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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秘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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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夏泽野只好跟着他走,但走了约三十公尺,与迎面而来的几个人点头打过招呼后,夏泽野即停下脚步,提肘顶了江东日的腰腹一下。
“你这小子,不会是真的要带我去见风先生?”其实昨日,他才与风尚合见过面。
江东日痛得差点没弯起腰来。“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是挺好奇,你怎会带着‘花瓶’来?”
是想法变了,觉得好兔也可以吃窝边草了?
“你知道好奇心会杀人吗?”夏泽野狠狠瞪他一眼,一手把他那张看来挺碍眼的脸,挥向另一方,“如果你还想留着脑袋继续过活,就别再乱猜测!”
他从不乱搞办公室恋情,与他交往过的女人,绝对没有一个是他旗下的员工。
“你的这番话要让华夏里的女人们听见,肯定要伤心、哭泣到疯狂。”江东日说着风凉话。
夏泽野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给他一记卫生眼。
江东日一点也不在乎被他用眸光谋杀,反正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不过……说真的,我倒是觉得‘花瓶’是个不错的女人。”
“你对她有意思?”夏泽野略眯起眼,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说有呢?”江东日嘻皮笑脸的说,一看就知道不是认真的。
夏泽野哼了声,又瞪他一记。“她有什么好,值得你欣赏她?”
江东日只静静地瞅着夏泽野看,笑而不答,这时,刚好有个服务生手端着鸡尾酒走过来,他跟他要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夏泽野。
“她漂亮,甚至于比跟你、我交往过的每个女人都漂亮,在这点上,你无法否认,对吧?”端起酒来,江东日对着夏泽野一敬,然后仰头一口喝尽。
看着他的动作,夏泽野只轻啜了小口。
“这点,我无法否认,不过。空有美貌又有何用?没有脑袋,长得再漂亮,最多也只能当花瓶!”
这就是他为何称她“花瓶”的主因。
“没有脑袋?”江东日不认同地摇头笑着,“你是在说花苹儿吗?”
夏泽野睐了他一记。“要不,我们公司还有第二个‘花瓶’吗?”
江东日笑得更大声,等笑声停后,他板起脸,一脸正经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拿她的名字来开玩笑,原来你真觉得她没脑子?”
“……”夏泽野无语地望着他。
“拜托,泽野,你是故意漠视花苹儿吗?”
夏泽野的脸有点臭了,唇线抿紧。
“‘花瓶’若真没脑子,你想想,她每回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帮你处理掉那些想找到公司来缠你的女人?”江东日不介意提醒他。
“还有,她若不够聪明,就不会只答应帮你处理行程的安排这件工作,其他的时间,她都能轻轻松松,上班似度假一样的蒙混过,若不认真想,还真是难看出她到底有多聪明。”
结果,害他这个助理忙得要死,除了得处理华夏的财务整合之外,还得兼任大部分秘书的工作。
“……”夏泽野没说话,边啜着酒,边思考着江东日的话。
他明白,东日说得一点都没错!
“还有,你觉不觉得,其实她个人的魅力,也绝对不小于我们?哪个男人若能征服她、得到她,绝对会是件优越感十足的事。”
“优越感?”哼了声,夏泽野狠瞪了江东日一眼。
瞧他把花苹儿说成了什么?
好似她是一匹倨傲难驯的野马!
“你瞧。”下巴往前挑了挑,江东日要夏泽野往花苹儿所站的窗边看。
很显然地,已经有男性注意到花苹儿的存在,而且还不只一人。
他们围在她的身边,有的递点心、有的递饮品,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夏泽野不语,沉下脸色。
在江东日再度开口前,他已先一步转身,迈开大步,朝着他今晚带来的女伴走去。
花苹儿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合,她已经够小心、够低调到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但没想到,还是有人注意到她。
站在窗边,她的身旁围着三位男士,像服侍女王一样的服侍她,一下子递饮料、一下子递点心,他们三人自称是颜氏三兄弟。
老大比较胖,叫颜凯祥;老二高高瘦瘦,叫颜凯力;老三身高最高,叫颜凯太;他们是专做工程营造和景观设计的颜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
“你说你是华夏的秘书?”颜凯祥绽着肥肥憨厚的笑脸,让人很难讨厌他。
“是。”接过颜凯力递过来的鸡尾酒,花苹儿轻啜了口。
“华夏,我去过,秘书室的人,我也认识了几个,但似乎没有印象,也没见过你。”颜凯力问。
“我在总裁室。”眨眨眼睫,花苹儿轻笑着说。
“总裁室!”颜凯太靠过来。“你是夏泽野的秘书?”
那个在建筑业界中,有名严苛的男人的秘书?
想必她这份工作一定一点也不轻松,依那男人对于每家配合的营建厂的严苛要求,对秘书也绝对一丝不苟。
“一定很累吧?跟在那个可怕的男人身边工作,一定非常不……”
“轻松”两个字来不及脱口,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颜凯祥抬起头来,恰巧见到夏泽野迈步来到面前。
“各位好像对我的秘书很关照?”夏泽野皮笑向不笑地说。
不知为何,见到花苹儿和颜家三兄弟有说有笑,竟让他的心头衍生起一抹浓浓的不悦。
她就不曾给过他好睑色看,至少在公司里,她从没对他笑过。
“哪里。”颜凯力和颜凯太缩回大哥颜凯祥身后。
“是……想挖角吗?”看着颜凯祥,夏泽野锐眸一眯、故意说。
“这……”颜凯祥嘿嘿地干笑数声。
“其实你们想挖角也无所谓,但我觉得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下,我的这位秘书呀,除了只会跟我吵架,偶尔帮我泡泡咖啡之外,可是什么也不会的哟!”夏泽野故意说。
“这……”有这种秘书吗?
颜家三兄弟听得瞠目结舌。
“夏泽野!”他居然当众损她?!花苹儿气得大叫。
这就是他带她来参加晚宴的目的吗?
花苹儿忽然想起,他说过要整她!
夏泽野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我这样说有错吗?你甚至应该还要感谢我,我没说你偶尔泡的咖啡根本稠得不能喝。”
花苹儿气得跳脚,伸出手推了他一把,转身就朝外走。
夏泽野愣了下,很快跟上脚步。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会场,颜家老三颜凯太说出心中疑问:“大哥,什么情况下会用一个连泡咖啡都不会的秘书呀?除非是……”
嘿嘿嘿,三个兄弟互看着,了然地笑笑。
夏泽野跟他的秘书小姐,关系一定不单纯!
第4章
花苹儿气冲冲地跑出会场,无奈脚上的高跟鞋真是中看不中用,在跑下阶梯,进入草皮时,她的脚一拐,整个人往前摔。
夏泽野紧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往前扑倒,即时伸手往前捞,救了她一把。
“怎样?不要紧吧?”
他搂住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竟让他的心口猛地一跳,属于男性感官知觉的一方,在刹那间苏醒过来。
“谁说不要紧?我的脚九成九扭到了。”
花苹儿疼得皱眉,没时间理会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她的视线全落在自己的双脚上。
“我怎会这么倒楣?遇到你这样一个烂老板,还有,说什么二十万的鞋子,根本是烂东西!”
她用力拍打着夏泽野的胸膛,真想朝着天空大大地一吼,吼尽她心中所有的气愤。
“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他的目光紧落在她的脚踝上,看起来有点肿,似乎真的扭到了。
“不用你假好心。”她气得只想咬他。
唉哟,偏偏脚又疼,痛得让她想哭。
“我才不是假好心。”
其实他该在一旁拍拍手,吹口哨,外加哈哈大笑,但没有,见她差点拐倒,他竟一点愉悦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还为她担心。
夏泽野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今晚对他来说,一切都极不对劲,他对她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的恨到牙痒痒,甚至不再有想直接把她踢出华夏的冲动。
而且,不仅这股冲动没了,一整个晚上,他发觉自己的目光一再地受到她的吸引,也可以说紧紧跟随着她移动,仿佛眼中只容得下她。
花苹儿咬唇,目眶垂泪地昂首,狠瞪着他。
“还说你不是假好心,我看今晚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算计好的,先让我陪你参加什么宴会,再替我找什么美容造型沙龙,让我以为你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老板,让我渐渐对你失去防备,让我觉得开始有点喜欢你,然后你才在宴会里羞辱我的工作能力,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手指着他,花苹儿气得发抖。
“你开始有点喜欢我?”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心软,但最重要的是她无心溜出口的话。
夏泽野不失冷静地睇着她,嘴角微掀勾起一抹颇具玩味的笑。
发觉了自己失言,花苹儿惊愕得闭上了嘴。
“哪……哪有,我哪有说那一句,我平常就讨厌你,讨厌得要死,怎可能会喜欢……怎可能会喜欢你!”
否认得太快,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理。
原来,这个女人竟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夏泽野笑笑,捺下性子说:“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不过,能不能请你别直接说出来,好吗?通常,不管在哪家公司或是企业,不管是员工或秘书,都不会像你这么坦白,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对着自己的老板说——我讨厌你!”
“……”他的这段话很顺利地让花苹儿住了嘴。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花苹儿想想,自己的气焰确实太盛,从进华夏的那一天起,她似乎从没给过夏泽野好脸色看,若换作是在其他公司上班,她早不知被辞退了几百次。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里的火气也就消退了大半。
“怎么,你打算继续这样站着?”
夏泽野的一手还落在她纤盈的腰肢上,两人站着的姿势,活像拍乱世佳人的海报,怪诡异地。
发觉他落在腰间的手,花苹儿甚至还感觉到他体温,于是赶紧说:“先让我坐下吧!”
“这里是阶梯。”
但还好,不是人来人往的出入口,否则方才两人摆了许久的海报姿势,早唤来大家注意的目光。
“那……你说怎么办?”
天啊,她的脚好痛,明天肯定会变成天残一族的成员,拄着拐杖,跳呀跳的去上班。
“不如我扶你过去前面坐下。”
夏泽野抬起脸来,眸光往四周一扫,空着的一手指向前方不远处,修剪得整齐的草皮上,有颗磨得光亮的大石头,看来是供人休憩用的。
“好吧!”不然呢?花苹儿很怀疑,自己还能怎样。
夏泽野扶着她,尝试着让她的另一脚站直。
花苹儿痛得马上哇哇大叫:“痛、痛、痛……”
细细的柳眉皱起,她汪汪大眼马上挂满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夏泽野轻叹了声,很意外,见她泪眼汪汪,竟让他心软了起来。
“要不,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花苹儿迟疑了下,但能说不好吗?
现在,她一步都无法移动,十足十是个伤残人士了。
“嗯。”看起来很可怜地咬着嘴唇,她轻轻点头。
“一手抓住我的颈子。”夏泽野侧身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往草皮上走去。
脱去脚上的水晶高跟鞋,花苹儿才知道自己的脚踝肿得有多厉害。
望着鞋子,再看看自己的一双玉足,她深深地一叹。
“这下可好了,我可能得跛个十天半个月。”真是无妄之灾。
“也许不用,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国术馆,或许那个师傅有法子,而且他的药膏也挺有效的。”
夏泽野蹲了下来,壮挺的身影就蹲在她的脚边,宽大的手掌捞起她受伤的一脚,似呵护什么珍宝般的捧在掌心,仔细地端瞧。
他蹲着的姿势和他仔细端详她受伤的脚踝的动作,都让花化苹儿的心口一下子溢满了感动。
他就像是个守护着心爱女人的骑士一样,一心呵护,仔细关照着她。
花萍儿看着他,看得痴了。是这样吗?就是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备至,呵护有加,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都难逃拜倒在他西裤之下的命运?
“怎样?你决定如何?”
“什么如何?”花萍儿骤然回神,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可笑,竟会看他看得闪了神。
“你没在听我说话?”他的眸光终于离开她的脚踝,微蹙起眉心,落在她的脸上。起“呃……我……”花苹儿一下子找不到话回应,整张脸羞窘地红了来。
她总不能对他说,我是想你的事情,想得出神了,所以才一句也没听进你的话。
她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蓦地一跳,但表面上他仍压抑得非常好。
“好吧,我再说一次好了,你要现在就去国术馆看脚伤吗?”
喔,原来他是问这件事。
“我……”
她当然想,但可以吗?
“如何?”
夏泽野不明白,既然脚踝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去是想去……”花苹儿咬了咬嘴唇,眸光与他交会。“但是,你不是刚到吗?我们已经迟到那么久了,如果又早退的话,实在……”
他截去了她的话:“今天与会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注意到谁迟到,谁又早退。何况,还有东日在会场,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你……真的想带我去看医生?”知道夏泽野说得不无道理,若想再拒绝,也不容易找借口。
“是到国术馆。”夏泽野纠正她。
“好啦,好啦,国术馆就国术馆。”拜托,连名称上的差异,他也要计较?
“去不去?”他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你送我去的话,我当然就去喽!”
既然都有人主动跳出来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了,没道理她放着公主不当,去当一个可怜兮兮的跛脚平民。
“好,说走就走吧!”夏泽野由地上站起,弯腰倾身向前,朝她伸来双手。
“做什么?”
莫非,他还想抱她?
“抱你喽,难道你还能自己走吗?”他低眼睇了下她把水晶高跟鞋踢到一旁的光裸脚丫。
说实在的,不管是脚形或是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
花苹儿想脱口问他,能不能不抱,因为一抱,总让她心跳加速,一颗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然而,碍于脚伤,她无法拒绝他,还是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高兴往东就往东,想往西就往西。
“我当然无法自己行走,麻烦你了。”板起脸,她转向另一方,不看他。
这一次,夏泽野没被她的反应给惹火,反倒觉得好笑,相处了几年下来,好似直到这一刻,才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性子。
当她觉得尴尬、羞愧时,总喜欢以哼声的方式,将脸转向一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眼不见为净?虽然,他认为这种性子,比较适合用鸵鸟心态来形容。
“好吧,抱好我的脖子吧!”他倾身向前,将她一把抱起。“出发喽,到国术馆去。”
“喂,鞋子、鞋子,我的鞋子啦!”花苹儿被抱起,才想起方才褪去的高跟鞋。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总是二十万的代价,万一丢了,她可是会哭死。
夏泽野转回身来。
“用你的手拎着吧!”
就这样,夏泽野抱着她,花苹儿手中拎着鞋,两人一路往前走,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将她放上车,陪她到国术馆看脚去。
威武国术馆,一家坐落在信义计画区里,小小巷道中,看来与周遭新开发的商圈和建筑物极为不搭的一家老旧国术馆。
“阿野呀,你女朋友不要紧,记得提醒她,这两三天尽量别动,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两三天之后,脚踝就会消肿。”吴师傅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边帮花苹儿包扎脚踝边说。
“我不是……”翻翻白眼,花苹儿正想解释,她不是夏泽野的女朋友,他却早一步抢了她的话。
“吴伯伯,我记住了。”在吴师傅面前,夏泽野双手背后地站着,乖得似个小学生。
“你这个女友挺不错的,除了长得白白净净,一对活灵灵的眼看来也挺聪明的,带回去给你爸妈看过了吗?”吴师傅边说,边抬起脸来,一下子瞧瞧花苹儿,一下子又瞧瞧夏泽野。
前一阵子老夏和他老婆才来过他的国术馆泡茶,嘴里还碎碎念着他们不肯结婚生子的儿子。
“这……”见他越说越离谱,花苹儿想插话。“吴师傅,其实我……”
夏泽野又劫去她的话:“吴伯伯,关于这件事,我想过一阵子再跟我爸妈说,何况……我爸妈也认识苹儿。”
这一声苹儿,叫得花苹儿浑身不舒服,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向夏泽野,用嘴巳无声地说:该死,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夏泽野看着她,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吴师傅,苹儿的脸皮薄,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说,要不,万一她一脚狠狠地踹开我,我可就要伤心的失恋了。”
若不是碍于脚伤,花苹儿肯定扑过来咬他了。
“这样呀!”吴师傅抬头,往花苹儿望了眼。“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一点是好事,对于还没稳定的情感,是别太早公布,以免引来一些麻烦,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花苹儿垂下双肩,翻白眼。
“其实我根本不……”
“好了!”
这一回换吴师傅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已为她包扎好受伤的脚踝,弯腰收拾了一下剪刀和纱布之类的东西,吴师傅站起身来。
“阿野,你跟我来一下,我拿一些药布和药酒给你,药酒可以让花小姐回去热敷,药布每天更换就行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边说着话,边往屋内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苹儿真想大声喊出——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无奈,现在就算她喊了,也没有人听得到!
“我看你整晚好像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想不想吃点消夜?”在送花苹儿回住处的路上,夏泽野问。
被他一问,花苹儿才感觉到,真的耶,肚子好像有点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该让那个国术馆的吴师傅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该跟吴师傅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瞄了她一眼。
“喔,原来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呀?”
花苹儿板起脸孔。
“什么这件事,那件事,我本来就……”
他劫去她的话,很唐突地说:“你不是吗?”
“什么?”花苹儿眨眨眼。
他是在说外星话吗?什么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互动模式,你不觉得挺像男女朋友的?”睐了她一眼,夏泽野甚至对她眨了下眼。
花苹儿浑身窜过一阵悸颤。
“夏、泽、野!”
这个可恶的男人,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吧?
“泽野。”他的薄唇微微掀动,吐出这两个字。
过往,他大概会用非常冷硬的声音提醒她叫“总裁”这两个字;但现在,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法子,一个会让他愉快,甚至可以拿来应付他的父母一再对他逼婚的好方法。
若让父母亲知道,他们派来监督他交友情况的人,一下子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
“泽什么?”花苹儿被他的眼神和反应吓到,高涨的火气咻地一下消失。
“或者,我也不在乎你喊我一声‘野’。”他将语调降低,略显沙哑的嗓音充满魅力,企图诱引她掉入陷阱。
如果不是车子还正在行进间,花苹儿敢发誓,她绝对会弹跳开来,不管是跳离几步,总之,离他越远越安全。
“你发神经吗?”
呃……为什么她有一抹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好似等一会儿就要被架上断头台的囚犯,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呢?”
他唇畔的笑纹加深,让她觉得很不妙。
“看起来是像非常不正常的模样。”
“我很好,脑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还有,心情也没像此刻一样的好过。”
看着前方,他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心情甚至愉快得好想开始吹起口哨来。
花苹儿脑中警铃大作,警觉心告诉她,搞不好有大事要发生了。
“在我看起来,你……很不正常!”不正常到让她害怕。
“是吗?”他的眸光飘了过来,朝着她笑笑,“对了,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跟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他将话题带开,为的是帮一会儿后够震撼的话,预先铺路。
花苹儿仍是小心翼翼,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会突然想问?”
“无聊呀,总得找个话题谈谈。”他看似毫不在意地说。
“第一次见到你爸妈,是在一家专卖进口货品的商店,那个时候,我是那家商店老板的秘书。”花苹儿回忆了下说。
“我父母是常客?”他的一手灵活地转过方向盘,车子打了方向灯,来个右弯。
“是吧,”因为从那次之后,她就常遇到他们。
“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认识你?”
是见她脾气够悍,说话够硬、够毒,才力邀她来监督他们的儿子?
不,夏泽野很了解他的父母,事情恐怕不会是这么单纯。
“一个商品的解说。”
花苹儿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果然够俊美、够深邃,哪怕是由侧边看,仍要让人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平。
有的人能力平凡,长相也平凡,但他却是长得好看到没天良,能力和财富更是吸引人,如果能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话,绝对可以每天吃好好、睡饱饱,穿金戴银,还有名车开。
“一个商品的解说?”就……这么简单?
“本来那不是我的工作,但店里大家都忙,我又刚好离开办公室,来到收银台。”略眯起眼,花苹儿概略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况。
“你很仔细地为他们解说?”
夏泽野很了解,父母一旦缠上了某个人,或是有意刁难,绝对轻而易举就能让那个让他们缠上的人疯狂。
他,不就是铁铮铮、血淋淋的最佳实例,
“可以算得上是吧!”
那一天,她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给折腾死了,不过很意外地,她从头至尾脸上都挂着笑。
“他们整你了吗?”
如果有,他真该向她哀悼,同时致上最高歉意。
“应该算……还好吧!”
就是一直叫她拿新的产品给他们看,看过一样又一样,让她在仓库货架来回折腾,跑得一双脚差点没断掉。
不过,从那次之后,每次他们到店里来,总会买一堆东西,而且指定要她陪同,也算得上是非常大手笔的客人。
“还好?”夏泽野哼了声,他怀疑。“算了,我们不提这些了。”
“那……”
不是闲聊吗?不谈这些,要聊些什么?他那些轰轰烈烈的情史,她可没兴趣探讨。
“我想跟你谈谈一件交易。”收起唇边笑容,他突然一脸正经地说。
“交易?”花苹儿提高警觉,双眸圆瞠地瞪着他。
他指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指来个一夜情之类的事情,她绝对会狠狠地赏他一巴掌,好打醒这个大色狼。
“没错。”利用停红灯的机会,夏泽野转过脸来看她,“你知道我父母安排你担任我的私人秘书的用意吧?”
花苹儿点头。“看紧你,别让你再继续乱搞男女关系,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办公室里,至于你下班后,我也管不着。”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管。
“想不想,连我下班后,你都管得着?”他问。
花苹儿很坦承地摇头。“不想,这样我会太累!”
那些女人呀,根本就像魔鬼终结者里可怕的液态金属人一样,无孔不入。
“如果我承诺你,不会让你太累呢?”
“什么意思?”页觉告诉她,绝对不太妙。
“当我的假女友,”他道出了他的决定。
花苹儿被吓得差点没当场跳车。“你……开什么玩笑?”
当他的女友,不,他说的是假女友,但还不是一样,她花苹儿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让华夏里的那些女性同胞们憎恨她。
“我是说真的!”夏泽野严肃地板起脸孔,“我父母之所以要你来监督我,是因为他们想对我逼婚。”
是这样吗?
花苹儿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
“那关我什么事呀?”
又不是她花苹儿对他逼婚,他怎能要求她当他的假女友?!
“让我父母死心呀!”不,该换个方式说。“也是让他们放心。”
至少在他看来,父母对花苹儿百分之百欣赏,否则也不会聘请她到华夏来监督他。
“他们放不放心是你的事,反正我……”她才不想当他的女友,不,就算是假女友,她也不干,
“如果我答应事成之后,在最近这一期信义开发区的钻石店面,为你保留一户,当成谢礼,你觉得如何?想想以后光是收租金,就够你吃穿花用。”他诱之以利。
“这……”
花苹儿有点心动了,因为信义区的钻石级店面,可是她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地段。
但是……不,不能,她怎可为了这点利益,就抛弃对两个老人家的承诺呢?
摇摇头,她赶紧摇掉脑子里的坏念头。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见她已有点心动,夏泽野反而不急着逼她,他相信,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第5章
花苹儿不愿意接受夏泽野的帮助,一破一跛吃力的上楼,还好在一楼楼梯转角处,遇到了正好要下楼的江祈恩。
“苹儿!”江祈恩惊讶地看着她受伤的脚。“你的脚怎么了?”
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会……
“帮我一把吧,我好的祈恩。”现在她整个人真的又累又饿了。
方才,夏泽野虽然有带她去吃消夜,但在他丢出了那么具震撼力的提议之后,她哪还吃得下呢?
所以,就又饿着肚子回来,还勉强自己移动扭伤的脚,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上楼。
江祈恩赶紧过来搀住她。“苹儿呀,你……”
今天稍早回来的时候,她听鱼容说,花苹儿被她的老板接走,两人一同出席宴会去了,结果竟成了这模样!
该不是两人一言不和,在车上打了起来,苹儿疯狂跳车,所以……
“我的脚扭伤了。”而且也快饿死了!
“原来。”江祈恩吐吐舌头,搀着花苹儿,两人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苹儿跟华夏的总裁大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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