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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美女排行榜-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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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面和师妹一般,是在洛阳,当时欧阳姑娘的招亲比武大会上,此子作为当时最大的黑马,一路高歌,过关斩将,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称为当时最大的热门之一。只是后来遇上了左枫,遗憾败北。之后未等比武大会结束,他就离开,不见了影子,连欧阳大侠举行的群英宴也没参加。据说当时有很多势力都想拉拢他,但是他却像瞬间销声匿迹似的,再不见影子。”

“原来如此,贤侄和清姑娘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甄之义听罢范灿的叙述,微微沉吟之后道。

范灿点了点头,他消息不太灵通,很多信息都是来自凤飞飞那丫头,只是凤飞飞派手下人去调查过此事,最终是不了了之,没什么结果,也就没向范灿提过此事。

“确实不知道韩重的来历,不过……”范灿想了想,似乎觉得此法可行,“不过小侄看到过他的武功,大开大合,正大光明,不像是邪魔外道。”

“如此就好。”甄之义点了点头,他知道范灿有武功在身。

“不满前辈说,小侄一直以为韩重另有所传,而且他并未获得完整的传承;”范灿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疑惑,提醒甄之义,“上次比武,我观看了他所有的比赛,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明显,尤其是在他和左枫一战中,一开始还进退有余,后来就乏力得很。明显是招式跟不上。”

“有这种事?”甄之义微微诧异,但他不可能凭借范灿的三言两语就判断出韩重的来历,只是点了点头。

“遭遇七星楼那群杀手追杀,晚辈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得罪了人,有人刻意可以报复他,请七星楼对付他;”范灿分析道,“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主动找上了七星楼”

第一百六十章猜测真相

所谓无风不起浪,凡事都有个由头,眼前的事也不能例外。范灿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简单地分析了一些问题,向甄之义道出自己认为的两种可能。

第一种尚则罢了,七星楼本身就是杀手组织,唯财是从,无论对手黑白正邪,只要肯出钱雇佣这群亡命徒,他们都会出手;人在江湖飘,难免会得罪人,或多或少而已,不说凤飞飞楚月出身的天尘蝶谷这等名门大派,即便是无空剑门那等几乎要没落的小门派在临汾地界也有数个对头。

这名自称韩重的江湖客虽然来历和行踪神秘,但究竟有迹可循,究竟也是江湖人,难于免俗。或许他暗中行侠仗义,除了奸邪,恰恰得罪了别人,被人得知了踪迹,别人见他武功高强,自认不敌,就干脆集财来雇佣杀手,找上了赫赫有名的七星楼——均是有可能的事。

然而他提及的第二种可能——韩重是主动找上的七星楼——却让甄之义和旁边的刘奎吃惊不小,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会望范灿,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范灿看了看不远处的客房,那里有一处灯火通明,有两名镖局弟子守在旁边,屋内也有两条身影在忙碌;按刘奎说,那里正是宋雅茹安置那韩重的地方。

停下步子,范灿压低声音对甄之义二人道:

“这是模糊的猜测,并非晚辈摸黑或者赞赏这位受伤的少侠——事实上他留给我的印象不错——他虽然行事低调,但不像是阴险狡诈之类。若是七星楼害人作恶,正被他赶在当场,出手的可能性很大,他武功不凡,又是年轻气盛,未必不能重创七星楼杀手。”

范灿见甄之义刘奎二人也停下步子,有几分相信,并且示意他说下去。

“七星楼行事一向狠辣,而且武功高强,很少吃亏,若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干扰,必然会怀恨在心,而且血腥报复,但是相对而言,韩重的行踪比他们更加的神秘——这与第一种可能并不矛盾,相信两位能明白——所以我猜测,七星楼找不到韩重,那么只有韩重主动找上七星楼了。”

范灿说到此,望向甄之义,甄之义沉吟半刻,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种可能,若真是如此,这位称得上是一名汉子,丝毫不惧七星楼的凶名,单枪匹马杀过去——但愿雅茹和清姑娘没有救错人。”

刘奎听罢范灿叙述也是眼前一亮,望向范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异样。其实最初镖局里的很多人包括刘奎听说神医新收了一名男弟子,而且是清姑娘的师兄,要他保护清姑娘前来镖局,为老夫人治病,除了诧异好奇之外,多多少少都有些轻视和不服。因为于清的名头太大了,威望太高了,不但盖过了其师父神医百草仙,连蝶谷少林武当等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有所不如。在刘奎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人可以超越。现在突然蹦出个家伙,成了于清的师兄,而且还代替了可爱刁蛮的小玉成了于清的护卫,多多少少会有些情绪。

但是范灿赶来燕京城后,先是在朱雀绝顶杀手的联手偷袭下保护了房氏一老一女的性命,还将两名杀手重创,顿时让刘奎等人眼前一亮;后来他结交燕荆,拦截七煞手下高手,救助周兰芷,重创五湖盟高手,无一不显示出令人惊讶的实力;而且他待人和善,乐善好施,均在无形中改变着别人的看法。

这刘奎并未近距离接触过范灿,只是听说了他近来的一些事迹;如今这次算是首次与他交谈,看他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却又细致入微的样子,忍不住暗暗点头,对他的评价又有了几分提升。

范灿见甄之义点头,笑道:

“前辈请,一切事情,等见了韩重自然可见分晓。”

甄之义这才觉得当事人近在眼前,自己几人却在这里凭蛛丝马迹猜测,有些好笑,遂当先走去,一边笑道:

“贤侄所言极是。”

门口两名弟子被赵震派来,在次守护,以防有人夜闯镖局,对韩重不利,这二人均和刘奎一样,均是镖局精英弟子,不敢懈怠,一直小心翼翼在门外巡逻。此刻见到甄之义和范灿一块赶来,赶忙上前见过。

甄之义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询问韩重现在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韩重伤势颇重,流血过多,经过大夫救治,依然止血,此刻已然因为疲惫交加,昏睡过去。里面有两名丫鬟照顾他。

“范公子,”那名稍稍矮胖被甄之义称作小五的镖师对范灿道,“宋姑娘离开时,曾吩咐我……咳咳,请公子去诊断里面那位的伤势。”

范灿虽然不明白为何他为何吞吞吐吐,但听到宋雅茹邀请,点头答应,往门里走去。

甄之义闻言,拍了拍小五的肩膀,笑道:

“小子,茹丫头的话是不是:待那俩酒鬼回来,拽那个小酒鬼过来,让他给韩少侠诊断”

熟悉宋雅茹的甄之义自然了解她的脾性,这丫头也很反对酗酒,口气定然不会很客气的。甄之义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范灿听听的明明白白,不由干咳了几声,快走几步,到了屋内。

外面,小五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甄之义的话。

范灿进了屋内,见有两个丫鬟正忙,一个正在洗毛巾,另一个在给人擦汗;床上躺着一名男子,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这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凌乱,已然昏迷不醒,正是与范灿有过数面之缘的韩重。

两名丫鬟正在忙碌,见范灿进来,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他,却能猜出他的身份,赶忙起身招呼。

范灿道声两位辛苦,搬了把凳子到了床前。

将油灯举到近前,范灿仔细地看了看韩重的脸色,面色有些严肃。

此刻甄之义已然到了近前,低声询问状况,范灿只是摇了摇,示意要进一步观察。

从被子下抽出韩重的胳膊,要为他把脉。正在此时,只闻一声虚弱的痛斥,贼子敢尔,韩重竟然手腕一翻,来扣范灿,只是手上无甚力道罢了。

PS:还有同学在看???

第一六一章韩重的经历

韩重的突然出手让甄之义等人措手不及,赶忙道声小心,提醒范灿;同时欺身上前,防止韩重再有异动。

范灿六感敏锐,医术精湛,已然觉察到韩重的异样,自然不会被他控制,右手轻轻一绕,躲了开去,屈指在他手背上一弹,轻喝道:

“醒来”

手背上遭受轻击,韩重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似的,虽然尚未睁开眼,脸色一阵变化,片刻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

甄之义刘奎见状,稳了下来,稍稍松了口气,齐齐凑到近前。

范灿刚才就发现韩重的神智有些混乱,因此轻击将他叫醒,见他醒来,将灯烛交给身后的镖局弟子,对韩重道:

“韩少侠勿慌,在下范灿,和阁下有过数面之缘,可曾记得?”

韩重受伤颇重,全身乏力,借着灯光看清了范灿的样子,很快就清醒过来,记起自己被人救了性命,面带歉意,想要起身,却被范灿拦了下来。

“不必多礼,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多多休养。这里是龙门镖局,这位是副总镖头甄之义甄大侠,这几位都是镖局的侠客”

范灿简单将情况说与他听,顺便介绍了甄之义等人。

“范公子,”韩重毕竟参加了洛阳大会,对范灿这个疗伤小组的负责人有几分印象,很快就认了出来,听说这里是天下第一镖局,知道自己得救了,松了口气,将目光转向甄之义等人,想要道谢,“甄大侠,晚辈……”

甄之义见他知恩图报,对他的印象不错,见他望向自己,点了点头,道:

“少侠不必多礼,这里是龙门镖局,好好养伤”

韩重毕竟体弱,不能起身,只道:

“谢谢诸位救命之恩”

范灿见他误会,将他的手放回去,解释道:

“少侠不要误会,救命之人非是我等,乃是宋雅茹姑娘,我等刚才有事外出,刚刚回来。”

韩重微微一愣,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口气有些急:

“公子,可曾见到蒋叔叔和蒋姑娘?他们可曾遭那群恶贼的毒手?”

范灿闻听,却是不解,回头望向甄之义,见他也多少能明白些事情的缘由,却对这两个名字一无所知,便回头道:

“范某刚来,不知当时情形,勿怪,未见过蒋先生和蒋姑娘,或许宋姑娘和师妹她们见过,公子不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二位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甄之义吩咐一个丫鬟,前去宋雅茹那里,询问个明白。

听到范灿如此说,韩重满是着急和失望,甚至还夹杂着愤怒,当然这并非是对着范灿而来,应该是另有所指,虽然着急,却无可奈何:

“谢谢公子,但愿她们能躲过那群恶贼的追杀”

根据韩重的一些简单叙述,范灿能将事情猜个七八分,一边为他把脉,一边问道:

“韩少侠所说的蒋先生可是曾经与公子一起的那位老先生?”

“正是,蒋叔叔是我至亲,”韩重得了范灿几丝真气相助,气色好了些许,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见过蒋叔叔?”

范灿微微一愣,突然记起洛阳时那位老者一直在暗处,并未露面,显然这韩重并未记起自己曾在王屋山下的一面之缘,便笑道:

“见过,在王屋山下,那碎玉诀出世前,咱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来着,当时老先生手持大烟袋,侃侃而谈,让范某好不佩服少侠或许没注意,但是阁下留给我们兄弟的印象实在是深刻,当时你一个人吃了五碗面,喝了……许多碗水,实在是壮举,我兄弟自愧不如。”

“额?”韩重愣了半天,确实有这事,这才打消了疑虑,“公子勿怪,在下失礼了”

甄之义等人已然在桌子旁坐下,只有范灿在近旁为韩重诊治。

“少侠遭到重击,肾脏和肺脏皆有损伤,外伤倒是无碍,前面已经有大夫为你诊治,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伤势,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范灿一边诊治,一边解释,让韩重又是感觉又是担心,一方面感激龙门镖局和范灿的帮助,另一方面担心自己的亲人遭遇毒手,但范灿等人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能等着宋雅茹那边的消息。

范灿将韩重的伤势诊断完毕,稍稍松了口气,虽然韩重受伤颇重,但是救治及时,依然被控制住,不会致命。

“这救治有些粗糙,想必是镖局请的大夫;若是师妹出手的话,他只怕已经可以走路了”

范灿如是想,却未想到自己的医术在于清的指点下,已经出类拔萃,虽然赶不上于清,但远超一般的大夫。韩重事出突然,镖局能在百忙之中请来大夫,将他的伤势控制在这种局面,已经非常不错了。

宋雅茹出手相助韩重时,他已经身受重伤,等宋雅茹赶走敌人,命随从将他带回镖局。

韩重在半路上就昏厥了过去,并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救到了什么地方。若非范灿刚才提起,他仍旧一无所知。

小五他们知道甄之义和范灿前去赴宴,见他们来的如此晚,在范灿诊断的时候,早泡好乐茶送了上来。

甄之义喝了几口热茶,缓解几分渴意,待韩重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便开口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韩少侠,老朽冒昧的问几句话,你可知追杀你和那位蒋先生的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要追杀你们?呵呵,老朽只是随便问问,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少侠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韩重被范灿拍了全身的几处穴道,凌乱的真气慢慢顺序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赶忙答道,“蒋叔叔是……”

“甄叔叔他们喝醉了没有?范灿呢?若是喝醉了,可不能让他接近伤员”

正当韩重想要答话时,外面传来了宋雅茹急促的脚步声和关切的询问。

“小姐,韩少侠刚醒来,天黑,您慢点。”后面的小丫鬟气喘吁吁,显然跟不上宋雅茹的步伐。

众人闻听,纷纷向门口望去,韩重听到救命恩人到来,更是要爬起来前去迎接,却被范灿按住。

片刻之后,宋雅茹那妙曼的身姿出现在门口,带着一阵香风闯了进来,见一群人都望着自己,才猛然惊觉自己慌忙了些,俏脸微微一红,瞪了甄之义和范灿一眼,将注意力放在了韩重身上。

“哈哈,小丫头,你看我喝醉了没有?告诉你,那小子醉不醉我不知道,但是老朽肯定没醉”

“范灿也没醉”范灿附和道。

宋雅茹知道自己失言,又被他俩一唱一和的打趣,顿时俏脸绯红,啐了一口,不理他们。

刘奎小五等人久与宋雅茹和甄之义相处,知道这两位的脾性,纷纷笑了出来。

宋雅茹不理他们,只是关切地询问韩重的伤势。

范灿见他关心,便要起身,将座位让出来,早有伶俐的丫鬟搬过来另一张凳子,两人并排坐在了床前。

韩重对宋雅茹的救命之恩自然是感激不尽,宋雅茹本就是急公好义的性子,只是询问伤势,见韩重说话不方便,干脆问起了范灿。

范灿对这位热心的姑娘很是赞赏,将自己的诊断一一说出,并加以解释。

宋雅茹被范灿打趣,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眼神飘忽,等范灿说完,知道韩重性命无碍,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宋雅茹问话的时候,韩重想要插嘴,却根本没有机会,最后等范灿解释完,他才赶忙询问那蒋姓老者和女子的去向。

“蒋先生?蒋姑娘?”宋雅茹听罢,微微一愣,显然她和甄之义一样,对这二人没有概念,“少侠还有同伴?也被那群人追杀?”

韩重听她这样说,顿时明白宋雅茹没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很是失望,笑的有些勉强:

“宋姑娘,在下确实有两个同伴,遇上了那群败类,斗了一阵,就分了开来。”

宋雅茹听说还有一名老者和一名女子,也被那群杀手纠缠,不由杏目圆睁,气愤不已。

等范灿和宋雅茹搬凳子撤回桌子旁,韩重就继续讲述他的经历。

据韩重所言,那名烟斗老者姓蒋名云鹤,是韩重的舅舅,这韩重自由父母双亡,与舅舅相依为命,他的武功也全是那老者传授。

蒋云鹤老伴早逝,原本膝下有一女名蒋玉婷,只是这姑娘在五岁那年走失在南阳府,蒋云鹤伤心不已,只是久久没有自家姑娘的消息,只能强忍悲痛,将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韩重拉扯长大。

蒋云鹤原本就是江湖中人,居无定所,爱女走失以后,更是带着韩重四处飘荡,游历江湖。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哪知天意无常,前些日子两人行来燕京城,在西城庙会上见到了一名打扮漂亮的富家女子,身上带着蒋玉婷自由佩戴的玉观音,蒋云鹤又惊又喜,赶忙上前询问,一问之下,竟然真的就是蒋玉婷,父女再见,恍如隔世,抱头痛哭。

“蒋先生父女重逢,实乃幸事”甄之义叹道,他旧历事故,自然可以想象其中之苦。

韩重心情激动,待稍稍平复后,向诸人道歉自己刚才隐瞒自己和蒋云鹤额关系,继而语气有些苦涩道:

“只是,玉婷似乎已经换了名字,那丫鬟称呼她为思思小姐。”

“什么?蒋思思?”宋雅茹一声惊呼,“软香阁的红牌清官儿”

第一六二章 苦命人

范灿初来乍到,尚不了解本地的一些风土人情,坊间逸闻,听到蒋思思这个名字时,只当是当初的蒋玉婷被人拐卖别家,改了名字,除了有些遗憾外,倒也没什么。见宋雅茹惊呼蒋思思的来历,好像这女子已是落入风尘,而且在本地名头不小,不由得暗暗叹息。

甄之义和刘奎等人的反应却如宋雅茹一般,他们或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或在这里呆了许久,早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知道蒋思思这个名字,诧异之情远超范灿这等乍到者。

软香阁,燕京城最著名的男人销金窟;蒋思思,软红阁头牌清倌儿,无数富豪阔少肯一掷千金的女子;在燕京城的名头甚至超过安红绫这等名门丽媛,直追宋雅茹,是燕京城最著名的女子之一。

当然,蒋思思虽然卖艺不卖身,却乃算是风尘女子,终究要看别人的眼色生活;身份地位上和宋安等女又有天壤之别;但只论名声,则相差不多矣

如此一个女子,时隔十多年后父女重逢,如何不可喜可叹?这大抵就是宋雅茹惊呼出声的原因。

说到此时,韩重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悲伤,他也未曾想到表妹会坠入风尘,躲开众人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提及:

“我和舅舅是后来才知道表妹的身份的,表妹长大了,走失的那年她还是个小不点丫头。整天跟在我后头哭闹着要糖葫芦吃。”

众人闻听,微微叹息。哪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坠入风尘,欢场卖笑?可以想象蒋云鹤再见女儿却得知女儿此时的身份后的悲伤。

宋雅茹自知失态,不由掐了自己一把,暗自埋怨自己说话有些大惊小怪。

“韩少侠不必伤心,蒋姑娘明珠暗投,却一直洁身自好,赢得了很多人的尊重。”刘奎扣着双手,说道,“在下曾见过蒋姑娘书面,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子。”

“刘师兄说的是,,我也曾见过蒋姑娘哩”宋雅茹这次说话有些小心,却又引来了范灿和甄之义的侧目,两人均是好奇她怎么会和蒋思思有过交往。

宋雅茹半点没觉得不妥,挺了挺胸脯,不理会范灿二人,只对韩重说道:

“蒋思思弹了一手的好曲子,让雅茹很是佩服。”

“嗯?”甄之义和范灿两个从未去过烟花之地的家伙的好奇心慢慢冒出了头。

“哼”宋雅茹将他二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却偏偏不去解释,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轻哼一声,表示懒得理会。

范灿和甄之义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对望一眼,老少相对哑然失笑。

韩重很明显有心事,不知道有没有没有将刘奎和宋雅茹的话听进去,只是沉默了好一阵;范灿等人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韩重的心神才回转过来,道了声歉,继续讲述他们的经历。

蒋云鹤父女重逢后,老先生欣喜若狂,奔入庙里好生拜了拜菩萨。

“舅舅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时没有记起我们此时的处境,甚至没有去问表妹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此时的身份,表妹心里苦涩,却没有扰乱我和舅舅的欢欣,只等我们出了庙门,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才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苦涩地告知我们。”

“呵呵,舅舅很愤怒,不过他老人家恼的是那个天杀的人口贩子;”韩重虽然说得简单,却讲蒋云鹤的爱女之心表达清楚,老头并未责怪自己的女儿,只是痛恨那个让自己骨肉分离十多年的罪魁祸首。

范灿见他又陷入了停顿,知道他心绪浮动,而且重伤未愈,确实有些难为;给他递了杯凉开水。并且示意他不要激动。范灿知道,韩重遭遇人生的大悲大喜,此刻情绪低落,必须有个发泄,将自己的情绪倾诉出来,否则憋在心里,郁郁不欢,对于伤势的恢复没有半点的好处。

“呵呵,”韩重向范灿道了谢,对宋雅茹笑了笑,却有些勉强,喝了两口水,待嗓子好些,接着道,“不怕各位笑话,我听到表妹的话时,心里空落落的。”

范灿听罢,只能暗暗叹息,同情他们的遭遇;刘奎和甄之义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劝说;宋雅茹俏脸微微变色,似乎是想要替人开解:

“韩少侠,蒋姑娘她……”

未等宋雅茹说完,韩重苦笑着打断:

“恩人的意思我明白,表妹这些年受尽苦楚,父女好不容易重逢,我应该为他们和自己高兴才是;而且表妹守身如玉,我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只是……恩人,我和表妹曾指腹为婚,若她未曾流落江湖,我们此刻已经是夫妻。”

“……”宋雅茹默然无语,她不是糊涂的女子,瞬间就能理解韩重的心情。

甄之义一直静静地听着韩重的叙述,此刻开口道:

“此乃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少侠不必介怀”

“谢副总镖头理解”韩重对在场众人感激不尽,更是久闻甄之义大名。

此后的事情就如范灿担心的那样,蒋思思父女重逢,自然会生出许多心思,虽然蒋思思的两名侍女对她很忠心,帮着她将此事瞒了下来。

蒋思思有了亲人,自然不愿再在烟花之所呆下去,当时就打定主意设法脱籍。

但她和蒋云鹤韩重皆非莽撞之人,知道这事急不得,蒋思思是软香阁的摇钱树,几乎日进斗金,软香阁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培养她,决计不会轻易放人。

这软香阁能在众强环绕的燕京城立足这么久,而且越来越红火,自然有他的理由,其背后必然有大势力做靠山,否则那些公子哥早就把自己心仪的姑娘抢个干净,带回去做小老婆了。

“我虽有心助表妹脱离烟花之所,奈何势单力薄,莽撞上前无异于蚍蜉撼大树,除了添乱之外,根本于事无补,所以打定主意从长计议——这本是无奈之举。”

“那公子怎么不带蒋姑娘悄悄离开呢?”其中一个丫鬟早就被他们离奇的经历感动的泪眼汪汪,想起那些戏本中的公子佳人,个个都是私奔离开,而且有情人终成眷属,便忍不住追问道。

甄之义宋雅茹等人消息灵通,自然知晓软香阁的根底;明白那是一张大网,一旦落进去,就好像飞虫撞到了蛛网,想要脱身难于登天。当然,龙门镖局身为天下第一镖局,势力要比软香楼强大许多,但是却也不敢轻视这股势力。

范灿虽然对软香阁没什么概念,却能明白这趟水的深浅。

“小香,不许胡说”刘奎轻喝道。

“哼人家哪有胡说?一溜烟跑掉,躲的远远的,躲到……天涯海角去,他们到哪找去?”那个叫小香的丫鬟撇了撇嘴,半点不服;龙门镖局家大业大,除了押镖的镖师外,仆人丫鬟也不少,只是赵震等人待人宽厚,并不像别的大门大户那般家规严厉,所以这小香并不怕刘奎。

“天涯海角?且,小丫头片子”刘奎表示不屑。

小香气的鼓起香腮,不去理他,只是望向韩重,眼里满是期待,希望他能采纳自己的注意。韩重理解这姑娘的好意,但是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太天真了些。

“姑娘,那软香阁势力很大,眼线很多,只怕我们未出燕京城,就被人抓了回去。”

“可是你会武功的,难道打不过他们……吗?”小香说着说着,突然记起他重伤在身,本就是被人救回来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搓着衣角道,“对不起,韩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韩重刚才打量了这间屋子的众人,宋雅茹是在他醒来之后赶来的,范灿和甄之义带着酒气,显然刚从什么宴席回来,刘奎小五等人打扮利落,甚至还带着兵刃,明显都不是照顾自己的人,只有这边两个小姑娘打扮朴素,额头冒着汗,匆匆忙忙的,显然自己昏迷期间,一直是她们在照顾自己。

“姑娘好意,韩重心里清楚”韩重见小姑娘过意不去的模样,赶忙道,“只是因为表妹身份有些特殊,牵扯的事情和人物太多,所以脱身的难度很大。”

“嗯”小香不敢看韩重,低声应答,“吉人自有天相,公子和蒋姑娘会好好的”

“谢姑娘吉言”韩重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感谢道。

揭过这段,范灿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韩少侠,追杀你的人难道是软香阁的人?你们最终还是选择了……逃亡?”

似乎是有些不适应长时间歪着头说话,韩重稍稍挪了挪身子,喝了口水,借着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们本以为事情做的很隐秘,未料到还是被软香阁的人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不过他们似乎不敢肯定,而且对表妹也很重视,所以他们选择了试探……唉”

说到这里,韩重满是自责。

“我上当了害苦了表妹”

第一六三章 营救无功

软香阁作为一个三教九流集散的场所,情报系统超乎寻常的发达,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蒋思思的异常,幸好蒋云鹤韩重二人独来独往惯了,飘无定所,而且除了那次远在洛阳的比武之外,根本就是籍籍无名之辈,加上这几日真正的豪门燕家加强了对燕京城的全城监控,搞的风声鹤唳,多少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大张旗鼓地搜寻蒋韩二人;软香阁固然实力强大,但是比起武林四大世家来还是有所不如。

万一以前的一些龌龊事被查了出来,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燕易燕北,软香阁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无法找到二人的踪迹,他们只能采取引蛇出洞的方式。一方面,暗中逼讯蒋思思的贴身侍女;另一方面则暗中指使一名富家弟子前去纠缠蒋思思。

若是在以前,有软香阁的庇护,在燕京城能惹得起蒋思思的只有龙门镖局和燕家的人,但是龙门镖局素来正派,而燕家家规相对严厉,二者之间又有着微妙的平衡,所以都不去招惹软香阁;而燕京城的其他势力,则根本没这胆量,所以蒋思思的生活还算安逸。

但是这次不同,在软香阁高层的有心指使下,根本只是做了个阻拦的样子,吵吵一阵子就让那恶少闯到了蒋思思那里。那厮老早就觊觎蒋思思艳名,只是一直被拒在门外,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一亲芳泽,那还不会恣肆放纵?

“那厮动手动脚,极为不敬;表妹的侍女上前阻拦,被他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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