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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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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点头道:“李小寒是她哥哥的名字。”封泽猛然醒悟,失声惊道:“你是说那李姑娘本叫做李云儿?”虬髯客知他几人品性,料来说出也无妨,便道:“正是,现下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在寻找,几位公子切莫声张,以免招惹灾祸。”
岳仪正吃茶,听他二人言语,一口茶吐出来,呛得咳嗽道:“你,你说什么……那……那,那我家中便藏着湘王府的云夫人么?”虬髯客拍着他的后心笑道:“正是,也是将来湘王府的王妃。”
岳仪惊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得更厉害,被他三人拍了一阵方才缓过来,直叫道:“如何了得,她今日又去了街上,早听说各路人马都在追查她的下落,若此事捅出来,还不炸锅?”
聂子萧安慰道:“不防事,你我知道便罢,布置妥当,不走漏风声便可。”岳仪揪着他取笑道:“好表兄,王府的云夫人竟会出现在你的布车中,这真是千古奇闻。”
四人坐了吃茶,正讲些府中之事,听得南宫无双急急进来笑道:“果真是虬髯客回来了?我还道封泽的小厮诓我呢。”待他端茶坐了,封泽拿扇一把压下茶杯道:“你今日猜猜,(奇*书*网。整*理*提*供)岳家府上的李姑娘是何人?”南宫无双心下一惊,面上却淡然道:“不就是探亲遇匪的扬州李家小姐么?”
封泽洋洋得意地拍着扇柄,一脸神秘:“错,错!她可不是普通女子,乃是《渭水伊人赋》中的女子。”
无双见他竟识破云儿身份,心里吃了一惊,竟失手碎了茶杯。封泽等人见他忽然变了颜色,以为他也是因突然惊闻此事才致,岳仪抚掌笑道:“事实如此,如今虬髯客大侠都替湘王爷来寻她了。”
无双定了定神,强作淡然道:“何时接她走?”虬髯客皱眉叹道:“最近此地一带突然出现大批江湖人物,我整日漂泊,带云夫人上路只怕会有差错。湘王正在附近一带,我会尽快通知他。”
无双听了这话,心里翻腾成一片,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觉乱成麻,却又无处可诉无人可说,更不能露出半点异样。
第81章
岳家设下酒宴,众人一番痛饮,好不爽快。无双心头亦悲亦凄,又不得推辞,便跟着连连灌酒下肚。
酒酣时,门上小厮撞进来叫道:“公子,不好了!梁家小姐殁了!”众人一时呆住,那梁府长随果然泪眼滂沱地跟着跌进来哭道:“我家小姐没了,老爷气得昏死过去。求岳老爷子过府张罗。”
无双惊得腿一阵发软,这才相信小厮之言为真,急道:“何时没的?不是今日还好些了么?”
长随抹一把眼泪大哭:“是回光返照之象,前日大夫已说让准备后事。小姐今早醒来,定要小的叫几位姑娘来聚,谁知才说了几句话,就浑身出冷汗,后来就说起胡话来。老爷生气不肯去看小姐,过了半个时辰,小姐突然大叫一声‘为甚地无我的缘份!我倒要去天界问个明白!’说完就咽气了。老爷听到噩耗,当时就昏死过去。府中无法,几位姑娘哭成一团,封家小姐还有些主张,叫小的们赶紧请大夫给老爷瞧病,又来岳府请岳老爷子过去张罗。”
无双心头一阵悲楚,暗自道:“静妹妹,这一世实是负了你,怪只怪你我没有姻缘。望你转世后能得如意姻缘,不用再苦苦相思。”岳仪急忙唤门上小厮去棋社寻岳老爷子,众人忙换了衣衫,驾马直奔去梁府。
岳仪等人赶到梁府,梁府管家立在门口正哭,见了众人便悲道:“已经找了大夫给老爷把脉,小姐她……她……二小姐身子不好,也哭晕过去了。”
无双等人忙叫丫鬟婆子劝住几位姑娘,莫要哭伤了身子,又命下人各司其事买丧事用具,寻算命先生问下葬出殡的日子,又去请了风水大师选地,岳老爷子不久也果然赶来梁府,处理后事。
云儿被丫鬟搀到花园里,渐渐止了泪,刚拿帕子拭了脸,便听有人道:“李姑娘一向可安好?”回头一瞧却是虬髯客,急忙起身,却是两腿一软,跌坐石上,只因方才哭得太久,浑身乏力。
虬髯客忙道:“你莫要起身。”云儿道:“陈大哥,你怎的又回来了?”
虬髯客叹息一声道:“我一出岳阳府,便遇到湘王。湘王一路找到这一带,与竹林三贤相遇才知你在三足乌镇失散。他到处寻访你的下落,我想岳阳府我倒有熟人,便赶回来。不想果真让我寻到。”
云儿听他提及湘王,心下作痛,只默然不语。虬髯客知她心思,劝解道:“湘王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自他从竹林三贤处得知你失踪,急得六神无主,生怕那日刀剑无眼,一旦你有三长两短,我这朋友怕是也没命活了。我虽是粗人,也敬佩这等重情义的,你就莫怪他了。”
云儿眼中一酸,着实想念他,只低下头道:“我听陈大哥的就是了。”虬髯客立时展了眉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妹呢。我立刻告知附近兄弟,给湘王送信,免他牵挂。这几日此地江湖人物云集,恐有是非,”
他叹息一声,低头自语道,“希望这不是一场浩劫……”云儿心下一惊,也轻叹一声。
“虬髯客大侠,小女子有礼了。”虬髯客一怔,却是南宫玉,她红着小脸叹道:“小女子久仰大侠之名,今日得见,三生福厚……”
虬髯客忙还礼道:“折煞我了,我乃粗人,姑娘不嫌弃,叫我陈平便是。”云儿知道南宫玉心思,悄然和丫鬟转过假山自去了。
虬髯客在郊外放出信号,不多时便有几人从林中赶出来,却是几名乞丐,应声道:“陈大哥。”虬髯客忙拱手道:“几位弟兄,我已寻到李姑娘,请各位兄弟尽早告知湘王前来岳阳岳老爷子府上接人。”
众人应了道:“我等定会立刻寻找湘王爷,尽早带去消息。我们这些兄弟四处流浪乞讨,消息灵通。虽然无门无派,但若日后成立帮会,联络天下乞丐,定然是天下第一大帮,没什么事是我等办不成的,请陈大哥放心。”
虬髯客不禁笑道:“果然,若日后成立帮会,便起名叫丐帮,弟子门人定然遍布天下。对了,还请几位兄弟帮忙打听一件事。”
众人道:“陈大哥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虬髯客叹道:“大家想必也已知道附近这一带来了无数武林豪客,我怀疑会有一场浩劫。但不知到底是何事,烦劳各位弟兄帮忙打听打听。”
为首的汉子道:“大哥放心,我等也正在探听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虬髯客大喜,忙拱手谢道:“多谢!有劳各位!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池墨郡地方不大,住家也少,只近月来,忽然涌入大批过客,街上的红杏酒家着实红火起来。
正午间又来了三人,掌柜的瞧打头的公子温文尔雅,像是大户子弟,只是神情落寞,忙赔笑招呼,两个青衣长随点了菜,又上了一壶好酒。
那公子才喝了两杯,忽然店外撞进来个老乞丐,推开拦截的店伙计,一屁股做在那公子对面,抄起酒壶灌下肚去,呛了满胡子的酒。
那公子并不言语,掌柜的唬了一跳,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快快与我出去!”一把拽住往外拖,那乞丐死活赖在地上半步不挪,众伙计合力来拖,却哪里动得分毫。
老乞丐嘻嘻笑道:“此生最爱女儿红,下肚好听《云中裳》,依稀见得美人面,渭水何处寻芳踪?”
那年轻公子立时白了脸,青衣长随一把推开众伙计,老乞丐从地上爬起来,抱起桌上那坛女儿红,乐颠颠地哼着小曲儿:“有酒有菜好比神仙过……”顺手拎走一盘菜,竟扬长而去。
掌柜的气得发抖,青衣长随丢下一锭银子,追出门去,店中客人瞧了这热闹,都道那青衣人定是去收拾那乞丐去了。店伙计骂道:“好!追上去揍他半月爬不起来!”
那公子微一皱眉,吩咐桌旁的长随道:“干宝,你速去备马。”那长随应声也奔出店外。
马青追到巷子里,那乞丐放下酒菜行礼道:“秦萧见过马大侠,方才多有得罪,请马大侠多多包涵。”
马青慌忙还礼,那秦萧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虬髯客已在岳阳府寻到云夫人,请王爷速去岳老爷子家中接人,最近此地不太平,迟恐生变。”
马青一惊,暗想王爷才从岳阳府出来,竟没寻到,原来云夫人果在那岳阳府,忙道了谢,那秦萧又道:“据兄弟们打探的消息,此次黑道人马大批出动,似是对付岳阳府的一个什么人。怕是近几天动手,马大侠请务必告知王爷早早离去。”
马青听秦大侠说出此话,知道厉害非常,登时出了一头冷汗,道:“多谢秦前辈提醒,他日必当登门拜谢!马某这就告辞去了。”
不消半刻,店掌柜的便见两个长随都回来了,这三人行色匆匆地驾马飞奔而去。马青把秦萧所说之事叙了一遍,又道:“王爷,他们要对付何人?”
湘王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插翅飞回岳阳府。如今这江湖上风起云涌,前者封家、秦家接连出事,上官老夫人倒不提了。现下要对付什么人?竟动用如此多的江湖豪客,整个武林一片混乱,要对付的人定非寻常。
能调动整个武林的也只有那门主,前次他在凤凰山损失惨重,无有收获。最近武林中大家世府接连出事,特别是富豪之家,财物也被席卷一空。这门主越发丧心病狂,此次出动黑白两道高手无数,而且事先就放出消息来,莫非这门主欲以强而迫此人归附门下?
想江湖上著名的二阳世家,上官家已遭难,南宫府正在岳阳……也只有剑法内力独霸武林,势威德望的南宫府才能让敌人几乎倾巢出动。若果真是那门主指使,要对付的必定是南宫府!
想到此湘王陡然勒住马缰,道:“干宝,你速去通知冯统领,立刻带人赶往岳阳府!”干宝应声驾马回转去了,湘王对马青道:“南宫府只怕在劫难逃,须尽早赶去南宫府,通知南宫家早做准备。此地附近无有兵营驻扎,此一劫只得求天助了。”
马青这时也已猜到,心不由提了起来。
第82章
第二十六回湘王重逢心上人竹林三贤遇凶险
梁静儿出殡,封媛见南宫无双黯然伤神,心下里几次猜疑,不得其理。留心多时,见无双得了空坐在偏厅角落里出神,便悄然进去,轻声道:“无双公子有心事么?”
无双醒过神来,淡然道:“封姑娘有何事?”封媛绞着帕子道:“人家没事便不能找你么?”无双一怔,默然无语。
封媛瞧着他神色慢声道:“我知你对静妹妹无意,静妹妹是个不明白的,她害这病怨不得你,”封媛倒了一杯热茶柔声劝道,“公子不必责备自己。”
无双接了茶勉强笑道:“封姑娘言重了。”封媛瞧一眼他的脸色,低声道:“公子心中既无静妹妹,不知,可有……封媛么?”
无双并未答话,却突然放下茶杯急急奔出去。封媛一怔,仔细看时,却是今日客人多,丫鬟跑得急了,提着茶壶绊了人一下撞到进来的云儿身上。
无双急道:“可有烫着么?这里丫鬟不懂事,我这便寻药来敷上。”云儿摇头道:“无妨,不曾烫着。”无双随她去了南宫玉处。封媛心头一凉,怔怔地瞧他们去了,才发狠地直跺脚。
云儿与南宫玉坐了片刻,一时感伤那梁静儿天妒红颜,一时又痴想湘王现下可赶了来,总不安生,便打发丫鬟去找伶月,说要先回,自己就去梁府前院。刚走到廊下,隔着花墙见小偏厅里坐了满屋人,都是城中乡绅。
云儿原要避开,却听内中一名乡绅道:“最近城外匪贼出没,人数众多,聚集在附近,怕不是好事。”
座中人皆称是,又有一干瘦老儿道:“老夫有一朋友乃是京城里走镖的,听说湘王府的云夫人走失,江湖上纷纷传言云夫人就在这一带,听说大批匪徒蜂拥而至,就是要寻找此女勒索钱财呀。这些个歹人都是杀人如麻,还有传言说,只要搜到那云夫人下落,管它什么天王老子,也要把此女弄到手。”
众人大惊失色,嚷成一团,有人道:“那也未必,区区一个弱女子,何劳兴师动众,听说都聚集了上万人。恐怕不是为此而来吧?流言蜚语,不足为信。”
众人七嘴八舌,先前那干瘦老儿冷笑道:“你们懂什么!这些歹徒都是穷凶恶极,平日打家劫舍,做人肉生意。如今这云夫人是湘王爷的命根子,得了她好处多着呢。听说有个什么门主的,和那湘王爷有仇,才下了这通杀令,一旦查出此女下落,宁可血洗百里,也要得到此女。这些个歹徒如今聚在一处,哪会闲着?单等查出下落,上万凶徒蜂拥而上,那可是灭顶之灾!烧杀抢劫,哪一样他们干不出!”
立时厅中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道:“如此,这等大难,如何是好?万望那云夫人不要在咱们岳阳城中才好,否则,我等大祸临头!岂不正应了城中流传的民谣么?”
云儿一怔,原来陈大哥所说大批武林豪客聚集此一带打家劫舍,竟是奔自己而来么?有上万人之多么?若果真如此,迟早给他们查到岳阳城中,那可如何是好?这一城百姓若果真遭此大祸……唉,香帅什么时候会来呢?要等多久呢?若继续留在此地,岂不连累一城百姓?
伶月飞奔过来,见云儿果然还未出府,喘口气喜道:“你若果真不等我,我可定不饶你。”云儿轻叹一声,两人坐了轿子,伶月悄声道:“子萧都和我说了,原来,你便是那云夫人,近日你莫要出门,小心才是,我可要好好保护你。”
云儿一怔,心下一热,道:“谢谢姐姐。”
云儿回岳府左思右想,岳家对她有恩,怎可恩将仇报,若果真招了贼人来,岳家岂不毁于一旦?却又想念湘王,缠绵柔肠。忽然丫鬟又送书信来道:“小姐,虬髯客大侠今日出城去了,命奴婢将此书信送交小姐。”
云儿拆开书信,见虬髯客在信中说,得知武林黑道人物几乎倾巢而出,怕是有血光之事,事情紧急,只好先行出城联络众兄弟朋友以御贼人,两日内即赶回,万勿挂念。
云儿心头一跳,又是此事,连陈大哥也说事情紧急,莫非自己真的要带来灾祸了么?若果真贼人洗城,无辜百姓受难,自己有何颜面连累他人?!罢了,我若走了,不在这城中,岳阳府也就没有祸事了!
云儿写了一封书信,告知虬髯客自己已上路回扬州,压在梳妆台前。自己偷偷换了男装,扮做仆子。府中正自忙乱,被她轻易混出,在城南雇了马车,一路急奔出城去了。
却说虬髯客接到消息,此次是江湖上那门主要收归岳阳府一大家,不归顺者便如封家、秦家,举家皆亡且连累全城。想这岳阳府有名的武林大家,唯有南宫府,今次南宫府危矣。虬髯客一面急送书信去南宫府,教丫鬟给云儿送信以免担忧,自己快马加鞭联络附近各府朋友寻援,哪知竟被云儿误作自己带来灾祸,竟出城而去,意欲引开歹徒。
南宫诀生有一女南宫玉,因早年身体有疾,自兄长去世后,府中大小事务全赖兄长之子南宫无双打理。南宫家唯此一个香火,无双又是人中之龙,处事极为妥当,若非大事,必不惊动叔叔南宫诀。
午后南宫诀忽然听得无双要来议事,忙叫人来扶去议厅,无双先跪了见礼,这才道:“叔父,侄儿今日非得惊动叔父,此事干系我南宫府一脉,牵扯岳阳全城性命,侄儿不敢定夺。”南宫诀一惊,白了脸:“到底何事?”
无双递上一封书信,轻叹道:“叔父请看,这是江湖中那个神秘门主所书,才送来,信中要我南宫家归入他门下,受他调遣,若不顺从,三日内洗劫岳阳府,要南宫家片瓦不留。前有封家、秦家为表。”
南宫诀看罢,哼了一声掷在地上。无双又道:“虬髯客今日也接到消息,刚刚也送来书信,要我等加紧防备,说南宫府将遇袭击,他已出城寻援。”
南宫诀长叹一声,道:“虬髯客果然是英雄,只怕远水难解燃眉之急呀。无双,你意下如何?”
无双跪道:“侄儿虽糊涂,也知大体,南宫家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受人尊崇,只因我家急公好义,重侠义。如今这门主逼上门来,侄儿决不能贪生怕死,叫人耻笑。这门主胁迫我南宫家,正是为给江湖上做下样来,如果咱家归顺,江湖上各门各派谁还敢逆那门主,整个武林都要归顺他门下,若成了气候,还了得?这武林岂不毁了?!南宫家宁可玉石俱焚,也决不低头!”
南宫诀拍案喝道:“好!想我南宫府与上官家齐名江湖,上官老夫人虽遭不幸,尤受江湖人尊敬。我南宫家的男儿汉各个铮铮铁骨,没有怕死的!南宫府老幼妇孺至死不辱家门!”南宫诀动了气,立时一阵猛烈咳嗽,无双赶紧递上茶,南宫诀挥手示意退下,喘息道:“可是此一战要连累全城父老,南宫家要成千古罪人哪……须尽早通知府尹,要城中父老皆去山中或乡下躲避几日,以免受累。”
无双应了,又道:“侄儿已修书向近地瑶家、盐帮、水萍门、乔家庄求助,希望以渡此劫。”南宫诀点头道:“也好,只是你我莫报太大希望,此次浩劫,不小心便满门倾覆!若各位朋友不来,也不要怪罪,靠的还是自己,切记,切记。”无双心头一酸,忙应了。
府尹得到消息,立刻下令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入城,只开了城中暗门,又命城中百姓老幼妇孺立刻收拾细软,暂且去乡下或亲友家中或山里躲避几日,待得风平浪静时再归来。封泽等人守在城门楼上,以防不测。
聂子萧要欧阳伶月去山中躲避几日,伶月不肯,道:“女子未必不如男子,我杀贼人绝不眨眼,如今我偏不上山。”
子萧无法,只得随她去。
第83章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天气本是晴朗,竟渐渐地阴云密布,后来竟是黑了。
车夫道:“客官,瞧这天色要下雨了,我们先赶到前面茶肆里避雨罢。”云儿掀开帘幕瞧了瞧天色,果然是要下雨了,便道:“也好,只是能在雨前赶到么?”车夫笑道:“我快马加鞭便是。”
天上响了春雷,刮起风来。马车奔到岔口,忽然左首里跃出来三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头扑在路当中。眼见马车便要碾过去,车夫唬得拼命勒住缰绳,那马本是狂奔,忽被扯住缰绳,立时腾空而起长声嘶啸,硬生生止住蹄子。
云儿在车中被顺势甩到车壁上,掳起衣襟青了一块,听前面车夫惨叫连声,急忙掀开帘子,见车夫跌在地上,扶着大腿痛得脸色苍白,冷汗顺着两颊淌。
云儿大急,连忙下车去扶那车夫,却忽地被人一把攥住。云儿唬了一跳,回头见一浑身是血的老儿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襟,不由失声惊道:“刘老先生!”
刘二胡咽出一口血喘道:“快,云儿,我们不行了……快走,他们……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快,快走……”言罢又吐出一口血。
云儿见木老竽与金笛子果然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只惊得呆住,顾不上害怕,将刘二胡扶上马车,那车夫摔断了大腿,以为前面闹了匪贼,慌得也忍痛站起来,与云儿合力将木老竽和金笛子拖上车去,两人弄了满身血。
车夫有伤驾不得马,云儿无法,平日里从未驾过车,只来岳阳几日,伶月曾教过骑马,现如今顾不得什么,云儿茫然拿起马鞭,学那车夫的模样打马。
刘二胡在车中喘道:“不可,掉回头去,快,快!”云儿这才瞧见前面隐隐似有几十人众,向此处追来。
云儿急忙拉马回头,那马偏是不听话,费尽力气才转过来,云儿登时欢喜,学着车夫的架式,狠抽一鞭,那马痛叫一声,撒开四蹄狂奔。云儿被颠得趴在车上,马却直奔进了田里。
此时“轰”地一声炸雷响过,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天色黑暗下来,四面里白茫茫一片,不辨方向。
云儿很是害怕,那马却半点不动,身后的呼喝声已隐约可闻,云儿急得跳下车,扯住缰绳拼尽力气将那马拉上官道。
封泽在城楼上坐着喝茶,看看天色怕要下雨了,却见城外快马飞奔来两人,众人急忙拎上家伙,岳仪叫道:“快,只有两个,捉了来!”城外两人下了马,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吵嚷一团,便朝城墙上望,看出了何事。
封泽一眼认出两人,忙喝住众人道:“不必惊慌,是湘王爷来了,快开城门!”原来封泽随父亲去京城面圣时曾见过湘王一面,所以认得。
众人迎进湘王,又关了城门。此时天上响了炸雷,雨“哗”地就下来了,真个是瓢泼大雨。
封泽知道湘王心思,上了茶笑道:“王爷是来接云夫人的吧?先莫急,这雨太大,且在此避一避。”湘王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好推辞,况且这雨着实大得紧,只好捺住性子。
伶月和子萧正在城楼上,在一旁偷眼瞧了湘王半日,暗道:“这湘王爷果然生得好看,可是云儿为何不喜欢他,偏要离开他呢?”
湘王问云儿现在何处,伶月道:“静姑娘出殡,萧姑娘身子不好,云儿去梁府陪她了。”湘王前次来岳阳府也听得七女会文一事,想来云儿也在其中。
那马在雨中狂奔了一阵,疲惫不堪,竟耍起脾气不肯再走。云儿被雨淋得发昏,身后呼喝声渐大,想是越发近了,四下里茫茫一片,车中没了声音,怕是刘二胡等与车夫都被方才的狂奔颠簸弄昏过去了。
云儿也支撑不住,只觉浑身乏力,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狠抽马鞭,那马却是不听使唤,竟是奋力挣扎,欲要挣脱缰绳。身后有火箭射过来,马车着起火来,幸得雨落如盆倾,火马上就熄灭了。云儿急中生智,拿火折子烧马尾,那马果然痛叫一声,飞一般撒蹄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岳阳城下,云儿跌下马车,拍那紧闭的城门,却没有力气说话,只拼命打门。湘王与封泽下了三盘棋,有兵士上来禀道:“城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一伙骑马之人,手执利器,不知是何来路,径直奔过来了。”
众人一惊,都上城墙去,果见不远处几十人众杀气腾腾直扑过来。
封泽道:“瞧这城下拍门的人,怕是故意乔装,想引我等开城门,待我拿箭射了他!”言罢张弓上弦。湘王探头一瞧,只见马车上插满了箭,一个瘦小的青衣人扑在门前不停地拍门。
湘王心头一阵剧痛,叫了一声“不要!”从城墙上纵身跃下。众人一呆,这等丈高的城墙,跳下去如何了得?不料随行的马青叫道:“快开城门,是云夫人!”也跟着跳下去。
云儿已昏昏然模糊,只知道要拍开城门,忽然被人一把抱住,那人唤道:“云儿……”云儿抬眼看见那英俊的脸庞,便没了知觉。
湘王心疼已极,抱起云儿,却见她衣衫上血迹斑斑,心头登时发冷。封泽开了城门道:“怎样?”
马车中忽然又跌出来一个血人,众人惊得魂飞魄散,湘王眼前一黑,发疯地抱紧云儿道:“马青,快寻大夫,快寻大夫!”岳仪跳上马道:“我去寻大夫!你们速速去我家,我家离城门最近!”夹马飞奔去了。
伶月拉来一辆马车,湘王抱着云儿上了马车,疾奔去岳府。封泽见那骑马的众人已到了城门前,忙命人扶起地上的人,把马车拉进城内,紧闭上城门。那些持家伙的江湖汉子奔到城下,见已关了城门,便破口大骂。
封泽命众人放箭,下面的贼人忙乱一阵,掉头走了。马青掀开车帘,马车内竟还有两个血人!马青抹去一人脸上的血迹,认出是金笛子,登时一股凉气冲上来。
从马车上跌下来的人浑身是血,定然出了大事,否则以云儿的身子,连马都不会骑,怎会来驾马?湘王心中害怕已极,又见云儿浑身湿透了,衣衫上却还一片一片尽是血迹,难道云儿也……湘王紧搂着云儿不敢再想,想要把脉,却抖得把不住脉象。
岳老爷子刚回府坐在厅里,忽然瞧见两人冲进院去,聂子萧跟在后面呼道:“快拿止血的金创膏来!”岳老爷子只当是贼人攻城了,慌得叫仆子备马,却见岳仪驾马回来,从马背上把本城姚大夫拉下来,一阵风似地拽着他进院去了。
岳老爷子一把扯住岳仪的马童问道:“可是贼人攻城了?”马童道:“还没有,不过要出人命了!我方才在城口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岳老爷子这才安下心来。
不多时,封泽和一个青衣人驾了一辆插满箭的马车回来,从车里抬出四个人,除了一个干净些,其余三个都浑身是血。
岳老爷子唬了一跳,惊道:“死了么?”青衣人道:“还活着,快请大夫!”岳老爷子忙叫长随把人抬进去,又叫小厮再去请个大夫来。
姚大夫顾不上喘气,先去把了脉,子萧见湘王急得面无人色,悄然责备伶月道:“你不说云儿去了梁府么?”伶月翻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女孩子的心思岂是你猜的。”子萧立时红了脸。
那姚大夫把了脉象,湘王急道:“如何?”姚大夫道:“公子放心,这位客官是因淋了大雨着凉,又加上太过疲累紧张,才导致昏迷的,现在已经发热,我开方子抓了药吃就没事了。”
湘王听这大夫不提云儿身上的伤,难道云儿受了重创?心下又急又怕,道:“那她的伤呢?”
姚大夫疑惑地摇摇头道:“伤?他的脉象虽弱,倒不象受伤,只是,这脉象怎地似是女脉?莫非是中了什么毒药,抑或是受了阴寒一路的内力伤了内脏所至?也不似有内伤呀,这个,你且解开他衣襟让我瞧瞧。”
湘王立时红了脸,伶月忙道:“大夫,你自去开解热的方子便是,我来瞧。”姚大夫瞪圆眼睛道:“你瞧?他是男子,你是女子,这男女有别,岂可……”聂子萧已经把他拽出去了。
马青拿玉露丸给刘二胡服下,幸而他中的是毒针,倒不严重,比木老竽和金笛子倒强些,只是三人一直昏迷不醒,那断腿的车夫醒来,大夫给上了板子,他说出经过,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仍不知其中缘故。
伶月出来时,见湘王忐忑不安地立在廊下,便笑道:“你放心便是,云儿不曾受伤,只是衣襟上沾了血迹。我已经给她换了干净衣裳。”
湘王这才宽下心来,又去煎了药,给云儿服下。
番外
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湘王是个孤儿,再加上看尽了官场上的世态炎凉、逢迎讨好,还有底下小官们送上的女子世俗的脂粉媚惑,湘王恐怕见的够多。见过了心机重重,人反而会喜欢单纯或者纯净,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必去使心计,不必去揣摩动机,湘王和子路等人一样,只是单纯地喜欢美好的事物,也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子路和吕逸秋,他们在江湖上奔走,刀尖上的日子,遇到云儿,在这污浊混乱的世界里就好象突然看到一朵纯净无暇的花,云儿的相貌也是花一样美貌,却是天真无邪,正是柔弱又纯净,叫人心生怜悯。性格上单纯善良,执着。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从来没有恋爱的经验,对于朦胧的爱总是有些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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