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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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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割下来了。”
众人正说的热闹,忽听得一阵脚步乱响,立时慌得各自拿了兵器,只以为外面吃人的疯子找到此处了。却听马青哭道:“王爷!王爷!”众人登时惊喜过望,干宝跳起来大叫道:“马青,这里了,在这里!”
果然片刻间马青和三名王府侍卫泪流满面闯进来,扑倒地上放声大哭。原来他们一进洞里只见尸首遍地,有些被人啃得只剩骨头架子,都唬得没了魂,手脚发软,只道王爷已死,发了疯地在尸体堆里找。
却有几个疯子瞧见他们扑上来就咬,他们将那些疯子抛出洞外,这才瞧见干宝留下的标记,一路寻来,只怕王爷被困八日,想是已不在人世,一见湘王忍不住痛哭不止。
湘王笑道:“我们还没死呢,瞧你们哭得这么可怜,要是再不出去,你们可真得埋我们了。”马青等这才擦了眼泪,瞥见云夫人心头又一凉,只道云夫人已死,王爷得了失心疯。干宝拧他道:“快带我们出去,云夫人都几天没进米水了!”
马青这才放下心来,急忙领着众人出洞。
外洞臭不可闻,众人强忍住呕吐出了洞门重见天日,过了山涧才见那大洞内斗得正酣,却是二十几名侍卫在洞口与数以百计的蒙面客和匈奴兵撕杀,他们杀开血路掩护马青打开洞门,地上的尸首成堆,匈奴兵不断汹涌地围上来,配合着那些剑术一流的蒙面客,这些侍卫在刀剑丛里大开杀戒,各个浑身是血,众人心头一沉,知道援兵还是没到。
湘王等人虚脱多日,哪有力气与百倍于己的敌人撕杀,冯秋雨一见王爷终于活着出了山洞,心头一宽,大喝一声道:“各侍卫听令:王爷已经出来了,兄弟们!给我杀开一条血路!杀!”
浑身是血的侍卫齐声吼道:“杀!”
他们那凌厉的杀气弥漫整个山谷,众人一出洞便感觉到了,但只感觉到杀气却瞧不清那些侍卫的身形剑法,在场之人见到那剑光里模糊的剑招和身形不由惊得心惊肉跳。
这些侍卫的内力竟浑厚至此,剑气亦能杀人,手中之剑似是随心所欲,剑人合一,纵是江湖上的武林名士也望尘莫及,细看这些侍卫不过二十来岁,但那剑法却是惊世骇俗,那逼人的剑气想必蒙面客也感觉到了,他们竟也是使出拼尽性命的上乘剑招。
众人虽处险境,但见到这等高超剑法都禁不住惊叹连连,史清暗自惊道:“莫非这些侍卫就是传说中的湘王府一品带刀侍卫队么?方才那领头之人莫非就是当年的冯友君么?”
侍卫队果然在尸体堆里杀出血路,马青领着众人绕过火药,但蒙面的杀手和匈奴兵越聚越多,众人被围得水泄不通。
正是危急之时,忽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呼喝:“兄弟们,上啊,杀光狗匈奴!”那声音震得山谷中积雪都有些滑动脱落,正打斗的匈奴兵竟吓得怔在当地,几十名汉子忽然冲进这刀剑阵里来,带头之人正是虬髯客。
众人一见有救兵来了,顿时生了力气,抖擞精神杀得那些匈奴兵七零八落,虬髯客率众和一品带刀侍卫队缠住蒙面杀客,众人终于杀出重围奔进山林里,这时只听一声喊,林中竟又奔出上百人,提着家伙前来接应,蒙面客见势不妙,只得撤了。
水淇儿将众人带到林子里农户家中,这对夫妇膝下无子,打猎为生,见众人饿成这样,便煮了一大锅稀饭。
众人都问虬髯客为何在此时上山来,虬髯客道:“说来也巧,我在安徽听乞丐会里的兄弟说有大批匈奴兵混入中原,不知意图何来。我带了一队兄弟一路追踪这些狗匈奴,一直到了此处,竟是奔着咱中原的宝藏来!想这宝藏乃我朝之物,便是武林中大家伙得了,也是济了贫家,岂容这些异族窥视?沿途又突见大批蒙面杀手聚集,我总觉蹊跷,后来有消息说有个神秘门主要插手此事,我想不是善类,便召集齐各位弟兄奔上来,倒正遇上打斗。”
众人都道奇怪,刘二胡道:“这些匈奴兵竟和蒙面客联手,难道那什么门主和匈奴兵有勾连不成?”
虬髯客摇头叹息道:“但那门主行事诡秘,绝少露面,只闻其名不见其踪,至今武林中无人见过此人真面目,也不知是何人,为何有如此大势力?”
众人都连声应道:“果然,关于这门主的来龙去脉江湖上也无任何传言,这门主便似一夜之间冒出来而且权倾江湖,极有财势和能耐,竟能调动各路黑道高手,那些蒙面之人更不知是何来路,只知道出手狠毒老练,武功可算是一流好手。”
大家议论多时,仍是无有头绪。湘王问子路在何处,马青道:“他身受重伤,在山下一户农家养伤。”
原来那日,子路与十名蒙面杀手撕杀得筋疲力尽之时,山上积雪突然滑坡,将他们一并埋了。雪暴过后,爬出来的只一个赵子路,他浑身是伤躺在雪地里,住在山里的农夫将他背回家中,昏迷了四日才醒来,便叫农夫背他到山脚。
刚下到山腰便瞧见马青带着二十几个人奔上山来,子路交待了山上匈奴兵的情形,让马青即可杀上山开洞门救人。马青几人闻听王爷已困在洞中八日,只急红了眼,冯秋雨给侍卫队下了死令:挡道者,格杀勿论!只要全队还有一人活着,就必须打开洞门!
那农夫常年住在此处,熟悉地形,便带着众人从山背上爬上去,绕开匈奴兵上山来。到洞门外,只见守着大批蒙面客和匈奴兵,侍卫队大开杀戒,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打开洞门,马青便和三名侍卫这才奔进洞里。
陌上桑奇怪道:“马侍卫,我等原听湘王说你去兵营般救兵来,如何不见?”
马青大是叹气,将兵营之变说了,原来马青那日一路快马加鞭,第二日才赶到兵营,奈何那兵营将士推说主将不在,让马青在营中等候。
等了三日,仍无音训,马青发觉有人监视自己,便觉不对,欲告辞回来,将士却不准,软施硬磨顶要他留下,马青无奈,一心想等来援兵,岂料他们在茶中下药,醒来已被人拿铁镣绑了手脚看管起来,幸得营中有一人曾是他旧部,夜里悄悄引开守卫将他放出。
马青一路赶来,在山下遇见冯秋雨带着侍卫队正要上山,众人怕王爷出事,急急忙忙上来,才碰上子路。湘王暗叹一声,兵营果然出事了,心中更料定那门主是朝中之人。
水淇儿听说子路受伤,心中发急,只恨不能插翅飞下山去,但在众人面前又不敢表露。
上官文竹知她心思,便道:“淇儿,你随这位大叔下山去罢,赵公子受了重伤,身边正需要人照顾,我们这里你放心便是。”水淇儿担心子路,果然随着那农人下山去了。
第66章
第二十回湘王施计灭匈奴云儿心悲黯离离
湘王给云儿喂了稀饭,侍卫梁木把云儿的行装带进来,湘王放在房中,对上官文竹道:“上官姑娘,这里有几件衣衫,若是不嫌弃,你可换上免那尸臭之苦。”言罢便出去了。
文竹这才想起身上衣裳沾了洞中尸臭,臭不可闻,如今有衣服可换,顿时大喜,知湘王之意,他和云儿至今不曾圆房,无法为云儿换衣,这些闺房事又难为情明说。文竹梳洗罢换了衣衫,又为云儿除去身上男装,换了干净裙衫。
农妇见还有一人未醒,便熬了些山鸡汤,端进屋来突然瞧见梳洗后的湘王,不觉发起怔来。湘王接过鸡汤,仔细吹了几回给云儿喂下,那农妇呆了半日,坐在一旁盯着湘王看。湘王给云儿喂了鸡汤,见她还在盯着自己,便莞尔一笑。
那妇人痴道:“你刚进我家中时虽然灰尘满面,我都想世上怎会有你这么生得那样俊秀的人呢?却原来洗了脸竟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湘王俊脸一红,道:“大婶说笑了。”
那农妇啧啧叹道:“我在山里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你们这样的人物,躺在这里的小姐,还有门外的两个公子和姑娘,怎么就像天人似的?我年轻时若瞧见你,怎生也要嫁于你。”湘王一怔,淡笑不语。
晚间云儿果然醒来,湘王喜不自禁,又给她喂下一碗鸡汤。云儿欢喜道:“我们出来了么?”湘王点头笑而不语,云儿瞧了他半日,忽道:“你瘦了许多,不过,越发好看了。”
湘王点着她的鼻梁笑道:“真是调皮,哪有说男子生得好看的?”云儿咬一口他的手娇嗔道:“我不管,人家喜欢嘛。”
湘王心肠一软,无可奈何。在洞中他深恐云儿支撑不住,在她昏迷的时候几乎绝望,现下见她言笑晏晏,心中宽慰之极,只觉若能日日瞧着她便是天底下最幸福之事了。
云儿见他腕上缠了布,便道:“怎么了?何时受了伤?”湘王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被树枝划到了。”云儿心疼地揉着伤口,哈口气道:“揉一揉,呵一呵,明日便好了。”
外面月华满地,映着雪光一片银亮。湘王有些不舍,给云儿掖好被角,这才对站在房外的上官文竹道:“上官姑娘,有劳了,早早休息吧,我这便告辞了。”
文竹笑着进来道:“你放心便是,我会好生照顾云儿的。”
房外远远立着一人,站在月光下望农舍的灯光。湘王走近了才瞧见是那驼背老者,他眯起眼打量湘王脸上的表情,湘王淡淡说了一句:“她已经醒了。”便继续朝前走,驼背老者慢慢道:“你如何知道我想打听谁?”
湘王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那老者又慢声道:“你果然聪明,可你是怎么看破的呢?”
湘王淡然道:“你已盯着云儿看了整整八天六夜。”
老者低沉地笑了几声,却又冷冷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湘王道:“多谢你上次救了云儿,这一次,你虽然已遮住了幽兰的香气,但是却掩不住眼睛,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一切。”
老者惊讶地慢慢转过身:“你知我是谁?”
湘王叹息一声:“一个连晋皇古画被毁都不发火的人怎会因为一幅水墨图将她吊到树上,一个骂她贪嘴却有天天翻着花样做糕点给她吃的男人,若是不去救她,连我都会觉得奇怪。”
老者苦笑一声,长叹道:“想不到一眼看穿我的人却是我的敌人。”
湘王一怔,摇头苦道:“其实云儿很喜欢你。”
老者在他身后冷冷道:“却也只是喜欢而已。”湘王一震,长叹道:“你的门主让你来做什么?”
老者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门主无干。”
“呵呵……。。酒入愁肠愁更愁,与尔同消万古愁……俱是侠肝义胆,何惧相思苦……”虬髯客竟也没睡,抱着酒葫芦过来,湘王笑道:“虬髯客也知相思绵长,苦不堪言么?”
那驼背老者长叹道:“早闻江湖中虬髯客乃真英雄,今日方知,你竟也是七情六欲皆具。”
虬髯客哈哈笑道:“世上之人,谁能无有情念,既不能出了凡世,也只好几世为人,做顶天立地之男儿汉了。”三人立时开怀而笑。
“云儿,你喜欢谁呢?是湘王还是赵公子?”上官文竹望着窗外的月色若有所思地问,云儿呆了半响,慢慢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我都喜欢。”
文竹摇头道:“不对,那是不一样的,你昏迷的时候,湘王割破自己的血脉滴血喂你。现在你的身体里已经流着他的血。”云儿吃了一惊,心头乱颤,幽幽叹息道:“我每次离开他都很是想他……”
“若你的路哥哥与别人成了亲,你会如何?”
“哦?”
“我那妹子很是喜欢赵公子……”
云儿笑起来,道:“你是说水淇儿吗?她是很好的姑娘,若路哥哥与她成亲,也很好啊。”文竹点点头,又道:“若是湘王呢?”
云儿低头道:“他已有了很多夫人……”上官文竹有些疑惑了,外面的雪地银亮银亮的,盛满了心事。
早上,湘王一进门便被云儿紧紧搂住,湘王心头一软,揽住云儿道:“怎么了?”见她不做声,便轻笑道:“这么想我么?”云儿脸一红,咬着小嘴道:“我有什么法子,我的身子里边流着你的血。”
湘王的心便柔得飘摇起伏,在她小脸上香了一口,云儿流泪道:“你为何拿血喂我?不要命么?”湘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你若支撑不下去,我也不会活,我情愿把我的血全喂给你。”他微笑着逗云儿道:“哪怕你把我吃了也心甘!”
“呸!”云儿啐了他一口,心中却又着实心疼,便抱着他的脸狠咬一口,湘王生怕她咬出牙印来被群豪笑话,早揽了她要堵上那香唇,云儿娇嗔地躲开去,吃吃笑道:“现下我也想吃人了。”湘王奇道:“你要怎生吃法?”云儿呵呵笑道:“在你脸上咬满牙印。”
“啊?”湘王见她果真扑上来抱住就要咬,吓得转身就逃,但是湘王的轻功再好,却也是跑不过云儿的,只是刚出房门就被逮到,湘王挣脱掉就逃,但他终究是逃不掉的,柔弱的云儿拽住他的衣衫,只一扯就把他推倒在灌木丛后的雪堆里,连她自己也跌进去。
两人咯咯笑成一团,湘王从雪堆里爬起来时,脸上果真多了几排细小的牙印,干宝蹲在柴堆后面出神地叹道:“幸福的牙印。”马青忽然想起了墨玉手上的镯子。
第67章
众豪杰的伤已好了许多,然只几十人众,远远不够敌人的数量,大家商议只能沿那农夫指的山道攀下去,便收拾了家伙,正待下山,忽有人大呼道:“有人又进洞找宝藏了!”
众人奔到山石后探头望去,但见大批匈奴兵和蒙面客守在洞外,有不少人正陆陆续续进去。忽然一个疯疯癫癫的粗壮老汉从山林里蹿出来,内家功夫了得,张牙舞爪越过匈奴兵头顶,似已疯癫,嘶声叫道:“是我的,是我的,宝藏都是我的!我的……”
这老汉一落地就和蒙面客撕打成一团,众人甚是诧异,此人竟是一个瞎子,面目狰狞,张着白森森的牙齿狂呼乱咬。干宝认出正是那日在泰山所遇之山贼,叫做薛大当家的,他被湘王的两朵梅花刺瞎了双眼,不知为何竟到了此处。
原来这薛大当家的瞎了双目却逃过一劫没有冻死,竟跟着上山的猎户转出山谷,躲在村中养伤,因不敢明目张胆出来,便偷来鸡鸭生吞活咽,又抹了鸡血唬人,是以那一阵村中忽然闹鬼。待伤一好,他便昼夜不停赶往凤凰山,随众人一起混进洞,哪知被关在洞里八日,几日来靠食人肉存活,成了失心疯。
马青一开洞门,他便跃出去了,此时感觉又有人进洞便出来耍,那些蒙面客初见他乱咬似要吃人,先是惊骇,但接着便上前将他乱剑刺死。叹,真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却说匈奴兵为何此时进洞呢?都因那长令苏保财而起。苏保财趁洞门刚关洞中大乱时,在死人堆里搜了些金银,还有一支金钗,正是卫姑头上所戴,他偷偷揣在怀中。后来众人互相撕杀生啖人肉,长令被逼疯,那日被马青抛出洞外,爬起来便高叫道:“我出来了!我发财了!我找到宝藏了!”
因洞外冯秋雨等人正与蒙面客撕杀得天昏地暗,这苏保财狂呼乱叫穿过撕杀的白刃堆里,很快就被剑气穿身而亡,怀中的元宝金钗掉了一地,后来有蒙面客拾起交于那太守刘大人,太守见那金钗果是古物,不由大喜过望:洞内果然有宝藏!也不顾负伤逃出洞的众人,急忙飞鸽传书与门主,
第二日,果然门主回书催促刘太守早日进洞取宝,以免夜长梦多。此次连那卡尔速莫也率亲兵拥入,只留下副统领摔兵把守洞门。群豪见那刘太守竟与狗匈奴勾结,只恨得牙痒,都是骂不绝声,更恨匈奴人竟然在中原大摇大摆,那刘太守奴颜媚骨,把堂堂天朝颜面丢尽!
众人都道:“此番我等下山去,容那些狗匈奴在我天朝撒野,以后有何颜面再见江湖!纵然我等势单力薄,也要一拼性命,显我汉人大义!”
湘王道:“诸位英雄莫急,我等若是硬拼,岂不枉送了性命!我倒有个法子,可叫这匈奴狗一个不留!”众人大喜,都道:“湘王,你有何法快快说来,我等愿拼死一战!”湘王微微一笑,指着山顶道:“全靠它了。”
虬髯客点头赞道:“果然不错,兵法自古就多有以少胜多,上兵伐谋,湘王,我等今日一役竟可青史留名了!”湘王一笑,与群豪交代一番,众人大喜,急急忙忙奔开去了。
却说守火药的士长眼见当官的都进洞寻宝去了,心里早是发痒,呆在雪地里愤恨不平。一小兵凑过来讨好道:“秦头儿,我这儿有旱烟袋,可要抽些么?”秦头儿接过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几口,骂道:“奶奶的,老子困在这山里多日,什么都没的,连个妞儿也不见,要闷死老子么?”
那小兵跟着附和几声,两人正叹气,忽见雪地里走来一个女子,衣着明艳,轻摆裙款姗姗而来,两人看傻了眼,那女子走到岩石旁想是累了,便靠在石上歇脚。秦头见四下无人,朝小兵一使眼色,小兵会意,背过脸站到一旁望风。秦头儿且喜,赶紧跃下岩壁,凑将过去嬉笑道:“小娘子为何在此啊?”
那女子娇嗔一声,叹口气转过脸,秦头儿更喜,心上痒痒的,那女子叹口七起身款款走到一棵树下,秦头儿瞄一眼哪有人,立时恶胆顿生,急忙跟上去,欢喜地一把抱住就啃,那女子咯咯笑着在他背上轻轻一点,声音竟是粗了,秦头动弹不得,口中苦说不出话来,直直看那眼前哪里有美人,明明是个青年汉子。
干宝拽着秦头儿进了林子,望风的小兵眼见两人勾腰搭肩去远了,不禁偷笑几声。众人将那秦头儿绑了,木老竽甩把刀吓唬他道:“小子,爷爷问你话,若是不答,或是有半句虚言,爷爷就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切成片下酒!”
秦头唬得魂飞魄散,磕头道:“爷爷饶命,饶命啊!”木老竽大是过瘾,拿刀在那厮胸前比划方圆,似要下刀,直把他吓得尿了裤子。
木老竽啐了他一口,笑道:“好孙子,多大了还不懈事!”马青等人忍住笑,仔细盘问了那火药埋藏之处,却原来埋火药的官兵便是从兵营调来的,马青自是请不来援兵了。宝洞甚深,进去的人一时半刻绝不会出来,众人摸过去勒倒看守火药的兵士,忙着将火药起出,又悄悄埋到那宝洞附近。
云儿无聊地坐在林子里,忽见绑那秦头的地方没了人影,看看众人都不在,云儿拔下金簪追上去,果见那秦头儿鼠头樟脑地趴在大石后张望。云儿悄然上前,拿金簪抵住他脖颈,那厮吓得抖抖嗦嗦直叫饶命。云儿道:“不许你乱跑,立刻跟我回去,我便饶了你。”
那厮一听是个女人,回头看见一个娇俏无比的小丫头,白皙的纤纤玉手扯着他的衣襟,幽香袭人,登时酥了半边身子,嘻嘻笑道:“好美人,你叫哥哥我上哪儿去啊?”
他伸手抓住云儿的小手就想亲一口,云儿又气又恼,照那厮腿上狠扎下去。秦头儿惨叫一声,掐住云儿的脖子,云儿立时没了力气,喘不上气来,秦头儿狠不下心杀这天仙一样的美人,夺过金簪笑道:“我舍不得杀你,你同我回去,做我娘子罢。”
湘王正与众人埋火药,听见惨叫声吃了一惊,抬头望望云儿坐的地方已没了踪影,登时慌了神,急忙奔过去,见那秦头儿也不知去向,心头一凉,又不敢高声呼唤云儿,怕惊扰了守在洞外的蒙面客。大家慌忙四下寻。
秦头儿见这小丫头一掐就没了力气,昏昏然不能言语,心中大是欢喜,便将她扛起来就往营地跑。
刚跑了几步,只觉胸前一凉,一股寒气弥漫全身,他摸了摸胸前,黏糊糊湿了一片,还有冰凉的刀尖,原来他背上插了一把匕首,直没到手柄。秦头儿张了张嘴便倒在地上,那小丫头爬起来调皮地笑道:“哼,你们都有刀,我就没有吗?”
湘王知那秦头儿乃好色之徒,云儿若落入他手中不堪设想,只急得发疯,却忽然看见云儿在雪地里回来,只急得扑上前道:“云儿,你没事罢?”见她毫发未损,这才宽下心。
云儿欢喜地笑道:“方才那人想逃,还要把我背回去做他娘子,我就拿你给的匕首在他背上插进去。上官姐姐果然说的不错,对我无礼的人只要在他身上用力扎一刀,他就听话了。他果然很听话呢,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我拖不动他,只好自己回来了。”
众人皆笑,想这话倒果然不假,幸而这小丫头还知道捅刀子,否则早被那厮扛回兵营去了。湘王心疼地道:“傻丫头,呆会你和干宝坐着,不许乱跑。”云儿点头应了。
干宝奔到云儿说的地方,果然见那厮躺在那儿叫唤,便踹了他一脚骂道:“呸!你也配?再给佛祖烧三千年香罢!”
干宝把那秦头儿拖回来,史清瞧了瞧他,摇头道:“这匕首虽未伤及要害,但剑气太盛,竟断了他的心脉,没得救了。”
众人一惊,暗道:“那云儿没有丝毫内力,怎会有如此盛的剑气?这剑莫非是……”
干宝拔出匕首,那匕首突然寒光大放,众人登时心头一寒,竟各自打了个冷颤,正是那把旷世血剑。
但见剑锋锐利,竟是滴血不沾,剑刃泛着红光,这宝剑似是吸了血后精光大盛,隐隐一股寒气刹时蔓延开,众人被那旺盛的杀气所逼,心头哆嗦了一下,驼背老者眼睛明亮地低声道:“上古莫邪短剑——血剑!”
陌上桑一惊,仔细看那剑柄上刻的长生天,果然是它!传说莫邪用陨星为一位隐士铸剑,锻造一年,吸尽日月精华,却不成。这隐士昔日因一言之差竟断送了好友的性命,其子前来寻仇,隐士羞愧难当,投炉自尽,其妻随之而入,剑竟成。
此剑历经上千年,浴血而吸精,寒光更盛。传说有杀气之人见此宝剑则心惊,有罪责之人见之胆寒,佩之则心惧。云儿因不理世事,无有邪念杀伐,是以不觉其寒,只随意合入剑鞘拢在袖内。众人暗叹,这剑也果然只她带着才不觉心惊。
第68章
火药埋罢,众人散开了,悄然下去到中峰的安全之处。
湘王轻功最好,在三丈外使出浑元罡气,用隔空打穴法弹出火把引燃火药,接着轻身跃下山岩。
刹那间,山崩地裂一阵巨响,守在洞外的蒙面人惊慌失措,只见火光冲天而起,突然间山顶积雪受震崩裂,夹着岩石如雷鸣般滚滚而下,溶洞也轰然倒塌,天地一片混沌,不见天日,皆是塌落的冰块卷着巨石铺天盖地,如海啸山崩。
各人只魂飞魄散,来不及奔逃,或被卷入山涧,或连同洞内之人都转眼间被深深埋入地下。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安静下来,众人望那顶峰,整座山寂静无声,只见整片山林都不见踪影,被积雪岩石压在下面,那些匈奴人和门主的手下早不知被埋在了何处,众人不费一兵一卒竟建此大功,只喜得群豪欢声雷动。
云儿仍不见湘王,只怕他出了意外,急得落泪,忽见湘王浑身是雪地奔过来,立时欢喜地扑进他怀里道:“你再不来,我便永不理你了。”
湘王心头一甜,搂紧了云儿道:“你若是永不理我,我便立刻从这崖上跳下去。”
此事了了,又灭了几百匈奴,群豪喜不自禁,结伴而行下山喝酒去了。陌上桑叹息道:“不知此次,那门主可是进了洞中?”
那驼背老者冷笑道:“他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宝藏就轻易现身的!”陌上桑奇怪地看了看他,湘王淡然一笑,史清不见马青和冯秋雨,便问湘王,湘王道:“这门主调了兵营的人,还让本地太守出面,可见其势力之大。我派了他们去那刘太守府中,若能查出线索,说不定可找出那幕后门主,只是……怕那门主不会留下活口……”
云儿和上官文竹披着红斗篷携手上来,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两人美丽得仿佛画中人一般。驼背老者失神地望着她们走近,云儿盈盈笑道:“老人家,你何时下山?”驼背老者回过神来咳嗽道:“我啊……。。我”他苦笑着摇摇头,眼睛明亮地望着云儿,云儿心中一动,觉得这人好生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
湘王忽道:“陌兄,你预备去何处?”
陌上桑一怔,瞧着上官文竹俊面发红,湘王淡然笑道:“此次这门主夺宝不成,又大伤元气,我等须畅饮一番以贺大捷,虬髯客早买了酒,现下只怕已在山洞里等得急了。”众人皆笑,果然随湘王下去岩洞里。
驼背老者淡然道:“傻丫头,过得开心吗?”云儿一怔,道:“我是很开心,大家都平安无事。”
老者莞尔一笑,长叹一声,忽道:“莫要轻信别人,记住,天底下的人大多是心计颇深的。”
云儿嫣然笑道:“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有一个人他抓了我,还把我吊到树上,可是他又救我,其实他很疼我。”
老者呵呵直笑,他怅然若失道:“不会了,他一定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再把你吊起来,”他忧伤地道:“这世上时光是最留不住的,失去的就不再来,他现下怕是再也不能有那样快乐的日子了,是么?”
云儿怔了怔,心弦一阵颤动,总觉得很是奇怪,便道:“前辈,你如何知道?我好象认识你很久了。”
驼背老者喜悦地长笑不已,良久,才交给云儿一个包裹,笑道:“这是给你的,不过你须答应我,等我下了山才能拆开来看。”云儿点点头,接过这包裹。老者瞧着她柔声道:“傻瓜,后会有期……”飘然下山去了。
云儿抖开包裹,却是解了一层又一层,包了十几层,抖到最后是一封信。抽出来看时,却是一幅画,画中一个少女被吊在树上,旁边有小字道:“臭丫头,又不听话,我还没下山你就打开,幸好我包了十几层,哈哈……”
云儿飞快地奔上身旁的山岩,望见那老者的青袍背影,他的背再也不驼了。云儿高声叫道:“吕逸秋!臭书生!你又骗我!吕逸秋!”喊到最后,云儿已是泪流满面,吕逸秋一路上甩掉假发、胡须,却始终不曾回头。云儿竭尽全力呼唤他,眼见他从视线里消失。
湘王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旁,轻轻拥着她,云儿呜咽着偎在他怀中,流着眼泪却笑道:“是吕逸秋,那个臭书生,他扮作老头骗我,”她埋在湘王怀里又泣道,“可是不管我怎么喊,他都不理我……”
湘王拭去她小脸上的泪,轻叹道:“若我是他,我也不会回头。”云儿含泪道:“为什么?”湘王微笑道:“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流泪,我怕再看你一眼便舍不得离开。”
云儿破涕而笑:“真的么?”湘王心头一紧,轻叹道:“你叫我该如何做?唉,你叫我……”他没有再说下去,心却荡起来,因为云儿已经紧紧搂住了他。
云儿咬着他的衣襟道:“我们下山后去哪里?”湘王揽着她欢喜道:“傻瓜,回金陵。”云儿瞪大眼睛道:“怎地又回金陵,你答应过和我一起找哥哥呢。”
湘王一颤,搂紧云儿说不出话来,云儿嘟起小嘴道:“吕逸秋骗我说哥哥死了,故意气我,他还说你早知道,还请了和尚道士做了法事。”但是湘王并没有立即答话,他垂下眼帘轻声道:“云儿,吕逸秋没有骗你,你哥哥在泉州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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