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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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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起的阮妍发现外面天色阴沉着,好像要下雪一样,天越发的冷了。

匆匆洗漱之后,她去了花房,将早就选中的那盆茶花给搬了出来。

看不到花是什么样子,外面加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

“妍姑娘,我来帮你吧。”周妈进了小院,主动搬起了那盆花。

还别说,这一盆花还真不轻。

“周妈妈,不用,我自己来就成,您还要忙家里的活儿呢。”阮妍忙道,对周妈主动出手相助,心生感激。

“妍姑娘,没事,这盆花有些沉,你这娇弱的身子哪儿受得了。走吧,我送您去花市,我再回来,天冷,戴上帷帽吧。”周妈的语气比昨日要柔软许多。

“好。”阮妍乖巧的应了。

戴上帷帽,遮住脸,果然暖和了许多。

阮妍与周妈二人出了小院,意外见到张媛正站在门口,她也带了帷帽。

“媛姐。”阮妍软声喊。

“哼,我怕你会吃亏上当,一起吧。”张媛的语气有些生硬。

“嘻嘻,多谢媛姐。”阮妍开心的笑了,有人陪着就不会孤单寂寞啦。

张媛冷哼一声,嘴角一撇,当先往院外走去。

阮妍和周妈紧随而出,三人一起往市集走去。

快过年了,市集上十分热闹,前来购置年货的人一茬接一茬,各家店铺里的伙计们个个扯着嗓子招呼客人。

花市在西边,也如东市一样的热闹。

但来这儿的人,看他们那一身华服,就知非富即贵。

对西市,阮妍并不陌生,原主生前曾常来这儿。

那时,她是来闲逛赏花,遇见别人不识的好东西时,会毫不犹豫的买回去,然后再认真的进行培育。

而卖花,这回是首次。

阮妍没有在路边随意寻个摊位将花放下,而是直奔西市中心,那儿有一家名叫极品的花行。

极品花行和普通卖花的铺子不一样,它这儿专门代人卖花,生意成交后,花行从中抽取一成的佣金。

有些像现代的拍卖行。

当然并非所有的花都能进入花行进行售卖,必须是品相极佳的名品和稀世珍品。

只因光顾极品花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般的下品哪儿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能行吗?”张媛看着越来越近的极品花行,有些担忧的问阮妍。

“媛姐,放心吧。”对于自己的花,阮妍是极有信心的。

三人进入极品花行,自有伙计前来招呼。

阮妍也不多话,言简意赅的道,“小哥,我想卖花。”

伙计点点头,很快喊来花仙。

花仙是花行对专门鉴定花草是否合格的高级匠师的别称。

伙计所请来的花仙是位颌下有短须的中年文士,文士清秀儒雅,一身素白的宽袖袍服,还真有几分脱尘之姿。

“姑娘,劳烦让在下看看。”花仙十分客气的说,示意阮妍取下花盆上的覆盖之物。

阮妍将那红缎布取下,一盆叶色浓绿,散发着清香的茶花出现在文士眼前。

“好花!”文士看到花的瞬间,忍不住出声赞道。

经过认真修剪的树姿优美轻盈,叶色翠绿,叶片肥厚光洁。

粉色含苞欲放的花蕾,像缀在绿色翡翠上的明珠,将翡翠妆点的美不胜收。

花虽未开,却已有宜人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花味香而不浓,醇而不俗。

若是一般人看此花,定看不出与普通的花有什么太大区别,除了造型好看些以外,其它的好像也差不多。

但文士是内行,一眼就看出这盆山茶花是经过细心培育的优良品种。

“姑娘,不知此花有何优点。”文士颇感兴趣的问阮妍。

“回花仙,此花初开之时为粉色,朵朵大若碗口,花型美丽。十天后转为大红色,二十天后转为紫红色,色久而不败。普通的茶花花期为七至十五天,而我这盆状元红每朵花的花期最少是三十天。

等到花败之后摘下花朵,细心打理,三个月后又萌出花蕾,每年至少花开两次,每次至少可开花一百零八朵,且它的花香不仅淡雅好闻,还利于睡眠,能使人精神放松愉快……”阮妍毫不谦虚的介绍着自己的花儿。

文士不住的颔首,“状元红,好名字,好名字,此花若真如姑娘所说那样好,真乃是上品也。不知姑娘多少银子愿意让出?”

“真人面前不敢说半句虚言,我句句属实,要不是眼下遇上难事,我定不会此刻将它卖出。低于四百两银子不能卖!”阮妍正色应着。

眼下欠债的银子还缺近三百两,若这盆花能卖出四百两,给花行四十两,还有六十两的盈余,接下来家中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呢。

“此花乃姑娘亲手所培育?”文士清俊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呵呵,机缘巧合经人指点。”阮妍憨憨一笑。

文士轻轻点头,“花虽不错,四百两有些高。这样吧,帮姑娘你试试,若达不到姑娘心中所想,还请见谅。”

听声音,他可以辨出阮妍年纪不大。

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小年纪能种出这样的稀罕的花来,实属十分难得。

所以他有心帮一把。

阮妍忙道了谢。

张媛也松了口气。

花仙让伙计将状元红摆上展台,将贴上名字。

阮妍与张媛二人在展台后面坐下,等着拍花开始。

花行二楼很热闹,上面坐着的全是今日准备买花之人,众人凭栏而立,看着下面大厅中间的展台。

前面几盆花都未拍出去,要么价钱高无人问津,要么就是花儿太过平凡入不了众人的眼。

这下阮妍不禁紧张起来,双唇紧紧的抿着。

张媛更是忐忑不安。

文士将状元红详细的介绍了一番,并报了价格。

阮妍听到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大家都认为价钱高了些。

就在她认为无望之时,二楼凝固的气氛忽然一下子又暖了起来。

“我要了,爷明年正准备赶考呢,没想到今儿就遇见了状元红,吉兆啊,大吉之兆。”一位很有土豪气质的男子说道。

阮妍听到了自己心落地的声音。

太好了,终于卖了出去。

忽然,她觉得有一道冷冰冰的寒芒向自己射来

寒芒好像来自二楼。

她忙看向二楼,可是上面除了看热闹的人,并无异常,也未见到什么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阮妍摆摆头,不去想其他,而是眨着星星眼看文士。

文士也很开心,看向二楼高声喊,“恭喜二十八号李公子夺得状元红。”

在众人的掌声中,方才豪气冲天的那位李公子并没有应声下楼,而是再次喊道,“方才我是说笑的,那花我不要了。”

此话一出,不但阮妍的脸色变了,文士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第5章:幕后黑手

“李公子,你难道是第一回来我们极品花行吗?

就算是第一回来,也该明白我们花行的规矩,岂容你肆意妄为。”文士重重合上手中的玉扇,严辞锋利,不留情面。

花行创办至今,还从来无人敢捣乱。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不容他人轻易去破坏。

土豪李公子被文士这样一斥,顿时脸涨得通红。

他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媛低声骂,“真可恨,说话不算话,还要考状元,哼,祝他到时提笔忘字。”

阮妍也很失望,但未骂李公子的出尔反尔。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小伙计匆匆从二楼快速跑了过来,凑近文士耳旁说着什么。

文士的脸色再次变了。

这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妍眉心拧紧,看向文士,他也正好向她看过来。

她站直身体,向文士走过来。

“花仙,请问怎么了?”阮妍沉声问。

文士轻叹一口气,语带歉意的说道,“姑娘,对不住了,这盆状元红敝花行不能卖了。”

“为什么?”阮妍很冷静。

“因为……来历不明。”文士应道。

“嗤!”这个借口太烂,阮妍忍不住冷笑一声。

方才那位李公子忽然改口,她就有种直觉,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是有人存心与自己作对。

“花仙,若您说我这盆状元红品级不够,我还能接受。又或者您有难言之隐,也可直说,我不会纠缠着非要贵行帮我卖花。

可您现在说花来历不明,您不觉着很过份吧,方才您怎么不说?

花可以不卖,却不能无故担上莫须有的名声。

花仙,您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明白,我的花怎么来历不明了?”阮妍特意将声音拔高,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文士的表情微讪,同时也有着薄怒。

几时被人这样当面质问过。

但是他输理在先,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合适的理由,难以服众,往后花行还如何继续经营下去。

他只得找着借口,“姑娘,就因这盆花品级过高,才让徐某怀疑花来历不明。看姑娘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说自己能培育如此珍品茶花,不得不令人怀疑……”

但这话分明在打自己的脸,之前阮妍承认花是自己种的时,他并没质疑。

“七岁项橐三难孔圣人,甘罗十二岁而拜相,我阮妍为何就不能十三岁培育状元红?”阮妍抬了下巴,逼视着文士问。

自信有力的话语让整个花行静了下来。

这份从容自信的气魄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具有。

“好,说得好!”忽然二楼有人为阮妍抚掌叫好。

阮妍向二楼看去,是一位衣着普通,但双眼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说说是如何培育的吧。”文士也在心中暗赞一声,但因立场不同,反将阮妍。

“花仙大人,不好意思,这培育方法可是不传之秘,如何能当众说出来?万一被人学了去可如何是好!”阮妍轻摇了下雪白的食指。

文士一滞,这丫头!

极品花行在吉安城花市很有影响力,自己暂时不能将他们的人得罪,免得绝了自己的后路。

不然,她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文士。

张媛满面的失望之色,花儿没卖出去,那些债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她忍不住想哭,双脚重逾千斤。

拿了花准备离去之前,阮妍仰头看向二楼,高声道,“二楼某人听着,背后施这些卑劣的小伎俩,只能说明你是那无能的鼠辈。

要是真有能耐,就当面来找我呀,我阮妍随时奉陪到底。

无能之人,姑娘我先走啦,你继续缩在龟壳里装孙子吧。”

说出这话后,她顿觉浑身酣畅淋漓,爽!

不过,有些遗憾,没有激将出幕后黑手来。

阮妍搬了花,与张媛扬长而去。

花行二楼顿时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今日这事是有人在背后使坏,都互相瞧着,在想着阮妍口中的鼠辈到底是谁。

屏风后面,有人摔了杯了。

众人忙看向屏风处,只可惜,屏风挡得太严实,不知里面是何人。

“姑娘……”二楼那位中年男子匆匆下楼向阮妍追去。

“苏公,不可……”文士赶紧一把拉住中年男子的胳膊,向他摇头使眼色。

“哼!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花仙大人,你可真是长了本事呢。”中年男人甩开文士的手,拂袖离开花行。

文士恨恨的跺了下脚,满面的无奈和羞愧之色。

有口难辩啊!

“我就说吧,人家知道你曾得罪过谢家,所以才不敢帮你卖花。”张媛嘟着嘴说道。

“媛姐,你认为这事真的会是谢家人所为吗?会不会是另有其人?”阮妍问。

“哼,这就要问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张媛对她翻了个白眼。

阮妍也暗暗翻了个白眼,软声道,“媛姐,你知道的,自从上回受伤后,我有好多东西想不起来啦,你能不能……”

“姑娘,等一下!”身后传来呼喊声,打断阮妍的话。

阮妍与张媛二人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中年男子快步而来。

“先生,请问何事?”阮妍客气的问。

方才中年男子为自己鼓掌叫好,让她很感激。

“呵呵,姑娘,不知你这盆花还卖不卖?”中年男子指向阮妍手中的花。

“卖,当然卖!”阮妍答得十分干脆。

“卖就好,我要了,还依之前的价,可好?”中年男子温声问。

“先生,之前在花行发生的事您也看见了,您难道就不担心买了我的花会得罪那无名的贵人吗?”阮妍问。

“哈哈,人生在世,活就要活个潇洒,若惧这惧那,那活着还有何意思。

老夫不管方才花行中为难姑娘的是贵人还是贱人,这盆花老夫都要定了。”中年男子爽朗的笑着应。

他又道,“其实本想在花行里当众买下,后来想想,在花行成交,你得交给花行四十两银子,这便宜可不能让他们给占了。”

中年男子这番话很对阮妍的胃口,她本想便宜一些,但他坚持按四百两来算,否则就不买了。

收下银票,张媛确认无误后交给了阮妍。

阮妍将花交给中年男子,并细心的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先生,茶花喜湿润,春秋天大概两三天浇一次水,夏天气温高,一般清晨与傍晚各浇水一次,水一定要浇透。

夏天若太过炎热,一定要将花搬至阴凉地方,不可在阳光下暴晒。

等这次花开将枯之时,将它们分别摘下,这样不会影响第二次萌蕾。

还有,这茶花不但炫丽多姿,还可以晒干后用来泡茶,还可以烹制各种美味佳肴呢……”

“什么,茶花还能做美味佳肴?”中年男子瞪大了双眼。

“嗯,是呀。”阮妍笑着点头。

“好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向姑娘请教。”中年男子眼睛更亮了。

阮妍道好,与张媛二人先行离开。

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花,满意的笑了。

极品花行二楼窗边立着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一身火红的锦袍张扬而又霸道,衬得如画般的五官多了几分妖孽之气。

“爷,那阮家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同了?”火红身影旁边立着一个小山样的粗汉子。

“哼!”火红身影眯了凤眸,冷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凤眸中滑过浓烈的恨意,怎么也忘不了她曾做过的那些事。

第6章:意外发现

“阿媛。”快出花市时,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迎面走过来,喊住张媛。

“子林!”张媛满面的喜悦之色,扭头对阮妍道,“阿妍,你先回去,对娘说一声,我迟些再回。”

“好的。”阮妍点头应下。

张媛像只美丽的蝴蝶,快乐的奔向沈子林。

阮妍遥遥的向沈子林微微低了低身子,算是打招呼。

谁知,沈子林竟然向她投来恶狠狠的眼神。

汗,这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

天啊,阮氏阿妍,你到底为我树了多少敌人啊,这活下去得要有多大的勇气啊!

阮妍无力的干嚎一声,转身走了。

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时空对她森森的恶意。

天色更加阴沉,已经开始似有似无的飘起了雪花。

真的要下雪了。

但时辰还早,阮妍没急着回去,而是沿着街边闲逛了起来,看看可有什么好花值得入手。

“姑娘,买株茶花回去吧。”

“姑娘,来瞧瞧我的杜鹃……”

花农们招呼着阮妍。

阮妍看着那些花,只是轻轻摇头,只是普通的品种,无过人之处。

但天生对花草有着特别的喜爱,这些花虽不值得买,但不能阻止她观赏的心情,兴致勃勃的边走边瞧。

她没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渐渐靠近。

“阮大圣人!”阮妍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娇美的女子声音。

不过,任谁都能听出这话中浓浓的嘲讽。

阮妍黑眸微微眯了下,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本来都忘了这人是谁,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霍然想起她的身份来。

阮妍没有转身去瞧,也没应答,依旧我行无素看着花,仿佛不曾听见这声音一样。

声音的主人顿时怒了,拔高了声音,“阮妍,过来!”

路旁的花农和买花的路人都向马车投去惊诧的眼神,这是谁家的姑娘,这般霸道。

也有认出马车的路人,赶紧缩了脖子,下意识离马车远了些。

既然已经直呼自己的名字了,阮妍这才直起身体,走向马车。

“安姑娘,不知找我何事呀?”阮妍笑眯眯的对着车内问,语气温和平静。

马车厚重的暖帘被掀开,一张少女明媚的脸出现在阮妍面前。

少女长得很美丽,粉唇俏鼻杏仁眸,玉肌莹润洁白,只可惜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破坏了那种温婉的美。

“阮妍,你胆子很大啊,刚刚本姑娘唤你,竟然不理不睬,还真当自己是圣人呢,呸!”少女抬着高傲的下巴,盛气凌人的斥着阮妍。

“噗,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呀,难道安姑娘是今天才知道吗?”阮妍笑得更加开怀,毫不客气的承认自己胆大。

少女叫安如萱,是吉安县县令安正的千金,为人跋扈,以前可没少欺负原主呢。

安如萱看笑得如花般灿烂的阮妍,气得牙痒痒。

同时也很奇怪,这死丫头今日怎么如此冷静,为什么还没气得脸红脖子粗呢?

“阮妍,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这些。你不是一天到晚说自己养花的本事高嘛,那今儿你就给本姑娘露一手,本姑娘有盆花蔫了,你要是能将它给救活,我就相信你以前说的话,会介绍城内其他贵人家的姑娘与你认识,也会向她们证明你是真有本事的。

怎么样,敢不敢去救呀?”安如萱转了话题。

说完这番话,她看阮妍的眼神更加得意,好像拿捏了阮妍的软肋一样。

她相信阮妍一定会双眼闪闪泛光的点头应下的。

阮妍眼睛是亮了亮,但并未点头,而是双手环胸,笑着问,“安姑娘,你这是求我吗?”

安如萱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又沉了脸,“阮妍,别不识好歹,这是本姑娘大发慈悲为了你好,这可是你结识贵人们最好的机会,可不要失去了后悔,哼!

最后再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嘻嘻,不好意思呀,安姑娘,我没空,我家的猫儿饿了,回家喂猫去喽,告辞啦!”阮妍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对了,顺便问一声,方才极品那一切,是安姑娘你所为吧?”准备离开的阮妍,想起这事,就顺口问道。

当然,也不准备安如萱会承认。

安如萱果然狠狠啐了口,“呸,本姑娘是什么身份,哪有功夫去管你。”

“想想也是呀,安姑娘你身份尊贵,怎会做那等卑鄙无耻的事情,告辞啦。”阮妍十分认真的向安如萱挥了挥小手,转身毫不犹豫的蹦跳着走了。

不管是不是安如萱做的,问一句也算是敲打,让她知道,别以为背地里做什么龌龊事别人都不知。

“阮氏阿妍,真是该死,竟敢不听本姑娘的话,等着瞧,到时本姑娘要让你跪着来求我去救花,哼!”安如萱脸色气得变成紫色,恨恨合上车帘。

不但气阮妍不给她面子,更着急过年时她无花炫耀该怎么办。

早知这样,之前就该买下那盆状元红。

这时代养花草之风正从宫廷向一般的官宦和贵族之家扩展。

于是,无论是官家千金,还是贵族的夫人们,个个都爱养上几盆花草,闲聚之时拿来显摆逗趣。

谁的花草养得好,花开得美,自会得到其他人的赞美,让她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真正说起来呢,她们对花草一道根本就不在行,花草只是她们附庸风雅之物罢了。

不会养花,养护的方法不对,娇嫩的花儿自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最后惨死在她们的摧残之下。

因此,会养花的闺阁千金会被人高看一眼的。

快要过年了,可精心养植的花儿要死了,这让安如萱怎能不着急,可不想到时被她人笑话啊。

安如萱垂着眸子想办法。

“姑娘,不如我们去找五姑娘,请她帮忙,阮妍一定不敢不答应的。”安如萱身边的婢女建议。

“哼,阮妍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谢五哪儿能指使得了她。再说了,谢五关了禁闭才出来,心情不好着呢,我才不要去惹她。”安如萱有些急燥。

“去试试嘛,不行的话,还有大夫人呀。”婢女又道。

安如萱抿唇想了想,眼下也只能这样,只得点头,让车夫将马车往谢家赶去。

阮妍没理会安如萱,见雪越下越大,也无心再逛花市,快步向家中走去。

经过隔壁人家的门前时,忽听到‘吱呀’开门声。

阮妍立马看向隔壁那两扇红漆大门。

不过被打开的只是一个偏门,从里走出一位身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

看模样,应是仆从。

仆从将手中一捆东西随意的往街旁一扔,随即就转身走了回去,然后重重关上偏门。

看着紧闭的门户,仿佛不曾有人出来过一样。

扔在外面的杂物自有人来收拾。

阮妍也不知怎么的,情不自禁走到了那捆杂物前。

若没看错的话,刚刚那男人扔的是几株花草。

走近之前发现,自己所见果然没错。

刚丢的几棵花草,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她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呀,君子兰呢!

并非是君子兰名贵,而是君子兰原产南非,传入天朝的时间挺晚的,这时不应该有才对啊。

因彼时国色天香的花王牡丹还未名扬天下呢,君子兰如何就有了?

现如今正当红的是花相芍药,还有茶花。

不过,十分可惜的是这株君子兰叶片有些发黄枯萎,根茎都分离了,是烂根了呀。

除了君子兰外,还有一株万年青和几株杜鹃。

阮妍仔细瞧了瞧,这三种花都是养护不当造成的,虽然它们都看着必死无疑了,可在她眼中,那却是小菜一碟呢。

若只是万年青与杜鹃,也就罢了,可这君子兰是稀罕东西呢,上面都有了花蕾,等它开花结子后,可以培育出一批幼苗来,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阮妍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喜滋滋的将那些花草给拿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只是她这花刚拿在手上,腰还没挺直,耳畔忽然传来男子冷冰冰的斥问声。

第7章:兴师问罪

阮妍还未回头,就感觉有两道寒芒阴森森的向后背刺过来。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先前在极品花行也曾有过。

眉毛一动,阮妍双手拿着丢弃的花草,扭头循声看过去。

一辆朱轮华盖的马车停在十步之遥的地方。

马车旁立着位身着红色刻丝鹤氅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如小山般壮实的黑汉子。

年轻男子身姿颀长,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仿佛是画中人一般。

要不是他面上的表情过于冷漠,眼神过于阴沉,阮妍定会大大的赞一声‘哇,张扬高调妖孽的美男啊!’

尼妹,那是什么表情和眼神啊,好像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奇葩一朵啊!

“你是谁?管我在这儿做什么?”阮妍在心中不满的腹诽着,应话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装失忆?

这丑八怪又想玩什么花样?

韩洛唇角微动,阴沉的眼神中多了鄙夷和厌恶。

面无表情的黑汉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阮妍。

这姑娘今儿怎么了,好像与平日里是有些不一样呢。

“你站在我的地盘上。”韩洛微抬下巴,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阮妍脚下,霸气侧漏。

“这是你的家?”阮妍的面上也有了薄怒。

她想到了树丛之间的那抹红,眼前这人正好身着一身红袍,说不定正是他捉弄自己的,真是可恶至极。

见韩洛有了杀人的冲动,他身边的黑汉子韩三宝赶紧对着阮妍点头,“没错,这儿是我们家,姑娘还是请离开吧。”

这姑娘莫不是上回摔傻了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妍狠狠瞪了眼韩洛,兴师问罪,“昨天是不是你用那假蛇来吓唬我的?”

“是又如何?”韩洛眯着眸子冷冷道。

“呸,长得人模人样像个人物,竟会做那种幼稚无知的事,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要是我呀,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好意思天天人五人六的在外面晃荡,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呀你就去……”阮妍柳眉倒竖,将韩洛好一通数落。

当时自己真的被吓个半死,长这样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吓过呢,该死的混蛋。

满腹的怒火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对象,岂能放过。

“滚!”韩洛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背在身后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呸,本姑娘和你不是一类人,本姑娘是用走的,不会滚。”阮妍的小脸气得通红,对着韩洛啐了口唾沫,然后拿着花草往自己家走去。

“放下手中的东西。”韩洛又阴恻恻的补充。

“呸,谁稀罕啊。”阮妍将手中的花草往地上掼去。

掼到一半时,她想起什么来,拿君子兰的左手迅速收了回来,将右手中的万年青和杜鹃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她拿着君子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往家里跑去。

“还有呢……”身后传来韩三宝的声音。

阮妍才不理他,直接跑进了自家院子。

关上院门,看着手中的君子兰,她眯着眸子笑了。

不是自己没骨气,谁让它稀罕呢。

就算是那混蛋吓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哈哈!好有趣的姑娘!”等阮妍一离开,马车传来爽朗的笑声。

随即一位身着佛头青刻丝白貂披风的少年从马车中跳了下来。

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魁梧,剑眉英目,五官轮廓清晰刚毅,笑容灿烂。

只要想到方才阮妍拿着快枯死的君子兰像贼样离开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听到少年的笑声,韩洛扭头瞪了他一眼。

少年笑眯眯的走近他,问,“韩兄,你真的用那条蛇去吓唬方才那位姑娘了?”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韩洛不答反问。

但他的脸却不知为什么热了热。

少年将韩洛上下一番打量,然后很认真的应道,“这个很难说啊。”

韩洛瞪着少年冷哼一声,背着双手往自家院子里走去。

阮妍站在木桶旁,手中拿着花草回头看他时茫然的表情,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显现。

丑八怪今儿的表现的确太奇怪了,看样子,不太像是装的。

难道真的失忆了?

哼,丑八怪定又在耍什么花招,天底下怎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韩洛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对阮妍的厌恶之心又浓烈了三分。

少年则搂了黑汉子韩三宝的肩膀,对着韩洛的背影看了下,十分好奇的问,“三宝,你们家爷真的做了那样幼稚的事儿?”

韩三宝摸了摸脑袋,呆呆的摇头,“方才听阮姑娘说起,我才知道的。”

“不可思议!”少年拼命的摇头,用看奇葩的眼神目送韩洛进了院子。

韩三宝也认为自家公子有些问题,同时还认为阮妍不对劲。

不但认不出自家公子了,还骂公子,太可怕了啊!

阮妍可不知韩洛等人的心理活动,她开心的去找何氏。

“阿妍,回来了,事情可顺。阿媛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见到阮妍,何氏忙将她上下仔细一番打量,关心的问道。

阮妍笑着点头,“舅母,一切都顺利,媛姐遇上沈少爷,可能要迟一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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