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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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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虹双继续开骂。“你这是在干什么?觉得秀不够有噱头,所以找来小纪替你打响知名度?!”
耿介朋没有回应,他阴沈地看着窗外,不发一语。
“我问你话,你听到没?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小纪欠你的在四年前都已经还清,你别再打乱她的生活……”
“等一下!”他突然打断她骂人的长篇大论。
“她在哪?”他心急地问。
他霍然起身,江虹双顿时被吓了一跳,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我们还想问你,小纪去哪了?我们一整夜都找不到她,一个和家里断绝关系的人,她能去哪?”
“断绝关系?!”
“你不知道?!”江虹双徐徐地叹了口气。“当年,因为你的逃婚,纪家两老挂不住面子,登报和小纪脱离关系。”
他惊慌失措的脸庞闪过一阵愕然、怜惜的情绪。
难怪她会自己租屋,他甚至以为这只是她为了追求新的生活,所以才刻意搬离家的。
天啊!错得离谱,他错得太离谱!
下一秒,他旋风般地离开办公室,独留目瞪口呆的江虹双。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生起某种预感,也许……这一次会是好的结局也说不一定。
她浅笑,转身离去,回公司向忧心忡忡的左妈妈报告去。
夕阳西下。
平静的海面,一波一波的海浪推进沙滩。
岸边站着一名女子,她的手里拿着一件镶着珍珠的白纱礼服,柔美的婚纱上却沾染着已干的斑斑血渍。
那是鲜血的?色。
本应是象征快乐甜蜜的婚纱礼服却有着这么诡谲不安的?色。
怪她吧!贪求一份不该奢求的爱情,又因自己的不舍……不舍丢弃这件染血的婚纱!不舍丢弃过去和他的所有回忆!
所以她囚禁了自己,囚禁了四年。
四年,够了!
“敬重生!”她呐喊。
她扬高白纱,高声呐喊,用力拉扯,白纱上的珍珠迸然四射。
强风吹起她手中的白纱,她将白纱礼服用力?进海里,任由海浪将她所有的回忆带走……带走她所有刺人的回忆……滚滚泪水滑落,她望向天际,泪水遥祭上天,盼能找回一颗快乐的心,找回快乐的小纪!
第八章
秀展结束之后,Tommy回美国的前一晚和纪慧莲约好共进晚餐。
“不晓得你和Ken之间有这么多的故事。”
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仍是报章杂志讨论的事,他们甚至夸张到将所有的故事连载出来。
她浅笑。“过去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握住纪慧莲的手。“还痛吗?”
纪慧莲茫然地看着Tommy轻抚她的伤疤。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没有痛的知觉,他问的也许是她的心吧?!
她摇摇头。
“你还在乎他吗?”他又问。
在乎?对于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她暗地自嘲,毕竟在那场感情战役中,她是唯一的失败者。
她轻轻地摇摇头。“够了,不必再留恋过去。”她望向窗外夜景,居高临下,台北的街道不但不显得杂乱,反而有一种淩乱的美感。
Tommy凝视着她的侧容,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她是个冷静、自信的女人,尽管她的眼底偶尔会闪过一丝难解的忧愁。但短暂的日子下来,忧愁似乎增加了,冷静倒像只是因为寡欢。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和耿介朋之间难断的情愫。
不过,他相信他依然有机会。
Tommy热切地握住她的手。“答应我的追求,和我一起回美国,一切从头开始,好吗?”
她望着他。
从头开始?多么让人渴求的字词。
她是渴望他阳光般的热力,也许这能融化她冰冷的生命,注入新的、热情的活力。但,她不能,因为尝试过,所以知道自己做不到。没必要为了“遗忘”再伤到任何一人。
“Tommy,我做不到,我试过了,但真的做不到。”她幽凄地说着。“你是我的好朋友。”
太阳般的热力突然消褪,Tommy的脸上满苦恼。
“我不愿只是你的好朋友,慧莲,我好爱你啊!”
纪慧莲苦涩地笑着,她握住Tommy的双手。“别这样……”
他反握她的手。“你丢弃不了过去,如何重生?如何快乐?”
“别这样……”
她望着他,他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不再那么的光彩夺目。
“我只要平静的生活。”
放下他的手,她望向窗外,思绪飘至远方。
快乐?她早已不敢奢求。
晚餐结束。
“这是我美国的地址和电话,有事找我?”
纪慧莲接下Tommy递给她的纸张。“好。”
“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Tommy深深地看着她,她浅带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疏远。
他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让我担心。”
泪盈在她的眼眶,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回抱住他。
直到Tommy轻轻地放开了她。“计程车来了,我走了。”
纪慧莲低垂着头,不愿见他离去的模样。
他抚着她的发,依依不舍,两人默默无语。
直到司机催人,他才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纪慧莲抬起头,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从接秀认识Tommy,到秀展完成,Tommy离开台湾……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因为这场秀而再度相遇的两人,是不是也会因秀的结束而结束?
纪慧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准备叫车离开,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眼前。
“你?”他看起来相当狼狈。
“我找了你两天。”
“是吗?真让人感动。”
她举步离开。
“你真的接受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
纪慧莲挥手招车。
该死!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冷漠!
耿介朋一把攫住了她。“小纪呢?我的小纪去了哪里?那个在我怀里羞涩纯真的小纪她去了哪里?!”他怒吼着,显得气急败坏。
怒火跃上纪慧莲的双眸。“你敢问我小纪去了哪里?!”
她拉扯着耿介朋的衣襟。“她死了!那个羞涩纯真的小纪已经被你逼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她叫做纪慧莲,是台湾的名造型设计师,她自信、成功、骄傲!不再是那个只会相信爱情、被利用得一塌糊涂、甚至容许自己的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的笨女人!”
纪慧莲猛力推开了他。“耿先生,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不想和你牵扯太多,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纪慧莲愤而转身离开。
突然,一个猛力的拉扯,她跌进了他的怀里,耿介朋搂紧她的身子,纪慧莲甚至还来不及抵抗,他便已俯首封住她的唇……这一吻深切、粗暴而饥渴,像炽火一般燃烧着彼此。
纪慧莲牙关一咬,在自己沉沦之前,她大力推开他。
她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明亮的路灯照射下,像一颗颗不断滚落的珍珠。
“你还要我?你流多少的眼泪你才甘心?!你还要我?你受多少的伤你才甘心?!是不是要我拿把刀在我身上多划几刀,甚至体无完肤你才肯罢休!是不是?!耿介朋,不要这样!我很努力在遗忘你!我真的很努力!”
纪慧莲崩溃了,她无力地跌落,在还没触及地面之前,耿介朋拦腰将她抱起,面容沉重地望着她悲恸的模样。
他抱着她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纪慧莲没有抵抗,她深深沉浸于自己莫大的哀伤之中。
车子稳定的往前驶去。
耿介朋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拭着她沾满泪痕的脸庞。
纪慧莲抬起眼眸,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她半卧着,舒服地背靠着枕头。
“我不懂你,你曾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牵扯不休?”
她轻问。这一直是她心里头最大的疑问。
放下手上的毛巾,耿介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想见你。”
他苦苦一笑。“无论你原谅与否、相信与否,我真的想见你,况且……当年,我并不讨厌你,如果讨厌,你不会在我身边、不会在这个屋子里和我生活一个多月。”
纪慧莲环顾四周,这间屋子?!
“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送你回去。”他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盖好薄被。
“别想太多。”
她看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她凝视着他的侧影。
突然感到胸口涌上窒息般的疼痛,到头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她还是在乎他,就算她曾努力遗忘,但,她仍旧是失败了!
泪再度不请自来……她埋首在枕头里,顿时他的气息立刻充斥鼻腔。
泪流得更急了,心口的痛楚益发剧烈。
耿介朋走了过来,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一个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乖……”他轻抚着她的背脊,温柔地安抚着,轻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柔美的发丝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试图抗拒他的温柔。
耿介朋扶正她的身体,轻抚着她脸颊细嫩的肌肤。
“不要……”她虚弱地抗议,双手忙乱地抵在他的胸前。
耿介朋俯首,轻轻吻过她殷红的唇,瓦解她的抵抗。
“接受我。”他抵着她的唇,粗嘎的嗓音蛊惑着她。
他轻抚着她起伏的胸,将外衣和胸罩轻悄地解开,冷空气吹着她胸前的丰盈,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紧绷的蓓蕾猛然挺立!
她仰首,酡红的脸有慌张的神情。
“耿……我……”她打住,喉咙抽紧。“我……”
他将她拉近,她裸露的胸紧贴着他的衬衫,摩擦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我……”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吻住她所有的抵抗……两人相拥倒卧在大床上,他沿着她柔美的颈线吮吻而下,在炽热的吻和亲密的呢喃中,他爱怜地褪下她的衣衫,爱抚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除去自己衣物的束缚。
他倾身用舌尖舔着她的乳峰,她轻呼一声,身体敏感地拱起,他急促的呼吸拂掠她的肌肤,她颤抖着,迎接着这令人屏息的热浪。
“可以吗?”他问,将自己灼热的欲望置于她的腿间,眼里尽是激情的风暴。
她娇吟出声,将自己迎向他。“可以。”她嘤咛地说着。
占有的欲望袭向他,他挺腰,一个深深的占有,完全地进入了她,动作激烈而快速,像是要彻底燃烧她一般,进出之间一次又一次……他喘息着,动作几近疯狂。
然后,他沙哑的呻吟加入她的尖叫中,在她体内窜升的激情益发强烈,她感觉到他的颤抖,感觉到炽热的种子喷洒进她的体内,她狂放尖叫,一同坠入那心醉神迷的高峰之中……他们彼此紧紧地相拥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要的还不够,仿佛他们的情欲尚未满足。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高潮后的自然反应为她不知道,只知道胸口满满的惆怅……他用吻轻轻拭去她的泪珠。“我弄痛你了 ?”
“没有,”她哽咽着。“只是……觉得好强烈……”
他浅笑,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双手紧拥着她的腰。
“我知道,我也是。”
清晨。
像初遇的那年一样,她坐在地毯上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用指腹画过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感受他那柔得像丝的发。
可以吗?任由自己不断沉沦?
猛然一惊,她暗暗自嘲,不,早已沉沦,而且愈陷愈深,根本不可救药……她是爱他的,就算他伤她再深,就算别离了这么多年,爱他的因子,就像蛰伏了四年,因他的出现,再度苏醒。
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爱的,直到现在才突然觉悟,原来所有的爱早已全给了他,全部的爱都是在等待着他!
天啊!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清晨的台北有着清新的感觉,她环顾着四处,回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他们同居了一个多月,直到婚礼那天。
为了同居的事,她甚至将疼她惜她的外婆气得进了医院。
她轻叹口气,拂去脸上的发丝。
当时他的确花心,但奇异的是,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到这个暂时有她的家,要了她,抱着她,才肯入睡。
严格来说,他的确是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恋栈她的所有,毕竟他拥有比她条件好的女性朋友实在太多太多。
不,也许那只是利用的一个手段罢了。
眼眶突然涌上欲泪的酸楚,她强迫忍住,回头一望,就算是沉睡中,他依然霸气狂傲。
无法回头了,在爱情之中她永远是弱者,挣扎着像一只负伤的飞鸟,在羸弱的生命中贪图一份遥不可及的自由。
将目光收回,再投向窗外。愿心是自由的,愿爱是收放自如的,深知不易,所以她仅能祈愿!
“天亮了。”她喃喃自语。
“是啊,天亮了。”
猛一惊,她回头,看见他侧着身支着头,精壮的身躯,像个战士。
“你起来了?”她不自觉地拢紧衣襟,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他宽大的衬衫似乎也不能让她有充分的安全感。
“过来。”他慵懒地说着,眼睛闪亮亮的,像只饱暖思淫欲的狮子!
纪慧莲心悸,觉得有一把火由脚底开始灼烧。“天亮了……”
“过来。”他重复。
纪慧莲仿佛着魔一般,她走向前,握住迎接她的大手,他猛力一拉,她整个人跌进他宽阔的怀里。
“我喜欢你穿着我的衬衫,露出长腿,”他轻抚着她修长的腿。“和乳沟,”舌尖舔过她柔美的颈项。“性感极了。”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裸露她白玉般纤细的身躯。“我说过,要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跟你做爱。”
他把她的手移入薄被内,让她握住他坚挺的欲望,他尖锐地倒吸口气。
她震惊于手上的灼热与坚挺,她轻抚着,让他的欲望在她手中逐渐膨胀……他弓起身体,血脉贲张。“住手!”
她看着他欢愉的模样,有一?那间,她发现自己喜欢这种主控的感觉,他是她的!这一刻他是她的!
她看着他,唇边轻漾着满足的笑容。“要我吗?”她魅惑地问道,另一手轻刷过他男性的乳头。
“你在玩火!”他粗嘎地呻吟。
“要我吗?”她娇媚地又问了一次,避开他欲攫夺她的手。
“你这个小女巫!”
他由床上跃起,粗暴地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腿,她着迷地看着他欲火焚身的模样,然后挺起自己的身体,迎向他深入的冲刺。
一阵澎湃倾泻后,双双来到情欲满足的殿堂。
第九章
近中午,耿介朋提议要下厨作顿牛排午餐,庆祝他们的重逢。
重逢?她浅浅一笑,最终,她还是沉沦了。
中午炽盛的太阳,由落地窗射进,室内光明,却显得闷热。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望向厨房,耿介朋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皱着眉,惊讶于这间房子尚有其他人居住?否则如何会有钥匙?
她倚着沙发等待着,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剧烈加速,她紧握着拳头,浑身禁不住地轻颤。
来者进了门,她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依旧像电视上看到的一般美艳动人。
岳荭!
纪慧莲猛然受到一记重击。
岳荭站在她面前,手上的钥匙看起来十足的讽刺!
原来,她又彻彻底底的当了一次傻瓜,一个永远追求错误爱情的笨女人。
岳荭同样惊讶纪慧莲的存在,她走近纪慧莲,表情充满敌意。
“你怎么在这?”岳荭质问。
岳荭瞪着她身穿耿介朋的衬衫,露出修长美腿的暴露模样,这在在说明了她和耿介朋所发生的事!
纪慧莲起身,脸上毫无表情。“我正要走。”
“等等,”岳荭喊住了她。“Ken呢?”
纪慧莲没有理会她,迳自往卧室走去。关上门,将岳荭的叫嚣隔绝在门外。
她颤抖、快速地换回自己的衣物,莫大的哀伤表现在她狂乱的动作里,她拿起皮包,扶着墙壁,撑着发软的身体,打开卧房的门。
一个可怕的画面真实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漠然注视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小纪,听我解释!”耿介朋推开了岳荭,走近纪慧莲。
他懂得解释,这倒也稀奇!
“别碰我。”她避开。没错,就因为她是小纪,所以才会受到这般的屈辱!
“她偷了我备份的钥匙,小纪,你听我解释!”
原以为割腕的痛已是最深刻的痛楚,没想到,原来心痛是任何的痛都比不上的啊!
纪慧莲抬起苍白的脸,森然的表情有绝对的恨意。“别解释,你的花心我会陌生吗?我只怪自己永远学不乖,我不怨谁。”
耿介朋心急地握住她的肩。“别走,我在乎你,你不许走!”
他恐惧,因为看到她眼里绝然的神情。
“别走!我会解决,等我。”他抚着她的唇,盼望能得到她一丝的信任,而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微颤的身子完全显露她激动的情绪。
“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相信我。”
岳荭红着眼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别的女人那么在乎的模样,她?之愤然!
没错,钥匙是她偷的,所有和他的绯闻也都是她传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在演艺界夺取天后的地位。起先,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最佳的跳板,却没想到自己会为他痴恋癫狂。
不!她不能任由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破坏她一切的计划,她自信的认为他一定会屈服在她的美丽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过。
岳荭硬逼出眼泪,她跪倒在地,开始哭天喊地。“我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轰然巨响,岳荭的话语像核子弹般剧烈爆炸。
纪慧莲推开搂着她的耿介朋,她脸色惨白,身子显得摇摇欲坠。
岳荭眼看目的即将达成,继续再加码,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划。
“她会割腕自杀我也会!你对不起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所有痛苦的回忆倏然席卷而来,纪慧莲怀抱着抖颤的身躯,阻止着自己的崩溃。
在耿介朋根本来不及阻止之前,纪慧莲一把推开了他,她摇晃地跑向大门。
任由这一切,他所有的一切,随着她关上大门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耿介朋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他寒着脸,没有半点留情。“你最好赶快给我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外谎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让你在演艺界彻底消失,你知道我绝对做得到!”
此刻,岳荭知道,沾惹到他是多么愚昧的一件事。
和四年前同样的场景,依然是在忠孝东路上。
正中午,五月天的阳光无情地撒在大地上。
纪慧莲伫立在忠孝束路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唯一的不同是,她没有流泪,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哭倒在街头。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已经有太多事重复发生了,她不要所有的事都重蹈覆辙。
她要坚强,反正所有发生的事,她有的是经验,不是吗?
没有什么好措手不及的!
她忍着泪,忍着自己崩溃的情绪,一步一步往前迈进。
阳光灼热地投射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像要被蒸发一般,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她无力地昏倒在忠孝东路的红砖道上……
她昏倒了,在医院清醒时,照顾她的竟是自己多年不见的母亲。
“妈?!”她霍然起身。
“躺好躺好,动作不要太大,小心头又昏了。”
纪慧莲躺回床铺。“妈,你?”
“医院打电话通知我。”纪妈妈轻抚着女儿的发。“怎么只要扯上他,你就得上医院来绕上一遭。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你,报上随便写了这么一大堆。”
“妈……”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无法相信一直无法原谅她的母亲竟然会来看她!
“终究你还是我的女儿,你在外面生活了四年,磨练了四年,也变得自信多了,但妈就不懂为什么你一碰到他,就全不对了!”
纪妈妈轻轻握住纪慧莲的手。“没关系,一切从头来都还来得及,妈帮你约了妇产科医生。”泪水盈在纪妈妈的眼眶中。
“等手术结束之后,你去加拿大二阿姨那里,读书也好、休息也好,过一阵子再回 来,回到我们家。”
“手术?”纪慧莲深锁双眉。“我为什么要动手术?我要动什么手术?”
纪妈妈深深望向她,女儿已经成年,这件事不可能不让她知道。
只是……伤在女儿的身,痛在她的心啊!纪妈妈深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莲,你怀孕了。”
怀孕?!世界在她面前迸然炸开……
一个星期后,耿介朋浑身狼狈的再度出现在宋倩和江虹双的公司,他打断了一场会议。
宋倩和江虹双将公司其他同事请走,会议室只留下他们三人。
“您有何贵事?耿大少爷?”江虹双冷言冷语问着,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同情。
“请你们告诉我,小纪她去了哪里?”
江虹双冷哼。“你来了这么多次,我们也告诉你这么多次,我们不知道小纪去了哪里;不过,其实就算我们知道,你想我们会告诉你,让你有机会再欺负小纪?”
耿介朋拳头紧握。“四年前,我的确对不起她,但那并不表示我毫不在乎她,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她解释清楚,我绝对没有玩弄她的感情,岳荭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江虹双怀疑地紧瞅着他。
“我们不知道。”她丝毫不受任何感动。
为了小纪好,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告诉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小纪去了哪里!
“你走吧,我们还有会要开,请你以后不要再不请自来,下次你再这样,我们会做出必要的措施!”
耿介朋深受打击,如果连她们都不愿告诉他小纪的行踪,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天啊!他不能没有她!在失去她之后,他才有这么明确的认知,他在乎她!他不能失去她!
他发誓,就算她们不告诉他答案,他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她!
耿介朋黯然的神情,全然不复以往的自信高做,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他低垂着头,离开“台风”的会议室。
宋倩始终沉默观察着,她看着耿介朋离去的方向,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双,我先去化妆室,你们先讨论吧。”
宋倩匆忙离去。
也许这是个错误,但她不能不做,这也可能是个转机,唯一可以让小纪重拾欢笑的方式。
耿介朋神情落寞地沉陷于自己毫无头绪的狂乱中,身后有人唤他,他丝毫没有留意。
直到“台风”的工读小妹跑到他面前。“耿先生?”她气喘吁吁。
耿介朋漠然回神。“什么事?”
“宋小姐要我拿这封信给你。”
宋小姐?宋倩!
耿介朋随即收下,他打开信封,拿出信纸,里头是宋倩娟秀的字迹。
“也许我这样的做法是个错误,但我不能断送小纪再度拥有爱情的唯一机会,请记住她相当爱你!如果你尚有一丝良知请怀抱着真诚再去找她,如果没有真心,请自行作废这张字条。以下是小纪目前的住址……”
她在加拿大!
耿介朋的眼底里燃起了希望……
加拿大卡加利。
号称牛仔城,一个绿草如茵的宁静城市,不同加拿大其他城市的热闹繁荣,它显得静谧许多。
纪慧莲悠闲地坐在二阿姨家庭院的摇椅上,她看着眼前的落日美景,肩上披着一件宝蓝披肩,初夏的卡加利,黄昏时刻还是稍显凉意。
她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轻拂夹带绿草味道的清新空气。
她的周身突然罩上一层暗影,她睁开眼睛。“天黑了吗?”她喃喃自语。
她仰首,霍然发现一抹高大的身影挺立在她面前。
是他!
纪慧莲的脸庞倏地刷白,不可置信地瞪视着他。“你?!”
耿介朋蹲跪了下来,平视她惊愕的眼眸。“过得好吗?”
他审视着她,摊平她的双手手掌,脸如释重负地埋在她掌心之中。
“你没事就好,你无故失踪,让我好担心你。”
纪慧莲挣扎,耿介朋并没太用力钳制她的双手,她大力抽回,两手交握。
“你大老远来找我,有何贵事?”她看着他,轻轻地发问。他显得狼狈、风尘仆仆,但为什么呢?他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啊!
他眼神炯亮地凝视着她。“来跟你解释,并请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她胸口一紧。不!
纪慧莲目光瞥向他处,无法直视他灼人的目光。“算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耿介朋开朗一笑,并没有任何沮丧,此刻的他,是极度快乐的。她在他面前,就算是冷漠,就算有些微的消瘦,但无论如何,她就在他面前。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他抚着她胸前的发辫。
“你头发又长了。”
纪慧莲抽回发辫。“不,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真的不在意。”
“不过我在意,”他轻抚着她的手背,一下一下的轻吻落着她的手心上。“岳荭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一次关系也没有。她为了自身的知名度,才制造这样的绯闻。家里的钥匙是她偷的,她怀孕的事也都是假的,我碰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小孩?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没有辜负你,请你相信我。”
她能相信吗?她敢相信吗?在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之后?
不,没有了,所有的勇气,在看到岳荭出现在他家时,就全部化作飞灰消散了,全都消散了!再也没有下一次。
就算今天岳荭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但以他辉煌的纪录而言,难保不会有另一个岳荭出现。
不,她没有这么多的坚强。
纪慧莲平静的目光迎向他。“你来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解释,我收到了,你走吧。”
耿介朋愕然,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还是不原谅我?!”
她无谓地浅笑。“不,原不原谅早就无所谓了。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如果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我宁愿不要。”
看着她一副了断的模样,耿介朋急了。“你要跟我回台湾,我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要结婚,我们要一起生活,我爱你啊!”
爱?纪慧莲暗自轻嘲。别人的爱是珍贵的,但对于他,爱似乎显得廉价。
“四年前,你也曾说过爱我,然而到头来我换得一身的伤。不了,我不要了,你的爱要付太多的代价,我负担不起。”
“小纪!”他抓住她纤细的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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