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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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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路,同时更让这道密令变得可信了。
萧枭松了口气,忽然又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们……”女师傅突然收口。
“什么?”
“是师徒!在你还吃奶时,我就成了你的师傅!”
“你叫什么名字?”
女师傅的神情悲喜交集:“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问我叫什么名字!”她吸了口气,“我叫萧之莲!”
“你也姓萧?”
萧之莲欲言又止,她怎能告诉萧枭,当年萧枭的这个名字就是她给取的。她若说了,萧枭的母亲会放过她么?萧枭呢?又会陷入到怎样的麻烦中去?这孩子已经够苦了。刹那之间,在她心头闪过无数幕往事,一时喉咙哽咽竟答不出话来。好在萧枭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未曾留意萧之莲的神色。
“你要怎么帮我?”
“让你成功地生下你的孩子!”
萧之莲比萧枭想象当中更忠心不二,她对自己的护卫,就像小时候她曾经看见的一只母鹰对幼鹰的保护!在萧之莲的照顾下,萧枭的侵金计划没有任何阻碍就得以实施。攻破金国城池的当晚,萧枭抚摸着肚子里正在成形的孩子,手中把玩着颜炽送给她的“炽”,有多少个夜晚,她想要对空鸣放“炽”,呼唤颜炽的到来。但最终她的骄傲又阻止了这一行动。对“炽”观察越久,她就对金国的这一发明越加佩服。她却不知道,这被她唤作“炽”的传信令正是颜炽在作战期间所发明的其中一项作战工具。她也曾经想要将“炽”在蒙古加以推广,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实施。如今,她怀着最后的希冀等待着那孩子的父亲,但是她失望了。萧之莲在不远处怜爱地看着她,无声地叹气。
“他没有来!”萧枭似在自言自语。但颜婧却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来了,你就会改变作战计划么?”
萧枭的眼神很坚定:“不会!但我想让他阻止我!”
颜婧叹气:“命运真爱捉弄人!为什么皇族的人想要一个家都这么难?”
“但是他没有出现!”萧枭的声音既绝望又痛苦。
“别怀疑他对你说过的一切。那绝对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说过什么!”
“但我一样年轻过,你所享受过的,我都享受过。更何况,我是他的母亲,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的儿子!”颜婧骄傲地说,“你也不能!”
“我为何不能?”萧枭负气地反问。
“因为你在怀疑他!”
“可是……”
“他不来,自然有他的理由!”颜婧忽然笑了,“你找我,不也是想要从我这里了解他么?”
萧枭有些恼羞成怒:“你敢取笑我?”
“暴怒对你的孩子没有好处!”
“不要你管!”
“那也是我的孩子!”颜婧“好心”地提醒萧枭孩子的来源。
“你!”萧枭气结,“我终于知道他的狡诈从哪里来了。”
“你很能干!”颜婧沉思地望着萧枭,“我实现不了的梦想,或许你可以实现!”
“梦想?”
“是的!”颜婧陷入了回忆,“当年我怀着炽儿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踏平大宋江山!即使我不能,我也要我的炽儿做到!唉,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终究斗不过运数!”
“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萧枭忽然觉得颜婧和自己亲近起来。
颜婧点点头,忽然担心地问道:“你怀了孩子,能避过众人耳目吗?”
“不试怎么会知道!”她自负地抚摸着肚子,“哼,如果他真的来找我,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到现在才来找我!”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接受了颜婧的解释,原本的猜疑、担心,此刻都卸下心头,对于前景,她又乐观起来。
颜婧也欣慰地看着她,好像在为她卸下心头重担而高兴。
“对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得早点安排你。”她皱着眉头瞅着颜婧片刻,展眉而乐。
金国皇后被斩杀的消息顷刻间不胫而走。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莫不议论纷纷。有人赞赏蒙哥的行动果决,对敌军毫不手软,深具帝王风范!也有人为金国的命运感叹,更为金国的绝色皇后而惋惜!但更多的人是畏惧于蒙哥的心狠手辣,连这样一个美人也毫不怜惜,生擒后的第二天便将之斩杀于十万大军前。据说连现任大汗窝阔台都为之求情,但彼时刀斧手已手起刀落。说书人更是将这一情景大加改编,每每都要讲得唾沫横飞,而听者始终津津有味。
“只听得窝阔台一声大叫:‘刀下留人!’那刀斧手手一抖,一柄斧头登时便悬在半空,不敢下落。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攸然掠过,刀斧手只觉得眼前一花,跪在他面前的美人就只剩下了一个白生生的脖子。饶是他砍人无数,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呀的一声,向后便倒。那脖子中,直至此时方喷出血来,但见血花映着万丈光芒,绚丽多姿。十万军队都似乎看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影子,从那具跪着的尸体上袅袅升起,向天庭飞去。窝阔台更是身不由己,拖着病体,踏上前去,想要拽住那个影子。”
“拉住了吗?”
说书人白了问话人一眼:“金国皇后都已成了仙女了,哪里还拉得住?”众人皆觉惆怅。其间惟有一个听客,面色惨白如尸,身体摇摇欲坠。
“喂,你怎么啦?不是说要带我去找答案吗?怎么听起故事来了?”他身边的人撩起面纱,露出一张脸来,大伙儿都硬生生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边上让开。原来,那张脸上,从右眉到左边嘴角横过一条刀疤,肌肉外翻,甚是吓人,正是跟着颜炽找答案的易哥哥。
颜炽置若罔闻,步履蹒跚向前走去。
“喂!古里古怪的家伙,你去哪儿啊?”他连忙跟上,“你走稳点啊!”
稳?颜炽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到。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啊?怎么一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金国亡了,南宋被困;萧枭不告而别,母后横死刑场;弟弟踪迹全无,父王追随自己的王国而去!还有什么是没有变的?他茫茫然走着,不知道将走向何方!冷不防脸颊一痛,有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到底怎么了?叫你也不听。”一张凶恶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他是谁?颜炽模糊地想着,自己认识这个人么?
“你是谁?”他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问了出来。
“我是谁?”那人夸张地指着自己的脸,“我是谁!你信不信我再打你一巴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不在这儿了!”
救命恩人?颜炽皱眉:“谁让你救我了?”
肩上又是一痛,不过很舒服,似乎身体上越痛,心灵上的疼痛就能够稍微减少一点。
“你说什么蠢话?有谁不想活着?”
有!颜炽混沌地点头:“我不想!”
“那我干脆杀了你!”
“谢谢!”颜炽笑着闭上眼睛,这样就可以见到母后了,也能见到父王了。他等待着那完美的一击!但是没有,他有些厌恶地张开眼睛,发现那人正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想带我寻找真相了,对不对?你想甩开我,对不对?我全部都猜对了,对不对?不过,我是不会上当的!”
答案?颜炽的嘴角叼起了一抹讥笑:“什么答案?没有答案!”
那人跳了起来:“你明明说要去找婧儿问清楚的!你明明告诉我婧儿是会说话的!”
“婧儿没有了!答案也没有了!”颜炽推开他,“你走吧!”
“你去哪儿?”那人又追了上来。
去哪儿?天知道!
“不管你去哪儿,我跟定你了!”那人气鼓鼓地不离颜炽左右,“我可不像你,决定的事情说反悔就反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要救你!男子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是清清楚楚的才对!”
他一路顾自己嘀嘀咕咕,颜炽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某些东西又清清楚楚地浮现出来,包括身边这个人!母后不在了,父王也不在了,真相似乎再也没有被挖掘出来的可能!但是,这样他就可以放任自己么?或者自己真的在等待这样一个可以放任的时机么?不该如此!萧枭是谁?他没有弄明白!弟弟在何处?他没有搞清楚!母后之死,父王之殪,国家之亡,所有种种,他一件也没有处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除非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显然苍天并没有给他死的权利,那么,他就必须义无返顾地完成一切等待完成的事!
“你说得对!”他转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不管你是谁,从此刻开始,你是我的亲人了!”
“亲人啊?”那人有些好玩地念叨着这个词,“亲人是什么东西啊?”
“亲人,就是和我的爹妈一样亲的人!”
“好玩!好玩!”那人乐得直拍手,“那是不是我也成了你的爹?”
“是!”
“那你还不叫我爹?”
颜炽低头,犹豫了一下,再抬头,望见对方纯真如孩子般的眼神,笑了:“我们不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么?为什么要在乎这个辈分?”他终究叫不出来,尽管心底里他已经认同了这个“爹”!
“朋友!好朋友!那你以后可不能再随便让我走了!”
“好!”
“嘿嘿,好朋友!”那人将右臂圈在颜炽的脖子上,左手手指点着颜炽的鼻子,“你,”手指再点回自己的鼻子,“和我,是好朋友了!”
颜炽微笑着,忽然觉得那种寒彻骨髓的冷意淡了下去。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想不到原来不是!虽然弟弟如今尚不知在哪里,但至少身边这个人是实实在在的!而弟弟,只要他还活着,自己就一定能够将他找到!只是他再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弟弟,完颜烈,此刻正落在南宋的太子赵祺手里。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赵祺身边的贴身护卫李兵打量着主子那阴晴不定的神色,忍不住问道。数日前,蒙古联合南宋,将金国余党完颜承麟等人一并消灭在蔡州。那一战役,蒙哥未曾亲临,来的是忽必烈。赵祺本以为忽必烈年轻好欺,想要分享战果,结果忽必烈的狂妄与好战比他哥哥过之有无不及,根本未把赵祺放在眼里。赵祺表面上不敢说什么,趁忽必烈忙于接纳蔡州,整顿民情时,将完颜烈与李蓁蓁偷偷带出。
赵祺阴阴地笑了一下:“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你倒是猜猜看!”
“属下愚昧。”李兵谄媚地躬身,“王爷必然已有妙计!”
“马屁精!”赵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王爷英明!”李兵面不改色,“不知王爷——”
“如今金国、西夏皆已亡国,我也不必再忌惮完颜炽了。倒是蒙古成了我们的心头大患,据探子回报,蒙古已有攻打大宋的念头。这场仗若真的打了起来……”他低头不语。
李兵忽然笑道:“王爷索性趁着战事将王位给抢了。”
赵祺头也不回,就给了李兵一巴掌,李兵虽然能够避开,但他愣是眼睛也不眨一眨,生受了下来。
“李兵啊,这种话可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更何况即使抢了王位又怎样?我不过是徒然做一个亡国之君罢了!”
“王爷英明!”李兵这一回是心悦诚服了,“那王爷打算——”
“只有利用这两个人与蒙古搞好关系再说。”
“王爷想将这两人交与蒙古太子蒙哥?”
赵祺赞许地瞟了李兵一眼,秋波荡漾处,尽是情意绵绵。饶是李兵皮厚,此时粗犷的脸上也映出淡淡的红色。赵祺忽然伸出手来,在李兵黝黑的脸上摸了一把。李兵直挺挺站着,一动也不动。
“李兵,你就是这点让我喜欢。”赵祺哂叹,“虽然你口中甜言蜜语,但行为举止却又分寸掌握得恰如其分。别人或者避我犹如蛇蝎,或者阿谀奉承,以为我来者不拒!哼!”他俏丽的脸上怒意突现,“这些人哪,全是死有余辜。”
李兵微笑着不动,背上已寒气大炽。
“对了,就由你去和蒙哥传个口信吧,就说他要的两个人,在我手上!唔,如果他对这两个人还有兴趣,不妨约个时间,咱们谈谈!如若不是,我们就真的要做好应战之备了。”转眼之间,赵祺的面容又恢复正常,“哼,顺便把这一消息放风出去,我也等着完颜炽的出现。若完颜炽能归顺我大宋,我也不怕他蒙哥!”
“王爷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厉害!”
“那你还不去办!”赵祺似笑非笑,一对桃花眼又向李兵瞟了过去。李兵不敢多言,躬身便出去了。
“完颜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赵祺的眼神忽然诸多幽怨,“你若早和我联手,又怎会被萧枭这样的丧门星缠上而落得下落不明?”
站在这个人面前,李兵才发现,自己能够在赵祺手下做人,实在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这个人已经冷冷地逼视自己很久了,他敢拿自己的脑袋打赌,对方的确已经听懂了自己传达的意思,可是,对方仍然不置一词!大厅里静得悄无声息,这使得李兵又多了一重担忧,他怕自己的汗珠突然落地,砸出的响声万一惹怒了对方,自己看来是没有这个福气去见赵祺了。对于这一点,他以前或许还有些怀疑,但是此刻,他不但完全相信对方的心狠手辣,而且还暗暗责怪传言太不实在了:别说是金国皇后,只怕连他自己的亲人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眨得下手,如果需要的话!
“你刚才说要和我做一项交易?”对方总算开口了。
“不,不是我!”李兵来不及松气,慌忙接口,“是我国的太子!”
“是赵祺?”对方带着面具,李兵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心脏的搏动也因此更不听使唤。
“是,是!”
对方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这么不受控制地害怕。一夜之间令西夏王朝土崩瓦解,一月之内让大金帝国不复存在!蒙古最狡猾善战的太子蒙哥!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想不到蒙哥与传言实在是很不相符。他以为蒙哥会是一个剽悍的漠北男子,他以为蒙哥只懂得战场杀人。他不知道真实的蒙哥会比赵祺还阴阳怪气,他更不知道真实的蒙哥会长得这样修长秀气!虽然他似乎穿着很厚实的服饰,还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蒙哥只怕比他的王爷赵祺还要潇洒一点英俊一点!
“那么,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做这样一项交易?”
李兵不敢回答,冷汗因为低着头,一颗一颗地砸落在红地毯上!
“不过,你的主子猜对了,我答应做这样一项交易!滚吧,叫你的主人三日后在襄阳城见我!”
李兵真的是滚出去的,以至于身后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你为何要答应?”萧枭的母亲耶律清莲冷冷地现了身,一双眼睛盯住萧枭,她的“儿子”蒙哥,“金国西夏已灭,我不认为还要这两个人质有何作用!”
“母亲,你只需等待天下皆归蒙古所有吧!至于过程,就让‘儿子’来经营。”萧枭刻意强化了“儿子”这个字眼。
耶律清莲的脸色变幻莫测:“你长大了,也懂得讽刺母亲了。”她忽然有些伤感,“孩子,你也别怪母亲。既然身在皇族,逐鹿中原就是我们的宿命。”
萧枭黯然不语,或许母亲是对的,既然她无法选择出生,就只能接受命运!“母亲,请原谅孩儿的出口莽撞!”
耶律清莲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揭开萧枭的面具。萧枭立时避了开去,耶律清莲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
“怎么?连母亲也不能见你的真面目?”
“自古王位之争多设眼线,母亲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小心些的好!”面具下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落。
耶律清莲的脸色青白交接,终于放下手来:“你变了!”
“孩儿就快接任大汗之位,成为天下之王。还能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毛孩么?孩儿越来越成熟稳重,难道母亲不以为喜么?”
耶律清莲的脸色再变:“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自己要稍微注意一下!”
“多谢母亲关心!天下尚未统一,孩儿是不会身先士卒的!”
“我们母子之间的对话要这样生分么?”耶律清莲有些生气了。
“难道母亲希望‘儿子’依偎在您的怀里么?”萧枭再次不客气地指出了耶律清莲话中的“子”。耶律清莲不由颓然低头。
“母亲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耶律清莲抬起头面向萧之莲,容颜竟颇显苍老:“你,要好好照顾太子!”
“皇妃请放心!”萧之莲与耶律清莲对视,两人的眼神都很复杂。耶律清莲似隐含着内疚与恐惧,而萧之莲则含满了无奈与伤感!不过这一切,萧枭因为转过了身,都没有瞧见。直到耶律清莲走远了,她才缓缓转身,目光之中泪意盈然。
“你母亲也挺不容易!当年你外公临死之际,仍拉着你母亲的手,叮嘱她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子孙统一天下。她——”萧之莲还待在说。萧枭已经冷冷地打断了她:“这些,你又如何知道?”
“我,我是你母亲的丫鬟,一直就跟随你的母亲!这些事我自然知道,你母亲也因为相信我,才让我贴身照顾你的!”
萧枭不语。
“对了,你打算怎么办?”
“三日后杀了赵祺!再攻占襄阳!”萧枭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你!”萧之莲有些气结,“你忘记你现在的身体了?你知不知道孩子会感应到母亲的情绪而发生变化的,难道你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变成一个杀人魔王吗?”
萧枭想要发怒,但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低下头抚摩着腹部。
“他又在踢你了么?”萧之莲走了过去,“多想想他吧!”
“你别以为你掌握了我的秘密就可以任意指使我!”萧枭不耐烦地抬头,“我就是因为想到他,才会出此下策!”她忽然摘掉了面具,“你看,我的脸上长满了这些蝴蝶样的斑点,现在根本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再过一个月,穿再多的衣服也藏不住他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南宋!”
“欲速则不达!”萧之莲抚摸着萧枭的脸颊,“南宋虽然国势渐弱,但实力犹在。尤其是国内的一些名将,他们的忠心护卫,让大宋固若金汤。速战根本讨不了好!你还需等待一个时机。至于你担心的问题,有我在!到时候我们可以互换身份,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萧枭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颜炽!为什么颜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现身?他到底怎么了?
第7章(1)
襄阳城上,赵祺和李兵站着,眺望着蒙古方向。
“你说,他会来?”落日的余辉映在赵祺脸上,那里积蓄了等待一日的怒气。
“他是这么说的!他——”李兵呐呐不能言继。
“那么,人么?”
“我,我……”李兵暗暗叫苦,伸长了脖子兀自眺望,但人烟渺渺,哪里有蒙哥大军的影子!
“哼!”赵祺冰冷的眼神掠过两个人质——完颜烈和李蓁蓁,“既然没用,我还不如杀了这两人!”他作势挥剑,冷不防一个人影攸的窜了出来,剑尖直指赵祺眉心。
“终于肯出来了么?”赵祺冷笑着避开,李兵已腾步向前,隔开了来人的攻势。
“何必藏头露尾。既然来了,还想全身而退么?”赵祺悠然站于一边,含笑看着李兵凌厉的攻势。来人不发一言,黑巾裹住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虽然只有单身一人,却丝毫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怯意,几招下来,李兵竟有些缚手缚脚。
“没用的东西!”赵祺狠狠怒骂,复又抽出剑来,架在完颜烈与的脖子上,“想要他们的命,就停下手来。”
那人理也不理,一剑挥去,挑断了李兵的右手经脉,左手顺势一扬,赵祺但觉眼前一花,慌忙闪避,竟是一片金叶子。那人冷笑一声,剑尖继续向前,挑断了完颜烈与李蓁蓁身上的绳索,沉声喝道:“快走!”
“阁下是谁?”完颜烈大叫道。
“罗嗦!”来人不耐烦地皱眉,将李兵掉落在地的剑一脚踢起,正好落在完颜烈手上。
“谢谢!”完颜烈一拉李蓁蓁,两人纵身跳下城楼,飞奔而去。
赵祺气急败坏地盯着那人:“我大军无数,他们两个即使能逃离此地,下面呢?”那人向下一望,的确城楼下面早已埋伏军将无数,完颜烈与李蓁蓁陷入其中,显然已无法自拔。但忽然之间,异象又生,不知从何处甩来一条长绳,忽然套住完颜烈,将他和李蓁蓁一下扯起,腾空便拉离了险境,遥望长绳尽头,一人如大鹏展翅,自千军万马中御风而行,不正是赵祺一直在等待的完颜炽么?赵祺脸色突变,待得要指挥众军士,却见完颜炽手臂一用力,将他弟弟与李蓁蓁拉近身边,双腿猛踹附近的士兵,将他们踢得飞离了坐骑。三人各抢了一匹战马,一路策马厮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三匹战马在众人的呼喝声中渐渐绝尘而去。
他回过头,发现那黑衣人此时竟也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完颜炽消失的方向,并未趁机逃逸,显然完颜炽的出现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逃了,你还逃得了么?”他手一挥,已有无数将士逼近。那人也不答话,剑尖一挑,斜斜地指向赵祺,赵祺慌忙抓住身边的卫士挡住。那人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招,身形一晃,已然来到赵祺身边,左手向他探去。赵祺本已打算落入他手,不料对方的手一触及自己,竟然绵软无力,他不由大喜,立刻蓄力在掌,一掌就将那人击去。那人肩膀中掌,踉跄后退,左手却捂住了小腹。赵祺手一挥,已有士兵纷纷围上前去,将他架住。
“看你还怎么逃!”赵祺神色张皇,尚未恢复,拨开众人,右手探到那人面前,想将他的面巾揭下。冷不防离自己最近的卫士一下架住了自己的手臂。他手臂吃痛,待要挣扎,那名卫士改掌为指,点中了赵祺的穴道,登时令他动弹不得。他大骇,望向那名士兵,赫然便是刚刚消失的完颜炽,也不知何时完颜炽已经混入大军之中,距离他这么近了!
“你,你!”他如见鬼魅。
“我怎样?赵兄不是一直盼望着见我一面么?”完颜炽笑嘻嘻的,手中却暗使力气,赵祺痛得冷汗直冒。
“完颜兄,有话好说!”
“好啊!那要麻烦赵兄送我一程!”完颜炽回过头来,拉住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挣扎了一下,完颜炽不为所动,左手微微屈指,也点了黑衣人的穴道,就势将黑衣人拦腰抱起。
“好说!好说!”赵祺也看出完颜炽与那黑衣人显然不怎么和睦,但他既然受制于完颜炽,口中哪敢有半点疑惑,慌忙答应了完颜炽,但觉身体一空,已随完颜炽凌空而起,跃下城楼。城楼下虽有宋兵无数,但此时避让犹恐不及。完颜炽几个起落,宋兵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他右臂一用力,将赵祺往身后掷去,口中大笑道:“多谢赵兄!后会有期!”
他的笑声余音未落,那黑衣人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救了你弟弟,你又救了我,咱们两不相欠!你还不快点解了我的穴道。”
颜炽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你——”他解下了黑衣人的面巾,萧枭略显苍白的脸现了出来,“你瘦了!”
萧枭忽然就恼怒起来:“我瘦不瘦关你屁事!你赶紧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然——”
颜炽微微摇头:“不然怎样?你还是这么好胜!”
“哼!”萧枭别过头,“不要你管!”
“你又为何要管我的事?”颜炽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我才没空!”颜炽的目光刺得萧枭的脸不由自主得红了起来,“我是救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颜炽微带讽刺。
萧枭的脸色更红了:“把我的穴道解开。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她有些语塞,就可以怎样呢?颜炽并没有怎样她,只是不肯解开她的穴道而已!颜炽没有吭声,她不由偷望了他一眼,发现颜炽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慌忙避开已是不及,一张俏脸顿时就成了煮熟的虾子。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萧枭才发现,颜炽一直在赶路。
“喂,你带我去哪?我和你不相干的。”
颜炽好像没有听到,顾自己说道:“你的腰好像粗了许多。”
“不要你管!”萧枭嘴硬,心下却不自禁地有些彷徨。
颜炽叹气:“我是孩子的爸爸,怎能不管?”
“谁说的?”萧枭的脸已经不能再红。
“我也懂点医术的。你也真大胆,有了孩子还敢出来救人!”世事真是难料,他以为这辈子都可能与萧枭无缘再见。想不到此刻萧枭就在他的怀里,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他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不是控制,而是他已经失去了那种大喜大悲的冲动。尽管他比自己想象当中更思念萧枭,但是见到萧枭,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平和的喜悦,那种喜悦将存在于他心中的一切阴戾全部一扫而空!尽管他有无数个疑问想要萧枭为他解答:这几天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杀他?但是,他是那样的爱萧枭!他在乎的永远只是萧枭这样一个人。只要萧枭在他身边,这就够了!不管萧枭曾经做过什么?将来会做什么?不管萧枭是什么身份?此生此世,他都爱着这个人!现在,他还要学会再爱一个人,那是他未出世的孩子!或许这就是生活——生命的交替更迭!他的眼眶微微湿润,怀中的一切是那么实在,实在到他要怀疑自己在做梦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教训我?”萧枭自然地翘起小嘴开始撒娇。
“如果你不是正怀着孕,我还要打你的屁股!”
“你敢!”萧枭真的急了,挣扎着就要反抗,这才发现身上的穴道早就解开了。她想要跳下来,被颜炽按住了。
“你干吗?”
“让我多抱你一会!”颜炽已经停了下来,萧枭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僻静的住所。庭院虽是不大,却显得整洁而精致。院内“岁寒三友”伫立其间,为小院凭添几许清雅。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几株梅树仍开得很旺!淡月渐渐浮上云端,浅浅的光晕将梅花着上一抹嫩黄。风中犹带凉意,却送来几缕清香,自鼻翼悄然掠过。颜炽选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坐下,将萧枭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了萧枭的头上:“我好想你!”
萧枭本想坚持,但这句话瓦解了她的抵抗力。孩子的爸爸正抱着她和她的孩子!这种温馨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感觉到了,此刻他格外安静,似乎不忍破坏父母好不容易的相聚!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萧枭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连她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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