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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白飞飞重生.阴阳煞+番外 作者:染因(晋江vip2014.04.21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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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信下去,叫她们暂且留守。”

    如意领命而去。

    白静坐回椅子上,自语道:“飞飞啊飞飞,你以为单凭几句话,我就信了你对沈浪死心?”手中一用力,巴掌大的茶杯顿时化为粉尘,在她指缝间扬散。“你最好别让我失望,飞飞。”

 第4章 幽灵宫主

    【4】

    山谷中氤氲着常年不散的迷雾,白飞飞有时会觉得这迷雾浓稠得似乎都有了形状,呼吸间像是啜饮了一口毒酒,虽有药物防着,总归是令人十二分的不舒服。

    上一次行走在幽灵谷中,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故地重游,总令人倍感怅惘。她并不喜欢幽灵谷,但这毕竟是她勉强能称为“家”的所在,在亲近如沈浪都放弃了她的时候,幽灵宫便是她最后的归宿。

    白飞飞从踏入谷内的那刻起就提起精神,隐匿了行踪悄然向幽灵宫行去。路上一片纯然的岑寂,不知有没有过路的幽魂与她同行。

    不一时,那幢熟悉的庞大的建筑就出现在她视线里。守门的宫女见是白飞飞过来,忙迎上来恭声齐道:“宫主万安。”

    白飞飞挥手示意她们起身,道:“不必多礼。宫中一切可好?”

    两宫女对望一眼,高个子的那个答道:“回宫主,此刻一切如常,只是……”

    “直言无妨。”

    “一个时辰前,有人试图潜入宫中,被当值宫女发现后迅速逃离。属下们未能擒获贼人,还请宫主降罪。”

    “先别忙着请罪,”白飞飞低头看着复又跪倒的两人,“把事情经过说清楚,闯进来的有几个人?他们没被瘴气迷倒?”

    尽管白飞飞语气并不严厉,高个宫女仍是答得战战兢兢:“只有一人。看上去已中瘴气之毒,硬撑着逃走了。”

    白飞飞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越过两人走进幽灵宫正殿。

    侍立在侧的宫女接过她取下的面具,露出一张冷厉却不失美丽的脸庞。仿佛料峭春寒犹在,三月桃花已开。宫女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句,低着头默默退下了。

    白飞飞目光扫视过整个大殿,“擅闯幽灵宫者死。一个时辰前窥伺我幽灵宫的贼子必定还在谷中某处,传我命令,格杀勿论!”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果然是白静的女儿。

    一众宫女领命而去。白飞飞叫住走在最后的宫女,问道:“环翠呢,怎么没见她人影?”

    那宫女偷看了一眼她脸色,小心答道:“禀宫主,环翠她上次被……被您打伤,尚未痊愈,正在自己房中休息。可要属下唤她前来?”

    “不必,你自去忙你的事吧。”

    此中关节很容易想通,那时她被白静鞭打,如意和环翠心中同情,偷偷把她送到沈浪身边。她们不敢公然违抗白静,自然要推说是白飞飞打伤环翠私逃出宫。

    如意和环翠,虽说也任白静驱使,但实际上却相当于她白飞飞的心腹。白静连抓走百灵的事都不叫如意知晓,显是在有些事上提防着她。

    但她并不担心在两人的争锋中会败给白静,毕竟白静老了,又急于报仇,难免会出些差错。她只需做好万全的准备,然后等待白静的那个差错。

    忽然,屋顶上传来一点窸窣的响动。

    白飞飞坐回椅上,朝那位梁上君子所在的位置笑道:“出来吧,王怜花。”

    “‘格杀勿论’,白姑娘好狠的心肠。”眼前残影一闪,刹那间白衣公子已翻身落在白飞飞身前站定。“你怎么知道藏着的人是我,不是沈浪?”

    “沈浪为瘴气所迷,此时自顾尚且不暇,哪会像王公子一般有闲情逸致,故意弄出响动来自投罗网?”更何况王怜花的母亲云梦仙子可是白静的老对头,王怜花能找到幽灵宫,说不定其中还有王云梦一份功劳,他有瘴气的解药不足为奇。不过他可不见得会大方告诉沈浪。

    “白姑娘,你太不懂男人,”王怜花笑得促狭,“我若是沈浪,看到心爱的女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幽灵宫主,还不顾旧情对他下了格杀令,保不好就真的伤心难过得从梁上摔下来了。”

    白飞飞不能确定王怜花此时是否已猜出自己是他“姊姊”。但他是上辈子少有的几个真心待她的人之一。从他身上得来的骨肉亲情,连白静都未曾给过她。即使她已明白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仍愿意待他如弟,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与王怜花为难。

    “闲事休提,你敢出来见我,想必有话要说?”

    王怜花悠然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为同白姑娘结盟。”

    白飞飞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我看着怎么像是救人不成,脱身也无望,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骗我放你一条生路?”

    “白姑娘这可冤枉在下了。怜花虽不才,在老夫人和白宫主都不在幽灵宫的时候,偷溜出去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白飞飞将茶盏往桌上狠狠一放:“好大的口气。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说吧,与我结盟所为何事?”

    “名人不说暗话,咱们的目的是对付同一个人,又何必各自为阵。”王怜花伸手也倒了杯茶拿在手中,“如若积两家之力,得偿所愿就指日可待了。”

    白飞飞含笑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有更快的路可走——抓了你,再用你逼你娘为我所用,不是更好?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想必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

    王怜花忽然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那个暗算过他的瞎眼丑老太太既是昔日幽灵宫主白静,那她的女儿白飞飞就是柴玉关的女儿,也就是说,是他的姊姊了。

    多奇妙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有个姊姊了。

    正愣神间,只听殿门外传来极端刺耳的笑声:“说得好!飞飞,你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白静!

    王怜花心中暗暗叫苦,他曾在白静手里吃过亏,给白静下“雨花青”毒以换取所中之毒的解药。加之被白静知晓了他是王云梦之子,恐怕此次不能善了。

    白飞飞本以为白静会待在汾阳城内等到百灵醒来,好尽快逼她找人。未曾想到白静回来得如此之快,王怜花又出来搅局,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在两方对峙之时,变故陡生。一道身影翩若惊鸿,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瞬间移到白飞飞身后,冰冷的剑尖直指她的背心。

    “我早说过他就躲在上面,是白姑娘你不肯相信。”王怜花一脸无辜。

    如白飞飞所料,王怜花有自己的计较,并未将解瘴气的药丸给沈浪服下。而他又不同沈浪撕破脸皮,只推说自己少时服过不少驱毒药物,故而不怕瘴气之毒。

    他始终躲在暗处,名为接应沈浪,实际在暗记幽灵宫地形。找了一大圈,熊猫儿与百灵并不在幽灵宫内。正当他们准备抽身离开时,沈浪再抵挡不住瘴气之毒,几乎陷入昏厥。王怜花无奈,只好带着沈浪藏于房梁之上,只等沈浪毒性稍解,凭他二人实力,全身而退自不在话下。

    不料白飞飞在这时候返回幽灵宫,沈浪在莫大的刺激下露了行迹,王怜花只有出来与她虚与委蛇。他看得出,白飞飞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可白静就很难说了。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偏要闯进来,不成全了你们,老身怕外人说我们幽灵宫待客不周!”白静猱身而上,五指成爪,直向王怜花袭去。

    “我劝前辈住手,否则白飞飞性命难保!”沈浪将剑尖向前一送,几乎划破她的衣裳。

    不知是否因为毒性未完全逼出,沈浪一向稳定的手抖得厉害。

    白飞飞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在此时此地被沈浪识破身份,原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既然本也没打算今晚之后再回去沈浪那儿,今日之事倒也没有大碍。只是她之前本想令沈浪以为她亦被白静抓去,再借沈浪之力重创白静,或是至少牵制住白静一段时间,如今看来这计划是该搁下了。

    白静一时未动,她深知被情人背叛后的恨意有多深重,如今不得不防着沈浪盛怒之下对白飞飞痛下杀手。白飞飞是她复仇路上重要的棋子,轻易不可舍弃。

    王怜花最是识时务,见此情景连忙道:“我二人叨扰多时,早该告辞离去,不如就请白宫主送我们一程,待出了谷,在下向老夫人保证白宫主会分毫无损地回到您身边……”

    白静并未立时答应,似乎还在权衡。这时沈浪却缓缓开口:“还请老夫人将熊猫儿和百灵一并放回。”声音冷硬,毫无商量余地。

    王怜花心下大急,知道事情不妙,向后退了一步,与沈浪成犄角之势。

    不出所料,白静大怒道:“你还敢跟我讲条件,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白飞飞慢慢转过身去,果然看见沈浪的剑眉和眼睫上都挂着一层霜雪。阴阳煞发作至今,他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实在是个奇迹。

    她猜只要再气他几句,他就撑不下去了。

    “沈浪,投降吧,你中了我娘的阴阳煞,‘动情则如火烧,生怒则似冰封’,看在你我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分,我自会劝娘饶你一命。”

    沈浪已不止是手在抖了。他全身都在发颤。

 第5章 针锋相对

    【5】

    他浑身抖得厉害。

    白飞飞佯怒道:“你想笑就尽管笑好了,用不着忍得那么辛苦。”无奈低头看了看手中不伦不类的物事,自己倒先笑了。

    她这一笑,仿佛燃着了一连串的炮仗,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他们俩面对着面,像一对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浪好容易止住笑,又装模作样用手背去擦笑出来的眼泪,惹得白飞飞转过身去背对他嗔道:“还敢笑话我!”

    “飞飞,不是我故意要笑你,实在是……两条袖子不是一般长短也还罢了,你是怎么做到把前襟和后背缝到一起的,如此奇思妙想着实令人钦佩啊!”

    白飞飞忍不住回身一拳打在仍在偷笑的人肩上:“我第一次试着裁衣,谁知道女红原来这么难。你再笑,我就让你穿着那丑衣服去见人。”

    沈浪嘴角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把她的手按在肩上不放,凑近了她,说:“好啊。不过到时候别人会笑,这是谁家的小媳妇,相公穿这么丑的衣服出门也不知道管管。”

    白飞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一张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羞恼得一跺脚,转头就要走。

    沈浪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好声好气安慰她:“一件衣服没做好而已,何况你才是第一次学着做。你做菜就做得很香啊,还有家里也拾掇得很好。”

    “但你好像总是能把所有事做好,沈大侠。”

    沈浪把头埋在她肩上,闷闷笑了。

    “我也有不会做的事啊,飞飞。”他如是说。

    白飞飞对他其实很有点崇拜,只是没叫他知道而已,连声追问他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沈浪慢慢贴近她,鼻尖快凑到她脸上了,白飞飞又催他,他才慢吞吞道:“我不会生孩子啊。”

    这次白飞飞狠狠瞪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跑了。

    他还在身后喊着:“飞飞,你不用刻意去学着做什么,你就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

    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白静的阴影还没有降临到他们头上,白飞飞的面具还好好戴在脸上,他们也还两情相悦。

    而此时,被剑尖指着心口,白飞飞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沈浪的这句甜言蜜语。尽管这句话虚伪得白飞飞都懒得去反驳。

    沈浪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以做猎头人拿赏银维持生计,他自诩吉人天相,多次于危难中化险为夷,其实靠的当然不仅仅是运气。就如同此刻,他脑中心里皆是一片混沌,仍能凭着江湖客的本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知道唯有尽快平心静气才能逃过一劫。

    “但话又说回来,”他觉得有声音在问他,嘲笑着他,“你还逃得过吗?”

    你最爱的人骗了你。

    若不是被你发现,她还会继续骗你下去。

    你觉得她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其实她的双手沾满血腥。

    你觉得她爱重你甚于生命,其实她下令杀你的时候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你甚至觉得她爱你多得即使一辈子对她好,也回报不完。

    但你爱的那个人,其实根本不存在。你爱上了一个完美的伪装。

    “白老前辈,”沈浪面上沉静如一潭死水,越过白飞飞向白静看去,“用你的女儿换两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很值得不是么。”

    白静大笑起来,戴着面具的脸在阴惨惨的灯光下如厉鬼般骇人。“换两个可以,但你不能走。”

    “三个,”沈浪依旧面无表情,“百灵,熊猫儿,还有王怜花。”

    “好!”白静冷哼一声,“虽不见得你就能伤得了飞飞,但其他人我留着也没多大好处,用完之后放了无妨。只有你,几次三番触怒于我,我今天必你要把命留在幽灵宫。”

    “老夫人是江湖前辈,想必不会过后反悔。老夫人想要报复,尽管冲沈浪来。”

    早在白静将注意力全副放在沈浪身上时,王怜花便神不知鬼不觉向宫门方向溜去。白飞飞倒瞄了他一眼,只当没看见。此时听见白静松口肯放他离开,他可不会充英雄与沈浪同进退,连忙冲沈浪一拱手,快步出去了。

    猝然间,白静身形移动,双掌发力直取沈浪。不想白静轻功造诣如此深厚,沈浪陡然一惊,动作一滞,白静趁机又劈来一掌,被他险险闪身错过。沈浪自不肯坐以待毙,立刻持剑回防,隔开白静的同时剑尖一抹,借机向后急掠两步,避开白静锋芒。

    两相对峙间,他忽地一抚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你中了谷中瘴气,强行运功逼毒,早已是强弩之末,”白静得意道,“你也算是个人物,我就给你个痛快——”

    沈浪暗中蓄力,持剑的手指指节泛白。

    “娘,住手!”

    一声轻叱从身后传来,正是久未说话的白飞飞。

    白静桀桀冷笑:“你终于装不下去,还是要开口为他求情了?”

    白飞飞走到两人中间,有意无意隔开两人,冲白静道:“娘,你误会女儿了!”

    她转身看向沈浪,忽地神情一变,嘴角挂上一抹嘲讽般的笑意。话却是说给白静听的,“你以为女儿耽于情爱不能自拔,所以才多次在你面前维护沈浪?”

    “我的好女儿,你以为随便编出点理由我就会饶他一命?”白静怪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令人毛骨悚然。“那你就说吧,我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借口。”

    “娘,我们多年来不断壮大幽灵宫的势力,费尽心机布局,为的就是杀快活王报仇。如今现成的帮手就在眼前,你又何必与他为难?”

    白静仰天大笑,笑得声嘶力竭:“飞飞,你怎会如此天真?!娘早就教过你,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你以为他真对你有情?即便如此,你以为他会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为了你去刺杀快活王?”

    白飞飞不理会她近乎癫狂的吼声,气定神闲道:“沈浪或许不会,但沈岳会。”白飞飞定定望着沈浪,从他现身幽灵宫开始,就未对她说过一句话,此刻她的神情木然,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就是那个意气风发、仗剑江湖的沈浪了。哪怕是她提到那个名字,也没能唤起他的回应。

    白飞飞道:“沈浪,你祖籍汾阳,与大名鼎鼎的侠士沈天君同姓,对吗?”

    沈浪终于开口:“我沈浪籍籍无名,无足轻重,不敢高攀沈天君大侠。”他不止一次回答过类似的问题,说得理直气壮,坦坦荡荡,教听的人不得不选择相信他。然而这一次,他知道白飞飞既然说出“沈岳”二字,就不会给他否认的机会。

    白飞飞没有立刻戳穿他的谎言,反是换了话题,“十八年前,还没有自称快活王的柴玉关血洗仁义山庄,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尽丧其手,这件旧闻,沈大哥可知晓?”

    这一声“沈大哥”,极尽讽刺挖苦,生生逼得沈浪面上伪装的平静尽去,一手扶住身侧廊柱,方才镇定下来。

    白飞飞无视他脸上伤痛,继续追问道:“我听说沈天君的独子躲过一劫,活了下来,却渐渐销声匿迹,不再为人所知,沈大哥常在江湖走动,可知他现下境况如何?”

    沈浪垂下眼盯着剑尖不动,半晌道:“我想他大抵——是死了吧。”

    “飞飞也觉得该当如此。他那样的人,连真心假意都分辨不清,满腔痴心错付,活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他死也应当。不过沈岳虽死,沈浪却活了下来,对吗?”

    白静本以为白飞飞不过是要找个因由骗她不杀沈浪,却未曾想到沈浪还有这一层身份。“飞飞,你该不是想说,他就是沈天君的儿子?”

    “除了他,娘以为这世上还有谁配做沈天君的儿子?”

    白飞飞几步走到沈浪身前,手覆在他持剑的手上。沈浪如临大敌,从来稳如泰山的手竟又一次微微发抖。

    “沈浪,与我们结盟如何?我甚至不需要你出多大力气,只需在必要时配合我幽灵宫行动便可。这并不难吧。”

    沈浪不答,她继续劝诱:“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这是在帮你。快活王为恶多端,杀他也是为武林除害。”

    白静早收了掌势,在旁冷冷道:“我劝你最好答应,别忘了你身上的阴阳煞还未解,阴阳煞时时发作,你就等着慢慢煎熬至死吧。”

    沈浪忽然动了,双臂骤然发力,死死环住白飞飞肩膀。

    白飞飞本就防着他动手,早已想好退路,双掌一翻向他胸骨击去。可沈浪却不闪不避,只用蛮力硬是将她禁锢在胸前。

    “飞飞,跟我走好吗?不是说好的吗,你会等着我回家。”

    “飞飞,收手吧,你不是快活王的对手。但你若执意报仇,我愿意替你去。”

    隔着薄薄的衣物,白飞飞能感觉到他忽冷忽热的体温。阴阳煞发作了。

    白飞飞一时无言以对,倒是白静看着两人亲密情状,顿时怒不可遏,喝道:“沈浪,你找死!”

 第6章 计划开始

    【6】

    沈浪当然没有死。虽然他此刻心绪失常,方寸大乱,又为阴阳煞所苦,要杀他再轻易不过。

    在白静动手之前,白飞飞以掌为刀击晕了他。

    白静对她此举颇为不满:“你难道仍要维护他?这么快就忘了他方才用剑指着你的事了?”

    白飞飞任由沈浪的身体滑落到地上,走到白静身边淡淡道:“是娘没明白女儿说的话。”

    白静瞥了眼伏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沈浪,嗤笑道:“明白是明白,只是有些怀疑,凭他的能耐,连我都敌不过,你还想利用他去杀快活王?少白日做梦了。”

    “沈浪此时功夫不济,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回沈岳。试想当年沈天君独步武林,靠的乃是家传绝学天绝三式。女儿觉得,他的武功秘籍一定还藏在某处,等着他的独子回去继承。”

    白飞飞忽而展颜一笑,“更何况,他的身份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大助力。娘可别忘了仁义山庄,那里被朱富贵和他那三条姓冷的忠狗把持多年,也该回到原主人手中了。”

    白静抚掌大笑:“不愧是我的女儿,如此思虑周全,何愁大仇不报?”笑声一顿,换了冰冷的语气又道:“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即使再聪明的男人,只要陷入情网,难免会变得蠢笨无比,言辞间泄露出很多秘密,”白飞飞踱步走到架前取过面具戴上,“沈浪也不例外。女儿原本只想用他试试快活王的能耐,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深不可测,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秘密后,自然更要善加利用。为求情绪逼真可以骗过沈浪,不得已将娘也一并瞒过了,是女儿的不是。”

    白静沉声道:“你做得很好,娘让你受委屈了。”

    无论白静是否真信了她的说辞,至少明面上两人都装出母慈女孝的模样,白飞飞为沈浪忤逆白静一事暂时揭过,两人都不会再提起这段故事。

    “飞飞多谢娘信任。请娘将沈浪交予我处置,我自然有办法令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白静虽觉莫名不妥,但这无疑是最好最快的法子,也就点头应允了。

    白飞飞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除他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大有可用之处——快活王座下气使,宋离。娘应该还记得他,就关在水牢里。”

    白静恨恨道:“当然记得。审问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从他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你有办法的话,随你心意便宜行事即可。实在问不出什么就杀了,酒色财气四使去其一,断送快活王一个得力属下,对我们也有好处。”

    原来白静还不知道熊猫儿酒使身份,否则定然不会轻易许诺放人。

    白飞飞命人喂沈浪服下软筋散,再用牛筋捆绑四肢,收进牢房仔细看管。她这会儿实在不想看见他。

    处理好沈浪,她才派人叫如意和环翠过来叙话。刚放下手中纸笔,两人就匆匆过来了。

    如意白日里才见过,环翠却是好久未见了。

    她上一世死后魂魄在沈浪身边徘徊,也知道不少江湖事。幽灵宫失去主心骨,很快崩解四散。只有如意和环翠两人,仍不时避过众人耳目来她坟前拜祭。冲着这其中情分,她必会护得两人周全。

    环翠年纪小,性子天真憨直,见了她打过招呼就问:“宫主,你真的抓了沈公子?”

    如意在她背后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她哎呦一声。

    白飞飞也不生气,点头承认了。

    环翠疑惑道:“但宫主前些时候不是还为了沈公子顶撞了老夫人的么,怎会……”

    白飞飞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便知情爱之事本就虚无缥缈,做不得数、当不得真。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环翠张口就想反驳,被如意瞪得硬是把话吞了回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道:“可属下看沈公子对您很好啊。”

    白飞飞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拿过桌上的纸递给如意,正色道:“我如今有事必须出宫,这段时间需要你们做什么,包括要找的人、要说的话,我已在纸上一一注明,你们只要按这上面的去做便可。”

    如意与环翠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必不负宫主所托。”

    白飞飞交待完便独身单骑出了幽灵谷。她在夜色中纵马狂奔,马蹄声响彻无人的静夜,又将颤动的草茎和矮木枝远远抛在后头。

    她没料到在这个时辰,这条路上居然还会有别人。

    黑夜里距离稍远便有些看不清面目,但那说话声却是清晰可辨。原来是她的几位老熟人。

    对面行来的人也听到了她的马蹄声。白飞飞一拉缰绳,马儿受惊长嘶,抬起前蹄半立起来。对面的人显是被吓了一跳,叫道:“谁啊?!”

    那三个人手持火把,火光映衬下,两张脸上表情惊恐犹如见鬼,另一个人却是一脸无奈。

    白飞飞冲那满脸无奈的男子道:“回来救沈浪?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份侠义心肠,就不怕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小命又丢了?”

    王怜花唉声叹气道:“宫主就别取笑我了,你看看,我这明显是被逼着来的嘛。”

    刚才吓得抱成一团的,可不就是朱七七和她的丫鬟小泥巴?

    朱七七硬着头皮喊道:“一副躲在面具后不敢见人的样子,你很得意么?!猫大哥和百灵……还有沈浪,是不是被你抓走的?”她虽片刻前还被吓得发抖,但一来在人前偏要逞强已经成习惯,二来确认了白飞飞是人非鬼,立时胆子也壮了,底气也足了。

    白飞飞视她如无物,只对王怜花说:“这是你送来结盟的礼物?倒是贴心,我正要去朱府引她出来,没想到你替我省却不少工夫。”

    “好你个王怜花,我瞎了眼才会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你和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是一伙的!”朱七七指着王怜花喝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朱七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泥巴急得扯着她的衣袖回身就跑,可惜白飞飞从马背上翻身一跃,正落到这一主一仆身前。

    “七七,你可冤枉我了。我早说过幽灵宫很危险,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是你不信,偏说要来救人,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带路。现在又怪起我来,这实在太没道理。”王怜花在她们身后诉苦,可惜火光能映亮的范围太小,她们看不见他泰然自若优哉游哉的神色,否则非气到晕厥不可。

    朱七七眼珠一转,边向后退边喊:“好了,我相信你不是她的同伙,那你还不快点制住她,再逼问出沈浪,还有猫大哥他们被关在哪儿。”

    王怜花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心里含着天大的委屈与无可奈何:“太迟了七七,刚才我确实与你站在同一阵营,但现在为求自保,我只好把你抓了送给她了,谁让我不是她的对手呢?”

    “你,你无耻!”

    王怜花莞尔一笑,伸手封了朱七七和小泥巴的穴道,对白飞飞说:“需要在下帮着送回幽灵宫吗?”

    白飞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朱七七。”

    王怜花凑近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沈浪。”

    白飞飞提起无法动弹的朱七七扔在马背上,随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这一个就够用了,另一个随你处置吧。你结盟的诚意我已收到,他日能否得成所愿,除两方鼎力配合外,就各凭本事了。”

    王怜花仰头看她:“老夫人竟能不计前嫌与我合作,胸襟气量真非常人能及。”

    白飞飞牵着缰绳,马头仍向着原来的方向。走过王怜花身边时留下一句:“你也不用出言试探。幽灵宫马上就会换人做主,到时与谁合作自然不必经过她的同意。”

    目送她行远,王怜花微笑着拾起掉落在地的火把。他这个姐姐,平日里将幽灵宫主的身份掩饰得滴水不漏,被他当面拆穿时却既无意外更无惊慌,果真有趣。

    有幽灵宫作为合作对象,事成的几率必会大增。王怜花笑得开怀,蹲下身对被定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小泥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要委屈你和我呆上一段时间了。”

    听了这话,小泥巴抖得更厉害,可惜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眼泪一粒粒滚下脸颊。王怜花哈哈大笑,抱着她上马也沿来路离开了。

    ……

    将朱七七藏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交待可信的宫女看管后,天色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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