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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养总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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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江敏霞越说越气,“槐南受你蒙蔽不管事,今天我就替他教训你!”
  “啊!不要——”文曦盈还没反应过来,江敏霞已经一巴掌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啪”的一声,她半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这一巴掌不仅打伤了她的自尊,也打掉了她对江敏霞仅存的尊敬。
  当第二个巴掌来袭时,文曦盈不躲了,她只是一把格开江敏霞的攻击,后者看她居然敢反抗,更是气得不择手段,随手执起电视遥控器,劈头就是一阵乱打。
  “不要!妈!你停下来……”文曦盈被逼得无处可躲,本能的伸手推拒。
  结果江敏霞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在地上,立刻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呜哇……”
  陆槐南提着公文包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混乱又狼狈的景象——自己的妈坐在地上大哭,妻子低着头站在一旁,但显然也啜泣着。
  他觉得自己的头快爆炸了,为什么别人可以有那么和乐幸福的家庭,他的家就要像战场一样,每天有不同的冲突和争执?
  “槐南!”一见儿子出来,江敏霞先声夺人,像演戏般挪着屁股滑动到他身边,捉住他的裤管,甚至还没有站起来。“你看!那贱女人居然敢推我?”
  他母亲已经有太多次报假案的纪录了,陆槐南根本不会相信,而且看文曦盈的样子,显然也受了委屈,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我是出于自卫才推妈的,不是故意……”文曦盈想解释,却看到陆槐南紧皱的眉头,心里凉了一大半,说出的话也戛然而止。
  他分明不想帮她……或者说,他两边都不会帮。
  她对他太了解了,这时候的他,不会是个好儿子,更不会是个好丈夫,只是个自私的男人。
  文曦盈猜对了,陆槐南不想管,他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上这一桩,反正娶老婆来,就是要替他解决这些麻烦事的。
  他沉下脸迈开脚步,江敏霞不由得松手,“你们烦不烦?不要再吵了!让我安静一下!”趁这个机会,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门一关上,里头的风暴也随之被隔开,他或许有点挂心里头的争吵,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风暴过去,造成了满地疮痍,一时仍无法收拾。
  文曦盈红肿着一张脸,身上被江敏霞打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可是她却不疗伤,因为她的心,已经碎了。
  她痴痴地呆坐在沙发上,期待能有个人来帮她从痛苦中复原。
  可惜,由日落等到日出,一夜过后,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
  江敏霞气极而去时,大门甚至没有关上,直到现在,洞开的门口还冷冷地吹进外头的风,文曦盈只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苦难的仗,输得一败涂地。
  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影,她抬起头,却只能苦笑。
  这个人来得不是时候,因为她已经疲惫得无法再打下一场仗。
  “你怎么回事?”能从大门口横行无阻的走进来,陆柏东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再看到文曦盈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脸上尽是红肿的痕迹,更教他狐疑。“陆槐南呢?”
  好一会儿,文曦盈才幽幽地道:“他出门了,你有事找他,下回再来。”
  她很清楚陆柏东和陆槐南一向交恶,没有兄弟之情也就罢了,还互相竞争,她不认为陆柏东来会有什么好事。
  陆柏东没有这么好打发,他察觉事有蹊跷,便大大方方的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你们夫妻吵架了?”文曦盈都还没有回答,他便又自顾自的道:“也对,遇到那种事,依陆槐南的脾气应该气炸了,找你出气也是自然的。”
  “他遇到什么事?”即便对于陆柏东的口气很不满,文曦盈还是捺着性子问。
  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陆槐南从来不告诉她。
  “喔?他没告诉你吗?那么丢脸的事,我想他也不会说吧。”
  陆柏东故意卖关子,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说,因为毕竟是自己使手段阴了弟弟。“曦盈,看看你憔悴成这样子,怎么像我认识的那个小美人呢?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还惊艳了一下,没想到你却选了槐南。”
  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曲解文曦盈默然不语的反应。当年他和陆槐南同时看上这个念会计的小学妹,谁知她却从来不理他。
  “现在他在工作上捅了个大搂子,我看他以后只会越来越难过……你也该好好考虑和他的婚姻了。”
  “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槐南不在,你请回吧,我会告诉他你来过。”
  她起身想走,却被他按住肩膀坐下。
  陆柏东靠近她,试图采取温情攻势,他自负有几分俊俏,不会输给陆槐南那个大老粗。“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曦盈,我从来没输给陆槐南过,你是唯一的例外,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放心,你只要离开槐南,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文曦盈想挣脱他手却挣不开,只能凛着脸,试图用冷然的气势逼他放手。“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赢过陆槐南,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想看他一无所有。你的诡计太阴险了,我不会中计的!”
  “何必这么说?”陆柏东不否认她聪慧的猜中了大部分,但他确实对她很有好感。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她的手。“陆槐南那家伙我很清楚,他根本配不上你,他这阵子才吃过我的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么亲近,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无耻!”她想伸手打他,用尽力气却只能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还不小心被他的指甲刮出一道血痕。
  “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陆槐南进门了,见到沙发上纠缠的两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阴郁。
  “你说……我们能做什么?”陆柏东显然很享受自己同父异母弟弟那副吃瘪的样子,“你冷落了曦盈这么好的女孩子,我当然要来安慰她,现在反而是你打扰我们了……”
  “不!槐南,你别听他胡说!”文曦盈急忙替自己解释。
  “你过来!”工作上失利,老婆又和敌人走得那么近,陆槐南的口气自然不会太好。
  文曦盈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争辩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在陆柏东面前夫妻反目,她只是急忙跳离陆柏东老远,走到陆槐南身后。
  “你可以滚了!不管你来干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想也知道没好事,陆槐南懒得和他多说。
  “啧啧啧,真是无情,我可是来道谢的。”反正把他和文曦盈关系弄拧了,也算达到他某种程度的目的。“感谢你在工作上对我的帮忙,爸爸可是很开心,直赞美我的能力呢!这一切都要多谢你,你在荷兰辛苦啦,让我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个大便宜……”
  陆柏东潇洒的起身,再将了弟弟一军。
  “滚!”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显示陆槐南真的气炸了。
  陆柏东大笑而去,把一室的烂摊子留给这对关系岌岌可危的夫妻。
  “槐南,我——”终于等到人走了,文曦盈想解释,却被不客气的打断。
  “你什么?你放心,我没有怀疑你和他有什么勾搭,我看上的女人眼光不会那么差,最重要的是,我听到了你骂他无耻。”陆槐南的一番话安了她的心,但下一句话又将她狠狠打落地狱。
  “但你他妈的不会保护自己吗?还让他有机会乘虚而入?要是我晚一步回来,会发生什么事?”
  文曦盈惊呆了,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难道现在被害人还要检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引来坏人的觊觎?
  这个社会怎么了?他又是怎么了?“我如果打得过陆柏东,还需要怕吗?还需要挣扎吗?”
  “我常常在国外忙,不在你身边,你就更应该提高警觉,如果不是你开门,陆柏东怎么会进来?难道我在国外时,还得天天担心你是不是又出事了?”陆槐南觉得荒谬极了,什么时候他才能摆脱这一切吵闹混乱?她的粗心带给他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听听!这是多么没有良心的话?文曦盈很悲哀的看着他,他再一次蹂躏了她对他的信任与爱。
  她以为,他会保护她、会站在她这边。可是她大错特错,他根本没有同理心,心中只有自己。
  她知道摊牌的时间已到,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们夫妻终是要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无论何事都是我的错?你妈无理取闹、阻止不了她是我的错;你哥哥在工作上为难你、跑来找你耀武扬威也是我的错;每次我只是待在家里,却被人找上门欺负,都是我的错?”她红了眼眶,却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痛。“陆槐南!你可以再过分一点!”
  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他?陆槐南自觉不可能故意伤害她,便粗声粗气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你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她伤心的哭嚷着,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再拉起袖子,“你给我看清楚,我脸上的伤是你妈打的,手上的伤痕是你哥哥抓的,但心里看不见的最深的伤痕,却是你留下的!这些究竟都干我什么事?”
  她所受的一切伤害,确实都源自于他,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嫁给他,根本不必受这些苦。
  陆槐南这么一想,不禁有些内疚,他回忆起自己最近对她的态度的确有些过分,他怎么会以为她的忍耐是永无止境的呢?
  “曦盈,我……对不起,最近事情太多太烦了,我态度才会不太好……”他终于稍微放软了身段,怕她心一横就离开他。
  他会把一切都丢给她,就是因为信任、因为依赖,如果失去了她,他会疯的。
  但她的伤心不语令陆槐南觉得不妙,开始解释起自己遇到的困难,试图以此激起她的同情心,他知道她最心软了。“最近,我在工作上被陆柏东捅了一刀。在荷兰谈了三个月的公事,好不容易替‘沙夏冰淇淋’谈妥了经销权,但我的秘书乔治似乎被陆柏东给买通,竟然在最后关头把合约拿给他签,这下子功劳全归他,我的努力化为乌有,我不甘心,才会暴躁了些……”
  “你何止暴躁了些?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你的出气筒!”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她索性把累积的不满全说了,反正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能够把气发泄在我身上的借口。我知道你忙,我也怕你烦,所以把你妈的事揽在身上,也尽量替你挡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但你显然觉得这些都理所当然,完全不懂得体谅。”
  第2章(2)
  “我只是一时忽略了!因为我想在工作上有好表现,我不想让陆柏东一直当我上司,压制着我的发展,我只要完成了我的梦想,干掉陆柏东,你也能过好日子,所以我希望你支持我。”瞧她决绝的样子,陆槐南心慌意乱地说,“不要这样,曦盈,你一向很体贴的。”
  文曦盈脸上还有泪,却反常地笑了,只是笑中带了太多的哀感和心死。“对你体贴正是我最大的致命伤。过去,我愿意支持你完成梦想,但你呢?你愿意支持我吗?你自私的只顾着自己,有没有想想这几年你究竟给了我什么?”
  “我让你衣食无缺……”
  “只是拿钱养狗的话,我也办得到。要不然我们交换,让我来养你,你支持我的梦想,如何?”她的笑容越来越讽刺,也越来越令人心痛。“我想,你甚至连我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陆槐南语窒了,他确实不知道,印象中,她似乎想去考一堆证照什么的……但她已经拥有会计师资格了,还需要考什么试吗?
  “你说不出来,对不对?”因为太了解他了,由他的表情,她看出他根本没关心过她,她过去所说的话,全被他当成耳边风。
  她受够他的大男人主义了!女人说的话是垃圾,女人的梦想没价值,女人只要在家当闲妻凉母就好……这一切,她会证明给他看,他错得有多么离谱!
  “我知道把这一切说开,我们两个大概就完了。”她的笑容慢慢收起,眼泪也风干了,剩下的,是毅然的觉悟。“我以前能忍,是因为爱你,所以愿意替你承受,现在我慢慢发现,你连婚姻里最基本的体谅和保护都做不到,我还能期待你什么?”
  “不准你这么说!”陆槐南几乎六神无主了,语气也激动起来,他怎么能够忍受她说出等于离别的话?他怎么能够没有她?她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努力前进的动力啊!“我们不会完了!曦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有长久的未来……”
  “依你的模式,我看不到你的未来。”她摇摇头,这次自己狠下心。“你一心想干掉陆柏东,但当他的下属,他一定会彻底打压你,你永远出不了头,不想被别人冒领功劳,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站在高位上。”
  她的话有如当头棒喝,让陆槐南长久以来的坚持松动了,他突然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他这些年的努力仿佛都搞错了方向,像个傻子一的样横冲直撞,难怪他会一直碰壁。
  悲哀的是,他也很清楚她为什么现在才告诉自己——因为过去的他,根本听不进她的劝出口。
  他一直觉得女人的话听听就好,不会有什么建树,所以她才只能用这种决裂的方式告诉他,只可惜两人的关系如今也跟着濒临破灭。
  “我只能给你最后的忠告,你有能力、有野心,为什么不自己去打下一片江山?要打败敌人,不一定要站在同一座山上,以后若你再回头,发现自己超越了陆柏东,在另一座山爬得比他更高了,不也是另一种胜利?”文曦盈没办法再说下去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听不听随便你。”她已用尽所有力气,最后一股意志,只够让她能不出丑的在他面前转身。
  “曦盈,别走!”陆槐南猛地由她背后抱住她,死都不肯放。
  文曦盈感觉得到他的手在发抖,心头一酸,抿紧了嘴无声的流泪。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但她知道若继续处在这种不平衡的婚姻里,先被毁灭的人,一定是她自己。
  她滚烫的泪水滴到他手臂上,令他心疼不已,但他依然紧紧的搂着她。他心底隐隐害怕着,怕这一放,她就会从他手中飞走。
  “沙夏还在考虑开拓亚洲市场,对吧?”
  隔日,陆槐南来到陆浩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爸,给我五年的时间,五年内,我保证让沙夏在亚洲的销售量达到欧洲的五成。十年后,我会让欧洲市场的业绩相形失色!”
  “喔?”陆浩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应该……是曦盈的鼓励吧!她说我太执着于眼前的东西,若能放远眼光打下自已的江山,也算一种成功。”其实这个想法,他早就曾经想过,但因为和陆柏东一起共事,在对方手下处处被打压,他心里不服输,直想干掉眼前的男人,因此才会把亚洲市场的事先按下不谈。
  然而,文曦盈的话提醒了他,他还要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和陆柏东竞争多久?
  明明要胜过对方不是只有一种方式,他却被自己的好胜心蒙蔽了。
  虽然或许连去到亚洲都还会受到陆柏东的掣肘,但至少不当对方的下属,他可以发挥的空间就大多了。何况商机这种东西稍纵即失,再考虑下去,亚洲市场大好的前景都被他蹉跎掉了,机会不会第二次轮到他头上。
  陆浩点了点头,“原本我就考虑让你去,但柏东推荐你的秘书乔治去亚洲,他说乔治在欧洲也历练得差不多了,是个好人选,我看你似乎很积极的在欧洲方面布局,也帮了柏东许多忙,不是吗?”
  “欧洲市场已经很成熟了,陆柏东自己不是干得不错?”陆槐南说得有些不屑,“他最近还”成功地“和荷兰的经销商签了约,证明他在欧陆很有办法,那么这里就不需要我了,亚洲市场的开发,对我反而是一种挑战。”
  陆浩沉默了半晌,像在思索儿子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荷兰那件事我知道,但我不打算干涉,柏东有办法总是从你手上抢到功劳,也是他的能力,你就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好了。他是上司,你只能咬牙认了,找出自己的办法解决,我想你在这件事情上,应该也学到了一点经验。”
  在陆槐南惊讶的眼神中,陆浩又道:“老实说,你比柏东有能力,却少了一种宏观的远见,这点和柏东刚好相反,我期侍你是开疆拓土的猛虎,但你婚后却成了守成的绵羊,我一直在等你的改变,不介入你们兄弟的竞争,就是希望柏东的打压能对你有所刺激,想不到我苦心的安排,还没有曦盈的话有用。”
  “爸……原来你都知道?”陆槐南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心计,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愕然。
  不愧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连儿子都要算计。
  “怎么会不知道?别忘了现在沙夏的最高决策者还是我。”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陆浩也身上不自觉散发出傲然的气势,确实是成功企业家的本色。
  “我以为你只关心陆柏东,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陆槐南突然打住话语,意识到这句话有些幼稚,像在邀宠,又像被父母偏心冷落的小孩在嫉妒。
  或许自己是真有这种想法,才会脱口而出吧?他讪讪地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陆浩却察觉了儿子的心思,不由得失笑,“谁说柏东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都是我儿子,享受的权利义务都一样啊!他会当你上司,只不过是他比你早几年进公司而已;要不,你就埋怨上天让你太晚出生好了。”
  被父亲一阵挪揄,陆槐南脸色忽青忽白,心中却又有种释然的感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受宠的次子,想不到,父亲竟有把他看在眼里。同理而论,陆柏东那么仇视他,处处打击嘲讽他,八成也是认为自己身为长子,应该集八千宠爱于一身,事实上却非如此。
  如果他又在事业上把陆柏东比下去,不等于当面打了对方一巴掌?
  “好了。”陆浩打断儿子的思绪,看出他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你去亚洲的事,我准了,至于你说五年内的业绩要赶上欧洲,我等着看。”
  陆槐南喜上眉梢,但随即又想到另一件事,“爸,我去了亚洲,那妈怎么办?”
  “你妈那里,我自然有办法治她,你尽管去就是了。”否则他不就枉为一家之主?“说到这个,你家那口子也是好手段,把你妈这个烫手山芋丢回来给我,害我的大湖之旅险些被搞砸。”
  “爸,曦盈她不是故意的,是妈她……”听不出父亲是褒是贬,陆槐南急着想替自己的老婆说话。
  陆浩笑笑的打断了他,“放心吧!你娶了个好老婆,尽管把她带到亚洲去,她不是还是个会计师?会是你的好帮手的。”
  “谢谢爸。”
  和父亲的对话到此结束,陆槐南原以为自己想去亚洲会困难重重,想不到父亲给他的反应,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很快就成功地达到他的目的。
  能够离开美国这个令人灰心的地方,事业和家庭都前景可期,他相信曦盈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会非常开心,说不定,他和她先前的争执还可以一笔勾销,两人重新开始培养感情。
  陆槐南带着飘飘然的心情回到家中,屋子里却是一片黑暗。
  他纳闷地打开客厅里的灯。“曦盈?你在家吗?”
  她一向清楚他的上下班时间,也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在他回家时迎接,但今天她却反常的不在家,而他们昨天才大吵一架……
  陆槐南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走进房间想确认她是否在睡觉。
  进了房后,铺得平整的被单告诉他床上没人睡过,但梳妆台上不熟悉的空荡感,却让他的心提了起来——她所有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都不见了!
  他再转头一看,她每次都挂在墙上、那件最爱的大衣,现在也只剩一个空衣架。
  “曦盈去哪里了?该不会赌气不回家吧?”
  他着急地冲到房内附设的浴室,发现她所有的瓶瓶罐罐全消失了。
  再来到衣柜旁,猛地打开,里头只剩他的衬衫和衣物孤单地挂在那儿,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不留。
  “可恶!居然不说一声就走了?赌气也不能这么过分吧。”两人昨天的“激烈沟通”都还没有结论,她就打包走了。
  陆槐南满心的喜悦想与她分享却扑了个空,不禁气愤起她的不负责任。
  偏偏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文曦盈是个孤儿,没有娘家可以回,他平时也不太清楚她的交友状况,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谁能投靠。
  “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无力的踱回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心思不由得飘到两人昨天的争执上……
  在独自一人安静的环境里,他终于能开始反省,他这一年来当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太失职了?才会让一向理性的她也失去理智,来个不告而别。
  她说她想考证照……当执业会计师还是金融分析师?还有,她被他母亲和哥哥欺负得满身伤痕,他好像也忘了问一下她的伤势,只顾自己生气……她还说了什么?说他只用钱养她,像养条狗一样,完全不重视她的感受和想法……
  回头想想,他似乎真的过分了点,在他忙碌的时候,需要她能体谅和支持,可是换作他自己,却完全做不到,只会一味的要求,难怪她受不了。
  算了,等她气消回家后,哄一哄就没事了,他还要带她到亚洲去大展身手,相信她会很开心的……
  目光不经意地瞄到桌面上,他发现桌上摆了一封信,而信封上的几个大字,在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与惶然,也被浇灭了所有的自大自满。
  那是一封——离婚协议书。
  第3章(1)
  三年后 台湾
  “什么?那女人又把我们的帐退回来了?”陆槐南下巴抽搐、咬牙切齿的问。
  “是……”秘书小姐看着总裁一副气到快中风的样子,说得有些胆战心惊。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住满腹怒火。
  “她说我们的帐还是有问题,这样做下去一定会被国税局查死,公司也不用再发展了,所以、所以她觉得……”
  “讲重点!”没耐心的陆槐南一拍桌子。
  秘书吓了一跳,呐呐地说:“她要我们……重做。”
  “重做?”陆槐南语调拉高。“她不会早点讲吗?非得等我们全弄好了拿去给她,她才说要重做?”
  “她说她很忙,客户很多,没办法只盯着一家公司。”秘书小姐想到要转述会计师那么嚣张的话,心都提了起来。“而且,应该是我们拿着账本去问她,而不是她主动来找我们,如果我们对她有什么质疑的话……”
  “怎么样?”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陆槐南还是犯贱的问了。
  “……大可以换别的会计师。”秘书屏着气息,准备承受他接下来的怒火。
  那女人……以为他不敢换会计师吗?
  陆槐南握紧拳头,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在商场这么久,她还是第二个敢这么嚣张跟他说话的人。
  她最好别搞得他火大受不了,否则届时他就……他就……他就只能算了。
  出乎秘书的意料,陆槐南没有怒火直烧九重天,也没有大刀阔斧地砍了那个大牌会计师的生意,他只是深呼吸了几口气,下了一个她以为自己听错的指令。
  “叫我们的财务去跟她学,看那些报表格式有什么地方要怎么改比较好,弄好了再跟我回报!”
  秘书小姐惊愕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这真的是脾气一向火爆、最讨厌吃亏、做事雷厉风行的总裁会做出的决定?他究竟有什么把柄在那个女会计师手上?还是欠了她一大笔钱还不出来?
  不过这么大逆不道的问题,她可没胆问出口,只是连忙响应他的交代,“可……可是她说,叫我们找个能负责的人去,不要老派一些……呃……虾兵蟹将。”
  虾兵蟹将?陆槐南相信,如果真有“怒发冲冠”这回事,他的头发早就竖得像刺猬了。
  他从美国带来的财务精英们,居然被那女人形容得如此不堪?
  “那就派经理去!”他恨恨地爬了爬头发,想不到和一个女人对峙,比在商场上冲锋陷阵还辛苦。
  秘书小姐唯唯诺诺的应了,急忙退出门外。
  直到秘书小姐离开,陆槐南才像打了场败仗似地颓丧坐下,应该说,自从和“她”再度在台湾重逢后,在两人的关系上,他已是节节败退。
  那个嚣张的会计师、那个大言不惭叫他不爽可以换人的女人,就是他的前妻——文曦盈。
  离开他之后,她回到台湾执业,没想到不出两年的时间,她便小有名气,自已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生意好到接不完。
  而他当初和父亲谈妥后,便着手规划沙夏冰淇淋进军亚洲的事宜,花了一年评估市场,又花了一年选择地点及谈判,最后才选在位置好、法律政经治安各方面都不错的台湾,做为亚洲区的总部。
  然而在这期间,他寻寻觅觅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那张离婚协议书,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最后,想不到在台湾这个弹丸之地,居然让他找到了她。
  于是,沙夏一到台湾,选择合作的会计师便是她,她也确实做得有声有色,在财务上帮了新成立的沙夏亚洲区总部许多忙,让他们能迅速进入状况。
  只是她也绝对联想得到,像沙夏这么大的公司,不选国际性的会计师事务所而选择她的原因,多半是他的私心,因此,她也很充分地利用她的优势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说好听点,是真金不怕火炼,她的专业不怕他挑衅;说难听点,就是她根本不在乎失去这个案子,能远离和他有关的一切,说不定才是她要的。
  他只能做个闷声葫芦,把所有在她那受的气和吃的亏全吞下肚,谁教他心虚?
  谁教他先对不起人家?
  因为若是他真的受不了,和她的会计师事务所一刀两断,或者又发了顿脾气把她吓跑,那么他可能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
  进不得,退也不能,夹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只能说他活该。
  陆槐南回神过来,当机立断的按下对讲机,“李秘书!”
  刚才惊魂未定的秘书小姐又吓了一跳,“总……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方才我的交代,你通知财务经理了吗?”
  “已经通知了,他正在和文小姐的助理约时间。”
  “你告诉他,我和他一起去。”他眯起眼,做了一个决定。“能负责的人是吗?那我便给文小姐一个惊喜。”
  “文曦盈会计师事务所”不像一般公司位于精华地段,反而是市郊一栋两层楼的独栋透天厝,里头花木扶疏、清净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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