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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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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愿赌服输
作者:有容
男主角:香藤日真
女主角:童绯璇
内容简介:
她这纯情女为了一圆浪漫青春爱情,
告白二十九回次次失利,寄情赌场却大胜,
分点Lucky助人却沾来了个煞星桃花兄,
自此逢赌必输,赌界幸福星下台一鞠躬,
赌文赌武皆杠龟,卖身契签签较乾脆,
还要扮他亲亲达令骗他爷爷躲相亲,
怎知老爸也出现,顿时两家亲家相见欢,
不要啦!人家她美美的初恋还没开始,
拒绝先看到男人的黑暗面,
有他这种无赖老公,她肯定红频早薄命,
看来只有穿起比基尼、戴上兔耳朵,
到他常光顾的Club下海去捉奸,
收集他的偷香罪证好休这个未婚夫……
正文
第一章
星期日早上约莫十点许,一家静谧的咖啡厅里,里头的座位已坐得七八分满。
一对花儿似地漂亮女孩亦是座上客。
其中拥有一头及腰直长发,此刻正无精打彩托着下巴的,一张水柔脸蛋叫人侧目,尤其那双盈盈楚楚的大眼睛,仿佛要渗出水般,再加上那份一见犹怜的气质,是多少男生梦中情人的典型。
而坐在她对面一脸悠闲地轻啜着果汁的女孩,蓄着一头俏丽、有个性的短发,略带叛逆味道,有几分神似日本女星广末凉子。
两人同样拥有超水准的迷人条件,个性却极大地不同,尽管是多年的手帕交,谁也没被谁同化。
俏丽短发美女练允蓝的性子和外表给人家的感觉是一致的,她个性叛逆、嘴上不饶人,而说起童绯璇嘛……
她的恐怖性子搭上水柔外表真是……上帝的恶作剧!
其实,说她个性恐怖也没多恐怖啦!只是少了一条筋、神经跟擎天龙柱一样粗,对于有兴趣的事物勇往直前、打死不退,说起话来像男人。
很豪迈、阿莎力的那种。
长相是天生的,性子却随着个人成长的生活环境而有所不同,她的粗鲁作风,全拜她两位兄长所赐。
谁叫她母亲难产生下她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专情的父亲也没有续弦,一个大男人独自抚养二子一女。
再说她的父亲是有名的武术指导,大哥是跆拳道黑带的国手,二哥是剑道高手,这样耳儒目染下,她很难不成为男人婆。
“恋爱有什么了不起嘛!”童绯璇发泄似地说。“男人和女人玩的还不就是那种‘一杆进洞’的快感。”她的脑袋转得向来没有嘴巴快,这种话她是说得理所当然。
练允蓝正端起杯子喝咖啡,她的话令她一口咖啡直喷了出去。
咖啡厅里有一些人好奇地回过头来。
“你……咳、咳……”这恐怖的男人婆!和这种人当朋友,可怜的是自己。
她是女生啊,说话前可不可以想了之后再开口?
“干嘛?我说错了吗?”童绯璇很无辜地看着她。
“你那什么一杆进洞的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她在说那四个敏感的字时还刻意压低声音。
“我哥哥他们谈话时,我偷听来的。”
练允蓝翻了翻白眼,无言以对。
不过瞧瞧好友愁眉苦睑的样子,她猜大概她的第二十九次求爱行动遭挫,告白再度失败,才会如此自暴自弃地口出贬低爱情之语。
叹了口气她问:“你告白再度失败了?”
“我打算再进行第三十次。”童绯璇信心十足地说。
在方才的短短十分钟内,她已经为第二十九次的失败哀悼结束了。
真不知道她是天生乐观,还是少了根筋,屡次地告白遭拒,她的沮丧一次比一次更快回复,最厉害的是,她从来不认为求爱失败是很不好意思的事。
打从大一的圣诞夜开始对异性有兴趣起,童绯璇莫名地迷上了告白,而她对于有兴趣的事,向来是勇往直前,猛到最高点。
算了!练允蓝抚了一下额,“如果你的告白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就算告白一百次还是会失败!”
“为什么?欣赏一个人就该让对方知道。”
可是她的方式不是让对方知道,而是让对方无法招架,甚至想歪。
“你的第二十九次告白说了些什么?”
“给个机会,搞个爱吧!”
我的天!练允蓝直翻白眼。
她还真是中她那两个受训回来的哥哥的“毒”太深了!
搞?她不知道因为地方文化不同,用字遣辞得小心吗?她告白会失败,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你这么跟对方说,想必他跑得比飞得还快吧?”可怜的受害者。
“你怎么知道?我话才说完,他好像被吓到般,什么也没说地拼命往前冲!那速度真是少见地快。”后来还被绊倒,仓皇地爬起来又继续没命地跑。
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你将来若失业,可以考虑去当奥运田径选手的教练。”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在比赛枪声响前你只要去向选手告白,大概很少人跑得赢他吧!”
童绯璇终于听出好友在损她了,她唇一噘,“那些男人真没眼光,像我这样的好女人不多见了。”
她也不过是想谈个很疯、很特别且与众不同的恋爱来纪念青春嘛!哪知对象那么难找。
而且又不是想找人结婚,真要现在叫她结婚。只怕她会逃得比谁都快!结婚等三十岁后再说吧!
再说她恋爱对象的条件又订得不高,要不也不会全校长得稍微可以看的都被告白光了,只是还是没人肯陪她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是不多见,只是就算再稀有,为了保命,也没人敢要吧?”心脏不好的、再纯情一些的,被她用这种方式告白,不死于心脏麻痹是奇迹。
童绯璇信心十足,“打个赌,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不要命的!
一听到这个“赌”字,练允蓝猛翻白眼。
这小妮子除了猛追男人外,她的另一个嗜好就是“赌”。赌赌赌,连走在路上的男人内裤颜色,她都可以拿来下注。
奇怪的是,她还真是赌运奇佳,十赌九赢,怪不得她嗜赌成性。
“为什么非要谈个恋爱不可呢?”练允蓝真的很纳闷。“你和颜净、楚子纤都是怪人,她们两个誓言不婚,常常出现在女同志派对,跟你到处告白的怪癖实在有得拼。”
像她的爱情观就正常多了,顶多只觉得男人是那种只会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不惯有女人竟然会允许男人以下半身来看待自己而已。
只要别跟她提到钱,为了钱,她真的可以“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所以撇开死要钱的个性不讲,她的确很正常。
不过正常是她自己说的,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若她是正常的,就不会被列为“新闻系四怪”之一了。
想想也挺哀怨的,电视上帅得如花的四个美男子叫F4,而她们美得如花的四个美人叫四怪!这词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在形容美人,怎么想都觉得是歪嘴缺牙的集中团体。
呃,其实真要算美人嘛,严格说起来只有三个吧!被除名的是颜净,谁叫她们同学三年,她始终没露出过真面目。
打从大学开学第一天,她就被颜净那超酷的造型给吓得目瞪口呆,从此以后无法忘记她的模样。
一百七十二公分的模特儿身材,一头银白色挑染的仙道头,外加一副遮去半张瓜子脸的超大墨镜,全身黑色的皮衣皮裤,她的样子哪像是大一学生!简直像是古惑仔里的阿飞。
到现在大三了,她的打扮从来没改变过,只是由阿飞变得越来越像成气候的大哥。而除了中学就和她结成死党的楚子纤外,同学们大概没人目睹过她摘下墨镜时的“完整版”吧!
因此如果说颜净是美女的话,那还不如说她比较像帅哥。
新闻系四怪个个有个性,每个都叫学长姐比头大。久了,四个别人走不进其世界的奇女子就那么彼此越看越顺眼,索性走在一块。新闻系四怪之名也才传出。
童绯璇十分不服气。“你也正常不到哪儿去啊!都相了一百零一次亲,当了一百零一次伴娘,也不见你把自己嫁出去啊!”她觉得自己、颜净和楚子纤,可比练允蓝正常太多了。
她也不过号称告白失败,没事跑去吓吓一些帅哥而已,而颜净和楚子纤则是自恋到最高点,用鼻孔看男人,偶尔进出“玻璃世界”,以行动支持女性是地球上最完美的动物。
但练允蓝可严重喽!她和她那开婚姻介绍所的妈,真可谓是敛财母女组。
每每有肥羊上钓……啊,不是啦!是有男士前往介绍所寻觅姻缘希望,练允蓝的妈就会为他指往一条不归路——练允蓝。
然后母女俩就会选一家最高级的饭店大宰那男士一顿,外加拐人家一些小礼物,然后再宣告相亲失败。在对方因失败而伤心之余,练允蓝的妈再介绍另一个女孩给对方。
若是接下来的相亲成功了,她妈还不忘在对方的婚礼中安排个伴娘的位置给女儿,要她为对方高歌一曲——爱你抹丢,祝你幸福!请新人幸福之余,别忘了伴娘红包要大包一点。
练允蓝看了童绯璇一眼,“人家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就算要进坟,我也要穿金戴银、躺在大钞上,外加装在金棺里才肯进去。”
“要不要连覆棺土的都来吨金沙?你这女人……”
一提到钱,练允蓝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三亿!给我三亿我就自动‘入坟’!
童绯璇瞪大了眼睛,“三亿?你是说大湖的隔壁?”她故意损她。“你真贪心,哪个男人有那么多钱?”
“没那么多钱,那我就自己赚喽!”她本来就不指望。“反正我也没打算嫁人。”
童绯璇听她的富婆论听得猛打哈欠,另起了话题,“喂,快放假了,暑假打算怎么过?”
“当然是打工赚钱喽。”她的暑假过得可充实了呢,每年假期终了,她的钱包总是麦克、麦克的。“你不会又要飞出去玩了吧?”
“我……”她看自己的表情像她是头号米虫、超级败金女一样。“我要先到拉斯维加斯,再到日本。”
“一次玩两个地方?”练允蓝咋舌。
她知道童绯璇家境不错,她这小女儿又是给宠得飞上天的,但她也未免败家败得太彻底了吧?这么一大笔旅费若能放在银行生利息多好?
“我也不知道我爸和我哥今年怎么会那么慷慨。”一想到要去拉斯维加斯试手气,她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上一回她去玩,发了一笔两千多美金的财呢!呼!真痛快!那一趟拉斯维加斯之行的来回机票,加上一个礼拜的住宿都像免费的一样。
他们童家人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赌性坚强。什么都可以赌,而且是怎么赌都输不了,童家的赌王、赌后可是名不虚传的。
“晤,小心其中必有诈。”
“他们是我爸和我哥!放个假让我出去玩有什么好诈的?”不然她倒希望他们多诈些,那么她环游世界就有望了。
练允蓝故意开玩笑,“现在的人伦大悲剧可多着。”
她笑骂,“神经病!”
“好啦,那你就玩得快乐些,你‘败’你的金,我拜‘我的金吧!”正这么说时,她的手机响了。
练允蓝接起电话,简短应答后便收了线。
“你真是堪称‘中华拜金女’。”童绯璇摇头地取笑道。
她闻言不以为意地耸肩,“现在中华拜金女要抢钱去了。”
“这回被害者是谁?”
“一头肥到跑不动的羊。”她向她挥了挥手,“吃大餐去喽!”
童绯璇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哀怨地想,允蓝朝着目标抢钱去了,那自己呢?
好男人到底在哪儿呀?
想谈场罗曼蒂克的爱情有那么难吗?
告白、告白,她的告白对象在哪儿呢?
下定决心,近日内再进行第三十次告白,寻找生命中的Mr。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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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六点左右,整个拉斯维加斯已在一片霓红灯闪耀中了,开始了炫丽靡烂、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童绯璇换了一百美元的代币,在数个小时后,她手中多了许多赢来的玩具及代币。
“看来今晚又是大丰收。”望着战利品,她有种满足的感觉。
来到吃角子老虎前,她投下代币,在手上呼了口热气,然后拉动摇杆。
“7!”看到前两个数字停在7,她心情随之激动了起来。“7啊……拜托再给我一个7……”她口中念念有辞,手心直冒冷汗。
转动的图样慢慢趋缓下来,本以为停住的会是苹果,没想到又多动了一下,最后停在7的字样上。
777!连着三个7耶!
哇!我的天!是一百倍的奖金哩!
“啊!我发了!”童绯璇眉开眼笑地看着机器上的彩灯不断地闪烁,好像在为她庆祝,耳朵里尽是代币掉出来的声音。
她手舞足蹈地,只差没和其他好奇围过来的客人来个热情地拥抱。
“幸运的女孩,可以让我沾沾你的幸运吗?”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艳丽的金发美女。“我?”她在对自己说话吗?幸运女孩?唔,这样的称呼真是贴切。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那金发美女脸色不太好,一副快哭的样子。
“可以。”她拿起装满代币的盘子,跟她来到角落。
金发女子开门见山地说:“我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赌一把?这是赌金一千元。”
一千美金!她爱赌归爱赌,可也不敢赌太大,赌金少少地玩起来得失心不会那么大,赢了便赚到,输了也不会太心疼。
正因为她“动作”小,到拉斯维加斯也好几回了,可根本没胆进到真正的场子玩一把,听说那种地方,一把最少是一千元美金起跳,她可能在等待亮牌时就心脏麻痹挂了。
“你方才输了多少?
“十万元。”
童绯璇忽地脑中一片空白,十万美金!天,与眼前这个金发女郎一比,她的“败金”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猛地一吞口水,傻眼地问:“你输了十万元,只剩玩最后一把的一千元,就算沾到了我的幸运,我想也于事无补吧!”她摆明了救不了她。
她又不是电影情节中的赌后,连赢数把不赔地,她也希望自己有这等本领,可惜没有。
“求求你,那庄家给了我一次机会,他说,只要我赢了最后一把,他就把十万元还我,要不……”她沮丧地压低声音,“我就得陪他上床。
“哪有这种赌法!”童绯璇再次错愕,“你大不了不要和他赌。
“不行,那十万……那十万是我朋友的钱,如果没那十万,我连命都保不住。”
“有那么严重?”她皱了下眉。
“你就帮我玩这一把吧,如果输了,我就认了;若赢,你就做了件大善事。
“可是我……”
“求求你……”她可以感觉到童绯璇的态度在软化。“现在赌场里,看看就数你手气最好,算我求你,帮我赌这一把吧!”她可是观察了许久才决定挑她的。
童绯璇最禁不起人家求,虽然仍觉得不妥,可是想了想……唉,算了!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就帮她吧,反正只是赌一把。不过……“你们赌什么?我先声明,顶多会比个点数大小而已。”
她向来不爱复杂的赌法,掷骰子比大小才是她的最爱。
金发女郎见她答应了,喜出望外地扬起笑容。“正巧,我们玩的正是比大小。”她高兴地直说自己很幸运能够遇上她。“看来,我今天是遇到救星了。”
童绯璇可没她那么乐观,她也希望自己能救得了她。
“如果你真帮我赢了这一回,我一定好好谢你。”她太开心了,脱口而出,“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激,十万赢回来就给你一半好了。
她奇怪地看着她,“那钱不是你朋友的吗?给了我一半,你怎么跟朋友交代?
“呃,没有啦,我……我是开玩笑的,别……别当真。”呼!她得看好自己的嘴巴。
这女的怎么怪怪的? 童绯璇有些怀疑地又看了她一眼。算了!她都答应帮她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
第二章
这叫玛丽的金发女子和人豪赌的地方不是在童绯璇小试手气的赌场里,而是在一家饭店一楼的赌场。
进了饭店,她们来到一间站了两名守卫的房间前。“我是玛丽,找香藤先生。”
其中一位黑人保镖看了她一眼,“恭候多时,只是一次只能有一人进去场子,你知道规矩吧?
“知道。”她向童绯璇使了个眼色,将她推了进去。
“喂……”童绯璇正要问为什么时,人已经被推了进去,她有些不悦,“什么鬼地方,设这种烂规矩。”
随即,她听到身后传来洗牌声,还有男人低沉的笑声。
“既来之,则安之。”对方取笑着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你犯了兵家大忌了。”
日文?童绯璇回过身,看到一张俊美阴柔的睑。这个半垂着头、过长的刘海落在额前更显出神秘且散发出一股贵族气息的男人,正单手洗着牌,轻易地洗出“一条龙”,姿态从容而优雅,仿佛那牌是听命于他似地。
老爸说,看人先观眼。可他现在正半垂着眼洗牌,她只看到他密长的睫毛,再细细打量,他那两道霸气而有型的浓眉,是整张阴柔得过火的脸上,惟一让人感觉阳刚的地方,也透露出他不易与人妥协的性子,再加上高而挺的鼻、上薄下厚的唇,这男人真是俊得没话说!不过,帅归帅,这男人铁定不好搞!
光是看他洗牌的动作,她直觉即使她今天运气再好,大概也很难从他手上帮玛丽赢回那十万元吧?
如果在平常时候,她可能会像花痴一样瞅着他傻笑,纯欣赏一番。这种帅哥她不会去告白,因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被很多女人肖想。
她要寻找的对象是“初恋”男友哩,可不想还没尝到恋爱的滋味,就先和一票女人争当醋女。她童绯璇是花痴了些没错,但她的脑袋还管用,“有危险”的讯息她可是精明的。
“这里是赌场,还有什么大忌不大忌?这里是百无禁忌。”既然不可能向这款男人告白,她也用不着太客气。
“是吗?”香藤日真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果真是狠角色!看似淡然不经意的一眼,其实饱含企图。
“我……我是代替玛丽来和你赌一把的。”
“有趣。”
这男人有语言障碍吗?否则怎么说的话都这么简短扼要?
“你的下注筹码?”
“就玛丽先前和你说定的。”
他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地挑起眉,“嗯哼。”他比了个“请坐”的动作。
这男人怎么一脸饶富兴味的表情?仿佛……仿佛在审视猎物般……不知不觉中,她有些毛了起来。
“玩什么?”
“我……我只会玩比点数。”
看着他拿起扑克牌洗着牌,童绯璇莫名地紧张起来。就在他要发第一张牌时,她忽然提高音量喊停。
“我……”她的手在冒冷汗,第一次发觉赌是那么难过的一件事,“我……我怎么知道你的牌有没有问题?”
他将牌递给她。“要验牌?”
骑虎难下,不验也不行了。她无奈地接过牌,随意地翻了几下,然后把牌交还。“行了。”其实,她现在最想的是离开这充满压力、几乎让她呼吸困难的地方。
这次在发牌之前,他作了最后的确认,“你现在还有问题吗?”
她苦着一张脸,摇了下头。
“那我发牌了。”他很快地在各自面前发了两张牌。
童绯抖着手去拿牌,第一张是黑桃7,第二张……她用力眯了半天,上帝,千万别是3,是3就没救了……
啊!真的是……是……
“可以亮牌了吗?”说着香藤日真亮了牌,是一组漂亮的双9。
“我……我……”人家是红到顶的双9,可她的却是……黑到底的“国贼”!啊!她的幸运在刚才的赌场用完了。
玛丽,我对不起你!
她连牌都懒得亮了,将牌盖住,站了起来。“我去找玛丽来付钱。”亮了牌,她怕那个姓香藤的家伙会笑到嘴巴咧到耳朵后面,在地上打滚。
“不用去了。”
她看了他一眼。这把不算吗?否则怎么不用去?“我只是代她玩一把,难道赌金我要付吗?”
香藤日真将身子往后靠,懒懒地说:“看来……玛丽没对你说实话。”
“什么意思?”她开始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单纯。
“她欠我十万元赌金,自愿陪我一个月偿赌债,可是我对她没兴趣,于是她建议,她去找来一个令我满意的女人和我玩一把,输了那女人就是我的,赢的话那十万元就算了,我还会再给她十万元。”
“这个赌你不吃亏?”
“不会。我对自己的赌技有信心,况且,要找到令我满意的女人不容易。”
“是吗?”她想了一下,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地看着他。“等一下!把……我输、输……输给你?”她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问。
这女孩怎么反应那么钝?他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没错。”
童绯璇现在发觉,这世界真是大黑暗了!“你和玛丽的赌约干啥扯上我?”这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我去找玛丽进来,你和她谈。”
“你现在可是输家,你想狡猾的她会在外头等你?”
“我……”完……完了!
“这事原本的确和你无关,可是你既然已经和我赌了一把,又输了,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你和这件事无关。”
“这是你和玛丽的事。”开什么玩笑?哪有帮人家赌,赢了自己没好处,输了倒要负责这种无理的事!
这教她学会了一件事,绝对不能太滥用自己的同情心。
“或许先前是我和她的事,不过……”他看着她,“输赢既是由你来论,且方才我在发牌时,也问过你的下注筹码是什么?你不是回答就是我和玛丽说定的吗?”
“我……”他的确这么问过她。“我怎么知道你和她约定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童绯璇快哭出来了。“她要我代她玩牌时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她……她说得很可怜,所以我……我才同情她。”
香藤日真对于她的遭遇没有太多的想法。“你现在也在博取我的同情吗?”
童绯璇横了他一眼,“像你们这种赌徒根本就吃人不吐骨头,我不会傻到去博取一个冷血动物的同情。”
赌徒?冷血动物?对于他这日本香藤名门的新任掌门人而言,到目前为止,这小女子给的称呼最耐人寻味。
香藤是多家著名企业幕后的实权掌控者;在政商两界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而他这新一代的继承者好不容易偷了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想到拉斯维加斯好好玩几把,却没想到遭好友设计成为庄家,这才成天周旋在赌桌上,谁知才做庄第二天就给叫赌徒!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热度,手托着弧度好看的下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他开始对这女孩有兴趣了。
“赌徒。”她管他是谁。
“那你最好也明白,一个赌徒图的绝对不单单只是亮牌那一瞬间快感而已。”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种快感终不及拥有筹码来得实际。”
实际是吧!童绯璇无奈地将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拿在手上,“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元,外头还有一些赢来的玩具和布偶,你要的话全给你。”遇上玛丽这种女骗子,她认了。
“我对约定好的筹码以外的东西没兴趣。”那些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眉头皱起,她不高兴了,这男的难道真要她履行那个什么鸟约定!深吸了口气,她将钱扔在赌桌上。
“要不要随便你,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法子给。”起了身,她没打算多留。
香藤日真没有出手阻拦她离开,只轻松地说:“这里是赌场,赌输的人不留下该留的筹码,只怕走不出去。”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火气一上来,气势十足地就要走出去。可门一拉开……
我的妈呀!外头什么时候来了那么多长相青面撩牙的彪形大汉?黑压压的一片,让她根本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她迅速地关上门。“你……你别以为仗着人多,我就怕你!”即使内心怕得要死,在这节骨眼上,她仍装出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酷样。
他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她装出来的酷样,虽然早识破她勇敢的面具底下正在哭泣。“挺有胆识的嘛!”
“这……这不是重点!”真有胆识,她现在就不会讲话大舌头了。
“那什么才是重点?”这娃儿讲话很有趣。
“第一,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我当筹码,你不觉得很没人道精神吗?没有人道精神的人是野蛮人。”
唔,骂他野蛮?香藤日真觉得好笑,“你在告诉我,在面对我这种野蛮人时,已经有任我宰割的打算了吗?”
童绯璇气得瞪大了眼,心想这人怎么那么难对付?“才不是!”
任他宰割?把我当成屠宰场的猪啊?她忍不住地又瞪了他一眼。
“你这重点一我很难接受,取响应得的筹码正是一个文明人乐意做的事。”他似笑非笑地和她周旋着。“重点二呢?
“你们那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女子,不觉得可耻?”
出身功夫世家,即使不像家中三个男人拳脚功夫扬名于世,可要对付一、两个男人,对她来说倒也绰绰有余,毕竟她跆拳道和柔道都快摸到黑带了。
但真要卯上一、二十个男人,那索性叫她先躺在地上装死好了,不必急着投胎。
“这么说,好像挺过分的。”
童绯璇松了口气,“你终于也说了句人话。”她坐回了座位。
“你的意思是……”
“一对一,我和你打。”这姓香藤的,人是长得高大了些,可辣椒还是小的辣,大青椒永远辣不过小辣椒对吧!
看他一副斯文样,真要能打,外头就不会请了一堆打手。
“确定?”香藤日真又挑眉。
这男人可不可以改掉他那乱挑眉的习惯?他每回一挑眉就好像在取笑人,他不知道那动作会令人想扁他吗?
“当然确定。”哈!她没比现在更确定的事了。“这回我输的话,任你宰割。打个赌,这回我赢定了。”
这女孩真是赌性坚强,赌字不离口。“方才输了,现在还赌?”
“现在不同。”刚才输了并不代表不再有好运,现在她要绝地大反攻。
“当心你连皮带骨全输给我。”
“那我认了。”
“那好。”香藤日真有趣地看着她坚持的表情。人家都不怕输了,他还怕赢太多不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契约书,“口说无凭,我怕你自己说过的话届时忘个精光,咱签个契约,免得输赢没个凭据。”
“好。”
“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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