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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美女排行榜-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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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的剑法要比何纤雪高明一分,身法也要快许多,范灿岂敢怠慢,飞身向后躲去,不过却不敢高高跃起,半空中已经被飞扑而下的凤飞飞完全罩住,虽然知道这丫头不会要自己性命,但是稍有不慎被打个鼻青脸肿完全有可能。

现在不比从前,他已经拜入神医门下,而且这两日有重要事情要办,他本人不介意,但若因此事影响道神医美誉,颇为不美。

凤飞飞张牙舞爪从树顶杀来,嘴里大叫着:

“小贼,还这位姑娘清白来!”

“这死丫头分明是故意给我添乱!”范灿明白了凤飞飞的心思,暗暗气道。

范灿面北而南,身前是左右包夹而来的楚月何纤雪,头顶是凤飞飞,身后则是方圆十丈大小的清潭,乃是由清澈的金谷水汇集而成,游鱼潜虾几可见底。

看着三柄各异的长剑,范灿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三锭碎银子,朝三女打去,而后大叫一声:

“救命啊!三个女yin贼要坏我清白!”

身子直直后仰,扑通落入水中,游鱼般朝对面游去。

何纤雪一个没抓到,反被范灿叫做女yin贼,鼻子都气歪了,娇叱一声,踏水追了上去;楚月第一次被人这般称呼,突然生出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怕何纤雪有所闪失,赶忙追了过去。凤飞飞短剑落空,轻哼一声,落地之后,看看追去的楚何二位,眸子里闪出一丝不屑,抱剑俏立原地。

范灿的身子对水极为亲切,刚入水中,只觉得一股惬意的凉意涌来,瞬间传遍了整个身子,直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真气轻轻攒动;像是久旱逢时雨,清亮在丹田处化为暖意,全身懒洋洋的,可惜水中不能言,否则定然爽极而啸!

哗啦,范灿在水中翻了几个漂亮水花,准确地躲过楚何二女的飞刺,掀起一大片潭水朝尚在半空中的二女盖去,二女若是被击中,如此单薄的夏衫,妙相毕露在所难免。

“yin贼!”“无礼!”

楚何二人双双娇叱,步步生莲,踏水渡潭,飘落彼岸。

范灿飞跃而起,如蛟龙出水,背着二女退去,返回落水的地方,动作潇洒流畅,宛若天成。

虽然真气依旧无法激活,但经此滋润,气力已经全部恢复,刚才躲避凤飞飞偷袭时散去的力量重新聚了回来。

凤飞飞瞥了狼狈的楚何二人,目光转回半空中水花四溅的范灿身上,手中的短剑摆好了迎敌的架势,娇喝道:

“小yin贼,哪里跑?”

第二四章 力战

范灿没忘记凤飞飞。只是未想到她会向自己出手;尚未站稳岸边,突觉得脊后生风,竟是短剑斜劈而来,虽然其中没有杀气,却也不敢怠慢,身子在半空中轻轻一旋,躲开凤飞飞的剑招。

凤飞飞似乎料到他会这般躲闪,身随剑走,剑式落空,玉足已然到了范灿身后,不偏不移地揣在范灿屁股上,砰的一声将范灿踹回水潭里。

范灿觉察到凤飞飞的暗度陈仓,已然晚矣,只觉得下身一股柔劲传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水中落去。

“混蛋,看你以后敢不敢窥人裙底!”风飞飞细微的声音落入范灿耳畔,“小yin贼,坏死了!”

未等范灿落水,凤飞飞娇叱一声,重新追来,狠狠地踢向范灿的……下面。

楚月何纤雪二人落地之后。急忙转身,正看到范灿被凤飞飞打倒,双双大喜,见凤飞飞招式狠辣,占了上风,二姝暂时停下,何纤雪喘着粗气,紧紧地盯着横在半空中如板上鱼肉的范灿;楚月看着凤飞飞刺向范灿前胸的短剑,微微松了口气。

“yin贼,看姑奶奶废了你!”凤飞飞娇喝。

虽然凤飞飞俏脸紧绷,满脸的杀气,但是范灿去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小魔女在强忍笑意。

“臭丫头,专给我捣乱!”

范灿不待凤飞飞玉足沾身,身子猛然下沉,将短剑和飞踢同时躲过,咕咚一声,落进了水里。

凤飞飞了解范灿的人品,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出手看似狠辣,其实没有丝毫的杀意;只是小姑娘恼怒范灿竟然学会了窥人裙底吃人豆腐,这种嚣张气焰必须严厉遏制,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将范灿赶入水中之后,凤飞飞连着两个飞纵,越过联袂杀来的楚何二女,落在对岸;楚月何纤雪见凤飞飞未能伤到范灿,赶忙出手。和凤飞飞交错而过,斩向在水里冒泡的范灿。

楚何二姝均是名门正派出身,不喜欢用暗器,这是范灿胆敢入水的原因之一;否则楚何二女只消用长剑封住水潭上方,狠狠地向水中砸暗器,范灿就没有了藏身之地。要知这里可不比黄河,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回旋的余地甚小。

幸亏二女担心湿身,总是一击击退,不敢耽搁,加上范灿水里功夫一流,这才战了个旗鼓相当。

凤楚何三女将水潭围住,范灿泡在中间,就这么对峙起来。

“喂,你们三个小泵娘好生无礼,在下已然赔罪,为何非要赶尽杀绝?”范灿望着凤飞飞大嚷大叫道。

“小贼,对于你这种人,姑奶奶见一个杀一个,见俩杀一双!今天非要让你在这潭子里喝个够!”凤飞飞驳斥道。

范灿不相信凤飞飞会伤害自己,却完全相信凤飞飞的后半句话。俊脸一白,大声抗议道:

“你们收了我的银子,为何还有难为在下?”

话说出口,范灿就觉得不妙,这玩笑和凤飞飞开,倒无大碍;但是后面的两个姑娘尤其是何纤雪肯定不会同意,果不其然何纤雪闻言,俏脸再变,若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范灿早就被何纤雪杀了千百遍。

凤飞飞见状,顺手添了把火,娇叱道:

“小贼,你当那位姑娘是什么人?飘香楼的姑娘么?一锭银子就能任你摸任你看!”

楚月微微皱眉,望了凤飞飞一眼,似乎感觉到她的挑拨离间。

这下子轮到范灿气歪了鼻子,何纤雪本就气大,再这么下去定然有发狂的倾向,范灿可不想被雪山派满江湖的追杀,大声叱道:

“你这小混蛋休要胡说,我绝没那个意思,在下只是想……”

“哼,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满脑子邪恶的家伙,你才是小混蛋!”凤飞飞以牙还牙。

范灿在水中沉沉浮浮,不时抬手抹落脸上的水珠,要和凤飞飞争辩,争得自己清白,却不料越抹越黑,最后百口莫辩。恨恨地沉入了水里。

三个女孩子自然不会跳进水里,*光外泄只会便宜水里的小yin贼;反正这水潭没有出口,虽然暂时看不到他的身影,等他无法呼吸,不怕他不出来。

只是……

半炷香过后,没动静;

一炷香过后,没动静;

一刻钟过后,没动静;

……

半个时辰后,三女的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没有人能在水底待这么长时间,即便内功深厚,半个时辰不呼吸对她们来说已经是个极限。

“难道灿灿有伤在身?或者刚才被何纤雪伤到了?”凤飞飞最先耐不住性子,目光渐渐凌厉,“若是这小贼有个三长两短,哼,就让这俩小贱人给他陪葬,省的黄泉路上寂寞!”

楚月不知凤飞飞正在暗自发狠,她心性善良,虽然照何纤雪所述,眼前这男子实是可恶,但是这么一阵交手,却只见他极力为自己清洗罪名,从未还手,甚至长剑加身也未有丝毫的恶意。

“似乎真的有蹊跷;这人是谁?怎地恍惚之间掠过一丝熟悉?”

玉手轻抬。抿了抿微风吹起的迷眼青丝,月仙子的心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焦躁。

何纤雪狠狠地挥动着长剑,将附近的青草红花斩了个干干净净,脚下的青泥也连带着遭了秧,东一块西一块地凌乱着;她向来洁身如玉,这种遭遇前所未有;她的傲气和欧阳静静差不多,可以想象欧阳静静被人冒犯时的情况;尤其见到范灿轻功绝顶,甚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后,何纤雪认定范灿是故意亵渎,更是不舍不弃誓要追杀到底!

至于对方如此高的功夫,为何只是一味逃亡。却不在雪山女侠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小贼定是水性不济,淹死在了水里!哼,便宜他了,可恶,可恶!可恶!”紧握拳头,指甲几乎刺入肉中,一生的清白突然毁于一个陌生男子手里,何纤雪实是不甘!

凤飞飞盘膝坐下,静静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一阵烦躁,则在琢磨着如何让对面的两个女子付出代价。

“这小贼若是敢这么死掉,姑奶奶一定不放过他!没想到他的内息如此的悠长,竟然……难道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说他可以沉在水里一天一夜,生吃鱼虾;真气因水而生,绵绵不绝,踏波而行,凌空虚步……死灿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呸呸呸,是混蛋灿灿,不是死灿灿,混蛋灿灿!今次竟然敢窥人*光,混蛋,有那么好看吗?你若是想看,随便找家勾栏……混蛋,混蛋,你快出来,否则今天定要揍你三百拳!”

“哼,你要耗是吧?姑娘陪着你,你要只要不见你浮上来,凤儿就不走;呜呜,如果……你不是最怜惜女子么?我就把对面这俩小妮子当场大卸八块,让她们留在这里陪你!”

凤飞飞若痴若狂,目光在水面和楚何二女之间偶尔往返;温和和狠辣不停地在一双凤目中交替出现。

楚月见何纤雪不肯舍弃,想要劝解,只是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又觉不妥;看看天色,想要离开。又怕何纤雪为凤飞飞所伤,损了江湖正道的实力;况且水里这人确实有些古怪,定然不会如此的败亡,因为凤飞飞的两次攻击看似很辣,其实根本没有伤到他!

月仙子思量再三,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屈膝抱腿坐了下来

只有何纤雪真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只是……长时间地盯着温柔不澜的水面,心里的愤怒在不知不觉间消弭了许多。

……

一个时辰过后,时候依然过午,夏初的蝉鸣鸟叫回荡在幽静的林间,伴着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时而微风拂过,拂去人心中的浊世之尘,生出温暖清明。

三女的初始的气恼渐渐为好奇和平静侵蚀,甚至生出些困觉。

“哗啦!”水面上突然传出一阵细响,闭目养神的三女立刻睁开眼,望向水面。

水面上慢慢出现一张悠然自得的俊脸,闭着眼睛,异常惬意,仿佛得了莫大好处,这人出水之后,深吸一口气,长长地伸个懒腰,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好梦,意犹未尽。

范灿优哉游哉地睁开眼,正要往岸上游去,当看到凤飞飞那双似笑非笑的俏目时,惬意刹那间无影无踪;呆了一阵,猛然回头,正遇上何纤雪那张愤怒中夹杂着惊讶的俏脸,不敢正视,继续转身,果然那个清秀如月的蝶谷仙子还在。

范灿捏了捏自己软肉,疼的呲牙咧嘴之后,才证明这不是梦境,俊脸顿时变成了苦瓜:

“你们仨咋还没走哩?这都中午了,饿坏了你们的肚子可不能怪我?”

凤飞飞轻哼一身,仰起小脸大声道:

“哼哼,师父经常教导我们,除恶务尽!尤其是你这种可恶的小yin贼,必须赶尽杀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哼哼!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就想骗过本姑娘——白日做梦!”

范灿连连摇头,好奇道:

“你这小妮子颇有几分姿色,为啥非要做个狗皮膏药,跟在在下身后不放呢?”

他在水底呆了不短的时间,受益匪浅,情绪和内息稳定下来,说话时恢复戏谑本色,当然仅仅是对凤飞飞,尚不敢去引爆身后的两个愤怒天使。

“啥?狗皮膏药?你再说一遍?看我敢不敢削你!”凤飞飞柳眉倒竖,挥着长剑叫嚣道。

何纤雪想要喝叱,范灿却背着她和凤飞飞争辩,一时间怒气无处发泄,狠狠地用剑抽水;楚月看着范灿的背影,脑中灵光一闪,重新打量了一阵,俏脸微变,缓缓放下紧握长剑的手,渐渐恢复一贯的文静。

范灿随手拍起一阵水花,溅向凤飞飞,大笑道:

“有能耐你就来啊!看你的长剑厉害,还是我的潭水清流厉害?小妮子,当心我抓到你在这水里泡上三天三夜,让你……”

“你这小贼,果然色心不改,到了现在还想着龌龊之事,看剑!”凤飞飞娇叱一声,冲杀过来。

凤飞飞只当范灿还有躲闪,哪知道范灿见她杀来,低喝一声,突然从水中拔起,飞旋着迎向凤飞飞的玉掌短剑。

砰,两人在空中结结实实地过了一招。范灿左掌扣向凤飞飞持剑的右腕,右掌迎上凤飞飞的左掌;凤飞飞看似杀气十足,其实留了大部分的劲力,见范灿红光满面地主动找上自己,以为他尽数恢复了气力,要和自己一较高下,好胜之心顿起,剑掌上添了五分的气力。

让凤飞飞惊讶的是,这次对决,范灿并未落得下风,虽然他重新落回湖中,可是她也被那种绵绵的柔劲重新送回了岸上。

噗通,范灿重新落回水里,只是这次他并未沉入水中,轻松地浮在水面上,等待凤飞飞的下一次进攻。

“行啊!长本事了!”凤飞飞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大声道,“有能耐你就上岸来和姑娘一决高下!”

“yin贼,看剑!”

凤飞飞话音未落,对岸的何纤雪娇叱一声,娇躯飞纵而起,长剑呼啸着朝范灿刺来;虽是在水中,范灿却如履平地,双手连拍水面,一个“鲤鱼打挺”飞快站起,双脚轻踩,高高跃起,朝何纤雪迎去,左掌右爪,与何纤雪硬碰硬。

两人在空飞快地过了三招,范灿依旧不落下风,重新落入水中的同时,将何纤雪挡回岸边。看着身形欲动的楚月,范灿赶忙阻止道:

“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

楚月没有理会,长剑化为一道寒光,直直地斩了过来,竟是用了八分的气力;范灿恢复了几分本事,见楚月这招虽然凌厉,却同凤飞飞的攻击一样,并没有杀气,心中微惑,右手画圈,左掌变拳,迎了上去。结果依旧同前两次对攻一样,范灿掉入水中,楚月被送回岸边。

“嘻嘻,有意思,这小yin贼到了水里竟然长了本事!”凤飞飞见三次拼斗如出一辙,不由嘻嘻一笑,娇叱一声,重新杀了回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凤飞飞、何纤雪和楚月三大高手对水里的范灿展开轮番的重击,一击重于一击,却没有一个人攻破范灿的防线,无一例外被打回原地。

范灿越打越顺畅,到了最后甚至能逼退风楚二人的联手攻击——虽然衣服被斩的七零八乱,凤楚二女无心杀他,但毕竟显出几分本事。

在全力以赴攻杀了三十多剑后,何纤雪已是筋疲力尽,拄着长剑在岸边休息,看着范灿和风楚二人的激烈对战,头脑慢慢清醒了几分;美目中露出几分迷茫和不解,混杂在羞怒之中,显示她对范灿的行为多了点好奇。

“这泼贼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功夫?这两个漂亮女孩又是何人?功夫竟然如此的凌厉!”

何纤雪即将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凤飞飞的高呼:

“你这小贼,等姑奶奶将这方水潭化为毒水,看你还有什么门路可耍?”

何纤雪循声望去,只见凤飞飞被范灿重重地击回岸边后,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蓝色粉末,随手就要倒入水中。

“不可,切勿伤了百姓!”范灿大呼着,从水中跃出,就要去夺,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哼,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重新落入水中试试!”凤飞飞挑衅道。

蓝色粉末见水即化;不多时,从入水处一股恶臭从那里传来,刺人耳鼻,人闻之几欲昏厥,随后这股恶臭由远及近,涌向范灿这边;范灿不敢怠慢,赶忙离开水面,连着两个空翻,稳稳地落在岸边,怒视着风飞飞:

“死丫头,你怎么……”

话音未落,给凤飞飞的招呼声打断:

“楚丫头,拦住他退路,别让他逃回去!”

说完之后仗剑杀了过来,剑法快捷很辣,竟是全力以赴。

楚月要拦凤飞飞下毒,没有来得及,秀眉微蹙,便要大声喝叱,只是话到嘴边,给漫天的恶臭拦了回去,赶紧和何纤雪双双跃到上风口,怒视着凤飞飞;闻听凤飞飞招呼自己,{WRSHU}虽然照话去做,却没有上前帮手;何纤雪不喜凤飞飞这么做,却也知道这是唯一能将范灿赶出水的办法,最后把这些不满重新统统转到了范灿身上。

“若非这厮赖在水里不出来,这位姑娘不会出此下策!”

见凤飞飞把范灿逼得团团转,抱剑立在旁边,等待给他致命一击。

凤飞飞性情古怪,见范灿突然变强,甚至面对她和楚月的联手攻击亦悍然不畏,不由得想看看范灿的底细,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么厉害;当日三剑将左枫逼退,尤其是那招霜尽千花默,给凤飞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从范灿哪里得到风扬剑谱,学了不少时日,已然将招式记得烂熟,却一直根本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威力;最后另辟蹊径,干脆将风扬剑和天尘剑法融到一块,虽然仍是不能尽兴,攻击力却也增了几分。

今日又遇到范灿,知道他真气不济,最初时留了大部分力气;哪知到了最后,这家伙越战越强,竟然需要她和楚月联手才能构成威胁,试探之心更重。

“楚丫头,那是本门蒙*汗*药的解药,你怎地变笨了?还不快快将这小贼拦下?”

凤飞飞大喊道,楚月眼前一亮,暗道自己糊涂,只顾着恶臭,却没看到鱼虾无恙,娇喝一声,挥长剑扑上,连同何纤雪一起将范灿团团围主,开始凌厉的攻击。

PS:为玉树死难的同胞志哀!

第二五章 脱身

事情有些意外,最初是何纤雪发疯似地攻击。到了此刻却变成了凤飞飞主攻,楚何二女的攻势反倒弱些。

范灿被凤飞飞调出水里,失了真气本源,不到三十个回合,已经失了先机,捉襟见肘,慢慢不敌;他本就不是三女的对手,刚才大都是仗着地理之胜才将三女拦下。

凤飞飞的攻击辛辣快捷,防不胜防;楚月的防守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何纤雪气力有些不济,只靠着心头的一股恶气支撑,却也攻势凌厉。

范灿手无寸铁,只凭着一双肉掌和三女周旋,越打越惊心,暗忖:

“凤儿、楚仙子和这位何姑娘的功夫果然厉害,若非刚才心有所悟,真是难以抵挡;这小妮子今日有心和咱过不去,咱最好先避一避她们的锋芒,改日找她算账;楚仙子够狠,对我这陌生人竟然全力以赴,难道他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或者对登徒浪子真的恨到了极点?最头疼的是这位何姑娘。经凤儿这么胡乱打岔,已经认定咱是登徒浪子了;唉,今天怎地心血来潮出门自己溜达呢?”

范灿一边抵挡三女的凌厉攻击,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凤飞飞长剑挟着凉意袭来,使的乃是风扬剑中妙招“拔地苍翠”,范灿不敢怠慢,侧身躲开何纤雪的连刺,左手横切凤飞飞持剑手腕,右脚则踢向楚月小腿,要逼她撤剑自救。

凤飞飞见他招式灵活,突然变招,短剑横斩,拦开他的左手,去势不减,手腕连抖,诡异地刺向他小腹;楚月微微后撤,躲开范灿大脚,抬起玉足,在范灿回撤之前,朝他小腿截去;何纤雪见范灿灵活,不待招式变老,银牙一咬,欺身上前,变刺为斩,要和范灿来着近身搏斗。

范灿被凤楚二女的凌厉攻势困住,无暇阻拦何纤雪,只能收腹撤脚。身子歪斜,左脚微微点地,像是织布的飞梭,在离地一尺处斜斜地旋转几次,伸出右手,借着弹开凤飞飞长剑反弹之力,险而又险地冲出三女的包围,低喝一声,拔地而起,腾起三丈有余,在半空中微微折身,横移一丈,落在附近的一棵两人合抱柳树的树顶,大声叫道:

“你们这三个恶婆娘,非要和少爷拼个你死我活吗?”

三女被他从包围中脱去,惊疑不定,纷纷娇喝,就要仗剑追上,闻听范灿喝叱,凤飞飞最先答话:

“你这小恶贼,不是自认功夫高强吗?干嘛要躲到树上?”

楚月未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树枝上的范灿,若有所思。何纤雪长剑一指范灿,大声斥道:

“yin贼,快快下来和姑娘决一死战!”

范灿闻言,微微苦笑,抱拳道:

“何姑娘,在下不是yin贼,没必要和姑娘决一死战!刚才发生的一些不快,还望姑娘见谅,莫要往心里去,在下这厢给你赔礼了!”

“你……你……”

何纤雪气的俏脸通红,范灿态度真诚,说话客气,根本不像是登徒浪子的模样,而且此刻不在三女的掌控范围内,看着逍遥自在的范灿,想起今日所受之苦,何纤雪突然自狠武功末微,不能将这小贼斩于剑下;越加觉得范灿的笑脸实在讥笑自己无能,气急攻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误会越来越深,范灿不想再和何纤雪纠葛,只是指着凤飞飞和楚月二人,大喝道:

“你们这俩小妮子,今日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绣花读书,偏偏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拼个你死我活,真是岂有此理!若你们只管自己事还算罢了。为啥要不分青红皂白围攻与我?此情此景,实在是不可理喻!”

清了清嗓子,范灿继续道:

“你们可知我和何姑娘的矛盾因何而生?难道……”

凤飞飞娇喝,打断范灿的话,大声道:

“本姑娘才不管因何而起!师父说,若是看见男女打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男的一顿教训再说!”

这自然不是天月教给她的,仅仅是凤飞飞随口给自己找的理由,反正没人听到,即便听到也不会告诉她师父去。

楚月诧异地看了凤飞飞一眼,眸子深处甚至闪过一丝赞同;何纤雪见凤飞飞为自己说话,连连侧目望着她,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这是哪门子歪理?”范灿哭笑不得,驳斥道,“这和是非不分有何两样?”

凤飞飞皱了皱小鼻子,轻蔑道:

“这本就是个是非不分的世界,干嘛要我分什么是非?只要我愿意,那就是是,只要我不喜欢,那就是非!”

她自幼被天月收养,在天尘长大,耳濡目染。一些观念早就深入了骨子里。

范灿听说过魔教前人的事迹,和凤飞飞主仆也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多少明白她们的行事原则;虽然范灿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但尚不能接受这种过度地追求自我的作风。

“你……你,今日不和你争执!何姑娘,今日之事,是在下失礼在先,改日定当上门赔罪!但今日,告辞!”

范灿向何纤雪大声说着,躬身道歉,而后向楚月微微抱拳。凌空一个跟斗,落在五丈开外,就要大步离去。

凤飞飞见他忽视了自己,小嘴一撇,娇呼一声,赶了上去。

何纤雪见他说的客气,微微一怔,突然记起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道貌岸然之徒,连忙仗剑追上;楚月能清晰地感觉到范灿的郁闷,怕何纤雪有所闪失,紧紧追了上去。

范灿见三个女子不依不饶,大笑一声,大步离去,每一步看似轻巧,但抬脚和落脚之间均在两丈以上,而且不管是溪流水还是碎山石,均是如履平地,一步跨过,身形没有丝毫的阻滞。

凤飞飞三女飞落起纵虽然不满,却远不及范灿那般从容;三女出身名门,各有绝艺在身,只是她们面对的这人是个异类,轻功早就出神入化;加上三女均已折腾半天,连午饭都没得吃,自然赶不上范灿。

不到几个呼吸,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这片树林中。

范灿不理会后面大呼小叫的三女,很快出了金谷园这残垣上的美丽,顺着来路大步朝洛阳城赶去。

凤楚何三女紧紧地跟在后面,纵使使出浑身的本领,依旧无法将自己和范灿之间的距离近半步,各自心绪复杂;凤飞飞见他超过自己那么多,气呼呼地嘟着小嘴,飞快地跟在后面;楚月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范灿今日的表现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美眸中竟然是惊喜交加。何纤雪心中的怒气随着快速的追逐,慢慢消去了一些,眼里掩不住的震惊。她绝未想到这个看着普通的俊俏男子的功夫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过了洛河,就要进入洛阳城时,凤飞飞突然几个飞纵,消失在楚何二女的眼前;范灿只当未注意到,楚月未说话,只有何纤雪打声招呼,却只换来凤飞飞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范灿沿着城墙疾行,赶到城门处,很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任楚月和何纤雪目力恁般好,却也只能看到渐渐模糊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何纤雪气的连连跺脚,长剑连挥;附近的洛阳百姓见城外来了两个绝丽女子,正要上前一睹芳容,却不想何纤雪长剑乱舞,一剑将附近的城墙削去一大块,而且美目中流露出来的杀气和不甘让人不寒而栗,众人纷纷打消心思,远远地躲了开去,生怕一不小心做了美人剑下的枉死鬼。

楚月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对何纤雪道:

“何姑娘,不知你将前往何处?”

“我要去捉那小贼,将他大卸八块,以消我心头之恨!”何纤雪挥着剑答道,突然注意自己有些失态,语气缓了缓,“姑娘,你要离开么?”

楚月点了点头,表示正有此意。

何纤雪这才记起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凤楚二人的名字和身份,将长剑入鞘,拦在楚月面前:

“今日蒙两位鼎力相助,何纤雪感激不尽;敢问姑娘芳名,如何识得我?”

楚月微微一笑,答道:

“何姑娘不必客气,楚月恰逢其会而已,你我同位江湖女儿,自当出手相助,只是那位……功夫实在精妙,楚月有心无力,留不住他,还望姑娘勿要见怪!”

“楚姑……啊,你是蝶谷的楚仙子?”何纤雪听清楚月的名字后忍住不惊叫出来,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楚月。

楚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何姑娘谬赞,楚月仅是一名普通的蝶谷弟子,不敢当这仙子之名!”

她这么说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何纤雪惊喜交加,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惊喜冲散了心中的部分愤怒。

“楚仙子怎么会在那金谷园中?啊,对了,不知那位黄衫姑娘又是哪位?是仙子同门么?”

楚月见她热情,报以微笑,并未抽回自己的手;闻听此言,微微迟疑,她看得出何纤雪对凤飞飞印象不错,但蝶谷弟子心胸豁达聪颖,轻轻摇了摇头:

“凤姑娘乃是天尘门下弟子,并非我蝶谷中人!”

何纤雪闻言,面色大变,紧紧盯着楚月,结结巴巴问道:

“魔……魔教?那位姑娘是魔教中人?”

楚月闻言点了点头,解释道:

“凤姑娘乃天尘派主天月的关门弟子,初履江湖,并非什么奸诈邪恶之辈,何姑娘不必太介意!”

“额?”何纤雪未想到楚月会为天尘弟子解释,不由愣了愣,“她……可是……”

楚月摇了摇头,没有再多做解释,轻轻抽回手道:

“何姑娘,楚月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行告辞;这两天楚月一直在洛阳,等有闲暇,一定登门拜访,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何纤雪尚未转过心思来,只是下意地抱拳告辞;楚月看着她,突然记起范灿的事,想要提醒几句,只是稍稍思虑,终是未能说出来,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何纤雪看着楚月,见她找了一方僻静处,以覆纱帷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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