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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花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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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煜耀”中,丁煜凡特别订出来,为旗下员工的福利着想,一于年一度的圣诞前夕,在公司举办圣诞舞会,慰劳员工一年来的辛苦工作,这成为其他集团所没有的独特日子。
  再加上前不久“煜耀”争得“杰个度假村投资开发案”的工程标单,今年的舞会可说是盛况空前,吸引所有媒体的注意力,但由于丁煜凡的一道命令,不准任何“不相关人事”参与这项福利,媒体只有望而兴叹的份。
  今天在场的“煜耀”的每个员工尽兴的享受公司所赋予他们的福利、权利,同时也为自己身为“煜耀”的一分子而感到骄傲,他们是非常欣赏总裁的魅力也畏惧他的权威。
  总裁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巽廷泽眼中含笑的看着一切想,这个舞会是煜凡唯一与员工接近的宴会,通常在这种宴会上,他会放下总裁的身段,而员工也喜欢这样的他,他们可以毫无惧怕他的权威性,而与他聊天、喝酒,谈谈近况。
  可是当时间一过,所有的情况都会恢复正常,煜凡在舞会上明明与员工一副有说有笑的模样,隔天就变了样,其实有时候,他也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道:“煜凡快不行了。”
  公司里的员工上千人,每个人似乎都不怀好意,想把总裁灌醉,一人敬他一杯,就算是千杯不醉,酒量再好的人,也会被灌得昏昏欲睡,更何况煜凡连拒绝也没有,很阿莎力的回敬每个人的“好意”。
  看他的模样,眼前应该有很多星星开始在跟他打招呼了吧!
  “是已经不行了,你看不出来,他今天很不对劲?”巽廷睿敏锐的瞧着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丁煜凡道。
  这种行为在他眼里看来,似乎有藉酒浇愁的意味。
  虽然他被支开去忙“玉丰集团”的合作方案,但煜凡的一举一动仍难逃他的法眼,曲亦筑依旧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譬如说,他那个宝贝妹妹,对曲亦筑“移情别恋”的怨恨,在他精明的告知下,已经消失殆尽,现在与他站在同一线上。
  曲亦筑的近况,婷裳会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前不久煜凡对曲亦筑失去理智的侵犯。
  婷裳费尽了三天的精神,好不容易才将曲亦筑封闭的心拉回现实,她抱着婷裳感动的痛哭流涕,那一夜在婷裳的坚持之下,婷裳死也不放开她的双手入睡,恢复了以往姐妹般的友谊。
  他知道煜凡的内心现在一定很懊悔、挣扎,甚至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知情不报,算不算是一种罪过呢?
  “他有心事!”巽廷睿如黑夜般不笑的冷睁,盯着丁煜凡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常冷眼旁观一切,但好友有心事是瞒不了他的。
  巽廷泽插口问道:“廷睿,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在青狼临走之前,我们还没谈到现场之时,你是唯一在场的‘目击证人’照道理讲,你应该有听到青狼与那个女人之间的谈话,是不是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让你对那个女人完全改观?”那个女人指的是曲亦筑,他一直很讨厌把那水性扬花的女人的名字挂在嘴上。
  “哪个女人?”巽廷睿佯装不懂道。
  想到廷泽用“那个女人”的称呼来代表曲亦筑,他就想起以前的他也是这样,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无知,亏他还自夸自己是诸葛孔明再世,再严密细腻的事情也难逃他的法眼,偏偏眼前就有个漏洞,扎破他的吹嘘。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煜凡今天会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女人吧?”巽廷泽眼里有着一丝不苟同的味道存在。
  “废话!”巽廷烈冷冷道,“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和廷泽,否则别怪我们不顾兄弟之情……”他留下后面的话,让巽廷睿去发挥自己聪明的想像力,以作为威胁。
  廷烈的话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现在还不是揭发真相的时候、他要煜凡走出自己所限制的路制,迷惘的迷宫,更何况他已经答应曲亦筑绝口不“说”。
  “不会吧?”他佯装吃惊的模样道,但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莫测高深,有股神秘感围绕在他的四周围,“想知道理由,你们自个儿不会去问‘那个女人’。”他装得一副很狂的模样。
  “廷睿!”其他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火焰已经开始点燃,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充分在三人之间蔓延,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他们不约而同,眼中闪烁着大大的火苗,等着不怕死的人灼烫全身。
  “别再逼问我,我不会谈的,你们也懂‘承诺’两个字,君子一育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过曲亦筑不说就不会说,知其不可为,就懂得适度,这一向是我的作风,兄弟这么久了,你们应该晓得。”他突然一副正经的模样道,跟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含意存在。
  这就是蓝鹰处事的作风、特质及真挚的态度。
  太多人知道反而会误事,他之所以会将实情让婷裳知道,完全是为了曲亦筑的生活着想。‘个人孤单的被安置在那栋别墅里,没有人关心、过问,在失去青狼似兄长般的呵护后,她一定极度需要朋友心灵上的安慰,而婷裳就是最好的人选,只因为她是女人,而廷泽,廷烈是男人。
  男女还是有别的!
  “这么说,你真的有事瞒着我们。”他就说嘛,廷睿怎么会无缘无故与曲亦筑站在同干线上,原来真给他猜中了原因,“你一向是我们三兄弟之中,处事最圆滑也是最聪明的一个,但这次你的作法,让我和廷烈非常不苟同。”巽廷泽拍拍巽廷睿的肩膀,感触极深道。
  他接着又说:“为了那个女人,再继续争吵下去也只会吵得你死我活,两败惧伤,对你、我与廷烈都没有好处,你自己看着办,煜凡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管太多,我和廷烈也不会插手,各退一步,你以为如何?”
  “再说吧!”巽廷睿沉稳的留一条后路给自己走,不管如何,曲亦筑的事他知道了,也管定了,“煜凡已经被员工灌得不省人事,我先带他回家去吧!”一道诡计在他的脑海里迅速成形。
  他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聪明、睿智的头脑。
  “我总觉得你心机鬼胎,以往你不会这么主动的。”巽廷泽的一双利眼瞅着他品头论足。
  巽廷睿的“好心肠”令他起了疑心。
  他爽朗大笑道:“别像个警察似的,把我看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只不过是看煜凡醉成这个样子,想趁早帮他解脱‘。”’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廷泽、廷烈如果够聪明,脑筋懂得转弯的话,便会听出他话中有话,偏偏他们相信了他的话。该说他们不够聪明,还是太相信他呢?
  哪他就交给你了,我和廷烈会处理善后的。“员工们醉的醉、倒的倒,幸好他够节制,没有和部属乱成一团,巽廷泽不禁摇摇头。
  “那我先走一步了。”巽廷睿快步走向喝得不省人事的丁煜凡,露出一抹诡笑。
  “廷睿,你这是做什么?”曲亦筑睁大双眼,双手抱着不省人事的丁煜凡,他的头还放在她的肩膀上,嗅入鼻息的,是一股难闻、浓厚的酒味。
  “我把他交给你了,至于要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他在她耳边附语道,“酒醉后的人最会吐露心声,讲的话最真心,不知煜凡尽否也是这样的人?”他丢给她一个暖味的笑容,言下之意,是要她好好听丁煜凡的心声,如果他肯吐露的话。
  “可是我……”她面有难色,支吾道。
  “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他会把自己灌得如此醉醺醺,而且今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有事困扰着他,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问题就出在你身上。”他慎重道。
  “你都知道了?”曲亦筑暗忖,想必婷裳已把事情告诉他。
  “嗯!”他拍拍她没有被丁煜凡占据的右肩,给她一记友谊的微笑,“我走了。”眼神再次飘向丁煜凡他内心非常冀望丁煜凡也能够像平凡人一样,酒后吐心声。
  巽廷睿走后,肩膀传来的酸痛,逼得曲亦筑不得不直视这突发的状况。
  她吃力的撑扶着丁煜凡的身体,,艰辛困难的往二楼一步一步走,步向她的卧房。
  曲亦筑心情复杂的拿着湿毛巾:为躺在床上的丁煜凡擦拭额头、脸部。
  她了解廷睿的用心,但又能改变什么呢?明天他一旦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时,所有的事还是没变,他还是一贯冷漠的态度。
  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他,仔细端详他的睡貌了?四周围都是安详、宁静的感觉,眼泪突然不争气的落在他脸上,忆起往事,总是会让她感伤。
  丁煜凡昏昏欲睡;酒精强烈的攻击他的脑部,使他疼痛不已,但他似乎能感觉有一双温馨细纤的玉手,逐渐除去他的疼痛。
  突然,一滴滴的雨水落在他脸上,让他的心灵产生奇妙的感觉,不知怎么搞的,他悲伤的意识到,这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酒意未退,他睁开迷蒙的双眼,而曲亦筑哭红得像兔子的双眼,正好被他逮个正着,他伸出大手拭去她的眼泪道:“怎么了?谁惹你哭了?”他语气非常轻柔的道。
  “你……”她惊愕的往后,丁煜凡的醒来让她措手不及,同时他温柔的口气,也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惊叹号。
  “原来是我让你哭了,那我真是太不应该,该打!”曲亦筑惊吓的话,让他误以为是自己把她弄哭的,他作势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我已经惩罚我自己了,不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
  “你……”他的态度令她不解。
  “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我多打几下,你才会破涕为笑呢?”丁煜凡突然对她撒娇道,“别这样嘛,再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忍心见你老公的脸上,多几个巴掌的痕迹吗?亲爱的老婆。”他赖皮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
  面对他突改的态度,在他一声老婆的称呼下及谈到结婚的事,曲亦筑豁然开朗,这就是酒后吐心声吗?
  她终于明白,他对她余情未了,跟她一样,一直存在于过去的回忆中,彼此牵系着对方。
  以前他总是喜欢叫她老婆,而不叫她的名字,他说这是迟早的事,她要学着习惯,纠正到最后,她也懒得修正,随他怎么叫,她是不开心在脸上而窝心在心里。
  而当他耍嘴皮时,他总是喜欢耍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当作爱的记号,她总是会娇嗔的告诉他,明天又要穿高领衣服才能出去见人!
  “煜凡……”曲亦筑哽咽的抱住他,不管如何,廷睿的用心让她懂得把握住机会,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幸福的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生活里。
  他的笑容、赖皮与适时的甜言蜜语都是她最喜欢的。
  “怎么又哭了?”丁煜凡的眉心紧锁在一起,他不晓得自己是哪个地方得罪亦筑了,她的眼泪怎么迳自流个不停?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
  突然,一股很深的酒味传入他的鼻息,他张口哈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会气得哭出来,你最讨庆我喝酒。”
  怎么搞的,他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他记得从自己知晓亦筑不喜欢他喝酒时,他就甚少碰酒,除非有喜事。
  “是啊,我最讨厌你喝酒了,嘴里都是臭味、酒味!”躺在她热悉的味道的怀里,她笑逐颜开的把脸上的眼泪拭去,把握住眼前这一刻。
  “奇怪了,今天是有什么事,我怎么会喝酒呢?”丁煜凡迷惑道。
  “就是没什么事,我才会气得哭出来。”她展开笑靥的顺水推舟道。
  “那老婆现在还生气吗?”他瞅着她灿烂的笑容,知道她原谅了自己,一个浅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他一个转势,她便被他压在底下,他不怀好意的笑道:“既然你原谅了我的‘知法犯法’,那么我应该给你一个感谢的赏赐。”
  与亦筑初尝禁果后,他一直对那夜彼此的摸索,炽热滚烫的火烙在心中迅速燃烧,一紧张心脏卜通卜通跳个不停的经验忘不了。
  他不是色,而是亦筑姣好的身姿令他跃跃欲试,想再度尝试那种由爱结合,合而为一的“性爱”。
  思及此,丁煜凡欲火焚身,酒精的作用使他整个身子热烫烫的,但一个刺眼的东西吸引他双眼的注意力,“你左手绑着粉红色丝巾,做什么用?”他伸手想去松开那条粉红色的丝巾。
  虽然任何颜色附属在亦筑身上,看起来都是那么漂亮,可是,他觉得这东西碍他的眼,不怎么顺眼。
  曲亦筑神态紧张的制止他的举动,担心手腕上的秘密会被他发现,“不,没什么,只是戴着好玩而已。”她紧绷的脸上出现僵硬的笑容。
  好玩,想不到她会用这两个宇来形容她那时犹如刀割般的心情。
  “瞧你一副紧张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被我发现啊?”他逗着她僵硬的笑容道。酒精的作用让他忘了刚才的举动,一心只想调侃他心爱的老婆,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会有什么秘密呢。你忘了,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对,没有秘密!”曲亦筑这句话说得他龙心大悦,眼晴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曲亦筑的心紧张的跳个不停,呼之欲出,她不是不明白煜凡眼中那兴奋的光芒代表的含意,可是事隔多年,他如今是一个老练的高手,而她却还是在幼稚国的学习阶段,而且过了今天,明天这一切将会回归正常,她可以坦荡荡的将自己再度交给他吗?
  当她思绪纷杂之际,丁煜凡已经含情脉脉的吻住她艳红胜过花朵的娇唇,“要”与“不要”这两种复杂的心情被她驱之脑后,她双手主动的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一举一动,两人共赴云雨……
  一抹无邪孩子般的笑容出现在丁煜凡脸上,昨夜的绮梦让他舍不得睁开双眼,唯有在梦境中,他才能拥有过去那段美好的记忆,出现任现主生活中所没有的真心笑容,可是耳旁脚步走动的声音扰乱他的睡眠,使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睁开双跟,宿醉疼痛的感觉直接传达主至他的大脑神经,让他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那拼死不要命的喝法。
  “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丁煜凡脸色冷漠,他不晓得洪如燕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跟着钟文翼消失的,而不是出现在这里,“这里”让他恍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难道酒醉让他误了事?
  “你忘记了,我们……”洪如燕一副娇满清的模样,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
  她在赌运气,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
  丁煜凡喝得不省人事,巽廷睿把软趴趴的他,直接往曲亦筑的怀里送,这样的举动她看在眼里,更加确定心里的猜忌,这女人果如钟文翼说的,与丁煜凡也是有一腿,她不动声色的等待时机。
  这一等竟让她等了一个晚上,当她看到那个叫曲亦筑的女人一副春暖花开的模样打开门,她藏身起来,等到曲亦筑出去之后伺机行动。
  她悄悄的打开门,不见客厅有任何异状,于是直接往二楼上去,她来过这里一次,对这地方相当熟悉,她仔细的查看每一个房间,不见丁煜凡的踪迹,直到打开曲亦筑的房间后,便见到丁煜凡赤裸的身体,以及皱成一团的床单,她不是笨蛋,看得出来,昨夜丁煜凡与曲亦筑发生了什么事。
  趁着曲亦筑还没有回来,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成形,照丁煜凡昨夜的情况看来,他根本喝得醉醺醺,一定不晓得昨天发生什么事,如果幸运的话……
  “昨天,我和你在这里‘过夜’。”丁煜凡猜测道,洪如燕脸红及一副支吾的模样,与自己赤裸的身躯,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不来了,你真的忘了。”她娇媚道,“我知道钟文翼的事让你把我Fire掉,可是我不甘心,我是真的爱你,昨天在‘煜耀’的舞会之后,你正要回家,为了取得你的原谅,我不惜利用身体截车,于是你把我带来这里,我们发生了关系……”
  丁煜凡闷声好半晌。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过夜?”
  他仔细的回想昨夜,那香味扑鼻,他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春梦,没想到是真的,可是女人却不是他梦境中、现实生括中不想面对的女人。
  这是你上次带我来的那栋别墅,这间是曲亦筑的房间。“她在心中兴奋不已。暗自庆幸。
  丁煜凡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他根本不晓得昨夜跟他睡在一起的女人是曲亦筑。
  “她的房间?”这么说来,他和洪如燕真的发生了关系。
  昨天他心事重重,也许会利用洪如燕,把她带来这里,借着让亦筑知道,那天他会兽性大发,只是纯粹把亦筑看成和别的女人一样,没有特别的意思。
  “嗯!”她点头如捣蒜,这丁煜凡未免也太好骗了!
  丁煜凡瞄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隐隐约约有一条粉红色丝巾的残影留在他脑里,现实与梦境竟然会有一丝相同的地方,他不禁有些讶异。
  自从她转移阵地,投入青狼的怀抱那时起,她的手腕无时无刻不绑着粉红色的丝巾,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撇撇嘴角,一抹嘲笑从他帅气的嘴角扬起,有人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但不管在梦境或是在现实生活中,那条粉红色丝巾照常碍他的眼。
  “走吧!”他面不改色的穿起衣服,虽然脑袋瓜还隐隐作痛,残留酒精的作用。
  洪如燕如临大赦般,挽着他健硕的手臂,嗲声嗲气的嘘寒问暖。
  与丁煜凡双双走到楼下客厅,她左瞧右瞧,迫不及待想看到曲亦筑那女人发白的脸色,可是就是不见任何踪影。
  丁煜凡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偷偷飘向四处。
  客厅、厨房、浴室的不见他梦境中的女人,昨天喝酒,自己有失态而伤了她吗?所以她才会躲起来,不想看见他这位瘟神?
  他心中隐藏着一丝留恋与失望打开门,曲亦筑红润、娇甜甘美的笑容正好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禁在心里问,是自己看花了吗?
  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好久不曾在她脸上见过。
  那双剪水秋眸,与萦绕在四周围的熟悉女人气息,令他脑里一瞬间浮现昨夜出现的绮梦,他甚至开始认为自己不是作梦,看着她那曼妙的身材,与他有过旖旎与激情的女人似乎是她。
  一阵锥心的刺痛迅速扩延曲亦筑整个身躯,敞开心靡的笑容不见了,她僵硬、怅然若失的看着他。
  十分钟不到,她梦境的世界又回归现实,他立刻找到女人取代她。
  她用着又轻柔又缥缈的声调道:“你要走了?”白皙的脸庞更显苍白。
  丁煜凡扯扯嘴角,嘲笑自己的白日梦。他冷语道:“不然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吗?”
  她一时怔住,哑然失笑,笑得有点勉强、僵硬。“不吃完早点再走吗?”
  “不了,我跟煜凡想到外面去吃。”洪如燕摆出一个艳的笑容代他回答,明显宣告她才是胜利者。
  昨夜的温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酷的现实。
  “昨夜……”曲亦筑心存一丝希望道。
  “昨夜谢谢你的招待,肯把卧房让出来给我们。”洪如燕眼里有着一丝威胁。
  看这情形,谅她也不敢拆穿自己的谎言!
  丁煜凡阴森的看曲亦筑一眼,偕同洪如燕甜如蜜的离开。
  曲亦筑手上的早点、饮料一一掉落,酸溜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竟然对昨夜一点印象都没有,把她的付出当做是洪如燕,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泪水是为他哭还是为自己哭。
  第七章
  巽廷睿一脸“郁卒”的样子走进“煜耀”,他乘兴而去“玉丰”,结果败兴而归,女人的心还真复杂,让他睿智的头脑一点也发挥不了作用。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头一次他卯足劲想追,哪晓得那女人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一直抗拒他的好意,让他频频受伤,送上门的女人他不要,偏爱那朵花,或许他有自虐狂吧!
  他垂头丧气、自怜自艾的走进丁煜凡的办公室,今天趁他有空,他要询问煜凡前天的艳福,搞不好经他送么瞎搞,煜凡和曲亦筑已经合好了。
  诸多的不顺,目前唯一能让他开心的就只有这件事吧!
  但半敞的门靡,里面暗藏的春光乍现,令他生平有了想撞头的念头,难道他估算错误,反而弄巧成拙?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巽廷睿一点也不顾情面,面对衣衫不整的两人,他点隐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丁煜凡不疾不徐的将洪如燕从他身上推开,“这样还不够清楚吗?”从巽廷睿站在曲亦筑那边之后,他根本懒得向巽廷睿解释一切。
  “我在‘玉丰’那儿忙得死去活来,你竟然大摇大摆在办公室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巽廷睿大声的朝他嘶吼。
  今天的诸多不顺,正好让他找到发泄的好方法,虽然不利于他。
  “怎么,在允帆那里受到窝囊气,便想回来管我的韵事,是不是?”什么事都瞄不过丁煜凡的耳目。
  “你……”头一次,他竟然无法用话反击煜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莫非那女人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影响自己?巽廷睿感到讶异。
  更令他讶然的是,煜凡竟然知晓,看采煜凡不是纯粹把他支开,而是另有设耳目在“玉丰”监视他的举动。
  “舌头断掉了?”丁煜凡佯装一副张目结舌的模样。
  不过其中有几分是真的讶异,他的狗头军师已经受到爱情的影响,脑袋瓜有点不灵活,竟然连一点反击他的能力也没有。
  “你派人监视我?”巽廷睿—脸怒目凶狠的模样,磨牙切齿,很少生气的他,这次真的动气了。
  “不是监视,是看你有没有用心在与‘玉丰’的合作案子上,你不必鸡婆的管到我的私生活。”
  “去你妈的私生活!”他一记猛拳,狠烈的袭向他的脸部,口出秽言道:“曲亦筑这个笨女人,等待更多只会失望更多!”
  洪如燕惊叫出声,为丁煜凡被袭击的一拳受到惊吓,这巽廷睿怎么会以下犯上呢?
  这小子,丁煜凡用舌头吮去嘴角的血迹,并用阴冷的跟神把洪如燕“请”出去。
  “敢情你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丁煜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记猛烈的蛇拳回报巽廷睿的鹰拳,在外人面前,他不轻易展露自己的身手,以免曝露身分。
  巽廷睿不甘示弱,欲在丁煜凡脸上多施加颜色瞧瞧,不过这次他无法侥幸得逞,丁煜凡轻而易举的躲开。
  三鹰的身手本来就比白蛇差,想要以武功动他身上的寒毛,除非和刚才的情况一样,在他无防范之际。
  巽廷睿选择了不明智的作法,使他脸上不少地方挂彩。
  而两人在办公室里大打一架的消息,经过洪如燕大肆渲染一番后,迅速狂飙“煜耀”整个内部,使得巽廷睿在离开“煜耀”时,经过每个部门,每个人都不敢上前与他交谈。
  因为他一向是总裁三位助理中,脾气最好的一个,常常把笑容挂在脸上,可是今天的他非比昔日,一脸阴郁的模样,让每个人怕而退之,不敢向前与他攀谈。
  他埋怨的离开“煜耀”。
  “我怀孕了!”洪如燕气势如虹道,但如能仔细看,不难看出她在为自己造势,因为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人物,能不能瞒天过海是个未知数。
  该死!丁煜凡在心里诅咒自己,一定是那夜喝醉酒没有做防孕措施,否则他一向对这种事情很谨慎的,每个接近他的女人都有目的,如果三、两天来个母凭子贯,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必须戴绿帽,为别人养儿子?
  偏偏醉醺醺的他,把洪如燕当成是“她”而铸成大错,他不想娶这女人,但这女人却怀了他的孩子。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未隆起的肚子,一个属于他的孩子正一天一天成形,基于血缘的关系,他的良心绝不允许自己的小孩流浪在外。
  “我们结婚吧!”
  他思量很久,父母一直逼他结婚,既然洪如燕怀了他的孩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姓氏,又可以了却父母的心愿,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洪如燕司听喜上眉梢,抱着丁煜凡又亲又吻,她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堂而皇之的成为他的妻子。
  这一切都是拜她肚子里的孩子所赐!
  “那冤大头真的相信了你的话?!”一抹奸商的笑容,兴奋的在钟文翼邪恶的脸上漾起。
  “当然,我还以为要多费唇舌跟他解释,岂料我才讲一句我怀孕了,他竟然接连说,我们结婚吧。”叼起一根香烟,洪如燕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那小子注定一辈子都要绿帽罩顶,他作梦也没想到,你肚里的小孩竟然是一个被他搞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人的小孩。”钟文翼爽朗的大笑。
  他终于如愿报仇了,他要让丁煜凡懊悔一辈子,料丁煜凡再聪明也想不到,洪如燕肚里的小孩会是他的。
  但这样还不够,他今天之所以会变成一文不值,在这家毫不起眼的旅馆里躲躲藏藏逃避债主的追债,这些都是丁煜凡害的,他要丁煜凡一辈子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真没良心,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往外人身上推。”洪如燕笑盈盈的看着他奸邪的笑颜道。
  “少来了,如果不是你一心想当丁煜凡的妻子,你会答应参与这项计划吗?”抓住她的手,钟文翼好笑的道破她向往的心事。
  “死相!”洪如燕娇嗔的骂道。
  她跟钟文翼达成共识,当她将怀孕这件事告诉他,他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既可以满足她,后半辈子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又可以了却他报仇的心愿,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她也不指望身无分文的钟文翼娶她,所以她只好配合。
  “等到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真想亲眼看丁煜凡吃瘪的脸色,肯定值回票价。
  “你真坏!”抛个暧昧的媚眼,洪如燕将吸进的一口烟,吐露在他邪恶的笑容上。
  “彼此、彼此。”从她手上拿走来吸完的烟,他含在嘴中吸了一口,烟雾袅袅道:“我得不到那块美肉,任何人休想得到,我要他们一刻都不能安宁!”
  “你是指曲亦筑?”见色起歹意,她知道钟文翼在别墅栽了坑,一直耿耿于怀,一心只想找那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报仇。
  说明白点,这男人自从见着曲亦筑漂亮的脸蛋后,一直难忘情,他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她一目了然。
  “你倒满了解我嘛!”拍拍她的脸颊,他若有其事的夸耀道,“还有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我要她后悔坏了我的好事!”他脸上顿时兴起一股杀意!
  “你想要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一副神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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