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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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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越过了墙头,消失了。

之后没待上半天,他们也要出发了。

走之前郁儒丘倒是好心相送,只是眼神一下也没敢瞟到遥合身上。

遥合却很是懂规矩似的笑:“再见了……嗯……郁大人。”

郁儒丘吐了口绵长的气,算是放松了。

小姑娘拍了拍饕犬的脑袋,“小桃,快和郁大人摇摇尾巴,你们好说歹说也一夜春宵过。”

小桃瞪了瞪郁儒丘,抬着小短腿不乐意的走了,小姑娘追着跳到它背上,边拍它脑袋边教训:“你怎么不和狗仙说再见?没礼貌!出门在外多不容易,你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类还不培养感情,以后有麻烦还可以装可怜,让他给你挡挡刀子什么的……”

伴随着小姑娘渐远的激昂嗓门,别说郁儒丘及府上众妖男,连雾气都石化了。

*

路长且阻的人生路上有淡定男一名,彪悍女一位。遥合低头看身下坐骑,恩,还有一头碍事的小畜生。

前行的人身型挺拔,肩头如刀削,步如行风,纯男人啊。不像娘娘腔和风/骚鬼,就会扭腰扭屁股!

某坐骑忽闻头顶一声过分温柔的叫唤,唉,这是这个时辰里的第七十八次了。

“白蚺。”

“说。”

“恩,没事,”声音变得有些欣喜,“没事呢。”

没事你扭个鬼的屁股!小桃不乐意的晃了晃身子,差点把背上的人顶下去。

“没事就……不要闹。”他回头明眸流转,看了她一眼,嘴边还是刚才不轻不重的笑。

关于以下对话:

“白蚺。”

“说。”

“恩,没事呢。”

“没事就不要闹。”

……这样的白目对话已经叨唠好几遍了,小桃用鼻子哼气。你们两个敢有点创新吗?

这是跨海的第五天,远眺一望无边,遥合没问到底去的是哪里,只是没头没脑的随着。

白蚺自然很是意外,以往白日里这女孩子坐在小桃背上一定会昏沉到黄昏才精神,这几日却和打了鸡血一样,腰板时刻都挺的笔直的。

他想到这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果然大喇喇盯着他后颈,他摸了摸脖子,恩,真的是生疼。

“小合。”

“哎!”这一声如同上弦的箭飞了出去。

“我的头发好看吗?”

遥合笑的很欢腾,“好看!”

“恩,”他笑,“看的再多遍也不会长到你头上去,所以别盯着我。”

“……”

嘴巴比以前还毒!

“你不乐意我看你?”

“恩。”

“……”

这神马和神马???

狗血情节里男主不都应该说“也不是”之类让人引发遐想的话吗?

小姑娘火大的在半空蹬着小粗腿,恶狠狠道:“我很讨厌是不是?”

分明看见某仙单指挠了挠鬓发,他轻踏浮云往前走远了一点,“也还……可以。”

不要和她玩文字游戏!她没文化!

想当年告白失败了九次之后,遥合便很是不爽,打掉师兄们数颗白牙,外加决定一辈子不嫁!于是七老怪安慰之:“告白,暧昧什么什么的,要在特别的气氛和环境下才会事半功倍,谁像你一样,人家蹲茅厕,你去踹门?”

遥合咬牙。哼!他奶奶的!

小姑娘有生以来第一次把念力集中在眉心,双眼闪光的锁在某人后脑勺上。

你敢讨厌我?你敢讨厌我!本姑娘浑身的优点你敢讨厌我!我就是喜欢看你,我有自由我乐意,我就是喜欢看你,看死你!你越不乐意我越要看!有本事你咬我啊!

末了,她又露出闪亮的牙槽。

(众师兄:知道我们为什么拒绝她了吧?)

遥合以为男子都会稍稍有些错愕和躲避,谁知大仙高举淡定的旗帜不放。

“你这是暗恋还是明恋?”

遥合已经做好上去打掉他门牙的准备,却被这样一句问的有写错愕。

呃……不都是恋吗?暗恋明恋有区别?

“有区别。”前面白衣头也不回一下,好轻松的模样。

丫头有些错愕,他和她讨论这个的意思是……

你接受我了?

白蚺停下脚,回头望着她,眼中似有几分轻柔,如风而过,似乎那浅色的眸子深处带着暖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遥合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他回过头,继续踏云,“不接受。”

刚才的温柔是赤/裸的幻觉。

不接受又怎么样?不接受也阻止不了她火球一样熊熊燃烧的心肝肺!

“你回头给我好好看看。”她扯着浓眉,拉了拉皱巴巴的袖子,“姑娘我浑身上下都是值得欣赏的地方,你凭什么不接受!”

白蚺缓缓在前飘,“你还没长大。”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没长大?”她都十七了!还不大?

遥合思虑片刻后顿悟,“你是说我的审美观不健全?”

白蚺多想过去掐住她的脖子,然后用力甩她,抛到空中接住她,继续甩。

看他不接话,遥合便赶到他身侧,侧着头看他。

恩,对这张脸,小姑娘的情绪还是很复杂的。初时是羡慕,敬仰,各种情绪,复时是激愤,飚怒,各种抓狂。那现在呢?

现在……呢……

晃晃荡荡,遥合有些困了。忽然觉得世界是干净的白,什么地海天空,什么三千世界都是浮云。而他浮在宣纸上,仿若唯一的颜色,只有他经过的地方她才看的清晰。

原来他在她眼睛里是这样的……和神一样的存在。

“小白。”

这一声没有拖延,果断遏止,却又很软很轻,像是一滴落在海里的水珠,只有世界安静时才能听闻那种不易察觉的清澈。

他听她叫唤这个奇怪的名字,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其实……其实她也没直接说是喜欢他啊,是他问什么明暗恋的,啊……崩溃了,说来说去,还是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小姑娘看着他眯了眼睛。

哼,你会是我的,一定会是。

忽然远处一阵强风席卷而来,吹的几人在海上飘飘荡荡。

遥合起身看着远处,方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却缓缓移动而来一团乌云。

“暴风雨?”

白蚺上前看着远处急速移动而来的云,猛一下皱紧了双眉,“不对,不是暴风雨,来了个难缠的。”

步履【上】

海面远处席卷而来一团乌黑的浓云,浓云带风,直冲而下。黑云在半空急速翻滚,或展或卷。

遥合拨开乱七八糟的刘海, “不是风暴是什么?”

“是疯子。”白蚺忽然取下封天刃放在她怀里,“你和小桃先走。”

遥合一把揪住他袖子,“什么疯子?谁?”

他望着渐近的黑云,“你不走我不解释。”

“你不解释我不走!”

白蚺无奈回头看着她,“不乖乖听话,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这人本性还是个恶毒鬼!

白蚺看着遥合模样坚决,这便附在小桃耳朵边笑,“小桃,你再不走……我可就打屁/股了。”

一声令下,小畜生便作势一弹双腿,狂奔走了。

遥合张着嘴被灌了一肚子气,她在大风里用力掐小桃的粗脖子,“你这胆小懦弱的禽兽!”

此禽兽边跑边嚎嚎:人家最讨厌打屁屁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在远处不见了踪影,白蚺这才放下心,转过身正视由远而近的乌云。

那乌云如浓墨一点,聚拢在一起,翻滚不停,不散形状。他望着停在头顶的乌云良久,始终没有说话。

“听闻师父之后,白山一直是你的,这段时日又听闻白山是催城那个废物暂管着,老子还奇怪着你去了哪里偷闲,原来在这。”

白蚺望着那团黑夜似的云良久,缓缓张口:“师兄,原来你还在这里,倒是让我好生想念。”

乌云瞬间缩小,被吸入一人宽袖中,这人缓缓飘到白蚺面前,绕着他看了半响,冷笑不止:“仙人果然还是不一般,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年轻,你看看我,都老成这副模样了。”

这是个中年男子,胡须已如雪,双眼却满是不安分,眼底是暴躁的红。

他恶狠狠道:“拜你所赐,三十年过去,我已老成这副模样。”

“虽不再是仙人,你仙法还尚在,又何必纠结这些?”

那男子猛一挥袖,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要的就是长命百岁,不然当年和老头修那么久干什么?!你倒是好,等老头上天成仙就来找我麻烦。”

他怒发冲冠,白蚺却异常平静,“当年你修成正果却心术不正,师父不过是嘱咐我让你恢复凡人的年岁罢了,何况魂水万年难求一滴,你能饮到最后一口,也是你的福气。”

“别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不听你这些狗屁不通的,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麻烦的,”男子嗔怒,“老子亲眼看见你取下封印在天渊山顶的封天刃,告诉你,封天刃是老子的,天下也是老子的!当年老头不让我碰,现在我倒要抢抢看!”

白蚺冷笑,眼露杀气,“师兄,做了凡人就要知足,莫要不知福气。”

“我呸!老子得不了长生不老,就要天下!”男子邪笑,“你当年不顾你我兄弟情义,那样无情折杀了我,可别忘记你当时亲口对我说什么,你说过,只要我活着,你活着,你我若是动手,你绝不还手。”

白蚺一愣,缓道:“记得。”

男子伸出手,指爆青筋。

“很好,那就把封天刃拿出来,若不想死,就把刀给我。”

*

彼时,在百丈的百丈外,小饕犬被揍看不出狗样。小妖怪在海面昏头转向,被打的哭又哭不出来。

遥合咬牙切齿,气得直哆嗦:“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亏你还号称吃人,你吃的泥人吧你!打屁股都怕,你没本事没出息没胆量!”

人家胆子小也有错?小桃痛的直啃舌头。

教训了小桃半天,遥合担忧的回头看海那头,什么也没有,青蓝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说碰上个难缠的,是什么?危险吗?

她才不要在脑门刻上“缩头乌龟”四个大字。

小桃还在啃自己仅存的那点舌头根,忽听头顶传来诡异的咯咯笑声,一双软手胡乱摸着它的脸。

“小桃啊,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对不对?何况他还是你的主人。”

遥合抱着它脑地又是一顿温柔乱亲,亲了半天看小妖怪还一动不动,她开始大力揉它的脸,陡然恶声道:“哼,你要知道,要是你家主子死了,我现在就送你去陪葬!”

这……这情绪变换之急速,简直得到了小家伙主人的真传。

小桃很生气,气的边嗷叫边蹬腿。

首先它很爱自己的主人,绝对不是胆小鬼,它只是听话罢了!其次,你娘的手指戳到人家鼻孔了!

而此时,白蚺还在与某男对峙,火药四溅。

大仙白衣在后瑟瑟,他冷笑,“我从来不把东西拱手相让,你若要,便来抢。”

那男子大怒,“好,等老子把你压在膝下,看你还啰嗦什么!”

说着男子大手一劈,风如刀刃飞向白蚺,他却也不还手,只是侧身躲闪,强大的气流蹿过他腰侧,破开身后的空气。

某女已赶来,在远处看的真切。见白蚺眉目隐忍,神情复杂,又见另一边那男子眉心眼底都是恨,端详良久这便惊叹:“难道是老相好找负心汉报仇的戏码?”

姐姐,你很彪悍。小桃佩服她狭窄的脑容量。

“小桃,现在是体现我们价值的时候了,”遥合昂首挺胸,一锤手心,道:“我们飞到那人背后去,你就吐个大火球烧他个终身残废,好不好?”

小桃哼了两声:好人你做,苦力我出?

两个小家伙悄无声息凑了上去。遥合低声,“好机会,小桃,快吐快吐。”

然而小桃的妖气完全被对方气场压了下去,别说嗝,连个屁也没放出来,打嗝打了半天只窜起一股子昨夜晚饭的鱼腥味。

遥合被熏的七荤八素,差点摔下去。

“你娘的晚上给我好好漱口!”

看着大仙来回躲闪,就是不还手,遥合就郁闷了,怎么他就会欺负她呢?

见不得见不得,见不得他被欺负。

小姑娘坐稳了身子,把背后的封天刃拆开,一手作势瞄准,一手脱手甩到。只听咻的一声,大刀在半空旋转着飞了过去。

白蚺方才躲过一击,突然眼光一瞥,嘴角就露了笑。他缓缓抬手,指着自家师兄的脑后。

“你有危险。”

男子一怔,差点回过头去,“你想骗我回头?你当我是傻……”话还没完,一把漆黑扁平的刀就砸到男子的后脑勺,只见他晃了两下脑袋,翻着白眼,直直坠到海里去了。

横空飞来的大刀撞到人脑袋居然还没停下,继续朝前飞旋。

可想而知,这扔刀的腕劲是有多大。

白蚺举手一握,正将转动的刀握的紧紧的。垂头看下面,人掉下去,早没了人影。

举头一看,却看小姑娘站在小桃的背上,器宇轩昂的过来了。她一把夺过封天刃就朝海面冲下去。

白蚺一惊,匆忙把她拉过来,正把她从小桃背上提了起来。

“干什么去?”

小姑娘眼睛瞪着,小脸上全是杀气,露着两颗闪烁的虎牙,“再补一刀!”

每个大仙背后都有一个彪悍的疯婆子,他要拿她怎么办呢?

白蚺一手握刀,一手死死拎住她。

“没事了,我们走。”

小姑娘奋力扭过头盯着他,“你……”

白蚺看着远处,继续飘飘然,“什么?”

嗯?不赞美她几句?不是应该学着其它男子那样暧昧感动外加心动说声谢谢吗?

“你……”遥合顿了顿,“……你不觉得我很厉害?”

白蚺梗塞了。她……是很厉害……是很厉害的祸害。

“你何必让他落到海里去喂鱼。”

这淡淡的一句如同晴天霹雳,遥合僵硬了,从心肝到脑子,从手脚到头皮。

方才只想着怎么解恨,却忘记了,昏过去的人落了海……就等于死啊。

老天爷!她董遥合开荤了!

白蚺敲了敲她饱满的小脑门。从方才她就一直处于僵死状态,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中邪了?”

小姑娘抖着腮帮子抬起脑袋,“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大仙又忍不住按了按涨得酸疼的眉心。她的手果然动的比脑子快很多。

他安慰,“死了也不怪你。”

能死在她手下的鬼只能和老天爷哭诉人生的凄凉与不幸罢了,顺便祈求下辈子别再遇到她。

他的话像是定心丸,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都是不予争议的。

于是这别有想法的六个字彻底把小姑娘心里的惶惶不安打了个粉碎,她继续毫无后遗症的没心没肺。

*

晌午时候,两人和一条不小的小犬就结束了海上几日的风吹日晒。

遥合很失望,立在岩崖上往下看海水,郁闷两字在心里荡来荡去。

回头看白蚺,他脸上没笑,眼眸却明显是乐着的。

“你在不满意什么?”

不满意的多着呢!不满意这凉飕飕的空气,不满意硬邦邦的石头,不满意冷血的环境。

还以为会是轻柔的沙岸,有温柔的海风和彩色贝壳,海浪拍打沙滩。呜呼……然后她天真的奔跑,转圈,飞舞,不小心摔到软软的沙滩上,某仙想拉她却也摔到在她身上,随后脸对脸,眼对眼,嘴对嘴,在这温柔似水的无人广阔天地间,上演一场……一场……

哎呀呀,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羞死人了……

小桃看着眼前被脏爪子捧着的脸蛋,不住撑起大鼻孔。

黄花闺女?黄花闺女心里哪来这些有的没的?

遥合想着想着便回头看那迎风立在山崖边的白袍,有一秒她以为他就要悲愤的跳下去了。

“小白,我们走吧。”她笑的花枝乱颤。

白蚺不动声色,却早被丫头的举止,内心,语言轮番轰炸的有些愕然。

呃……小桃看着主人高大的背影不住哭诉:我的好主子,只有我理解你的压力!

白蚺说,其中一个仙冢可能就在这片地域附近。

可仙洞是什么样的呢?传说是圆形空洞,但具体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呃,太抽象了,遥合晃了晃脑子,觉得大脑不够用。

其实……遥合不得不承认,她丫的根本就是寻宝故事里跑龙套的。窜来窜去都没什么实际用处。小姑娘既不好看也不好用,俗称废物。

此时此刻某废物立在两段山崖的交接处,这交接处正有一个倾斜的大口子,正容纳下一人身宽,里面黑漆漆的,极度压抑。

“我……我怕黑啊。”

白蚺把小桃点入掌心,“那就不要下去了,你一个人留在外面。”

回头看天,也快黑了。

“我……我还是下去吧,和你们一起死起码有个伴。”

某犬:我好想吞了她。

某仙:恩……我也想。

遥合还在地裂般的洞口探头探脑,突然脚下就被谁轻踢了一下,脚底板一滑,小姑娘终于在短促的尖叫中落了下去。

裂缝下是个倾斜面,冰凉潮湿。下面是无尽的黑暗,不知道会掉到哪里去。遥合叫完一声后蜷起身子,抱着膝盖浑身僵直。片刻后,黑暗中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提,就把她按在怀里,黑暗里,她嗅到一股汀兰香。

白蚺背靠而上,把遥合揉在胸口,怕她掉下去便紧紧揽住,手死死卡在她腰上。

这种黑暗里暧昧的,近身的,亲密的……

“我怕。”

“别怕,有我在。”

“那……你别松手。”

“恩,我会抱着你,我与你同在。”

以上富有内涵的暧昧对话破碎的很彻底。

丫头开口就炸了一句:“你变态!”

黑暗里看不清鼻子眼睛,头顶传来白蚺冷淡的声音:“又骂人。”

“你怎么敢踢我下来。”

“踢都踢了,你想怎样?”

于是丫头一个翻身,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为什么狗血的好机会她总是把握不住呢?

白蚺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下,语气却很平静,“小合,要温柔。”

要温柔。

温柔。

温柔是什么呢?遥合又开始晃脑袋。恩,凡是抽象的,她都想不来。

是不是他叫她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呢?那种软软绵绵撞到心口的感觉?

对!那个一定就是温柔!

等等,他对她温柔了,那就是说……难道她有希望?

下落的黑暗太深太长,有点躁动。

怀里的人软软的一团,白蚺闭着双眼,觉得身子从未这样暖过。

一声细细的嗓子被拉长。

“小白,你觉得我怎么样?”怀里的丫头扭了扭身子,“你说实话吧,我不扁你。”

没有犹豫的轻声回复。

“傻。”

有一秒,遥合差点破了温柔功,举着拳头就要揍他。想想黑暗里看不清他嘴在哪儿,万一打塌了他的鼻梁就不好了,于是拳头又松了。

啊!她果然不适合装柔软,装的自己那个口干舌燥,心力憔悴。

寂静片刻,一个声音牵引涟漪。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谁的心,在无尽黑夜里生了花。

番外之【小桃手记】

打从我出生,就没见过这样的丫头。

又懒,又啰嗦,又贪财,又傻愣,集结了世间一切邪恶的秉性。

重点是,这样一个没用的凡人居然比我彪悍!

现在她成天躺在我背后流口水,满肚子的梦话叽叽喳喳。白日睡,夜里醒,醒了再睡,又是梦话连连。这哪是人啊~比妖怪还妖怪。我好歹也是饕犬里血脉最正统最古老的一派。被这个貌似人的妖女骑着,档次都降低了。

想想最初,主人突然回到白山来找我,他是这样说的……

“小桃,外面世界很美,你陪我一道去游玩山水,可好?”

我一想到可以摆脱小白那家伙,和主人独独黏糊在一起,就很是开心,拼命点头,等把脑袋点晕过去才发现面前立这个举花盆的小姑娘。

其实……若不是主人说:过去和姐姐打招呼。我便以为她是个公的。

现在再想起来,我总觉得是被主人陷害了。

自从初次招呼,我把人家弄晕之后,她就常常坐在我精贵的背上,大鹏展翅,倒挂金钩,什么什么都用上了。高兴时候就滴鼻涕在我背上,不高兴就扯我的毛,揪我脖子,害的我现在还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唉……我是罪人,我给纯正的饕犬血统蒙羞。

虽然在小咸山上,我不舒服的时候她还抱着我,表面看上去好像她是心疼我,其实,我知道她怎么想的,她想我给她暖手嘛!哼,不知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羞耻!

更气人的是,此女总是重伤我。

比如那次在橘园,她上树摘橘子,我欲溜走,结果呢,我跑出百米都给她抛出来的橘子砸中后脑。

再比如上次,主人和她一桌用饭,因为主人说她吃相不堪,她就伸腿要踩主人的脚,最后一个不落全踹到我脸上了,差点给她踹成面瘫。我说,我只是个在桌子下等鸡骨头的地位卑微的可怜小狗,你用的着这样想着置我于死地吗?

还有上次……

上次……

上上次……

上上上次……

上上上上次……

唉……

我猜她肯定是公的,只是扮成母的而已,至于目的……其实……我还在推测中……

我以为悲催也就悲催这些了,好歹我适应了,谁知道之后的事情更是灾难般的发生。

她居然开始窥探主人,这……这也太可怕了!她的内心告诉我,她想要对主人下手!

先不管她到底是男是女,要是这姑娘以后就这么缠上了……那……那我以后的日子……不对!是整个白山都会有灾难性的变故!!

天哪!

现在能做些什么?

主人压力也很大的。每次小姑娘心里叨叨那些有的没的,我都发觉主人的内心变成了空白一片,肯定是震惊太大了。

另外提一下小姑娘的必杀绝技,那绝对就是扑食,先是心灵上的扑食,然后是肉体上……咳咳咳,说反了。

总之,我很是担心主人被逼的就范。

天啊,主人你要扎紧衣带,抵制那对罪恶的小手,坚持就是胜利!不要堕落,高举起你独特的淡定从容和不屑一顾!不要被那丫头勾引了,不要被那丫头吞了,不要被那丫头制造的假象蒙蔽了!

大好的青年,你的前途光明,别给这样的丫头糟蹋了!

我希望有朝一日,主子对我说:“小桃,她归你了!”

那时候,我一定一个后空翻压她在地上,再把她用力踏在我四支脚底板之下,踩成圆的,踩成方的,再踩成圆的。

这路途上我唯一的动力就是想象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定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一天!

步履【下】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一声轻又快,像叹息。

不是遥合问的。

姑娘像似通了电流,在黑暗里开始打抖。

苍天大地,这辈子终于有一个她中意的男人给她表白了。

接下来丫头要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喜悦。她的手在他肩头摸索摸索,摸到他坚硬的双肩,顺着往上,摸到手感细腻的颈脖,然后是他紧致的下颚弧线,如桃花轻合的唇。

遥合心脏跳个不停,深吸一口气,扶着他脸,撅嘴就凑上去。

恩,要对准,不要亲到鼻孔什么的讨厌的东西。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大仙忽然又重复了一句,这一句的语气变了。遥合僵住,便听他又接,“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问题?”

咔嚓一声,遥合心里的花怒放到一半就卡住了,然后被后一句话炸了个粉碎。

娘的,他那该死的说话大喘气的鬼毛病!!!

此时此刻,尴尬的场面,她是不是要失落的松开手来,暗暗做委屈呢?

放大屁放大屁!老娘才不松手才不松手呢!!!!!!!!!!

她死死卡住白蚺的脸,黑暗里香肠一样的嘴飞快贴上去,还没碰上,她的下巴就被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顶住,死死的顶在半空。

大仙淡淡然,“狼女。”

丫头恶狠狠,“狼女今天要大战儒仙。”

当然,总而言之……反正……嗯……遥合战败了。

又被人拒绝了,平生终于凑满了十次,十次……

谁来敬佩她内心的抗打击能力?

她要揍人,她要看见人家嘴角流血,眼角爆裂才能舒坦。

结果还没找准对方的脸,她的两只手就被某仙轻而易举的抓在手里。

下滑落地后,白蚺终是松开手里两只骚动不安的小爪子。

遥合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老娘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四周依旧黑的不见五指,身后一声笑,“优点?指给我看。”

遥合举着手指头郁闷到死,如果这位不是她看着很喜欢的郎君,她一定拿大刀敲得他半身不遂。

黑暗里遥合被没头没尾的一扯,这便气得半死不活的开路了。

便听白蚺低声道:“我及早听说这片海岸的岩崖下有一块空地,龙蛇混杂,不知这里可不可以通到下面,倘若可以,或许有些线索。”

遥合嗤之以鼻,“要是到不了下面呢?”

他笑,“那就打出一条路。”

“你……你不会直接打到地府吧?”

“如果你害怕就站在我后面。”

白蚺突然停下脚步,把遥合往后拉了一把,这一把很是厉害,遥合顺势就撞到他怀里。

啊……霸道的力度……人家喜欢……

方才的火气全消散了。

却听白蚺沉音道:“屏住呼吸。”

四周忽然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什么在头顶的岩壁上且动且停,数量并不少。这是地洞里苟延残喘的暗夜之妖,虽小如鼠,数量却极多,对生灵的吐纳很是敏感。

这次遥合听话的应声捂住口鼻。然没多久,她的脸色就从红到紫,从紫到绿,从绿到黑。十足的丰富色彩。

她艰难的嗯嗯两声,感觉快憋死了,就要张口吐气,谁想一个巴掌突然捂住她的口鼻,紧紧的不留缝隙。

小姑娘觉得要崩溃了,这男人就是存心要她的命。

突然白蚺将她抱起身,捂住她口鼻的手分开一些指缝,遥合想也没想就往外吐气,却突然感觉白蚺弯下腰贴了上来。他在指缝另一面把这一口气吸入嘴中。

白蚺很快吐了一口气,遥合下意识吸了进去,随即满腔都是汀兰香。

恩,他的粉唇唯有一掌之隔,她要醉了。

姑娘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了下来,他脚尖一点,嘴就凑了上去。

然后……

大仙的另一只手飞速盖住了她的嘴。

这一个不怎么轻柔的吻重重消失在掌心。

姑娘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瞪眼睛喷鼻子。

“豆腐送嘴边了都不吃,你是不是男人!”

……整片黑暗都寂静了……

被咬着手的这位没动,咬着别人手的这位也没动。

远处传来杂乱的敲击声,随后是各种嘶叫,这叫声惊悚的如同无数人的垂死挣扎。

“抱紧我!”白蚺突然点足急速后退,速度十分快,左避右闪。有几次,遥合感觉那些怪物遥咬到她的耳朵。

她急得大叫:“开结界!”

“若是开了结界,惹怒的就不止这些了。”才说着,白蚺飞身踏在岩壁侧面,如风飞奔。

背后的暗夜之妖穷追不舍,很是要命,他把遥合往前一甩,“快走!”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丫头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狂奔,变跑变喊:“你要跟上来,我在前面等你!”

身后是咻的一声,一道白光如同烟火飞到她眼前,瞬间炸开,帮她照亮了前面的极远的路。不知多久,光如雾散了,她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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