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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白飞飞重生.阴阳煞+番外 作者:染因(晋江vip2014.04.21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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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明显在自说自话:“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与你独处,你为何还要躲着我?”

    “……”

    “我们回幽灵宫去吧,你出来散心这么久,还在生我的气吗?不如我们再去武夷山游玩?”

    白飞飞已经无话可说。他以为这么说,苏绮就会信了他们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侣,来青叠谷的目的是散心,在这可疑的池水边是为了找机会独处?

    好在没过多久隐藏在暗处的人的气息消失了。白飞飞一把将沈浪推开,扭头就走。

    沈浪拉过她的手,迭声道歉:“苏绮就要过来了,我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飞飞,是我不对,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你总能找到理由,”白飞飞冷笑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能找到无数个这么做的理由,好像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有道理。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沈浪愕然看着她,他听得出,白飞飞不是在说刚才的事,至少不完全是。“对不起,飞飞,”他的话中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我没有这么想过,我总是在犯错……如果我有哪里不合你的心意,请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他试探着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别放弃我。”他说。

    白飞飞叹道:“是你先放弃了我。”

    “自认识你以来,沈浪从未有过离开你的念头,”他抬起头,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佩剑上,“除了你,性命算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若哪一天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就请取走我的性命,算是我对你小小的补偿。我绝无怨言。”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不信的话,也可以先收点定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到脸上摩挲,带着她的手指从眉骨滑落到眼睑,再到挺直的鼻梁。“眼睛,鼻子,耳朵……或是一只手,你现在就可以拿去。”

    白飞飞闭上眼,她并非铁石心肠,只是每每想到前世的结局,总会觉得心寒,总会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而沈浪甚至不知道她为何执意离开他。可能他还以为,她是因为没答应与她合作除掉快活王的事而心生怨恨。

    或许女人总比男人来得深情,爱上了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喜欢上别的人,而男人的感情太善变,情爱至于他们不过如潮起潮落,来得高涨,退得迅捷。

    她知道她现在正站在浪潮的顶峰,听着永不退潮的誓言。

    “你想要机会,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她最终说道,“但有朝一日你若是背叛我,我便将你所在乎的一切统统毁了,再亲手杀了你。”

    “可以。”沈浪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若真有那么一天,杀我十次都可以。”

  

 第36章 假意辞行

    【36】

    白飞飞觉得不可思议。

    她刚才竟然答应沈浪再给他一次机会。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她会在已经全身而退的情况下重新掉入那个温柔的陷阱。

    她记得自己不是会顾及他人的人,沈浪乐意在她沈浪浪费多少时间是他的事,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但想到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沈浪会跟在她身后,一辈子求而不得;她又觉得他怪可怜的。

    就像现在,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觉得他实在怪可怜的。

    白飞飞咳了一声,示意沈浪正事要紧。

    沈浪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白飞飞低头研究池水;问道:“你怎么知道来的人是苏绮?”

    “她的气息。在药物方面她是当仁不让的高手;论起武艺却差得远了。她运功的方式很特别;所以我知道那个人正是她。”

    沈浪似乎还沉浸于刚才的愉悦心情中,不管说什么都带着点笑意:“想不到王怜花也有失手的一天,莫非苏绮不要他做女婿了?

    他在紧要关头还有心思说笑,白飞飞深感无力。想了想道:“比起苏绮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走了。她不可能信了你临时编出来的胡话的。”

    沈浪笑着说:“可能她只是想到了一个词,‘非礼勿视’。”

    白飞飞也想到了刚才戏剧性的一幕,白皙的脸颊透出点淡淡的粉色来。

    见白飞飞瞪着他,沈浪才恢复了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苏绮没必要拆穿我们。我想现在咱们在她眼里大为可疑,极有可能就是来窥探她秘密的。咱们若是没有自知之明觉得她被几句粗劣的谎话骗过去了,才正合她意——那样她才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与我们虚与委蛇,再找机会去销毁她与噬心教有关系的真正证据。”

    白飞飞眼睛一亮:“你是说……”

    “对。只要她有所动作,必能教我们查到蛛丝马迹。”

    白飞飞摇头道:“若她仍按兵不动呢?若所谓证据早就不存在了呢?”仔细一想,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她既已起了疑心,恐怕顾不上照先前的计划杀了我们为苏羽出气。我觉得她会找理由让我们立刻离开青叠谷。”

    沈浪嘴角弯弯,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说:“不用她赶,我们这就去向她请辞。”

    白飞飞知道他是想借机观察苏绮的反应,也就点头表示赞同。低头看看清冽的池水,白飞飞叹道:“只可惜还没有弄清楚这水究竟有何古怪之处,是否被苏绮作了炼药之用。”

    沈浪闻言半蹲下去,在白飞飞反应过来之前伸手舀了一捧水端详。“这水很凉。”

    白飞飞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半晌斥道:“你不要命了?!”

    沈浪松了手,沁凉的液体重新回到池中。沈浪冲她安抚似的一笑:“没关系,水里有活物,即使水中有毒毒性也不会有多强。其实,迷藏山庄外面的大雾也不一定是与这水有关,还有可能是水中的东西。”

    白飞飞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水中有很多半根指头长的银色小鱼。

    沈浪说的东西就是这些银鱼?

    白飞飞知道他们的时间有限,遂道:“先去找苏绮要紧。这水和鱼都不会自己跑了,以后再研究不迟。”

    ***

    苏绮听他们说完来意,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好客主人般,殷勤留客:“何必急着走,多呆几天不迟,是不是下人招呼不周,怠慢了两位?”

    苏羽不在这里,王怜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浪不动声色:“谷主太客气了,谷中景色动人,我们也想再多赏玩几日,只是仁义山庄还有些事没处理,不得不向谷主告辞。”

    “既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二位,这便吩咐弟子为二位收拾行装。请两位务必再住一晚,让我为二位饯行。”

    白飞飞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王公子与我们同来,还没有问过他是否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对了,王公子怎么不见人影?苏姑娘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王公子说他跟去看看。也不知道苏姑娘觉得好些了吗?”

    苏绮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担忧,大概是因为情真意切,所以看上去与刚才挽留他们的时候的温婉大方完全不同。她皱着眉自言道:“小羽不舒服?”

    沈浪安慰道:“可能是太阳毒辣受了暑气,谷主也不必过于担心。谷主自去看苏姑娘便是,不必费心招呼我们。我们等苏姑娘好些了再去探望,免得打扰她休息。”

    苏绮匆匆去了。

    白飞飞疑惑道:“她当苏羽是泥捏的吗?怎会着急成这样?”

    沈浪也觉得苏绮太过紧张了,不过转念一想,苏绮把苏羽宠到骄纵跋扈得要命,平日里自然千般娇宠,有一点事便心疼得要命。

    “王怜花不在?”沈浪低头沉思,“难道他在苏羽那里?听苏绮的意思,王怜花似乎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过来拖住她,怪不得苏绮这么快就找上我们。”

    白飞飞一时也参不透王怜花在搞什么鬼,低声说:“先别管他。苏绮去苏羽那里估计要呆上一会儿,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先去苏绮那间药室看看。”

    虽时间紧迫,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沈浪与白飞飞仍装作在赏花观景,一路向那间以夜明珠照亮的药室走去。

    有一段路四下无人,白飞飞忽然提到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我养母白静在世时,曾派人掳走百灵,要百灵替她追踪一个人的下落,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正是那一次,为营救熊猫儿和百灵,他与王怜花来到幽灵宫,无意中发现了白飞飞的真正身份。

    “事后百灵曾带我去。那里是一片沼泽地。我怀疑白静要找的正是迷藏山庄的人。迷藏山庄善于在地下挖掘通道,修筑密室,我猜测那里的地下是他们的藏身地之一。”

    沈浪点点头,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迷藏山庄消亡之后,幽灵宫曾收到神秘女子的字条。上面写着‘同根同源,相辅相成’几字。若迷藏山庄真与噬心教有关,我想幽灵宫与噬心教也有脱不开的联系。这就是我追查这件事的原因,我不会允许幽灵宫在我手中被人利用。”

    沈浪停住了,白飞飞刚要问他怎么不走,就被他倾身抱住了。“飞飞,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如果你同意,我愿意与你分担。”

    重生以来,她一直相信这世上她能够倚靠的人只有自己。但既然她已经答应给沈浪机会,那么何不相信他一次?

    正想着,沈浪忽然挑眉一笑:“……当然了,仁义山庄的事你也要替我分担些才好啊。”

  

 第37章 逃亡之路

    【37】

    潜入那个房间比想象中国容易许多;不知是不是苏绮太过自信,两人仔细查探了四周,并无暗哨看守。

    推门进去之前,沈浪对身侧的白飞飞说:“苏绮精于用毒;她既然敢不设守备,可能这房间里另有厉害之处。先在外面等我;好吗?”

    白飞飞回以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飞飞不再是时时需要他护着的弱女子;重返人间之后并未疏于武功的修炼,虽算不上武林中登峰造极的人物;也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二人运起内息;随之准备震开弥散在空中的毒气毒粉。但直到二人掩好了门、轻手轻脚地在室内翻找;也没有出现任何不适之状。

    这房间与苏羽带他们去过的弟子制毒之处不尽相同,有窗子,有床铺和一应生活用具,若不是架子上和其余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摆满了瓶瓶罐罐,白飞飞可能会以为这里只是苏绮的起居之所。只是这房间不知是用何种材料所制,即使外面温暖宜人,室内依旧阴冷异常。

    案上的小钵未扣盖子,白飞飞只看了一眼就险些吐了出来,忙转过头去不肯再看。

    沈浪却好像觉得很有趣,拿起来细细端详。

    白飞飞忍不住道:“那么恶心的东西,亏你看得下去。”

    “我看的又不是里面的东西,我是在看钵上的纹饰。”沈浪把小钵放回原处,好笑地看着白飞飞难看的脸色,屈起食指在她的脸颊上刮了两下。

    白飞飞嫌恶地躲开了。

    “手上又没沾上那东西。”沈浪笑道。

    刚要说他两句,他又回复了往日的沉稳。“飞飞,你看这里,”他侧过身,让白飞飞看到架子上搁着的一排瓷瓶,“看这个花纹。”

    “青叠谷到处是这种纹路,大约是为了表示‘叠’的意思。”白飞飞看了看那些白色瓷瓶上青色的花纹。两个尖朝上的三角形上方一个尖朝下的三角形,檐角窗棂、日常器具乃至青叠谷弟子的服饰上都有这样的花纹,密密地连成一串。但是单拿出其中一段来,看起来确实像一个标志。

    白飞飞想起那天带他们游谷的弟子云岩,他手腕上的纹身好像就是这样的花纹。

    想了想,白飞飞问:“噬心教的标记是什么样的?”

    “据书上记载,是一条扭曲的蛇。”

    白飞飞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道:“王怜花说青叠谷与噬心教有关联,证据之一就是二者的标记有相似之处。他不会说这种会被人随时拆穿的谎话。”

    “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撒谎。”

    “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沈浪道:“他不说的话,的确很不容易想到。实际上即使我能够说出二者的联系,理由也实在太过牵强,当做证据的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他拿过一个小瓷瓶,捏着瓶颈把它倒立过来,那标志翻了个身,变成两个尖朝下的三角形下方一个尖朝上的三角形。

    白飞飞仍没理解他的用意。沈浪:“你看,这像不像籀文中的‘聂’字?”

    “……我并不知籀文中们‘聂’字的写法。”

    “哦,我略知一点,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学。”沈浪的语气可不像他说得那么谦虚,满满的自信都快溢出来了。沈浪拉过白飞飞的手,翻过来掌心朝上。

    “是这么写的。”他在白飞飞掌心上划出了字形。

    白飞飞故作镇定地抽回手,温热的手指带来的微痒触感仿佛还留在掌心。她其实并没有看得太仔细,但从大致形状来看是有些像的。

    她正想说点什么,外面稍远处却传来人说话的身影。她与沈浪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当即屏息凝神细听。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着:“分头去找,没人能悄无声息避开门口关卡离谷,少谷主一定还在谷中。”另外几个人应了声便散开了。

    “苏羽不见了?”白飞飞有些惊讶,“谁会傻到在青叠谷中绑架她?”

    她话音刚落,忽然从窗子钻进来一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在泥地里打过滚。他小心地把打开的窗子重新关好,这才转过来冲无话的沈浪和白飞飞说:“不过个把时辰未见,怎么两位好像不认识我了似的。”

    白飞飞张了张口,看他满身脏污却气定神闲的样子,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对了,白姑娘,背后说人的坏话总是不好的。”王怜花随意脱下外袍扔在地上,随口说道。

    白飞飞听懂了他话中之意:“是你带走了苏羽?”

    王怜花冲她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沈浪重重地叹了口气:“飞飞,拜王公子所赐,估计此时咱们也成了青叠谷追缉的要犯。”

    王怜花对他的话很感兴趣,问道:“沈兄果然是聪明人,你怎么知道苏绮会把账算到我头上,说不定我和苏羽被人一起绑走了。”

    “王公子,从我认识你那天起,难道你做事的风格不正是恨不得天下大乱吗,又怎么会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怜花只是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飞飞此时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现在青叠谷调出所有人手搜寻苏羽,查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你所愿,我们三个现在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也该将你的那点打算和盘托出了吧。”

    她已经在心里决定了,若王怜花仍是十句话里只有三句是真的,她不会再配合王怜花胡闹下去,在这种情况下,趁早离开青叠谷这趟浑水才是上策。正在此时,她忽然看见王怜花沾着泥水的中衣前面渗出了一点红色。

    “你受了伤?”白飞飞愕然问道。青叠谷弟子大多研习医术毒术,在武功方面能拿得出手的很少,因此谷中能伤到王怜花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王怜花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说:“一时不慎,小伤而已。”

    沈浪从怀中取出金疮药递过去,王怜花却没有接。他摇了摇头:“已经上过药了。”

    青叠谷是什么地方他们心知肚明。兵刃或暗器上淬了毒也属正常。好在以王怜花的内力修为,运功压制住毒性,一时半刻还是无碍的。

    跟他说把苏羽放了他定然不会答应,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他交出去。何况王怜花已受了伤,青叠谷的人随时会进来,白飞飞也不好逼问下去,只没好气地说了句:“你抓苏羽做什么?去做你怜云山庄的女主人?”

    王怜花笑道:“那我宁愿现在就出去让苏绮把我大卸八块。”

    这里不安全,他们必须先找个地方避上一避。沈浪将窗纸捅破一个小孔,看前方无人,第一个打开门闪身躲入房间前的树丛。王怜花捡起地上的外衫,大咧咧穿回身上,大步跟了上去,白飞飞殿后。

    白飞飞问王怜花:“你把苏羽藏在哪儿?我们也可以去那里暂避。”

    王怜花神秘一笑:“那里面装一个人刚好,可容不下我们三个人。”

    沈浪打晕了一个前来搜寻的弟子,抽空说了句:“王兄你掳走人家的女儿,本就理亏在先,现在又带伤四处奔走,恕我直言,实在不太明智啊。”

    “沈兄,你不如等着看好戏。”

    白飞飞取出一颗丸药递给他。这只是普通的参丸,不能解毒,保持气力的效果倒还不错。看他服下,白飞飞无奈道:“命都快不保了,还想看戏?”

   

    

 第38章 洞中详谈

    【38】

    “你说躲在这里?”

    山岩向里面凹进去一小块;猫着腰的话三个人也勉强挤得下,丛生的杂草在洞口形成天然的掩护。匆忙之间,他们也只找得到这样一处藏身之地。

    王怜花皱眉道:“沈兄你记不记得,连苏羽都说自己对青叠谷了如指掌;做了那么多年谷主的苏绮更不用说。躲在这儿,你是想让苏绮瓮中捉鳖吗?”

    沈浪一点不恼:“王兄何必急躁?躲在这里确实不安全;待会儿我去谷口引开他们,你和飞飞可尝试从另一面的谷口闯出去。”

    白飞飞没想到沈浪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当即拒绝了:“此计不妥。你想自己逞英雄,也得量力而行;你有把握以一敌百在苏绮面前全身而退?况且苏绮又不是傻子;你一个人出现;她自会想到我们往反方向逃了。”

    她想了一下,也无太好的主意,便提出她与王怜花也随沈浪一起去,躲在暗处攻苏绮之不备,或可顺利出谷。

    “等等,”王怜花听了他俩的话后皱着眉打断,“谁说我要离开这里?我费了不少力气,可不是为了灰溜溜逃跑。”

    白飞飞嘴角一勾:“王公子,这可由不得你了。”她又阴测测地说道,“我没要你放了苏羽趁早收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也不想被我当饵丢出去吧?”

    若只有沈浪和白飞飞,他们可以在凌晨守备最空虚的时候或使计或硬闯出去,白飞飞来青叠谷之前安排了人手在谷外接应,他们出谷后上了马,青叠谷的人再追他们不上。但带着一个不知何时会倒下去的王怜花,就不得不另行寻找出去的方式了。

    最后他们采取了折中的办法,由沈浪在谷中各处惊扰,使得搜查的人摸不准他们藏在哪里。待到天黑再另寻出路。

    沈浪出去了。白飞飞在附近割了不少半人高的杂草,将不大的洞口彻底堵住。那一方小小的空间立刻昏暗下来。

    刚钻进去坐好,就听见王怜花在黑暗中问道:“你和沈浪……你们又好上了?”

    白飞飞听他语气奇怪,觉得没必要、也没心情向他解释说明,于是反问道:“与你有关?”

    王怜花夸张地叹气:“我记得前阵子你都把他抛弃了,他在你面前还总是一脸委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都会想到诗中弃妇,那样子,啧啧。”

    白飞飞听了有些不舒服,不再接话。

    王怜花忽然笑了,在昏暗的微光中白飞飞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一反常态地正经。他说:“其实沈浪称得上是个好人,你和他在一起很好。”

    “这时候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白飞飞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开始影响他的神智,看他干坐着不去逼毒,也能猜到他中的毒大约是很棘手,此处缺医少药,还是早些出去的好。但苏绮视苏羽为命,哪会轻易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天色渐暗,洞里由能模糊看见对面人的轮廓变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沈浪一直没有回来,白飞飞虽深信沈浪不会轻易出事,心中却也有些忐忑。

    连王怜花也好半天没说过话了。保存体力固然有益,但若在此时陷入昏睡,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到出去的时候。白飞飞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王怜花在她唤到第三声的时候才“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白飞飞伸手探了探他的脉,又喂他服下一枚药丸。“别偷懒了,我们随时要准备出去,到时候可别指望我来背你。”

    王怜花连笑声都很虚弱。

    把他放在这里自己去找沈浪的话,无异于让他留在山洞里等死。但再拖下去的话恐怕他也活不长,白飞飞决定再等上盏茶的时间,若沈浪还未回来,她便出去探探情况。她趁着王怜花还清醒,问他:“你中的是什么毒?可有什么药草可缓解毒性?”

    “飞飞,我对药草和毒物的了解总比你多些,我一路上都没能找到,你费心去寻也无甚用处的。”

    白飞飞也明白他说得有理,心中更为焦虑。现在只能拖着王怜花不能让他睡着,她于是问道:“不如说说你到底在设计些什么?”

    王怜花精神不济,神智却清醒,答道:“不用我特意告诉你,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弄清楚所有事。”

    他也知道白飞飞的用意,强打精神与她说话:“不过噬心教的事,我确实知道不少。你知道聂寻柳是个情种吗?”

    “你是说快活王那种情种?”

    王怜花无力地哈哈笑了两声:“你听了之后,说不定觉得他做下的事比快活王更恶劣。”

    聂寻柳还不是魔教教主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徐思萍。

    白飞飞一惊:“秋水女侠?”徐思萍是几十年前江湖中有名的侠女,一手秋水剑法真如行云流水,只可惜在攻打噬心教时亡故了。这位貌美侠女和她英俊出色的郎君当时是江湖中公认的金童玉女,如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那时候聂寻柳还没有整日窝在山里,他与徐思萍在江南游玩的时候偶然结识了少年侠士崔适,三人相见恨晚,相互引为知己,同游大江南北。”

    “崔适年长几岁,为人温和端方,徐思萍对他情愫渐生,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崔适早看出沉默寡言的聂寻柳心系徐思萍,出于朋友之义,他不可能接受徐思萍的好意,何况他对徐思萍并没有超出朋友的感情。”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三人分开后,聂寻柳与徐思萍回到古劳山。徐思萍整日神思恍惚,郁郁寡欢。聂寻柳得知后心中苦痛并不少于她,但他实在是个傻子,竟然邀请崔适来古劳山做客。没想到这次邀请引发了后来一系列变故,聂寻柳也最终因此丢了性命。”

    白飞飞见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也怕消耗他过多体力,有意不让他说下去,打断道:“江湖上无人得知的秘事,你怎么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这么清楚?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当然清楚,因为……”

    他忽然停下了,白飞飞也拔出了笼在袖中的短剑。有人过来了。等外面的人开口,白飞飞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飞飞,你在里面吗?”

    白飞飞拨开洞口的杂草让他进来,沈浪身上带着山里草木的气息,猫着腰钻了进来。

    “王兄还好吧?”

    “多谢沈兄惦念,我还活着。”

    白飞飞见他身上不带血腥气,料想应是无碍,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浪道:“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原来沈浪潜入苏绮的房间留下字条,写下苏羽被关的位置。

    王怜花问:“你知道?”

    沈浪笑了:“王公子那时候不是给了提示吗?”

    “难为你们俩在这个时候还要打哑谜,”空间狭小,连说话的时候都觉得挤得厉害,“我只想知道苏绮她信了吗?”

    “多亏了王兄骗人的手段,她已经带着人去找了。”

    “你故意告诉她假的方位,将她引得很远?”

    白飞飞略一联想便明白了王怜花当初为何会满身泥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与苏绮打过照面,苏绮看他模样,在心里也会怀疑他将苏羽藏在水边,甚至是埋在泥地里,这让她如何能不怕苏羽出事?

    沈浪写在字条上的地点与她心中所想契合,她不敢不信,虽然之前已派人在离那方位不远处寻找,她还是会亲自前去寻找苏羽。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走,普通的守卫拦不住咱们。”沈浪从洞口出去,对着月亮辨清方向,伸手拉了白飞飞一把,对着仍坐在地上的王怜花道,“——要委屈王兄被在下背一段路了。”

 第39章 番外(一)

    【番外】阿飞的社会实践课(上)

    阿飞四岁的时候;沈浪送给他一把尺余长的小木剑。阿飞很是喜欢,走到哪里都带着它,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抱在怀里。

    白飞飞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在院中奋力挥剑,一下一下恍如不知疲惫;心中就有些不忍,带着点埋怨对沈浪道:“现在要他学剑是不是太早了?阿飞才这么小。”

    “我们开始学武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大。”沈浪揽着白飞飞的肩膀往怀里带,鼻尖亲昵地在她柔软的黑发上蹭着;“而且我看咱们儿子挺喜欢的啊。”

    “别在阿飞面前动手动脚。”白飞飞清丽的脸上透出点晕红来,轻声斥道。

    而阿飞的注意力全副放到新学的招式上;将最简单的基础剑招挥舞得一丝不苟;完全没理会父母的窃窃私语。

    这一练就是三年。阿飞的木剑也换成了一柄真正的剑。

    好在阿飞的胃口好;所以力气大,身量抽得也快,三尺长的剑拿在他手中也像模像样。沈浪并教他高深剑术,将入门剑法传授给他后就做了甩手掌柜,任他自去休习参悟。

    白飞飞梳洗好了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沈浪闲闲地倚坐在藤椅上喝茶,阿飞又在练剑,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

    “阿飞,过来。”

    阿飞听到白飞飞唤他,收了剑势,几步跑到她身前,乖乖叫了声娘亲。

    白飞飞瞪了沈浪一眼,拿出帕子给阿飞拭去汗水,心疼地说道:“累了就歇一会,剑法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好的。”抬头对伸着懒腰站起来的沈浪说:“是不是你又欺负阿飞?”

    “没有没有,不信你自己问阿飞。”

    阿飞心实,点点头说:“是阿飞自己要练的,娘亲别怪爹爹。”

    他的眉眼与沈浪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神情却大不相同。沈浪洒脱,说话间总带着三分笑意;阿飞沉静,处变不惊有如成年人。

    这孩子太过安静懂事,与沈浪、与她自己都大不相同,白飞飞欣慰的同时也怕他入了江湖后会吃亏。

    “既然你担心,不如叫阿飞出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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