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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04.16完结,宫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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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孩子三人都不接口,怕让皇后想起已逝的皇三子。
28惑君
上林苑,梅英殿,
秋去冬来又一年,依旧的美酒金樽,三千粉黛,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萧昂往东北角望了望,那明澈的眸子,贪吃的小油唇,犹如昨日,殿前嫔妃宫娥卖力的歌舞,声若流莺,翩若惊鸿,却趣味索然。
张德全上前附耳说了两句,萧昂就借故离席。
萧昂处理完正事,信步走去上林苑寒梅苑,雪压枝头,梅相竟放,阳光下,晶莹剔透,洁白一片,无一丝污物,浓淡的梅朵,冒出头来,星点粉红,衬着白雪,分外娇娆。
萧昂神思飘远,恍若粉红雪白中一张清新干净面容,晶莹剔透,笑语嫣然。
清灵灵琴音舒缓轻柔飘入耳中,萧昂不自觉脚步朝梅林中来,冰雪覆盖下一股清泉,静静地汩汩流淌,清浅的小溪旁,一个嫩黄衫子曼妙的女子,青葱指尖拨弄琴弦,美妙空灵的琴音凉凉的飘送来。
萧昂迟疑地唤了声:“宝珠,是你吗?”。
琴声戛然而止,季宝珠眉心微颤,清柔软嫩低应声:“是臣妾,皇上”。
萧昂走近,犹疑梦中,道:“宝珠,真的是你”。
季宝珠清灵的水眸倏忽明亮,刹那就垂目娇软声儿道:“奉太后懿旨移回□”。
这一番堪怜情态,触到他心底的柔软,他温声道:“走,随朕来”。
萧昂挽着她来到紫禁城最高处,并立城阙之上,季宝珠极目远眺,整个皇城尽收眼底,心胸豁然开朗。
萧昂目视远方,明朗声道:“朕当年曾站在这里,立誓,江山属于朕的”。
哪怕不择手段,季宝珠腹诽。
季宝珠素手被这男人握着,极想抽出来,强自忍下,听到自己柔媚入骨的声儿道:“皇上做到了,普天下莫非王土”。
原来的季宝珠死了,自那日惊闻真相,就死了,心死了。
半个时辰后,萧昂和季宝珠互望望,‘扑哧’笑了,雪花落了头上,身上,白白的一层,二人雪人一般。
萧昂牵着她回到乾清宫,上灯时分,寝殿宫灯光线柔和暗淡,紫金松竹梅镂空香炉飘着甜香,暗昧在空气中流动,萧昂春水般的温柔声在殿中飘荡:“你离我而去一刹那,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随着醉人声音,滑凉指尖触碰到她玉脂雪肤,轻柔如水,季宝珠身子不争气地轻颤,吐气如籣,心痒难耐,身子灼热起来。
寝殿静静地,只闻衣衫窸窣声,龙榻吱呀声,间或女子酥软的低低的□,吱呀声更加猛烈。
季宝珠醒来,萧昂早已上朝走了,她呆呆坐着,拿过塌旁案几上的中衣,捏了捏衣角,看了有一会,她已把媚药稀释,衣角浸泡药水里,花草香薰干,看不出一点痕迹,只要将衣角在萧昂茶水中浸一下,她曾试过,只小小的药量,就足矣,这是她左思右想想出的办法,安全可靠,那东西带在身上,与萧昂肌肤相亲,触摸到,让他起疑。
她手捏着衣襟,踌躇,此番大胆举动,若被人发现就是魅惑君王,一等死罪,千古恶名。
萧昂心思敏锐,一定能觉出她的小动作,也许他对自己尚有一丝不忍,一但发现,那一丝情感会消失殆尽,会果断对付自己,如踩了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沉思良久,断然摇头,不行,这太愚蠢,唯一只有等,等待机会。
她正沉思,一宫女小心轻盈步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来到榻前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呈上,轻声柔婉地道:“这是万岁爷吩咐御医煎了名贵药材给给娘娘补身子的”。
季宝珠心底冷笑,脸色在光影中越发凝重暗淡,那宫女不敢抬头,瞧不见她的脸,季宝珠略带愉悦地声儿道:“嫔妾谢皇上”,她接过碗坦然喝下,她知道这是去子汤的换一种说法。
那宫女接了空碗,倒退着下去,季宝珠心里阴暗地想:怕拿着空碗给萧昂过目吧,她只想大笑,纵声大笑,这多像是青楼□,区别就是老鸨子公开给□喝凉药,阻她受孕,而萧昂只略做遮掩。
端贵妃的解药,倒是可解这去子汤的,自古以毒攻毒,药性即便如此,但她更加小心不敢轻用,一但弄巧成拙,像端贵妃一样,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季宝珠恨极,发狠,萧昂你终有百密一疏。
随后进来两个宫女服侍她穿衣,季宝珠看着眼生,问:“那个容长脸,和那个脸上几个白麻子的宫女调别处去了吗?”
这一问,那两个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去哪了,季宝珠见此光景,明白了,两个宫女不敢说,一定是没落下好结果。
想宫女的日子更加不好过,自己好歹穿成个妃子,宫婢命如草芥。
早膳摆在颐禾堂,季宝珠边吃边留意,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垂手站立一旁,季宝珠想前次在自己熟睡时耳边唤醒自己的一定是两个太监中的一个,乾清宫很大,寝殿侍候的固定的几个人,跟皇上上朝的太监也是精选出来的,不在后面侍候,那都是些会些武功的亲信。
但这两个太监却一直没说话,季宝珠不能判断是其中那个人。
不能贸然发问,恐惊了他,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宫女说:“这一桌子菜和粥,看着碍眼,留下几样下剩的端出去”。
那两个宫女得命,忙把主子未曾动筷的几样端下去。
殿中就剩下这两个太监,季宝珠指着一道菜肴问其中一个太监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太监忙躬身恭谨地道:“黄焖鳗”,季宝珠听声音不似那晚之人,那人的声音虽掩饰得很好,听不出本来的音色,可那人尾音却与
人不同,当然这要仔细听才能听得出来。
季宝珠道:“把这道菜也拿下去。
那太监端了碟子下去,殿里就剩下一个太监,季宝珠埋头吃了几口,缓缓抬起头,似无意地道:“从前那容长脸的侍女可惜了的,犯了什么错?”
季宝珠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等着他回答,实则想注意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若那日真是他的话,想他和那宫女都为宫婢,想来也熟络的,应该有些感情在,那日事若与他有关,他必然内疚。
季宝珠就见这太监脸上瞬间一闪难过,但没有愧疚成分,季宝珠问得直接,那太监不得不答道:“娘娘那日从寝殿离开,她却坐在地上睡着了,全然不知,疏忽大意,问罪了”。
季宝珠由他嘴里说出来,得到证实自己的猜测,心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又添了层罪孽。
听这太监说话声也不似那日那人,就有些奇怪,难道是另有其人,心道:不急慢慢来,总会找到的,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去掉心病,不然夜来都睡不安稳。
季宝珠吃了早膳,就在乾清宫各处看看,走到紧西头的一个殿门口,殿门上了锁,守门的是一个太监,知道季宝珠得宠,哈腰恭敬地道:“娘娘,这里平日是锁着的,放着端肃太后的牌位,画像,圣上初一十五要拜祭的”。
端肃太后是萧昂生母,早丧,萧昂即位后尊为太后,听说生前是吴太后身边的宫女。
萧昂朝中不知有何大事,整日未归,似乎忘了季宝珠存在。
是晚,萧昂下朝,回寝殿,就见从窗棂洒落一地的月光,纱帐里侧卧着一曲线玲珑的美人,闻轻微呼吸声,萧昂撩起帐子一角,看她早已睡熟了。
月光使人增色,季宝珠嫩脸罩了层光晕,萧昂心猿意马起来。俯身下去,季宝珠轻轻吐出一句:“皇上”中间停顿,兀自吃吃笑了,道;“好想你”。
萧昂以为她醒了,刚想答话,却见她翻身接着睡了,知道这是梦话,轻轻替她拾起滑落一角的被子,盖好,怜爱地注视着她光滑洁白的双肩,轻轻笑了,撂下帐子,走出殿去。
轻轻的脚步声走远,季宝珠缓缓地睁开眼,目光狡黠。
29薄惩
翌日早,季宝珠起身,宫女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她梳洗,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小生子走来,躬身道:“充容娘娘,皇上在云水殿等你吃早膳。
季宝珠一上云水殿,萧昂正低头喝汤,眼光瞥见飘飘的罗裙下云烟如意水漾红珍珠软底绣鞋,尖细小巧,那娇小红鸾停在眼皮底下,女子特有的清嫩娇音传来:“皇上不等臣妾,一个人先吃了”。
萧昂方有点恋恋抬起头,心想,晚间不妨脱了鞋袜细细把玩。
季宝珠脂粉未施,素颜如沾着晨露的新荷,清新自然,令萧昂心情愉悦,含笑调侃道:“谁让爱妃起晚了,朕等不得了”。
季宝珠纤腰款摆,娇嗔道:“皇上性子恁急”,说着福了福,就在对面太监摆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昂戏谑接口道:“爱妃嫌朕急了?”
季宝珠听出他话里的暗昧,害羞低头不答言,萧昂看她这般模样,呵呵笑了,仿佛乐意看她这副样子。
吃罢早膳,萧昂上朝,季宝珠起早了,斜倚在香妃榻上,不多一会既朦朦胧胧的了。
梦中一个人悄悄走近,脚步声似那日的人,季宝珠忽悠一下惊醒了。
寝殿上只有个这两日服侍她的太监束手恭立着,看季宝珠醒了,以为她有什么吩咐,忙来至近前,问:“娘娘有什么吩咐?”
季宝珠摆摆手,那太监倒退着下去。
季宝珠听到自己的心跳,那日突如其来的事,令她心里落下阴影,在乾清宫睡得多梦,一点动静就很警醒。
她起身,悠闲步到前殿,见一个跟萧昂上朝的太监朝左刚要拐去,季宝珠截住问:“皇上下朝了?”
那太监忙叩头请安,道:“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季宝珠不便打扰,朝殿外走去,就见守门的一个太监匆匆上殿,和季宝珠差点撞了个满怀,那太监见季宝珠,吓得忙跪地叩头道:“奴才该死”。
季宝珠道:“何事,走得这么急”。
那太监道:“曹贵人要见皇上,昨个就来了,让奴才们打发回去,今个又来了,死活要见圣驾”。
季宝珠本能地问:“她都说什么了?”
那太监叩头道:“曹贵人说的话,奴才不敢跟娘娘学的”。
季宝珠道:“恕你无罪,说吧”。
那太监言辞闪烁,支支吾吾道:“曹贵人说,充容娘娘在乾清宫,能侍候皇上,贵人说她也能侍候”,这太监显然是略去一些话。
季宝珠心明镜似的,这二货,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若硬是不放他进来,她四处宣扬,怕嚷得全后宫都知道,今日若不整治她一番,让她闭嘴,她更加不消停,于是道:“让她进来吧”。
那太监抬脸看看季宝珠也不敢驳,但着实有点为难,皇上不发话,就让她进来,这合适吗?
季宝珠知道他顾忌,道:“有事我担着”。
这太监才爬起来,知道季嫔正得宠,是惹不起的主,忙也不敢怠慢,答应声就下去。
曹贵人上殿来,见季宝珠笑盈盈地大刺刺地站在殿中央,一愣,随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季宝珠眉梢一挑,低而冷厉的声道:“怎么曹贵人不懂礼数,不请安,称起你我来”。
曹贵人此刻方想起,季宝珠现在已是嫔位,高出自己一级,不得不略蹲身勉强行过礼,低声道:“嫔妾见过娘娘”。
季宝珠正色道:“曹贵人已是宫中老人,难道不知道宫规,竟称起你我来,你自个说说该如何?”
季宝珠声儿平平的,但话听着就有几分疾言厉色。
曹贵人今儿大意了,不曾想到这层,这宫里规矩是极严的,就是季宝珠告到皇后那里,自个也不占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季宝珠若大度全当没听见,若气量小,治她个不敬之罪,也是要掌嘴的。
这样一想,曹贵人气势渐渐弱了,委委屈屈地撩裙跪下,赔罪道:“嫔妾口不择言,娘娘大人大量,不计较才是”。
季宝珠但笑不语,反倒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命身旁太监道:“上茶”。
太监沏茶上来,眼一撩,曹贵人还跪在那,想笑也不敢笑,这曹贵人平时性子傲慢,眼睛里没人,这回可吃到苦头了,心中称愿。
太监斟了杯茶,双手呈了上前,献殷勤地道:“娘娘,这是新贡来雪芽,娘娘品品”。
季宝珠轻轻拈起茶杯盖,一下下赶着浮上漂着茶叶沫子,却也不喝,只悠闲自得,好像很有趣似的。
曹贵人跪在地上,季宝珠不发话也不敢就起,依她的性子,忍不了多久,就会发作,季宝珠算准了。
果不其然,曹贵人看她这副模样,气结,季宝珠偷眼看她,面部表情僵硬,用不了多少时辰,就要发作。
这时,季宝珠眼风瞥见屏风后,有明黄影子晃动,知道是萧昂出来。
忙上前假意搀扶曹贵人,口中甜糯亲昵地道:“你我姐妹不用多礼”,说着挡着曹贵人视线,附耳小声道:“这地方你也配来,你这样子给曹家人丢脸”,眼中尽是嘲讽。
”。
曹贵人一提醒,猛然醒悟自家在朝中呼风唤雨,怎会被这早已落败的季家女羞辱,看季宝珠露出鄙夷神色,轻看了她,这一气非同小可,本就是沉不住气的性子,此时被她这一激,立刻发作,不管不顾张口骂道:“你季宝珠算什么东西,你少得意,早晚皇上要收拾你季家”。
季宝珠似无限委屈,孱弱声道:“妹妹何出此言,我季家忠君爱国,相信皇上不会忠奸不分”。
“说得好,季家乃我大晋功臣,曹贵人谓朕昏君不成”,萧昂眼中一抹厉色。
曹贵人听声音,偏头赫然见皇上从里面走出来,眼神冰冷,曹贵人下话没说,生生咽了回去。
曹贵人刚自个站起身,吓得腿一软,又跪下,抖着身子道:“嫔妾失言,皇上恕罪”。
萧昂看向季宝珠道:“季嫔,曹贵人按宫规如何处置?”
季宝珠知道萧昂目前倚重曹家,不会真处置曹贵人,寒了曹家的心。
于是佯作大度不与其计较,道;“曹妹妹性子直,口无遮拦,说得对不对的,臣妾也不计较”。
萧昂冷脸道:“难得季嫔气度,曹贵人叩谢季嫔下去吧,以后在犯一并罚”。
曹贵人委委屈屈地磕了三个头,季宝珠坦然受了,曹贵人诺诺下去。
这里,季宝珠腰肢一软,就势朝萧昂跪下,软糯地道:“曹妹妹说得对,臣妾不该呆在承乾宫,臣妾还是回熙和宫来得自在”。
萧昂故意板起脸,道:“爱妃是说我这承乾宫不自在”。
季宝珠静浅明眸,蕴含淡淡笑意,羞涩道:“臣妾虽愿天天陪伴圣上身旁,然皇上心里装个整个大晋朝,非臣妾一人所有”。
萧昂拉起她,道:“爱妃若觉得不自在,就回熙和宫吧”。
季宝珠坐着肩舆回熙和宫,宫门口无人,季宝珠进门绕过琉璃瓦富贵牡丹影壁,荣宽在井沿边提水看见,‘咣当’水桶掉在地上,脱口唤了声:“主子”。
水桃从正殿门里出来,见主子,忙朝里喊:“主子回来了”。
众人齐齐出来,围住季宝珠,七嘴八舌道:“听枚青回来说,主子同皇上去了乾清宫,这二日奴才们担心的什么似的”。
罗常在从西偏殿奔出,一溜碎步疾走来,唤着:“季姐姐”。
上前竟拉着季宝珠的手,欢喜得落下泪来。
季宝珠抽出腋下帕子,轻轻为她拭去俏脸上的泪珠,笑着道:“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怎么倒哭了”,又戏谑地道:“是这熙和宫一个人住着清净惯了,姐姐回来怕不习惯了”。
罗常在破涕为笑,摇着季宝珠的手臂,娇嗔道:“看姐姐说的,冤屈了妹妹的一片心”。
季宝珠笑挽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熙和宫肃静许久,突然,喧闹起来,罗常在待到很晚,还兴致盎然,坐着不走。
季宝珠微笑着,心里羡慕她的单纯快乐。自己如今心境苍老了许多。
厢贵人过来一趟,说了两句话又匆匆走了,季宝珠知道她惦记女儿,放不下。
季宝珠重回熙和宫,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至晚,乾清宫都没什么动静,荣宽去尚食局领米面回来,说:“皇上去皇后中宫了”。
季宝珠听了,微微有点异样,后宫是非之地,一下子把她拉回现实。
季宝珠隐隐不安,趁晚间无人时,拿出那两个纸包看看,端贵妃的药包她妥善地收好,这一时半刻用不上,贸然行事,有害无益。
看着手中那包媚药,摇摇头,也收好。
躺下,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不如偏僻的清庑殿踏实。
无意中想起皇上萧昂的一句话,“爱妃是乐不思蜀”,心下狐疑,一激灵,这熙和宫一定有萧昂的人,日后凡事要加倍小心,药的事就连枚青都不能让知道,不小心露出去,就惹祸上身了。
目前当务之急,是一定搞清楚,身边谁是谁的人,先想法子弄清楚谁是萧昂的人。
以萧昂的精明后宫耳目一定不少,熙和宫怎么都不保。
30卧底
季宝珠端着灯盏拉开隔扇门,轻手轻脚走到外间,枚青也没睡着,冷丁换地方,这二日又担心主子,一时也没困意。
听见轻微脚步声,忙一骨碌爬起来,悄声道:“主子,有事吗?”
季宝珠示意她进去。
枚青机灵,知道主子有要事,也不多问,披了衣裳跟着进到里间。
二人密议很久,一致认为先找出萧昂安插在身边的人,当然,若没有更好,有了,心中有数,早做提防。
季宝珠嘱咐道:“临近节下了,宫人们互相走动,你留意观察,看都同那个宫里的人相厚,经这一事,我们也该上点心,为自己打算一下”。
枚青道:“奴婢会留意的”。
季宝珠低低地道:“这阵子你不用总上来侍候,让雨燕和水桃上来,我在仔细观察下二人”。
枚青轻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手里摆弄着衣角,疑惑道:“雨燕和水桃二人,奴婢看着也不像是吃里扒外的人,雨燕奴婢觉着人不错,水桃,是有点虚荣,可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
季宝珠垂眸想想,枚青说得没错,但放药的必定是二人中的一个,旁人是接近不了寝殿的,这宫里每日人来人往,若来个生人,很快会被人发现,何况冬日,窗子关得严严的,没一分可能。
遂道:“一定是自己人做的,这没有悬念,人有时也善于伪装的,现如今她二人先放放,背后这人几次帮我,说明我对他有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倒是先盯着赵胜、春财、荣宽三个,旺儿和春儿我看就算了,毛孩子,做不了大事的”。
枚青点点头道:“主子说的是,春财和荣宽是梁采女宫里出来的,梁采女原来住采薇宫,采薇宫主位是贤妃,他二人平常倒是和贤妃的宫人有些来往”。
枚青一提梁采女,季宝珠突生个想法,这二人不会是萧昂的人,雨燕和水桃也不大可能,这样一想,道:“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梁采女宫里出来,不大可能是萧昂的人,萧昂没必要在一个采女身边布置眼线,那只有一个人,是……”。
枚青机灵,马上反应过来,眼一亮道:“是赵胜”。
季宝珠不置可否,突然道:“小厨房的高嬷嬷和萧昂赏赐的刘嬷嬷嫌疑很大,凉药下在吃食中,除了身旁侍候的,还有这二人有机会”。
这样子分析下来,就有三人极有可能是萧昂的人,那就是赵胜、高嬷嬷和刘嬷嬷,最有可能的是高嬷嬷和刘嬷嬷其中一个。
枚青出去,季宝珠一直很晚才睡,迷迷糊糊睡到二日早,睁眼看窗棂结了霜花,心想今个按规矩应去中宫叩拜,就唤枚青。
枚青、雨燕等早醒了,但等屋里有动静,进来侍候。
季宝珠略做梳洗,即去坤宁宫,照例是枚青和赵胜跟着,路上季宝珠想在乾清宫呆了三日,一定在后宫震动不少。
偏这日是惯例请安的日子,季宝珠一进坤宁宫大殿,就见稀稀拉拉的来了不少嫔妃,诧异,今个来得都这么早。
季宝珠昨个侍寝,上殿行大礼,拜了皇后。
陈皇后一片端庄娴雅,也看不出喜怒,平声道:“季嫔病才好身子虚,看座”。
季宝珠就挨着楚昭仪坐下,楚昭仪乃九嫔之首,生得小巧,一双美目,顾盼神飞,浑身透着机灵劲。
侧头见季宝珠笑着打招呼道:“季妹妹身子大好了”。
季宝珠与楚昭仪虽是同级,然楚昭仪列首位,季宝珠居后点,是以称呼季宝珠为妹妹,实际楚昭仪比季宝珠还小一岁。
季宝珠欠身笑道:“谢姐姐惦记,身子好了,只是下雨阴天浑身酸痛”,季宝珠胡编了这些话,也是为了消减后宫嫔妃的嫉妒,个性不同,然这些嫔妃心态一样的,能听旁人不好,不能听好。
能选入后宫的家世不说,本人也绝不是无能泛泛之辈,定都是爪尖取巧的人尖子,有的性情温和的不争的,也是有自知之明,实在靠不上前的,但凡有机会谁肯放过,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
季宝珠不用特意看,也知道曹贵人今儿难得的安静,垂头坐在那,不声不响,这后宫有点消息传得快,这不曹贵人前脚刚迈出乾清宫,后脚她被季宝珠整治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是以她今个觉得没脸,以往不可一世的傲慢也隐藏起来,行事少有的低调,不然就这场合,她才不会好心地放过季宝珠。
倒是徐修容不阴不阳,明知故问了句:“季妹妹是昨个才回宫?”
季宝珠真恨不能抽她,这话听着平常,还以关心的语气说出,可细琢磨,就不好回答,说前两日就回宫,在乾清宫呆着,这众人眼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这不是往自个身上引吗?本来后宫嫔妃们互相没什么真朋友,明争暗斗,大家心照不宣还好,众嫔妃只是想想,也不在意,可要是由自己嘴里说出,就引起众人嫉妒,持宠生娇。
德妃坐上靠上首,看季宝珠的眼神不善,季宝珠短暂思量下,道:“奉了太后懿旨大前个回宫的”,季宝珠说了这么一句,既避开了皇上,只字不提,却提了太后,众人听在耳中意思就变了,回宫是太后旨意,非皇上,既有了太后撑腰,谁又敢多说什么。
徐修容也不好在提起这事,就揭过了,季宝珠坐下后,就听离自己很近的两个嫔妃在小声议论着,“节下帝后要大赏后宫,按惯例有的妃嫔要进位,今年不知又是谁好命”。
另一个位分低的妃嫔道:“白看着,也没你我的份”,季宝珠看说话是庆宝林,这庆宝林常去找罗常在玩,季宝珠碰见过几回,也没深交。
先那个宫妃又道:“听说趁着节下喜庆,新晋的秀女就要侍寝”。
人到齐了,季宝珠却不见舒贵妃,婉婕妤不知为何告了假,在就是石美人不久前产下一女,尚未满月。
这时,一个太监上殿,高声奏道:“舒贵妃娘娘因病告假”。
下面就有人小声议论说:“舒贵妃最近很少出门,听她宫里人说,身子不舒坦,提不起精神”。
马上就有人应道:“这可是少有的事,舒贵妃可从来都是精神头十足,这可不像她的做派”
陈皇后淡声道:“既是身子不舒服,请御医看了没有?”
那太监道:“御医看过,说无甚大碍,宜静养”。
陈皇后懒怠搭理她,也不过面上做做样子,那会真关心她,听说御医看了,就不在继续这话题。
陈皇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眼下快到年下,各宫主位管理好自己的宫殿,火烛什么的也注意,各宫主仆的节下的新衣尚衣局已赶制出来,节下喜庆,不许为些许小事吵闹”。
众人都答应。
下来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季宝珠也没听进去。
正当她想着昨晚和枚青的话,陈皇后却突然来了句:“三皇子的事,查得有些眉目了”。
众人都一惊,停止了下面窃窃私议,不在聊闲磕了,眼睛都定定看着陈皇后的脸。
陈皇后却似气定神闲地低头扯了扯明黄金丝凤袍的袖口,半天,缓缓地抬起头,道:“本宫查出,觉绕不了她”,一平如水的声儿,听在各人耳朵里,有那胆小的,背上冒了冷汗,那一班胆大的,也觉得身子凉涔涔的。
31章
帝后分东西对坐,陈皇后道:“皇上,如今临年下,例行封赏,嫔妃的位分是不是也该晋一晋”。
萧昂沉吟片刻,道:“依皇后之见,该晋谁的位份”。
陈皇后亲手为皇上斟了杯茶水,探身递到萧昂手里,方徐徐地道:“妃位没有空缺,九嫔的充仪、充媛倒是有空缺,只是没有太合适的人选,依臣妾看惠贵人知情知趣,又为圣上生了公主,不妨晋上一级,原四品贵人,为从三品婕妤”。
皇后说完,留意皇上脸色,萧昂点点头,对惠贵人的懂事,颇有好感,道;“可,还有呢?”
皇后看皇上并无反感,又道:“潘美人善解人意,对圣上体贴入微,不如由从四品美人晋为四品贵人,皇上以为如何?”
萧昂这次没一丝犹豫,接着皇后话音道:“可”。
陈皇后心里很高兴,自己提的两个人皇上都准了,于是又放心提道:“慕容宝林皇上是不是也该晋一晋,虽宠幸的日子短,然慕容宝林性情温顺,修养极好”。
慕容宝林就是前不久萧昂在御花园偶然遇见的那位绝色宫女,是除了舒贵妃、潘美人在宫妃中留牌子最多的,下来才是贤妃、楚昭仪和惠贵人、德妃,只是德妃自上次事后,萧昂不大去她那里。
萧昂脸色和缓,也没犹豫,就道:“就晋了五品才人吧,顶范才人的缺”。
皇后心满意足,这次晋位的都是自己人,以往舒贵妃插一杠子,就挤进她的人,像徐修容便是走了她的门路,结果进位后,和她成了一路,还有曹贵人,皇上看重曹家,没法子,不过还好,亏得是扶不上墙的,舒贵妃这一二年羽翼已风,培植党羽,与自己分庭抗礼。
想来这几个皇上都答应了,不会朝令夕改了,顶多舒贵妃在安插两个进去,还有自己从旁横档竖拦。
皇后想着脸上绽出明媚笑容,柔婉地试探着道:“皇上,那季充容乖巧懂事”。
萧昂不待她说完,忙截住话头,手断然一挥,冷冽地道:“季充容已经无位可晋”。
皇上的这个反应,倒让陈皇后觉着突然,心里料定萧昂不大可能会让季宝珠继续往上走,但看皇上对季宝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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