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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陌生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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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他胸膛的温热,熟悉的气息让她顿觉心安,释放紧绷惊惶的心弦,她宛如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没事了。”拍着她的背哄着,他发觉她比他所以为的还娇小柔弱。
  “呜~好可怕……我以为死定了……我只是想问路,没有要坐骆驼……我肚子饿才会进帐篷……我以为他说的是交通费……”她呜咽着,说话象孩子表达得断断续续,沙尔罕却拼出事件始末。
  她是被强行带离绿洲,甚至被骗进男人的帐篷,蓦地他胸口燃起一把火焰,想立刻揪出该死的人。
  “那个人在哪里?长相如何?”会在沙漠搭帐篷只有游牧民族,是摩洛哥或阿尔及利亚人?
  “不知道,好几个人……”她摇摇头,完全记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样,脑中只有前一刻梦魇里追着她的好几团黑色怪物。
  “好几个人!”沙尔罕胸口一震,惊骇地瞠眸。老天,她竟然受到那么不堪的迫害!他愤怒得身躯颤抖,却不敢再追问她的伤痛,只能再度紧搂住她,万分自责的痛苦不已。
  “好冷……好渴……”虽然此刻在车里,方羽羽却冷得发颤,喉咙干渴不已。
  沙尔罕松开她,立刻脱下外袍包覆在她身上,然后弯身探向前座拿过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她。
  方羽羽接过瓶子,仰头便大口灌下。
  “咳咳!”她猛地呛咳了起来,“好冰。”忍不住蹙起眉心。
  忙伸手拍拍她的背,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拭她脸上的尘沙及泪痕。
  她抬眸望着他温柔的动作一时怔忡,他深黝的眸低凝着她令她一阵心慌,一双水眸更直愣愣地与他对望。
  拂过她哭红的眼角,鼻尖,还有她沾上水的唇瓣,最后他指尖停在她的唇畔。
  她眨了下长睫,心跳加剧,他俯身覆住她的唇,她惊颤了下却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薄唇在她的樱唇轻触磨蹭着,然后开始吮吻她的唇瓣,更进一步探入她的檀口,大掌扶住她的后脑,一手紧贴她的背。
  她闭上眼感受他的舌与她的勾卷纠缠,他炙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的吻益发狂烈急切。
  她嘤咛出声,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一点距离,感觉全身要被一股热浪吞噬。
  察觉她推拒的轻微动作,沙尔罕顿时清醒,离开她的唇瓣,他显得懊恼。
  他以为她一直对他存着排斥的心,加上她才刚受到那种伤害,所以他几乎不能原谅自己做出这种形同趁人之危的行为。
  “抱歉。”见她微拧眉心,他歉然道,生平第一次对女人道歉。
  他的一声抱歉却让方羽羽感觉受伤。难道他方才浓烈的吻不是因为对她有情感,而她却因为他的吻兴起惊涛骇浪的狂颤,全身炙热冒汗。
  “羽羽?”她脸色瞬间发红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热……”离开他的怀抱,她顿觉头疼全身不舒服。
  沙尔罕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前一刻冰凉失温的触感,现下却突然转为烫人的高热。
  “发烧了,忍耐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让她躺卧在后座,然后下车走到驾驶座,发动引擎,急踩油门,四轮传动车再度奔驰于沙漠中。
  侧躺着闭上双眼,她怀念他方才的温柔及怀抱,他的拥抱让她忘却了身体的不适,也让她对他产生了依恋。
  突地,引擎声戛然而止,她听见前座的沙尔罕低咒一声。
  “该死!没油了!”他还是第一次把车子开到没油,今晚不知在沙漠里横行了多少里。
  方羽羽微睁眸,即使再度被困在沙漠里她也不感到害怕,因为他在她身边,她甚至认为两人能处在一个空间与世隔绝是种幸福。
  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见到他的刹那,她更确认了自己的情感,那是曾经想逃避却半点逃不了的悸动爱情。
  只是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痛楚,眼泪再度滑落。
  “很不舒服吗?忍耐一点,马上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的。”沙尔罕再度返回后座,看见她眼角淌着泪,他心疼焦虑地望着她。
  “直升机?”撑起眼皮抬望他,她感觉意识因为发烧开始涣散。
  “幸好手机还有电,藉由卫星定位功能,我的人马上可以找到这里。”他方才拨了一通电话,宅邸已经派出直升机来接人了。
  “可是……我好象不行了……”方羽羽喃喃道。能死在他身旁她心满意足了,但有件事她一定要让他知道。
  “你说什么?”她虚弱的模样让他忧心不已,伸手抚摸她发汗的额际,恨不得能代替她受苦。
  “我……喜欢你……”她唇瓣轻蠕,在死前要对他表明心意。
  “什么!”他惊愕了下,弯身倾靠她更近,想听清楚她的呢喃。
  “我……爱上你了……”她再度阖上双眼,这一次却没有被恐怖的黑暗吞没,反而感觉被一股柔情所包围……
  第7章
  方羽羽撑开沉重的眼皮,眨眨长睫,看见光亮的景象,绚丽夺目的色彩。
  是天堂吗?
  她一双大眼朝四周兜转着,这里感觉熟悉似乎又有些陌生。
  她想从床上坐起身,才惊觉全身酸痛乏力,然后想起她曾在沙漠奔跑了几个小时,难怪会产生这么大的运动后遗症。
  掀开纱账,她再探看四周环境,这里是沙尔罕的寝房!
  她怎么会睡在他的房间?抬起酸痛的双腿跨下大床,一时神智尚未完全清醒。
  她努力回想,只记得迷失在黑暗的沙漠里被沙尔罕寻获,她坐进他的车里全身发烧,感觉痛苦得快死掉,她便感觉陷入昏迷状态了。
  不对,他吻了她!
  方羽羽突地瞪大眼,想起他的吻,密密实实、炙热缠绵,蓦地,她双颊泛起红晕,清楚记得他的气息。
  难道……她跟他也已经那个那个了?!
  她转头看着床铺,完全没有记忆,低头看没有央上的丝质睡袍,她不禁懊恼地双手抱着头努力思索。如果真的跟他发生关系,她脑海至少该有些残存的画面啊。
  “还头痛吗?”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从床上弹跳起来。
  沙尔罕一进门就看见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感觉像是为了什么事而苦恼,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抬眸看见他的俊容,她心慌了下。“我我……你你你……”
  她一时不知如何发问,肚子却突然发出很大的咕噜噜声响,让她尴尬的垂低头。
  “睡了整整两天是该饿肚子了。”虽然她昏睡时打过点滴营养针,但显然她早饿得肌肠辘辘了。
  她不仅个性单纯,连身体都很单纯,简直跟小狗无异,之前他也许会认为很可爱,但等他弄清楚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其实内心隐忍着怒火。
  “换好衣服到餐厅吃完饭,轮到你接受审问。”沙尔罕丢下话后,转身离开。
  “欸?”她一脸错愕,感觉他似乎有些不悦。
  方羽羽坐在餐桌前边吃食,边感受到对面男人投射来的锐利目光。
  “你……不吃吗?”她抬头怯怯问道。
  沙尔罕双臂盘胞子,背靠着椅背,完全没有动到碗筷,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吃饭。
  “不饿。”他淡道。
  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在他的逼视下,她有些吞咽困难。
  “吃饱了?”黑眸微眯。
  “嗯。”很轻的点点头,其实只有七分饱,但她已经不敢再吃了。
  “去书房。”沙尔罕站起身,直接走往书房。
  方羽羽只得乖乖跟上,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大事。
  “坐下!”走进书房,他命令她坐在一张单人椅,他则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与她四目相对。
  此情此景,像极了法官要提问犯人的气氛。
  “你那天晚上是被人用蛮力强掳到沙漠?或者,是你半夜拦下旅人要求对方带你离开绿洲?”一双黑眸燃着火苗,他已经隐忍多时,直到她清醒的此刻才找来她对质问明真相。
  他竟然因为她出动了国家军队,在水藻绿洲搜寻伤害她的男人,很快便让他捉到带她离开离开的阿尔及利亚人,他原想对那些人动用私刑为她报仇,但结果却不是他所以为的情形。
  如果早知道她只是虚惊一场,他不会动用到那么多的人力,闹个天翻地覆。
  “我……是我拦下他,可是我只是想问路……”方羽羽有些无辜地道。
  “半夜三更会在绿洲拦下旅人的只有妓女,他对你开价,你还比手划脚跟他喊价?”双手交握在桌面,他向前倾身锁起眉头,深眸冷凝着她。
  “我……我听不懂啊!我以为他说的是交通费……”她眼神飘移地看向地毯。他的眼神好恐怖!
  “你因为饿肚子,满心欢喜的进帐篷接受招待?”沙尔罕继续质问,他的声音有种极大的压迫感,让方羽羽紧张不已。
  “我……我只是……”她想辩解,却被他拍桌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因为听不懂,就可以被陌生男人带走离开,因为听不懂,就可以进入陌生男人的帐篷!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狗都还比你聪明!”沙尔罕站起身,额际青筋暴跳。
  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蠢到这种地步,毫无警觉性的竟敢只身到各国游历,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早已死了几百回。
  在这里虽没有强抢民女的恶霸横行,但一旦女人主动进入男人的帐篷,便没有挣扎拒绝的权利。
  刚捉以犯人时他差点直接毙了对方,只是逼问出事情始末后,他无法将罪过全归咎于对方,只能理性的秉公处理。
  是这个女人主动招揽对方,让人误解,而她竟然还一度误导他,害他以为她被多个男人欺负,才会发狂的派出军队翻遍沙漠,要伤她的人付出代价!
  “既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为什么不跟我澄清?让我以为你被轮奸是件光荣的事吗?”简直被她气疯了,得知真相让他松了一口大气,却又因为她造成他的自责忧虑而气闷。
  “轮……轮奸?!”听到强烈字眼,方羽羽瞠眸惊诧。
  如果她真的不小心被强歼,怎么还有脸面对他?
  “我没有,我逃掉了。”她猛摇头辩解。
  “当然没有,否则现在在外面早多了几具尸首!”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搞得他精神错乱,情绪沸腾!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她蹙眉困惑。她没被侵犯,他怎么反倒对她狂风怒吼?她记得他寻获她时,还表现温柔的关怀呀!
  “我为什么生气?该死的,你还好意思问!”走出原木书桌,他来到她面前倾身靠她非常近。
  他突然近在咫尺让坐在椅子上的方羽羽心颤了下。
  “你说,你喜欢我,爱上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逃跑?”因为她的走失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惶恐,以为她排拒讨厌他,让他几度心情郁闷低迷,她心口不一的行为令他不解与气愤。
  “我……我有说吗?”她双颊赧上薄晕,虽然是事实,但她只打算藏在心里,当成自己的秘密。
  “没有说吗?”冷凛的黑眸半眯,俊颜更向前逼近几寸。虽然是她昏迷前的告白,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心绪因为她下一刻陷入昏迷而百转千回。
  “我……我好像有……”仿佛被逼供似的,在他利眸的逼视下,她连忙点头招认,原以为那时的告白是在梦境里。
  “那你为什么害怕我的接近?为什么选择在市集逃跑?”他靠近她,她的头便往后仰,甚至还紧张的握着拳头。
  “我……我不是害怕你靠近。”只是心脏承受不起。“我没有逃跑,只是被人潮推挤一时走散了,我很努力地在找你,甚至追错了好几个人。”因为一直找不到他,她才选择放弃,决定就这样离开算了。
  “你没有怕我,为什么发抖?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大掌扣住她的下颔,扳正她的脸蛋,命令她飘移的眼神与他对望。
  “我……”她粉唇微颤,心跳怦怦然,他的气息直接喷在她脸上,让她全身泛起疙瘩。“我不想爱上你,不想被你吸引……”她蹙起眉心,眼眶湿润。
  “为什么?”
  “因为……你只把我当奴隶,不可能对我产生感情。”她说得好委屈,心头泛起一股酸。如果他对她有些在乎,就不会当好民的面,每夜召见不同女人侍寝。
  “奴隶!我该死的只把你当奴隶!”沙尔罕忍不住暴吼。
  他曾几何时苛待过她了?又有哪个女人有能力搅乱他的心绪?如果不是过度在意她,他又怎么会彻夜未眠疯狂的找寻她?
  “你最好只是个奴隶,我该死的为个奴隶派出数百人连夜围城搜寻,更发疯地用三千名军人跨国为你捉犯人!”他真想掐死这个令他疯狂的小女人。
  “我……我我……”他的话让她惊愣。
  似乎……他因为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他的怒颜,她只有选择道歉,没想到自己竟给他带来大麻烦。
  “不准哭!”见她一双大眼直望着他,却滚出一颗颗的泪珠,他斥喝着想阻止她的泪。
  “我……对不起……”她抿起唇瓣,因为他的斥责,眼泪掉得更凶。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他毫不客气的在她口中霸道索求,狂炙的吻令她浑身轻颤,双手紧抓住她的衣襟。
  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跨步走出书房,薄唇仍紧贴着她,热切地掠夺她柔软的樱唇,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被吻得几近窒息,好不容易他才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大口喘息。
  这才惊觉她已经被他带进寝房,放置在他的床上,她娇喘着,氤氲水眸望着他跨上床铺,心里一阵惊慌。
  “我给你拒绝的机会,只要说不,我就放了你。”他声音低哑道,黑眸盈满火苗,下腹的欲望紧绷,但如果她拒绝,他仍会选择停手。
  “我……”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轻蠕,虽然紧张,但她并不害怕把自己给他。
  她轻轻的颔首,双颊辣红,沙兆头罕扯掉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他倾身覆上她的娇躯,薄唇再度吮吻她的红唇,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覆上胸前的柔软,时而温柔,时而狂热。
  她娇喘低吟伴着他浓浊的呼息,阴柔与阳刚紧密交织,一波波的浪潮将两人推往欢愉的颠峰……
  方羽羽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尔罕的臂弯,他伸手抚拭她汗湿的发鬓,满足的喟叹。
  她虽然表现生涩,却满足了他的渴望,甚至让他疯狂的爱她一次又一次,毫无节制。
  “我以为会死掉……”她虚弱的喘息,除了第一次他放慢了步调,之后却是一次比一次还激狂,让她简直无力招架。
  “没有女人死在我床上。”他轻笑着语带宠溺,大掌摩挲她嫣红的嫩颊。
  “沙尔罕……”她有个问题一直想询问,只是以前的她没有立场发问。
  “嗯。”
  “你……为什么还没结婚?”她小声问出。他已经三十岁早该结婚了。
  难道他在寻找唯一值得他所爱的女人?她不禁心生妄想,奢望自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份量。
  “因为我有个未婚妻未成年。”他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打破她脑中的美梦。
  “欸?”她眨了眨眼地望着他,虽然因为他的回答感到有些失望,但她更想追问详情。
  “我父亲很早就替我选定三个妻子人选,四年前我便该迎娶第一个老婆,只是回教的婚礼仪式既繁复又麻烦,还要接连办三、四次,我完全没那个兴致折腾自己。因此决定只办一次婚礼一起迎娶,所以必须等第三个未婚妻成年满二十岁,就在一个月后,父亲应该已经开始着手筹办我的婚事了。”他不想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种麻烦事上,所以完全交给长辈处理并不过问。
  他一席云淡风轻的话让方羽羽顿时哑口怔然,心里不禁微微泛疼。
  他独善其身根本不是为了等待生命中特别的女人,仅是怕麻烦,待年少的未婚妻成年再将三个老婆一并娶进门。
  他无谓的想法让她对他的满腔情爱瞬间浇熄了一半。
  方羽羽从床上半撑起疲惫的身子,不禁有些后悔轻易跟他上床。
  “羽羽。”没察觉她的异样,他伸臂揽住她的肩头将她的娇躯再次挨近他。
  “我想回房间。”她挣扎想摆脱他的臂膀。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完全不肯松手,他低头吻住她的裸肩。“羽羽,你当我的第四个老婆,一个月后我一起把你娶进门。”他声音低醇充满魅惑。
  方羽羽却是瞠眸一惊。
  她喜爱的男人想娶她,正常情况下她该欢天喜地的点头狂笑,但她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被一股窒闷悲哀的阴影所笼罩。
  他的求婚似在发布一道命令,没有深情浪漫,甚至让她感受只是种连带消费,反正他都要结婚,多娶一个也没差。
  不堪的负面想法让她顿觉一阵委屈,只能抿紧唇瓣,眨掉兜在眼眶酸涩的水气。
  她早知道两人世界相异,怎么会对他产生过度的妄想?
  摇了摇头,她轻声拒绝道:“我并不适合你。”
  “怎么会不适合?我认为没有问题。”沙尔罕独断地说道,搂着她亲吻她的粉颊。
  虽然她跟他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但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心情,只有她真正触动他内心的情感波动。
  “你不需要担心语言的问题,你只要应对我一人,我会安排懂英文的女仆伺候你,我的其他女人不会因为文化差异排挤你。虽然在伊德里斯家族是由长辈选定前三名妻子人选,但第四个妻子我可以全权决定,你不用顾虑门户之见,长辈婆媳问题。”沙尔罕澄清她可能的顾忌。
  他却不知道她内心真正介意的事。
  他之前有三个侍妾已经让她狂吃醋辗转难眠了,如果将来还要再追加三名妻子一起分享他,她肯定被自己的妒心搞到发疯。
  她完全无法接受多妻制度,不是他提供她无虞多金的生活享受,或者保证他的妻妾和平相处,就能让她因此动心妥协。
  她爱他,第一次这样强烈悸动的爱上一个男人,因为如此,她更无法接纳他对爱情婚姻的态度。
  他习以为常的文化,却是她难以苟同的沙文主义。
  “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回复我,明天你可以跟家人联络。”之前故意骗她为奴,所以切断她与外界联络的机会,现在两人关系改善,他会给她新的身份。
  方羽羽以为自己会选择很快的离开这里,但她竟然开不了口。
  他给了她自由后,她的心却被囚住了。
  每当她决定离开时,他的笑容、他的怀抱却令她割舍不下。
  他开始独宠她,无论在宅邸或外出,走到哪里总要带着她,她不再是他口中的奴隶、玩具,而是他的新欢,集所有恩宠于一身的幸运女人。
  她身上是高级的丝绸,昂贵的首饰链饰披挂一身,她有随身女仆每日伺候她沐浴更衣,为她按摩做SPA,餐餐虽有豪奢的宫廷料理,她却对食物愈来愈提不起兴趣。
  他每晚只有与她共餐,不再召唤其他女人,他夜夜搂抱她热切霸道的索爱,她沉溺在他激起的炙热狂潮里。
  方羽羽香汗淋漓的娇喘着,虽然疲累却没有睡意,她侧过身看着已经合上眼的俊容。
  他一头长发凌乱披散,刚毅的五官显得狂野性感,他赤裸的身体充满力与美,汗水滑过古铜色的肌肤在微光下隐隐闪烁,夜里的他宛如一头豹,浑身充满强烈的侵略性气息
  她轻易便被他所征服,沉溺在情欲之间,没想到她竟会成为他的“禁裔”!
  不对,她连忙甩头,挥去那个字眼。
  她不该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虽然没明说,但他确实是喜欢她的,她感受得到他对她的呵宠与情爱,只是内心却缺少安全感有种不踏实。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简直跟王妃无异,但她无法开心无忧的享受,因为这些只不过是短暂的虚华,他对她的独宠也只是一时,他即将娶妻了,很快便会喜新厌旧。
  套上衣袍跨下床,她缓缓离开他的寝房。
  夜空中高挂一轮明月,皎洁如镜,万点繁星闪烁,熠熠生辉,空气中飘散淡雅的花香与草香,还有舒爽的薄荷香气。
  如此良辰美景,却有人望月兴叹。
  “唉……”独坐在花园里,方羽羽双手托着腮望着夜色,心情显得阴郁。
  每天吃惯了山珍海味,每晚沉溺在他的炎热激情,尝过重咸重辣的她,以后要如何清心寡欲啊?
  知道离开他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对她愈宠爱,她便感觉愈虚空。
  “哇啊……”抓着头再度在半夜里哀叫发泄,愈贪恋他的搂抱,她愈心烦气躁,不敢想象真正跟他道别时,心会有多痛苦。
  然而,她却又无法接受当他妻子的提议,虽然能留在他身边,却将受到更大的心理折磨。
  爱情好麻烦、好贪婪,她此刻完全能理解古代妃子的心情,不得宠抑郁寡欢,得宠了更害怕推动,惶惶不安,更因为嫉妒占有欲,心灵扭曲变质。
  她从来就不是会与人争执攻于心计的女人,她只想简单的生活,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
  那个男人是她人生的奇迹,为她绽放一场绚丽夺目的花火,让她宛如置身在海市蜃楼的幻梦。
  她想,梦醒时刻便是他娶妻之时,她再贪恋也没多少时候了,这几天其实已经听到一些关于他结婚的讯息了。
  她再度叹了口气。
  长廊上沙尔罕站立一旁观看着她,一双浓眉微微蹙拢。
  发觉她悄悄地下床,他便起身跟过来探看。
  他不明白为何在两人激情欢愉后,她却一副怅然若失的忧伤。
  他给了她女人能有的最大荣宠,但她似乎愈来愈不快乐。
  她不再对他开怀大笑,不再单纯傻气的贪吃贪睡。
  之前她因为他的禁足在半夜嚷叫泄闷,可是现在他给了她自由,出门也会带她同行,甚至两度带她去逛市集,为什么她却仍像被囚禁的鸟,一双黑眸逐渐失去光芒?
  察觉她趴在大理石桌面没有动静,他于是走近了她。
  “羽羽。”在月光下,看见她合上眼的清丽睡颜,他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你在苦恼什么?”食指轻触她拧起的柳眉,他心里有着不舍。
  他弯身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缓缓走回寝房。
  “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为什么不开心?”他不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沟通。
  “沙尔罕……”怀中的她轻唤着他。
  “嗯?”他低头见她双眼仍闭着。
  “我爱你……”她梦呓着。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内心顿觉宽慰。既然她真心爱着他,两人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想,也许因为她尚未正名,等结了婚后她便能安心了。
  第8章
  “羽羽,不,也许我该叫你一声嫂子了。”方羽羽在长廊遇见一个男人对她友善的打招呼。
  因为沙尔罕的父亲来访,他要她先到沙龙厅等他。
  “你好,你是?”点点头,她看着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的男人,感觉是沙尔罕的亲人,跟在他身边,她见过好些他的亲人下属,但是沙尔罕从不曾为她正式介绍过。
  “我是沙尔罕的三堂弟伊维德。”伊维德微微一笑,对这个让堂兄迷恋的东方女人充满好奇,只是虽然见过几次她的身影,却完全没机会跟她交谈。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跟在他身后打瞌睡,沙尔罕说你是他新找来的玩具,没想到结果竟是他第四个老婆人选。”伊维德忍不住笑望他,很想看看面纱下她真实的容颜。
  方羽羽抬眸一愣。他的话怎么令她有些不解?“玩具?”她眨了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我们倒是第一次听到他把女人当成玩具,不过那也表示你很特别,他才会故意逗你玩奴隶游戏。”伊维德笑着说明,他其实并无任何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跟她说说话罢了。
  “奴隶游戏?”方羽羽又是一愣。
  “听说你是台湾人?”
  “嗯。”她点点头。
  “也许是睹物思情吧!所以他才会一听到你是台湾人,就强势的把你留下来,说起来也挺有趣的,你因为偷吃一顿饭,最后却要嫁给他了。如果摩洛哥女人听到这件事迹,说不定会争先恐后要闯进来偷吃一顿饭。”伊维德打趣道。他从佣人口中打听到事情真相,顿觉兴味不已,更意外的是,堂兄会因此爱上这个东方女人。
  “睹物思情?”为什么他的话她愈听愈糊涂?
  “沙尔罕对台湾女人有很深厚的感情,不过你跟她感觉完全不同类型。”他近距离地上下打量她。她跟他记忆中那个温雅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有喜欢的台湾女人?”她的心蓦地一窒。
  “那是他的挚爱吧!不过不知现在是否还有联络?”他耸耸肩。他其实也很喜欢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
  方羽羽顿觉遭受打击。难道……她只是个替代品?
  “沙尔罕的婚事订在十五天后,到时我会特别送你一个大礼。”伊维德笑着承诺。她身上有种平易近人的气质,会让人想亲近交谈,沙尔罕的其他女人他却完全不想有交谈的念头。
  “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他。”方羽羽忙澄清道。她真的该离开了。
  “你在说笑啊!全部的人都知道你的新身份了,他盛大的婚礼将一次迎娶四名妻子,外面的媒体都抢着要做独家报导,何况我今天来也是为了安排你跟三个婆婆见面,还有联络你在台湾的父母,正式下聘迎娶。”
  他理所当然的说词让方羽羽霎时变色,抿抿唇瓣,摇摇螓首。
  她没答应嫁给他,为什么他已经自作主张,独断而行的连她的婚事一起筹办?!
  前一刻正因可能成为替代品的疑虑而心情沉重,现下更因他的不尊重行为倍感受伤,她转身匆匆跑往寝宫。
  拿下头上、手上一堆贵重璀璨的饰品,换下一身华丽的衣服,翻找出她一套简单的衣物,她套上牛仔裤、T恤,拿起她的背包及行李箱。
  原以为丢失在沙漠里的背包其实是被沙尔罕暗中没收,她之前寄放在马拉喀什饭店的大件行李,他也派人为她取来,当他说出故意扣留她的证件时,她并无不悦,因为那时刚死里逃生的她无意对已经发生的事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只想珍惜眼前人。
  然而此刻的她对他却只有满腔怒火和不满,她拖着行李疾步走着,只想尽快离开,以免愤怒消散后,她又心生不舍。
  匆匆忙忙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气喘吁吁的走到大门口,但却被持枪侍卫拦了下来。
  “我要离开这里,沙尔罕说过我有行动自由。”她用英文表达,虽然她至今尚未单独一人走出这座大门。
  “No,No!”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侍卫连忙说道。虽然第一次见到她的面貌,但轻易便可猜出她的身份,毕竟,这个豪宅里只有她一个东方女人。
  “让我出去!否则咬你们!”她拧眉说出幼稚的威胁,跨步上前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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