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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选情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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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可别忘记,是谁先违背誓言偷偷落跑,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特别恶质,我们可不想再尝试,这只是预防的措施,敬请见谅。”厉浩天咧出笑脸,挑釁的冲著她说话。
“你……你还说,你还有脸说!”方晓茹茶壶姿势正式出场,气呼呼地指著厉浩天的头大骂,“是你跟我打包票,是你拍胸膛保证,说他不会管人,只会用心在公事上,根本不会在乎他的女人,是个标准的工作狂魔。是不是?是不是?”
五指不客气的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现在……他不仅不顾我的意愿,直接把我娶回家严加管束、严加看管,还派一堆保镖看管我,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还有,你明明说他两个月内就会离开台湾,现在……都已经四个月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最后以尖锐的喘息声做为句点。
厉浩天被叮得满头包,胸口被戳得好疼,俊脸躲得有点狼狈。
“你不想嫁我?”冷冽的风声从后方吹来,令人寒毛竖起。认识他的人纷纷连退三步,远离暴风区。
这个问题被她早上突如其来的震惊消息给唬弄过去,尚未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要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底究竟如何看待这门亲事?
他在她的人生中,有无地位可言?
“我不喜欢人家管我,不喜欢人家监视我!”她大吼,拒绝回答,理智失控,蹦蹦跳跳的如出轨的火车头。
“你真的不想嫁我!”阴狠的气息直吹,大掌将她扳向他。
巧妙的力道不动声色地将直跳跃的身子困在其中,不容她再胡乱奔跑把孩子给撞掉。
“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没有!没有问我要不要、愿不愿意,我就胡里胡涂的变成厉太太,还无缘无故的搬进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里,生活在你们的监控底下。你们……你们都骗我,说的话全不算话啦!”话末,还哽咽的发出哭泣声,两颗眼泪就“咚咚”的落下来。
她的委屈、她的压力全化成品莹的泪珠,不住的落下。
厉南天乍见她的泪水,慌了阵脚的将她抱入怀里,轻声的抚慰。
这女人简直不按牌理出牌,毫无常理可循。难道她忘却之前逃脱的过错尚未跟她清算,她竟敢厚著脸皮来跟他算帐?她呀……他轻声吁叹。
明知她理亏,瞧见她落泪的可怜模样,又于心不忍的哄著她,无法对她硬起心肠、板起脸孔来算帐。
“你们……你们那时明明就说好的,可是……现在全变卦了。你们……呜呜,你们太可恶了。全部联合起来骗我啦!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生……呜呜……”方晓茹指控间不忘哭泣做配音,哭得好生伤心。
王仲桀首先站起来排开是非纷争,深知若要总裁亲自说明,她得等到临终之时方有可能。
“我们本来到台湾只预计待两个月,是你的失踪才害得我们继续留下来。公司的损失和行程的延误这笔帐,不知该算在谁的头上?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你自己。”
三言两语便把他们的行踪交代清楚,没有详细说明的是两个月以来,他们几乎翻遍整个台湾,布下天罗地网,运用所有的管道进行逮人计画。
“我的失踪?跟你们要留下来有什么关系?”含著泪水的眼儿瞪著王仲桀,惊愕之余忘记继续哭下去。
心里翻起一阵阵的怪异之感……
他们是为她而留?
“明知故问,你装白痴呀!”方世平冷哼著,为吃过的苦头大抱不平。
真的是为她吗?
方晓茹被泪水洗得分明的眸子移向凝著脸不吭声的厉南天,浓浓的困惑直揪著她不放。
不懂,真的不懂,酷爱工作的他会为她延误工作吗?
鲜少拿出来使用的脑袋瓜子暗自转动著。
回想起他曾陪她到日上枝头尚未离开,想到他曾准时下班回家陪她四处走动,毫无怨尤……这些不曾言明的举动、默默不吭声的疼宠,竟使她鼻端一阵酸楚。
她实在是太……太笨了,笨得不曾细想过他的真心。
“你为什么要娶我?”这个问题好困扰她喔,他是因为孩子才娶她吗?
虽然这个理由也对,可是心里就是不快活。
好像自个儿是附属品的感觉,心里著实不悦。
厉南天瞪著地,紧抿著唇不吭声,冷冽的眸子却勾得她的心好乱。
“蠢蛋,咱们老大若不在乎你,干嘛娶你?他嫌命长呀!”厉浩天的身子懒懒地靠在柱子旁,闲闲的加注。
“难不成你以为娶你很幸福吗?既不会分摊公事,还跟我们抢人。你自己说说看?老大有多少的公事因你而耽误?跟你这种没神经的女人在一起,迟早被你活活气死。当人家的情妇,你说你够称职吗?够尽责吗?到底你的责任是来陪老大的,还是老大来陪你?”
方世平双手环胸,用力的抱怨,没瞧过像她这种失职到头的情妇,最后还荣登后座的成功例子。
当家主母竟是这种“无三小路用”的货色,他想起来头就痛,往后必定没有好日子过。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鬼话,胡里胡涂的当上厉太太?你要搞清楚耶!堂堂厉太太这个名号有多少女人抢著要、争著要。若不是咱们老大看上你,你以为你有机会当吗?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花多大的心思才找出你的下落?你倒好呀!屁股拍一怕就走得无影无踪,我们只知你叫‘庄晓唯’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名字还让我们被那些侦探社的人当成疯子对待。你说,我们的精神损失该找谁讨?”厉浩天加强解释的讨伐著她。
想到那些侦探社面对他说的名字时,那种哭笑不得的嘲弄意味,就够厉浩天抽出她的筋骨来熬汤。
她打从开始就把他们当疯子来耍,真是够了!
他们挟枪带棍的解释一大堆,意思是他很在乎她吗?
方晓茹直瞅著厉南天,隐约间瞧出他的不自在,红唇微扬,原来……原来他真的这么在乎她,难怪同居两个月来他如此的呵护她、照顾她。
心里甜丝丝的,在唇边漾起满意的笑花。
被他疼宠的滋味令她好生怀念,这辈子只有他对她如此的纵容?纵使分离,心仍不停的想念著彼此的过往。
心里的花儿不住的绽放。
“我不喜欢这么多人监视我。”清眸微微眯起,用力的抗议,嘴边的笑意已不见先前的嚣张,显得像小女儿的娇态。
“不喜欢也得喜欢,谁教你敢偷溜。”厉浩天毫不客气的吼,谁教她让他们的日子不得清闲,活该!
两个月来水深火热的日子,他们被操怕了。
“总之我不管啦!把多余的人全部给我撤走啦!好不好啦?”方晓茹才不理他们的抱怨和不平。
轻柔娇嗔的笑靥直冲著那张冷硬的脸庞,娇撒不依的声嗓冲著他直唤,小手拉著厉南天的衣袖,运用美人计的策略,直勾勾的看著他。
“抗议!”厉浩天跳起来用力的吼。
“拒绝!”方世平也恨恨的表示意见。
“反对!”王仲桀认真的补上。
“驳回!”保镖冷晴冷冷的加上。
“人家不管啦!”红嫩嫩的唇、温温的气息,诱惑般徐徐喷洒在厉南天的脸庞,存心看他冷漠的面孔绽出一丝丝的裂痕。
素手不甘示弱的攀上他的颈间,似有似无地触及那熟悉的温熟身体,敏感的发觉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唇间的笑意更浓、更甜。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拥有掌控他的能力呀!
像加强效果般,温暖柔嫩的娇躯顺势贴上他壮硕的身躯。
“人家不要那么多人看管我啦!好啦!人家发誓嘛!人家再也不会逃走,好不好嘛?把他们调走啦!”
耳际传来他粗重的低喘,身体瞬间僵硬。
她抿著红唇,再度娇柔的磨蹭著他显得紧绷的身躯,刻意的挑逗、蓄意撩起他的火原。
厉南天玄黑的眸子低垂,望向她那一潭盈盈动人的秋眸,沉静不语,眸中紊乱的神采泄漏出他被搅乱的震撼。
“老大,你绝对不可以中美人计,这种计谋咱们已经上过当、吃过亏,绝对不可以再重蹈覆辙。”厉浩天用力的重申立场。
畏惧危机再度重现。
“没错,方晓茹,你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还好意思拿出来用吗?”方世平不客气的批评,小人步数不足挂齿。
“哼!你们管我!”方晓茹低喝著瞪向他们,小脸蛋故意挤出“你奈我何”的娇态。
像跟他们挑釁般,红唇靠向厉南天的耳畔轻呵著,温熟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俊颜上,用力的魅惑。
“好啦!不要跟人家计较那─点点小事情啦!人家真的不会再逃走了,好不好啦?相信人家啦!再相信人家一次啦!最后一次啦!”柔媚的声嗓娇得令人浑身的筋骨酥软,落入败势的三个男人纷纷投以不屑的目光。
“你拿什么做保证?”厉南天低垂著眼眸,沙哑的声音如丝般性感,著迷的眼眸似火,紧盯著她撒娇的神态,一股灼热在他体内狂肆的叫嚣,下半身点起他熟悉的紧绷。
“老大……”尖声惊喘从四下纷纷传起。
“我们回房,慢慢商量。”方晓茹娇羞不依的说,秋眸含著浓郁的笑意,意有所指的暗示,纤纤小手在他胸前挑逗般画下─个又一个的圈圈。“老公,你还欠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夜。”
厉南天邪肆的眼中迸射出一抹火漾的光彩,双臂一展,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入怀中,大步往楼上走去。
那声“老公”,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自尊,悉数毁灭。
四下传来又急又气的跺脚声和低吼声,方晓茹却在厉南天的怀里,抛出一抹胜利的微笑给他们,想跟她抢人?看谁的分量够吧!
有本事他们也来磨厉南天呀!
来呀!
第十章
火热的唇舌直到房门关闭时封住她的,像灼热的火苗般团团的包围住她。
厉南天轻柔地将她放置在床间,急切的大手不住的游移在动人的曲线上,流连不已。
直到方晓茹几乎喘不过气来,火热的吻才告休止。
“可以吗?”沙哑声夹带低喘,大手轻轻的抚向她微凸的腹部。
她娇羞的点点头,声音细如蚊蚋的说:“可是你要轻……轻一点。”
火热的唇立刻落在她的唇上,厉眼微眯,在覆上娇柔身躯时,健硕的身子一顿,缓下步伐,冷冽的眼底燃烧著情欲的火光。
“为何要逃?”他咬牙低喝,差点被美色所迷,忘却目的。
他懊恼的爬梳自身的发际,暗自低咒总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人家刚刚说遇,人家只是你的情妇,你又没有给人家允诺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等你铁了心的赶人吗?”
声音轻柔,唇舌性感的落在他的颈边,徐徐的烙下淡吻,小手则不动痕迹的慢慢解开他的扣子,眼眸间尽是难掩的风情。
她不爱他问下去。
黑瞳底的冷意散尽,火焰徐徐燃起。“你的目的究竟为何?”
他平躺在床间,双目半垂,眸光复杂的瞅著她,却无意阻上她挑逗的行为。
伏在他身上放肆而为,精灵般的小手滑进他的衣衫里,温柔的抚弄著他的肌肤,今他的喘息声更加沉重。
“人家哪有目的啦!”
她不依的嗔道,他上半身的衣著已然凌乱不堪,衣扣均已打开。
红唇探向他俊逸的五官,轻柔的印上他的额际,娇美的眸子直盯著他瞧,红唇再徐徐的往下。
“你……你认真点……”回答。他咬牙嘶吼,重重的喘息,双掌在两侧死紧的握著。
这女子简直是生来克他的,自制力已然溃不成军。
“人家……”眸光羞涩可人的瞥他,红唇轻柔的印在他的唇间,轻得像风,却引来他剧烈的喘息声。“人家真的不够认真吗?”眸中加上调皮的色彩,嫩嫩的红唇再度印上他的唇。
火热的温度随著彼此的喘息而高涨,被积压两个月的热情赤裸裸的被挑起,两具身子翻滚在床间,狂肆的火焰将彼此融化……
一场蚀骨的欢爱过后,方晓茹疲累的伏在厉南天赤裸的臂膀间,红唇逸出轻声的叹息,浑身酥软地磨蹭两下,寻找舒适的方位。
大掌抚著她柔细的发丝,粗重的喘息声仍未停歇,黑瞳间的情欲未褪,却闪过一道灵光,深知被怀中的可人儿再度唬弄。
“还不把事情交代情楚?”
他把意图耍赖的人儿箝住,不容她再次逃离。
“人家……人家好累。”红唇微嘟,埋怨的伏在肩膀上昏昏欲睡。
“如果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从今天起你就不用离开这个房间──”声音威吓如警告般郑重。“这张床。”
不会吧!清眸瞠大对上那双黑瞳,睡意已然烟消云散,不服气的抗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可以试试看。”浓眉微挑。
方晓茹嘟高红唇,小手用力的揉乱他尚称整齐的发丝,增添几分的邪恶气息。
她的小手被箝制在他的手掌里,她不服气的瞪向他,气他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自信,俏鼻微皱、红唇紧抿。
“还不打算自首吗?”以臂当枕,静待她举白旗。
“先说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娶我?”方晓茹不甘落于弱势,张牙舞爪的要求自主。
他半眯的眸光移向她的容颜,淡淡的说道:“我劝你尽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待我耐心用尽,处罚加倍,莫怪我不通人情。”
她倒抽一口凉气,像看怪物般瞪著他,气他的霸道专制。
“说!”发号施令久了,威仪不白觉流露。
“说什么啦!”她嘟高红唇,被逼入绝地。
“把你接近我的目的说出来。”黑瞳锐利的迎向地,唇畔勾起危险的线条。“或许该说,这跟你两个月前的逃离行动是否有关?又或者……”夹带力道的大掌从她的腰际抚上她的肚子,压力的迫近令她的俏脸变色。“是跟这个孩子有关呢?”
这个男人……她禁不住的轻喘著,不叮思议的盯著他不放,他是蛔虫吗?他洞悉般的锐利眸光第一次让她感到畏惧不安。
他怎会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还把她的心思捉住八成?这……她的脚底不由得开始泛寒气,他难道知晓她的计画吗?
“是……是你想太多了。”方晓茹手足无措的低喃。
“我想太多了?”他啧啧两声后,单手将她的脸蛋抬起,让她望入那双洞察人心的黑瞳底。“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方晓茹,别将我厉南天看成废物。”阴沉的声音徐徐地吹来。
她的心顿时冰冻起来,这个男人……她怎么会天真的想跟这个男人斗呢?
凭她这种肉脚的小角色,根本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封杀出局了。
现在他到底想怎样?
难不成也要跟她抢孩子吗?
难怪他要娶她,娶她之后再抢孩子,血统确立,行抢就更为方便。
“我……我……”她支支吾吾。
“不打算狡辩吗?”厉南天有礼的询问。
她沉默十秒后,阖起双眸,重重的叹气认罪,“好啦!好啦!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想隐瞒!当初人家会愿意当你的情妇,用意就是要怀个孩子,可是人家又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有个孩子。人家连你的房子也没有拿,珠宝也没有拿走半件,你就该知道我并没有要出卖自己的意思。”
“嗯。”他低头,眸光复杂难解。
“两个月前,我发现自己已经怀孕,达成目的只好赶快走人,难不成等你发现我珠胎暗结吗?”她偷偷的看他暗沉的脸色,心好沉重。
“你才二十出头,如此年轻何须那么快就有孩子?尤其是想当未婚妈妈?”
方晓茹咬咬唇,叹口气,把自小到大的遇往说一遍,包括当初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都简单的述说一次。
最后用力的补充,“所有的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先说好,你不可以跟我抢孩子,这是我最大的希望。”
厉南天摇摇头,阖上眼,不吭声。
她忙不迭地靠上去,紧张兮兮的问:“你说说话呀!人家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不表示意见?”
孩子的事该怎么解决啦?
千万不能跟她抢人啦!
半睡的眼眸瞥向她,淡淡的启口,“你不累?不想睡?”见她用力的摇头,他露出满意的神采。“那下去煮饭,我先睡一会儿。煮好饭再叫我起来。”
什么?
这是回答吗?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居然叫她下去煮饭?
方晓茹气呼呼的瞪著他阖紧的眼眸,五分钟后不见他开启眼睛,她懊恼的低吼,嘟高红唇,无奈的拾起床下的衣物,为他盖上薄被后,步入浴室梳洗;浑然未觉当她关上浴室门时,那张状似沉睡的容颜勾起笑意。
冷气团过境,滞留厉家。
厉家一连的军队在隔日均已撤走,方晓茹不解的问其他人为何时,众人仅是摇摇头不解释也不说明。
她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厉南天又整天冷著一张脸,摆足脸色给她瞧,回家也不曾听到他吭上半句话,吃饭、休息、睡觉成为这个家对他最大的功能。晚上搂著她睡是他们三天来最亲密的接触。
真是够了!饭后,方晓茹瞪著那个厉大老爷看报的身影。
“你到底想怎么?咱们干脆把话挑明说。”方晓茹站在他的面前,双掌撑腰,瞪著才新婚就跟她闹变脸的家伙,他到底想怎样啦!
他想知道的事她均言无不尽的坦白,他还想怎样?
“说?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冷气强势的吹过来,杀伤力十足。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把将梗在彼此间的报纸抽掉,扔到一旁,清眸充满怒火地瞪著他。
厉南天闲闲的抬起眸光看著她,还轻松的端起一旁的热茶,优雅的轻啜两口润润喉。
观众数名纷纷退到安全地带,将客厅留给他们发动战火,省得火苗喷上身,多划不来。
“把你心底的盘算告诉我!”方晓茹忍不住的跳脚咆哮,积压几天的不确定感、满脑子的疑惑,几近将她逼疯。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挑眉反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家伙是想惹火她,是吗?
“你什么事都不想说,为什么我就要说?”做人要公平一点。
“你在报复我吗?”用力的瞪著他,小手不住的握紧。
“不行吗?”厉南天淡淡的笑著。
他还有脸笑著问她?方晓茹心中的火像被加了油般,火速的燃烧。“好,你好呀!”
她气得胸坎不住的起伏,用力的踹地几下,瞬间,被气红的脸蛋闪过一道拧紧的神采。
“你……哎哟……”双手立即抱住发疼的肚子,不住的轻喘,气红的脸蛋被一片惨白取代。
“你怎么了?”一道身影飞快的掠到她的身边,体贴至极的将她扶到椅子上。“肚子痛吗?”担忧焦急的模样取代了方才过分的恶质神态。
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不接受他虚假的好意,气呼呼的撇开脸。“不用你管啦!我们母子的事情,用不著你管啦!”
他皱眉,将她泛白的小脸蛋抬起,发觉她脸色苍白而沁出冷汗;确定非做假后,立即吩咐下去,命人火速把车开来。他两手一张,便把不甚合作兼抗拒的孕妇抱进车里,直奔医院。
诊断过后,孕妇有流产的迹象,可能是近来脾气暴躁、心情起伏过大、动作过大,引发毛病,医生交代不可再让孕妇受太大的刺激。
厉南天步进病房,幽深的黑瞳瞥向脸色雪白的她。
方晓茹乍见他,便赌气地把被子往上拉,脸蛋撇到一旁去,闷不吭声,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他不动声色的将不打点滴的小手握入掌心,她使性子的想将手抽出来,他却握得紧紧地,直到她使足脾气,懒得跟他争后,阖上眼儿沉入睡眠中。
清醒后仍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她眸光怪怪的看向他。
两双眼再次交会,他将她的手靠向他的唇边,轻轻的撒下细吻。
他的嗓音终于不再冷冰冰,心坎里不知怎地泛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他究竟想怎样?
方晓茹移开眸光不想理他,他却自顾自地挤进病床间,将她搂入怀里,轻手轻脚地避开她打点滴的手,宽厚的胸膛包围著她的身子,下巴磨蹭著她敏感的颈窝,不住的喘息著,似乎松了口气。
“干嘛啦!”方晓茹低喝著,嘴上吐出恶声恶气,心里却掀起喜悦的波涛。
“不吵了。”一句话,将几天的战争画下句点。
她简直将他的魂吓飞了,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让他担忧两个月、骗足他四个月多,让她尝尝那种受骗的滋味,未尝不可。
怎知她简直是生来治他的,差点流产的意外几乎吓死他。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有这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太恐怖也太无助。
轻触她的肌肤,感受她甜甜的气息,他……投降了。
“人家哪有跟你吵,是你啦!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啦!”她扁著嘴,想哭的感觉浮上心头,哽咽的低喃。
“好,都是我,都算我的错!”厉南天认了,当他碰上她时,他就认栽了。
“那孩子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处理?先说好,那是我的。”她抱著肚子,委屈的声明。
“那是我们的。”大手也覆在她的肚子上,更正。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跟我抢。”小手赌气的要把他的手推开。
他轻叹著半哄孩子气的她,“你想想看、算算看。就算你把孩子养到大,能够为你撑起家族企业,你有没有想过起码要几年的时间?”
“最少要二十年。”方晓茹不好意思承认,当孩子高中时就要开始进公司帮忙,像当年的她一样,寒暑假都在公司里工作。
“二十年,二十年后你才有自由的时间,你想这个时间会不会太长?你的青春岁月都花在公司和养孩子上头。二十年后,你还有那个心去拥抱自由吗?享受自由的时光吗?”
“不然还能够怎么样嘛!”她委屈的哽咽著,愈想愈悲凉。
“我帮你扛起松风,不过以三年为限。”厉南天低声的提议,眸光闪过一道深思的笑。“你帮我生个小宝贝,我义务帮你三年,怎样都划算吧!比你等待二十年来得快、来得实际!况且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个孩子并非商业奇才,那么你那二十年的计画不就化为乌有、全盘皆空?”
“才三年?”提议不错,她的眸光发亮。“如果我再生呢?”
“只要你生一个,就再加三年。”
他低低的笑著,她把自己当成母猪吗?
为了逃避责任,她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当我的厉太太,做得好,考绩甲等,可以多加一年。”
“甲等?怎么样算是甲等?”她不耻下问。
“只要我开心就行了。”
“你开心?我们同居时,你算开心吗?”
“算!”
“那么……”
“不行!同居前的事情不能算,谁教你惹我不高兴两个月,以后你要记清楚,不管你一年的考绩有多么的高分,只要惹我生气一次,就……往下降一级。”
“哪有人这样?”她抗议,这种评分太主观。
“不过,只要你够聪明来哄我,或许有加分的可能。”他暗示著。
方晓茹不解的皱著眉头。
什么是加分的机会呢?
“唉!唉!唉!”
方晓茹躺在如茵的草地上,哀声叹气。
当年住院后,直到胎儿稳定,便陪厉南天回美国定居,至今已近三年的时光。清眸转向地上爬来爬去、滚来滚去的儿子,玩得浑身是青草和泥土,瞧他那模样,她就更感到无力。
前两年的考绩高挂丙等,主要都是她贪玩,跑得不见人影,被他逮回来狠狠的臭骂一顿。
虽然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若是今年的考绩再不理想,她就准备被空投回台湾,继续当辛苦的上班族。
唉!米虫当久了,实在无法想像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她……该怎么度过呀?
曾经想过再怀个宝宝,以求缓刑。怎知负责避孕的厉南天做到滴水不漏的状况,教她想偷个孩子来怀都格外困难,红唇微嘟,眸子无力的半垂。
这下她是不是被逼进死胡同底,难以扳回一局?
“老婆。”厉南天从车子里钻出来,拎著公事包大步的朝树荫底下的妻子靠近。把公事包扔到她的身旁,先逗弄像泥娃娃的儿子后,再移到她的身边。
一如往昔,爱怜地揉揉她的发丝。“怎么今天有空出来晒太阳,不看电视剧?”
三天两头跟电视争老婆的注意力,他想起来就很不是滋味,直想把电视给砸碎,却又舍不得破坏她的嗜好,还吩咐台湾的员工,定期寄来最新的影集。
方晓茹哀怨的轻叹两声,头埋在他的腿间,若有所思的凝望蓝天白云。
“怎么了?”揉著她的发丝,温和的瞅著她。
若是婚姻对他们有什么改变,改变最大的莫过于厉南天。他从严谨无情的工作狂魔变得十分注重家庭生活,这种巨大的改变令厉家两老十分的欣慰,于是把小儿子厉浩天也赶去台湾驻守,期望他也早日结束单身的生活。
清眸移向他带笑的容颜,小手揉著他的脸庞,感伤的说:“老公,如果我回台湾去,你会不会找个女人来帮忙照顾那个小野人?”
“你说呢?”他含笑以对,不给予正面的回答。
真失败,做了两年多的夫妻,换不到半句的甜言蜜语。
方晓茹轻叹的看向她口中的小野人,他正或站或爬的追著小白狗到处跑。
算了,回台湾就回台湾。
她铁了心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青草屑儿,勇敢面对现实吧!
偷来三年的自由她也该满足了,她瞄著儿子,暗想或许再苦个十几年,等儿子长大再来交棒吧!
低头望向厉南天,唇边漾起笑花,半弯著身将红唇印上他的。
他含笑回吻著她,炽热的温度像火般的窜起。
健硕的身子站起来,将虚软的娇躯搂入怀中,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唇瓣印上几记的轻吻。
“我回台湾,你会不会想我?”方晓茹轻喘著,小手玩弄他西装的扣子。
“不会!”他俐落的回应。
真无情,她翻翻白眼决定上楼去收拾衣物,省得留下来伤心。
这个冷面的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心,真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娶她?
每个人都说他对她很好,很疼她、很宠她,依她的看法,是其他的人都在放屁。
如果他宠她、疼她,会有考绩那种可恶的东西存在吗?
他早就义不容辞的担起她所有的重担才是,哪需她重回职场,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疼她,打死她也不信啦!
枉费当初结婚时,在他的弟弟和特助的说明下,还以为她对他起码有一定的意义存在,却没有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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