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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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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罗亮】
许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是苏家多出来的那个人,祖父的关爱,众人的推崇,全是与己无关的,苏苑的一切也是与己无关的,即便回来,也不过是因了个身份,而这身份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无论他怎样想超脱这一切,怎样想置身度外,却始终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是越挣扎,捆得越紧,越让他清醒的认识到他是姓苏的,是苏世清苑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仅是三月,为什么会听得蝉鸣刺耳轰响?
蓦地发现院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似乎突然之间都消失了,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在做一个许久以前的梦。当时他刚刚来到北京,每夜都会重复同样的梦。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苏苑,周围有花有草有树,单单没有人。他逐个屋子寻去,也不见一个人影。他很怕,然后便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一声怪叫。他刚循声望去,似乎就要看到那声怪叫的来源,却偏偏醒来,一身冷汗……
他急忙向正厅奔去,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梦。
正厅一片安静,本是坐在楠木椅上吸水烟的苏继恒不见了,桌子椅子杯子座钟一如梦里模样,静悄悄的冷眼看他。
心立刻空了。
奔回院子,长衫的下摆有些碍事,他一把撩起向厢房跑去。
“丁丁当当……”
一阵悠渺的铃声从身后传来。
回眸之际,只见一样东西蓦地爆出夺目金光,刺得眼睛生痛。
他不由闭上眼睛,却又赶紧努力看去。
几团绿地光点在眼前恣意闪动。围着马脖子下一个铮亮地铃铛还遮掩着一张惊慌失措地脸。
他认出来了。这人是车夫。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他并没有在做梦。院里有人……
此刻。车夫罗亮手足无措地站在苏梓峮面前。左手牵着马。握着鞭子地右手使劲地搓着土灰色短褂地一角。
他犯错误了。当他看到二少爷地脸上晃过一道金光地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
二少爷是谁?大家最近私下议论最欢地人物。是苏家未来地继承人。大家都琢磨着怎么去巴结讨好。他没有那本事。他只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地还是不要出现在重要人物面前才好。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到苏苑干活是爹给中间人使了钱才办成地。话说回来。苏苑地下人哪个不是使了钱托了关系才能进来?现在爹只要见到人就会奔上前拉住人家说:“我儿子在苏苑呢!”他已经成了爹地骄傲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笨。也不想多么讨主子欢心。只争取不犯错误。少说话。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日都不敢抬眼看人。生怕被人瞧着不顺眼给撵回去。结果到现在主子还没有认全。更别提下人了。可是他越是躲着这事还越来了。本来他是想趁中午人都睡着牵马出去遛遛。却偏偏碰到二少爷。还晃了二少爷地眼睛。看二少爷皱着眉头一定是生气了。
他这么一想。腿当时就软了。结果顺溜地跪在了地上。
苏梓峮刚庆幸有人出现解了他的困惑,就见那人跪在了地上。
“二少爷,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罗亮任苏梓峮怎么拉扯他就是不肯起来,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上。
“你错了什么?赶紧起来说话……”苏梓峮费了半天劲,仍没有拽动执意认罪伏法的罗亮:“你要再不起来,就立刻赶你出去!”
不过他倒是从罗亮的话里听出了他最担心的事,为了解除眼前的混乱局面,只好拿出来吓唬他一下。
罗亮立刻哽住,脑子笨拙的比较了两件事情孰轻孰重,然后犹犹豫豫的站起来。
苏梓峮哭笑不得:“起来就好,去吧。”
去?罗亮眨眨眼,去哪?二少爷就这么的把自己放了?不大可能吧?
苏梓峮往前走了两步,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见罗亮还杵在那:“怎么还不走?”
二少爷让干嘛就干嘛吧,听主子的话总是没错。罗亮这样想着,牵着马就往外走。
“等等!”
身后又传来二少爷的声音,他身子一震,完了,二少爷刚刚是逗我玩呢,一看我真的要走,一定生气了。
这么一想,腿就开始打哆嗦。
“你那会载着少奶奶去哪了?”
苏梓峮突然记起被苏瑞拦住之前他本来是去要问这件事的。
“少……少奶奶?”罗亮磕磕巴巴的,只记起李果黑着脸一字一句教他的“要是有人问你去哪了,你就说送少奶奶回娘家了!”倒把真正去做的事忘了个干净。于是直接蹦出背得滚熟的一句:“送少奶奶回娘家了。”
苏梓峮皱了皱眉头。
车夫应该不会说谎,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了。再说,包若蘅是红着眼圈回来的,回娘家诉说委屈和离别之苦落了泪也是正常的。
他有些失望,却也只是挥挥手:“你走吧。”
罗亮如获大赦的迈开大步,却又听二少爷说了句:“等等。”
他差点直接跪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见的是二少爷漆黑的眸子,而且还在对他笑。
“罗罗罗……罗亮。”
二少爷的笑倒让他无所适从了,一不小心差点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苏梓峮看着罗亮铺着灰的方脸被汗水画得东一条西一道的又忍不住笑:“多大了?”
“十八。”罗亮报出数字后急忙回问自己,是十八吗?
苏梓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罗亮傻在原地,惶恐的眨巴着无神的小眼睛。
二少爷没说让他走,也没说不让他走,那他现在究竟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呢?
【第三六章 惨叫】
少爷又开始想心事了。
秋雁在门框上露出半个小脑袋盯着拿着书卷却半天未翻动一页的苏梓峮。
自打从商宅回来,少爷就动不动这样。这商宅还真是奇怪。那日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鬼,只见少爷跟着了魔似的,不就是听见琴声吗?自己也听见了,还不是好端端的?看来那宅里的鬼一定是女的!可是苏管家也听到了,不也是好端端的吗?
福贵儿蹑手蹑脚的溜了过来,斜眼看秋雁并未在意它,就准备往门外冲。却不想它的小心思怎能逃出秋雁的法眼,结果被一举拿下。
“想溜?这几天你是不是跑惯了?”
秋雁说着,扬起巴掌往福贵儿**上狠拍两下,希望它长点记性。福贵儿自从第一次成功出逃赢得一群小女子的喜爱后,这几天总趁她不注意往外溜,她到处都找不到,回来时却见它肚子滚圆滚圆的仰躺在地费力喘气。几天下来,福贵儿比刚来时胖了一圈。
她不是不希望它和其他丫鬟们玩,大家喜欢它,她也跟着高兴。她是怕老爷。老爷一向不赞成养这些东西,听以蕊说,以前沂南少爷弄了只鸟,老爷便很不高兴,让他放了。他不听,老爷便让丁武砸了鸟笼。也不知是老爷的密令还是丁武太过大力,结果鸟死了。如果让老爷看见福贵儿……老爷的脸色最近很难看。
福贵儿夸张的尖叫着,扭动着肥滚的身子。
苏梓峮被惊动了,转过神来正看见秋雁脸涨得像苹果一样在教训福贵儿,福贵儿拼命挣扎。
“秋雁,打它做什么?”
“它总想往外跑,我怕老爷见了生气。”
福贵儿变重了。秋雁一手掌握不住。福贵儿一个鹞子翻身从她掌间掉落。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它却好像不觉得痛。翻身起来迈动小短腿直奔苏梓峮。缩在他椅子下面。露出小脑袋怒视秋雁。嘴里呜呜着。时不时龇下牙。
狗仗人势!这话说地一点没错。仅几天工夫福贵儿就看出谁是真正地主子。完全把这个救它于水深火热中地恩人给忘了。
秋雁气得要命。四处找鸡毛掸子准备给它点颜色。
苏梓峮见一人一狗斗得有趣。暂时把烦恼放在一边。
这几日一直在想怎么挽救苏家即将到来地危机。可是即便他想爆了头也没能找出一个好法子。他只能叹自己笨。无法帮助父亲。偶尔还会想到祖父。如果祖父还活着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他一再避免接触家族地生意。可是却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就像站在河边。本想绕道而行。而风吹来地水花却打湿了衣裳。
他一天早午晚三次的支使李果去方庄看看方浩仁回来没有。他不知道方家是不是也被魏韶釜瞄上了,如果是的话他们会怎么办?他需要浩仁帮他想个主意,浩仁在生意方面或者说在“阴谋诡计”方面的表现着实让他心悦诚服。可是李果的腿都要跑断了,带回来的消息仍旧是“没回来”。
这个方浩仁到底上哪收账去了?他该不是趁这个机会跑回北京了吧?
这边寻思着,那边秋雁已经把福贵儿从椅子下拖出来。
福贵儿四足划拉着却仍被拎起,于是哀婉的凄号着,一如上刑场般悲壮,两只眼睛小黑豆似的溜着苏梓峮,企求援助。
这工夫,苏瑞跟在李妈后面进来了。见屋里乱成这样,虽然想笑却仍是皱紧眉头。
“秋雁!”
一声断喝,人狗俱静。
李妈绷着脸走过来,掐了秋雁两下:“没规没矩。”
秋雁的痛苦表情也夸张得要命,想来福贵儿的夸张倒是向她学来的。
福贵儿趁机蹦到地上,小跑着向苏管家靠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纸包。它抬起脸,药丸似的小鼻子急促的翕动着,最后索性用后腿支着身子站起来,颤颤的,试图啃咬那个纸包。
“少爷,”苏瑞急忙将手抬高:“这是天香楼新研制的特色小吃。上次少爷去了天香楼,对他们的手艺赞不绝口,这次特意送了来给少爷尝鲜。”
天香楼……苏梓峮眼前立刻出现满眼的翠竹和竹上应景的小诗,唇角不由微微上翘,轻轻颔首。
天香楼……秋雁眼前立刻出现水蓝衣衫的……她叫什么来着?古语琴吧?她懊恼的翻了个白眼后眼睛瞪得更圆了。
她抱回福贵儿,可是福贵儿已被美味吸引,使劲在她怀里乱挣。
李妈怪她不懂事,只好自己接过苏瑞手中的纸包。
“这是新出炉的烧乳鸽,少爷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苏瑞嘱咐着:“另外,天香楼的老板特意请少爷为这道菜取个名……”
“取名?”苏梓峮看着放在桌上的纸包,已有香气丝丝的游进鼻子,果真美味,只是……“为什么要我取?”
“这是古掌柜的一番心意。都知道少爷是读过大书的人,有见识……对了,少爷还记得古家小姐古语琴吗?”
福贵儿发出一声真实的惨叫。
“嗯,自然记得。”
苏梓峮说得自是实话。古语琴是他回到扬州见到的第一个不染俗尘的女子,言谈品位俱是高雅,相比于在苏苑生活的女子,她就像是阳光下绽放的芍药,很有点新派女子的味道。
他只是实话实说,却不知这轻轻的一句对某人来讲无异于一声霹雳,于是福贵儿发出第二声真实的惨叫。
苏瑞对少爷的回答非常满意,也顺便替老爷满意了一下:“古小姐那日见了少爷便赞不绝口,古掌柜有意请少爷挑个方便的日子上门,他要摆宴为少爷接风……”
接风?他回来都快一个月了。
“其实不过是古小姐想和少爷探讨一下文章诗词,这些苏瑞也不懂,只能照着传话。古小姐大家闺秀也是出门不便……”
除了苏梓峮,谁都听明白了话中深意。秋雁气得鼓鼓的,而福贵儿几乎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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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乳鸽】
少爷请慢用,苏瑞告退。”
“等等,父亲那边送过了没有?”
如果问苏瑞最佩服梓峮少爷什么,那便是孝心与仁义了。算到少爷这辈,他服侍了苏家三代人。苏家虽说人丁并不兴旺,却也香火有继。他们有的是精明冷酷,却从来没有梓峮少爷这般重情的。只是重情便不冷静,便容易横生枝节,就像老爷早年和那个青楼女子……
于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少爷记挂老爷,老爷是知道的。老爷那边已经送去了,少爷放心。”
苏瑞前脚一走,福贵儿就从禁锢中跳下来,立在桌子边,前爪使劲的扒着苏梓峮的长衫下摆,豆大的眼睛满是纯洁的渴望,脸上的每一根颤抖的毛都在诉说着同一句:“我要吃!”
苏梓峮打开纸包,四只带着最诱惑的油黄色的乳鸽立刻散发出致命的香气侵袭着屋里的每一个鼻子。
福贵儿激动得直哼哼,眼睛似乎也瞪得大了些,两条后腿轮番颠着,试图跃上苏梓峮的膝盖。
不忍心再急它,苏梓峮赶紧拿出只乳鸽放到它嘴边。
福贵儿二话没说一口咬住,放在地上,又有些不放心,赶紧再咬回嘴里,还一个劲“呜呜”着,一副生怕人抢的样子。转了几个圈,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夹着尾巴向门口跑去。
“哎……”
秋雁要去追,却被李妈拦住:“它得了那么个宝贝,是不会往有人的地方去的,一定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吃或藏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福贵儿颠颠地跑进来。故技重施。扒在苏梓峮腿上纯洁地看着他。
几个人忍不住笑。不过再没有人管它。
苏梓峮拿了一只递给李妈。
“少爷。这是人家送你地。我怎么好……”
“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再说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一人一只尝尝鲜。”
说着递给秋雁一只。
秋雁绝对不是对美味无动于衷之人,相反她很羡慕福贵儿可以毫无顾忌的讨吃讨喝。就在福贵儿眼巴巴的盯着烧乳鸽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咽下多少口水,声音大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所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福贵儿身上。可是现在面对唾手可得的油汪汪香喷喷模样乖巧可爱的乳鸽她却断然扭过脸,含混不清的说了句:“我不吃!”
苏梓峮和李妈都惊异的看着她,连福贵儿也投来不解的目光。
她再次咽下一大口口水润喉,倔强的咬紧了嘴唇。
唉,她何尝不想像福贵儿一样不客气的一举将乳鸽拿下,可是,谁让这乳鸽是……是那个古语琴家的?那个穿着水蓝衣衫的女人,那样的清秀,那样的高雅,那样的有才华,那样的……
苏梓峮和李妈对视一眼,也不吭声,只是埋头吃。
秋雁不知他们是不是故意吃得很大声,反正那咀嚼声很是刺耳,李妈还咕哝着:“天香楼的手艺的确不错,这乳鸽烧得外焦里嫩,我这牙口都能咬得动,真是鲜美啊!”
秋雁听见自己的喉咙很响亮的咕隆一声。
“唉,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使劲吃东西,把那股恨劲全使到牙上,好像嚼的就是那可恶的事,结果嚼完了心情就好了。少爷,这还剩一个,要不就给福贵儿吧。秋雁不吃,扔了怪可惜的。”
苏梓峮自然不反对。
李妈作势要扔,却被秋雁抢下,直接塞进嘴里,用力的嚼着。不知是太大力还是乳鸽烧得太成功,她连骨头都咬碎了。
苏梓峮和李妈都忍俊不禁的看着她,终于爆出一阵大笑,李妈还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会。
你们尽情的笑吧!秋雁撕掉乳鸽纤细却肥嫩的腿丢进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满肚子的火似乎真的随着手中乳鸽的变小而消失了。
********
自从好说歹说央着苏梓峮给新天香楼研制的烧乳鸽命了名字……而事实上苏梓峮吃了乳鸽就把这命名这事忘后脑勺了,直到第二天苏瑞直接过来问方记起来,却也一时想不起来该取个什么名字,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他取这个名字,结果直拖了三天方弄出个“余香绕梁”,自己也觉得有些生涩,可是苏瑞却拿了写字的条子乐颠颠的走了,然后……
然后便成了现在的样子,桌上摆着如彩虹般色彩齐全的小吃,全部是天香楼送来的,一曰为感谢,一曰为尝鲜,一曰为命名。弄得西厢房里的人整日处于饱胀状态,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色彩缤纷花式奇特的食物发呆。
虽然苏家是大户人家,可是从主子到下人还没有极度浪费的习惯,这些东西多得吃也吃不下,丢了又可惜,不停的吃下去竟然连味道都忽略了。
可喜了福贵儿,每样拆封的美味都由它先品尝。也就是看它一如既往狼吞虎咽,屋里的人才有了一点食欲。
其实,天香楼的手艺的确很好,每样食物无论是在样式还是在味道方面都极尽心思,令人赞叹,可是如此的接连不断却也让人失了新鲜感,尤其让苏梓峮头痛的是还要命名,似乎这食物只要经他命了名便可身价百倍似的。而更为头痛的是苏瑞每次来除了带来更多的包裹之外便是一再传达古掌柜的热情:“请少爷择日到家中小宴。”
现在除了福贵儿对苏瑞的到来表现得欢天喜地之外,其余人都如临大敌。
不过李妈表现中立,秋雁则是火大,当然即便是火大也不好给苏管家脸子看,只能靠不停的咀嚼食物泄恨。她自然是知道那个古掌柜的用意的,早在乡下她就听说女人要想看住当家的,就得先拴住他的胃。古家摆明了是玩这一套,弄个饵引诱少爷上钩。那个古语琴……当然无论怎么讨厌她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美貌。
“出水芙蓉”,这是她唯一会的美妙的词,最近每每想起,那个古语琴便活生生的立在眼前,水蓝得水灵清澈。
可是漂亮有什么用,城府太深了。
PS:极其重要的PS
完了完了,因为我的理解能力再次犯了错误,我宣布昨天的PS作废,原来旧有的粉猴票在11月1日中午12点前还是有效的,然后才开始实行新制度。然后脸红的呼唤一句,有没有人可以给我张粉猴票~
【第三八章 练字】
这么一想又是怒又是喜。
怒的是她的手段卑鄙,喜的是依少爷的脾气是一定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虽然即便少爷不喜欢她也未必就有自己的什么好,不过心里还是像放下了一块石头,只是每每看到苏管家拎着大包小包进门时,脸仍旧难免阴沉。
而最为难的是苏梓峮。他本最不喜交际的,开始还当古掌柜只是客套,可是现在倒感觉像是逼迫,温柔的逼迫。
吃人的嘴短,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这么拖着,可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他开始分外想念起方浩仁来,也突然切身体会了浩仁为什么要急着离开扬州。虽然他自认在感情方面不是个灵光的人,可是在苏瑞每次都要提到“古语琴”这个名字之后,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自己家中暂时还没有大量媒婆汇聚,不过情况却不比浩仁好到哪去。浩仁尚且可以利用挑选比较来拖延时间,可是他却好像已经被固定了,而且他感到只要自己真的去古家赴宴,那就彻底的万劫不复了。
他必须和浩仁商量个对策,看来真的得离开了,可是……似乎总有着什么牵引着他曾经果断的决定。很模糊,却又很执着,就像前段时间一直不肯散去的潮气。
李果的腿快被他折腾断了,可是浩仁至今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只好采用“躲”。
好在苏瑞来访的时间都固定在中午,这天约莫时间到了,苏梓峮便躲了出去。
秋雁觑他走远了,便坐在他的位子上。
最近,她很喜欢去碰触少爷用过的东西。就像现在,坐在椅子上,感受椅上尚未散去的体温,任那温热一点点的漫上皮肤,一点点的晕染到脸颊。心也跟着温热起来,仿佛被福贵儿的小爪子轻轻的拍打着,痒痒的跳动。
书,少爷刚刚放下,她拿起来摩挲一会,学着少爷的样子拿着,不过自然什么也看不懂。
又拿起少爷地笔。可是手指硬得攥不住。还打着哆嗦。抿起小嘴努力回忆少爷是如何教她握笔。只是五根手指在那纤细地笔杆上位置似乎仍旧不对。不过少爷当时轻握着她地手认真教她写字地样子却记得很清楚。
他离得那么近。以至于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不仅来自他手上地体温。这温度暖暖地。像是一团蒸汽。托得她几乎飘起来。
“……注意运笔。捺写到了这个位置一定要稍稍用力。然后自然提笔……”
她地手在少爷手中哆嗦着。身子在少爷身旁颤抖着。心在温热中荡漾着。
她努力想记住少爷说地每句话。努力把目光固定在白纸黑字上。可是却仍旧不由自主地瞟向身边地少爷。
他地脸颊像象牙般光滑白皙。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这冲动。
不仅白皙,且线条优美,虽然也是棱角分明,却不突兀。而她最喜欢少爷的眉毛,那是一种通透的黑,黑得泛蓝,浓重却不粗犷,而且整齐清晰如画,每一根眉毛都顺滑的斜向鬓角,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唉,她又忍不住想去抚摸那把既刚硬又柔韧的剑了。
剑下如扇般抖动的漆黑密长的睫毛,随着睫毛的抖动,如月辉如星光的眼波潺潺流下,泻在纸上,专注的铺撒在纸上绽开的字,唇角挂着柔柔的笑意。那笑意像春天的水波,她需要努力克制才能管住自己不吻上去。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
少爷温柔的声音把她漂游的思绪拢在一起拉回到纸上。
“我的名字……”她毫无意识的重复着。
“对,从今天起你就按照我刚刚教的练……”
刚刚教的?刚刚少爷教了什么?
她盯着纸上的字,什么都记不得了。
“刚开始一定是很困难的,不过只要坚持就一定会写一手好字。”
这句她记住了,于是只要有时间她就铺开纸写字。只是每次都要问少爷握笔的方式。她已经记不清问过多少次,也弄不清究竟是真的不记得那姿势还是只是很享受少爷在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安置在笔杆上那种从指间痒到心间的感觉。
她摊开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摩挲着上面的字,小声念着:“秋雁。”
这就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少爷教她写的,是少爷!
她又抽出夹在少爷经常盯着发呆的书里的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摊开。
这是张写着两行字的纸。
她不认得上面的字,不过少爷每次看着这张纸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好像在做梦。
这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呢?
她问过少爷,少爷只是笑笑:“等你练好自己的名字我便告诉你。”
练好自己的名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觉得少爷不过是敷衍她,拿她玩笑,不过她偏要赌这口气,把自己的名字练好,这样就能更加接近少爷。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少爷间总隔着层看不见的东西,她越想走近,这东西便越厚重。有时她会怀疑这不过是因为他是少爷,而她是丫鬟。可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因为少爷完全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待。但那层东西似乎愈发明显了,它横亘在他们之间,也卧在她的心上。它究竟是什么?
她的神情凝重起来,握着笔的手也不再颤抖。蘸了蘸砚台上尚未干涸的磨,准备继续自己的名字练习。余波中却又瞥见一样东西,黑黑的,斜立在笔筒中。
她抽了出来。
少爷说它叫“钢笔”,还说如果她学会了十个字,就把钢笔送给她。
学会十个字,或许那看不见的东西就会消失了吧。
她立刻努嘴皱鼻的小心翼翼的将笔尖落在纸上,可是就在这时候,她看见苏管家拎着几个纸包向这边走来。
心情立刻坏掉。
即便少爷没有嘱咐她不要告诉苏管家他去了哪,她也不会说,而且她选择了和少爷同样的法子——躲。
于是苏瑞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福贵儿。
福贵儿本来一直趴在椅子下睡觉,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好吃的来了,立刻欢悦的摇着尾巴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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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惊鸿】
它颠颠的前后左右的围着苏瑞,即便被躲避不及的脚踩了下也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继续对苏瑞进行单方面包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纸包,口水已经挂在嘴丫子上。
苏瑞诧异屋中如此寂静,却也于瞬间心中了然。
他将纸包放在少爷的书桌上,随后一眼看到一堆“秋雁”歪歪扭扭的排在一张纸上。
少爷在教秋雁写字?这应该是个好事情吧,回头汇报给老爷。
刚要走,眼角又撇到一样东西。他把那东西从满写着秋雁名字的纸下抽了出来。
“好字!”苏瑞不禁脱口赞道。
纸上的字虽不是龙飞凤舞,却刚柔相济,每一笔都极尽飒爽飘逸之姿,宛若风中流云,月下飞鸿……
飞……“鸿”……
因了这个“鸿”,苏瑞方注意到这张纸上原来写着两句诗。
“惊鸿系轻影,空余香满怀。”
苏瑞只是认得字,对诗词类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了解,可是他却从这两句中读出一种……一种失落,一种怅惘,一种可望而不及,一种……
他搜集了自己所有可能知晓地词汇来描述对这两句诗地感觉。终于再也挤不出来了。不过……他即便是以商人地嗅觉也嗅出了此中地意味。
少爷。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地心跟着这个猜测跳了跳。不过很快找到了能证明此猜测地依据。那就是少爷迟迟不肯赴古家地宴。对自己频频提及“古语琴”这个名字也丝毫不为所动。这难道不能证明……
新发现!新发现!!
苏瑞激动得不能自已。这个情况一定要向老爷汇报。一定!
虽然不懂诗词。苏瑞地记忆力还是不错地。他立刻将这两句背下。然后又将纸放回原处。走出房门。大步流星地向老爷地书房走去。
福贵儿跟着他到门口,见他没了踪影,失望的“呜呜”两声,又跑回桌子旁边。
纸包正透着诱人的香味在桌边露出诱人的一角。
它立起身子,又蹦了蹦。
够不到。
“唔……唔……”
看得到,吃不到。此刻的福贵儿充分体会到了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忧伤与失落。
********
“什么诗?”
苏继恒将埋入账本的眼睛抬起来,一向深沉不见底的目光中少有的浮上了点惊奇。
苏瑞照本宣科的背了一遍。
苏继恒的目光又回到账本上,不过苏瑞看出他根本没有看账本,而是在思考。
“会不会是……女学生?”苏瑞主动提供线索。
“女学生……”苏继恒像是在自言自语:“自由恋爱……”
仍旧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唇角的深纹随之动了动。
江南虽然目前还没有北京开化,不过一些新思想新词汇却也顺着春风刮了过来。
深知老爷的苏瑞知道,老爷这是笑了。
心突然像阴霾的天空裂了道小缝,阳光透过缝隙撒下一道光明。
“老爷,古家那边的事还要不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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