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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恋掠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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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净是寒叔叔平常穿的衬衫和长裤,还有一叠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纸和一些书籍。玫瑰此时无暇看那叠纸和书,只是亟欲找出适合寒佑赫穿的衬衫和长裤,她实在无法容许有个几近赤裸的男人在她的屋子里乱晃。
  她找了一套衣服,紧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将皮箱盖上,捧着衣服走出房间。
  玫瑰故作镇定的走到寒佑赫的面前,“你将就着先穿这套吧!”
  寒佑赫接过玫瑰手中的衣服,转身又回到浴室,迅速穿上玫瑰拿给他的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身上合身的衣服,寒佑赫突然既愤怒又迷惑,在玫瑰田里她一直强调自己没有和任何男人交往过,那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有男人的衣服?
  如果说这是她的衣服,那绝不可能!
  说是德伯的衣服,肥胖的德伯也不可能穿得下这些衣服,不可能是他的!
  莫非是她之前的男朋友的?要真是如此,她为什么要编出一大篇谎话骗他?
  一想到这些衣服是她前任男友的衣服,寒佑赫的心里无端地萌生一股怒气,她不该骗他!
  他还真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只是脾气执拗而已。原来他还是看走了眼!她和一般的女人一样,说一套做又是一套!
  他再次走出浴室,俊颜上有着冷如北极的寒霜,锋利含怒的目光直盯着玫瑰的背影。
  “还合适吧?”玫瑰面带笑意地回眸看着他,迅即她发现寒佑赫几乎扭曲的冷峻面容,“怎么了?如果不合适,你也还能勉强穿一下,我已经尽力找适合你穿的了。”她无奈地耸一耸肩膀。
  “不合适?在我看来还挺合适。”寒佑赫故意讥讽。
  玫瑰抬眼上下打量他,随即露出甜甜的笑,“你说的对,你穿起来还真合适。”
  “是吗?”寒佑赫眼中有着冷冷的轻蔑,直直地锁住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玫瑰讶异他冷漠的表情,语气有着一丝不悦,相信只需要小小的摩擦,很快地就会酿成另一波的火势。
  寒佑赫刻意走到她的面前,强装微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你真的要我说明白吗?”轻佻地掬起她的下巴。
  玫瑰愤怒地将他的手挥开,“听你话中之意,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玫瑰手指抵着他的胸膛,“我玫瑰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没有见不得人!”
  寒佑赫无由地一声狂笑,“我有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你的过去与我无关,你又何必一直掩饰自己的过去呢?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玫瑰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他简直是过分到家了!
  玫瑰怒不可遏,“我会看上你这个纨绔子弟?!哼!”
  寒佑赫出其不意粗鲁的将她拉近胸前,“你是说真的吗?”不理会她眼中被他激起的怒火,嘴唇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玫瑰惊骇地看着紧贴着她的这个无礼的男人,她感觉到自己深深地受到伤害,她卯足全力硬是将他从她的身前推开,“你这无赖!”
  在毫无预警之下,一掌狠狠地掴在他的脸颊上。
  一阵火辣辣的痛觉令他火冒三丈,“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这是你自取其辱!应得的!”玫瑰毫不退避,气极了的她杏眼圆瞪。
  霎时只见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更炽的怒气让他愤怒难过,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遭受女人的侮辱!寒佑赫旋即露出一抹鄙夷不屑之色,“就算你装得再高贵,骨子里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样,矫揉造作!”随后便冷着一张俊脸从容离开玫瑰的屋子。
  “可恶!最好水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玫瑰怒气冲冲、火冒三丈、全身颤抖的冲出屋外声嘶力竭地大吼。
  第四章
  离开玫瑰的住处,寒佑赫紊乱的思绪更加紊乱,他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怀疑玫瑰骗他时,他的心便一直处在狂炽的怒火中。
  其实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嘴里含着蜂蜜,凡事都说得天花乱坠,一副阿谀谄媚的样子,其真实的一面呢,或许她会将现在哄骗你的话,马上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给下一个男人听。
  他向来不在意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和她们之间只是彼此肉体上的需要罢了。
  但是今天却不然,他居然会为了玫瑰的谎言而愤怒。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为什么?他不停地们心自问其中的原因。
  在回德伯家的路上,他一直不停地反复思索这其中的原因,在这一生中他见过不少迷人的女人,然而玫瑰却拥有一张不受化妆品污染、素净的脸,可她对自己的美却一点都不自觉;若论身材,说真话,她娇小的个子被宽大的衬衫和松垮的牛仔裤遮掩,他一直无法预测她的身材,不过如果要与他身边的女人相比,相信玫瑰是略逊一筹。
  但是他实在想不透,玫瑰为何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绪?!
  他又为什么会陷入此种情况?!
  不自觉中,他已经走到德伯家的门口,瞥见停在门前的老旧货车和他那部心爱的积架,他不禁思索着是否该离开这里了。
  管他是谁的梦想,至少这并不属于他的梦想。
  寒佑赫在门前停顿一下,接着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用力推开大门。
  德伯安稳地坐在大厅里,嘴边还叼着一根雪茄,整间屋子里弥漫着雪茄的烟草味,德伯面带愉悦笑意地迎视他,“回来了?玫瑰花的品种真的很多吧!”他呵呵的开怀笑着。
  寒佑赫噤声不语,只是将自己塞进沙发里,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垂视着地面。
  德伯对寒佑赫的默不作声感到有些奇怪,他忐忑不安的瞅着寒佑赫,“出了什么事?”玫瑰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难道他今早故意让他们单独相处是做错了?
  寒佑赫伸手爬过头发,强自保持冷静和自制,捺住心中的狂焰,“我打算离开玫瑰镇。”
  寒佑赫的一句话震惊了德伯,好不容易才燃起一丝希望,如今眼看就要破灭了。他的心不禁开始往下沉。
  德伯浑身颤抖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能说出其中的原因吗?”
  寒佑赫冷着一张脸摇头,“没有原因,我只是已经厌恶这里的一切,只想马上离开这里。”他的语气无情而僵硬。
  “为什么?!”德伯焦急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挺直着身子站在寒伯赫的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急如焚的吼道。
  “不为什么。”寒佑赫僵硬地回答他。
  “佑赫……”德伯怔愣的望着他。
  “不要再问了,我决定现在就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寒佑赫狂乱地迸出一句话。
  “佑赫,难道你真的不顾寒澈的梦想了吗?”德伯用沮丧无助的眼神凝望着寒佑赫。
  “梦想?!我再也不愿去想这档子事,管他什么玫瑰镇,管他什么梦想,当我踏出这个镇之后,一切都随他去!”寒佑赫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阴侧,很快地又被讽笑取代。
  “唉!”德伯无奈地哀叹一声,“既然你坚持就随你吧!”他神情颓丧的走至寒澈的相片前,拿起寒澈的相片,眼角泛起泪光,近乎绝望的哽咽道:“寒澈,我已经尽力了。”
  寒佑赫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德伯,请你替我转告玫瑰,我身上这套衣服我会请人洗干净送回来还给她的。”这是他惟一还记得的事。
  德伯绝望的回头看着寒佑赫,佑仔细看了看寒伯赫身上的衣服。好熟悉!他极力思索着,然后苦涩地黯然一笑。
  “我想你不必麻烦将身上的衣服送回来了,不如就留给你作纪念吧。”
  “我不需要别的男人的衣服作纪念!”寒佑赫忿忿地说。
  德伯慨叹一声,而后淡淡地苦笑,“其实这也不是别的男人的衣服,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父亲生前所穿的衣服。”
  “什么?!”寒佑赫先是一怔,随即一个箭步来到德伯的面前,紧拧着眉头,双手紧握着德伯的双臂,“德伯,你是说我身上的衣服是我父亲生前所穿的衣服?”
  德伯苦笑道:“一点都没错,这是你父亲生前所穿的衣服。”
  寒佑赫震撼地松开双手,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天啊!我……”
  他误会玫瑰了!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颓丧,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鲁莽地侮辱了她的纯洁。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寒佑赫懊恼地呻吟自责。
  “佑赫,你到底在说什么?”德伯错愕地看着寒佑赫,他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寒伯赫整个神情为之转变。
  他激动地再次握住德伯的双臂,“德伯,我—一”他实在难以启口,他怎能道出自己误会玫瑰一事呢?毕竟德伯是玫瑰的爷爷。
  心念一转,寒佑赫决定要亲自去见玫瑰。
  忽地,他放开攫住德伯双臂的手,哑声道:“我要去见玫瑰!”随即转身宛如一阵旋风般冲出门外。
  随后传来积架的引擎声和加速飞驰冲出的声音。
  屋里徒留下满头雾水的德伯,沉吟半晌,德伯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是他不对,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她,这完全都是他的错。
  在往玫瑰住处的路上,寒佑赫不断地自责自己的鲁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在乎着玫瑰的一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现象。
  女人在他的生活里向来只是一个玩伴,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女人在他生命中的意义。
  他神色匆匆地驾着车再次来到玫瑰的屋前,推开车门迫不及待的冲到她家门口,举起手又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以玫瑰的脾气,她会理他吗?
  在屋里的玫瑰早已接到德伯的通知,知道寒佑赫匆匆赶来她家,不需等到他的敲门声,她早已经听到车子疾停在屋前的声响。
  经过数小时的怒火灼烧后,她为寒佑赫这个可恶的男人下了一个定论——无药可救的沙文猪!
  沉默了半晌,门上一直没有传来应有的敲门声。
  玫瑰不屑地摇着头,轻轻嗤哼一声,索性来个置之不理,转身移步回房间。
  才走没几步,令她心烦又恼人的敲门声响起,玫瑰忿忿地回眸瞪着门,“懒得理你!”继续往房间移动脚步。
  寒佑赫伫立门外静候着玫瑰来开门,半天却不见丝毫的动静,他迟疑的往后退了一步,偏着头望着屋内流泻出来的灯光。
  他知道玫瑰在家,也明白玫瑰是故意不理睬他。
  看样子他真的惹恼了玫瑰。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直渴望见到她,面对她刻意摆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却全然接受。
  要是以他之前的脾气,他一定会不屑地掉头离开,但是面对玫瑰,他却办不到。
  他站在凉风中,慌忙扯着喉咙嘶喊:“开门,玫瑰。开门!”
  过了半晌依然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寒佑赫按捺不过,又再次扯着喉咙叫喊。不过这一次他的喊叫声充满了警告,“玫瑰,你再不开门,我就开车冲进去!”
  在屋里的玫瑰怔了一下。他要开车冲进来?!
  就在怔仲之际,她清楚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不由得惊愕地睁大眼睛。“他真的要这么做?噢,不!”
  玫瑰气喘吁吁地冲到大门边,气急败坏的拉开门,双手擦在腰间,一脸悍然地站在门前。车头前的强光令她根本睁不开眼睛,玫瑰不得不眯起眼睛,一脸盛怒的瞪着前方。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团怒气压在她的胸口,只见胸脯高低起伏波动着。
  然后只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已经站在玫瑰的前面。
  “玫瑰,我不这样做,你会开门吗?”
  玫瑰抬手掩去眼前的灯光,怒目瞪着他,“疯子!”
  而寒佑赫只是傻笑,“不使出疯狂的手段你会站在我面前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侮辱我还不够吗?”她强硬的语气,显示她的怒气丝毫未减。
  寒佑赫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伸手爬着头发,呐呐地说:“我就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玫瑰一手指着还在怒吼的积架。
  寒佑赫回头瞄着心爱的积架,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眸凝视着玫瑰,丝毫不为她的怒气所动,只是耸肩以对。
  “我说过这是不得已的方法,除非你答应我让我进屋里,让我再一次诚恳地跟你道歉,我就马上关掉引擎。”
  面对他的坚持,玫瑰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以噤声抗议他的无赖,掉头走进屋里。
  寒佑赫欣喜的眨了眨如星子般的双眸,露出邪邪一笑。她还是投降了!
  他迅速关掉引擎飞快地走进屋里,瞥见玫瑰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要说什么快说!说完就请你立即离开我家!”她不耐烦的说。
  寒佑赫面带微笑地走向她,“玫瑰!”只是轻声唤她的名字,却换来玫瑰的一记白眼,“我正式跟你道歉,我不该……”
  玫瑰瞪视着他,冷冷地嗤哼一声,“其实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跟我这种玫瑰花的人道歉!”她忿忿不平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种人的心态,我再清楚不过了!”
  面对玫瑰愤怒的指责,寒佑赫心头一震,脸上却只是淡然地冷冷一笑,“哦?我是什么心态,你不妨说说看。”
  玫瑰看不惯他自恃骄傲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为什么会来玫瑰镇?”尖锐的眼神直逼寒佑赫,“其实你不是真心要重建玫瑰镇,你只是来炫耀你的财富!只有爷爷才会相信你的真心。而我呢,也差点被你高超的演技所蒙骗,但是现在我看清楚了!你只是想做玫瑰镇的霸主,想玩弄玫瑰镇!”尖酸刻薄的语气是那么的冷漠,目光满是狂炽的怒焰正燃烧着。
  她的话像利刃般狠心地射向他,“我真的这么愚蠢而残忍吗?”  他旋即漾起苦涩的笑,“玫瑰,你从门缝中看人,将我瞧扁了。如果我真心想玩弄这个不起眼的小镇,我大可不必站在酷热的太阳底下,认真地去认以那些该死的玫魄花!”口中隐含的怒气让他的语气更显严厉。
  她惊慌地望进他眼底,眼中净是困惑和疑虑。
  他说的没错,而且他所说的一切,她都曾经亲眼目睹,确实是让她百口莫辩的事实。
  倏然,她的嘴角轻轻颤了一下,眼神不白觉地柔和下来。
  “你进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玫瑰深深吸了一口气。
  寒佑赫无奈地苦笑,他还要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在这二天已经说了比平时还多一倍的话,尤其是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能触动他敏锐感情的女人。他对她,心里一直存着许多讶异与好奇,他甚至在想如何能不着痕迹地刺探有关她的一切,只是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其实我想说的井不是这些……”他顿了一下。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玫瑰双肩微垂,态度软化。
  寒佑赫的内心没来由地泛起一股暖意,他将双手搭在玫瑰肩上,“够了,我们停战好吗?我们不要再如此针锋相对了,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吧!”
  “停战?重新认识彼此?”她的身子倏然僵硬,声音暗哑。
  他凝视着她乌黑的秀发,嗅着自然散发出来的玫瑰清香,一股欲望在心底萌生。
  寒佑赫不由自主地靠近她,而玫瑰则不自在地微晃一下。
  他的心激荡不已,他无法抗拒她,他要将她梦钢在他温暖的怀里。
  “玫瑰,答应我,让我们重来一次。”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倏然她回过神,试着逃避这种暧昧的气氛,迅速从他的怀中挣脱。她的脸儿飞快地染上一层红晕,却极力地保持镇静,“我们已经认识了,何必再重来一次?”
  寒佑赫若有深意地扬起眉,“我认为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在很愉快的气氛下认识,所以让我们这次重新开始,好吗?”他面带苦涩的微笑,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恳求。
  玫瑰先是蹙起双眉,倏然噗哧一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玫瑰。”
  骨碌碌的黑瞳一溜转,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不禁令他为之心悸。寒佑赫很快地露出灿然一笑,握住她的柔荑,“你好,我叫寒佑赫。”
  两人尽释前嫌,相视而笑。
  望进她那双纯真而惑人的眼眸,他觉得自己仿佛在不自觉中陷人情欲的纠葛中,他心里一直有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恨不得能将她攫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她全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力。
  但是此时好不容易才与她和睦相处,他不能轻易破坏这一份美好。
  他深深地望进玫瑰晶亮的眸底,“坦白告诉我,玫瑰花真的让人难懂吗?”
  玫瑰不禁讶异地看着他,美丽的脸庞轻轻一笑,“其实玫瑰花并不难懂,不管怎么说,它始终只是一朵花,它像女人一样需要人疼、需要爱。”
  倏然,寒佑赫不由自主地掬起她的下巴,迷乱的双眸紧锁住她,“玫瑰,你是不是和它一样,需要人疼、需要爱?”
  “我……”她的内心倏然一颤。她不否认寒佑赫确实是一个令女人迷惑的男人,“我暂时不考虑这些问题。”她有意闪躲他的问话。
  他感觉到她刻意的闪躲,不禁歉疚地一笑,“对不起  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不!”玫瑰焦急地喊着,心醉神迷地痴望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颜,“你并没有让我不高兴,其实在我的心里何尝不渴望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只是……”只见玫瑰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她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她担心这真正的原因不只会伤害自己,更会伤害他。她抬头凝视着他,他焦急的眼神和微颤的嘴角都不是她乐见的样子。
  她决定撇开一切不愿去想的原因,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其实原因很简单,就如你所猜测,爷爷太疼我了,不愿意我现在就交男朋友。”
  “我懂了。”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因为她僵硬的笑容和故意闪躲、顾左右而言它的语气,处处引发他内心的疑虑。
  在他的直觉里,事情的原因应该不如玫瑰所说的那么简单。
  寒佑赫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发掘其间的真相,找出玫瑰拒绝男人的原因。
  “喂!你在想什么?”玫瑰唤着沉思中的寒佑赫。
  “噢,没什么。”不经意触及她那天使股的丽容  他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心动,“我只是在想玫瑰花如何提炼成香精。”他胡乱转移话题掩饰心中的疑惑。
  玫瑰诡谲一笑,“这是个秘密。”
  “秘密?”寒佑赫夸大脸上的惊愕,热切地瞅着她的纯真。
  “告诉你……”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无意间发现秘密时那般兴奋,“我都在半夜提炼香精。”
  “半夜?为什么?”这又引发他的好奇。
  “因为花仙子都会在半夜出现,当我在提炼香精时,她都会帮我的忙,让我顺利地提炼出最好、最棒的香精。”玫瑰说得喜形于色、眉飞色舞。
  瞧她说话时眼波流转、含娇带憨的样子,着实蚀人心魂,无邪的笑容令他迷失其中,“真有其事?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位花仙子。”
  “会的,有机会我一定会介绍给你认识。”她的语气肯定,仿佛煞有其事似的。
  寒佑赫忍不住莞尔一笑。她的天真让他舍不得敲醒她的梦,她应该大得不该再相信仙子的童话故事了,然而她却坚信不疑。
  “好!我们打勾勾,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寒佑赫慎重其事地与她约定,并伸出小指。
  “一定!”她欣喜地也伸出小指,紧紧地勾住他的手指。
  她的娇憨令他忍不住将她揽进怀中,让她一时锗愕,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前。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感觉到一个强壮的男人的心跳声,她却没有以往的强烈排斥感,反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欣喜,她喜欢被他拥抱在怀中的感觉。
  “玫瑰。”
  玫瑰听到他温柔得几乎要将她融化的轻唤话声里充满无尽的关爱之情,让她不禁迷醉其中。
  “佑赫……”
  寒佑赫伸手轻抚着她的粉颊,唇瓣迎向她那诱人的朱唇,但突然,他的脑子里出现一道阻止他的声音,让他硬是压抑下被玫瑰撩起的欲念,只是轻点着她的朱唇,“太晚了,早点睡吧!我回德伯那儿去了。”他疼爱地轻抚着她的粉颊。
  玫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从期盼而失望,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好,你也该早点回去了。”
  她倏然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有着一丝的不舍,但是她不能强求他留下来,毕竟他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她只知道他是寒叔叔的儿子,单凭这一点,她不能贸然地留住他,再说他还拥有一股令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第五章
  依依不舍的离开玫瑰的住处,在回德伯住处的路上,玫瑰可人又清新的倩影一直盘踞在他的脑子里,久久无法散去。
  驾着心爱的积架,寒佑赫的嘴边漾着一抹微笑。
  当初他只是抱着一窥玫瑰镇的好奇心而驱车前来,万万没想到会认识玫瑰,一个与他周遭女人完全不同的女孩。
  她的清纯深深吸引着他,她的娇憨深深撩动他的心弦,对她,他有太多不一样的感觉。
  他曾经为了将来要面对魔咒的命运而决定三十岁前过着单身的生活,他不愿意释出他一丝感情在任何女人的身上,但是对玫瑰,他却情不自禁地想要攫取她的所有,甚至他对老天有着一丝的怨恨,他不想也害怕将来要面对的残酷魔咒一事。
  他开始抱怨时间不够,他愿意将自己一生的爱全倾注在玫瑰的身上,他更希望自己能陪她到老。
  好奇怪!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想法。
  长久以来,他一直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甚至是爱一个女人。
  在认识玫瑰之前,在他的认知领域里,女人只不过是他的玩物,他将女人当成他的玩具,玩过之后可以随意丢弃而不会有一丝的愧疚,直到玫瑰出现。
  她的纯真让他不敢逾越,不敢有一丝的非分之想,他情不自禁地全心全意珍爱着她、呵护着她,第一次有了永远爱一个人的念头。
  而且第一次想将私生活放在工作之上。
  他猛然将车子停在路旁,拿起车里的电话,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愉悦地再将车子开往到德伯家的路上,在这一路上,他缓慢前进并仔细观察住在玫瑰镇里的每一户住户。
  最后车子停在德怕家的院子里,当他跨出车门立即瞥见大门前站着一个老人。“嗨!德伯你还没睡?”慵懒的神色带着一丝的愉悦。
  德伯纳闷地蹩起眉头,“你还好吧?”
  他知道寒佑赫之前神情慌张地冲出屋外,一定是去见玫瑰,以玫瑰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寒佑赫?这会儿看见寒佑赫脸上盈满笑意,颇令他疑惑。
  “我很好,而且是非常好!”寒佑赫说得神采飞扬,从德伯的身边擦身而过,态度从容地走进屋里。
  德伯还是猜不透地摸着自己的头,“很好?”眼底净是疑问,跟着转身走进屋里,倚着墙边偷观着寒佑赫,揣测着寒佑赫的一举一动。
  寒佑赫先是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拉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啤酒,眼睛随即望着倚在墙边的德伯,“德伯,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寒佑赫又喝了一口啤酒,“玫瑰镇的人现在都以什么工作维生?”
  “不一定,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以打零工维生。”德伯随即讶异地看着寒佑赫,“咦?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你想……”
  难道寒估赫决定要重建玫瑰镇?若真是这样,玫瑰镇就有救了!
  “我决定要重建玫瑰镇!”寒佑赫神情轻松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真的?!”德伯惊喜地挺直身子,他没想到寒佑赫会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刚才还神色慌忙去了一趟玫瑰那儿,回来你整个人就骤然转变,是什么让你这么急促的做下决定?该不会是因为玫瑰吧……”
  寒佑赫轻轻一笑,犀利的眼神绽出一抹光芒,“随你去猜测。”
  德伯的心头不免一惊,如果他真是为了玫瑰而做下决定,这不就表示寒佑赫对玫瑰有几分好感?
  这正是他担心又害怕的事!
  “佑赫,你……能不能坦白回答我的问题?”德伯小心地刺探。
  寒佑赫抬眼看着一脸疑惑的德伯,他细密的心思看出德伯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您的孙女玫瑰了?”
  德伯点点头,屏息等待答案。
  一抹让人玩味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完全被你猜对了!不仅是如此,我还决定要全力以赴追求玫瑰。”
  德伯顿时被寒佑赫的话震住了,他干哑地吐出声音:“你要追求玫瑰?”
  寒佑赫见德伯一脸惊讶,刹那间俊美的脸庞露出了然的肯定,“没错!我决定要追求玫瑰。”他坚定的眼神紧锁着德伯,“我听玫瑰说,你一直反对她交男朋友,或许你是担心玫瑰会受骗。不过我可以对你保证,我是真心喜欢玫瑰!”
  只见德伯用一双含忧的眼望着寒佑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寒佑赫热情地拍拍德伯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玫瑰的。”说完,他笑逐颜开的旋身回到房间。
  客厅只留下一脸惊惶失措的德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神情恍惚,嘴里呐呐自语:“该怎么办?该怎么力?”
  玫瑰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应该强硬地拒绝寒佑赫的示爱,但是她发现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所有的自制力便瞬间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她完全无法预料。她是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渴望一个男人来爱她、呵护她?但是偏偏她是一个不容许男人呵护和爱的女人。
  思及此,她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沿着脸颊滑落。
  老天爷对她的不公平,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但是今天,她心里不禁痛恨老天爷对她的不公平。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想到他会拥有深不可测的魅力。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能让她无法移开视线,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无声地在她的体内涌现,心底深处不由自主地吟唱着他的名字。
  寒佑赫、寒佑赫、寒佑赫……
  往后的日子里,她将要如何面对他?
  她已是完全茫然不知。
  玫瑰将枕头抽出来压住整个头,脑子里紊乱的思绪还是无法厘清,就这么辗转反侧,直到东方微白。
  天就要亮了。玫瑰怅然若失。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折腾了一夜所换来的是一阵昏沉。
  她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披着外套走到窗边,撩起垂挂着的窗帘,遥望着外面一片玫瑰花田。
  以前玫瑰花是她精神的寄托,而今,玫瑰花却成了她一个沉重的压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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