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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拒绝失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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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难怪郑爸、郑妈担心得头发都快白了,就怕她哪天挺着大肚,哭着说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郑长舌,郑三姑,你的话说完了没?自己造孽自己担,别想全丢给我一人,那个压力锅赶快去洗一洗……咦!咦?咦?!你……你来干什么?”
  难得看杜立薇惊愕得舌头打结,神清气爽的奥特低视一张脏污脸孔。
  “救火,我以为可以当一次浴火英雄,救出落难的公主。”
  现在是什么情形,她怎么越看越模糊,有种时空错置的感觉?家里多了个人应该感到拥挤,她却觉得吵杂,而且是耐人寻味的烟硝味。像个小媳妇的郑香琪轻托香腮,窝在变色的阔叶树花盆后头偷看,不太了解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表情古怪得令人发噱。
  “没人叫你帮我们处理善后,你凭什么向我们要求报酬?”土匪呀!去抢不是比较快。
  “杜同学,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脸,一张花猫脸不会比较性感,你想诱惑我还得加把劲。”不过颈部线条不错,仰头抬颚很适合接吻。
  “你……你是存心来看戏呀!不消遣我两句,你的肠子和胃会纠结成团是不是?”火到不行的杜立薇装了一肚子炸药,胆大包天的用她可爱的食指,直戳笑意可掬的男人臂膀。
  奥特举高挽起袖子的手,但手指干净得一如钢琴家优美的手。“我也有帮忙。”其实郑香琪所做的小实验损伤并不大,倒是密布的浓烟让屋子四处留下烟熏的痕迹,难看得让人想抱头尖叫,发泄一番。奥特出现的时候,她们已整理得差不多,只差天花板清洗步骤。
  而他高大的身材正好派上用场,不需拿张椅子垫脚,长臂一伸便构到上头,两个女孩子也乐于将他当成男佣使唤,多一双手做事总是好的。
  只是同样是清扫环境,人家自始至终保持着干净清爽,十指修长不沾污垢,优雅得彷佛在跳华尔兹,从容不迫地做着“粗工”的工作。
  本该清清爽爽的她们反而像是在灶火旁烧柴的灰姑娘,全身污秽不堪,指甲缝里满是黑色的烟渣,比真被火烧过还要狼狈。
  这才真叫人愤慨不已。
  人比人,气死人。
  目前杜立薇最佳的写照——
  “非常感谢,门在你后头,不送了。”致上谢意,他该满足了。
  “过河拆桥。”啧,这是他系上的学生?看来他的教育方式失了偏差。
  “总比你趁火打劫好,我还算客气了。”没抄起扫把赶人。
  淡笑如阳的奥特以指抹去她面颊污色。“杜同学,你对我非常不友善。”
  心口忽地一悸,她面上微潮。“你……你怎么不先反省自己做过什么,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愿闻其详。”他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让她始终对他没好脸色?
  “你还好意思问,光是陈蕙芳教授你就难脱其责,还有太空科学的陆小雯,旅馆管理系的行政主任李佳佳,观光系系花赵美丽,森林园艺的金宝珠……”她如数家珍,说来流利不跳针。
  他明白地一颔首。“原来你暗恋我。”
  杜立薇一听,差点没吐口血给他捧着。“少往脸上贴金,我又不是那些瞎眼的花痴,会被不切实际的外表迷惑,男人重要的是内涵,不是那张虚有其表的脸。”
  “花痴”之一的郑香琪直摇头,不承认自己是花痴,她只是“欣赏”奥特教授翩翩有礼的风采,白马王子一般的深邃眼眸,以及他好听低沉的嗓音。
  “嗯!嫉妒。”他的结论。
  嫉……嫉妒?!她几乎在磨“兽化”的了牙。“奥特?福诺克斯教授,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脑子有病赶快去看医生,你不要告诉我,你完全不晓得你那群疯狂爱慕者对我做过什么?”
  “她们找你麻烦?”他忽地坐正,表情由一贯的谵笑转为凝肃。
  “你言轻了,她们根本是想置我于死地。”不留给她一丝退路。
  “真的?”
  奥特的眉头微微拢起,神色显得严肃。
  陈蕙芳教授那一次,真的是一件偶发事件,他从没想过谁会因此受到伤害。
  后来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老师向他告白,不想让人太难堪的他只好一一委婉拒绝,请她们喝一杯咖啡以表达心中的遗憾。
  到了后来,不可否认,他是有一些刻意,被太多女人缠烦了,他想换看一张不一样的脸孔,故意到她打工的西餐厅,让她像只墙角的老鼠似,躲躲藏藏,怕见到告白失败的熟人。
  一起无心的捉弄,反而掀起一场不该有的女性战争,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我还煮的呢!你知不知道被言语攻击、被人排挤是什么滋味?更别提鞋子里莫名地出现沙子,到学生餐厅点菜被泼了一身汤,还有课本遭人涂上立可白……”族繁不及备载,她懒得再提。
  杜立薇不是恨他,而是咽不下这口鸟气,明明与她无关,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可每回总莫名其妙地成了受气包,那些承受不了挫折的女人把怒气转嫁到她身上,自己不好过也要拖她下水。
  “很糟糕的情况。”看来他真给她带来不少困扰。
  她假笑地扭扭手关节。“教授,能不能让我揍你几拳出气?”
  闻言,奥特先是一怔,继而轻笑出声,“最好不要,暴力解决不了事情。”
  “可我会很爽,觉得正义得以伸张。”如果不是他,她会有更多的赚钱机会。
  只要不妨碍她赚钱,什么都好商量,辈短流长她向来不放在心上,别人的死人话是对方自己造孽,关她什么事,左耳进、右耳出,清风一阵。
  但是一旦踩了她的底线,要她善罢罢休可不容易,和钱作对会遭天谴,死无全尸。
  “或许你需要小小的弥补。”他有责任因自己而起的事件负责。
  “钱吗?”她不屑地一哼,但眼底流露出令人好笑又好气的照亮光点。
  他摇头。“钱不是解决之道,也许我该出面请求她们不要再骚扰你。”
  虽然他会减少很多乐趣,看她一见他上门光顾,马上摆出想赶人的野猫神态,不断用眼神凌迟他。
  一听他想充当和事佬,杜立薇当下吓出一身冷汗。“免了、免了,你不要再害我了,除非你和她们其中一人定下来,否则我的苦难将没完没了。”
  女人的报复心可是非常可怕,他不开口则已,真让他自以为是的帮上忙,她直接拿条绳子上吊算了,省得万劫不复。
  “那我……”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亲爱的奥特教授,你带给我的灾难已经够多了,请不要雪上加霜,让我活在地狱里。”她做出送客的手势。
  那一句“亲爱的奥特教授”,和平时的讽讥并无两样,但此时的奥特却觉得有什么冲击了胸口一下,让他感到没来由的浮躁。那是什么感觉呢?为何她清昂的嗓音中似有股穿透的力量,他的身体因此产生震动感。
  不容他多想,一旁的郑香琪赶紧跳出来,维护她心目中的偶像。
  “好了啦!小薇,人家教授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忙,留他吃一顿饭有什么关系,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要吃蛋炒饭。”很寻常的家庭料理,随处可见。
  “家里有蛋有饭,总饿不死人。”嘻嘻!她刚好可以大展厨艺,在教授面前好好表现。
  “我炒的。”杜立薇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喔!你炒就你炒,不就是一盘……什么?你要炒……呃!蛋炒饭啊”郑香琪抖着音,面色惊恐。
  她横眉一娣,笑得像有人拔光她的头发。“你想有可能吗?”
  “呵呵……也是,人都是爱惜生命的。”她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敢瞧不起她,哪天她向村长太太偷师,办他一桌大餐。
  “实话嘛!你也不敢吃自己做的菜吧!”不想活了才自找死路。两个女孩子说着自己才懂的话,让不甚了解的奥特一头雾水,面露疑色。
  “等等,你说她不敢吃自己做的菜是什么意思?”是有农药残毒,还是碗盘洗不干净?
  两双讶异的眸子同时一瞟,看向发问的男人。
  “教授,你没听过小薇有另一个外号,叫‘厨房终结者’吗?”
  “厨房终结者?”毁灭厨房?
  “通常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小薇的确很聪明,是天才型学生,学什么都很快,唯独煮菜这门学问,她永远也别想毕业。”深受其害的郑香琪一说完,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奥特眉心一蹙。“那我这几天的午餐料理是谁准备的?”
  不难吃,就是有偷懒的嫌疑。
  “我。”杜立薇眼神闪烁的一嚅。
  “你做的啊”惊讶的人不是奥特,而是另一名。
  罪恶感只有一咪咪,她马上理直气壮的扬高分贝。“谁叫他苛扣我的血汗钱,所以我就把那盆子里的菜叶摘下,揉碎,再用便利商店拿来的甜辣酱、芥末酱拌一拌。”
  顺着她食指所指的方向一看,阳台上用长方型花盆种植的蔬菜快被拔光了,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撒在剩下不多的叶菜上。
  “看!不用花一毛钱的生菜色拉,省钱又营养,还是有机的,避免油腻吃多了产生肥胖,你该感激我,而不是瞪我。”
  他在瞪她吗?
  全身无力的奥特笑不出来,琥珀色泽的棕眸骤地瞠开,哭笑不得地望着宣称对健康有益的天才学生。
  第4章
  “等一下,你说要我帮什么忙,我耳朵好像被牛粪堵住了,没听清楚。”
  “假结婚。”
  “再说一遍,抽油烟机的声音轰隆隆,我只看到你的嘴巴动来动去,跟粪坑的虫蛹一样蠕动。”
  “……假结婚。”
  唇角一撇,杜立薇嚣张的眉往上一挑。“亲爱的奥特教授,你对我一向不仁慈,我为什么牺牲小我,完成你伟大的大我?”
  “……”他就知道她不好说服,肯定会借机报仇,刁难他。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记恨,某个心肠恶毒的教授苛扣我的钱,事先言明一份午餐换回一张钞票,可是……教授,你给我什么?”她笑得特别开心了一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钞票。”他照实回答。
  “没错,是一张钞票,不过是由千元大钞换成百元小钞,让我有如苦命的小婢卖命一整个月。”而她不能说不,因为那是她的钱。
  想起曾受的“屈辱”,火冒三丈的杜立薇笑容越见甜美,红咚咚的苹果脸看不到一丝怒气,只有甜得快满出来的笑意。
  在微笑中获得力量。这是育幼院院长勉励所有孩子所说过的一句话,她希望他们拥有乐观向上的精神,不被一时的逆境所击倒。
  而她拿来一用,将种种不满藏在笑的面具底下,给人重重一击。
  “咳!咳!不要太激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是眼误了吧!他怎么瞧见一位女死神拿着巨镰朝他走近。
  揉揉发酸的鼻梁再定神一瞧,果然是眼花了,洗着餐具的女孩并无异状,挥汗如雨地赚取她最爱的钱。奥特环顾四周还算干净的环境,对她赚钱的干劲不无佩服,从捉刀替人写报告,贩卖考前重点提要,到西餐厅和便当店打工,她真是什么钱也不放过,全都要放在口袋才安心。
  油腻腻的锅碗瓢盘浮着客人吃剩的残渣,加了过多防腐剂的竹筷泛着油光,她一下子刷刷洗洗,一下子又盛饭添菜,送出一个又一个便当,当真不累吗?
  看得心里很不舒服的奥特在眉头打了个结,很想为她做什么,让她不致累倒。
  “你哪只眼看见我激动了?”这么大的人杵在这儿,实在很碍眼。
  “两眼。”
  “那是你瞎了眼,我的心情很平静。”只是屁股底下有盆火炉在烧着。
  “杜同学,我们不能找个地方,理性地谈一谈吗?”而不是炒菜声大过人声的厨房。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将十五个便当往前头一送。“我们不是在谈吗?”
  “我是指气氛平和,没有吵杂声,安静的空间,譬如对面的咖啡厅。”他含蓄的暗示。
  “哟!教授,你不是在钓我吧?我可是乖乖的好学生,不谈什么乱七八糟的师生恋,麻烦你高抬魔手,别来染指自己的学生。”哼!她可是现学现卖,把他以前用过的招数还给他。
  棕眸好笑地一扬。“杜立薇同学,请用认真的态度面对我。”
  “教授,我又不是在上课,用不着太认真,有什么话等我有空再说。”她忙得很,不想和他瞎哈拉。
  “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她根本排不出休闲时间,赚钱、赚钱、赚钱……已排满她所有人生。
  几天前在她和郑香琪合住的屋子里,他已有开口的准备,谁知她大叫一声,匆匆忙忙拎着斜背包出门去,说她要帮人遛狗赚钱。
  接下来的数日内,他非常有心地想找她聊聊,可是不是刚好和她错过,便是只来得及说声再见,忙碌的身影始终在眼前晃过,快得没法捉住。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到她打工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出个机会,和她详谈。
  偏头想了想,她当真去思考。“等我取得毕业证书后,记得来拿预约的号码牌。”
  奥特苦笑地微露严肃。“这件事对我家族的影响甚大,我无法坐视不理,请不要用开玩笑的方式看待。”
  “你家的事干我屁……屁股长疮什么事,我没理由要帮你呀!反正你衣食无缺,又有正当职业,干么那么贪心,连人家的遗产也要霸占。”啧!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我伯父。”他纠正。“而且我的所做所为不是为了个人,而是福诺克斯家百年基业。”
  “哎呀!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人人会说,像我一样诚实不好吗?大家都晓得我爱钱,一天不摸钞票就睡不着,有非常严重的‘赚钱强迫症’。”
  自从小学三年级在地上检到五块钱,她就对钱兴起莫名的狂热,执着在它令人充满安全感的触觉下,一次又一次为它沉迷。
  或许是习惯了,有钱不赚比杀了她还痛苦,每一次看到钱从眼前飞过,她就痛不欲生地痛恨自己居然不会分身,好把溜走的钱捉回来。
  “不能相提并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你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若非她是整件事的关键点,他不会穷追不舍。奥特的视线一低,落在某一点。
  “色狼,你意淫我。”杜立薇倏地捂住胸口,狠狠地瞪他。
  他幽远的叹了口气。“我看的是你胸前的坠饰,并非小丘起伏的胸脯。”
  “你说我小?”他得罪她了。
  特别是女的生物,都非常在意“大”、“小”问题。
  他又叹息。“我是说你把它当成项链挂在身上的宝石,是福诺克斯家族的传家宝。”
  “等等,你说这是……呃!宝石?”不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是的,传了五百年的蓝宝石。”虽然蒙了尘,失去光泽。
  她小声,但带了点雀跃的问道:“很值钱?”
  “价值连城。”它附加的价值远超过它本身。
  “那我……”呵!不就发了?
  “不能卖。”
  一桶冷水当头淋下,浇熄杜立薇眼中的光芒。“为什么不能卖?它是我的。”她的钱,飞了。
  “不,它属于福诺克斯家族,你若擅自出售它,便犯了比利时国法,它是王族之物。”亦是国宝之意,虽非国家所有,但象征皇室威望。
  杜立薇咋舌,但有更多的不甘心。“哪有这种道理,你们故意坑人嘛!拿了根胡萝卜挂在驴子鼻前却不让它吃,做法太可恨了。”
  “你比驴子可爱多了,而且不咬人。”一听到她拿驴子做比喻,他不禁想笑。
  “我很想。”她脸微红,两排白牙咔咔作响。
  奥特失态地大笑。“我知道。”
  可是这样才可爱,叫人百看不厌,更想逗弄,看她会不会失控。
  男人的心态很奇怪,在他以为能掌控的当下,心的某一点悄悄松动,让一抹俏皮的影子溜了进去,仍不自觉地“欺负”不讨厌的小女生。
  “亲爱的奥特教授,你笑得太夸张了,没发现其它人都在看你吗?”太丢脸了,连累她被取笑。收款机旁的老板娘不时往她方向偷瞄,不是责备,而是好奇,一副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频频投过来关注眼神。
  不以为然,奥特抚着她小巧的耳坠子。“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活得开心最重要。”
  “活得开心……”这句话深得她心,但是……“教授,我可以喊非礼吗?”
  蓦地一怔,他面上微愕,讪然地收回放错位置的手。“我不是故意摸你的脸……”
  说不上来为何想碰她,自然而然地抚向水嫩面皮,似有眷恋的来回摩拿,感受到指间传来的薄嫩体热。
  “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不要以为我戴上你们家的传家宝,你就有借口占我便宜。”她努力瞪大眼,但略带媚态的丹凤眼怎么看都像在撒娇。
  如果此刻四周静下来,一定可以听出杜立薇跳得飞快的心跳声。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脸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慌张得差点打破盘子,心慌意乱地不想他靠得太近。她不喜欢这种没来由的影响,整个人好像忽然不对劲了,没法专心做手边的工作,注意力会被拉走。
  “下一次……”奥特搓着手指,感受留存指腹的余温。“杜……立薇,抽出个时间和我谈谈,不要一味的拒绝,我迫切需要你的协助。”
  杜立薇没发现他改了口,头低低地假装不在意他的存在。“我尽量。”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他有礼的一笑,忍住不碰触她柔亮发丝的冲动。
  一切是为了家传宝物,绝无任何邪念,她是他的学生,不会有非份之想。
  奥特试图想起历任交往过的女友,但他一个也想不起来,她们的脸孔模糊不清,失去轮廓,映入眼底的只有一张清晰面容。
  甩了甩头,他暗自心惊,近在眼前的女孩为何有令他坪然心动的异样感?
  他说服自己是一时迷惑,因传家宝石的因素而让他过于投入了。
  “快走、快走,我忙完了这里的工作还要赶到泡沫红茶店替朋友代班……你干什么?”她忽地一僵,身体不敢乱动。
  “夹着吧!前额的头发太长容易刺到眼睛。”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她那撮不安份的黑发老是往下落。
  手指轻触别在发间的发夹,她讶异极了。
  “别太累了,早点回家,钱赚得再多也不及身体的健康。”他再看了一眼隐隐展辉的宝石坠子,含着笑意的嘴角渐渐淡了。
  一如他来时那般受人注目,走出便当店的身影仍让人惊叹不已,天生贵族气质的奥特是遮不住光华的发光体,不论身处何地,总是吸引别人的目光。
  不过在他走后,他所带来的涟漪效应开始发挥作用,某个受到波及的便当妹被一群快被好奇心追杀的婆婆妈妈追问。
  “吼!男朋友哦!偷偷谈恋爱。”老板娘笑得像三八的媒人婆,首先发难。
  “不是啦!秋华姐,他是我们系上的教授。”就知道那祸水一定会带给她麻烦。
  “教授呀!谈个师生恋也不错,我家阿美她同学就是嫁给她高中老师。”两夫妻感情好得很,老夫疼少妻,凡事都顺着她。
  “赵妈妈,你想多了,教授是有事来找我,拜托我帮个小忙。”她不算撒谎,很小很小的忙而已,不过是假结婚嘛!
  “哎呀!不要害躁,交交朋友有什么关系,不用难为情,我们不会说出去。”才怪。
  “徐大姐,钟大哥,阿燕婶,你们要说什么我全明白,不过,我再重申一遍,教授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客人在等你们包便当了。”
  三张大嘴巴正准备开口,冷不防一支暗箭射来,全部中箭,倒地不起,咕咕哝哝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不满没问出打工小妹的感情事。
  “骗肖仔,真没什么,人家会平白无故送她镶钻发饰,怎么不买一支来送我……”
  钻石发饰?
  杜立薇微讶地轻抚发上缀钻的发夹,心口浮动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暗暗挑动她的心弦。
  就在这时候,比利时的上空有台飞机飞过,机上载了一名长相不俗的男人,一边饮着血红色葡萄酒,一边转动指间的红宝石戒指,笑得邪气。
  “立薇姐姐、立薇姐姐,你的家人有没有找来吗?”心急的沉人人从后头追着,迫不及待想知道结局。
  杜立薇回过头,及时扶住差点跌倒的小男生。“今天不用上课吗?”
  “月考呀!只要上半天,下午放假。”他这次有用功,考得不错。
  “啊!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有这回事。”事情太多了,忙忘了。
  沉人人嘟着嘴,似在埋怨。“立薇姐姐,你还没告诉我,我帮你找到家人了吗?”
  他的心里总惦着这件事,跟村长阿公一样太爱帮助人了,没办到好就无法安心。
  楞了一下,她失笑。“谢谢你的关心,快找到了。”除非死人复活,否则早就不在人世的亲人怎会出现?她在心里回道。
  “真的吗?”他非常开心地咧开嘴,心想做了一件好事,他要回家向阿公炫耀。
  “真的,人人是很棒的乖小孩。”希望他长大以后别这么天真,不然准被人骗去卖。
  杜立薇喜欢小孩,所以她不做伤害孩子的事,逼迫他们提早成长,这种事留给他们的父母,她只要当个叫人崇拜的立薇姐姐。
  自从解开沉人人的心结后,他又恢复以往开朗又爱笑的模样,功课也赶上进度,不再沉迷于电动游戏,外公、外婆说什么都乖乖听话,乖得足以当选模范儿童。
  不过呀!他也成为杜立薇的小跟班,跟前跟后地拿她当模仿对象,害她在小孩子面前不敢飙脏话,语气变得又轻又柔,简直成了电视上什么水果姐姐、昆虫姐姐。
  “那你的家人在哪里,我可不可以见见他们?”大眼睛眨呀眨,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干笑地拍拍沉人人的头。“呃!他们在……澳洲开牧场,暂时回不来。”
  “没关系,立薇姐姐,我叫爸爸买两张机票,坐飞机飞过去,我好久没看到袋鼠和无尾熊,好想它们喔!”
  对八岁的小孩子而言,好久等于三个月前,罗劭然在澳洲也有座私人牧场,里面除了牛和马外,还养了不少儿子喜欢的动物。
  “啊!这……”她笑不出来,表情相当尴尬,心里暗忖着,现在的小孩未免太聪明了,大人要是不用心点,很快被他们完封。
  有钱真好呀!随随便便开口就有两张机票,要是她也有个多金的老爸,这下子说大话的人可就是她了。
  杜立薇眼中流露出些许落寞的羡慕,对于有爸妈疼爱的孩子,她总是特别想亲近,从他们身上偷得一点属于家的温暖。
  没有人不害怕寂寞的,她也不例外。只是她强迫自己习惯,别空想不可能的事,人生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考试,考验人们适应环境的能力,她的路是前进的,没有后退。
  “不可以说谎骗小朋友喔!美丽的公主,你让玫瑰花都哭泣了。”
  动人又悦耳的低柔嗓音说着带了点德语腔的法语,一朵沾了露珠的纯白玫瑰送到面前,胸口一荡的杜立薇讶然地转过身。
  哇!好耀眼的金头发,还有比地中海还湛蓝的双瞳,像阳光一样灿斓的笑容。
  天哪,她不是在作梦吧!活脱脱是她最喜好的男人类型,从她编织的童话故事里走出来,背景是矗立两座尖塔的城堡。
  很少害羞的杜立薇居然脸红了,丹凤眼更眯了,泛着股令人神往的东方风。
  “我不是公主,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她不自觉地回以和他相同的语言。
  男人忽然笑得更迷人,轻握她手心。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一位可以沟通的天使,你是我的女神。”
  “我……我的法语不太流利,可能你会听得很辛苦。”她谦虚的说,两颊红得更像一颗苹果。他用德语说了一句赞美词,感谢上帝的慈悲。“不,你真是我的星空中,那颗最闪亮的星星,指引我走向幸福的国度。”
  对于外国人夸张的表现方式,见怪不怪的杜立薇反而喜欢他们不做作的热情,勇于坦白,不拐弯抹角地说出心底的感受。
  东方人太保守,什么话都往心里藏,故作忧郁要人猜,谁有工夫去研究别人在想什么,除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没人能真的了解另一个人。
  坦诚以对才不用去猜,做人已经太累了,干么还玩捉迷藏,你捉我躲地,把人累个半死。
  “好吧!这颗闪亮的星星能为你做什么呢?来自异国的王子。”她以戏谵的口吻回应。
  杜立薇绝对猜不到,她口中的“王子”有多贴近事实,若是现任的比利时国王阿尔贝二世没有儿子,而金发亮眼的男人能顺利继承其父的头衔,他有可能是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女孩子的幻想情人大同小异,不脱高大、帅气、体贴,对女友专情,有点坏坏的也无妨,多金更是一大加分。
  但是杜立薇更重视一点,那就是把她当公主捧在手掌心上,给她呵护,给她关怀,给她有当女人真好的感觉,那就完美了。
  “我需要一双温柔的手,带我领会岛屿国家的美丽,与我共徜徉没有丑陋的世界。”海洋般深邃的瞳眸闪着最诚挚的邀约。
  “我可……”正想说愿当他旅行时的翅膀,叫人气馁的现实如可恶的风拂过眼前,杜立薇想到排得满满的打工行程。
  “立薇姐姐,我想吃热狗。”沉人人小脸臭臭的,直扯着她的手前后摇晃。
  小孩子的直觉最敏锐,好与坏全写在脸上,心性单纯如白纸的小男生学大人皱眉,很明显地排斥连中文都不会说的男人。
  “可是等一下你要吃晚饭了,要是吃多了外食吃不下正餐,辛辛苦苦为你准备饭菜的外婆会很伤心。”一根热狗要二十五元,太贵了。她不是没钱买,而是不肯买,锱铢必较每一分钱的去处,绝不流入小贩口袋。沉人人用力得挤大便似的,整张脸皱成包坏的包子。“我都吃得下。”“但是……”
  不等杜立薇多做解释热食的卡路里含量有多高,已经很少闹脾气的小男生忽然任性地甩开她的手,两条筷子腿飞快地跑向对街。
  也就是千旭大学校门口前,一排摆摊的摊贩。
  见状,杜立薇哪敢多做逗留,惊恐万分的边追边做手势,让过往的车辆小心行驶,注意儿童。
  “沉人人,你怎么可以……”乱跑。
  “立薇姐姐,我请你吃铜锣烧和章鱼丸子。”两种都烤得好好吃,香得鼻子快跑掉了。
  望着塞入手中的小吃,很想开扁的纤腕举了又放下,没得发火地叉起一粒章鱼烧往嘴巴塞。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有什么办法呢!她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也不是不听话,只是嘴馋,没法向食物说不。嗯!真的好吃,这家A钱的黑店确实有两把刷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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