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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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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3粤Α!暗拦垩羝钟欣暇颉晕摇
  “所以她的魂元才会受到重创。”王道士在一旁替她接续道。“魂体属阴,阴阳相克,明知不可行,她还强行闯进来,后果可想而知啊。”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女鬼不顾自己的死活入观救人,可见实非恶灵。
  “后果?什么后果?”冯云衣猛然抬起头?“王道士,你把话说清楚!”
  王道士只是摇了摇头,别过脸不发一语。
  他的反应已足以说明一切,冯云衣一颗心变得又冷又沉,直坠下寒澹深渊。不是没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
  “你这只笨鬼……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气极恼极却也慌极的他,忍不住低骂了声,语气却是怜惜得多,责备得少。
  忽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死心地道:“不!我相信还有其它办法!”目光旋即又盯住王道士,眼露希冀地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
  王道士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冯公子,请恕贫道力有未逮。”
  “你是帮不上还是不想帮!”黑眸倏然玻穑裆貊病
  王道士并不以为忤,耐心地解说道:“这位姑娘魂魄两分各归各位,长此久矣,烟消云散是迟早之事,何况今日又受此大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一句话,你到底帮是不帮?!”冯云衣完全乱了方寸,怒恼地低喝。
  “冯公子……”莫桑织虚弱地唤了一声。“你别怪他,道爷说得没错……谁都帮不了我……”说着,咬了咬唇,神情欲言又止地,犹豫了好半晌,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冯公子……我老实告诉你吧,我的魂魄并不完整,身形愈来愈淡……终至消泯是迟早的事。”
  闻言,冯云衣胸口又是猛然一抽。“为什么会这样?!”
  她朝他露出一抹苦笑,道:“事到今日,我不妨全对你说了。当年,我含冤死后,便立即投胎到城里富户蒲老爷家里,只是因为辱名未洗、心有执念,三魂仍留在此地……前些时日,地府里的姐妹们警告我,阎王给我定了时限,若再不回归新生之躯,非但我会魂元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就连那转生的蒲家小姐也会受我连累,终生痴傻,不辨人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蒲家小姐?冯云衣不觉揪起眉心。一年多前在蒲家的那一幕蓦地在他脑海里闪过,莫非……她指的就是那有个痴傻女儿的蒲员外?!
  “原来如此啊……”王道士微笑地叹息了声。“冯公子,你只管放心吧,这位姑娘有救了。”
  一句话,瞬即将冯云衣的思绪拉回,急急问道:“怎么个有救法?我该怎么做?”
  “方法很简单,我想这位姑娘也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她肯放下心中执念,便能回归转生体,重新做人;不过,这事得尽快,迟了对她不利。”
  听了王道±的话,他立即转眸望向莫桑织,后者面有豫色地低语:“我……我并非不愿意,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失了平时冷静从容的俊颜,她心底蓦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让她不由得感到迷惑。
  “如果是为了你含冤受辱一事,你放心,我答应过替你出一口冤气,可前提之下,你得存活下去才能看见。”他马上接口道。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在意的并非这个……”对上一世的怨与恨在这一刻变得轻若鸿毛,只是心头彷佛另有垩碍,却又理不出因由。
  “既是如此,你还在犹豫什么?!”英挺的浓眉顿时打了好几个结,情急脱口道:“难道你甘心就这么烟消云散,对这世间一点眷恋也无?难道你不想再见到我?”
  一长串的问话,她却只听进了最后一句o/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彷佛有什么东西被开启、被牵引了,她愣愣地望着他好一会,然后不知不觉急切地频点着头。
  “我答应你,只是……现在我的能力有限,需要有人帮我一把。”呈半透明的脸庞转望向王道士。
  一接触到她哀求的目光,王道士立即了然,抚须笑道:“贫道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这个忙我很乐意帮。”
  三天后。
  几乎是天一亮,冯云衣便醒了过来。梳洗完毕,换上蓝底白纹长衫,腰间束个镶玉腰带,整了整衣襟后,随即走出房外。
  清晨,安静的冯府里,只见仆人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时间还很早,他心里虽急,却也知道现在这时候上门拜访实在很不恰当,只得按捺满心期待雀跃之情,在花园凉亭里闲坐等候。
  虽说是等候,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呢!三天了,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对他而言真可说是度日如年,“她”……应该醒了吧?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她会不会不认得他了?
  无数个问题不断在他脑子里穿梭来回,一颗心始终无法平静,恨不得此刻已身在蒲家。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呵,就不知她是否同他一样的心情。
  正当他坐立不定之际,一道颀长的身影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云衣,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韦长空走进凉亭,也在石桌旁坐下。
  闻声,冯云衣抬起头来,笑道:“没什么,只是精神好便早起了。”
  见他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的模样,往日身上那股隐隐的冷诮阴郁之情已不复见,韦长空不由得替他感到高兴。
  “也是,昨日那刘三已经认罪,坦承十八年前犯下的血案,你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达成了,我想,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也感到很欣慰。”
  说到这件事,冯云衣心里却是有些疑惑。“真是令人惊讶啊,那恶人一开始还死不认罪,坚称自己并非鲁有财,为什么后来又肯承认了?”刘三是个狡猾之徒,若无真凭实据,要让他俯首认罪可比登天还难。
  “哼,只怕他不认罪也不行。”韦长空冷笑了声。“或许是老天有眼吧,听里面的差爷说,昨儿个一早,有名妇人进官衙指证那刘三正是当年的鲁有财,还将他身上的特征一一说了出来,经查证,确实与刘三无异。”
  闻言,冯云衣心中倏然一动。“莫非,那妇人是……”
  “没错,诚如你所猜想的,差爷说,那妇人自称是鲁有财之妻,也是当年血案的目击者:当时之所以没出面投案报官,实在是因为太害怕了,又思及儿子尚年幼,不能没有母亲,所以才隐忍至今。”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心情百感交杂,厘不清是什么滋味多些。
  “据我所知,这十几年来,那妇人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时常受着良心的苛责……”韦长空别有深意地道。“云弟,现在如果让你见到了她,你还会对她心存怨恨吗?”
  冯云衣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诚实回答道:“恨可消,但一时之间恐怕怨难平。”顿了一下,他忽地挑高一层看着自己视若亲大哥的男人。“听你话中之意,你好象不只见过那妇人,而且还很了解她这些年的情况?”
  “我不过是依着人之常情推测罢了。”韦长空微笑地轻轻一拨。
  “嗯……”直觉姐夫与姐姐有事情瞒着他,是跟那妇人有关吧。只是此时,他已无心猜测,毕竟恶人已伏法,何况当年妇人也是为了自保,并非罪不可赦,今时出面指证也算是赎了罪,他……是应该完全放下了。
  原来心境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就不同。是他变了吗?
  “云衣,你这次能躲过一劫,全仗阿福忠心护主。”韦长空转移话题道。“要不是他挺身为你挡了那一刀,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啊!”
  冯云衣微微一笑。“是啊,阿福那憨小子就是有一股傻劲。”
  在这之前,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为了与己不相干的人,傻得牺牲自己的生命,可阿福与莫桑织却向他证明了这一点。所幸他们两人都平安无事,老天算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看清自己偏执的机会,还慈悲地没让任何遗憾的事情发生,为此,他衷心感谢上苍。
  “说来,阿福也算命大,那一刀下手不轻,所幸没伤及要害。”韦长空接着又说。“已经三天了,大夫说他今天应该会醒过来。”
  话才刚说完,就见一名驼着背、弯着腰的中年妇人捧着一碗药汤自廊下走过。佝偻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那是柳大婶,冯家庄的厨娘,也是阿福的娘。”韦长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替他解答道。“这三天全是她一人独力照顾阿福。”
  冯云衣微微皱眉。柳大婶的出现提醒了他一件事情,这几天因为挂心莫桑织的事,都忘了自己该当面向她致歉与致谢;每次去探望阿福,总是碰不到她,现下倒是个好机会。沉吟了会,他随即站起身跨出凉亭。
  “你要去哪里?”身后,韦长空问。
  “我去看看阿福。”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沉定的步伐不曾稍停。
  来到仆房外,经过窗边,听到房里传来说话声,他以为阿福已经醒过来了,探头一望,原来是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柳大婶正对着仍昏迷的阿福喃喃自语着。
  “孩子啊,你挨了这一刀娘虽然很心疼,但也感到很欣慰呀!”感慨的话语传人他耳里,让他不由得止住脚步,这时候进房里去似乎并不恰当。
  “娘知道苦了你了,不过这是咱们母子欠冯家的,就算今天你不幸身亡,娘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咱们母子的罪孽是该由咱们自己扛。”
  柳大婶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不自禁地蹙起眉头。冯家对他们母子不过是收留之恩,何来罪孽之说?
  “可怜的孩子,你从小没有爹疼,还得替他背负罪孽……”沙哑的声音好似哽咽难言。“只能说……这都是命吧!你那狠心无情的爹刺了你一刀,父子天情就此斩断,你也不欠他什么了……”
  听到这里,冯云衣心中蓦然一动,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孩子啊,娘情愿永远欺骗你,也不想让你知道你有个狠心歹毒的爹!行刑那一日,我会去替你爹处理好身后事,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以后,咱们母子和他是一点干系也没有了……”
  至此,冯云衣完全明白了一切事情。柳大婶与阿福母子俩正是当年那恶人的妻儿。瞬间,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片段及阿福说过的话……他们母子两人自愿进冯家庄为奴该是为了赎罪吧?
  很快地理出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冯云衣但觉心中万分感慨。当年他的爹娘何其无辜,可今日的阿福又何尝不无辜?
  这时候,他该进去吗?迟疑了片刻,他终究是没进房里去,就让柳大婶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如同她所说的,她与阿福同那恶人已经毫无关系了,他们在他心中,就只是单纯的柳大婶与阿福,是冯家的人。
  “冯公子,你来了呀。”蒲员外一看见冯云衣便热络地招呼道,福态的老脸盈满笑意o/心情看似大好。
  也难怪了,自三日前冯云衣带来王道士声称有办法治好蒲小姐痴呆之症时,他心里虽不乐观,可却十分感激。待三日后,见独生爱女醒来后果真如正常人一般无异,不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他欣喜欲狂,高兴得老泪纵横o/心里对冯云衣的感激也更加深了几分。
  如今,于蒲员外而言,冯云衣可说是蒲家的大恩人。
  “蒲老爷,未知蒲小姐一切可好?”冯云衣欠身揖礼,看似温文淡定,可一颗心早已迫不及待,只是强自按捺着。
  一提到女儿,蒲员外开心地呵呵大笑,道:“冯公子,老夫真要好好谢谢你呀,我家锦儿像换个人似,正常得不得了,还会唤我爹呢!这全都是冯公子你的功劳啊!”
  知“她”一切安好,冯云衣心中甚喜,忍不住道:“蒲老爷,能否让我和蒲小姐见上一面?”
  “当然、当然!”蒲员外连声应诺。“锦儿她也说要当面向你致谢呢!”语毕,随即命下人请小姐出来面见恩人。
  片刻后,在丫鬟的陪同下,一身淡紫衣衫的蒲锦儿唇角隐隐含笑地来到冯云衣和蒲员外面前。
  “锦儿啊,这位就是我昨日跟你提过的冯云衣冯公子,你的病多亏他才治好的,你可得好好谢谢冯公子。”蒲员外忙为女儿介绍道。
  蒲锦儿一双明眸凝向冯云衣,盈盈一福身,道:“锦儿在此谢过冯公子大恩!”
  冯云衣怔怔地望着她,那熟悉的眉眼是蒲锦儿也是“她”。犹记得那一日偕同王道士来到蒲家的情形。一看见痴呆的蒲小姐,他几乎是惊愣得呆住了!那蒲家小姐的容貌竟与莫桑织十分酷似,简直如出一辙,难怪他初见莫桑织时,便有种眼熟之感。
  瞧她盈盈水眸睇着自己,神态悠柔美丽,可眼底……看不到一丝对他的熟识;她看着他的眼神,彷佛他只是一个寻常男子,一个对她有恩的寻常男子。
  她……该不会是忘了他吧?心里倏地感到惊慌!若能跟她独处就好了,也许她只是碍于蒲老爷在场,所以不便与他相认。
  这么一想,心绪宁定了些,继而拋开顾忌要求道:“蒲老爷,冯某有些话想和小姐单独谈谈,还请蒲老爷允肯。”
  “说什么允不允肯,冯公子你太客气了!”蒲员外一双老眼转了转,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你和小女尽管聊吧,老夫还有点生意上的事情得打理,就让锦儿代替我好好招呼你吧!”他心里着实乐得很呢,真是愈看愈相配,好一对郎才女貌啊!
  把前厅留给一对璧人,蒲员外先将仆人遣下,随后跟着离开。
  人都走后,冯云衣再也无法克制,一个箭步走至蒲锦儿身边。“莫桑织,你还认得我吧?”神情与语气再难掩紧张之情。
  蒲锦儿睁大眼瞧他,而后偏着头,微微皱眉道:“我不认识什么莫桑织,我叫蒲锦儿,冯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闻言,冯云衣呆了一呆,随即握住她的手臂,激动道:“你真的忘了?真的把我给忘了?!”怎么会这样?他最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冯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清丽的脸蛋写满困惑,秀眉也揽得更紧了。
  这……老天爷是存心捉弄他吗?!微微失神地放开她,他心底甚是懊恼,她竟然不记得他,真的把他给忘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谁有办法让她想起他,想起一切?
  正失神之际,蒲锦儿忽地噗哧一笑。“你的表情真好玩,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你这么紧张又呆愣的样子呢!”
  冯云衣又是一愣,望着她带笑的眼瞳,眸底闪着几许俏皮……蓦地,他脸孔一阵发热,立刻怒骂道:“你竟然戏弄我!”这可恶的女人,真真要气死他了!
  她朝他吐了吐舌,一脸无辜地道:“我哪有骗你呀,从今以后,我就是蒲锦儿了,莫桑织已经死了,你也不想我再记得前世的苦和怨吧?”
  一句话让他立即消了气,心里却仍是有点儿恼。“还以为你已经转了性,没想到回魂后,一些鬼德行还是离不了身!”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她噘着唇,微感失望地问。“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谁、谁说我喜欢上你了!”语气有点狼狈,俊秀的脸庞也有点发红。“姑娘家自己说这种话,羞也不羞!”神情看起来更恼了,被她这么一闹,他原本想说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唉!原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啊……”蒲锦儿叹了口气,很是失望地。“冯公子,本来我以为自己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已淡了心、断了念,直到那一天看见你为了我……那么紧张担忧的模样,不知怎地o/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好舍不得、放不下的感觉;那当下我只想着再见到你,其它事情对我而言好象都变得不重要了。”顿了下,她露出一抹淡笑。“其实,我并不十分清楚这样的感觉代表什么,前世我与佟万生不过是出自于媒妁之言,身为人妻,我必须爱他:然而,我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真正感觉……”
  随着话语歇止,她微带迷惑的眸光缓缓移至他脸上,凝视了他好一会,而后问道:“冯公子,你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方才她看他的眸光差点让他心跳停止,可随后又觉得恼,她到底想说什么?而他自己又在紧张个什么劲?一颗心似是有所期待。
  “我想,该是不曾吧。”她若有所思地道。“在这之前,你的心思全被父母的冤仇占据了……但是,我却觉得被你喜欢上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你虽然不会说好听的话,脾气又别扭,可却是个实心眼的人。”
  脾气别扭?她真的这么认为吗?唔……那他试着努力改改看就是了。
  “冯公子,重生后我有一个心愿,希望这辈子可以选择自己所喜欢的人作为终生伴侣。”她接着又说。
  “你的心愿,跟我说做什么?”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冯公子,我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喜欢你吗?”她专注地瞅着她,清澄的眸底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脸上倒是浮上一抹淡红。“老实说,我好象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闻言,冯云衣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气恼地暖瞪着她。“你……”可恶!她竟然把他要说的话都给说了!还有,什么叫“好象”?喜欢就喜欢,做什么加上好象两个字!他讨厌模棱两可的说法!
  “冯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呢。”一双美目盈盈凝睇着他。
  “我要说的话都让你说去了,你还要我说什么?!”没好气地回了句,心里亦喜亦恼。“况且,你除了嫁给我,也没其它选择了!”一年多前,撞见她衣衫不整的那一幕他可没忘,现在想起来,一切彷佛冥冥中已注定。
  蒲锦儿听了,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那方才为什么……”还要否认呢?最后这几个字她没说出口,因为他发红的俊脸已说明了一切。
  随即她笑开脸来,接道:“冯公子,你脾气这么别扭,还好是遇上了我呢!”虽然还没想到成婚那一层,不过想想,嫁给他好象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哪!她可是满脑子“伺候”丈夫的好方法,依他这样的个性,往后夫妻生活必然乐趣多多。
  看着她闪着异样光采的眼神,冯云衣心里突地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在想什么?”这女人外表看似秀雅端庄,他可没忘了她偶尔“脱轨”的演出。
  “冯公子,我是在想,一个女人该怎么伺候自己的夫婿。”她毫不隐瞒地回答。“怡红院的姑娘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呢!”
  他的反应是立即胀红了脸,骂道:“你一个姑娘家却来说这个,真不知羞!”
  “怎么不知羞了?”蒲锦儿笑道。“这些话我只会对你t个人说,将来成婚了,我要做什么不知羞的事,也只对你一个人做,夫妻俩关起房门来还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睁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你、你还说!”他恼骂,觉得自己真是栽在她手里了!可尽管恼,他还是喜欢她呵,不管她是鬼是人,都已牢牢占据他的心了。
  “冯公子,你别生气呀!”耳旁又传来她软柔的嗓音。“相信我,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会做一个温柔端庄又贤淑的好妻子,绝不会让人笑话你。”
  他挑了挑眉,温柔端庄又贤淑的好妻子?本想开口讥她胡吹大气,可见她情意满盈的瞧着自己,含笑的声音听来情真意切,胸口不由得一阵暖流激荡……这女人总是有本事令他又气又恼,却也又爱又怜!
  且话说回来,要她完全似那模样他还未必习惯呢!不过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难保她不会得寸进尺。
  微笑不语地,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与她五指紧紧交缠,心境头一次感觉这般宁定且喜乐。
  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蒲锦儿甜甜一笑。“冯公子,现在你握住了我的手,可是要握一辈子的哟,将来我可不许你放开我再去握其它女子的手。”不同于前世,她勇于说出自己对情感上绝对忠贞的要求。
  他微微一笑,知她心结所在,难得柔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除非是你放开了我的手。”
  闻言,她更加紧紧地握住他,立誓般说道:“不放、不放,我一定牢牢握住!就连夜里睡觉也握得紧紧的。”
  一句话让冯云衣又是一阵脸红!什么夜里睡觉的话她也说得出来,他俩又还没成亲,完全没顾忌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想出口斥她几句,可手心那温暖柔软的贴触,却让他怎么也骂不出口。
  唉!有妻如此,未来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哪!
  尾声
  晌午过后,一顶轿子在云霞衣铺子门前停下,始终紧跟在轿旁的清俊男子立即上前掀开轿帘。
  “锦儿,衣铺子到了。”说着,伸手扶着佳人出轿。
  下了轿,蒲锦儿一抬眼便瞧见门前另有一顶轿子,那轿子甚是华丽,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所有。
  “里面有贵客呢,这时候我还是不要进去吧。”她回眸对着他道。都说了她不需要裁制新衣,可偏偏他又极为坚持。
  “不要紧,咱们只管进去。”冯云衣勾唇一笑,半垂的眼眸似是别有意涵地微微闪动着。
  无视大街上人来人往,他牵起她的手走进衣铺子,里头的伙计一看见他,赶忙迎上前来。“少爷,您来了……咦?蒲小姐你也来了。”伙计的眼光颇为怪异地瞅着蒲锦儿,充满着好奇。
  蒲锦儿虽是面带微笑,可心里却满是困惑。见过阿清两次,他看她的眼神仍教她心里觉得纳闷,和外头那些自她“恢复正常”以来皆用奇怪的眼光瞧她的人一样,总觉得在那好奇的眼光里,彷佛还夹杂着些许的……畏惧与同情。
  “阿清,徐老板人呢?”
  伙计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楼上,赶忙挨上前道:“徐老板在楼上呢,今日店里来了个贵客,是传言中那个『坏女人』呢!”刻意压低声音说话,好象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似。
  虽然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让一旁的蒲锦儿听见了。坏女人?他嘴里所说的坏女人指的是谁?
  “锦儿,你在这儿别乱走,我上楼跟贵客打个招呼。”温声嘱咐了句,随即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走后,阿清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蒲锦儿身上。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哪!痴呆了十七年的蒲家小姐,竟会转变成这样一个俏生生、活灵灵的美人,莫非传言中那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是真的?
  这些日子,苏州城里人人都在流传,说这蒲小姐之所以痴呆了十多年,是因为前世的怨未消。据说,前世因为夫婿喜新厌旧,无故将她休离,致使她含怨而终,冤魂始终徘徊旧地不去,即使投了胎,因心仍有执念,所以三魂始终不愿回归新生,导致蒲家小姐痴呆了十七年。所幸经过王道士的帮忙,才让三魂归位,蒲小姐这才“清醒”了过来。
  虽然这只是街坊间的传言,不过,听说消息是从青云道观里那些小师父的嘴里说出,应该颇具可信度;甚至还有人绘声绘影地猜测,蒲小姐的前世应是苏州城内某大户之妻,一些蜚言流语也因此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楼上那名“贵客”,即是传言中最有可能扮演狐狸精角色的佟夫人。据说那佟夫人是佟老爷出外经商时带回的女人,有人说她出自青楼,手腕与媚功皆一流,将当时正牌的佟夫人给挤下元配位置,虽然,这些也是小道传言,不过,在佟府里做事多年的下人倒是私底下偷偷泄露了些,彷佛真有其事?
  被伙计的目光瞧得愈发下自在了起来,蒲锦儿只好找话题道:“阿清,你刚才说的『坏女人』指的是谁?”
  阿清愣了一愣,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小声道:“就是传言中那个陷害你的坏女人呀!”
  “陷害我?”她有些给搞胡涂了。
  “是啊,蒲小姐,咱们城里的人都很同情你呢!”阿清一脸诚恳地道。“虽然你的事情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害怕,不过大家还是很替你抱不平的。”
  “啊?”她是愈听愈迷糊了,正想再开口询问时,有人下了楼梯。抬头一望,是冯云衣,身后还跟着徐老板,以及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
  蓦地,她的脸色微微一白,那中年美妇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佟夫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这么呆愣地站着,直到三人完全走下楼梯,来到她面前。
  “锦儿,真巧呢,原来楼上的贵客是佟夫人。”冯云衣俊脸含笑地道,深长的俊眸里却隐隐潋过一抹幽诡的星芒。“难得有机会碰上,来,让我为你们引见引见。”
  蒲锦儿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他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想与那佟夫人见面……蓦地,她心里一阵恍然,他是存心的,这根本不是巧合。
  “佟夫人,你还不曾见过蒲小姐吧?”冯云衣转身向佟夫人道:“蒲小姐的绣艺精湛,前些时候夫人你所挑选的几款布料,全是出自她的手艺呢!”
  闻言,佟夫人脸色微微一变。这几日苏州城里的流言她多少听闻了些,虽然打从心底并不相信这种事,可却也免不了感到有些不安,毕竟当年的事并没多少人知道,就连知情的下人也都教她设法一一封了口,为什么这件事会在多年后被传了开来,那流言究竟是从何而来?
  “佟夫人?”凝思问,冯云衣温文的嗓音传来,她抬起头,立即堆超一脸笑。“蒲小姐是吧,这些日子她可成了苏州城的大红人了,我当然要认识认识……”语音未歇,冯云衣已侧身站在一旁,笑玻У难墼谄臣捌呀醵钦帕呈保布湓舱觯嫔副洹
  “你……你……”她不敢相信地直瞪着眼,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莫非……莫非流言是真的,这蒲锦儿真是“她”投胎转生而成的?想起旧宅曾有的不安宁,她浑身倏然颤抖了下,脸色发白,差点站不稳身子,幸亏丫鬟在一旁扶着。
  “佟夫人,你怎么了?”冯云衣蹙起眉头,关心地问,眼底却无一丝暖意。
  “我……”脚步微颤地退了一步,她勉强笑了一笑,道:“冯公子,我……我想起府里还有些事情,得……得先走了!”说完,即刻拉着丫鬟的手逃命也似地奔出店铺。
  店里,徐老板与伙计瞧得一脸目瞪口呆,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那佟夫人的样子像是见了鬼似的,莫非传言是真有其事?
  “你实在不必这么做。”
  回程两人共乘一轿,蒲锦儿忍不住开口道。从伙计那里得知所谓传言的内容后,她心里已隐约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过要替你出一口气。”冯云衣淡若无事地回答。“就这么饶了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当年是谁设计陷害你,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若不是念在她多少促成了你我的相遇,今日她要受的可就不只这样了。”
  “那些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吧?”她问,而后摇头哂笑。“也只有你会做这种事了。”
  他朝她挑了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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