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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好心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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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泄似的十指重重按住琴键,室内回荡着强烈而毫无章法的音阶,就像他纷乱的心境。
  “该死!”凌岳蓦地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海尼根。
  赤子之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即便是在小时候,他也没有过真正的童年时光。他的双亲皆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家,他和凌崴几乎是一出生就被决定好了未来,连梦想的权利都被剥夺。
  为了迈向音乐之路,他被迫成长,被迫接受严格的音乐训练,每天至少练琴十三个小时,才有今天的成就。
  同学在打棒球的时候,他在练琴;同学去参加夏令营时,他在练琴;当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毕业舞会要约哪个女孩时,他还是在练琴!
  直到他崭露作曲才华,将学习重心挪至向名师学习作曲,才脱离日日练琴的生活,而那一年,他已经十四岁,早已过了所谓的童年时期。
  他甚至想不起来,童年时有什么快乐的回忆。
  想到这里,他更加烦躁,狠狠灌了一口冰啤酒。
  屋里虽然开着冷气,但他毫无来由地觉得闷。
  凌岳推开窗子,想让屋内空气流通,不料一串清脆的声响吸引住他的目光。
  “叮铃、叮铃铃——”那是一只玻璃制的风铃。
  那风铃上印着蓝色的水波纹,下方悬着一条可爱的大眼金鱼,每当风儿拂过,金鱼撞击着风铃,带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他一直没发现,他的屋子里多了这个小东西,而他马上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这风铃和他屋内后现代主义设计的风格格格不入,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了——这风铃的响声,使他想起了花蕊。
  一股突如其来的想念使他有了想见她的冲动。
  凌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思索了两秒,然后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奔出门,不到三十分钟后,他已来到花蕊住的小公寓外。
  “布谷~~布谷~~”清晨五点半,花蕊家的电铃响个不停。
  “唔……好吵喔!”怎么回事?闹钟响了吗?睡迷糊的花蕊翻个身,下意识的要去按闹钟,谁知道这一翻身,刚好摔到床下。
  “呜……好痛!”这一摔,总算让她清醒一些。
  原来不是闹钟,是门铃!
  花蕊捂着发疼的屁股,半睁着未睡醒的眸子,跌跌撞撞的前去开门,同时还一面含糊不清的喊着,“是谁啊?”
  门外传来低沉的嗓音。“小蕊,是我。”
  是凌岳!
  花蕊连忙打开门,讶异地看着大清早就来找她的男人。“你……怎么会来?”
  “早。”他低笑着弯下腰,在她大张的小嘴上落下一记早安吻。
  “唔……刺刺的。”她皱眉捧住他的俊脸。“你没刮胡子,而且你的吻有酒味!”
  “我熬夜作曲,已经两天没阖眼了。”他不再掩饰疲惫的表情,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骨架纤秀的肩上。
  “真的?”花蕊听了好心疼,难怪这两天他都没打电话给她。“那怎么不在家里睡觉呢?”她把门拉开让他进屋。
  “我想你,没有你我睡不着。”凌岳汲取她身上的软玉温香,贪婪地勒索她的同情。
  花蕊的同情心果然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的床很小,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在我床上睡一会儿?”
  凌岳倏地睁眸看她。“你也一起吗?”
  正如他预料的,她的一张小脸又红通通了。他这保守的爱人,脸皮总是那么薄!
  “小蕊,你还没回答我。”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她羞涩的垂下长睫。“嗯……我陪你。”
  凌岳笑了。他打横抱起她,一同进入她的卧房。
  花蕊的单人床很小,两人睡在一起很挤,可是两人抱在一起,感觉却好甜蜜。
  凌岳抱着花蕊,浮躁的心因她而定了下来,他闭上限,果然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息,睡着了。
  花蕊凝视他睡着的表情。两天没刮胡子的他,有种落拓不羁的音乐家率性,好性感……
  她仰起小脸,轻轻的在他下巴啄吻了下。
  “爱你喔!”她对着睡着的凌岳小声的说道,然后格格地低笑出声。
  唉!怎么办?她觉得好幸福,她想,她是真的爱上凌岳了。
  窗帘翻飞,调皮的日光偷偷窜入,跑上了床,在一副男性身躯上流动。
  光线刺眼,弄醒了凌岳,他不适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窗边的花蕊,她正焦急的重新拉拢窗帘,不让阳光扰了凌岳的睡眠。
  谁知道,在那一刻,胸中有股压抑不住的情绪,泛滥得无边无际。
  “小蕊。”他开口唤她。
  花蕊回头,抱歉地笑道:“吵醒你啦?”
  他侧身支着额,眼神慵懒,拍了拍床铺。“过来。”
  花蕊毫无戒心地走过去,猛然被他拉入怀里。
  “啊!”她低呼一声,凌岳翻了个身,轻易地将她压在身下,她感觉到他巨大的悸动,正抵住她最柔弱的一处。
  凌岳亲密地吻着他,与她柔软的四肢交缠,他挑逗她,近乎野蛮地索取她的温柔,最后掀开她的裙子,扯掉她的底裤埋入她的体内,借着与她做爱忘却心中的抑郁。
  激情过后,他崩溃的倒在她的颈窝处。
  “凌岳?”她低唤他,纤指抚摸着他汗湿的半长发。
  凌岳轻哼一声,表示听见。
  “你的尾戒怎么不见了?”她突然注意到他空空如也的小指。
  “掉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彷佛掉的是颗扣子。
  “好可惜,那尾戒很好看,很适合你……”她试图和他闲聊,但他似乎鼓不起兴致。
  她望着他,眼神透着关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瓶颈了?作曲不太顺利是吗?”
  刚才凌岳像狂风暴雨似的爱她,让她有些害怕。
  凌岳离开她的身子,背过身侧躺,声音冷淡。“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他从不和女人谈论工作上的事,更别说是他在工作上遇到的困境。
  “告诉我嘛!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花蕊靠近他,从背后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你从不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快乐、为什么烦恼。我觉得男女朋友不该只是相爱就好,遇见了问题,两个人应该一起克服,互相鼓励、互相帮助……”
  “我不想玩小孩子的互助游戏。”声音更冷。
  “这不是什么互助游戏,是关心。”花蕊好声好气的劝道:“有了困难,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独自苦恼好吧?”
  她的贴心,对他而言却是一种压力。
  “工作上的事你不懂,我自己会设法解决。”凌岳完全不领情。
  这么说,果然是工作上的问题了?
  “岳,或许我不是很懂作曲,可是我有个好朋友也是作曲家,我去请她来,也许她能给你一些意见——”
  她话还没说完,凌岳已经翻身坐起,抓起地上的裤子套上。
  他背对她的姿态好冷漠,虽然两人不过相距一臂之遥,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好似隔着一道冰墙。
  刚才的缠绵好象不存在,旖旎的气氛因为她的一再过问而灰飞烟灭。
  花蕊咬住下唇,感到有些受伤。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为什么他不理她?
  凌岳抖开衬衫穿上,草草扣上几颗扣子就往门口走去。
  “凌岳?”她慌了,忙跳下床追过去。“你生气了?”
  他没有回答她,甚至连脚步也没停。他人高腿长,一下子便穿过大厅,大手已搭在大门的门把上。
  “凌岳!”在他要开门的前一刻,她放声喊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恐惧,像是个就要被拋下的孩子,凌岳无法置之不理。
  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压抑地低语。“我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过问太多你不需要知道的事。”
  “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爱你,当我知道你有烦恼,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痛苦,像个哑巴似的保持沉默,不闻不问吗?我做不到啊!”
  花蕊走近他,小手握住他的掌心,拚命地想将自己的关怀透过手心传达到他的心中。
  “岳,我……我不想当一个只能陪你吃饭睡觉的女朋友,我也想要为你分忧!有什么困难,别只是放在心里,你可以求助……”
  凌岳霍然转身,他表情愤怒,双眸喷火。
  “我不需要向谁求助!”他甩开她的手。“你凭什么以为我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解决?你以为我江郎才尽了是不是?”
  花蕊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生气,她倒抽一口气,被他的怒火骇得脸色发白,频频后退。“不下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一定能作出完美的曲子,我……我只是关心你——”
  凌岳倏地一掌拍在门板上,发出一记巨响,花蕊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俊美的面孔扭曲,眼神冷酷而吓人。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语毕,他重重甩门而去。
  花蕊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泪意逐渐弥漫在眼眶里。
  他走了,真的走了……
  她忽然像是失去力气,抵着门板,大口地喘息,彷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颈子,使她胸口闷痛,无法呼吸。
  她痛苦地倚靠着门板滑落地上,然后埋在弓起的膝间,难过地啜泣起来。
  她真的……只是想帮他而已,这样难道错了吗?
  噗噜~~噗噜~~噗噜噜~~
  瓦斯炉上,玉米浓汤沸腾,一旁正在切红萝卜片的花蕊却好象石像一样,呆呆的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对那锅快要烧干的浓汤视而不见。
  刚下班的齐湄站在花蕊的住处外,正要按电铃,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奇怪?门没锁?”既然没锁,她就直接进门了。“咦,我怎么闻到有焦味?”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她用力吸吸鼻子,然后循着气味走进厨房里。
  “哇啊~~小蕊!你的玉米浓汤都滚干了啦!”
  “咦……啊!”花蕊这才猛然回过神,连忙把瓦斯关掉。
  可惜为时已晚,那锅汤的水分都被煮干了,浓稠得像是春泥,底部甚至结块烧焦,散发着焦味。
  “啊!不能吃了!”花蕊好懊恼,今天她特地调了课回家,就是要和言彤两人一起帮齐湄庆祝,庆祝她终于拿到了建筑师执照,没想到她却因为想事情想到入神,把好好的一锅汤给煮干了。
  花蕊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语气中充满挫败。“天啊!不知道现在重做还来不来得及?言彤好象快要到家了……”
  “别忙,我有替代方案!今天我可是砸下重金……登登登!你看!”
  齐湄兴奋的从纸袋中抓出一瓶酒,花蕊看见瓶上的卷标,眼眶突然红了。
  “嘿嘿嘿……看到没?是Point  Noir红酒喔!你说今天要吃牛排,所以我就买了两瓶红酒。厚~~这很贵的ㄋㄟ!不过没关系,今天值得好好庆祝,我们三个死党一起给他喝个过瘾!乎干啦!”
  齐湄开开心心,花蕊却心头酸酸。
  她认得那酒,Point  Noir红酒是凌岳第一次带她出去所点的酒,她看到这酒就想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小蕊,你怎么啦?”神经比神木还粗的齐湄终于发现花蕊怪怪的。“你眼眶红红的,是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是我刚刚切洋葱,熏到了眼睛……”她揉揉眼,却越揉越红。“我……我去洗把脸!”
  说完,她低着头跑进浴室里。
  她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泼上脸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高兴一点,花蕊!今天可是庆祝会,别扫兴啊!”花蕊对自己告诫道。
  她一直在浴室里待到做好了心理建设,才用毛巾擦干脸走出来,一走出客厅,正好看见齐湄“剥”的一声拔开软木塞,顿时酒香四溢。
  “哇~~快快快,我要喝一杯!”刚进门没多久的言彤,连皮包都来不及放下,已经拿好杯子在排队。
  齐湄瞪她,但还是帮她倒酒。“厚~~言彤,你可不可以别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言彤嘟起红唇。“你管我,这酒可是上帝的恩赐哪!”
  言彤迫不及待的想啜一口,却被齐湄制止。“你给我等一下!”
  齐湄转过头,朝花蕊挥手。“小蕊,别站在那里,快过来,我们来干杯!”
  花蕊唇边浮起笑容。“嗯!”
  于是,三个女人有人拿着高脚杯,有人拿着马克杯,有人拿着玻璃杯,聚在客厅里干杯。
  “Cheers!”她们开心的举高碰杯,红酒在杯中荡漾,她们的笑声也在屋里荡漾。
  “齐湄,恭喜你终于拿到建筑师执照!”花蕊真心的恭贺道。
  “呵呵呵……叫我第一名啦!”齐湄简直乐坏了,她等这天可是等好久了啊!
  言彤虽然也替齐湄高兴,还是不忘吐槽一下。“嗯……有句话说『天公疼憨人』,还有句话叫『傻人有傻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噗!”齐湄喷出红酒,气得哇哇叫,“言彤,你一天不吐我槽会死啊!”这女人有够狠!
  “哦呵呵呵~~”言彤高声笑着,完全不鸟气得七窍生烟的齐湄。
  三个小女人大啖牛排与红酒,听着齐湄赤足站在花蕊的沙发上,意气风发。
  她一手叉着牛排,一面吹嘘以后要盖一栋媲美台北一○一的大楼,还发下豪语要把洛克斐勒中心也搬到台湾来,把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九点半,大家酒足饭饱,齐湄与言彤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
  “等一下!”花蕊好象突然想到什么,进屋里去拿了两封卡片出来。“这给你们,一人一张。”
  言彤打开,看见是红色请柬,不由得吓一跳。“干嘛?你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跟谁?”齐湄连忙翻阅内文。
  “不是啦!”花蕊慌忙解释。“是我们三叶钢琴教室十周年庆,决定在七夕情人节那天晚上办现场演奏会,地点在君悦饭店。”
  “哇!节目单上有你的名字耶!”齐湄嘻嘻笑。“你也要上台表演?”
  花蕊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老板希望每个老师都可以上合演奏一曲。”
  “赞赞赞!小蕊要表演,那我一定会去捧场……”突然她看见地上还躺了一封请柬。“咦,怎么还有一张?”她弯身去捡。
  啊!那是她留给凌岳的邀请函!
  花蕊连忙要去捡,但言彤已经早她一步拾起。
  “凌岳先生启。”言彤念出花蕊写在信封上的字,然后对她挤挤眼,语调暧昧的问,“小蕊,这个凌岳先生是谁呀?”
  花蕊脸红。“呃……他是……”
  “厚~~你怎么这么呆!”齐湄嚷道:“一定是小蕊的男朋友嘛!”
  “你怎么知道?”言彤诧异。小蕊几时交了男朋友?这事她怎么一点也不晓得?
  “这很简单嘛!最近小蕊常外宿啊!而且那辆车头上有只豹子的车常出现在我们家外头,一定是来接送小蕊的嘛!”齐湄没发现花蕊安静得反常,还兀自滔滔不绝。
  “小蕊,齐湄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叫凌岳的男人真的是你的男友?”言彤突然又想到一个疑问。“等等!他跟那个叫凌岳的作曲家,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花蕊点点头,有些歉疚地说:“我并不是存心隐瞒,只是找不到机会跟你们说。”
  “怎么?这个叫凌岳的家伙有什么不对吗?”很少关心艺文消息的齐湄后知后觉的问。
  “不对!当然不对!”言彤突然严肃起来。“你们看了最新一期的『贰周刊』了没有?这一期的封面人物就是他啊!”
  “真的?”花蕊惊呼。
  “拜托!还问我真的假的!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言彤打开包包,掏出早上在便利商店买的八卦杂志。“哪!你看!”
  花蕊与齐湄两人忙凑过去看。
  “这男的长得还满人模人样的嘛!”齐湄啧啧有声地评论。“虽然说戴了渔夫帽,还戴了墨镜,可是还是看得出来长得满桃花的。”
  照片有些模糊,而且只拍出半张面孔,剩下的部分全被跟在他身后的高挑金发女郎挡住。
  封面的标题也写得十分耸动:作曲家的放浪生活大公开。
  “这不可能是凌岳。”花蕊翻到内页,指着那些照片激动辩解。“照片拍得那么模糊,距离又那么远,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而且他最近在忙作曲,根本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凌岳,一定是狗仔队乱写……”
  突然,她看见某张照片,在那张照片里,凌岳与金发美女坐在Jaguar的轿车里。那是他的车没错,连车牌号码都一模一样。
  这铁一般的事实,让花蕊无法再自欺欺人,她呆呆的看着那照片,喉咙像是哑了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言彤和齐湄都沉默了,在这时候,她们谁也说不出伤害花蕊的话。
  “对,一定是狗仔队乱写!”齐湄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杂志撕掉,还丢到地上狂踩。“小蕊,你不要理这上面写什么,你要相信你男朋友,不要被这些垃圾杂志误导!”
  “齐湄,你闭嘴!”言彤突然火大起来。
  干嘛突然凶她?“怎么?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言彤不顾形象的岔开双腿,两手扠腰,劈哩啪啦地狂骂,“你怎么可以教小蕊当只鸵鸟?!要是凌岳真的背着她偷吃,小蕊当然不能装聋作哑,任他这样劈腿啊!女人又不是弱者,我们干嘛要忍气吞声?当然是要问个清楚,彻底作个了断!”
  再怎样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
  齐湄吼回去。“厚~~拜托你!这时候不要再搧风点火好不好?你没看到小蕊已经很难过——”
  “再怎么难过也要把事情搞清楚啊!如果凌岳真像周刊上写的那么花心,我不管怎样都要阻止小蕊和他交往。”言彤蓦地拉住小蕊。“小蕊,跟我走!”
  花蕊苍白着小脸,眼睛还盯着地上满是齐湄脚印的纸张,她的靴子就踩在凌岳的脸上,她思绪混乱,完全不知道言彤和齐湄两人在争执什么,直到言彤猛然拉住她,她才抬起空茫的小脸。
  “走?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去找凌岳!”言彤不由分说,拉了人就走。
  花蕊根本不敌言彤的力气,被她拖着走。
  齐湄急得跳脚。“喂!言彤,你秀逗啊!你以为你带着小蕊跑去问他,他就会全招了吗?”
  “那怎么可能?”她给齐湄一记“你阿达啊?”的眼神。
  齐湄差点吐血。“那不就结了?这样跑去问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啊~~我没打算用问的。”言彤像个女战士,高高昂起她那美丽的下巴。“我要直接用试的!”
  试?怎么试?齐湄昏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言彤要搞什么飞机。
  就在她还在伤脑筋时,她突然发现言彤已经拎着小蕊下楼了。
  “ㄟ~~等等我!我也要去!”
  第六章
  “小蕊,凌岳就住这里喔?”齐湄张大嘴巴,指着面前的欧式洋房,表情有些不敢置信。“作曲真有那么好赚,可以住得起这种花园洋房?”她开始后侮自己入错行,早知道就别去念建筑,应该念音乐才对!
  花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因为他在这一行,称得上是小有名气。”
  “哼!难道你们没听过『名气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男人一旦有了名气,就会开始不安分!有老婆的就想爬墙,有女友的就想劈腿,我看凌岳也差不了多少。”言彤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使得花蕊和齐湄两人额上冒出三条黑线。
  “厚~~拜托你别那么快就定了凌岳的罪好不好?说不定真的是贰周刊乱写的啊!”齐湄一向就对那种八卦周刊没有好感。
  “是不是乱写,等我见了凌岳就知道。”
  说着,言彤掏出粉盒,就着里面的小镜子拨了拨波浪长发,抿了抿红唇。嗯!没有脱妆,一切都很完美!
  齐湄嘴角抽搐。哇咧~~言彤到底想干嘛?
  花蕊也不知道言彤想做什么,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怎么问。
  突然,言彤“啪”地一声,阖上粉盒,宣告,“好!我要上了!”
  她昂首挺胸,以最完美的姿态上前。正当她的手指要按上凌家电铃时,门把突然转动起来。
  要命!凌岳要出来了!
  “快走!”齐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拎住言彤的后领,一手拉住花蕊的手腕,将两人一同拖进旁边的矮树丛里。
  “齐湄,你——”言彤正想破口大骂,却被她一掌捂住。
  “嘘……笨蛋!小声一点啦!”齐湄嘘她。
  就在此时,凌岳从家里走了出来。
  乍然看见凌岳,花蕊胸口一阵激动。她好想冲出去,拉住他,质问他是不是背叛了她,可是她太胆小,根本不敢这么做。
  她们看着凌岳把门上锁,然后独自一人往巷口走去。
  “怪了,这么晚他一个人要上哪去?”齐湄问花蕊,“小蕊,他是你男友,你知不知道他要去哪?”
  花蕊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知道!”言彤推开齐湄捂着她嘴巴的手,眼睛发亮。“他一定是要去找照片上那只金丝猫。快!我们快跟上去!”
  于是,三个小女人像做贼似的一路尾随凌岳,她们左闪右躲,一路跟踪他到了巷口。
  凌岳在巷口招来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啊啊!他要走了……”言彤也连忙招来另一辆出租车,三人立刻挤进后座。
  齐湄焦急地拍打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大喝,“司机先生,快跟住前面那辆出租车!别让它跑了!”
  司机先生以为是妻子捉奸事件上演,废话不多说,立刻跟了上去。
  就这样,她们跟踪凌岳到了某大饭店前。
  齐湄看见凌岳进了饭店,干笑道:“呵呵……他会不会是来吃晚饭?”虽然这么说,她心里也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已经是十点多,早过了晚餐时间许久。
  “我看他是来睡觉的。”言彤没好气。有家不睡,分明有鬼!
  花蕊看着凌岳走进饭店,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湄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里还隐隐闪着泪光。“小蕊,你没事吧?”
  “没事。”她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我们进去吧!”
  她们一行人跟着凌岳进了饭店,不过凌岳并没有到柜台去,反而独自走下地下室。
  奇怪?他想干嘛?难道地下室有什么古怪?三个女人心中闪着同样的疑惑。
  走入地下室,这才发现那里有个小酒吧。
  “原来他只是来喝杯小酒!”花蕊一颗悬荡许久的心终于放下,首度破涕为笑。“好了,言彤,齐湄,我们回去吧!凌岳并没有背叛我……”
  “还早呢!你看!”趴在玻璃门上的言彤挥挥手,要姐妹们过来。
  她们三人透过玻璃门往里头看去,只见凌岳才刚在吧台坐下,就吸引了不少爱慕的眼光。
  今晚的他穿著一袭黑衬衫,打了层次的半长发狂放不驯地披散,简直像是一只走入夜色中的黑豹,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
  对许多女人而言,这种吸引力就好象火之于飞蛾,是会令人失去理智的。
  “啧啧啧……看看那些女人,好象要扑过去把凌岳生吞活剥似的,有够恐怖!这就是为什么我主张男友不必太帅的原因,长得太好看的男人麻烦太多,光是要赶走那些花蝴蝶就够瞧的了!”齐湄摇摇头,一脸同情地拍拍花蕊的肩。“小蕊妹妹,敢要这种男人,你实在很有胆。唉!我同情你!”
  “嗯……这是你的经验谈是吧,齐湄?”言彤皮笑肉不笑地吐槽。
  向来大剌剌的齐湄竟恼红了脸,恶狠狠地瞪她。“言彤,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就在这时,有个身穿低胸洋装的火辣女子端着一杯鸡尾酒,摇曳生姿的走到凌岳身旁。
  “真快哪!马上就有人去搭讪了。”言彤才说完,只见凌岳回了句什么,辣妹露出碰了一鼻子灰的表情,垂头丧气的离开吧台。
  齐湄瞪大眼,低呼,“看不出来这桃花男还满有格的,居然会主动拒绝送上门的女人。”
  花蕊连忙替情郎说话。“凌岳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我……我相信他!”
  “他拒绝那女人,是因为那女人粉太厚,笑起来像殭尸,”言彤不客气的批评。“一个花心的男人拒绝她是正常的,他要是拒绝我,那才叫没眼光!”她可不是普通美女,而是美女中的美女!
  “言彤,你到底知不知道『谦虚』怎么写?”齐湄真服了言彤的自恋。
  花蕊却突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言彤,你想做什么?”
  “呵呵呵……在这里看着,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丢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言彤优雅地踏入酒吧里。
  原本以为来到饭店的酒吧既可以浅酌又可以不受打扰,不过,看样子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这里有人坐吗?”一名穿套装的美女拍了拍凌岳身旁的高脚椅,巧笑嫣然地看着他。不用说,她当然就是居心叵测的言彤了。
  凌岳缓缓转头,瞥了言彤一眼。言彤立刻抓住机会,用眼睛对他发功——我电、我电、我电死你~~
  谁知凌岳却无动于衷,眼神慵懒而冷漠。“那位子没人坐。”说完,他又回过头去喝他的酒。
  可恶!没反应?
  言彤偷偷朝大门瞄一眼,只见齐湄对她猛打手势,要她再加把劲,花蕊则一脸尴尬的表情。
  这凌岳竟然没注意到她的美貌,没关系,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言彤在他旁边落坐,酒保给了她一份酒单。
  “哇{~~好多酒喔!都不知道要点什么好ㄟ?”言彤把酒单推到凌岳面前。“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点?”
  不是她自夸,她这一招可是成功的让许多男人心甘情愿为她服务哩!就不相信凌岳不买帐。
  但偏偏凌岳就是不给面子。
  “你可以问酒保。”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喝他的马丁尼。
  言彤嘴角抽搐。Shit!这男人当真这么冷漠?不,不可能!如果他真是这种人,怎么会背着小蕊玩劈腿?由此可知他一定是在ㄍㄧㄥ!哼哼哼,等一下她火力全开,就不信这个姓凌的还ㄍㄧㄥ得下去!
  “先生~~”她丢开酒单,甜甜地靠向他。“我觉得你好面熟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凌岳支额看着她,扯出一抹浪子般的笑意。“小姐,我觉得……”他的声音蓦然低了下来,充满磁性地低语,“我觉得你搭讪的伎俩很老套!”
  呃……他说什么?
  轰!一股红霞猛然袭上她的双颊。
  啊~~她简直气死了!老套!他竟敢嘲讽她,说她老套?!
  言彤气得拍桌。“姓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有人会像你这样嘲讽一个前来攀谈的美女吗?”
  凌岳倏地放下酒杯,转过身来。
  “你认识我?”他玻鹄黜季醯醚酝慕咏且恢衷つ薄!澳闶撬俊
  “呃……那个……”言彤表情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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