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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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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餐具带到了,如月用银筷子、勺子试遍了所有的饭菜,餐具都没有变色,奇怪地望皱眉抚摸肚子的人:“你怎么吃了有事?”

雷振远没好声气,向如月吼叫:“我是吃饱了撑的。”

原来这样,惊虚一场。

既然无毒,就开动了。腹中空空的如月挥动银筷子银勺子大吃大喝,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填饱肚子要紧。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0。暗中谋划

如月安分守己地跪在祠堂里。

雷振远坐在书房中。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是不放心跪在祠堂里的人,吩咐下人们留心夫人的动静,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报。

雷振远坐在书房里愁肠百结。

一个家丁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雷振远禀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晕倒在祠堂里了。”

“什么?!”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雷振远看看天气,夫人去祠堂前后才有几个时辰,就昏倒了?太弱不禁风了!雷振远曾经估计,以夫人的身体状况,应该可以支持一两天的时间。

才几个时辰,就昏倒了!

雷振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祠堂,远远地就看到晴儿和莲儿跪倒在祠堂的地面上,一边拭泪,一边呼唤倒在地上的如月。

瘫软在地面的如月,对于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雷振远的一颗心霎时间往下沉,突突地狂跳不止,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此时此刻,在雷振远的眼里心中,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只有那个倒在地面上的人儿。她牵动着雷振远的每一根神经。

强压住心头的颤抖,雷振远跪下,轻轻推动地上的人,轻轻地呼叫:“夫人,夫人。”

瘫软在地上的人儿仍旧是一动也不动。

雷振远的一颗心开始痙孪,好在如月的鼻子外仍有呼吸之气,整个躯体都是温热的,让雷振远不至于陷入绝望的深渊。雷振远小心翼翼地抱起如月,向祠堂外起去。

“老爷,夫人还要跪拜祖先,是不能离开祠堂的。”在雷振远的身边哈巴狗一样跑前跑后的何管家,尽职尽责地提醒雷振远。

雷振远阴沉着脸,脚下一刻也没有停留,大踏步向祠堂外走去:“你瞎了,夫人晕过去了,还怎么跪拜祖先。祖先是要夫人跪下认错,没有要夫人的命,夫人身体不好,当然是可以回去医治的。”

一看雷振远震怒,何管家连连说是,陪笑向雷振远说:“奴才马上去请谢大夫来给夫人看病。”这谢大夫是雷府惯用的上门诊治的大夫。

雷振远叫住已经跑出几步的何管家:“不,派人去回春堂请周小姐来。”雷振远心里想,用个女大夫给有孕的夫人看病更合适,再说周玉卿是如月的好朋友,除了能给如月看病,还能给心情欠佳的如月开导开导一下。

周妈正在玉馨院的广玉兰花树下做针线活,看到雷振远抱如月进来。心里不觉紧张,扔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来,小声问跟随在雷振远后面回来的晴儿与莲儿:“出了什么事?夫人怎么啦?”

“夫人在跪下时,忽然晕倒了。”

周妈满脸忧愁,跟随在雷振远的后面进入房间内。

雷振远将如月放到床上,失神地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心中惶恐不安,用手指伸到鼻子前拭探,感觉到不时有温热的气息从鼻子里喷出,再按一会手腕,能够感受到有规律的脉动。

雷振远尝试着抓住如月的肩膀摇晃:“夫人,夫人。”

如月的躯体瘫软着,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唉,真是急死人了。

雷振远沮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躺在床上的人,盼望着周玉卿这个救星快点驾到。

周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俯看如月,不甘心地呼唤:“夫人,夫人,你醒醒。”

长长的睫毛悄悄地动了动,微闭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张开。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周妈。

“老爷——”周妈惊喜地叫喊。

如月躺在床上身体纹丝不动,一双眼睛焦急地向周妈眨个不停。

“怎么了?”雷振远奇怪地问,他听出了周**语气有些不对劲。

“老爷,夫人怎么会忽然晕倒的?”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劳累吧。”

如月躺在床上,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闭上,那只睁开的眼睛调皮地冲周妈眨眼,十分地活泼。

周妈嗔怪地看如月,不好戳穿她的把戏。老爷急得要发疯,她却装得兴高采烈。

雷振远恍惚中似乎看到周妈在望床上的人笑,心中怀疑,走过去往床上看,如月微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床上,就认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长长地叹气:一边是震怒的祖先,一边是柔弱的夫人难以承受长时间下跪的煎熬,实在难以面面顾及到。

不久,院子里传来了周玉卿的说话声。周妈连忙迎出去,顾不上晴儿、莲儿在旁边,凑到周玉卿的耳边低低地说话。

周玉卿焦急不已的脸上现出好奇,会意地点点头。

雷振远惊喜万分,周玉卿连把脉都不用,只用修长的手指在如月的人中穴上轻轻一掐,如月就悠然睁开眼睛。雷振远在惊喜之佘,十分佩服周氏医术的出神入化。

周玉卿让雷振远暂时回避,她要给如月检查一下胎位,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小大夫不好意思。

雷振远避到外间。

周玉卿的双手在温水上泡过后。在如月的腹部缓缓地移动几遍,又给如月细细地把脉,才说一切正常,让如月和在场的周妈放心。

时间紧迫,如月压低声音问周玉卿:“玉卿妹妹,你能帮我找到磷吗?”

周玉卿一愣:“你要磷干什么?”

“我要是能够找到磷,明天就可以离开祠堂了。我今天晚上要使用一定数量的磷。”

“可以的,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如月示意周妈打开柜子,拿出两锭银子给周玉卿,作为购买磷的费用。周玉卿只拿了一锭。

如月看周玉卿要离开大床,扯住她的衣袖说:“妹妹,今天晚上我要独自一人在祠堂过夜,十分危险。你哥哥送给我的袖箭小筒给他收去了。你有没有防身的东西,借给我用一个夜晚。”

“你呀,真是我前世欠你的。”周玉卿含笑解开腰间的一个香囊,低声说:“这香囊里装的是迷魂粉,洒一点在空气中,就会使周围的人神志不清晕厥过去。如果没有解药,要过了三个小时才会自行醒来。这是解药,服用一粒可发挥三个小时的功效。你使用迷魂粉时,记住要先服用解药,别连自己也迷晕了。”

周玉卿教如月如何将药粉藏匿在指甲、手帕中,趁人不知不觉时迷倒人。周玉卿把迷魂粉、解药一股脑儿递给如月:“收好了。送给你的。注意别乱用,用的次数太多了,别人有了防备,就没有作用了。”

“谢谢,谢谢。”如月喜出望外,接过来藏入怀中。有了这些宝贝,心中就踏实多了,今天晚上万一有什么,就不会坐以待毙了。

雷振远在外间听到里间有谈笑声,扬声问:“周小姐,可以了吗?”

如月冲周玉卿连连摆手。

周玉卿会意。向外面说:“再等一等,很快就可以了。”

如月叫周妈拿来装首饰的匣子,拿出一根金簪递给周妈,在周**耳边低低地说话。周玉卿凑近窃听,偷偷地笑。

“玉卿妹妹,我要的东西你得想办法帮我准备好,到黄昏时分我叫靖宇哥去拿。”如月不放心,再次叮嘱。

周玉卿郑重其事地点头。

雷振远走进来,看到如月与周玉卿窃窃私语,看得雷振远直发愣,刚才还晕厥不醒的人儿,现在眉开眼笑容光焕发,哪里像个病人。雷振远对于周玉卿的精湛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玉卿只给如月留下十几颗安神丸,说要是心情太紧张无法入眠时再服用,又说了些宽心的话,就离开了,她还有如月交给的任务要去完成。

两个小时后。

清州城中最有名的神算刘半仙的小四合院中,来了一个江湖人士,头上戴的帽子边沿有厚厚的纱布垂下,将人的脸部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位神秘的江湖人士就是李靖宇乔装打扮的。

看到来人,刘半仙是又惊又喜,这些江湖中人往往出手不凡,但是给江湖中人占卜极容易卷入江湖纷争中,需要打起来二十分精神才好。

李靖宇斥退所有服侍的人,客厅中只剩下李靖宇和刘半仙两个人。

“请问大侠,要问什么?”刘半仙谨慎地望向李靖宇。

李靖宇没回答,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绸布包,向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厚厚的纱布后传出阴森森的话语:“打开看看。”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刘半仙不动声色,在江湖中混几十年,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不错。刘半仙小心翼翼地打开黑色的绸布包,里面是一把异常锋利的小刀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半仙不安地看李靖宇。

“明天雷威镖局的雷老爷会请你过府去占卜,谢夫人觉得跪在祠堂里很不舒服。这是谢夫人送给你的东西,要你从中挑选一样。”

李靖宇在纱布后的眼睛射出寒光。直射向刘半仙身体上。

客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刘半仙犹豫不决地望向桌子上的两样东西,难作取舍。

李靖宇的心里同样紧张,他不知道刘半仙是否会像如月说的那样,要是如月的推断失误,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李靖宇的手不自觉伸向腰间的大刀。

“小人爱财,自然要收下这个。”刘半仙果断收下银票,藏匿怀中。

李靖宇收回小刀,临走前恶狠狠地逼视刘半仙:“如果你不能使谢夫人满意,会有人送这把小刀来给你的。记住,谢夫人不喜欢跪在祠堂中。同时,你也知道,要是让雷老爷知道你收了谢夫人的银票,其中的厉害,你是明白的。”

刘半仙倚在门边,看李靖宇扬长而去,浑身哆嗦地擦拭额上冷汗。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1。祖先显灵(上)

傍晚,雷磊轩从学堂回来。听说如月被父亲罚跪祠堂,就急急地赶来祠堂看望如月。

雷磊轩蹲在如月的身边,担心地看如月的膝盖,低声问:“母亲,你的脚痛吗?”

看到这个小男孩很担忧,如月不想给这个小孩子增加心理负担,安慰他说没事,自己支持得住。雷磊协显然是不相信,在与如月说话时,眼睛一直盯住如月的膝盖看。

今天是过年后雷磊轩去学堂的第一天,雷磊轩告诉如月学堂里的一些事,因为心情不好,不像过去有兴致。雷磊轩要离开祠堂了,说他吃过晚饭后还会再来看望如月。

如月的心中一动,说:“磊轩,你再来时,把你院子里的李靖宇一起叫来。”

“母亲想看到李靖宇?”雷磊轩好奇地看如月。

如月用手抚摸这个小男孩的头,半真半假地说:“母亲来这里之前,一直都是李靖宇一家人照顾母亲的,李靖宇就像是母亲的哥哥。母亲跪在这里很闷,很想和李靖宇说说话。”

雷磊轩似懂非懂。答应如月到时带李靖宇一起来。

夜幕降临,雷振远的心情空前紧张,亲自出马安排六个护院和六个家丁在祠堂的四周巡逻,今天夜里分两班人马轮流在祠堂外巡逻。雷振远本人在祠堂面前踱来踱去,总是记挂跪在里面的那位,于是踱入祠堂中去。

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如月的身体上,在黑暗中展现出一个剪影,显得这样的孤寂、凄清,看得雷振远的心中发酸:自幼娇生惯养的夫人,此刻一定是全身酸痛难忍;今晚的漫漫长夜,不知道她会怎样度过。

如月焦急地盼望李靖宇的到来,不知道今天的准备是否充分,今晚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如月没能够盼来李靖宇,反而看到了雷振远高大魁梧的躯体从外面踱进来。

该来的没来,不应该来的却来了。如月真是泄气。

雷振远靠近如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仔细打量这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人,低声问;“夫人,你身体难受吗?”

半天,如月才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明知故问。”

雷振远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夫人,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祖先的……”

如月的一声冷笑打断了雷振远的话,如月不屑地说:“假惺惺,恶心!”

夫人不能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雷振远很是郁闷。久久地望如月不作声。

如月索性把身边的人当作石头。很明显地,这是有人在给自己设局,可这恶霸居然蠢到叫自己来跪祠堂,逐了那些人的心,叫如月受这种折磨。

时间,在一点点地消逝。如月开始着急,雷振远要是老在自己的身边坐着,雷磊轩与李靖宇来了,就不能进来,影响今天晚上的计划实施。

没办法,如月不得不压制心头的厌恶,用平静的语气对雷振远说:“我没事,你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用不着在这里陪伴我。”

这些话,似是关心,又似是下驱逐令。雷振远久久地注视如月,长叹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刚走了几步,雷振远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如月说:“你放心,这祠堂外到处都有巡逻的人。不会有事的。”

按理,如月得知有人在外面保护自己,是应该高兴才好,可实际上,如月听了雷振远的话,心情很恶劣。

真糟糕!到处有巡逻的人,叫今晚半夜里李靖宇怎么行事。如月暗自叫苦,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雷振远走出祠堂,看到儿子和李靖宇站在外面等候,心中有些奇怪。

雷磊轩和李靖宇走入祠堂,雷磊轩紧靠如月蹲着,李靖宇跪在如月的旁边。

如月很高兴,与雷磊轩谈论一些愉快的事情。

如月恳求地看向雷磊轩:“这大门开着,从门外卷进来的风很冷,你能不能去关上大门?”

雷磊轩走去关上祠堂的大门,把父亲的目光关在了外面。

“白天的事,准备得怎样了?”如月抓紧这个时机,询问李靖宇。

“都准备好了。只是,雪儿,现在这外面到处是人,难以找到机会行事。”李靖宇望向如月的目光有些为难。

如月想了想,又问:“那东西,你带有来吗?”

“没有,我都放在房间里了。”

如月沉思,转头看走过来的雷磊轩,如月本来不想要雷磊轩介入,现在看来没有他的帮忙是不行了。如月示意雷磊轩走到自己的身边,一手放到雷磊轩的肩膀上,注视着雷磊轩说:“磊轩。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雷磊轩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能,只要我能够做到。”

“好孩子。”如月感动地轻轻拍雷磊轩的肩膀几下,在如月的心中,雷磊轩只是一个小孩子,而自己是个成年人。可实际上,如月现在的身份只比雷磊轩大了六岁。

“母亲现在需要从李靖宇那里要来一小包的东西,有了这包东西,母亲可能明天不用再跪祠堂了。你能够帮助母亲从李靖宇那里拿来吗?”

“真的?”雷磊轩惊喜万分地叫喊起来:“母亲明天不用跪在这里了?行,我一定拿来。”

如月吓得用手捂住雷磊轩的嘴巴,担心地望几外面,低声地说:“小声点,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母亲又要来跪祠堂了。”

“连父亲都不能说?”

如月点点头:“今天晚上你在这里听到的事情,都不能对其他人说,包括你父亲。”

雷磊轩不是很明白,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月悄悄地嘱咐李靖宇,今天晚上自己先把外面的人吸引进祠堂来,李靖宇在外面趁机行事。李靖宇认真地聆听,不时与如月商讨其中的细节。

雷磊轩在一边听了,兴奋得眨眼看看如月,又看看李靖宇。

夜,深了。远远地传来了三更的鼓响。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如月怀疑雷振远所说的巡逻人员纯属子虚乌有。祠堂里只有神台上的几排烛光发出亮光,距离神台比较远的地方是一片阴暗,房梁上不时发出老鼠吱吱的叫声,让如月不由得联想到那黑沉沉的地牢、在身体上肆意爬动的老鼠。

如月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地颤抖,惊恐地闭上眼睛。

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是动手的时候了。

如月困难地站立身体,活动了一会麻木的腿脚,走近神台,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在最高的牌位前,取下了根香火点着了那堆黑色的粉末。

在最高的神台上,窜起了一团奇异的火陷,那随风摇曳的火陷,闪出蓝莹莹、绿油油的光。

如月喜欢这奇异的火陷,这蓝莹莹、绿油油的火陷将会给如月带来希望。如月从容地把香火插回香炉里,退回蒲垫上,重新向上面的众多牌位下跪。

好戏要上场了!

如月冲那神台上奇异的火陷微微一笑。

如月闭上眼睛,从屋梁上偶尔传来的吱吱叫中,想像着地牢中的恐怖,想像着手指上剧烈的疼痛,心理感觉培养好了,才发出一声凄惶的惨叫:“啊——”

夜深人静之时,这叫声传送出去很远很远,震慑人心。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估计听到这惨叫声,细胞肯定会死不少。

雷振远在祠堂附近走动,听到祠堂中传出惨叫,一颗心就猛然在颤抖,他以最快的速度,第一个推开虚掩的门,冲入了祠堂。

一眼看到如月跪拜在神台前的身影,雷振远的心稍为平定下来,再顺着如月的目光往上看时,不禁目瞪口呆大惊失色:最高的神台上,一团诡秘的火陷在风中摇曳,蓝莹莹绿油油的光时而窜向四周,时而打着卷向上冲。

奇异的火陷,叫人恐怖的火陷。

如月跪在蒲垫上,一副吓坏的模样,呆若木鸡地看神台上的那团奇异的火陷。

雷振远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抱住如月往后退,距离神台很远的地方,才放如月下来,瞠目结舌地看神台上的那团火陷。

在祠堂外巡逻的护院和家丁都先后涌入,站在雷振远身后看神台上那团蓝莹莹绿油油的火陷,个个僵化当场。一时间都失去了思维能力。

如月故作惊恐地倚靠在雷振远的身体上,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我刚刚跪着,忽然听到上面有异样,抬头看时,就看到这一团火从,从上面掉落下来。”

鬼火?!

在场的很多人就想到了这个词,于是有很多人身体开始发抖,只是看到雷振远站在前面,不好转身逃跑。在场的人看到那团火明明吞没了最高的那个牌位,可最高的那个牌并没有燃烧起来,让人更加感觉到祠堂中阴风惨惨,叫人毛骨悚然,寒毛乍起。

“老爷,真恐怖。”如月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抱紧雷振远的胳膊,把脸埋入雷振远的身体上,一副吓坏的样子,在缝隙间偷偷地往后看,发现后面站立的人有很多脸上现出畏惧之色。

雷振远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情景,正心中纳闷,听到如月这样说,将如月搂抱入怀中,要用自己结实的胸脯给她带来安宁。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2。祖先显灵(下)

如月与雷振远在前。众护院和家丁在后,一群人遥望神台上那团火焰。蓝莹莹绿油油的火焰在变小,变小,众人心中的惊疑在扩大,扩大。

忽然,礼堂外传来了吵杂声,伴随有提桶、脸盆的响声。祠堂里的人向外望去,看到外面有许多灯笼在晃动,人影憧憧。

雷振远搀扶如月走出祠堂外,向赶来的这群人大声喝斥:“你们要干什么?”

赶来的这群人都是雷府的下人,男女老少都有,人人手中都或端一盆水,或提一桶水,有几个家丁扛来木梯。

好壮观的救火场面!

刚从祠堂里出来的人看到这一幕,莫名其妙。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雷振远再次大声地喝问。

何管家在人群中跑出来,走到雷振远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老爷,这祠堂着火了,是奴才叫他们来救火的。”

“救火?”雷振远顺着众人的目光往祠堂屋顶上看,大吃一惊,搀扶如月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头脑在短时间内一片空白。

在祠堂屋顶的正中。有一堆火焰在熊熊燃烧,在呼呼的北风中,巨大的火舌在半空中卷来卷去,蓝幽幽的火焰,蓝莹莹绿油油的火舌,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诡秘,犹如一只鬼怪在张牙舞爪,向众人示威。

又是这奇异的火,只是这屋顶上的火焰比刚才神台上的火焰巨大,更加震慑人心。

有两个家丁把木梯搭到屋顶上,要爬上去救火。

“回来,不要爬上去。这火不是水能浇灭的。”雷振远及时喝止。

雷振远看屋顶上燃烧这样大的一堆火,站在下面既没有感觉到热气,也没有听到烧坏了的木材的声响。雷振远想起刚才在神台上看到的火焰,是自行熄灭的,那火没有烧坏牌位,想来这屋顶上的火也一样,不会烧坏屋顶上的木材,更加不会造成火灾。

周围的人停止忙乱,呆呆地站在原地上看屋顶上的火焰,很快看出这火焰非同一般。

猛烈的北风中,蓝幽幽的火焰在到处乱窜,蓝莹莹绿油油的火舌不时卷向半空。

这样大的火在屋顶上燃烧,要是一般的火灾,早就感觉到热浪逼人,早就听到木材被烧坏传来的毕剥声了。而现在,礼堂的屋顶上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众人明明就看到这火在熊熊燃烧。

这火,比一般的火灾更震慑人心,更加让人惊恐。

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想象了!

雷磊轩赶来了,他只瞟了几眼屋顶上的火焰,就走到父亲和母亲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父亲,母亲。”这声音很平静,因为雷磊轩预先知道今晚会出现意外情况,虽说这意外出乎他的想像,不过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明明知道是母亲和李靖宇弄出来的,自己也参予了一份,有什么可害怕的。

雷振远只顾看向屋顶,周围的人这样害怕,想来儿子也是害怕得不行,雷振远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把儿子揽住,一如把如月揽在胸前的样,把儿子揽在身边,他要用自己强有力的双手。保护自己的亲人。

如月和雷磊轩被雷振远一左一右揽在身边。

如月悄悄地握住雷磊轩的手,在他的手心悄无声息地捏一下。雷磊轩会意,趁父亲不注意,偷偷地回捏如月的手。两个人心照不宣。

“咣当”一声,一个中年媳妇手中脸盆掉落地上,这个媳妇惊恐万状地跪下,向祠堂上的火焰下拜:“老天爷,饶了我吧。”

有了个带头的,其他的人相继下跪,惊惶地跪拜祠堂上空那诡秘的火焰。这火,来得太诡秘了,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种颜色、不会曼延的并且不燃烧木材的火,这是他们不能理解的火,这诡秘的火焰要么是鬼火,要么是神火。

不论是鬼火还是神火,都是让人敬畏的。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惶恐不安。

如月偷偷地看四周,下跪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站立着观看祠堂上火焰的,除了自己和雷振远父子,另外还有十几个护院。这些都是走南闯北的江湖好汉,大都把生死置之度外,看到这种诡秘的火焰,心中虽说震惊,但是没有恐惧。死都不怕,当然不会害怕这高高在上的诡秘的火焰了。

如月发现,李靖宇居然跪在五六步远的地方,心中暗笑。这个人的下跪,不可能是因为恐慌的,他是这场诡秘火焰的制造者。只有理解为是为了掩饰他刚刚做过的事情。

李靖宇跟随众人跪下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心中很惊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小小的一包粉末,会带来这样大的火焰,而且燃烧得诡秘莫测。要不是自己亲手点燃的,此刻也一定会跟这些人一样惊恐不安的。有了这场火,如月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雷磊轩也看到了下跪的李靖宇,心中直乐,他以为如月没有发现,偷偷地拉如月的手示意:“母亲,你看。”

小孩子真不懂事,只顾自己乐,就不担心露出马脚。

如月担心雷磊轩再说什么,让雷振远察觉,悄悄地冲雷磊轩摇手,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雷振远。

雷振远正在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担忧这突如其来的火焰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不测,感觉到紧靠着自己的两个人在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目光的佘波落到两个人的身体上。叫雷振远惊奇不已的是,夫人和儿子对于屋顶上那诡秘莫测的火焰看都没有看,夫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儿子的注意力都放到四周的人身上,儿子对周围的人更加感兴趣。

“夫人。磊儿,你们都不害怕?”雷振远奇怪极了,夫人看儿子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儿子对周围的人是看了又看,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

“那火太恐怖了,我不敢看,害怕以后睡不着觉。”如月为说明自己很害怕,把头埋进雷振远的身体上,极力压抑要冲出来的笑声,憋得身体不住地发抖。

雷磊轩想起如月说过不能让父亲知道今晚的秘密,学着如月的样子。把脑袋埋进父亲的身体上,伸手从后面环抱父亲,装模作样地说:“啊,太恐怖了。”

夫人和儿子紧紧黏住自己,让雷振远深深感受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重大,搂抱两个人手不觉紧了紧:“有我在,别害怕。”

如月的身体比刚才更加颤抖,脸紧紧贴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含糊不清地说:“有老爷在,我不害怕。”

“对,有父亲在,我不害怕。”雷磊轩赶紧跟着学话。

雷磊轩不习惯将脸埋进父亲的身体上,很快就抬起头来,和父亲一起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雷磊轩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火焰,觉得挺好看的,真是神奇的火焰。

“夫人,要不我先叫人送你和磊儿回去?”雷振远想起,夫人和儿子既然害怕这诡秘的火焰,不如先叫他们离开。

如月精神为之一振,又担心是自己听错了,抬头望雷振远,可是光线阴暗,看不清雷振远的神情。如月要确定一下:“老爷,你叫我回去?我不要跪祠堂了?”

“不跪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回玉馨院去休息吧。”雷振远已经痛下决心,不管今晚这诡秘的火焰为何而来,都不能将夫人独自一个留在祠堂中,这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事。

原先要跪十五天向祖先谢罪的,只跪了半天就叫夫人撤走,雷振远不是不担心祖先们怪罪。但是,那些祖先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雷振远不能真切地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而夫人就在眼皮底下,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雷振远的神经。

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的平安要紧。

“真的?”

如月有点不敢相信。当如月确信自己就可以回玉馨院时,兴奋地搂抱雷振远的腰,忘情地用脸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噌了又噌。

周围射过异样的目光。

如月醒悟到自己太高兴了,与周围的恐慌和忧郁格格不入。马上慑心定神,乖乖地站在雷振远的身边。如月的心中暗暗得意,还以为明天才能够走出祠堂,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就享受胜利果实了。

“太好了。”雷磊轩压低声音冲如月说,也同样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雷振远苦笑。祠堂的屋顶上诡秘的火焰在燃烧,凶吉未卜,夫人和儿子却在为夫人离开了祠堂欢呼。雷振远高兴不起来,他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有危险,可是他在意身旁这两个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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