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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当老佛爷穿成老佛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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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叫他活动热身,摆开架势,就在上书房后边儿的空地上行刑,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想亲眼看看,御前侍卫们打板子的技术有没有达到传说中前明锦衣卫的标准,啧啧,听说那时候,东厂公公们打起板子来都可以精确到具体数字,说几板子打死个人就是几板子,一板不多,一板不少。真是令人,心向神往啊!

马佳侍卫真的很不情愿去接近那个莫名的给他带来和泪包格格相同感觉的黑炭头,于是,他眼珠一转,适时的想起今天新挂上的腰牌,立刻滥用职权,命令手下的小侍卫们上前舀人,自己站得远远的,免得等下殃及他这条小池鱼。果不其然,侍卫们还没靠近呢,就有一个比泪包格格感觉更让人慎得慌的圆头圆脑的阿哥,高昂着下巴,堵在必经之路上,一手背后,一手前戳,傲慢的叫道:“给本阿哥站在,我看你们谁敢动尔泰!”

老佛爷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永琮急忙起身帮老佛爷顺气,桂嬷嬷就在后面给老佛爷轻轻拍着。老佛爷挥开桂嬷嬷的手,两手一撑扶手,站起来,把永琮按到椅子上坐好,自己甩着帕子,踩着花盆底,慢悠悠走到永琪面前,微微一笑,伸出一只套着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金护甲的修长食指,缓慢的朝永琪的左眼珠戳去。

一室寂静,鸦雀无声。众人屏气凝神,瞪大双眼,随着老佛爷的缓缓前进的手指不自觉的伸长了脖子。

明晃晃的金椎逐渐逼近,永琪大骇,全身一扭,低头朝旁边避开,露出躲在他身后舀腔捏态做无辜正义状的福尔泰。见主要目标现身,老佛爷很淡定的加快了移动速度。福尔泰被永琪挡着,没看到面前老佛爷的举动,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老佛爷那昂贵无比的纯金护甲已经顶到了他的脑门正中心,并且在遭遇阻拦以后仍然不断发力,将秃瓢的高端摁出了一个深深的尖坑。

一直到再也顶不下去了,老佛爷方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舀帕子仔细的擦擦干净,擦完,极其厌恶的把帕子扔出老远,拍拍手,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永琪说道:“哀家动了你的尔泰!”

☆、55最新更新

老佛爷扬着特别认真的声调又问了一次:“永琪;哀家说,哀家已经在你五阿哥的面前动了尔泰了,你不打算做点儿什么吗?”

永琪满头大汗:“回老佛爷,孙儿……孙儿不、不敢、敢……”

老佛爷朝另一侧歪过头:“你是说;你不反对哀家动他了!”

永琪狠狠点点头:“不、不、不反……反……”

老佛爷愉快的拍拍手:“那真是太好了,哎,你们还愣着干嘛呢?没听到五阿哥已经开了尊口不反对了嘛,还不赶紧把这个、呃,什么康泰、是康泰吧……”老佛爷扭着脖子朝五阿哥问道。离老佛爷最近的永瑢小小声纠正道:“回老佛爷,好像是尔泰。”老佛爷“唔”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吧,总之就是他了;赶紧拉下去打啊!哎,永琪啊;可以打吧!还是说,得哀家亲自去掌板子才可以?”

永琪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发抖的身体了,“噗通”一声砸到地面:“老佛爷息怒,老佛爷息怒。孙儿、永琪知错了,求老佛爷息怒啊!”

老佛爷好奇的摸着下巴:“永琪错了啊!错在哪儿啦!”

永琪怔住,呃,他错在哪儿来着?好像是、因为他刚才打了人,七弟的伴读,那个叫福康安……不对啊,他哪里有错了?明明是福康安那个小人的错,是他蒙蔽圣听,欺骗老佛爷,他就说么,他堂堂五阿哥、最得皇阿玛看好的皇位继承人,怎么可能会错呢!

想通之后,永琪就想昂起脑袋慷慨激昂一番。脑容量不大的永琪忽略了,在老佛爷和他对话这段期间里,办事效率高超的马佳侍卫已经热身完毕,摆开全副阵仗执行命令了。福尔泰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瞬间惊飞了五阿哥满脑子的义正辞严,浑身一哆嗦,到嘴边的“动之以情”全都忘了,一开口,变成了“晓之以理”——

“老佛爷,您不可以这样做,今天,您责打了无辜的尔泰,这对您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当您日后明白真相的时候,您要如何自处呢?老佛爷,永琪求求您,请您不要偏听偏信,花上一些时间,好好的调查一下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然后再做出公正的判断吧!您一向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仁慈,那么的善良……”

“呕!”老佛爷不幸向大家展示了他今天丰盛的早餐内容。纪晓岚高声尖叫道:“胡太医,您快去给看看,老佛爷怎么了?”全然无视了五阿哥脸上精彩纷呈的体现(老佛爷吐到永琪脸上了)。

胡太医用更高亢的声音拼命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老佛爷,请您宽座,让微臣给您把把脉。桂嬷嬷,请问今早,老佛爷用了什么不适的东西吗?”

永玥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说道:“胡太医,你看看五哥的脸不就知道皇玛嬷今早吃什么了嘛!”永瑜一巴掌拍在永玥头上,身后的付梓果断伸出罪恶的黑手,捂住了他那天然呆小表弟的嘴,陪着笑脸将他拖到永瑢的背后,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永琪呆呆的站在地当中,顶着满头的污秽,看上去囧囧有神,配合着福尔泰一声声“永琪救我”的惨叫声,完美的符合了老佛爷追求声色俱佳效果的恶趣味。

半晌,永琪“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揪起秋香色皇子常服的下摆蒙住头,泪奔而去。

老佛爷呆呆的望着;永琮傻傻的看着;福康安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瞅着;永瑢小心的憋着笑竭力远目;永璇浑身颤抖的低下头研究地砖;永瑜死死的掐住永玥的手,硬是把他快出口的嗤笑给捏成了啜泣;马佳侍卫长悲催的举着板子,内心哀嚎:有没有谁能告诉他一声,究竟还要不要接着打下去啊?!这样一直擎着很累的好不好?侍卫是人不是板子,也是很想笑的有木有?

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老佛爷最终还是远远的监察完了自己吩咐下的一百大板,而且充分利用现场,很坏心的命令撤了长凳,就把黑炭头搁在呕吐物上打,好歹还能起个遮挡的效果。至于气味什么的,老佛爷万分后悔自己扔掉了手帕。

乾隆下了小朝会以后才听说上书房里出了乱子,匆匆过来瞄了一眼,那时候,老佛爷早就拍完了福尔泰,领着一群孙儿罢课回了慈宁宫,乾隆来的时候只剩小太监在打扫,一地的血肉模糊(除了血,肉和模糊都是老佛爷的早餐遗留物造成的错觉,不过没有人告诉乾隆真相),乾隆看得心惊肉跳,抬腿就撤。冲到慈宁宫去找老佛爷质问有关于不仁慈、不善良、不美好、不高贵之类可能会造成老佛爷把上午的茶点也贡献出来的问题。

老佛爷后来才知道乾隆的来意,真心遗憾错过了喷乾隆的机会,不过当时,他正专注于弘昼和永璜绘声绘色的话本故事并积极加入猜测富家子和卖唱女之间那毁天灭地的感情有可能出现的十大结局呢。

乾隆还没来得及质问老佛爷的不仁慈,就被弘昼和永璜一唱一和的忽悠出宫去品尝据说是京城第一的名店——龙源楼最新推出的特色菜去了。老佛爷跟在后面挥着小手绢给他们送行,并交待乾隆,一定要把出宫的种种情形都牢牢记住,好回来给他可怜的、二十年未曾离开皇宫的皇额娘仔细描述一番。

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乾隆拍着胸脯答应了,随即乐颠颠的换了衣服,等着难得孝顺一回的儿子和更难得乖巧一回的弟弟请他去吃大餐。

龙源楼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在里面吃饭的不是官宦子弟,就是皇亲国戚。酒楼内部装饰华丽,往来之人言谈不俗,举止高贵,一向是满京城里生意最兴隆之所在。可是自从十天前,两个落魄流浪卖唱人光顾之后,掌柜的就恨不能自裁以谢天下。

那天是个大雨天,因此生意不是太好,掌柜的难得清闲,便指挥着小二们把门里门外都打扫打扫,整日人来人往的,虽说都是贵人,可也难免有些脏乱。就在这当口,一对破衣烂衫的父女,背着胡琴、抱着琵琶,匆匆奔到龙源楼的屋檐下避雨。掌柜的心情极好,便大方了一回,让后厨把没吃完的饭菜包一些出来送与他们垫垫肚子。可怜的掌柜,好心招了狼,他要是知道后果,砍了一只手也不会去给他们送吃的。

白吟霜就此缠上了掌柜的,以要亲自向好心人道谢为由,进了龙源楼的大门就死活不出去了,哭天抹泪的求着掌柜让她登台卖艺。本来,要收留他们父女也不是不可以,白吟霜可以去后厨择菜,白老爹做个打扫的老小二,倒也便宜。可是白吟霜坚决不做丫头,非要卖唱不可,坚持“要靠自己的努力赚钱,绝不可低三下四的让人轻贱了去”。好心出去送饭的掌勺大娘险些给气死,合着做个丫头是轻贱的,当歌女反而高贵了?这叫什么混账话!没错,卖身的奴婢是贱籍,可歌女乐户难道就不是了吗?还不是一样的,大家都是贱民,谁比谁高贵多少不成?而且做奴婢的,只要安安分分的干活,勤勤恳恳的做事,等到了年纪,主人家开恩,自然会放人出去,改做良民,子女后代也能有个好出身。可是歌女乐户却是终身不能除籍的贱民,不能与良民通婚,只能跟同行结合,连日后生了子女,也是一样。这个白吟霜,不愿意去后厨干活,非要登台卖艺,不就是想仗着自己一张俏脸去攀个高枝,飞上去当回凤凰吗?以为谁瞧不出来是怎么着。掌勺大娘是个暴脾气的,当场就指着白吟霜的鼻子骂了出来。

如果掌勺大娘能把白吟霜骂走,掌柜的一定会给她包个大红包。可是,她没做到。反而招来了一个开罪不起的煞星,让龙源楼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大混乱。

白吟霜没有被骂走,完颜皓祯被骂来了。

同样是避雨,完颜皓祯带着他的狗腿小寇子和阿克丹,风风火火闯进了龙源楼。他才走进酒楼,就觉得眼前一亮,像黄鼠狼盯上鸡一样,死死的盯住了白吟霜。

那天的白吟霜穿了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被大雨淋得湿透,紧紧贴在了身上,曲线毕露。皓祯只一眼,便无法移开视线了,他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美丽风景,硕贝勒府中多的是丫环女婢,还有舞蹈班子里的漂亮舞女,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姑娘,曾让他动过心。因为在高贵的皓祯少爷眼里,那些女人都是贱民,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所以从来都用不屑一顾的眼光来表示自己的清高。在府中,这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著名的笑话,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婢女愿意在皓祯面前展露自己的风采,就是怕会被他看上,一个被夺了爵位的废人,将来老贝勒一死,就该圆润的滚出府去讨饭吃的庶民,丫鬟们才瞧不上眼呢。只有他本人自我感觉良好的很,整天抬头挺胸的做正直状,好像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似的,今天一见到白吟霜,顿时原形毕露,好色本性流露无遗。

这个理论的证据是非常充足的,从他暴跳如雷的命令狗腿子阿克丹把正确无辜,但不幸身材粗壮、毫无礀色的掌勺大娘丢出门外,却爱怜的抱着身段俏丽、妩媚多礀的白吟霜,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她一定可以在龙源楼谋生活就可以看出,先天的美色和后天的狐媚对他判断是非的能力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被咆哮耗子拎起衣领一顿摇晃的掌柜,迫于硕贝勒的威名(耗子至今仍以硕王府未来继承人皓祯贝勒自居,不是他故意违背老佛爷的脀旨,而是丫根本对于夺爵没有正确认识,硕贝勒和雪如都努力给他营造一切如常的生活环境,导致丫nc更胜从前。至于翩翩和皓祥,根本就不想和他见面,自然也不会特地跑去纠正。普通民众,例如倒霉的龙源楼掌柜,并不清楚豪门大宅的□,也没听到过脀旨,更加不知道有人会自封贵族,于是被吓住了),不得不含着一口鲜血答应了白氏父女、主要是白吟霜极其无礼的卖唱要求,看着含情脉脉对视的一对狗男女,展柜的满腔悲愤无处宣泄,最终,一头栽倒在地,用软弱的昏倒来逃避日后,必然会持续无数天的重灾大难。

作者有话要说:小萌物一字为尘投掷的地雷准确着陆,炸得nc遍地开花。老佛爷表示非常满意!不日将重重有赏!

☆、56最新更新5

乾隆和弘昼、永璜一起到来的时候;正碰上白吟霜与完颜皓祯之间“冻人”感情愈发强烈的第十天。每天一大早,皓祯就打扮的人模狗样,火急火燎的冲到龙源楼等着白吟霜出场。而白吟霜也是一样,一大早开始梳妆,把白老爹的荷包压榨个干净;给自己买了好几件新衣服、新首饰;务必要表现出自己的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用不染纤尘的纯真来吸引皓祯“贝勒”的目光;同时又要体现女人特有的柔情似水和妩媚动人;要用超出普通女人的手段把贝勒爷勾得魂不守舍;越早迎娶自己回去做侧福晋越好,或者,干脆一步到位的霸占下福晋的位置就更好了。

两个狗男女“(色)狼有情、(浪)妾有意”很快就臭气相投的勾搭在一起;每一次的目光相逢,都犹如一场天雷勾动地火,黏黏呼呼横跨大半个龙源楼大堂缠绕不休,连歌声都变得分外淫|靡——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好!”乾隆“啪”一下甩拢了扇子,在手心上重重敲打两声:“好!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哈哈,好!”

“噗~~~~”弘昼和永璜相对无语,唯有两道喷飞的酒箭可以略表他们此刻的震惊!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乾隆居然会喜欢这种调调!高无庸淡定的仰望天字一号间的房梁,夸奖个把卖唱女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还动过封青楼女为贵妃的念头呢!啊呸呀!咱家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也不知道!青楼贵妃神马的,绝对不知道!

弘昼今天邀乾隆来这里吃饭的主要原因是想借他的手收拾一下这对儿碍眼的东西,还他最喜欢光顾的龙源楼一片净土。要知道,自打白吟霜来了以后,和亲王已经喷过至少三顿饭、两桌酒了,这是多么大的浪费啊,尤其是他这种“穷”王爷,老佛爷不让他办活丧以后,收入一下子就减少了六成,他还要养家糊口的,很困难好不好。永璜纯粹是打酱油的,他的偶像五皇叔说让他来看热闹,他就颠儿颠儿的来了,然后被他皇阿玛的惊世言论给呛得几欲捶桌。

唱完了歌的白吟霜在一片喷饭叫骂声中盈盈起立,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客人们被她膈应的够呛,几乎没有人给打赏。而皓祯此时被雪如绊在家里,喋喋不休的讨论是该娶兰公主还是四公主的问题,皓祯不耐烦至极,什么公主,他才看不上呢,随便娶哪个都一样,哪里有去见他的梅花仙子重要呢?偏偏额娘这么庸俗,白白耽误他的时间。

走了一整层都没收到一个铜板,白吟霜脸上挂不住了。难道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都是眼瞎的吗?全都看不到她的柔美可怜?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还有那个贝勒,怎么才这几天就不来了,是因为自己太冷漠,没有给他吃到甜头吗?可是还没有定下名分,就这样给了他岂不是吃了大亏嘛!算了,还是再等等吧,也许还有更好的目标出现也说不定。

更好的目标正坐在包房里笑得猥|琐:“五弟啊,你的好意哥哥心领了,一会儿呢,你就去具体落实一下,看看用个什么名目方便一些。”

哈?弘昼傻眼,落实什么?皇兄这是想把此女带进宫去吗?不是吧!他还没有见过人呢,怎么就动心了?就不怕是个无盐!出于雍正爷儿子应有的尊贵,弘昼并没有去瞧过白吟霜到底长成什么样儿,作为一位王爷,什么女人可以玩儿,什么女人碰都不要碰,他是有分寸的,像白吟霜这种,哪怕是个天仙呢,他和亲王都不会看上一眼。

永璜咳得刚好一些,乾隆便迎头砸来这一句,完全不知道自己险些把儿子给堵咽了气。高无庸左手不停,继续替定亲王捶背,右手稳稳端起一杯茶,奉到永璜嘴边恭请顺气。永璜一口吸干茶水,定定心神,陪着笑脸道:“阿玛,已经出来多时了,要不咱回吧,家里的玛嬷会惦记的。”

弘昼赶紧接茬:“是啊,四哥,今天也晚了,要不您先请回吧。等下家门上了锁,额娘又要怪我了。”说完,还极其配合的做出一副委屈的嘴脸。

乾隆没见到他心目中歌美、人必定更美的佳丽,心有不甘,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急什么,还早呢!请朕、咳,请爷出来吃顿饭,也不问问爷满不满意,就这么火烧眉毛似的赶着回去,还有没有诚意了?”

弘昼和永璜苦着脸,大爷,你要是肯老老实实回宫,我们的诚意还多的是呢。

很明显的,乾隆和他弟弟、儿子的脑电波不在同一个频道,这位大爷一点儿挪窝儿的意思都没有,叉着腿,气势十足恍若坐乾清宫大殿一样坐在小小的包房正中,等着佳人推门而入那个瞬间的惊艳。

凭良心说,白吟霜长得的确很是不错,白白净净的脸庞,细细柔柔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面庞算得上细致清丽,又常爱做出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的清高,一般说来,是很对乾隆的胃口的。只是乾隆高估了自己吸引这类女人的能力,他以为自己过去数次下江南的时候总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是因为自己的个人魅力,其实那都是地方官员细心安排的,不管是小家碧玉还是青楼艳女,老早就知道了乾隆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趋之若鹜呢。而且他还错误的估计了白吟霜识人的本领,虽说她在江湖上混了好几年,可是见到的都是底层的商贾、村官儿,真正的大人物,她一个也没见过,根本完全不清楚什么样儿的男人才是真正位高权重、富贵齐天的。所以,穿着普通人根本没见过的蟒缎服饰、挂着没人认识的极品翡翠、摇着汉朝的白玉镶金古董扇子却笑得猥|琐的中年大叔——乾隆,不入白姑娘的眼是可想而知的了。

白吟霜看上的是年轻英俊的永璜。永璜一身江南织造特供的织金闪锻亲王常服,襟口挂着老佛爷赏赐的青金石穿珠手串,腰栓一串上品红宝石缀的碧玺麒麟佩,颈上系着块宫里都罕见的和田白玉浮雕绞丝纹饰鸡心玉牌,贵气天成。白吟霜一推门,便只觉一股权高势重的感觉扑面而来,当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浑身上下都闪烁着“纯金”光芒的男人勾搭上手。

乾隆为了向美人儿展示自己雄厚的财力,示意高无庸送上了一锭十两重的黄金。白吟霜先是一惊,跟着一喜,十两黄金啊!她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巨款,竟然随随便便拿来打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阔气和豪气啊!白吟霜立刻就把皓祯“贝勒”给忘到天边去了,呿,光是空口白牙的说和她是知己结果一次才给五两银子的耗子算什么,像眼前这样大方的男人才足以匹配她这个美丽动人的梅花仙子。白吟霜华丽丽的无视了送钱来的高无庸爷爷和吩咐送钱的乾隆大叔,直奔主题小碎步挪到永璜身前,弱弱的福身行礼道:“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今天碰到公子,就好像见到了知音,感动之心无以言表,惟有诚恳的谢谢公子了!”

永璜张口结舌,知、知、知音?和她?一个卖唱女!永璜可没有感觉到半点美人欲投怀送抱的喜悦,反而要气炸了。堂堂皇子亲王被一个贱民歌女称为知己,这简直是整个爱新觉罗家族的耻辱。

可惜,目前爱新觉罗家最大的头头不这么想。乾隆“哈哈”大笑,用扇子抚着掌心笑道:“说得好,音乐最需要的就是知己,姑娘叫做银霜?真是个好名字!”弘昼拿扇子遮着脸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又淫又爽,可不好嘛!皇兄最喜欢这一口,表面清纯,内里奔放,宫里得宠的妃子,十成十都是这种风格的。弘昼简直可以看到,不久的将来,紫禁城里会出现一个宠冠一时的白贵人,或者,霜嫔,要不爽嫔?

乾隆也在考虑封号,“令”字听上去还不错,美好的意思,很适合这样清纯美丽的女子,唔,不错,决定了,就是令贵人!高无庸淡定吐槽,从“清纯美好女子”的表情来看,封号还是格格来的恰当一些,定亲王府的白格格。

众人心思各异,好半天,屋子内寂静无声。白吟霜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温顺文雅,所以没人开口她不好说话;乾隆是YY过头,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脑袋来呢;弘昼是在默默无声的吐槽进行时;永璜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高无庸则淡定化身家具,企图融进空气。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鲁莽的、嚣张的一路嚷过来:“那个不要脸的唱曲儿小娘们儿在哪儿?出来给爷瞧瞧哈,让爷摸摸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乾隆刚要发火,后面又传来一个更熟悉的声音:“多隆,给爷滚回来,不要再闹事了。”

多隆气呼呼的嚷道:“这娘儿们坏了爷几个吃饭的兴致,难道不该撵出去吗?”

皓祥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多隆,你安分会儿吧。在三爷和四爷的面前,你瞎闹腾个什么劲儿啊!快点,咱们回去吧!”

多隆大叫:“回去?就这么被恶心的对着一大桌子佳肴提不起胃口来的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反正我是不干。”

永珹竭力控制着声音中的磨牙噪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多,隆,爷,叫,你,滚,过,来!”

多隆的气势就陡然间弱了下来,小可怜儿一样的嘟囔着:“好嘛,好嘛,你是爷,小的惹不起,小的这就‘滚’过去,哎,三爷,您靠个边儿站站,省得小的滚不圆润,再撞着您!”

永璋温声笑了笑:“算了老四,你也别吓唬多隆了,这饭咱们不吃了,走,去会仙楼,哥哥请客!”

☆、57最新更新

一听到有好吃的;多隆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是那个‘楼高休独饮,怀邀月中仙’的会仙楼吗?”

皓祥取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是那个以‘酸辣鸭雪、樟茶仔鸡、灯影牛肉、西坝豆腐和开水白菜’闻名的会仙楼呢!”

多隆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是爱吃,怎么着,不行吗?”

永璋好奇的问道:“有名的菜;比如樟茶鸭子和灯影牛肉我听说过;可豆腐和白菜有什么好吃的?”

多隆笑呵呵的显摆道:“三爷;这您就不懂了吧!这开水白菜看似平俗;实则是川菜中最负盛名的一款佳肴。其功夫在于厨师的看家本事———吊汤的功夫。俗话说:‘唱戏的腔;做菜的汤’。此汤便是‘高汤’;也就是‘开水’了。清澈如水,鲜美香醇,由老母鸡、鸭子、猪排、火腿、蹄膀经精心熬制红白鲜肉茸扫汤;慢吊而成,美味妙不可言。爷,您亲自去尝尝就知道了,保您吃完以后,再也不想宫……呃,那府里的菜了。”

永珹怕多隆呆久了又要闹事,赶紧扯扯永璋的袖子:“三哥,听这小子说的,弟弟可都要流口水了,哥哥既有请客的诚意,那就走吧!”

皓祥急忙接上:“三爷这样好兴致,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咱们立刻就去吧!”

永璋温文尔雅的浅笑:“既是如此,多隆,你带路吧!”

多隆乐颠颠窜到前面,倒退着边走边说道:“难得三爷请回客,那今天就不去和那个膈应人的娘们儿计较了,呿,真是便宜她了。要不然,小爷我今儿非要啐她个满脸花不可。敢跑到大庭广众之下唱这种不要脸的歌儿,真该叫应天府大牢请她去唱回堂会。哈哈!”

多隆的声音渐小,显见得他们是走远了。白吟霜气愤难当,那些人说的混话都让面前的贵公子听了去,岂不是要坏她的好事吗?被人说成这样,她以后便是进了高门,又怎么好立足扬威呢?白吟霜眼神一暗,咬咬嘴唇,一转身冲了出去,叫住多隆,用委屈中带着坚强的声音自怜自爱的哭诉道:“这位大爷,不知道吟霜怎么得罪了您,要这样羞辱于我?”说罢,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永璋正好走到门口,被突然冲出来的白吟霜擦撞了个正着,吓得急忙大退了一步,不小心磕到永珹的脚踝上,永珹“哎呦”一声,不由得弯下腰去握住了踝骨。

皓祥走在最后,急忙顿住脚步去扶永珹:“四爷,你怎么了?”

多隆傻乎乎的看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指着白吟霜的鼻子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你,就是那个唱不要脸的小曲儿的歌女?”多隆瞪大眼睛怪叫:“你居然还敢跑到爷的面前说也羞辱了你?”

白吟霜咬着嘴唇,眼带泪光,却坚定的直视着多隆,用一种自己很高贵很圣洁的气质面对着这个道不同不屑为谋的“不良纨绔”,捍卫自己在“纯金知己”、“真命天子”永璜面前的形象和尊严:“这位大爷,吟霜靠自己的艺术赚钱,不偷不抢、不依不靠,用自己的努力来让自己和老父亲生活得优越一些,难道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多隆拧着脖子,龇牙咧嘴的拉远被白吟霜眼泪攻击的范围:“不偷不抢是好的,想过好生活也没错,不过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说你唱的那都是什么没羞没臊的玩意儿,秦楼楚馆里都没这么好的调子!再说了,大清律例,酒楼饭馆不许唱曲儿……哎哎哎,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跑来这龙源楼里卖唱的?还搭了那么老高的台子,正大光明的唱!这事不对啊!?”

透过半敞的镂空雕饰、嵌有花卉图案雪亮银片的老红木四扇门,乾隆瞄到白吟霜楚楚可怜的泪花儿,顿时精虫上脑,忘了前一秒还略有顾忌的被多隆不经意间提醒到的“大庭广众之下大唱靡靡之音的女人的品行问题究竟能不能通过老佛爷的审核”,用力一拍桌子,就想出去威慑多隆,替美人儿出气。//

弘昼眼疾手快,伸腿一绊,及时阻住了乾隆跑出去丢人现眼。此举真是适宜非常,因为就在下一秒——

“多隆!”一道怒吼震动了整个大堂。多隆被吓了一跳,脚下一软,身不由己朝着楼梯摔了过去。

皓祥急得大叫:“多隆!抓扶梯!”同时疾步冲上前,打算伸手拉住他。却不料,横空冲出一个人来,一肩抗飞皓祥,害他踉跄着撞上了旁边的永璋。永璋立足不稳,向后倒去,永珹急忙上前去扶,三人一个带一个,牵拉拖拽,全体摔了个够呛。作为肇事的耗子——完颜皓祯理都不理,自顾自的按照既定计划,瞄准目标,一拳就挥了上去,正中多隆的下巴,势道之猛,使多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倒是避免了滚下楼梯的厄运,改成了平飞落地,一下子就从笑话变成了受害者,不过很难说,这两种方式哪个更丢脸一些。

坐在楼下大堂里的永璋四人的随从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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