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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说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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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夏侯云卷惊慌失措得说不出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竟然看到了,那个吻……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子?
连靖涛误会夏侯云卷的手足无措是因为害羞。他安抚地轻笑,“别慌,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听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也不小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话时,他觉得自己有些口是心非,心口更莫名酸涩,但他当这是因为不舍得云卷,他几乎算是看着云卷一点一点成长起来,这是一种舍不得的情绪吧。
夏侯云卷呆立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连靖涛,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怎么也止不住上涌的湿热水汽。他说什么,他什么意思?
“你别这样,我没有拦你的意思。”他撑着拐杖起身,宠溺地揉揉她的发,怜惜而感慨。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好看的笑容,声音微微颤抖:“你……觉得,很开心?”
“当然,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当然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连靖涛转过头,觉得自己有些言不由衷,夏侯云卷的目光像是突然失去了光彩,让他不忍心。于是,他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吧台。
夏侯云卷哀怨地望着那拄着拐杖站在小吧台前为她倒果汁的优雅背影,他说,他只当她是妹妹……妹妹?!她突然一惊,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难道……那次电话中的话他注意到了?
那次在电话中突兀地表白后,她一直没有勇气再打电话过去探求结果,又心中惴惴不安,只敢默默每天守着电话魂不守舍地等着他的回电,不知他心中究竟做何想法。
可是,许多天过去了,直到他恢复正常工作,他却一直对此只字不提,她开始相信也许真的如宠儿所说,她那夹杂在废话中的、含糊不清的告白,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渐渐死心,准备另觅机会再告白。谁知,今天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婉转地拒绝她对他的心意吗?难道,他并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又善良地不想伤她的心。所以,他故意借着这个机会说出这番话来,好屏退她的亲近?他,不喜欢她吗……
想到这一层可能性,夏侯云卷不可抑地颤抖着,泪水终于忍不住冲出眼眶,万般的委屈、气愤突然像洪水破堤一样,怎么都挡不住。
她涨红了脸,失控地对着他的背影吼了出来:“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用用这种方法来拒绝我!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这种女孩,可你,你怎么可以说当我是你妹?!你……你怎么可以……你犯不着这样把我推给别人,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妨碍你,也不会对你纠缠不休!我只是想喜欢你而已!”
第7章(2)
连靖涛在她吼出第一句话时,就已经迅速地回头,他震惊地看着她——夏侯云卷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大声过。
而夏侯云卷在吼完后,自己也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连靖涛,他正一脸惊愕地看着她,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像泼妇一样对着他吼叫……他已经够不喜欢她的了,她居然还对着他任性地吼叫,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可是,终于把话说出来,她又有种解脱的感觉,心中在绝望里还有点点期待,她渴望地看着连靖涛,心中呐喊,快说话、快说话啊,随便你说什么,同意我或者驳斥我,只求你说话……
但,连靖涛只是震惊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脸上除了震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就在夏侯云卷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缓缓地说:“你的果汁……”
夏侯云卷彻底崩溃,泪水像被封禁了千年的冰山突然一夕之间被融化了般,汹涌地挣脱出眼眶,转瞬间已经是满脸泪痕。
他竟然不回答她的话,彻底地将她的话全部忽略……屈辱的情绪涨满了夏侯云卷的整个身体,她觉得整个灵魂都要死去了一样。她瞪着连靖涛木然、俊美的脸,她想上前去狠狠甩他一个耳光,可是,她下不了手,她有什么资格!是她自己自取其辱!
夏侯云卷突然爆出一声哭喊:“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然后,她哭着跑了出去。
连靖涛静静坐在露台,望着夜空发呆。
云卷去英国已经二十天了。自从那天她突然对他发了一顿脾气,然后一脸泪痕地跑出他的办公室后,就没再回来。
隔天,她更是连公司都没来,只交代秘书转告他,她要去英国签一份合约,就一声不吭地跑到英国去,就像当年她突然留学英国时那样,同样走前没有任何预兆、同样走后没有任何信息。当年唯一知道的是她去留学,而如今唯一知道的是她去签约——留下满头雾水的他,至今摸不着头脑、无所适从。
二十天了,她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即使是留学期间,她至少还和娃娃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次,连娃娃都接不到她的电话……她从来没这样过。他知道,他那天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可是,他当时真的是完全傻住了,根本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对他……况且,他本来以为,云卷和华鹰的小开……总之,一切都是他的错!
那天她跑出去后,没多久,他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为当天全大楼的人都在流传着华鹰小开遭扁记,只不过他一直在办公室里不知情。原来,云卷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强吻的。而云卷在被吻后,立刻推开了对方并且痛揍了那匹色狼一顿,要不是宠儿刚好路过拦住了几乎要发狂的云卷,色狼就要被揍成死狼了。可是,这一切他都没有看到,因为他提前走开了……
听说之后,他莫名地欣喜。不知道是因为听宠儿说云卷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男人,还是因为听说云卷被吻只是一场误会,总之,他心中莫名开心着。
他本想立刻去找云卷,可是,在准备出门前,他却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他突然想到,他要用什么理由去找云卷呢,他见到云卷又要说些什么呢……心中乍然听说一切只是误会时的狂喜渐渐平息下来,他需要冷静想想。
太多的问题,他还搞不清楚。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先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对云卷和别的男人拥抱的画面产生嫉妒;接着,云卷又突然对他告白;然后,云卷又哭着跑了出去;再然后又有人告诉他,那场接吻是个误会……天……好混乱。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而又害怕。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从来不曾这样过。
他想把一切弄清楚。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却听到云卷已经离开了美国的消息。已经二十天了……她这次走,又要多久?会是另一个两年吗?当年留学前她唯一的异常是她那含着泪水的亲吻,而如今,她离开前又留下了一句含着泪水的“我喜欢你。”
那他呢,他呢……
今天下午,夏侯恩跷家前来找过他,夏侯恩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困扰着他。夏侯恩最后问他:“靖涛,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一直都守在卷卷身边?”
本来已经无法平静的心又再次掀起狂涛,是啊,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么多年,他在商界就算不能说是站稳了脚跟,至少也算是小有成就,名利也算双收,至少其他企业想要挖角的说客几乎踏破了他家的门槛,开出的条件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跳槽到待遇更加优渥的企业中去,也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他可以不谦虚地说,他完全有这个实力。可是,他却一直留在夏侯集团,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甘之如饴。外人都以为他只是为了报答当初夏侯老总裁的知遇之恩,所以一直留在夏侯集团,其实,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只因为当年,夏侯云卷抱着他哭泣着请求他“别离开她”,于是,他就不曾再想过离开,即使夏侯云卷早就可以独当一面。
多年以来,她是除了娃娃之外唯一进驻他世界的女性。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夏侯云卷的存在。她的笑容,她的泪眼,她生气的样子、她骄傲的样子、她闹别扭的样子、她叹气的样子、她整人的样子、她打人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进驻他的生命里那么多了,根本就无法忽略。
“小叔叔!”
“什么……”连靖涛猛然回神,惊觉自己竟又想着云卷想到发呆。勉强收摄心神,抬头看到连晴娃正鼓着颊站在他的身旁,他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小侄女,“有什么事吗?”
“想问您觉得这次这个新的按摩椅用着感觉怎么样?”
“很好,”连靖涛笑了,摸了摸萎缩的伤腿,“不舒服的地方全都按摩到了,比以前的好用。”
“那当然,卷卷特地为您订做的嘛!”连晴娃一脸“那当然”地答。
连靖涛一愣,“娃娃,你说什么?”连靖涛拉住欲起身的娃娃。
“怎么,卷卷都没有跟您说吗?”连晴娃故意瞪大一双眼睛,装作不可置信的表情,“呐,这个按摩椅是卷卷特地为您订做的,她把您双腿的详细状况都给了研制按摩椅的专家,要他们按照您的情况对按摩椅进行改造。所以,这个按摩椅是专门针对您的腿的情况生产的。”
“云卷她……”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着连靖涛微微失神的样子,连晴娃转转眼珠,故意随意地说,“去年您腿疾复发,疼得全身抽搐,连止痛药都止不住,后来来了一个老中医帮您控制住了,还记得吗?为了请那个老中医,卷卷才真叫吃足了苦头。”
“那不是夏侯老先生的一个好朋友吗?”怎么会吃足了苦头?
“哪是!那是卷卷连夜跑到香港去请来的!本来人家老中医年纪大了,根本不肯乘飞机过来,卷卷姐硬是在他门前跪了一整天,人家才被感动。”看了小叔叔一眼,他一脸难以言喻的震惊。连晴娃心中叹息,卷卷还真不是普通的呆,都为小叔叔做到这分上了,就是不肯说。这样哪里追得到感情迟钝的小叔叔?
哎!看来要辛苦我了。
“还有啊。您每次生病她都急得比蚂蚁还蚂蚁,眼泪掉得比我还多,害我常常以为她才是您唯一的亲人,每次您出差,她都日思夜念……”
“她怎么都没说……”连靖涛喃喃低语。
“呼——”连晴娃说得累了,看小叔叔都傻掉的样子,八成卷卷什么都没说过,“为了您的事,卷卷做得多了,她不会什么都没说过吧?”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呢……”不,是自己为什么从来都迟钝得过分……他深深在心中自责。
“算啦,我拿备忘录来给您自己看吧,那里有卷卷交代我的事情,她总说您关心身边每个人,却独独总忘了在意您自己,又说我是个马大哈,她自己又没法总跟在您身边,所以特地写了备忘录给我,叫我照着做。”
不一会儿,娃娃蹦蹦跳跳着取了一个小簿子来,交到他手上,“您自己看吧。”说完,就转身跳走了。
连靖涛怔怔地看着这个本子,好一会儿,轻轻翻开,云卷秀气的字迹映入眼帘。
簿子里,夏侯云卷提醒娃娃:要定期为他更换浴室防滑拖鞋,免得他在浴室会因为地太滑摔倒;每天给他热敷架拐的两腋;每天晚上提醒他按摩;不要让他睡得太晚;记得提醒他吃早餐;在家的时候不要光脚,省得腿受寒又疼;提醒他不要又在露台看书看到睡着,免得着凉……全是些细小琐碎的事,却足以看出写这些的人的用心有多细致周到。
他慢慢地翻着,细细地读着,眼中充满着感动,每多读一个字,心中的感动又增加一分,直到全看完,他轻轻合上扉页,抬头望着星空,原来,还有那么那么多他不知道的呵……许久,连靖涛轻轻地叹口气,一声轻幽的叹息低低逸出,消失在习习晚风中,“卷卷……”
连晴娃躲在一旁,偷偷看着小叔叔将本子仔细看完,她注意到小叔叔的目光中自始至终充满着感动,到后来越发温柔。当看到小叔叔将册子翻完后那充满柔情的叹息,她满意地笑了。恐怕连小叔叔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叫卷卷时,那种目光是多么柔情万千。
她悄悄转身蹑手蹑脚地上楼。嘿!卷卷,谢谢我吧!
第8章(1)
“宠儿,拜托你,帮我拿去给他嘛。”夏侯云卷低声下气地请求着好朋友的帮忙。
昨天下午,羞愤逃跑了一个月又十五天的情场逃兵夏侯云卷终于按捺不住不甘心、懊恼、相思、想念……总之百味陈杂的情绪,又灰溜溜地回到了美国。
那日在连靖涛办公室对着连靖涛又吼又叫的,出来后,她就后悔了。可是事情已经造成了,她想,从此连靖涛一定会对她避之不及。灰心丧气之余,她躲到英国——一如十八岁那年,她借着醉酒强吻了连靖涛后就逃到英国留学。
没想到,几年来她始终都没有长进。
她人回来是回来了,可是,还是没勇气面对连靖涛,于是,跑来托宠儿把她在英国买给他的礼物送去给他。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宠儿这次铁了心不肯答应,非要她自己去和连靖涛面对面。
“宠儿……”她试图劝动宠儿——实在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
“我不管!我不要再为了帮你送东西而绞尽脑汁想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宠儿白了夏侯云卷一眼,坚决不为所动,“拜托!每次都找我当代打,小心最后变成我和连大哥双宿双栖,看你不捶胸顿足!”
“我知道你不会。”
“那可没准儿,连大哥可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是女人都会想!”宠儿冷哼,看着夏侯云卷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有气,伸脚踹她,“喂!你到底要缩头当乌龟到什么时候?真等到他送结婚喜帖给你时,你再心灰意冷地来找我帮你想自杀的方法吗?”
宠儿翻着白眼,真是服了这位好朋友!这没种的家伙,居然又一声不响地跑到了英国!真是败给她了,“你自己去送啦。顺便借礼物表达心意,刚刚好啊。”
“你到底帮不帮?”令狐宠儿怎么都不答应,夏侯云卷有点急了。
“不帮!”我这可是为你好啊!宠儿铁齿咬定,就是不送!
这时,敲门声响了。
“进来……”
“不准!”
“喂,这是我的办公室……”宠儿瞪她。
“我是你的上司!”有人很蛮横地回答!
“所以?”
“所以我不仅可以让人不许进来,还可以命令你——回来!”夏侯云卷一把拽住瞄了眼门的方向就赶紧站起来的令狐宠儿。
“你给我站住!别想乘机逃避。我告诉你,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我有权力要求你服从我的命令——去!替我把东西送到连靖涛那里去!而且不许说是我让你送的!”夏侯云卷纤细的手指嚣张地指着令狐宠儿的鼻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恶行恶状全落入来者的眼中。
令狐宠儿翻翻白眼,到底是谁在逃避?!她看看门口站的人,对方笑着冲她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略一愣,再看对方已将含蕴深意的眸光投向正土匪一样拎着她衣领的夏侯云卷,她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也许……宠儿转转眼珠,也许,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帮这个笨得飞天遁地又爱得奇惨无比的死党一把……
“如果我不去呢?”
“你说什么?”云卷瞪大一双猫瞳。
“是你自己喜欢连大哥,为什么要我去送礼物?!还是你说了那么多年的喜欢根本就是假的?”宠儿突然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现在根本不喜欢连大哥了对吧?!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是移情别恋才找我帮忙的吧!”呵!云卷的脸突然变得好可怕!
“你再说一次!”夏侯云卷危险地眯起眼睛。
“说、说就说……”呜——好可怕!但宠儿还是壮着胆子开口,“你说你喜、喜欢连大哥,可你从来都不告诉他,你一定是现在另有所爱,但以前你一直说你有多喜欢连大哥,你怕突然转变,我们觉得你花心,你、你……”
“谁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可是,我不敢说,我根本不敢说!他根本不喜欢我这种人!如果说了他一定会离开的。他是那种总为别人着想的人,他对我那么好,如果知道我喜欢他,为了不伤害我,他一定会离开我的。如果不说,至少我还能看到他……”夏侯云卷大吼,心中酸酸的,想哭,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她啊!
宠儿再度忍不住翻起白眼——你也知道人家对你好?!
“我一直都喜欢,一直都喜欢啊……”夏侯云卷喘息着,已经有些泪煞煞了。
“那就告诉他啊!”宠儿环胸看看她,再瞄瞄门边一脸温柔望着夏侯云卷背影的男人。
“我说了,他不会喜欢我的……他不会喜欢……”夏侯云卷失落地低喃。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你?”
“对呀,为什么?”淡雅温润的男中音突然在门边响起。
“当然是因为……”夏侯云卷垮着肩,沮丧万分地刚要回答,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她倏地转身——
“啊——”她瞪大眼,看着门边悠然淡笑的男人,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连靖涛?!
连靖涛轻笑地看着夏侯云卷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好像快要昏倒了一样。
令狐宠儿都要捂着头哀号了,实在不敢相信一向精明的死党会这么钝得飞天遁地!不理那个手足无措的呆瓜,她径自起来,笑着走向连靖涛,伸手接过连靖涛手上的活页夹,“连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连靖涛微笑递过活页夹,“我把你的文件送过来。”
“干吗还特地送来?我过去拿就是了。”令狐宠儿微嗔,连靖涛腿不方便,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让他走动,宁可自己多跑几趟。
“我顺路。”连靖涛随意地摆摆手,目光却停留在云卷的身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温雅,“云卷,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
云卷却一激灵,求助地看向好友,可是,令狐宠儿无言地送给她一个甜蜜的微笑——说不管,就不管!
连靖涛坐在夏侯云卷的对面,静静看着她,她离开了一个多月,他无法否认,他十分想念她,其实,之前他们分离这么久的时间不是没有过,他当然也会想她,只是那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那份思念是因爱而生,他单纯地以为那是因为把她当成亲人一样关心。可是,这一次的分离时间不算很长,他的心境却有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改变。
不知道是云卷近日的反常,或者夏侯恩提供的信息,又或者云卷的追求者终于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刺激。总之,有些什么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的心不再平静。而多日的沉淀思考后,答案终于一一浮出水面,他发现他竟然爱上了云卷!
现在,也许该是他主动的时候了。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连靖涛把玩着刚刚宠儿和云卷争执的焦点——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惴惴不安的小女人。
“呃……”夏侯云卷手足无措地立在连靖涛面前,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悄悄从眼角偷瞄他,却刚好和他深思地看她的眸光对个正着,她吓得赶快别开眼,心却更乱。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她刚才和宠儿的对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啊?如果没听见,那他干吗问她“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呢?可是,如果他听见了,那他怎么会这么平静?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她想问,又不敢问。唉……怎么办……
云卷正左右为难,却不知自己又怕又期待、忐忑不安的样子看在连靖涛眼里实在可爱得很。他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他逗她:“你对刚才的话没有什么解释吗?”
他真的听见了!云卷脸“腾”地红成熟透的西红柿,她突然跳了起来,“呃……那个,连大哥,我、我,今天天气好热!我、我想起来了,我等会要接待德国来的客人,我会好好招待他们,不会搞砸生意的!我先走了,再见连大哥!”
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夏侯云卷迅速落荒而逃。
她又跑了!连靖涛微愕,看着夏侯云卷逃跑的背影不觉扬起唇角,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吗?她不是说喜欢他吗?为什么他觉得她根本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见了他就跑。
看来,即使他知道他和云卷相爱,暂时也没法有什么进展。云卷因为不明原因对自己极度没自信,认定了他不会喜欢她——她对他说了喜欢,却不敢听他的回答。所以,他只能等,等她自己来问他。但他必须等,等她肯再次开口,然后让她自己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他也喜欢她。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看来他需要想想了。
但是,连靖涛根本不需要想了,因为云卷自己送上门来了。
晚上,连靖涛半靠在床头,手中摊着一本书,却没在看。他的思绪还徘徊在云卷身上。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云卷是爱着他的,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爱她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支离破碎的电铃声打断连靖涛的沉思,抬头看表,已经深夜两点了,连靖涛微微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
电铃声断断续续还在响着,他放下书,披起衣服,拄着拐杖小心走出房间,幸好这两天娃娃去参加学校露营,不然这种吵法,那贪睡的丫头怕是又要闹脾气了。
“哪位?”
“是我……”
“云卷?”连靖涛迅速打开大门,还来不及惊讶,一阵酒气中,一个娇软的身躯已经跌入他的怀中,几乎将他撞倒。
“云卷,你喝酒了?”稳住身子,冲天的酒气让连靖涛微蹙起眉,他轻轻摇摇怀中软趴趴的小身子,想让她清醒一点儿。
“呃……”夏侯云卷努力张开迷蒙的眸子,茫然地抬起头,朦胧中竟然看到了一张和连靖涛一模一样的脸,她呆了呆,吃吃地笑了,嘻……真好,她竟然看到连大哥……
“连大哥……嗝……”她嬉笑着,扬起如花的笑颜,像唱歌儿一样叫着,突然又顿住——呃?不对,她明明是回家了呀……连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云卷困惑地摇摇小脑袋,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个人是谁?和靖涛长得好像。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和连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佣人……云卷皱起小小的皱纹,眯起猫一样的大眼认真地端详对方。
“你嗝,你……你树谁,树谁?”云卷有些大舌头地问。
“连靖涛。”连靖涛响应得有些没好气,这丫头搞什么鬼,今天从办公室跑掉后,就一直不见人影,他以为她回家了,结果大半夜不回家却喝得醉醺醺的!她都多大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生气归生气,连靖涛还是小心地抱住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他身上的夏侯云卷,动作中透着无可奈何与怜惜。
“呃……名字嗝,都一样……”云卷搔搔头,傻兮兮地自言自语。她努力地想,可是脑子里混沌成一片,像有个老鼠在跳霹雳舞,痛死了。她抱住头低低呻吟一声,有点想睡觉。
连靖涛没听清她说什么,他正抱住昏昏欲睡的小醉鬼,想办法将她移进屋里。啧,她看样子醉得不轻,而他拄着拐杖行动实在不方便,希望不要摔到她才好。
连靖涛手忙脚乱地撑着云卷,幸好这丫头缠在他身上,两人你绊我我别你,从玄关到卧室短短距离,虽然好几次差点跌倒,但还是没有倒。好不容易踉跄着将夏侯云卷弄到卧室,突然,夏侯云卷脚下绊了一下,这次没那么幸运,连靖涛没稳住,两人一个趔趄一起向前扑倒。为了防止她跌伤,连靖涛情急之下只能撇开拐杖,一把抱住她,转身使自己在下方,希望将她的伤害减到最小。
“噗!”幸好,他们距离床的位置已经不远,他作垫背,两人顺利着陆在柔软的大床上。
夏侯云卷软软地跌进床里后,连靖涛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顺势滚到了一边。
连靖涛却躺在原处停了一会儿,平复急促的喘息。将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小酒鬼从门边弄进屋子实在是个大工程,他微蹙眉,轻抚着腿,很痛。
等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顾不上仍在痛的腿,连靖涛撑起身子,转头看一旁的夏侯云卷,她粉嫩的脸颊上已经被酒气熏染上酡红,五官像包子一样全皱在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小身子扭呀扭的,不停叫着热、叫着要喝水。他叹口气,真是个让人担心的丫头。
连靖涛起身出房去倒水,等他回来一看到云卷的样子,差点儿没当场跌倒!
醉态熏然的云卷不知何时已经滚到床边,高跟鞋已经踢飞了,目前正一扭一窜地和洋装做斗争,她已经自行将那身皱巴巴的洋装退下了一半,还剩一半可怜兮兮地挂在她的身上。而她紧闭着双眼,一张不耐的小脸憋得通红,小嘴嘟囔出一串愤怒的低咆,显然怎么都脱不下去的衣服已经惹恼了她。
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竟然连内衣都自行解开了!
娇颜染绯、云鬓微凌,罗衫半退、酥胸半露,裙摆撩起,粉白晶莹的美腿以撩人的姿态半挂在床边。一个半裸的绝代美人就这样活色生香地躺在素色床上,绝对“春意盎然”,她根本就是要引人犯罪!
第8章(2)
可惜,连靖涛根本无心欣赏这摆在眼前的春光旖旎。他当然不是柳下惠,面对这么一个撩人的场面,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尤其她还是他心爱的女子。可他也绝对没兴趣当个趁火打劫的恶狼——她现在醉得一塌糊涂,他如果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简直就不是人了!
但是,他气坏了!这丫头平日喝醉都是这样的吗?
连靖涛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看她就要掉下来,他叹口气走上前去,放下水杯,轻柔地将她的身子推进床里面些,帮她整理好衣服,拉过丝被盖上——就算是要教育她,一切也还是先等她醒来再说吧。
他想拿水给她,刚要转头,就被一只突然伸出的小手紧紧勒在脖子上,让他低下头去和她面对面,就见不知什么时候云卷已经醒来,正张着一双醉态醺然的大眼看他。
“你到底嗝,树谁?为……为什么冒、冒充、充连大哥?”
“我就是连大哥。”连靖涛一手撑住自己,不让自己压到她,一手撩开她的发,为她轻轻擦脸。
“你真的是连大哥?”她狐疑地歪着头,努力睁大一双迷蒙大眼打量他。
“对,我是。”
“连大哥,我喜欢你。”她顿了顿,突然哽咽。纤白的藕臂紧紧抱着他,像头无尾熊宝宝。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他轻轻抱住她安抚着。
“……我要叫你靖涛!”感觉自己被抱住,她呆了呆,看看他突然宣布。
“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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