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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对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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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厉天擎!杀他千刀、剐他万刀!
  班娃揉抚着腰,心里头有好几把火狂烧。
  “少夫人!小主子他……他回来了!”加琴端着脸盆水,兴匆匆的跑进房。
  她没好气的咕哝,“我早就晓得了。”
  “咦?少夫人你能够卜算吗?怎么知道……”
  “哼!”那色胚伸出魔掌,以强压弱的和她行夫妻之实,她当然晓得他正得意扬扬的在大厅上喝茶、嗑食。
  奇怪,小主子回庄,少夫人应该是欣喜万分,怎么反而气白了小脸儿?加琴疑惑着。
  “帮我绑里一下头巾,我们到大厅去,见一见他!”她要瞧瞧他可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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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早。”
  微一颔首,班娃不作停留,直往大厅方向冲去。
  奴仆们各个掩嘴窃笑,少夫人是思君心切,一听小主子回庄便迫不及待了。
  但也难怪呵,成亲那日便夫妻相隔,虚度了多少光阴。
  “哼。”踏进玄关,她恶狠狠的瞪着座上的邪狂男人。
  厉天擎依然噙着轻佻的淡笑,斜睨着愤怒不休的妻。
  “是不是昨夜‘吃’得不够饱?怨怪为夫?”
  他的影射之语叫她臊羞了颊。
  这人怎么毫无廉耻心啊!竟然当着外人面前令她难堪……
  她到底是个女孩儿,虽然刚刚“沦为”少妇身。
  “敬茶。”一旁的管事出声道。
  小奴佣连忙敬呈上热茶。班娃的一肚子火气正需要茶水降温,她一口饮尽。
  管事呐呐的启齿,“少夫人,这茶水是要让你敬奉给小主子……”
  “我得向那坏胚敬茶?”她的耳朵是不是长茧,听错话了?
  管事惶恐答道:“厉家的祖宗规矩一向如此,主母进了厉家门的头一件事便是向主子敬茶……”
  她瞟去一眼,姓厉的正好整以暇的带笑看她出糗!
  以为她是病猫?她只是尚未发威……
  端起另外新盛上的茶杯,她走向座上的他,福了福身,笑容灿烂。
  “夫君!妾身敬你茶……”她一脸贤良淑德的模样。
  正待厉天擎倾身欲取茶杯的霎时,她手中的茶杯立刻往他俊容上砸去,泼溅了他满脸的热茶!
  “啊……”管事惊呼,一列小厮皆张口瞪眼,个个呆傻掉了。
  班娃仍是甜甜笑着,早已准备接受他的狮吼虎啸和教训……
  了不起就是被他关进柴房,或是被他休妻嘛!正好可以逃脱他的钳制。
  然而她却听到他的飒爽笑声——
  “我是大老虎,你是小母老虎,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他笑得几乎颤抖了。
  去他的!她才不要和他天生一对!什么佳偶,怨偶还说得过去!
  “以为牙齿白呀,笑够了没有?”他的情绪波动怎么有异于常人?
  厉天擎挑动眉心,“悟心小尼,修行人不出恶言,不造口业,你犯了忌!”
  “你知道我在心里暗骂你的不是?”他听得见她灵魂深处的声音?她讨厌被他捉摸个透彻的感觉!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终将爱我,爱我入骨。”他是她的主宰。
  “嗯。狂妄的家伙!”虽然他的皮相太优,财富太惊人,但要她爱他?下辈子吧。“除非我疯了才会爱你入骨!”
  以指尖捏她的下颚,他眸光灼然,“无论你怨我、恨我或是爱死我,你的命运都已经注定!而我,绝不放手。”
  意思就是她最好死了心?乖乖的当他的枕边人?
  “你不怕被我暗杀?”
  “爱妻!我俩耳鬓厮磨的时候是你痛下杀手的好机会。”
  “嗯?你……”
  “或者是替我更衣、梳发、擦背的时候,你都可以一剪刀子刺穿我的胸口。”
  “不用替我设想应该怎样杀死你……”他怎么可以如此毫不在乎的神气?以为她不敢杀他吗?
  厉天擎一臂揽过她的腰身,微微使力,她已坐在他的腿膝之上。
  “这世上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狂人!她轻嗤,好想咬他,把他的挺鼻咬下来,看他还神气个什么劲!
  咦,他的手在干么?竟然探进她的衣襟内……
  “大庭广众的……”她气骂,但一瞥,四周围的奴仆呢?管事的老伯呢?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有你这只母老虎和我这个大老虎!”他的大手握掌住她的浑圆,并且拨弄挑逗着她的敏感又尖。
  一阵轻颤,她微赧,“大白天的……”
  “相爱不必限制黑夜或白日……”
  “你,不要碰我啦!我会杀死你的……”他的指尖似乎带着魔力,叫她又气又渴盼……
  欲罢不能的他岂有停止的道理,他不想饿死他自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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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飞?”正在采集花瓣,预备煮道花草汤的班娃抬眉,疑问着。
  高头大马的贺飞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惊扰少夫人,奴才该罚。”
  “你说你是厉天擎的幕僚,是他叔叔厉天摄一手带大的……”
  “是!老爷子慈悲心肠。”
  “一个开设上百间妓院和赌坊的男人会是慈悲心肠?我想,他一定是黑心黑肝黑肠子!”所以其侄子也是个魔鬼!
  “老爷子是穷人的活菩萨。至于嫖和赌,那是男人的劣根性,是男人自己愿意倾家荡产的挥霍在这上头……”
  “别讲这个了!反正厉天擎的叔叔我又不认识,也没见过!何况他都已经驾鹤西归了。贺飞,你挡在我面前,是不是有别的事要说?”
  贺飞严肃的直视着她的娇颜,“奴才想问,少夫人你想不想当太子妃,乃至于皇后之尊?”
  啥!她的下巴差点掉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太子妃?皇后?贺飞,你生病了吗?”
  “奴才没有生病!这话,奴才已经憋忍许久……”
  “哈哈。”她不是故意展现她洁白的贝齿,可是真的太好笑了。
  “原本我是一个等待点上戒疤的小尼……”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被厉天擎强占成了厉家妇,怎么可能成为太子妃呢?你真的是胡言乱语……”
  “如果小主子是当今太子呢?”他低叫。
  “如果他是当今太子,我自然就是太子妃了是不?即使我不愿意……”
  “是的。”贺飞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干么说得像真的一样!想逗我开心也不必用这一奇招呀。厉天擎是个妓院和赌坊的经营人,他要成为太子,下一世重新投胎吧。”
  “不必下一世……”贺飞喃喃低语。“只要小主子点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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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房之中,班娃于屏风后更衣,然后径自上榻,预备歇下了。
  今夜,她一定不让他再碰她分毫,虽然他的亲吻和爱抚使她心醉神颠。
  她怕她被他所迷惑住!她才不要臣服于他呢。
  “明日,我带你回菩提寺。”厉天擎道。
  闻言,她差点从榻上跌滚而下。他要抛弃她了是不?要撵她回“娘”家了?
  “我有腿,我自己可以走,只要别庄的人别挡路……”她几乎赌气的喊道。
  “不!我们一道!”
  “不必,谢了。”都要休了她,还做什么礼数?哼,负心汉。
  开设妓院和赌坊的男人果然是个坏胚子!他的坏一定是天生的……
  “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在菩提寺生下你吗?”他忽然问道。
  “住持说因为我的阿爹病故,阿娘无依无靠才到庵里……”
  “你的母亲原本要被砍头,就在临盆之前!”厉天擎猛然道出真相。
  “啊?你说啥?我怎么不晓得?还有,阿娘她为什么要被砍头?”
  “所以我们往菩提寺走一趟,由悟真住持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可你为何晓……”
  “我有数不清的奴才供我使唤……”
  “为什么要回菩提寺了解一切?你打啥坏主意,是不?”
  他吊儿郎当的微笑之有些无聊,想找些刺激丰富一下乏味的日子。“
  他的事业都有专人司职,除非是解决不了的难题或是困扰才需要劳他的驾,但这难以解决的事情顶多是一年一日吧。
  所以基本上他是个悠哉游哉的闲人。
  “就算我不要回菩提寺,你也会把我劈昏了之后扛着我去吧。”
  “聪明。”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哼,现在才晓得。”他以为她很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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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费三日时间才到达菩提寺,他们并骑的宝马是厉家所买卖的,所乘坐的船舫是厉家所铸造的,轿子嘛,也属于厉家的事业体之一!
  可惜班娃不爱抹脂涂粉,也不喜大鱼大肉,更不要累赘的珠宝首饰,所以丈夫的富可敌国对她而言没啥作用。
  原本以为各位师父晓得她已嫁为人妻肯定要大发雷霆的,可是现下的阵仗却是叫她摸不着边。
  “各位师父,你们‘庆祝’完毕了没?”居然可以笑上一炷香的时刻,嘴巴不酸吗?
  “哎。为师的应该给个礼……”悟道转身便往里间厢房走去。
  还给礼呀!“你们不骂骂悟心吗?悟心还俗了耶,悟心的佛心不坚定耶。”
  “你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出家尼僧,哪来的还俗之说?”
  “悟空师父……”班娃好诧异,转问悟真,“住持!你不是总是叮咛我要好好修行,要背诵经文,要发宏愿,救渡世人!”
  悟真笑得眼睛眯成一直线,“那是指待你二十岁,点戒之后的出家规则。”
  “可我……”她被迫成亲了呀。
  觉理笑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各人有各人的路子,无论是出家修或是在家居都无妨!”
  “是呵。你才十六岁,还有大好岁月!不像我们是经过风浪之后,看破、看透了才长伴青灯古佛!”觉彻双手合十。
  “娃儿!为师之所以一直不为你烧燃戒疤就是要给你一个自主的人生。”悟真慈祥的笑着,这女娃可是她接生的啊。
  自主?哼,班娃努皱了鼻尖。有那个人的存在,她的人生怎么可能自主?他自以为他是她的神 哩。
  圆融好奇的往屋外瞥瞄,老半天她忍不住问道:“他真的是那个据说十分顽劣的无心啊?”
  “不是‘据说’!是十分、百分、千千万万分!”
  “好奇妙!当时你让三个大汉掳走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已遭不测了,没料到你安然无恙,而且头发也留到耳下了,像个美丽的俏女人。”
  下意识的摸摸未曾里包布巾的脑袋,班娃也不禁憨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瞧见我长头发的模样……似乎还挺可爱的。”
  众僧尼都笑了。
  “你的丈夫怎么不进寺来?”圆谐问道。
  “他说他懒得和一堆尼姑说话聊天……”如果对象换成妓女,厉天擎大概就变个样子了。
  悟真没有动气,她笑问:“小娃儿啊,你们夫妻俩是特地来告知师父们,你们即将白头到老的鸳盟吗?”
  “这是其一……”她的身子都已经给了他了。
  “其二呢?”众人出声。
  “嗯……想……班娃想弄明白我的阿娘为什么差点被砍头,差点儿生不出我来。”
  “你全知道了?”正拿着金锁片进屋的悟空即刻骇叫道。
  她凝眉,“原来真有我不晓得的仇恨……”
  “唉——”悟真垂下眉睫,“自作孽,自承受。班娃,纵有血海深仇,也该放下。人生在世,转眼成空。”
  “我阿娘她究竟遭遇了什么?我阿爹的病故有何蹊跷?住持、师父,请让班娃知悉一切,我不是要血债血偿,可我一定要弄明白!”
  “这……”悟空看向他人。
  “诚如来说非微尘是……”悟道敛眉,轻念经文。
  悟真抿唇,半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道:“娃儿!十六年前的一场劫难……”
  佛前,烛光闪闪飘飘,四周漫溢着宁静的檀香气味。
  班娃的双手攒成拳,又放了开,反反复覆的……泪水已经模糊她的视线,她的心感到泣血。
  “阿爹!阿娘!娃儿不孝!”
  第五章
  夕阳西下,班娃离开菩提寺,她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涸。
  “要报仇吗?”厉天擎不太正经的笑问,仿佛问的是喝不喝茶之类的事。
  她仰望着他,“他们太残忍了,害死了阿爹阿娘!可是如果要报仇,岂不是要违背佛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邪勾着血腥味的浅笑。
  “厉天擎,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而她,莫名的一悸。
  他低首,浪荡的瞅睇住她的泪眸,“爱妻!你毋需了解我,只要爱我、服从我即可。”
  好霸呵。
  偏偏他玉树临风的好外表和令人欣羡的财富王国,能够叫他狂妄得仿佛是理所当然。
  这世上可有使他为难的事或人?
  “可以到班家一趟吗?”她询问。
  “正有此意。”他低低的笑,“而且得住上一些时日。”
  “为什么?”她只是想祭拜阿爹的灵位啊。
  “不为什么。”他吻了下她的眉眼,“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颤动,“你一向都是这样随心所欲,就像你要我一般……”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女人!”
  “因为一碗斋饭?”总该还有别的……她不晓得她期待着什么,心儿猛跳……
  他歪着笑,色相十足的谑道:“因为我想尝一尝你,因为你不是当尼姑的料……”
  有些窘的班娃不知该不该伸出虎爪抓他……嗯,他刚刚说她是他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那么也可能有另外的第二个、第三个了!
  可为什么一思及此,她竟觉得难受甚至伤心……
  哦不!她不要为他伤心,不能为他动情呀。
  他不是善良之辈!他只爱捉弄人,只爱恃强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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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府
  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扬高音量,“废物!我养你们这些匹夫全是枉然!”
  “今年的收成太差……”
  “那是穷人家的烦恼!班家可不是寺庙,专门救济人来着!”
  “或者把利息钱减个几分……”
  “闭嘴!”丁媚雪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恼瞪着,“利子儿一个都不能少!本夫人当初借钱出去,图的是什么?是我太好心……”
  总管连忙称赞道:“是、是!人人都说夫人心好,福寿绵长!”
  她丹凤眼微弯,刻薄的容面这才缓和下来,“去去去!三日内把我的心肝钱全收回来!”
  答声“是”之后,总管拭着冷汗忙事去了。唉,吃人一口饭委实太不易,尤其是遇着这种发饷的小气女人。
  其实方圆十里之内,不分老少男女,人人皆知丁媚雪依恃的什么,还不就是和她苟合通奸的那个贪官嘛!呸,之可耻的。
  十六年前的那一桩冤案或许便是这对狗男女的奸计,这是市井之间人人口耳相传的公开秘密。
  可怜哪,那个温婉善良的班夫人年纪轻轻的却是枉断芳魂。
  “啊!啊啊!”他突然鬼哭神号。
  厅里的丁媚雪啐了声,扭腰摆臀的走出,“呀!鬼!鬼呀!”她软跌下地。
  一阵塞率踏步,下人们全冲到厅堂口的花苑。
  老仆们各个大惊失色,喘叫连连,新奴们则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鬼!别来,不干我的事!是……去!去找他!别……哇哇!”一向装扮得风华绝代的丁媚雪竟然不顾形象的在地上爬着。
  她爬呀爬的,却让人轻易的拎在半空中。
  “你?”哪来的俊小生哪!倘使她少个二十岁……
  厉天擎扬起眉眼,笑意盎然,一把将她摔丢进厅里。
  “哎唷喂呀!我的骨头……”断了!她的臀骨大概裂伤了。好性格、也好可怕的男子。
  “娘,娘?”闻声而来的两名娇娇女杵在玄关口,愣愣的发痴。
  “不孝女!还不扶起娘……”居然对着陌生男子垂涎,丢不丢脸哪!
  班君双和班君艳这才回神,两人眼光眷恋的一边搀扶起了媚雪,一边往厉天擎抛眼儿。
  这般迷人的郎君如果答应,即使是为婢为奴她们也心甘情愿。
  丁媚雪结结巴巴,“你……呃呃……外……外头那个……”阳光烈烈,哪可能见鬼!真是的,自个儿吓坏自个儿。
  班娃跨进玄关,她就站在她的家,从未回过、人事皆非的班府!
  “我是班娃,班鸿的遗腹子,平柔柔的亲生女儿!”欠一欠身,她嘴笑,心未笑的直盯着面前弑父害母的班二夫人!
  丁媚雪早先的恐惧已经消淡,她抿唇蔑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流嘛。
  何惧之有!她丁媚雪是何等手腕的人物。
  “我说原来是姐姐的心肝宝贝啊,难怪模样儿一般!”
  “你就是我们失踪的大姐?”班君双和班君艳异口同声的瞥她一记。
  “你们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丁媚雪轻轻呜咽道:“我可怜的、薄命的柔柔姐啊!天妒红颜。班娃啊,姨娘我可是为了你娘亲哭湿好几条的帕巾,差一点儿便成了盲瞎人。”
  “谢谢姨娘的……泪水。”简直是戏子!装模作样得连她都想诳骗。
  班君双按捺不住了,她瞟着俊逸非凡,气宇轩然之中泛出邪味的富贵公子。
  “敢问公子名姓?和班娃……奴家的姐姐是何干系?”
  “在下姓厉,单名一个鬼字。娃儿是我的结发妻。”他抛去一记勾魂眼,存心多揉碎一颗芳心。
  “厉鬼?有这名字吗?”班君双半信半疑,但是他的勾魂眼太动人了,她看痴了。
  一旁的班君艳扯扯她的袖口,粗声道:“姐!他是班娃的丈夫,别奢望了。”
  “不……不公平。”班君双暗恨,偷偷打量和她们年岁相当的班娃……
  全身上下没几两肉,抱起来销得了魂吗?不施半点胭脂,以为她是国色生香的大美人啊。
  还有那一块可笑的黑布巾!作啥把乌丝藏起,难不成是个白发红颜?
  这贱蹄子根本不配拥有佳婿若此!她实在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应该礼让,厉公子这般绝伦的风采人品怎么能够委屈呢。
  但是应该如何计量才可以把他抢夺到手?
  “你们先待在客宾房吧,既然已是夫妻,合着一处才妥当。”丁媚雪堆上热情如火的欢雀笑容。
  横竖先安置下,至于他们是纯粹来祭祖罢了,或是另有他意再作打算。
  她丁媚雪走过的桥墩可比他们夫妻俩吃的盐巴粒多过许多。
  小儿小女,不足挂齿,不必当一回事!她可是班府里当家做主的夫人。
  班君双也连忙附和,“姐,姐夫,明儿个咱一家人聚聚,顺道为你俩洗尘。”
  只要给她时日,她相信她的姐夫很快的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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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女!”班君艳杀至班君双的闺房。双胞胎的她们看起来完全不像孪生姐妹。
  班君双依然撑着两颊,连睬也不睬她这亲妹。
  “少算计了!是不是又要勾引班娃的床头人?”说到这个,班君艳的火气便陡然升起,熊熊燃烧。
  君双的人尽可夫是出了名的,这县府里条件优好的,或是色欲薰心的全成了君双的入幕之宾,太难堪了。
  这一回她绝不允许君双再任性了。
  “吃了炸药了吗?咱的娘都不管我了,你这做妹妹的起哪一门子的忧虑啊。”
  “一句话,打消你的恶念。他是班娃的丈夫,你若胡来,岂不成了违逆人伦。”
  奇哉,怪哉。班君双痴痴的笑着,“艳妹,你也被厉公子的魅力勾魂摄魄了,害怕我出手诱他上我的榻?”
  “瞎说。”虽然脸面泛热,班君艳硬是逞强的不予以承认。
  她的确是为他引动情潮,并且澎湃汹涌,难以克制。但是表面上她必须假装,必须压抑,更得克制她的恋慕之心啊。
  班君双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气,她笑眄着,“不如咱同胞姐妹来个良性竞争,如何?”
  “怎说?”
  “看谁的本领大喽。”对于使媚耍妖之术,她班君双谦称第二,没人胆敢自居第一!
  班君艳忐忑的小心问声,“赌物是厉公子?”
  “没错,他是我所下过最棒的赌了!”
  “但是他和班娃已经是……”
  “那又如何?男人啊,三妻四妾本是应当,况且他是个贵气的人,你仔细想想,他身上的衣料子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织造品哩,可见得他是个有钱有权的第一流之人。”
  “别说啥,光是他那微笑,呵,即使他是乞丐的低下出身,我也愿意委身于他!妹,踌躇个什么,班娃不过是和咱同一父亲所出,何况十六年来不相闻问,咱俩和她根本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她也不见得打从心眼里接受咱这庶出的姐妹。”
  姐姐之言令她动摇,厉公子的风流飘逸的确是难能一见的……
  “娥皇和女英共侍一夫,你就当班娃是娥皇,咱俩是女英嘛,不也是佳话流传,何况你当真能够用理智来浇熄你的情衷吗?”
  不,不能!她一闭上眼即瞧见他深邃不见底的笑眸!
  “好!咱俩来个良性竞争!厉公子选了谁,谁便是胜利者!”
  “成!”等着成为她班君双的手下败将吧。
  只要他上了她的榻,她不但要拥有他的日日夜夜,还要设法使他休离那个清丽有余、媚骚不足的乏味班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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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上三灶清香,班娃的心情好激动,她看着祠堂上的灵位,泪水滑了满腮。
  班鸿,她的生身之父。
  “爹,阿爹!不孝女来拜见你了。”她声嘶力竭的痛呼。
  善恶终须报,但是毒害阿爹和阿娘的恶人却依然是个享乐的官、依然锦衣玉食的做着班二夫人。
  她哭倒在厉天擎的怀里。
  身旁的三个班家女,一个满含妒恨的狠瞪着,另一个心怀羡慕的看着男人的伟岸。
  至于风姿绰约的班二夫人则是端出心哀哀的模样,还拿起手绢儿拭泪。
  “哎呀!瞧瞧你,哭成核桃眼啦,姨娘可是会心疼哪。”
  “谢谢关怀。”班娃也跟着作戏。
  “姐姐的牌位不如移回班家祠堂吧,也好让我这做妹妹的每日三灶清香和三盏清茶供奉着。”
  “阿娘的灵位和骨灰安置在菩提寺的百家小祠堂,师父们会诵经回向。”
  “哎,哎。”用手绢儿按按眼角,丁媚雪佯装心伤。
  班君艳羞赧的开口,“姐夫,你们这趟来……预计住下多少时日?”
  唇边轻逸着讽笑,厉天擎极不正经的答说:“小姨子你希望我叨扰多久呢?”灼热的眸光底下却是冷意十足。
  被他睇得小鹿乱撞的班君艳臊红了粉面,他的亲狎之语使她昏昏晕晕,她已经莫可奈何的爱上他了。
  班君双暗气,强挤出柔柔的浅笑,温言道:“今晚,我们这两个小姨子为姐夫你洗风去尘吧。薄酒几盅,务必赏光。”
  “恭敬不如从命。”厉天擎邪肆的笑了,完全不似十八郎君的神态。
  班娃偷偷的掐捏他的臂膀子,他却无所知觉似的继续勾人魂魄的魅笑着。
  这风流胚!“掌管”了上千名妓女的他仍嫌不足吗?哼,依他这浪荡不羁的神气恐怕得纳上九十九名的姬妾。
  可恼的是,他竟然当着她这妻子的面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的,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异母妹妹!
  他是存心恼她的吗?
  可是她不该恼呀!她是被他强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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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悦客栈的上等客房里正发出喘呼呻吟的叫床声。
  过了会儿,一个满足的男声低低斥骂着——
  “你这小蹄子!居然非要本官与你上这儿来!不是说好每月初一、十五,趁我家婆娘到庙寺里烧香祈福的时候我们再相好的吗?”
  “人家想念爷儿你的强壮嘛!你就只怕那醋桶子。”
  “不是怕!那肥婆说到底是我艾邬八十花轿迎娶进门的,况且我这七品官帽可是我岳父大人说项得来的!”
  “不就是个捐官嘛,不靠你的肖书岳父你也做得稳官位!”
  “朝中有人。好威风、好依恃啊。”
  系妥肚兜,丁媚雪斜瞟撇笑,“别忘了我的人和我的银子,你可是用得十分畅快。”
  “我们合作无间嘛。”说白点是各取所需,他要她的肉体和班家产业,她巴的是他的权势。
  一个狼,一个狈,正好为奸作歹。
  “咱俩也相好十六年了,别太计较。明的,你是班家寡妇,是我的义妹,暗地里嘛,你可以骑在本官身上。嘿嘿。”
  眄着他的淫笑,丁媚雪也笑弯几条皱纹。可不是合作无间嘛,心悦客栈是班家的产业之一,多亏丈县令的殷勤走动,商贾名豪们也卖了人情的多多捧场。
  官与商是最好的搭档关系,如同他们的偷欢苟合。
  “班家的千金小姐回来了。”她突然道。
  艾邬诧笑,“不就一直待着的……”
  “我说的是‘真正’的班家千金女!不是你的种!”
  “呸呸!君双和君艳在‘名份’上是班鸿的女儿,是那家伙临死前蓝田种玉的遗腹子!”
  “是!是我不慎跌一跤早产了,接生婆可以做证。”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要她说句谎,就可以五十两入袋,这生意好做。”艾邬穿戴好衣裤,整整仪容。
  原来媚雪早就和他暗通款曲了,班鸿那老实人是他特地安排和她酒后乱性之后,故意以孕喜为由,让她从小门进得班家,成了班二夫人。
  然而班鸿合该是个短命鬼,谁叫他在无意之中发现媚雪和他的奸情,又得知媚雪肚里的胎儿是他的种。
  奸计被识破了,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班鸿给毒死,然后伙同件作栽罪给平柔柔那娘们,就说是怨妒所起的杀机,因为班鸿刚刚纳妾,身为正室的元配夫人自然一时冲动而铸下大错了。
  所以大腹便便的平柔柔便被押上刑台,预备来个一尸两命。
  但是千刀万剐的!班家的死忠奴仆和亲戚们居然不怕死的劫持死因,大闹刑场。
  不过那帮子的匪人也全到阴间去和班鸿作伴了,平柔柔这顶着班夫人头衔的女人不也呜呼哀哉,问到苏州去卖鸭蛋了吗。
  她的女儿……不是削发为尼,远离万丈红尘?
  “她到班家化缘念经了是不是?”他随口打趣。
  “嘴巴上是回家祭祖,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回来和我这姨娘争夺财产!”
  艾邬哈哈鬼笑,“没听过尼姑会争夺财产来着。”
  “她不是尼姑!而且已经成婚,许人了。”和她的那个娘一样的有一张楚楚可怜的小粉脸儿。
  抚抚山羊胡,艾邬忖道:“班女还俗了?或者根本还没出家?难道我的手下欺瞒于我?”
  丁媚雪尖嘶,“艾邬!现在不是研究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尼姑的时候,咱们应该烦恼的是她忽然回到班家图谋的是什么!”
  “报仇?”艾邬刺笑着,完全不当一回事。
  “但又不像,她还叫我一声姨娘!否则照道理来说,班娃是个主子,我这个老爷子的小妾应该是奴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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