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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交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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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尤其在女人这部分,未曾经历过败战的他,理当容不下漠视。
  “那怎么办?应有诺那家伙不好应付耶。”衣铃有些焦急,何况她们生活单纯,思虑并不周延,怎样也无法应付身经百战的商界高手,如果对方不择手段,很难招架。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倘若那个唐世诚再来找你,可以应付吗?”
  君宠关心问。
  “当然,我可不是只温驯的小白兔。”她装出母老虎的脸。
  邀君宠笑道:“那就去睡吧,很晚了。”
  “嗯,晚安──”“晚安。”
  两姐妹才各自准备回房休息,那扇一直紧合的书房门板却在此时打开,走出神采奕奕的邀新愿。
  两人相视一眼后又站定。“爸,您没睡哪,还没忙完吗?”
  “咦,你们两个也没睡?”邀新愿也显得意外!
  “是呀,睡不着,所以起来讲悄悄话。”衣铃跳到干爹跟前,上下打量他,很奇怪他的精神怎么这般好?“好怪唷,我亲眼看您每天忙忙碌碌,不仅饭不吃、连觉都不睡,怎么现在两个眼睛还是亮晃晃的,一副天降喜事的模样。”
  邀新愿开心地扬起唇角,爱腻地拍拍养女的脑袋瓜子道:“刚刚确实是有件喜事降临,我这才精神大好,开心极了,本来打算明天再告诉你们消息呢。”
  “那现在可以说啦,反正我们都在这。”
  “是啊。”他神采飞扬地说着。“爸刚才接到一通电话,也跟电话那头的人商量好一件美事。”他突然转头看向君宠,偏题问道:“君宠,过些天你学校就放暑假了是不是?”
  “是的。”
  “那么爸爸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她点头。
  “是这样的,爸爸希望这个暑假你能到应氏财团去,有诺帮你安排好一个位置,可以让你去见习。”
  衣铃快一步吼出:“这就是您所谓的喜事?”
  “对呀,君宠,你听我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哩,你应该知道应氏财团是多少精英挤破头想进入的大企业体,可是成功应征进去的却永远只是少数,更遑论有机会在应总裁身旁工作,这回他主动邀请,也吓我一大跳!”
  “我拒绝。”邀君宠二话不说,立刻否决。
  “对呀,不行的,干爹,君宠不能去应氏财团的。”衣铃也焦急帮腔。
  “为什么?”邀新愿一脸莫名,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将女儿送进应氏学习实务,怎么这两个孩子一脸要闯虎穴的忌惮。
  “因为……因为……哎呀,干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应有诺对君宠不安好心,哪有把羊送入虎口的道理嘛。”
  衣铃哇哇叫!
  原来──邀新愿吁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哩。“噢,你们尽管放心吧!这事我已经跟有诺深谈过了。”
  “呀?”换成衣铃不明白。
  “会弄成这样全部都是误会,况且也不能怪人家侧目,君宠的美貌本来就容易招引注目,相同的情况我们不也碰上过无数次。而那天应有诺坦言确实是被君宠的美貌所吸引住,说话才会无礼,弄得不太开心。不过他说了,这次请君宠到他们公司,纯粹是为了见习,让她提前适应尔谀我诈的商场环境,我仔细想想也对,要是君宠能学些本事回来,以后也能帮我分忧,我也不至于一见到麻烦就六神无主、仓皇失措。”
  “可是……”怎么说嘛,衣铃乱成一团。“不成的,事情不是您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您不可以轻易相信他的说辞。”
  “这中间有什么复杂的?”邀新愿实在弄不懂衣铃的为难在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衣铃踌躇,看了看君宠,不敢越俎代庖。
  “爸,我能不能拒绝?”邀君宠站前一步看向父亲,态度挺坚持的。
  邀新愿睇视女儿的表情,满心的期望瞬时跌落深谷底。“当……当然可以拒绝,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当然可以不去。”他勉强笑笑,然后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我就打电话跟应有诺回绝掉这个建议,顺道谢谢他的好意。好了,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别提了。”道完话,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向书房走去。
  “爸。”君宠突然唤住他,开口说着。“算了,不要回绝,我答应您!”
  “你说真的?”邀新愿惊喜万分地回头跳回来,想想又不对劲。“君宠,你千万不要勉强,我──”“没有一丝勉强,我出于自愿。”她上前搭扶父亲,把他往卧房方向推了进去。“往后您一定可以轻松些了,现在就去好好睡一觉;我答应暑假开始,会到应氏实习。”
  “好、好,你肯帮爸忙,爸是可以安心休息去。”邀新愿开心地被护送回房,也没太去追究邀君宠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
  “君宠,你干么答应呢?”待父亲安心入眠后,衣铃抓着君宠的手不安直问。
  “你也瞧见了,不去,爸的负担只会加重。”况且她不以为应有诺会就此罢手,怕的是为了把她掳掠过去,使出更绝的手段,到时候父亲只会承认不住。
  “可是明知他没安好心眼。”
  “随他吧。”她眺望远方,心思随之飞扬。“只要我不在乎,他总会知难而退。”
  数日后。
  一踏进气势宏伟的应氏总部,先是接待小姐将她们引领到位于第二十层楼面的会客室,接着又走来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严肃女秘书,仔仔细细端详她俩好半天后,才问道:“两位是来报到的?”
  女秘书的口气带着些许轻睨,想必是把她们俩当成是缠着总裁的莺莺燕燕,又耍诡计勾搭来着。
  “我们是来报到的。”衣铃没好气地丢话回去。
  女秘书眉宇一锁,打量一身轻松牛仔便服的衣铃,口气相当不好。“对不起,有件事我必须申明在先,请两位仔细听好!应氏公司对于员工一向有着极高的要求,而应氏职员更必须恪守公司的每一项规定,穿戴整齐只是最基本的礼貌,而你这一身……”
  “很整齐呀。”衣铃上下打量自己,一切正常透顶喽。“衣服没有灰垢、也没有破洞,领子折得好好,有扣子的地方也全扣上了,没什么不妥当的。”
  “不准穿牛仔衣裤上班。”女秘书非常不满意这名年轻女孩的轻浮态度,直接训斥。
  “我记得当初的决定,总裁只允许邀君宠小姐来到公司实习,并不包含你。”
  “我好学不倦,所以非跟来不可,不成吗?”哼!她才不会眼睁睁看着君宠落进虎口,想尽方法也得陪同来监督不可,所以央求干爹跟应有诺谈条件。嘻,不知怎么回事?
  他允了!
  “虽然只是实习,不过既然来到应氏,就得遵守应氏的规矩,我不希望明天又看到你这身不适宜的打扮……”
  好烦哪……这老女人到底念完没有……衣铃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邀君宠也径自打量应氏内部的各种陈设,摆明没把老女人的狐假虎威给放在心上。
  “总裁、唐特助!”霍地,女秘书停止了叨念,对开门进来的上司必恭必敬地禀告着。“邀君宠和衣铃前来报到,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充盈对衣铃的不满。
  “好了,这里由我接手,你忙去。”唐世诚下指令,他已经瞧见衣铃快要化成火狮了。
  “是!”秘书退下,门关起来,会客室内的四名男女,各自酝酿各自的心思。
  “欢迎两位。”为了打破这股凝滞,唐世诚先行开口。
  “欢迎。”应有诺似笑非笑,探不出真正心思,随即对唐世诚打了记手势,接到指示的他马上明白应有诺之意。
  “衣铃小姐,请跟我来。”他转头对衣铃道。
  “跟你去,那么君宠呢?”衣铃小心嚷问着。
  “为了让两位小姐学习到更丰富的实务经验,所以决定将两位分派到不同部门学习,你跟着我,而君宠小姐由咱们总裁亲自教授。”
  “这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此话过后,衣铃竟然没有再开口抗议的余地,唐世诚不知打哪来的本事,硬把她给带出去,关上门。偌大的会客室里就剩他和邀君宠,应有诺炯炯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却找不到丝毫波澜。
  他浓眉一扬!
  “近半个月不见,你倒是完全没有改变。”他边说,边带她走进总裁办公室里,然后指着近门的一张桌子,道:“这是你的座位。”
  邀君宠巡望气派非凡的办公空间一遭,再望着那张分明是硬加进去的桌椅。“我在这地方工作,不怕耽误你?”
  “不会的,你是我的特别助理,理当要在我身畔。”他懒懒的语调透露暧昧的勾引。
  “半个月不见,你也依然如昔。”她笑出冷漠的讥嘲,响应他的勾引。太明白他的动机所为何来,什么要为邀家训练人才,这漂亮话不过是种假公济私的掩饰手法罢了。
  “随你猜测,反正你人都来了,也不好随意离开吧,否则违背了邀老先生的期望,想必他会相当难过的。”他云淡风轻之姿,却是饶攻心计。
  邀君宠突然警惕起来,应有诺的确有两把刷子,扼住她的顾忌,她是冷,并非无心,还不至于冷残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所以他利用父亲的期许。
  太过分了,这么自私的一个男人。
  识穿她深藏下的心思,他明白她此刻心中想了些什么,不过他佩服她平静不妄动的表相。
  应有诺笑得好邪情。“君宠,你才十八岁呢,怎么习得这身好本事?可以轻易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乘境界,知道吗?你完全悖离了我对女人的认知。”
  她冷视他,不回不答。
  “正因为如此,我实在好想了解在你缥缈的外表底下所包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玲珑心,我多见你一回,那股想撕开你的欲望就更增加一分。”
  她摇头,别开眼去。
  “你的成功已经让你变得自大、无聊。”所以他才有时间玩征服游戏。
  他不否认。“你分析的极对,可惜我就是有这等本事游戏人间,就算别人要妒要恨,也奈何不了我潇洒的行事做为。”
  “我很明白,这世上还没有人有资格可以改变你。”而他的狂妄不过是来自于他本身的优势,所玩的感情把戏也显得肤浅,一旦腻了、厌了,投怀的女人通常被他弃若敝屣;只不过明知他的行事,却依然有大批女人愿意飞蛾扑火,但求他的一眼。傻女人的确多,只是他打哪来自信认定每一个女人都得屈服在他脚下、由得他戏弄?他怎敢把自己估计得这么高?
  “然后呢?”应有诺很乐意跟她谈话,不管她怎么看待他,全都无妨,只要她能对他升起一丝丝的情绪,不再漠视对之,他都觉得更进一步。
  邀君宠坐进自己的位置里,望了桌上一叠卷宗,说道:“然后可以开始工作了,应总裁。”
  他挑眉,哈!这小妮子从来不让人掌握。
  应有诺趋近到她座位前,双掌按住桌面,倾过脸去,笑着说道:“你别太认真好不好?”
  她娇颜一凛。“如果你没有心思,那么我也不必浪费时间。”她准备起身。
  他按下她,不怀好意地开口。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你当然有工作得做,不过不是现在执行。”他望向窗外,呢喃着:“得等夜晚来临,你才能陪我出席应酬。”
  她睇他。“这就是你的教法?”
  “千万别小看这种交际,其实有许许多多的合约,就是在几杯水酒下肚后,拍案敲定的。”
  “你以为我能适任这种角色?”
  “可以的!况且你对这工作应该驾轻就熟才对。”他有意的影射。“并且我还发现到一件事,你瞒天过海的本领真是无人能及,任凭我怎么追查,就是挖不出那个老头子的确实来历;而且,你真会听从我的劝,不再跟他有所接触?”讲实在的,他完全不相信她会就此与那名老头断讯,只是从那次凑巧碰见之后,他们到底又用什么办法偷偷见面,他竟然无从追查。
  “总算也有一件你做不到的事。”她调侃道。
  凝视她如花笑靥,胸臆那股闷气愈来愈蠢动。“小心激怒我。”
  “我该害怕吗?”她扫了他的右手背一眼,曾经被她伤过的疤痕已经消失,就这样所以他忘了教训?
  应有诺扬扬手。“如果我又犯上你,你打算再伤我一次?”
  “如有必要!”
  他冷冽一笑,俊美的令人有些恐惧。
  “你居然这么说,我听得很难过。”他突然如大梦初醒一样,声音闪动危险的轻柔。
  “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狠得下心来对付我。啊!懂了,大概是你没尝过我的滋味,所以才会这般冷酷、对我这样残忍。你知道吗?据我的床伴告诉我,应有诺就宛如吗啡一样,一旦沾上了,就再也舍不得放开哩。”
  话才说完,他只手迅速攫住她双手手腕,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邀君宠还来不及回神,他的嘴唇就印上她的红艳,仅是唇片与唇片相贴着,他戏谑的眼写满了挑战。
  邀君宠眸光一冷,下意识要开口,却不知反倒给他一个入侵的好机会。应有诺灵活的舌尖逮着了她的错误反应,大剌剌地探进她的贝齿里,强迫她的舌尖响应。
  她想抽手反击,但男人力气毕竟优于女性,而她的挣扎更是激发出应有诺强烈的征服心态。
  邀君宠注意到了,所以她停止反抗,任由他的唇在她唇上轻啃、吮吻,而应有诺则用着熟稔的调情手法,非要逼使她的软化配合不可……
  但──他再次挫败,他彷佛在吻触雕塑的唇瓣般,连一丝丝的响应都得不到。
  天杀的!
  他恼怒自己的吻技,竟然让她无动于衷。
  放开她,四目相对,他除了看见她空白表情外,就看着被他蹂躏过的唇片依旧释出最美的色泽;然而,他却不敢再次侵占,深怕她的无波无绪再次击溃自身的骄傲。
  可恨哪!
  “啊!干什么、干什么呀──”猝地,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倏地劈来!衣铃气愤的身子如飞燕般,一把将应有诺给推了开去。“你……你做了什么?你刚刚对君宠做了什么恶劣事?”她瞧见了他们的对峙,也瞧见了君宠的嘴唇和平常大不相同,一想便知她遭遇到什么事,气得她哇哇叫!
  应有诺横了随后赶来的唐世诚一眼,暗怪:他是怎么看人的,居然让这只跳虾跑进来。
  “我尽力了。”唐世诚双手一摊,他哪有办法时时刻刻盯住她嘛。
  衣铃不由分说拉起君宠就要往大门冲。“君宠,我们走!太过分了,什么实习嘛,压根儿是把我们拐来当豆腐。”
  “衣铃,你别莽撞,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唐世诚拦住她。“我们出去,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你不要抓着我,你一样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喂……放手……喂……”嚷叫声随着衣铃被抱出去而消失,不小心出柙的母老虎又被捉进笼子里,邀君宠静静望看一切,明白他们并不会伤害衣铃,也就不必急得跟应氏财团的人撕破脸。
  她抬起手,纤葱玉指抚上唇瓣,开始轻轻拭去应有诺的气味。
  “不准你抹掉。”应有诺懊恼地看着她的动作!谁允许她擦掉他的烙印来着。
  “我觉得脏。”
  “你!”他怒极反笑,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勉强收敛住内在的涛天狂浪,沈下心来擒住她的眼。“没用的,存在过的事实是怎么样也抹煞不掉的。”
  “那么我只好选择遗忘。”
  “你!”应有诺从来没被女人逼迫至此,现在总算见识到了,但他可是愈玩愈有趣。
  “不必白费工夫,我不会给你时间遗忘掉我。”他掬起她的容颜,朝她释放最认真的挑战。“你没有这机会的,听见了吗?永远没有!”
  近乎无情的宣示,变化成最撼人的凛冽,罩住两人之间。
  第四章
  “放开我、放开我,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气呼呼的衣铃又踹又吼,可惜任凭她怎样的挣扎就是逃不开唐世诚的箝制,只能无奈地耍着嘴上功夫。“你们两个色情魔,放尊重一点,我要你立刻放开我,听见没有!”
  “不能放哪,一旦放了你,岂不是自打嘴巴承认自己真是个色情魔。”软玉温香的柔软身躯感觉不赖,这只俏丽的母狮子也有属于自己的魅力,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因为她的直率与天真而印象大好,她的名字也就这么烙印在心。那厢应有诺逗弄着邀君宠玩着挑战游戏,这厢他是否也可以依样画葫芦地找这位俏女郎另辟一番天地。
  嘻,满不错的主意哟……
  “你。”衣铃气结,唐世诚居然敢拿她的话堵她。“放开啦!”她决定重重踩他一脚,看他松不松手,可惜识穿她企图的唐世诚手臂一使劲,竟把她给凌空抱了起来。
  “哇……哇……你干什么啦,你……”脚构不着地,她惊吓得差点脑充血,但才天旋地转三秒钟,一个反转直下,她被放进沙发里,唐世诚整个身体欺靠过来,把她困在椅子与他的胸壑之间,笑咪咪的脸孔直瞅住她的容颜,过分亲柔的表情让衣铃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
  “你……你……你想干么?”他干么虎视耽耽瞧着她,一副想把她撕吞入腹的样子。
  “没想干么。”他一脸无辜。
  “那你做什么把我困成这样?”很暧昧耶。她试图起身扭转情势,可惜唐世诚却宛生了根的盘岩半分不动,弄得她又羞又急。“唐世诚,我警告你哟,要是你继续当走狗,害君宠出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准备跟着应有诺一块倒霉。”
  “君宠小姐不会出事的。”他很放心地回道。
  “才怪!”衣铃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那个老板把自己当成是邀家的救世祖宗,以为帮了我干爹一个小忙,我邀家的成员就得被他指挥来、指挥去,就连被欺负了也不能吭气。我告诉你,每件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家总裁要想欺负我们邀家人,得小心一点!”
  “我当然知道不能欺负邀家人。”这么直冲的脾气,想欺负她也难。
  “那你还敢这样对待我?”她俏脸红得一塌糊涂。“滚开,离我远些,别靠我这么近,我还要去贼窝把君宠给带出来呢。”
  唐世诚摇头,一对眼睛须臾不离她粉嫩嫩的俏脸。“不成,你只能待在这地方,哪儿都不能去。”
  “谁说的?”
  “我说的!”
  衣铃听得几乎冒烟,奋力跳起来。“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我能。”他把她跳开的身子又压回沙发内。“留在这里,不准打扰他们。”
  “你算哪根葱,敢命令我!”她又扭又打又捶又踢的,嘴巴还不断斥责他。“你一样是大坏蛋,一样存心不良,只会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我们这些善良老百姓,什么实习嘛,压根儿别有企图,目的就是为占人家便宜。我现在都明白了,也不会继续呆呆上当,我这就去把君宠带回家,离开你这应氏财团,而且还要──唔……唔……”未完的斥责突然被含进另两片温润的嘴唇里。衣铃震惊地睁大眼睛,呆愣地痴望仅离自己半吋的俊脸。她太震惊了!震惊到忘了反应。
  原本只是想要阻止她顺口溜似的痛骂,谁知忘情地沾上她的唇片之后,发现她的樱桃小口竟是如此的甘美柔嫩,教人舍不得离开。
  唐世诚在吻她……他正在吻她……脑袋晕了、视线模糊了……她被人家给吻了……
  呃……她的初吻……
  “色狼!”她爆出一声,随即火烧屁股似的弹起来,冲了出去。疯了,她真要疯了,这应氏财团里面到底藏有多少只色狼,并且生冷不忌,连她也要染指。
  怎么会这样呢?虽然他的唇软软的、碰起来也极舒服……不!她在想什么?该死!
  难不成她也被传染成色魔一族?
  “天呀!”她又惊又恐地奔出去,这回唐世诚可是抓不住她了,就见她先往总裁办公室冲,赫然发现里头居然是空无一人的,君宠到哪去啦?难不成被挟持了?老天,她去哪啦?
  衣铃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狠狠一跺脚,直觉只想找人。可是一回头,就见到唐世诚再度对她伸来魔掌,去!这次她可不会傻得再度落进歹人手中,俐落一闪,火车头似的卯起来往楼梯口方向冲去。
  “小心,别摔了。”唐世诚心惊胆战地看着她“逃难”,深恐她一个失足跌掉半条命,不过幸亏学舞的人运动神经极好,只见她跌跌撞撞,倒还不至于摔成鼻青脸肿。
  一溜烟地,小燕子般的身手立刻飞得无影无踪。
  唐世诚翻了翻白眼,懊恼自己可把她吓坏了,再觑了眼空荡的总裁办公室,想必这一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头胀成两个大的唐世诚倚在墙边看着几位秘书助理朝他匆匆奔来,想必全是被衣铃的“逃离”样子给吓住了,赶紧过来跟他问个究竟。
  才第一天上班呢,两造就同时发生这么惨烈的状况。
  那么往后呢?要怎么“共事”才好?
  欸!
  一团乱哪!
  “我再也不去应氏,打死我都不去了。”衣铃一回到家里,立刻指天誓地地嚷嚷,连带也要君宠不许再去!
  邀新愿呆呆地望着一前一后回到家里的宝贝女儿,傻住了!才上班一天,两姐妹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氏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邀新愿心急如焚地问。
  “可恨哪!那个应氏财团,我和君宠两个人都……都……”
  “都怎样?”
  “都学不来啦!”衣铃还是不敢把话说得明白,怕的是父亲担心。
  “原来如此呀。”邀新愿紧绷的情绪这才和缓些,还以为她们被人欺负呢。“学不来就慢慢学,别心急了,爸当然了解知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累积起来的,你们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求尽心就可以了。”
  衣铃懊恼地望着君宠,实在很想把真相全盘托出,可是君宠的表情却没有同意的意思。
  她积了一肚子的火,却是无处可发,只能懊恼地直跺脚。
  “哎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衣铃?”邀新愿实在看不懂这孩子怎么会恼成这副德性。
  “爸,没事了,我会听您的话,多付出些耐性好好学习的。”邀君宠没事人地说着。
  “君宠!”衣铃叫出声,老天!她居然还想继续去应氏。“你怎么──”“衣铃,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帮忙爸爸处理自家公司的事务,就这么办,其它的别多说。”她冷艳的脸庞下了暗示。
  原本硬要吐出的苦水因为她的暗示而硬生生吞回去,太明白君宠一旦下了决定,就万万不会改变心意,也不希望有人干涉她。
  “只好听你的。”不然她还能怎样。
  所以,上应氏学习的工作就由邀君宠一人承担下,不过挺诡异的,从第二天开始,应有诺就宛如蒸发了一样,好些天都不曾再踏进公司来。面对这情况,君宠只觉得轻松,少了一个以纠缠她为目的的无聊汉,日子可以过得悠闲些,她少了最大的一个负担。
  现在就只有唐世诚会每天拨两、三个钟头前来教导她。
  “衣铃真的不来了?”唐世诚挺懊恼的,没想到就此把佳人给吓离了视线范围内。
  邀君宠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一径地以深沈莫测的眼凝睇着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唐世诚被她看得怪不自在的,好象整个灵魂都被她剥开来研究似的。
  “如果没有真情,别去碰衣铃。”淡淡的声音却是夹带钜力万钧的警告,短短一语,唐世诚竟心惊不已,赫然发现绝不可小觑她,邀君宠似乎自有一股力量可以去仲裁不负责任的人。
  她才十八岁呢,怎有能力散发宛若女王的架式,且强悍到教人不由得心生忌惮?而这情境也让他不由得想起初见应有诺时,也是被他那股王者之风所摄服。
  更是发现,骨子底的两人是极其相似,也难怪应有诺执意擒服她不可,她的气韵虽然淡渺,与应有诺的潇洒姿态南辕北辙,却不知怎么一回事,老是觉得他俩所追求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
  这可值得去玩味……
  唐世诚一哂!“别只在意我,你的心难道不能分出一点点来,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应总裁上哪去啦?问也不问?”
  “总裁公事繁忙,偶尔出差不在公司也属正常,我又何必多嘴。”她淡淡地回道。
  唐世诚摸摸鼻子,终于确定除了辅助她正常公事外,任何的问题都只会招来自讨没趣的下场。
  然后当三个钟头的功课完成后,唐世诚又彻底地被漠视。
  欸!
  只好退场了。
  偌大的办公间现在又独剩她一人。
  邀君宠放下纸笔,凝视窗外的天色,夜幕又即将降临,等会儿迎接她的会是截然不同的教育。白天她吸收关于商场实务的裁夺与如何拿捏跟对手谈判的经验,下了班后,她又必须跟前辈学习身手与歼灭罪恶的办法。
  那位前辈,也就是应有诺口中的老头子,来自日本,与日本赫赫有名的擎风集团有着相当密切的特别关系。
  前辈复姓上官,单名末字。来自中国,却在日本生根发迹,在三年前,他可是日本最大帮派的幕后真正掌舵者,却不知为何原因,他离开了帮门,从此隐姓埋名过着极为隐密的生活,知晓他确切行踪的人物,唯有擎风集团的老少掌门。
  因缘际会,上官前辈找上了她,经过几次对谈之后,他确定她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选,自那一刻起,她成为“侠客居”的候选一员,一旦学会本事之后,将可以跟“红君”、“白主”、“青皇”这另外三位搭档,共同为灭剿奸佞之徒的工作而努力。
  天知道她有机会加入这个神秘组织时,内心是怎地的欣喜若狂。
  而她也就一直很顺利地秘密进行她的训练计划。不过哪里知道,父亲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失败决策,让原本很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折,然后求助于应家,演变成现在的麻烦,逼使她必须一心两用;白天与夜晚,她在两种不同的领域里拚命吸收最新的知识,她是很尽心地想把两边的东西都学好,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让双方失望,但过分耗损的精力也让她慢慢感到疲惫,毕竟她不是超人。
  邀君宠失神的脸庞让窗外西移的阳光所笼罩住,因疲累而略显苍白的容颜被即将落下的夕阳照成个透明,眼皮突然变得好沈重,整个人的神魂彷佛被抽走似,几乎要与那分透明的晕光相融于无形之中。
  无法抑止地,思绪慢慢飞翔……
  眼前的景物也渐渐陷入虚无当中。
  好累,眼皮真的好沈重,终至再也无力抬起。
  模模糊糊地,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
  喀!
  不知过了多久,总裁办公室的门扇突然被拉开。室内一片暗沈,唯有高挂天际的银盘渗透进微弱光线照映在一副修长的身躯上,拉出一条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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