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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的甜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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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揪下来问个清楚,她设计的原意究竟是什么?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惹火”,还是只想“惹火”他?
  瞬间社默蕾已走到他眼前来了,他讳莫如深地盯着她,她的视线却刻意地回避了,优雅地转身,水钻甩动,裙里风光乍现!
  “我快不行了!谁有卫生纸,我要流鼻血了!”总设计师嘀嘀咕咕地赞叹。“我给满分,她的设计带着叛逆的风采,制造了绝佳的视觉享受,真是MASTER史上最有魅力的超级放电机。”
  谷海尘听到了,很想揍总设计师一拳;但说真的,他自己也快不行了,他浑身是火,不可思议地迷恋上她,甚至爱上她了。
  他理智地想摆脱“爱”的感觉,却像陷在泥沼,愈急着想逃,陷得愈深!
  忽然他敏锐的洞悉力将他扯住,豁然明白,她不说出自己就是杜默蕾的目的,应该就是要他爱上她吧!
  真是高招,也太有心机了!
  他心情沉闷地闭上双眼,揉着发疼的眉心,还好他想到这点,否则就真的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谷大师,要结算成绩了。”总设计师见他正在“沉思”,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提醒。
  谷海尘张开眼,盯着手中的评分表,不情愿地评给杜默蕾满分,丢出表格。
  计分的时刻所有见习设计师都紧张万分,默蕾双手颤抖地在后台换装,台前的安静令她一颗心忐忑不安,不知自己是否达到预期的效果,谷海尘可会从此对她俯首称臣?
  她知道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她很想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什么涵义,却没有勇气去和他接触。无论如何她已经尽力而为了,就算不成功,她的自尊也早已“成仁”了。
  她只想着复仇,却从没评估过,将自己的躯体半裸裎在众人的目光下是需要多大勇气,她感到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收好走秀服,卸了脸上的浓妆,取下假发,她还给自己清灵的原貌,默默地回到见习设计师的席位上,屏息等待结果发表。
  “今天评比的结果,成绩即将揭晓,晋升为正式设计师的前三名,将由首席谷大师亲自颁发水晶打造的MASTER徽章奖座,公司将在下星期办欢迎会,正式下聘书。现在我先为今晚各位见习设计师的表现做个总评……”总设计师上台去说些陈腔滥调,见习设计师们个个心底都七上八下。
  谷海尘枯坐在位子上,看着前三名的名单——杜默蕾名列第一,成绩远高于其它人,待会儿他得颁奖给她,这是阔别一个月来,和她最近距离的接触;但他将见招拆招,看她还要出什么招!
  讲评约十分钟后成绩揭晓——
  “现在宣布名次,第三名雅各小姐,第二名嘉顿先生,第一名Monica小姐,请快上台。”总设计师宣布完毕后,台下几家欢乐几家愁。
  默蕾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名,能成为MASTER的正式设计师是极大的成就,此刻这份喜悦大于色诱谷海尘。
  她和其它两人上了台,摄影师在前方待命;谷海尘也上了台,他神态从容,颁奖座给了第三名,合影留念,又颁给第二名再合影留念,接着颁给她。
  “恭喜你。”这句话一如他对其它人说的那般平稳、淡然。
  “谢谢。”见他伸出手,她极力保持冷静地也伸出手与他相握。
  谷海尘发现被他紧握住的柔软手心渗出汗水,他揶揄地问:“紧张吗?”
  默蕾想故作镇定,却失败了,她红着脸,屏息回答:“一点也不。”
  谷海尘放开她的手,把奖座交给她。“抱稳了。”
  默蕾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在摄影师把镜头对准她和他时,他竟伸手轻轻搂在她的腰间,教她浑身触电似的僵直,现场响起极大的鼓掌声,很多人围过来跟她说恭喜,辛蒂也在道贺的人群中。不知何时缠绕在她腰间的手不见了,她看见谷海尘离开人群,独自走出会场,她的心底蓦地满溢着沮丧。
  默蕾很清楚就算他刚才在言词上小小地吃了她的豆腐,但她可没在他眼中看见贪婪美色的样子,搂在她腰间的手劲也是属于礼貌性的,他就这么走了……她失败了吗?
  面对自己的挫败,默蕾有说不出的彷徨,因为她再也没有别的点子了。
  谷海尘没有回工作室,他直接下楼往地铁站走去,让沁凉的夜风拂过他的发,希望脑子能清醒些。
  在伸展台上颁奖的那一刻,强烈的投射灯下,他终于看见杜默蕾额前的刘海下有道淡淡的旧伤疤。
  她红着脸的模样清纯得像个孩子,在她卸去艳丽的浓妆后,那份洗尽铅华的美,就像一块璞玉,透露着诱人的莹白光芒。
  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被牵动了,对她的那份“不知打哪来”的爱意仍在,尽管明知是泥沼,他却情愿掉下去……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他管不住自己为她躁动的心。
  他该不该拆穿她的身分?还是就这么不知情地和她共处?
  不,他该找机会向她问个清楚。他清楚自己再也无法把她当个不相关的女人看待,更无法忍受她有个男友……
  唉!他不由得嘲笑起自己,整颗心都牵系着她,竟然毫无抵抗能力地,就这么爱上自己的未婚妻了……
  第四章
  默蕾抱着奖座回到位在中央公园附近的一幢大厦,她住二十楼,足足有一百坪宽,里头有她的卧房、客厅、书房和她自己的裁缝工作室,是杜爸爸买给她安身立命的家。
  整夜她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望着奖座发呆,面对复仇的失败,她很沮丧,也为今后该怎么面对谷海尘而烦恼。
  叮当、叮当!
  忽地门铃响起,她一阵心惊。
  现在已十点了,有谁会来?难不成是谷海尘?
  她心跳狂急,走向大门,打开影像对讲机,小心地往里看,外头挤着一大群男男女女,一片笑闹声,辛蒂在最前面,手里抱着一大瓶香槟。
  默蕾松了口气,赶紧开门,所有的人涌了进来。
  “嗨,他们说要给你办个小型的欢迎会,要我带他们来,瞧我们带了好多吃的喝的,还有礼物。”辛蒂愉快地说。
  默蕾见过这些人,他们全是公司里最优秀的年轻设计师。
  “我们送礼物来。”甲设计师风度翩翩,一双电眼电死人不偿命地猛对默蕾放电,送她一个礼盒,他今晚在公司曾扬言要追默蕾。
  “希望你会喜欢。”乙设计师比较木讷,但他觉得自己的条件最优、最有希望,他也送过来一个礼盒。
  左一个礼物、右一个礼盒,默蕾的客厅全被礼盒给攻占了,一室的孤寂也被欢笑声取代。
  “谢谢大家。”默蕾本身并没察觉有什么“异常电波”,只觉得枯竭的心一下子变得温暖,她赶紧去张罗杯盘,招待客人。
  整晚她的客厅好热闹,开香槟,吃吃喝喝,还有听不完的笑话,她暂时忘了失败的沮丧,猛喝香槟,可说是宾主尽欢。
  隔天一早,闹钟铃铃大响,默蕾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客厅里一片杯盘狼藉。想起昨晚热闹的景象,不由得露出笑容。其实她不是一无所获,今天起她成了正式设计师,即将拥有自己的工作室。纽约领导世界时尚,而MASTER可是时尚教主,能当MASTER的正式设计师等于多了道光环,为自己加分。
  她永远记得使她对时尚感兴趣的是谷海尘,他的设计风格让她对流行服饰产生兴趣,继而发现自己也有设计服装的才能,他的才气让她心生仰慕,但那是在她还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之前。
  她起身,走进了浴室,用冷水让自己快点清醒,成就感是她上班的唯一动力。
  她依旧搭地铁,随着人潮上下车,循着人行道朝MASTER总部走去。经过咖啡馆、商店街,快到公司时,她看见金清泉提着公文包就站在他的公司楼下,见了她,一脸欣喜地朝她奔来。
  “你怎么不进公司?”应该是在等她吧!但她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不是吗?
  “等你。”金清泉为她害相思,整天都挂记着她。
  “我得到正式服装设计师的资格了。”默蕾顾左右而言他,不想给他错觉或者太多的期待,那她会感到罪过。
  金清泉紧抓住机会说:“太好了,下班后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去庆祝。”
  默蕾知道他刻意忽略某些事,表情像是很怕被拒绝,她有些于心不忍。
  “好不好?”他请求,见她若有所思,冷不防地拥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好想你。”
  默蕾知道自己不该答应,却又怕断然拒绝会伤了他,为难之下她只好勉强说:“好吧!”
  很不凑巧的,谷海尘正要进公司,看见他们大白天都这么热情,想必关系匪浅。他用严苛的目光盯着那个单眼皮的男人,视线扫过他假斯文的脸,一身过于古板的西装,心底很不爽。真不知杜默蕾玩的是什么把戏,她一方面试图引诱他,一方面又要煽动他的妒火,敢情是想戏耍他?
  但他就是偏偏不出手,看谁撑得久!情场他混久了,女人也看多了,经过一夜细想,他决定以退为进,就看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若玩得太过火,他绝不原谅她,至少眼前这一幕就让他无法原谅,他可不当问葫芦。走进公司,搭上电梯,他心底有所盘算。
  “等等!”默蕾刚要进公司,看见电梯门就要关上,急急就跑过来,按了上楼灯键。
  电梯门开了,她问了进去,意外看见谷海尘就在里头,她真想立刻冲出去,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僵立着,心中暗叹自己可还真是会选时辰。
  谷海尘犀利地察觉她脸上的笑容在见到他后立刻消失,像是很不愿意见到他,恨不得扳开电梯门冲出去似的。
  他的眼色变得幽冷,淡漠地问:“几搂?”
  “四十楼,谢谢。”虽然电梯里只有两个人,默蕾却觉得好挤,空气稀薄。
  谷海尘慢条斯理地按了灯键,瞧她站在遥远的另一端,头低低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他胸口的火苗就不由自主地问烧着——难不成她还在回味刚刚那男人的怀抱?可恶!
  四十楼到了,谷海尘迳自走出去。默蕾很纳闷,他的工作室不是在“高高在上”的五十楼吗,干么往四十楼来?
  她可是得去找总设计师报到才来四十楼的,她保持距离的走在他身后,见他敲了总设计师的门,率先进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为了不和他再共处一室,她只好在外头等待,好一会儿他走了出来,门一开,里头的总设计师见她就在门外,立刻召见她。
  “新科状元,你真是太幸运了,谷大师选定一群设计师和他一起设计冬装的主要款式,你是其中之一呢,很快你就会成为红牌设计师了。”总设计师眉开眼笑地说。
  默蕾望向谷海尘,心底很惊讶,刚才在电梯里他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提。就算此时他正和她擦身而过,他也不多看她一眼,像一阵风拂过她身侧,走人了。
  这态势是轻蔑她,或者他本来就这么高傲?
  她莫名羞恼,故意扬声说:“我干么要跟他一起?我可以走自己的风格路线!”相信他听到了,却仍是走了。
  总设计师对她的反应十分惊讶,走向前来制止她。“小姐,你可别以为得到正式设计师的资格就可以耍性子,在我们这一行新人的淘汰率很高,何况你也还没红,市场根本不知道有你这号设计师的存在,谷大师要提携你,你就要偷笑了。”他说明这是莫大的恩泽。
  默蕾当然明白这个“真理”,她只是气不过才那么说的。
  但既然她要留在这里,只得承认谷海尘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也是股东,他等于是她的上司,所下的指令没有人可以违背。她不是胜利者,即使没有迷倒他,在时尚界也还是默默无闻,和他的高知名度相比,她什么也不是!
  “全公司的设计师共有一百多人,包括我;我们随时可以是朋友,却也是永远的劲敌。既然你入这一行,就得抓住时机,这是你的大好机会,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总设计师好意地说。
  “谢谢。”默蕾心领这番话。
  “好吧!现在你去找谷大师报到。”总设计师拍拍她的肩,鼓励她,走回自己的座位。
  默蕾僵立在原地,纳闷地问:“为什么要找他,不是找你就成了?”
  “待会儿设计师们要开会。”总设计师真不知这美人儿怎么好象怪怪的。
  原来只是开会……她真是太大惊小怪了,她真怕接近他!
  “我的工作室在哪里?”默蕾问。
  “就在五十楼B室。”
  那是谷海尘的隔壁!噢,天啊,她和他竟然是邻居!
  “每个工作室在离开后全都得上锁,保护你自己的智能财产。”总设计师递出一把钥匙,默蕾走过去接下,苦着脸离开。
  上了五十楼,她直接走进自己的工作室,打开门,一室的明亮迎接着她,她的大桌子上有电脑、电话、文具……一旁的剪裁区所有的工具也都一应俱全,这是任何一个服装设计师梦寐以求的私人工作室。
  她失落的心又从谷底升起,似作梦般走过去试坐那张椅子,转了一圈,身后的窗景可看见对面大楼,真是太棒了!可她还没玩够,电话就响了,她挪动椅子,靠近桌上的电话,拿起话筒,话还没说,就听到谷海尘直接下令:“开会。”只有两个字,立刻挂断。
  默蕾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又被糟蹋,恨得牙痒痒。他不但为人风流花心,还挺自以为是,真是乱没礼貌的家伙。
  她放下话筒,拿了笔和记事本就前往他的工作室,敲了半天门,没人理她,站了好一会儿,对面走道的门开了,谷海尘手执文件出现在门口,表情有点嘲讽又有点不耐烦。“在这里。”
  默蕾这才看见里头是会议室,约有二十人围着会议桌坐定,只差她一人。
  “早说嘛!”她不以为然地走了进去,里头气氛严肃,不如想象轻松,而且参加会议的不只是服装设计师,还有饰品设计师和皮件设计师。
  门带上后会议开始,谷海尘开始解说这次冬季款设计的主轴——
  “色系的选择以紫色为主,款式和风格的独创上并无太多约束,希望大家尽情发挥,共创市场奇迹。”
  默蕾第一次看谷海尘主持会议,他说起话来POWER十足,颇有领导能力,完全看不到浪荡子的影子,这真是个新发现。
  他继续说:“但这次因为有新人参加,在检视设计品质上我会特别谨慎。”
  这显然是说给她听的,难不成他是要亲自检视过她所有的设计?
  “我会亲自督导新人的作品和进度。”他把目光调向她,揶揄地说:“坚持自己的风格和路线在MASTER一向是被许可的,但正式在市场和同业竞争的是可以卖得出去的东西,不是哗众取宠的走秀服。”
  他公开地贬她,就为了她刚刚在四十楼的出言不逊吧!走秀服和放在店里卖的主打服饰当然有所不同,实用性和质料的舒适度都得考量,她当然分得清楚。
  “消费者肯定不会穿丁字裤出门。”他说完,全场闷笑。
  默蕾胀红了脸,像被打了一记闷棍,心底是委屈外加恨意。她这才明白她不只勾引他失败,还被他拿来当嘲笑的话题!
  她得承认自己弄错了方向,毕竟外貌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相互吸引的主要条件,用肉体勾引对方是最拙劣的方式,这是她的一大败笔,今后她会努力搜证,大家就走着瞧吧!
  会议进入大家发表意见和讨论的阶段,默蕾安静地聆听、做笔记,想设计出最好的作品,不想让谷海尘给看扁了。
  散会后各自归位,默蕾第一个离开,要进自己的工作室时,走道上有人叫住她。
  “嘿!”
  她回头一望,是那个甲设计师,昨晚他和辛蒂去过她的住处。
  “我叫杰森,没忘了我吧?”杰森发挥他强力放电的专长。
  “没有。”默蕾挤出笑容和他闲扯了好一会儿,发觉他的眼睛老是直勾勾地看人,眨也不眨,好心地问他:“你的眼睛……看人好象很吃力,需不需要去看眼科?”
  杰森一怔,开始脸黑黑,竟然有人不知道他深邃的两眼是在放电。“它们一点问题都没有,而是……”他努力地想解释清楚,却被“老大”无情地打断。
  “Monica  小姐,有空进来我工作室一下。”谷海尘最后离开会议室,一出门就看见她和色迷迷的杰森在抬杠,对她的招蜂引蝶着实不悦。
  默蕾来不及回应,谷海尘就大步进了他的工作室,而他的门是敞开的,明显的是在等她。
  “不好意思。”她对杰森说,百般不愿地走进他的工作室。
  “谷大师有什么指示?”她没关门,就站在门边问,这样有安全感些。
  “关上门,我有话告诉你。”谷海尘真的很气,她和别的男人都可以站得那么靠近,何必见了他就站得那么远!
  默蕾儿走道上人全走光了,杰森也不见踪影,就算开着门也没有人可以救她,心想他大不了就是在言语上损她,绝不会对她有什么意图不轨。
  认定了他对自己没兴趣,她关上门,但仍站得远远地问:“说吧!”
  “你在两个星期之内要交十件作品来。”他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说废话。
  “是草图吗?”
  “是成品。”
  两个星期等于十个工作天,她得夜以继日,马不停蹄地赶工,分明是在考她嘛!“为何要这么赶?”她很想明白。
  “看看你有多少能耐。”乍听之下他只是考验一个新人,其实骨子里另有盘算,他是要她安分地待在他的视线里,不让她有时间去会男友。
  “我要用的素材呢?”默蕾希望自己沉得住气。
  “冬季的物料全到齐,就在楼上仓库,你自己去找物料管理员。”
  默蕾点了头,挺直背走出他的工作室,没发现那双盯着她背影的眼睛有多炽热。
  谷海尘没想到她完全没有跟他讨价还价就接受了,两个星期交出成品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真的不只美到令人疯狂,还有顶撞他的勇气,更有一份在女人身上少见的胆识……像她这样一个女人,他真想将她独占!
  她那个男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有自信她将逃不出他的怀抱——因为她本来就是他的。
  他还有件事要做,他必须设一道封锁线,以防敌人闯入禁地,他拨了电话到楼下保全室下指令——
  “今后有任何人要进公司找Monica小姐,就说她不见访客,还有叫电话总机设定她的分机来电全以语音回复忙线。”
  “是。”保全室领命。
  谷海尘满意地笑了。
  默蕾一点也不知道她的世界已经起了变化,一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就马不停蹄地画草图,一口气画了五张,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完成作品。
  近中午她没空吃饭便着手制版,下午时分找物料部拿素材,她选定一匹紫色珍珠纱和米色羊毛质地的布料后,又折回工作室裁样,动手剪裁第一件作品。直到黄昏她发现室内灯光不足,放下剪刀前去开灯,灯一亮她一阵眼冒金星,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但她不以为意,倒了杯水喝,接着继续工作,完全地投入,根本忘了和金清泉有约的事。
  金清泉五点半下班就在楼下守候,一直等不到默蕾,十分心急,过了一个钟头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进了MASTER大楼。
  “我找Monica小姐。”他以为只要在柜台登记就可以找到她。
  柜台查了一下,回答:“她不见访客。”
  “为什么?”金清泉诧异极了,他们明明约好了。
  “设计师们都很忙。”这是柜台唯一的标准答案。
  “那我可以知道她的电话分机吗?”金清泉不死心,就算忙,他也要亲耳听见默蕾对他说。
  “她的分机是778。”柜台给了他希望。
  他走出大厦,拿了行动电话拨打,语音回复他——“忙线中,请稍后再拨。”他当真稍后再拨,却仍忙线,于是他每隔一分钟打一次,打到手软却还是忙线中。
  他痛苦地枯坐在人行道旁的花坛上,望着MASTER的高楼,不管她何时才忙完,为了表示他的爱,他情愿坐在这里等她,尽管入夜后气温低,寒风刺骨,他都不管。
  七点整,默蕾将第一件作品剪裁完毕,立刻启动缝纫机缝制布料边线。为了让柔软的羊毛和珍珠纱在缝纫中不变形,她的车工做得格外仔细,力求完美。
  八点整,她开始组合布料,羊毛部分是短上衣和百褶裙,珍珠纱是袖子,她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十点左右,第一件成品终于完工,穿到人偶身上,再三检视觉得没问题后,她才放心地坐日设计桌前,累得瘫在桌上,动弹不得。
  谷海尘没有离开公司,他也忙着自己的设计,通常他没有任何约会时就是留在公司加班,已成了习惯。他留心着隔壁的动静,她始终也都留在公司不曾离去,看来她挺敬业的。先前的缝纫机声响已停止,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熄了灯,锁上工作室的门,他准备下班了,顺道过去探看她的状况。门一开,他看见人偶已穿上一件十分讨喜且俏皮的羊毛衣裙,卖相不错,她还真不是盖的。
  她人呢?
  怎么趴在桌上,又昏倒了吗?
  谷海尘蹙眉大步走向她,倾身问:“怎么了?”
  默蕾听到他的问话,语气听来紧张且忧心。但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她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怎么了?”谷海尘扔了手上的提包,扶起她,让她仰躺在椅背上。
  “别……碰我。”如果不是她累垮了,她还会再给他一拳。
  “幸好没昏倒。”不过他就是要碰她,伸手抚她的额,触碰她的手,检视她的温度。“你哪里不舒服?”
  她不想回答,别开头去,发丝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
  “你在拗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他就乘机问清楚。
  “你一直都在得罪我。”
  “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难道不是吗?”她说得幽怨,又是一双泪眼。
  谷海尘真想直接戳破,他早知她就是杜默蕾,要她别再卖关子,但直觉告诉他,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派人送你回家。”她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不动。
  “我走不动了。”她说真的。
  “走不动?”他第一个反应是检查她的垃圾桶,里头除了废纸没有别的。他一阵心疼,语气不善地说:“别告诉我,你为了工作没吃东西?”
  “那又怎么样。”他不就是要累死她吗?
  谷海尘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然后掉头匆促地离开。
  默蕾悄悄回过头,看他走得那么匆忙,连手提包都没带,忽然心生难过。
  人说患难见真情,时穷节乃见,他这人肯定是无情无义,看她落难,他人走了先,唉!
  闭上双眼,泪垂落下来,她心底感慨万千,对他真的不只心寒而已。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觉得脑子茫然,昏昏欲睡……
  “默蕾,醒来……”
  有人拍着她的面颊,她醒了,看到谷海尘站在眼前,心想一定是她昏头了才会听错,以为他叫她“默蕾”!
  她看他放了一个纸袋在桌上,从里头拿出一盒一盒的食物,她分辨出那是楼下中式餐厅外卖的盒子。他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和一人份轻巧包的综合维他命,而这些是必须到公司外的商店街才买得到的。
  原来他不是弃她不顾,而是去为她买吃的!
  她难以置信的程度,就像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那般。他竟然对她这么贴心加好心,一股热流直往双眼窜去,她满眶的泪随时会决堤。
  谷海尘蹲到她身边帮她拆开温热的鸡汤盒盖,低哄:“先喝流质的鸡汤,再吃炒饭,还有甜点,然后吞了维他命,体力很快就会恢复。”
  他说话的模样为何要像情人那么温柔?默蕾怔怔地望着他,心底升起奇异的甜蜜感,泪扑簌簌地流。
  “不哭,不哭……再哭最后一点体力也没了。”他急急拿了餐厅附赠的纸巾帮她拭泪。
  “我……”她咬住下唇,哭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他耐心地倾听,她突然哭得那么可怜,惹得他心很乱,还隐隐作痛。
  “我想……先吃巧克力可以吗?”默蕾问。
  谷海尘松了口气,目光像看一个顽皮的孩子那么无奈。“可以,当然可以。”他帮她拆开巧克力的封套,直接喂到她嘴里。
  默蕾咬了一口,香浓的甜味在嘴里漾开,蔓延到心坎里,再慢慢渗透到全身细胞。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意外、最惊喜的巧克力了,里头包含着说不出的悸动和无限甜蜜。
  眼泪和甜味一起流进她口中,泪眼迷蒙地瞅着他,他的笑脸好温柔,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她心底啊!
  她想他、怨他……但爱的人也一直是他啊!只是他从不给她机会去承认,他总让她以为他不要她,于是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份爱。
  如果她现在就告诉他,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会怎样呢?
  会怎样?
  第五章
  “我……其实我是……”她想说,但瞅着他热烈的目光,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谷海尘柔声安慰,哄女人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之一,通常他总是有口无心,但对她却是“来真的”。
  他竟然知道她就是杜默蕾?!她两行泪滚了下来,
  “你是饿坏了!”
  什么?!噢,真是误会大了,原来他还是不知道……而她再也说不出口。
  “来,张开嘴努力多吃点。”谷海尘要再喂她一口。
  “让我自己来吧!”默蕾摇头。
  “别那么害羞,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关系。”谷海尘使一个神秘的眼色。
  默蕾触电似的一颤,他就是“别人”啊,他们又没有相认。
  “把你的小嘴张开。”他的嗓音极感性,她着魔似的受他牵引,咬了一口他手中的巧克力。
  “好乖。”
  “你的语气好象在安抚一只宠物。”她该接受这种暖昧的安抚方式吗?
  “你愿意当我的宠物?”
  鬼咧!“你怎么不当我的宠物。”
  “说得好。”这女人真是够胆,他邪佞地笑着。“如果你不怕老虎的话。”
  “老虎只是大一点的猫。”她耸肩,又让他喂了一口香浓的巧克力。
  “那你是什么?”
  “我属爬虫类的,是冷血动物,不是什么宠物。”
  两人一来一往地抬杠,若有似无地透露着隐藏在彼此心中的情意。谷海尘双眼火热,神情莞尔地盯着她——她脸上还缀着泪,嘴里嚼着糖,流露出一种可爱的稚气,要命的迷人,他很想吻她。
  “再来一口。”他把最后一点的巧克力喂给她,不想贸然地去吻她,如果真要吻也得是她的精神状况良好、拳头有力的时候……他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笑什么?”
  “政府没规定人民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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