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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当老佛爷穿成老佛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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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从神武门扔了出去。

皇后娘娘对于妄图行刺老佛爷的小燕子没有挨打而大为不满,但是她的“忠言逆耳”被小儿子拦住了。永璟笑眯眯的告诉她:“别生气啊,皇额娘。儿臣告诉你哦,那宗人府里,有的是妙招等着他们呢!绝对比单调的打板子有趣多了。”

皇后娘娘仍不解气:“那本宫这就传旨宗人府令,叫他一定严刑……”

“哎呀,皇额娘,您费那个事值得吗?还传旨,中宫笺表可不是这么用的!高远高达,你们找几个像样的人去,到处讲一讲,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大逆不道,妄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在老佛爷规劝教导他们之时,暴起突袭,企图行刺,致使老佛爷受到惊吓卧病在床,皇阿玛双臂受创,未来数日不得临朝。然后嘛,我想,有脑子的人就都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小十三像模像样的捋着光滑到连汗毛都没有的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萌得人只想“嗷嗷”叫着飞扑上去,把他搂进怀里使劲儿揉搓,揉成小小的一团,然后“啊呜”一口含进嘴巴里。

事实上,老佛爷也真的那么做了。看到小燕子被一路拖向宗人府以后,老佛爷乐颠颠的抱着小十三回慈宁宫听报告去了。顺路把连气带吓,一直头昏脑胀的皇后娘娘送回储秀宫,交给忠仆容嬷嬷照料。并在经过雨花阁的时候,接走了正下课要回阿哥所的小十二。众阿哥无比艳羡的盯着老佛爷怀里缩着的,包子一样的小十三,眼中“噼咔噼咔”的闪着精光,恨不得把小十三拉出去,好空出位置把自己硕大的身躯塞到那里。

老佛爷找来小十二、小十三是为了一起听取调查报告的。自从那只猪进了宫,老佛爷就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份了。数十侍卫奔波了许久,昨天才刚刚回转京师,据说是有重大发现,老佛爷传了令,叫粘杆首领今天入宫陈情。一行人回到慈宁宫,正好碰上进宫来蹭饭的永璜和弘昼,索性,几个人围坐在东暖阁里边开席边听故事——有关于一个笨女人相信了一个风流到下流的男人之后不得不说的故事。

打听很艰难。粘杆队长亲自出马去了山东济南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到了传说中的大明湖边上,结果呢,根本就找不到一家认识夏小燕子的人家,甚至连姓夏的都没人知道。为了复命,他们不得不以大明湖为圆心,向外扩展搜查了一百多公里,才终于在一个小山沟儿的后面找到了夏家的一户老仆,得到了一个震撼的消息——夏家的女儿,并不叫小燕子,而是夏紫薇。外带一个附赠消息,她进京的时候,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名叫金锁,温柔乖顺,心灵手巧,长得比主子还好看,应该非常好认。

“金锁!”永璜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五皇叔,金锁!金锁啊!”

弘昼瞪大了眼睛,揪过粘杆队长的衣领问道:“你确定,那个丫鬟叫金锁?不是银锁?不是铜锁?真是金锁?”

队长拼命抢回自己的衣领,翻着白眼咳嗽道:“回王爷,奴才确定,真叫金锁!您瞧,奴才这里有她卖出的一副刺绣,边角上就绣着小小一把金锁,表示这是她做的活计。据说是夏家小姐上京前,把房子和全部家具当的当、卖的卖,这个丫鬟便趁势把自己平日里做的一些东西也夹在其中一并卖掉了好多凑点儿路费。而且,老佛爷,还有更可笑的呢,这个夏紫薇,呃,小姐,她把她贴身丫鬟的卖身契也给卖了。”

“哈?”弘昼一把抢过泛黄的纸片,上下打量的片刻,又塞给永璜,“呦咦,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咱们叔侄俩碰上一个带‘金锁’的小姐就是‘沧海遗珠’呢?哈哈,巧合,巧合啊!”

队长怜悯的看着弘昼,“奴才回和亲王,刚才奴才还没有说完,夏家小姐把她丫鬟的卖身契夹在一堆旧字画里一起卖了不假,可是,奴才估计她根本就不认识卖身契,因为她并没有交出她的丫鬟,而是领着她一起上京了啊!那个买家也是在整理的时候偶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卖身契的,可是左找右找也没翻出一个叫金锁的丫鬟来,还差点儿上衙门去报案,请求捉拿逃奴呢!”

“噗~~咳咳!”小十三不幸被吓喷了。

“哎哎哎,小十三怎么了?桂嬷嬷快去给拍拍。”老佛爷心疼不已的摩挲着永璟的小后背,想拍又怕反倒弄糟了,不禁翻了个不满的白眼给如实汇报的粘杆队长。

队长很委屈的地下脑袋,真是,这又不是他干的,分明是那个白痴女人自己没常识嘛!

永璂摸着永璟的脑袋,拿帕子替他抹了抹嘴角咳出来的唾沫星子,一边笑着安抚老佛爷道:“皇玛嬷,您莫急,小十三不过是一时呛着了,您不必担心。”

永璟连连点头,“咳咳,皇玛嬷,孙儿没事,咳,就是让那个,嗯,姐姐的做法给惊着了,她怎么会不认识卖身契呢?还有啊,贴身丫鬟的诶,居然能夹道一堆废纸里去卖,她好笨捏。”

“什么姐姐?无媒苟合的孽种,怎么配当你的姐姐?”老佛爷气冲冲低吼,“贱人!她娘是大贱人,她也是个小贱人。贴身的东西都能往出卖,还要脸是不要了?”(古代姑娘贴身使用的东西,烧了、剪了也不能卖了,金锁为凑路费,卖了她给夏紫薇做的贴身荷包、手帕、汗巾子,夏紫薇则直接把贴身丫鬟都给‘卖’了,而且卖完还继续领着,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因为在这时,金锁的卖身契已经是当铺里的一件当品了,是属于当铺老板的,夏紫薇身边领着的,等于是一个商贾男人的丫鬟)

被老佛爷如同蛇盯着青蛙一样的眼神盯牢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于是弘昼和永璜两个,争先恐后的把他们知道的一切有的没的全倒了出来——

“我们见过那个什么薇的,还带着金锁丫鬟。”

“那个什么薇非常不着调,老佛爷,她娘死了还不到一年呢,可是她居然天天穿一身大红在街上晃荡。”

“明明是个汉女,却非要穿旗装,穿也罢了,却梳个汉人的发饰,还有鞋,也是汉人的,这简直是不伦不类嘛!”

小十三插嘴道:“现在宗人府里的那位也是一丘之貉。”

永璂一个响栗敲在他的小光头上,摇了摇修长的食指,示意他闭嘴。小十三扁扁小嘴,两手抱住脑门,一骨碌滚到老佛爷怀里,不依不饶的蹭着,还拉着老佛爷的手替他揉额头。老佛爷一把把小十三整个儿揉进怀里,不住的摩挲着。桂嬷嬷则机灵的把老佛爷手上的六根长长的玳瑁嵌珠宝花蝶指甲套快速卸下来,以免刮伤十三阿哥的小嫩脸。

弘昼无比嫉妒的暗瞪了可以赖在老佛爷怀里撒娇的小十三一眼,收获了小十二凉飕飕的眼刀一枚,顿时身心通泰,打了个哆嗦,截断了永璜结结巴巴的表白:“老佛爷,我们真的不知道,绝不是故意,那个故意不告诉您的。本来,孙儿和五皇叔是打算去弄弄清楚,为什么那两个女人想进宫的,等弄清楚了,我们准保第一个告诉您……”

“皇额娘,其实是这样的。”弘昼非常不客气的挤开永璜,挪到老佛爷对面坐定,笑得格外谄媚,“皇额娘,儿臣是为了不让您忧心啊!您想,突然发现有一个汉女,削减了脑袋妄图进宫,儿臣这心里,当时就是一激灵啊!谁知道她包藏了多少祸心?儿臣无比担忧啊!所以儿臣自作主张,决定要为老佛爷查明真相……”

永璂微笑着给和亲王上眼药,“所以,五皇叔一直在外忙着调查,这才数十日不曾进宫,也不知道,大明湖畔的野鸟已经飞进来了,而且还是只假鸟。”

“小十二!”弘昼咬牙切齿把这三个字含在嘴里嚼碎,他偏着头扭到老佛爷看不到的角度去瞪永璂,永璂极其嚣张的挑眉一笑,无声的蠕动粉嫩粉嫩、花瓣一样的嘴唇:“五皇叔,你已经失宠了!现在老佛爷宝贝的是本阿哥的弟弟!最爱的则是本阿哥!”弘昼气结。

永璜怕怕的看着十二弟挑衅五皇叔,默默的挪动屁股,让自己尽量缩小。不过很遗憾,他庞大的身躯放在整个东暖阁里都是最显眼的。小十三拍着小巴掌,笑嘻嘻的拎出躲避不成的定亲王大人,“皇玛嬷,皇玛嬷,永璟还想听故事呢!到底,那朵花和那只鸟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鸟进宫了,花失踪了?”

老佛爷淡淡瞟了早就失宠的叔侄俩半眼,“是啊,接着说啊!哀家也很好奇呢!”

弘昼最后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老佛爷,却发现他老人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还在那里一心一意的溺爱小孙子,于是气呼呼的扭过脑袋不打算再看。却因为力度太大,“咔吧”一声,扭过头了,不得不用手扶着歪不回来的脖子,费力的倾述他的抱怨,“那个蠢材,她在街上露财,让人盯上,打了一架,那只鸟,帮她抢回了包袱,然后她就巴巴的求着野鸟,要结拜姐妹,再然后,野鸟就带着她那狗屁信物跑了。最后,老佛爷您告诉儿臣,野鸟进宫了!”

永璂打了个小哈欠,文雅的用手遮住半张的小嘴,随意的问道:“那花呢?种到哪片地儿去了?总不会蔫了吧!”

弘昼没好气的回道:“还没呢,不过也快了!哼,娇生惯养的小蔷薇,种到了不懂惜花的大杂院里,不死也活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埋雷,danmeilong、一字为尘和dannatopus负责拉线。yofjkb的手榴弹则是抛物线状飞掷,……还有谁想炸NC?后面排队,人人有机会。

☆、87最新更新

大杂院里。一座勉强还支撑着立在地上的危楼顶端。两个粘杆处新进小侍卫;正无比痛苦的扒在那里;一边愤愤的诅咒着把他们踢出来当监听的阴险小队长;一边强忍着恶心呕吐记录“传说中的遗珠”让人食不下咽的哀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到围场去?又怎么会跟小燕子走散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底下,有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正在气势汹汹的逼问着夏紫薇。

紫薇有苦说不出,只能掉着眼泪;满脸柔弱的摇着头;泪水飞得到处都是的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去围场,如果你们不追间,我会很感激。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她急切的看柳青:“柳青柳红,拜托你们;赶快去皇宫附近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小燕子的消息?”

“皇宫?你们好大胆子,居然去招惹皇室?你要我怎么打听?”柳青问。

“你认不认得什么公公?什么嬷嬷的?”夏紫薇无比天真。

“公公和嬷嬷都不认得,我只认得皇上,还有几位阿哥!”柳青没好气的说。

“啊?”紫薇睁大了眼睛。

“啊?”小侍卫崇拜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大杂院里倒是卧虎藏龙啊,这么一个土包子似的男人,竟然认识皇上,还认识几位阿哥?该不会,这位是他们粘杆处的前辈吧!被派来这里卧底的?那他认识的阿哥是哪几位?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总不会是十二、十三两位小阿哥吧?!

那位前辈高人仍然气冲冲的,“没事的时候,我跟皇上下围棋,跟阿哥们比画拳脚!”

小侍卫开始绞尽脑汁了,能跟皇上下围棋的,那就不是老佛爷这边的人,那么他们就是敌非友了。小侍卫顿时抖擞起精神,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柳红一跺脚,气喋喋的叫道:“哥!这是什么时候了,紫薇急得掉眼泪,你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有没有门路,有没有办法嘛!”

柳青对柳红一瞪眼:“我有几两重,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宫里的人认识呢?”风中,隐约传来“噗通”“噗通”两声闷响,那是无辜受骗的小侍卫,不幸坠楼的哀鸣。

柳青的武功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这么近的距离被人监听,连对方摔下墙头也不知道,还在那里威逼弱女子,凶狠的唾沫星子喷了紫薇一脸:“我也着急,我也生气啊!小燕子以前做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的,可是自从有了你这个妹子,就变得神秘兮兮了!你们去围场,无论要干什么,总应该把我们兄妹也算一份,大家帮着一点,或者办得成事!结果,你们完全瞒着我,简直把我当外人,气死我了!”

夏紫薇真是完全没气势,被柳青一骂,眼泪又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鲁莽,这么没计划……”两个小侍卫一脸鄙夷的看着自称金枝玉叶却被个卖艺的男人骂的抬不起头来的夏紫薇,一边咬牙切齿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力争把所有恶心得他们反胃的话都录下来,拿回去报复队长。//在他们的脚下,可怜兮兮的夏紫薇犹自哭诉不休:“可是,小燕子好像很有把握,说她小时候在围场附近长大的,对围场熟悉得不得了……”

“小燕子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红跺脚。

“她那个人。胆大心不细,有勇没有谋,花拳绣腿,功夫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就是心肠热!你跟她拜了半天把子,还不了解她吗?怎么什么都听她的……”柳青接口。兄妹二人,一人一句,都怪紫薇。紫薇除了掉泪,还是掉眼泪。

两个小侍卫翻身出了大杂院后墙,扑到胡同里一通狂吐。十几天了,自从和亲王和定亲王叫他们来看着这对主仆以来,十几天了啊!天天这么问,天天这么哭,这女人怎么还没有哭瞎了啊?

怀揣着报复人类的冲动,两小侍卫飞奔进宫,谦卑的呈上谈话记录簿一份,在得到老佛爷“不耐烦看”的指示以后,声情并茂的化为现场表演。可怜小十三,继喷饭之后又喷了茶。

不过他不寂寞了,因为这一回,老佛爷,五皇叔,大哥和十二哥都陪着他,一起喷了。一时之间,慈宁宫东暖阁里水雾弥漫,阳光透过来,异彩纷呈。

半晌,老佛爷咳嗽着做出指示:“这个女人,哀家绝对不会承认她的。”

小十二表示有不同意见:“可是皇玛嬷,这朵花再不济也比那只鸟强一些啊!如果不认下她,要怎么拆穿那只鸟呢?”

和亲王冷笑:“一起碾死算了!我爱新觉罗家养不起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他没说的是,这事要是在他皇阿玛执政期间,她们连出现都别想。只有他那个大脑面积越来越狭窄的皇兄才能干出承认私生女的蠢事来。

永璜瞥了五皇叔一眼,明智的决定不提示他:传说中的皇玛法是从不微服私访的。当然不可能会十八年后蹦出一个“沧海遗珠”或者“沧海一猪”的了。

小十三没有参与讨论,他只是笑嘻嘻的把玩着老佛爷挂在胸前的蜜蜡朝珠,甜甜的小脸上挂着让弘昼和永璜这对失宠叔侄胆寒的笑容。弘昼和永璜同时抹了把汗:夏紫薇,你自求多福吧!

老佛爷宣布散会以后,弘昼是第一个拔腿开溜的。事实表明,他这样做非常明智,因为只比他慢了一步的永璜就很悲催的让自家十二弟叫去了储秀宫,美其名曰,他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陪皇额娘共赏美景品香茗了。永璜内伤:他们从来就没有一起和皇额娘一起做过任何事好吗?他出宫打大和卓的时候,你们两个小东西还没有出生呢好吗?

皇后娘娘见到永璜的时候还是相当高兴的,拉着他絮絮叨叨的关心了不少事情,平常这种会被嫌弃的唠叨,在永璜看来却是莫大的救赎。他拼命附和着皇后娘娘的关怀,把自己从吃穿住行到坐立行走全都汇报了一遍,要不是皇后娘娘拦着,他简直想把后院侍寝的日期都报告出来,只要能让他避开和十二、十三两个芝麻馅儿小包子单独相处,他不介意让皇额娘娱乐一下。

可惜他的皇额娘不那么善良美好,当她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以后,就非常潇洒的挥挥手绢,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句嘱托:“永璜啊,你们兄弟甚少见面,你陪两个弟弟坐坐,说说话,也教教他们,怎么能向你一样有出息?”永璜差点儿泪奔。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现在奔不奔可不是他能说的算的,那得十二阿哥发话。

轻瞟了坐立不安的永璜一眼,永璂很仁慈的发话了:“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麻烦大哥一回。”永璜用力点点头,正襟危坐等待指示。永璟抱着点心盒子,认认真真的埋头挑选,左拣右选了半天,方才满意的拈出一块龙眼山药糕美美的咬了一口,快速鼓动着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哥哥想要那把锁。”

永璜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夏紫薇的丫鬟金锁?”

永璂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眉梢一挑。永璜立马满口答应:“容易,这个容易。哥哥我立马去办,转天儿就给你送进来。呃,对了,你要她做什么?用什么身份送进来好?”

永璂伸出白皙的食指,在永璜眼前摇了摇:“先不忙着让她进宫,就搁在大哥你的府上好了。找两三个靠得住的精奇嬷嬷,好生调|教着。就按格格的例!”永璟抬起埋在食盒里的小脑袋,对着自家狐狸哥哥会心的一笑,永璂照样回了一个,永璜从旁看了,不禁呼吸一窒,背脊一凛,菊花一紧。

永璜抽搐着走了。一出宫门,抬腿直奔大杂院,装成一副纨绔无赖的模样,抖着卖身契就讨金锁。夏紫薇先是给吓白了脸,金锁就更别说了,只差没过去了。柳青柳红要仗义执言,叫永璜一巴掌把卖身契给拍在了脑门上,威胁道:“白纸黑字的写着,你们要不给,爷就去报官。”

金锁哭着躲在夏紫薇的背后:“小姐,不要,不要把我卖掉,小姐,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把金锁赎回来吧!”

夏紫薇猛扭过身去,抓着金锁的手,动情的说道:“哦,天呐,金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我当然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说完,她一脸决绝的拔下头上的珍珠金钗,高傲的递到永璜面前,“这个给你,把金锁的卖身契还回来。”

永璜“嗤”的一声喷笑出来,他身边的小太监“啪”的一声,隔着衣袖狠狠抽掉了夏紫薇手中的金钗,指着她鼻子喝道:“这等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现?别说我家爷了,就连我都不稀罕。废话少说,痛痛快快的把那丫头交出来,多好着呢,大家都省事。”

这一下打得极重,紫薇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柳青看着心疼,冲上前就要动手。永璜挑着眉梢,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永璜贵为亲王,又常年征战,他身边别说侍卫,就连贴身太监,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这柳青不过一个卖艺的杂耍,怎么可能敌得过?

不过三招两式,柳青就让人卸了双腕,一脚踢滚到地上呻|吟。柳红一见哥哥受伤,大吼一声也扑了上来,永璜轻哼了一声:“不用客气!女人如果不知好歹,也应该要教训教训。”小太监得令,双手成爪,隔着衣袖就朝柳红的肩膀抓去。

柳红大惊,她先前才看过哥哥柳青是怎么受伤的,自然晓得厉害,当即匆忙收手,狼狈的向一旁滚去。她身在半空,控制不好方向,一头撞向了瑟瑟发抖着的紫薇。

紫薇尖叫一声,身子一缩,下意识的把旁边的金锁推了上去挡在身前。金锁被紫薇一推,顿时失衡,身体剧烈摇晃,眼看着就要被柳红踢在头上了。

永璜一惊,反手掷出描金象牙骨扇,飞旋着砸向金锁腿弯。金锁腿上一痛,不由自主的软下膝盖,尖叫着摔到,却恰好避开了柳红的翻滚腾踢。倒是她身后的紫薇,接了个正着,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不炸鸟了,改轰花,一字为尘的手榴弹,给力!

☆、88最新更新

永璜不关心夏紫薇怎么样了;可是却无比紧张金锁。开玩笑;这是十二弟指定要的人;若是有什么不妥;他就擎等着老佛爷来扒皮抽筋吧!

好在,他忙而不乱,轻喝一声:“传嗝……大夫。”瞬息之间;说惯了的永璜硬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太医’;转而扭成了普通的‘大夫’。

夏紫薇理所当然的认为,永璜着急的人是她。虽然不满于永璜强横的举动,但是不得不说,遗传自爱新觉罗家的好相貌在这里发挥了不少作用;紫薇虽然不满;却不算太反感,甚至在面对永璜的时候,不自觉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和气质形象,就连争执,也是温温柔柔的,力图表现出自己柔弱闺秀的特征。于是,听到永璜惊慌的呼喊和下人们飞奔的脚步,紫薇仪态万千的用帕子捂住渗血的额角,风情万种的含着眼泪朝上看去。而金锁则更加习以为常的打算自力更生站起来,如果可能的话,她还要准备好去扶紫薇。

就连柳青柳红都这么以为。

所以,当他们看见被侍卫拎着领子飞奔而至的大夫一个饿虎扑食蹲到金锁面前的时候,那一地的下巴啊,蔚为壮观!

永璜怕金锁受伤,于是没心思废话,指挥贴身太监威胁紫薇道:“要留这个丫头,行。黄金千两,白银五箱,珍珠十斛,卖身契就还你。怎么样?要不要,说句话啊!”

紫薇尖叫:“你们这是抢劫吗?金锁她哪里值那么多的金银?她就是我娘捡的一个弃儿,她一文不值!”

金锁身子一晃,颓然滑坐在地。虽然她是一个丫鬟,她自己也认这个命,夏雨荷从小教导她什么都要以小姐为主,小姐是天,她是地;小姐是云,她是泥;小姐天生高贵该受尊崇,她则一生贫贱无法改变,但今天,紫薇这一句“一文不值”是真真切切的伤到了她的心了。

金锁到底是人,不是一把冷冰冰的锁,她再怎么尽忠职守、心甘情愿,也是建立在受夏雨荷养育之恩的基础上的。如今被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着的小姐这样贬低,她心里怎么可能毫无触动呢?

紫薇还在那里强调金锁的不值钱,企图一文不花的把她留下来。啰啰嗦嗦,几句话,车轱辘一样翻翻覆覆的说。她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却没注意到,她那一字一句,刺得金锁一颗心千疮百孔,面如金纸,一向坚强隐忍的姑娘,无声痛哭的好像泪人一样。那不是矫揉造作的梨花带雨,而是真正心如死灰时痛快的绝望,悲哀过后的坚韧,失落之中的坚强,金锁本就极美丽,这一哭,更加动人,几个小太监都看愣了,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好大一声“咕咚”。

永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接过侍卫们给他捡回来擦干净的象牙扇,“啪”一声抖开,“唰”一声转了个花儿,挨着个儿的敲在一众傻瓜小太监头上:“都收收,都收收,口水擦擦!啧,真不给爷长脸!爷府里漂亮的丫鬟少吗?没见过是怎么着?你们怎么就这么一副没出息的德行?”

领头的小温子知道自家爷好说话,于是嬉皮笑脸的抹了把嘴角:“咱们不过是些眼皮子浅的奴才,哪里有爷您见多识广啊?”其他人也毫不脸红的围着永璜扯皮,反正他们都知道,定亲王府的奴才,只要忠心够,其他的都不是事儿。人笨点儿,嘴馋点儿,心贪点儿,手懒点儿,他家爷都能接受。只要忠心。

金锁被他们的调笑闹红了脸,心里当成是不入流的街头混子,正要抬头义正辞严的怒斥一番,而后一死保清白。她心知,紫薇是万万不会赎回她了,别说那么多金银珠宝她压根没有,就算有,以她那一口一句的“一文不值”和天天挂在嘴边上“亲如姐妹”可是却宁愿相信才认识不久的京城混混,结拜姐妹时也没想着算她一个,还在事后告诉她,小燕子是她的亲姐姐,要她也叫小燕子小姐的时候,金锁就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在紫薇心里,她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奴婢,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是随时可以撇开的。更重要的是,在紫薇心里,她金锁,是永远都不能跟她平起平坐的,是天生低她一头的,永远都不用去在意就会自动跟在身后的家犬。

但是金锁也不会任由紫薇将她随意买卖,她幼时被拐子拐走,吃尽了苦头,要不是后来,他们栖身的破庙着了天火,把拐子给烧死了,她还不一定会被卖到什么肮脏不堪的地方里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在雪夜拣她回家的夏雨荷感恩戴德。所以,当夏雨荷的奶嬷嬷敲打她,暗示她‘名正言顺’的留在夏家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爽快的签下卖身契。只是现在看来,她这份信任,只怕要付之东流了。

打定主意要维护自己清白,死也不被不但陌生而且还不怎么着调的男人买去的金锁,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打算直斥言语上轻薄她的一众下人,却意外的看到了永璜眼中的纵容。金锁一愣,话到嘴边却忘了说,心里模模糊糊的生出了一个感慨:敢在主子面前这么放肆说笑的下人,应该是没有被苛待的吧?

这一迟疑,心中的决绝自然就淡了几分,那寻死之意也消减了许多。人没有不想活着的,能活着当然不会找死。金锁暗中思量着,如果跟这位公子回去,能不能得个安静而又安全的活计?比如,照顾他家的女眷什么的。不是金锁吹牛,从夏雨荷到夏紫薇,这么一路伺候下来,她自问什么样挑剔的太太小姐都能照顾得妥妥帖帖。再延伸出去,哪怕两三岁的小孩儿,古稀高龄的老夫人,她也会认真学着去服侍的。

金锁是藏不住话的人,她决定要问一问,先弄清楚了这位公子的意图,她再决定要怎么办才好。不然,人家本没有什么不良意图,她却仓惶着寻了短见,岂不是白作践自己了吗?

“这位公子,请问一句,奴婢的卖身契,您到底是从何得来?”金锁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她和紫薇从离开济南就一直没分开过,紫薇如果卖了她,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永璜一挑眉,示意身旁那个恰好去过济南府的粘杆回答。“回姑娘,这是小人自一家当铺得来的。那当铺老板,数月前收了一户人家不少字画,这张卖身契就是夹在其中的。”金锁一怔,不敢置信的望向紫薇,明亮的大眼睛里升起了火焰。她的卖身契,性命一般重要的东西,竟然被扔在废旧字画里,直到卖出还无人知晓。她一直以为是紫薇贴身收藏着的,也一直相信了紫薇说的,等认了爹,就给她自由。可是她一直深信不疑的下场是什么?

紫薇丝毫不觉理亏,反而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指着永璜叫道:“你好不讲理!一张废纸却要我拿那么多金银去赎吗?你快点把那个还给我,我不追究你就是了。要不然,我去报了官,让衙役来拿你!”

永璜还是不说话,一切都是小温子代劳。小温子撇了撇嘴,像夏紫薇这样的女人,还不配和他家爷直接对话。事实上,她都不配看见他们家爷的真容。“我说你这个娘们儿,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心?甭管你怎么扔的,这卖身契,在谁手上,人就是谁的。这道理,你说到老佛爷跟前去也一样!”请原谅小温子一时忘形说了老佛爷而不是皇上,这实在是因为,乾隆太没有存在感了。宫外的人都以为皇上最大,可是他们这些天天见着真相的人却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站在大清朝顶端的人。打那列表上往下数,十位之内都找不见乾隆皇帝的影儿。

这是一个大纰漏,幸好眼前的唯四外人都不知道。在收获了一枚白眼以后,小温子开始怒了:“你要报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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