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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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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桶水并没有将她泼醒,她只是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少夫人!”小雨跑到夏静言身边扶起她,严司佑也赶到一旁检视她的情况。
  “没事的,她可能是因为太累,才会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严司佑笑了笑,要小雨别担心。
  的确,夏静言是累坏、也饿过头了。自从她踏出裴羿的公司后就没吃过任何食物,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了大半天,忘了渴、也忘了饿,只感觉心被掏空似的,连双脚也麻痹到失去应有的知觉。
  折腾了大半天,肉体上的疲累早已超出她所能负担的程度。
  夏静言从没喝过酒,但今晚在酒吧里,她却把酒当水,一杯喝过一杯……
  如今看来,空腹喝酒除了伤胃以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把她带上楼去弄干净。”裴羿粗声命令道。
  小雨和美桃立刻动作,一左一右的将夏静言扶离厨房。
  “她真的没事?”裴羿的视线移向严司佑。
  “你很关心她的嘛。”严司佑咧嘴笑开了。
  “那当然,她死了我找谁算帐。”裴羿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便迳自离开。
  “哼,嘴硬。”他打趣地调侃那坛刚开封的陈年老醋。
  背后却冷不防地飘来一句:“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你。”
  那阴沈的声音冻得严司佑背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
  噢哦……这可不行,为求自保,他还是得找时间去搬个救兵才对……
  这会儿,他血液里的恶作剧因子似乎又在蠢蠢欲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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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怕吵到裴羿休息,小雨和美桃特别把夏静言带到其他房间的浴室里替她清理梳洗,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
  夏静言被送回主卧房时,裴羿也正好准备要上床睡觉。
  经过一番的冲洗梳理后,原本陷入昏睡状态的夏静言已经清醒了一点,不过她身上的酒意却没有退散多少。
  “喂,你干么睡在人家床上啊!”夏静言用力朝床面一拍,颇不高兴地瞪着已经躺下的裴羿。
  裴羿完全不想搭理她,迳自熄了床头灯,然后拉高被子,背对着她准备入睡。
  “喂……”夏静言不服气地拉扯他身上的被子,但背对着她的男人却依旧冷漠无回应。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掀开盖在下半身的被子,跨腿坐到裴羿身上。
  裴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么?!”他转正身体。
  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他都还没跟她算帐呢!
  “你到底是谁啊,干么睡在人家床上!”她猛扯他的衣领,致使三颗钮扣在五秒内不翼而飞。
  “你发什么神经,快给我住手!”他制住她不停挥动的双手,含怒瞪着她。
  夏静言神智不清地凝视身下的男人,吃吃地傻笑,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趴向他厚实的胸膛。
  “喂——你搞什么?”他松开手,想把她从身上推开,无奈她却将他抱得死紧,怎么都不肯放手。
  “没关系,你就睡在这里好了。你睡,我也陪你睡,反正我老公也在外面陪别的女人睡,所以,我陪你睡,就这么决定了。”她醉言醉语地回答,醺红的小脸贴在他胸前舒服地磨蹭。
  裴羿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连她自己身处何地、手抱何人都搞不清楚。、    还有,下午他在办公室里可没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他跟那个女人连躺都没躺下,哪来的“睡”!
  “别发酒疯了,我就是你的老公。”他勉强推高她的肩膀,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要她认清楚现在是趴在谁身上。
  夏静言很认真地盯着他,愣愣地端详着……
  “骗人!你才不是。”她挥开他的手。“那个讨人厌的大坏蛋才不会睡在我旁边咧,他呀……嘿嘿……只喜欢跟别的女人睡觉,还抱在一起,又亲她……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哦。”她用说秘密似的口吻小声地告诉他。
  裴羿微地一愣,讶异她都醉到这地步还记得这件事,难道她真是因为在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跑出去借酒浇愁,难道她……
  “喂,你干么不说话?”她眯着眼睛看他。“哦……我知道,你一定也做了对不起你老婆的事对不对?你们男人都一样,都是坏东西,你也是个大混蛋,超级大混蛋!”她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的瞪着他,压根儿忘了刚才是自己硬扑到他身上,逼他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
  “我才没有——”他低吼了声,懊恼自己竟然差点脱口而出,冲动的向她解释起自己下午所发生的事。
  瞧她现在醉成这副德行,连他是谁都不认得了,会听得懂他的解释才有鬼!
  “你最好立刻收回你的话。”这女人以为借酒装疯就不用负责吗?
  “我不要,你到底是谁啊?干么随便跑进人家的房间,还帮那个混蛋说话。”她突然失控地朝他身上胡乱挥拳。
  裴羿再次擒住她的双腕,用力一拐——
  “啊……放开我啦!”她不舒服的扭动身体,想摆脱他紧抓住她的手,但是这动作却引发他下半身一阵莫名的兴奋。
  裴羿不禁要怀疑,这女人到底是无意的反抗,还是存心要挑逗他。
  “啊!”来不及多加思索,他胸前已经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两排渗着血丝的齿痕清清楚楚的印在他胸口,说明了她的意图,也证明了她的危险性,丝毫都大意不得。
  “你敢咬我?”这女人简直是他看过最危险的生物。他翻身钳制住她的手脚,以防她再做出什么危害他的小动作。
  “水……”无视于他的威胁,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觉得既渴又热,全身都不舒眼。
  到底是谁抓住她不放?好难过,她完全动不了了。
  “该死,你根本是故意的。”裴羿低咒着,现在连他也觉得很渴——
  强烈的渴望。
  经过一番剧烈拉扯,她的睡袍早已松开,滑落的细肩带撑不住薄丝衣料,走露大片春光。
  她桃唇微张、星眸半闭地仰躺于大片乌黑发丝之中,睡衣下露出半截底裤,和一双修长细嫩的性感美腿。透过月亮的光晕,她就像沐浴在白光中的女神般纯净美丽,面泛桃红,充满诱惑的魔力。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裴羿就不曾怀疑过她的确拥有一副令所有男人着迷的外貌,但是她的硬脾气和不服输的个性却让他心生反感,加上生活中不断出现的纷争,更让他对这个枕边人“性趣”全失,碰也不想碰她一下。
  不过,现在躺在他身下的却是副温软馨香的姣美胴体,再加上内心深处觉醒的情愫逐渐发酵,教他这个正常男人如何不冲动。
  裴羿再无多虑的低头吻她,那柔软的双唇居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美好,他将舌头探入她干渴的口中,而她也像急欲汲取清泉似的与他交缠,大胆地回应。
  她的举动让裴羿愈加亢奋,他拉下她肩上的细带,将碍事的睡衣褪至腰间,好让他尽情饱览她胸前美不胜收的醉人春色。
  夏静言意乱情迷地看着他,迷蒙的眼神飘到那个依然醒目的红色齿痕上。
  “哼,你的杰作。”他冷哼了声。她可是唯一一个敢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女人。
  夏静言无意识地伸手抚摸那个齿痕,然后稍微抬高小脸,以粉嫩的舌尖舔舐那个齿痕,像在赔罪,更像在折磨他……
  “你……”他轻叹着,享受她的凌迟。她远比他想象的更会挑逗男人,看似清纯的手段却更能发挥惊人的威力。
  这是她诱惑男人惯用的伎俩吗?他不禁暗自生疑。
  裴羿没有处女情结,也明白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婚前跟两情相悦的对象发生亲密关系,所以当初他并没有特别要求“新娘必须是处女”这个条件,只要他的妻子在婚后对他忠诚、从一而终就好。但此时令他气恼的是,平日看似直率纯真的她,到了床上却又是另一副豪放浪荡的模样,表现得如此饥渴,擅于挑逗。
  呵,既然她那么会装腔作势的假正经,那么他也不必跟她客气了。
  裴羿蓦然掰开她的双腿。
  她觉得很不舒服,除了因为全身莫名难忍的欲火外,还有那个抵在她小腹上的硬物——她扭动身体想躲开,但却反而更加难受地贴近……
  “走开……我不要你……”迷糊中的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手中抓住的是什么,只觉得它令她很不好受,所以她才抓住它,希望它别乱动。
  “你真是……”裴羿闭上眼忍受她甜蜜的折磨,澎湃的欲望在她生涩的逗弄下变得更加灼热惊人。
  裴羿享受着她所带来的快感,干涩的喉间发出喑哑的低吼,像只发情的雄兽般渴望透过她得到解放……
  “你跟多少男人睡过?”他盯着她绯红的脸蛋,黑眸迸出危险的光芒。
  他乐于享受她的热情,却又痛恨她竟如此擅于挑逗男人。一想到她曾以如此大胆的行为取悦过别的男人,他便嫉妒得失去理智,所以故意用这么难堪的问题刺伤她,嘲讽她的放浪轻浮。
  夏静言懵懵懂懂的眨着长睫毛,美眸涣散的对着他傻笑。
  “回答我,你跟男人睡过吧?”他粗鲁的捏住她的脸颊,下半身的疼痛早已磨光他所剩无几的耐性,由不得她继续装傻,故作清纯地装无辜。
  光是想象曾有别的男人也这样触及她的美好,尝过她的甜美,他的心就像被强酸腐蚀般地剧烈疼痛,但尽管呼之欲出的答案将会让他感到痛苦,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对他坦白。
  夏静言以蒙眬的视线扫视他坚毅有型的脸部线条,用混沌不清的大脑粗糙的思考着他的问题……点头承认。
  “嗯,睡过很多次……”她憨傻地笑着。
  这诚实的回答简直让裴羿怒火攻心、妒火中烧……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不管是现在、未来,还有过去错失的每一次……他要彻底独占她的一切,即使一个眼神,他都不准别的男人觊觎、妄想。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属于我。”他冷声命令,架开她嫩白的双腿——彻底占有她!
  “啊——”她惨叫一声,撕裂的痛楚从双腿间急速扩散,驱退了酒精引发的迷幻快感。
  她想挣扎,双手却动弹不得。
  “好痛……呜呜……好痛……”她挣扎着放声哭喊,透明的泪水瞬时涌现,濡湿颊旁的枕套。
  是谁要这么伤害她?好疼、好难受……
  裴羿愣住了,这不是他意料中的状况,虽然他刚才就从指上感受到她窄小的紧实、抗拒的挤压,但——
  “该死,你是处女?!”他无比震惊地瞪大眼。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问过她的,就算喝醉酒,也不可能会记错这档事吧。
  看她皱眉扭曲的痛苦表情,他肯定弄痛她了,因为她是那么狭小、紧绷……而且毫无准备,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他巨大的入侵。
  “喂,清醒——你到底是跟哪个男人睡过?”他稍微施力地拍打她,急着想弄清楚这乌龙事件的始末。
  夏静言微微松开紧闭的双眼,下半身的剧痛让她难受得使不上力……
  “裴……羿……”吐出这两个字后,她便翻眼晕了过去。
  裴羿简直傻眼,原来“跟她睡过很多次的男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这女人的解读能力真是低能到令人呕血!但这个意外的发现却让他的内心感到欣喜若狂,因为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喂,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裴羿懊恼的想,这女人还真会挑时间恶整他,偏偏选在此刻昏死过去。
  他忍受着欲望的折磨,痛苦地想由她温热的体内抽身……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需要意志力的事。他的身体疯狂地渴望着她,几乎要为她的紧窒包裹而崩溃……但他的理智——该死的清醒又极富道德感的理智,却不断提醒他的大脑要体谅她初经人事的不适,立刻离开她柔软如绵的身体。
  裴羿吸了一大口气,撤离她美丽的胴体,仰望天花板,极力平息下半身炽烈如火的欲望。
  这实在太痛苦,又……太可笑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的女人,现在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边,但他却偏偏碰她不得,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裴羿替她拉上被子,遮盖那白净诱人的玲珑曲线,却掩不住她身上飘来的香气,频频刺激内心沸腾的渴望。
  他微笑并痛苦地想着,看来他确实是为他美丽的妻子深深着迷了。
  夜色更沈,疲倦的睡意和旺盛的占有欲同时交错衍生……
  梦里,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爱她……
  第七章
  清晨,夏静言下意识想翻身调整睡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眼,可怕的痛楚立刻在她脑中急遽发作,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她头里踏步行军一样。
  她将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没想到才一仰头就对上一张男人的熟睡脸孔——
  裴羿?!他正以不可能发生的亲密姿势将她搂在怀里。
  夏静言的双眼合了又张——眼前的景象却不曾改变,依旧令她惊慌。
  她谨慎地挪动身体,想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离开他的怀抱。
  当她终于成功脱身,费力撑起身子后,面对的却是一番更令她触目惊心的景象——凌乱不堪的床铺、散落四周的衣服,还有她不着寸缕的赤裸……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以这副模样和裴羿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抱着剧烈疼痛的头颅,脑海里对昨夜发生的事没有丝毫印象,但大腿内侧和床单上沾染的暗红色血迹,却已足够让她明白失去童贞的事实。
  她掀开被子,拾起被压绉在一角的睡衣外袍披在身上,双脚一落地,腿间立刻传来清晰的酸痛感,提醒她犯下的错误。
  “你去哪里?”
  身后传来裴羿沙哑的嗓音。他醒了。
  夏静言没脸回头看他,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眼前的尴尬,于是她强忍着双腿间的酸软与头部的剧痛,仓皇地逃进浴室里。
  裴羿眯起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刚睡醒的他还搞不清楚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他不在意地继续倒头合眼,直到时间越拖越久……见她进浴室好一会儿了还没出来,他才觉得不太对劲。
  “喂,你在里面干么?”
  浴室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就像根本没人在里面一样。
  再没耐性等了,裴羿披上睡袍,下了床,走向浴室。
  他一推开门,便看到夏静言瑟缩着身子、低头抱膝的屈坐在离门最远的墙边。
  裴羿跛着步伐朝她走近,在她身旁站定。“你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不能理解她此时的行为反应。
  “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希望是自己糊涂,搞错了。
  “不该做”的事?这真是个令人发火的形容词!
  如果跟他这个做丈夫的上床叫“不该”,那到底跟谁做才叫“应该”?
  “你指的是‘做爱’吗?没错,昨晚我们俩的确是上过床了,虽然你的表现不甚理想,反应也差强人意,但终究也算尽到了一点为人妻子该有的义务。”他毫不修饰地嘲讽道,刻意刺激她。
  这女人干么一直蒙着头,该不会是害羞得不敢面对他吧?
  “你走……”她再度开口,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份无力的颤抖。
  裴羿没离开,反而蹲下来近看她。
  “没人教过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要说的话全卡在他喉间消声匿迹,因为他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憔悴脸孔。透明的泪水不断从她红肿的眼眶里涌出,遍布她苍白的脸颊,她的模样是如此令人心疼、不忍。
  “拜托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颤抖的嘴唇甚至无法将这句简单的话一次说完,虽然她并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懦弱没用,但她真的已经无力再强装镇定。
  她缓缓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将头偏另向一边。
  现在她不想看他,也不想被他碰触,因为此刻她的心痛得像快要窒息一般难受。
  刚才,她坐在这里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但可悲的是,她竞只想起了自己亲眼目睹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亲密调情的景象,对于踏进酒吧后所发生的事情,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连昨夜……她也毫无记亿。
  多么讽刺啊!她竟然对自己的初夜毫无印象,脑海里清楚记得的反而是丈夫跟别的女人拥吻、爱抚的亲热画面,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得了这接二连三的不堪与折磨呢?不,她受不了……她觉得头痛欲裂,心也一样。
  “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们是夫妻,会发生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一个哭泣中的女人,他宁愿她大吼大叫的跟他发脾气,也不想看到她伤心欲绝的痛苦模样,好像他是个无情的刽子手似的。
  “请你……走开……”她只能重复这个请求,其他的字句对此刻的她来说都太过困难了。
  裴羿站直身子,不再多说,静静退出浴室,让出她所需要的空间。
  他换上西装,下楼交代了几句,连早餐也没吃便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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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难熬的一天。
  一走回办公室,裴羿立刻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气愤的甩到一边。
  今天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不管看到什么都有股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尤其是他自己!
  实在搞不懂他的大脑为何一再重播那张悲泣不止的脸孔,害他活像被催眠似的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如果不是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整天盘绕在他脑中,干扰他向来冷静果断的思考逻辑和判断力,他也不会连续在几场会议中数度失神发呆,还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刻意刁难部属,搞得整间会议室愁云惨雾、哀鸿遍野,整日下来,毫无工作进度可言。
  是的,他承认自己的确很在意她的悲喜。她笑,他的嘴角便会不自觉上扬;她哭——这是第一次,但它的影响力却是史无前例的惊人,让他心如刀割。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他将比平常加倍的文件一口气扫进公事包里,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步出办公室。
  回到家里,一见到夏静言不在房里,裴羿立即下楼向美桃询问她的下落。
  “少夫人在饭厅里,正准备用晚餐,不过……”美桃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了?”
  “少爷,你别怪我逾矩,但昨晚的事……你可不可以别再责怪少夫人了?”
  他没答话,等着她往下说。
  “我想少夫人一定也为了昨晚的失态感到难过,她今天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让我们进去也不吃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下楼来吃晚餐,她的气色看起来糟糕透了,教我们看了都心疼呢!”讲到这里,老人家满脸愁容,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我知道了。”他走进饭厅,五官绷得更紧。
  关在房里?不吃东西?哼,她还真懂得如何折磨别人、虐待自己。
  夏静言坐在餐桌前,手里握着刀叉,却动也不动。
  裴羿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她不发一语的落寞神情。
  不见早上的哀伤与泪水,也没有平日的自信光彩,意志消沉的脸上只留下憔悴的平静,和一对红肿无神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再打量她盘中的食物,几乎和自己面前刚端上来的这盘没两样。
  “绝食……抗议还是博取同情?”他为她牵挂了一整天,她却在家虐待自己的身体!教他看了既心疼,又火大。
  他真的不懂她到底在闹什么脾气,难道跟自己的丈夫上床有那么罪大恶极吗?
  她默不作声,正了正肩膀,开始把食物一口口送进嘴里,用力咀嚼,咽下。
  很明显的,她就是不愿在他面前示弱,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嘴里也如嚼蜡般无味,但她盘里的食物却消失得越来越快,只想快点结束掉这一餐,赶紧远离他。
  “吃慢点,小心噎着。”一见她吃得急,他不假思索地付诸关心。
  岂料话才说完,她便捂住胸口,咳岔了气。
  他立刻递上水杯,却被她倔强的拒绝。挥手洒翻了一桌子的水。
  她大口呼吸,觉得心口越来越难受,就像被那滩水淹没了一样……
  “静言。”
  “我吃饱了,你慢用。”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赶在自己失控前,离开他的视线。
  裴羿没有半刻迟疑地追到房门口,急忙踏进门——差点撞上站在门后的她。
  “这是干么?!”他瞪着她怀里的枕头和被子。
  “我去睡客房。”
  他重用上门,一把扯掉她怀里的寝具,目光冷冽地朝她逼近,浑身散发暴戾之气。
  “没有我准许,你哪儿都不能去。”他恨透了她这副急欲逃离他的态度。
  夏静言迎上他锐利的眼神,愤愤不平地回瞪着,激动的眼中充满恨意及怨怼。
  “你……怎么还有脸来面对我?在你做了那些可恶的事情之后!”她望着他,仿佛看到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一个她极力摆脱的阴影……
  “可恶?”他邪气地微笑,以指背抚过她细致的轮廓。“如果你指的是昨夜……我记得你可是很喜欢我对你使坏的。”
  “别用你摸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她咬牙切齿地警告,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过分好看的俊容。
  “喔,原来我亲爱的老婆不吃饭,是因为喝了一肚子醋的缘故啊。”这个认知让他恶劣的心情稍稍平复,开始有了捉弄人的兴致。
  他戏谑地笑着,一点也不在意她杀人的目光,眉宇间透着一丝了然于心的轻松。
  夏静言眯起眼,对他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感到难以置信!
  经过一整天的沉淀,她才迟钝地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已超乎寻常,远比她自己以为的更在乎他、重视他,甚至是喜欢他……所以,她才会哭、会痛,会在目睹他跟别的女人缠绵相拥的时候崩溃落泪。那把插在她胸口上的刀,就叫嫉妒。
  但幸好,她知道自己不会痛很久,因为他残忍的行径,已将她对他的好感粉碎殆尽。
  夏静言拉下他轻薄的手。“别自抬身价,我只是高估了你对婚姻的忠诚度。至于这个位置,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出让,不会妨碍你谈情说爱。”她该庆幸,这桩婚姻只是场无爱的交易。既然当初并非因爱而嫁,那么如今她就不能对他存有太多浪漫的幻想,也不该奢望得到他的爱。
  然而她却弄不懂,这颗心在觉悟之后,怎么还是会酸、会痛,如此难受……
  “我没跟她上床。”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直视她诧异的双眸。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件事,我承认我们之间是有点擦枪走火,正如你所见到的,但也就只有那样而已,我没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他郑重地澄清,趁她脑袋清醒的时候把话说清楚,不让这莫须有的误会横亘在他们之间。
  “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不会再做让你难过的事。”他不太自在地僵着脸,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心里的话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他希望从今天开始,逐步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知道,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女人。
  夏静言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他说话的内容和态度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听起来就像在跟她解释和……承诺?
  “谁管你和哪个女人见面,又做了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尽管出去风流快活好了,我管不着。”她逞强地回嘴,装得毫不在乎。
  尽管知道一向盛气凌人的他不会刻意编个谎来讨好她,也明白他所说的话代表着某个层面的涵义,但对于男人对爱情及婚姻的承诺,她实在无法轻易采信。
  人的感情本身就是个变数,再多的山盟海誓,也无法为未来背书,这点光看她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就能证实,还有那些曾经热烈追求她的男人,今天才说非她不爱,但被拒绝几次后,还不是公然挽着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将同样的追求攻势原封不动地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上演一遍。
  太多的虚情假意,早让她领悟到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只能听,不能信的,否则当甜蜜的糖衣融化后,剩下来的可能是这一辈子都尝不尽的苦涩。所以她总是提醒自己要牢牢守住自己的心,没有投入感情,就不会受伤害,更何况她与裴羿之间还存在着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问题……
  如果他知道她真正的身世,会不会觉得她连嫁给他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他要的是一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是一个总会惹他生气的私生女……
  原本昨天接到陈素云的来电后,她就要去找他把话说清楚的,但却发生了那种事,打乱了她的思绪,现在又加上昨夜的肌肤之亲,和察觉自己对他的情意……种种因素交织而成的复杂与矛盾,更让她丧失了坦白的勇气。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怯懦的胆小鬼,既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又害怕面对立刻失去他的风险,所以只得继续逃避,选择暂时承受内心的拉锯与煎熬,维持现状,假装一切都没改变,而她也能多捉住些时间,暗自修补心防上的漏洞,把他隔离在外。
  “是吗?那我还真幸运,娶到一个这么宽宏大量的老婆,好,如果有需要,我会马上通知你收拾行李。”面对她的“无关紧要”,裴羿也呕气地给予反击。
  心高气傲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首次对一个女人费心解释,想化解彼此间的误会,却只换来她一句重挫自尊的“不在乎”?!
  他气得想打她一顿屁股,却又拉不下脸来表现自己的“在乎”,只得僵在这儿憋着一口闷气,暗自抑郁。
  听到他爽快的应允,又让夏静言浑沌的大脑痛得一阵晕眩。
  “不过在那之前……”他吻住她!旋风般地占有她柔软的唇办,发泄心口那股积郁的闷气……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像被雷劈中似的呆愣住,瞪大双眼,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猛,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扣住她的下巴,炽热而狂野地缠住她生涩的小舌,激情挑逗……没有半点温柔,而是蕴藏着怒气的惩罚,教训她老是出言不逊。
  他的爱,霸道而直接,一旦决定要给,就如同铁令般不容拒绝。
  单纯的她无法察觉他的不悦,只能傻傻地任他吻着,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脑部严重缺氧……
  “少爷,莉娜小姐来电,说有急事找你。”门外突然传来小雨的声音。
  “把电话转到书房,我立刻过去。”他陡然抽身,不疾不徐地回答,平稳的语调里听不出半点残留的激情。
  裴羿满意地看了眼她红润光泽的双唇和迷惘呆愣的神情,噙着浅笑,潇洒地掉头而去。
  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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