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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大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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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家丁及“淮北第一家”的友人们,一见又是两个陌生人来,“第二家”、“第三家”的胡说一遍,以为又是敌人,再也不顾性命拔刀冲了过去。

那两人吃了一惊,一个道:“这些人是怎么了?”

另一人喜道:“又有架可打啦!”

丁东庭在垂死当儿,猛听得这二人言语中一个自认我是谁,一个自认沈大公,两人的名字,犹如雷鸣耳中,蓦地一震,强运真气,嘶声道:“住手……”

那些家丁见主人有令,当然住手。

那青年人一听,即道:“此人尚未死。”

那老人道:“咱们去助他一助!”

刹那间二人身形一动,已扶起丁东庭,家丁们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越过他们,扶起了丁东庭的。

丁东庭只觉有一股浑厚的内劲及一道猛烈的内劲,同时输人体内,剧痛便略减,舒畅无限,但丁东庭却也自知活不长久了,当下道:“两位可是……名震武林……神钓沈前辈……

及大……大侠我是谁么?”

那青年人道:“我是‘我是谁’。”

那老年人道:“啊!你是老丁!我曾见过你一面,你是给谁打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丁东庭心中一喜,嘶声道:“二位……万万请替老夫……及犬儿报……报……也为大宋的……王……旗……争回一口气来……更为中原……武林人士……扬名……立万……保位千百年来的基……业!”

丁东庭说到这里,抓住沈太公的手突然一紧,便与世长辞。

我是谁冷哼道:“老沈,有大事来了,你干不干?”

沈太公大笑道:“干!在他们未找到龙大侠之前,我们先把他们做了。”

我是谁向一名家丁问:“他们在哪边离去的?”

那名家丁倒也机伶,道:“他们往西南走,听他们说是耍找龙在田龙大侠,只怕非经下关不可。”

另一名老年家丁却道:“二位若要替我家老爷报仇,最好能先去下关镇去找宁大人……”

我是谁哼道:“嘿,我们此刻哪有什么闲心去拜会什么知府大人!”

那老家丁慌忙道:“英雄有所不知,宁知秋宁大人是我家老爷至交,又跟龙大侠是结义之交,他老人家身在朝廷,但生性豪豁,喜结交江湖豪杰,也是淮北一带武林领袖。那些金狗路过下关,纵然他们不找上宁大人,只怕宁大人也会截住他们,而且宁大人还未跟龙大侠联络得上,万一动手,势孤力革,只怕……”

我是谁望望沈太公,沈太公望望我是谁,两人同时展动身形,已奔向两南方的路上。

第四章两面算盘

下关知府“龙吟剑”宁知秋,与他四名忠心的弟子兼部将,微服出巡,办了件案子,穿过民巷,转入长街,已近家门,忽见前面有几个人站着。

宁知秋抬首,知道有七个人,心里已明白了大半。

消息来得比什么都快。

甚至比这七各煞星的行动还快。

不过这七人的行动也的确太快了,宁知秋在街上遇到探子告诉此事,正要赶回来调派人手,赶至“淮北大侠”龙在田处商议对策,没料到这七人正拦在街头。

立太子点点头。

锡无后眯着眼睛问:“阁下就是单剑连诛七十二倭寇的宁大人么?”

宁知秋点头。

锡无后脸色一沉,取过大宋王旗,放在地上,用左脚踩踏,眼睛冷冷地望着宁知秋。

宁知秋没有动,但闻“呛”一声剑响,宁知秋的四名剑手,同时拔剑,因为同时,所以声音只有一响,响声的同时已冲了出去。

宁知秋大喝:“不可妄动!”伸手拦住两人,但另两人已冲了出去。宁知秋那一喝,却使两人一怔,就是这一呆之间,那两名蒙古人同时撞上了他们,只闻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宁知秋目瞪眉竖,拔剑,剑作龙吟,怒道:“偿命来!”

一面悄声向后面的两名剑手道:“请信先生来救!”

那两名剑手应了一声,宁知秋已长空飞出,剑若金虹,直射向呼桑各!

呼桑各对这种“驭剑之术”颇为惮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大吼一声,葵扇般大的巴掌横扫出去,要把宁知秋扫飞!

那两名剑手向后急退,锡无后马上就知道了。

那两名剑手退至阶前,锡无后身若纸片扬起,已截住两人去路。

一名剑手道:“老七,你走。”长剑一震,直攻锡无后,另一名剑手乘机硬闯了过去!

锡无后随手一封,已震飞长剑,返身追向名剑手。

那铁剑的剑手奋然一把、竟抱住锡无后的身躯,不让他退。

这时那叫老七的剑手已奔至门前,锡无后大怒,一辈打在那死那缠的剑手背上!

那剑手五脏俱裂,哇地一口鲜血吐在锡无后脸上,居然仍死抱不放。

那叫老七的剑手恰好回头,欲返身相助,这剑手大嘶道:

“不要管我,大人要紧!”

这边的宁知秋骤然剑势激起,半空避过一掌,剑已及呼桑各之头顶,正要刺落,没料到另一个巨大的手掌,已抓住了剑锋,便是呼桑克!

呼桑克一抓住剑,往后便扯!

宁知秋当机立断,立时松手,顺势一弹!

同时间,呼桑克已返身过一拳冲来!

宁知秋一松手,一吸气,躲一拳,顺呼桑各出拳前趋之势,半空连环鸳鸯脚,踢中呼桑各之鼠蹊穴!

呼桑各痛极大吼,双腿一夹,硬挨了六七腿,呼痛后退!呼桑克夺剑得手,心中大喜,不料对方松手,重心颇失,收势不住,退出七八步,剑光被宁知秋撤剑前的一弹倒撞过来,刺人腹问,幸亏呼桑克铜皮铁骨,剑入三分,便刺不下去了。

宁知秋铤而走险,连伤二人,人甫落定,足尖一点,倒飞而去,急扑锡无后!

原来那边的锡元后屡挣不脱,怒急攻心,铁算盘迎头盖下,活生生把那剑手打死。

那剑手虽死,却不放手。

另一名剑手已踢开大门,锡无后只怕在金太子面前表现不力,算盘反扫,切断那死缠着的剑手的双手,同时激射两枚算盘子。

宁知秋已凌空扑至,拇食二指一夹,挟住了一颗算盘子,但另一枚算盘子,已打入剑手的背肉中。

那剑手惨呼,摇晃不已,但仍冲入门内!

锡无后还待追击,“嗤”的一声,宁知秋已把算盘子弹子回来!

锡无后哗啦啦的一扬算盘,算盘了“当”地打在算盘框上。

锡无后心忖:“虽杀不了那两名剑手,面上无光,但傅杀了伤呼桑兄弟的宁知秋,金太子必然欣悦。”

转念的刹那间,锡无后向宁知秋攻了一十三招,只见算盘乌光闪闪,令人眼花壕乱,宁知秋同时也还了二十三招。

算盘子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响声大作。

二十三招甫过,两人疾分。

锡无后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找死!”

宁知秋沉声道:“汉奸!”

锡无后再冲近,再次一十七招,快得竟然把算盘的声音连在一起,变成一阵哗啦啦的长声,一十七招过后,宁知秋仍没有倒下,在算盘的乌光下,他也还了九招。

饶然这样,胜败乃见。

宁知秋若手中有剑,二百招内绝不败于锡无后。但而今掌中无剑,百招之后,十分危险。

金太子仍是悠闲地望天望地,而今才望了望场中的人,没有激赏的表情,也没有鄙夷的表情,甚至全无表情。

锡无后冷冷笑道:“你不降,就得死!”

宁知秋冷哼道:“大宋没有投降的男儿!”

锡无后再冲近,忽见漫天金光陡起,猛听一声大喝,烈日当空,墙内喝声始起,人已掠划长空,化作了一度强烈的金光,直逼锡无后!

强烈的阳光,锡无后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只知对方手中也是一短小四方的武器,金芒好盛,忙全力招架!

“崩”!

锡无后急退,急退中同时看清楚手上算盘已崩了一角,虎口被震得发麻。

那人落定,年约四十,却未留须,十分清俊,手中拿着的竟是一把金色的算盘,站在宁知秋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宁知秋挺了挺身答道:“三哥来得正好。”

那人喟道:“老七告诉我你遇袭,便死了。”

宁知秋脸色一凝,那边的锡无后咬牙切齿地道:“金算盘!”

那人长身冷峻地道:“在下信无二,素来有信无二。”

锡无后道:“此事你不该管!”

信无二道:“江湖上用算盘而成名的,只有三个,要算你最无出息,亏你还拿算盘做招子!”

锡无后道:“看你的算盘还能拿得多久!”

人随声至,哗啦啦一阵连响,算盘已拍三十二招!

信无二冲入,算盘不带半丝声音,一一把来招化解,两把算盘竟未碰在一起。

三十二招一过,信无二立时反攻,算盘快得连声音也没有了,只有金光闪动。

锡无后突然身退,有几络头发散披了下来,呼吸急速。

这边的金太子目光一丝嘉许的,淡淡地道:“不错。”

夏侯烈沉静地向着完颜浊恭身道:“你去。”

完颜浊恭身道:“是。”

直挺挺地一跳,已穿插在锡、信二人之间,一探手,抓向信无二。

信无二算盘反拍完颜浊脉门!

完颜浊一反手,已抓住金算盘,用力一扯!

信无二见对方一招即抓住自己的武器,不敢大意,一吸真气,力抓不放!

完颜浊一把手抢了算盘,顶上白烟直冒,运功抢夺算盘。

两人一齐运力,双足深陷地中,互相凝视,都抢不过来。算盘是纯金打的,居然被拉得渐渐变长。

宁知秋遽然扑出,一拳打向呼桑克,呼桑克忙用手来架,宁知秋飞起一脚,呼桑克又用手下挡,宁知秋忽收招回身,抢得长剑,正欲攻向锡无后,陡然前面红光一闪,一个穿大红袈裟的和尚已拦在身前,正是西藏活佛喀拉图。

那和尚双目向宁知秋一瞪,宁知秋浑身一震,手下一慢,喀拉图枣血色的木珠已旋打而至!

宁知秋剑走偏锋,顶开木珠,木珠反转,已索住长剑,用力一拉!

宁知秋也知道,一旦被这和尚扯过去,则非死在他朱砂掌下不可,喀拉图一拉不得,双目怒视宁知秋,宁知秋不知他用“慑魂大法”,只看上一眼,双目便转不了视线,力量渐灭,被喀拉图步步扯近。

那边信无二目看八方,见宁知秋危险,却救不得,因他全力拼完颜浊,也渐感不支,如何能分身相救呢?

而在一旁的锡无后,却已走到信无二身后,扬起算盘,对准信无二的“百会穴”砸了下去!

信无二全力应付完颜浊,一旦分神,势必被完颜浊震死,如何能躲得过这一击呢?

正在这危险关头,忽听有人在远处说话,声音有些苍老,但声调仍十分高亢:“老弟,这里又有人打架。”

另一个青年有力的声音道:“打了再算!”声音已在近处。

只见一黑一灰两道人影,穿黑衣的是浓眉大目的英挺青年人,灰衣的是童颜鹤发,手拿鱼竿,腰挂鱼篓的老人。

夏侯烈皱了皱眉,呼桑各与呼桑克已冲了过去。

那老人正是“大湖神钓”沈太公:“帮谁打好呢?”

那青年正是大侠我是谁:“不顺眼的就打!”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锡无后的算盘,一脚踢出,连带七个变化,锡无后始料不及,接得七个变化,已退了八步,只听我是谁说:

“我最恨别人暗算,打就打,死就死,暗算算啥!”

一面说一面已抓往金算盘中央,说道:“谁的算盘?抢什么?”

信无二一呆,但他深知中原异人高手,不可小觑,吸一口气道:“是在下的。”

我是谁道:“好,就还你。”一运劲,完颜浊被带得前冲四步,但仍紧抓不放,猛见又一张算盘送来,错觉之下,左手抓住这张算盘,而右手劲力因而一疏,金算盘被劈手抢去,信无二接得算盘,飞退丈远。

完颜浊一呆,只见手中拿的是锡无后的算盘,信无二的算盘在接招时已被我是谁抢去了,而我是谁现在正笑嘻嘻地、得意非凡地看着完颜浊,很欣赏地道:“你生气起来很好看呀。我没料到你这张棺材板脸也会有表情的。”

完颜浊气得全身骨骼“喀喀”作响,我是谁脸上也愈渐凝肃,因为他知道,这种骨骼的声响显示出对方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鹰爪门硬功夫,大意不得。

我是谁最喜欢遇到对手,越强的敌手他越有兴趣。每次与高手对敌,他都是狂热,兴奋的。

沈太公则相反。敌手越厉害,他越喜欢玩,因为喜欢玩,他就越多新花样,越能出奇制胜。

呼桑各和呼桑克向他冲来,他也一面大呼大喊向呼桑兄弟冲过去,眼看三人就要碰上,而沈太公就要像蔡不平一般被这两个巨人挟死时,突然他已到了两人的背后,鱼丝“呼”地一声,勾住呼桑克背后的短裤,往后就拉,一面跑一面叫:“钓着大鱼啦,钓着大鱼啦!”

沈太公人虽瘦小,可是跑起来像箭一般,呼桑克被他倒拖着走,毫不费力。坏就坏在呼桑克被勾住的是身上惟一的裤子,好不尴尬,被沈太公拖着跑,背擦沙石,呼痛不已,又偏像大甲虫一般翻不了身。

呼桑各要救他的兄弟,于是急起直追,可是沈太公总是拐着弯跑,呼桑各庞大的身躯被逗得大汗如雨,仍是解不了呼桑克的危。

两人拼命用蒙古语大骂,沈太公一闪身,呼桑各一抓不中,却抓住一人的腿,呼桑各正是性起,抓住就是用蒙古摔交法一扔,没料那人一缩腿,“砰”地踢在他的肩上,呼桑各呜呜哗哗手舞足蹈地飞了出去!

原来他抓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喀拉图的腿。

第五章我是谁的拳和沈太公的钩

喀拉图正要施“慑魂大法”,一招震住宁知秋,眼看就要一击得手,没料到被呼桑各抓住自己的腿,虽然一脚把他踢飞,但也因而分神,宁知秋趁他眼神一散,即时醒觉,弃剑跃开!

这时呼桑克仍在地上滚滚翻翻地被拖着,掠过喀拉图的身侧。喀拉图怒气冲天都气在沈太公身上,木珠一扬,“啸”地射出一枚,“啪”地击中沈太公的鱼丝。

那鱼丝“蹦”地一声,居然不断,而且把木珠反激向喀拉图!

喀拉图知道遇着非同小可的高手,用番语叫一叫,“啸”地又打出一枚木珠!

这枚木珠撞中射向喀拉图的木珠,两枚木珠立时分头射出,第一枚直打沈太公背后,第二枚直打呼桑克!

这种暗器手法,比之锡无后以算盘发射暗器的手法,又不知高明多少倍!

沈太公猛听急风陡起,猛回身,鱼篓一盖,“噗”地把木珠接入篓中。

就在这接暗器的刹那间,另一枚木珠已不偏不倚地打中沈太公钓住呼桑克裤子的鱼钩,“叮”的一声,木珠碎裂四射,但鱼钩也松脱了,呼桑克一个筋斗翻了起来,但已皮破肉绽。

呼桑克才站起,呼桑各也到了,这两兄弟倒吃得起苦。两人恨沈太公入骨,正欲出击,忽觉肩头一紧,竟似被钉在地上一般,寸步难移,回首一看,不知何时金太子已轻描淡写把把手搭在肩上,目光凝视我是谁、沈太公二人。呼桑兄弟哪敢造次,慌忙乖乖垂首不动。

沈太公一接木珠,鱼钩已被打脱,沈太公一脸笑容,但眼睛却是严肃的,笑看着喀拉图,道:“你把木珠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想剃光头做和尚。还你!”

说着伸手一掏,随手一扔,喀拉图以为他又把木珠射回来,伸手一接,忽觉手中一湿,触手滑漉,竟会游动,以为毒物,忙扔了出去,原来是一尾鲤鱼!

沈太公大笑道:“原业出家的不食荤是因为怕荤,你这和尚连鱼也怕,可笑可笑!”

沈太公一面说笑,手中却不停抢攻,等他说完时已攻了七十三招。

喀拉图一上来就被鱼分了神,所以被沈太公抢先得手,可是他掌心赤红,红袍飞动,居然仍把沈太公的攻击全盘接下,正待回击,沈太公忽然身返,喀拉图被抢攻了一轮心中已怒极,以为沈太公想开溜,怪叫道:“你,你!”忽见银光一闪!

原来沈太公一退身,并非逃跑,却扔出鱼钧,直钩住喀拉图之大口。喀拉图大意闪避不及,忙一缩身,鱼丝“呼”地一声收回,喀拉图只觉口中一紧,有又咸又甜的感觉,啐了一口,都是血水,用手一掏,始知门牙已被钩去了一枚。

喀拉图暴跳如雷,取出了木珠,化成百缕血光,直压沈太公。

夏侯烈沉稳的身子忽然一动,金太了即道:“你想帮谁?”

夏侯烈恭身道:“喀拉图气暴心躁,易被对手所乘,卑职前去搏杀那老儿。”

金太子皮肉不动地一笑,道:“喀拉图武功不在那老儿之下,纵心气浮躁,两百招内仍未分胜负;而那边的黑衣青年拳法有龙虎之势,杀着凌厉,完颜浊不敌则已,一败即殁,乃片刻之事。”

夏候烈道:“太子教训得是。”闪身而出。

那边的我是谁与完颜浊,早已打了起来。

完颜浊第一招出手,手臂及至全身,骨骼“腾腾”作响,十指弹动不已,变化莫测,急、险、快、奇四诀,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是谁的拳却是最平常的,“黑虎偷心”、“天王托塔”、“唐兵留客”、“霸王敬酒”、“力劈华山”。

可是他的拳一招一式使出来,比任何人都准、都快、都凶、都有力、都正确!

好像这一招“横扫千军”,从没有人用得比他更老练、更有创意、更有风格、更有个性、更有“横扫千军”的声势!

而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显示着他的气概、他的气魂、他的年轻,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后着,都蕴有变化;但他却未发挥变招,因为时机未到。完颜浊毕竟是个难逢的高手。

他的拳开始变化了。

因为时机到了。

完颜浊已渐渐被他的杀气、他的压力、他的声势而慑,致力不从心、招式开始散乱了,我是谁拳法突然变了!

变得奇、快、急、险。比完颜浊更快、比完颜浊更奇、比完颜浊更急、比完颜浊更险!

每一招打出都没有招式可言,变化全凭已意,完颜浊呼吸沉重,他开始乱了。

他已根本看不见我是谁,只看见我的谁的拳头。

这样的经验,他平生还有一次,那是他不服夏侯烈时,与夏侯烈比武之际。

这样的感觉一生,他便马上被夏侯烈击倒!

现在呢?

突然拳影全去,完颜浊犹在五里雾中,随着一望,只看见夏侯烈挡在自己身前,与我是谁在过招,两人出手都极慢,似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完颜浊这才舒出一口气,全身乏力,颓然坐在地上,冷汗到现在才开始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他到今天才真正地深刻体会到。

他倚在巷子的墙上,好一会喘息才平息,往夏侯烈与我是谁望去,惊见二人都汗湿透衣,但动作却像蜗牛一般,又像是跳舞,遥遥相互比划,根本似并未交手一般。

完颜浊心中暗惊,因为他刚刚见识过我是谁迅急无伦的武功,究竟他跟金太子这么久,夏侯烈的武功,变化诡迅。出手惊人,他也是最为心服的。而今这两人这种打法更令他觉得高深莫测,压力沉重。

突然间,局势骤变。

夏侯烈蓦地冲近,右手五指如钢,直插我是谁咽喉。

这一下之快,像夏侯烈本来就贴近我是谁,而且右手已箍在我是谁咽喉上一般。

我是谁全身上下,皆无一丝破绽,如果说有,也只有咽喉这一处——电光石火下的一个空隙,而夏侯烈的手就立刻伸了进来!

但在同时间,我是谁咽喉的这个破绽,忽然消失了。

我是谁全身上下都可能是破绽,但绝不是咽喉。

因为他的左手已狠狠地切向夏侯烈的右腕。夏侯烈右子一缩,左手已兜击向我是谁的小腹,这一换招,比右手一击还要快速些,像他本来就是用左手而不是右手一般。

但是我是谁的右手已像刀一般,切向夏侯烈的左腕。

夏侯烈忽然长身而起,偌大身躯无半丝风声,半空下拍我是谁之天灵盖。

这一招是极大的转变,夏侯烈使来,像本来就是用这一击似的,而左右手的攻奇書網電子書击只是虚招而已。

复侯烈变招虽快,但我是谁的手已在那儿等着他!

夏侯烈长空一声暴喝,收招,半空一连十七八个筋斗鹰击长空,一掌向“龙吟剑”宁知秋劈来!

宁知秋被沈太公所救,差点送命于喀拉图“慑魂大法”之下,兀自心惊;眼见喀拉图怒战沈太公,目为之眩,不料夏侯烈长空击来,电光石火间,宁知秋左手一刁,右手一封,企图招架夏侯烈这一击。

夏侯烈这长空一击,宛若早已聚势多时,根本就是对付宁知秋而不是我是谁似的,所以骤然扑去,我是谁一抬目,如一只黑色大鹏鸟,也扑了过去!

夏侯烈突地收手,出腿!

宁知秋那一刁一封,都变了无效,复侯烈像算定了他会用这一招似的。

宁知秋大惊,但已无及退避。

信无二大喝,金光一闪,飞扑而出;锡无后算盘一挥,中途截住,打了起来。

眼看宁知秋无法幸免,我是谁忽然就挡在宁知秋的身前。

夏侯烈变化多端,像一个幽魂,无论你逃到哪里,他的手都先在那里等着你的咽喉。

而我是谁就像柄斧头,幽魂的手到哪里,他的手就在那里砸了下去。

我是谁右手手刀一刀切下!

夏侯烈居然仍能变招。

他忽然收腹,出手,像本来他就要用手而不是用腿,也算定我是谁会在那儿似的。

“砰”!夏侯烈的手印在我是谁的胸膛上。

他预料我是准会像一块木头般飞了出去,没料我是谁像一棵树地立在那里,夏侯烈心中一寒,“蓬”!我是谁的拳也及时击在他胸膛之上。

夏侯烈立时飞了出去!

夏侯烈也同时明白:我是准知道无法战胜他,打得不耐烦,故意硬挨一掌,跟自己对换一招!

这种轰轰烈烈的打法,纵夏侯烈胆色盖世,也不免为之悸然。

夏侯烈飞出去,撞在墙上,立即又起来,他没有倒下去,马上就稳住了身形,行近我是谁,一直走到我是谁身前,才看清楚我是谁的嘴唇角有血迹。

我是谁仍盯着夏侯烈,忽然张口,血如箭标出!

血喷向夏侯烈,而我是谁却比血箭还快,直扑夏侯烈下盘!

同时间,夏侯烈刚才撞上的右墙忽然倒了,沙尘飞扬,砖块都成碎粒。

原来我是谁与夏侯烈交换一掌一拳,二人功力,一浑厚无匹,一霸道无双,正是旗鼓相当。无奈夏侯烈先击中我是谁,使我是谁出拳时功力已打了折扣,再加上夏侯烈中拳后借势倒飞,移力墙上,以消去二、三成拳劲,而我是谁却憋住一口真气硬挨,纹风不动,但也因而使受掌劲加剧,受伤更重。

夏侯烈移力于墙上,那墙的砖石怎堪我是谁的二、三成拳力,立即纷纷倒坍。

这时喀拉图与沈太公正好越战越酣,贴近墙边,“哗啦”一声,石墙倒塌,沈太公见势不妙,一个鲤鱼翻身滚了出去,喀拉图只顾打架,闪躲不及,被石墙打在身上,但他一身铜皮铁骨,砖石碎飞,但沙尘却溅得他眼睛睁不开来,哇哇大叫。

“噗”地一声,喀拉图的大口投进一条活鱼,塞在口中,活蹦蹦乱跳动,喀拉图眼不见事物,以为沈太公投来什么毒物,又急又怒,偏又吐之不出。

沈大公趁机沉身,鱼钩“飓”钩中喀拉图的衣襟下摆,企图把他拉倒在地。

不料这番僧下盘功夫极好,虽吱哩狐啦地大叫,下盘仍毫不松浮,沈太公一扯之下,喀拉图即吸气沉桥,双足深陷于地,回身一卷、竟以腿部把鱼钩卷住不放。

沈大公心中暗惊,依然笑道:“好啊!番狗,我太公爷不信拉你这龟儿子不倒。”

遂用力就拉,喀拉图发力立足,沈太公虽拉他不倒,但腿部的鱼丝,已深深嵌入腿肌中去。

喀拉图强忍痛楚,“噗噗噗”一连射出三枚木珠,沈太公左手鱼篓左右前一投,把三颗木珠尽收篓中。

喀拉图又痛又怒。但无法可施,情知这样下去,这只左腿便要废了,忽听完颜浊以藏语道:“接着!”

“呼”地一声,一柄月牙虎头方便铲,已飞了过来,喀拉图一手捞住,铲往下挫,“叮”地星火四溅,把鱼丝紧钉于土中。

喀拉图趁机脱身,左腿脱离了丝缠:沈太公的鱼丝乃用“天母蚕丝”做的,兵刃不断,反而使沈太公不欲弃之,偏又扯之不脱。

喀拉图一旦脱身,双目也能见事物了,怒极而喝,一举方便铲,向沈太公没头没脑地盖了过来!

喀拉图一提起方便铲,沈太以的鱼丝便得脱,但喀拉图来势太快。方便铲已把沈太公笼罩住了,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沈太公的鱼丝是软性而且是长兵器,反而不适运用。

因而,喀拉图的攻势一时迫住了沈太公,沈太公仗着轻巧的身形,与之周旋,但也险象环生。

第六章一朵醉人的花

在土墙崩倒的同时间,金太子忽然转身过去,因为他看见一个白眉白须、身着黄袍、双目有神、面相慈蔼、不怒而威的老人,正一步一步走来。

这老人既不为墙倒而动于神色,每一步是一着天衣无缝、可攻可守的招式。

金太子的眼睛亮了。

他立即盯住这老人。

这老人走近墙边,墙塌在地,他看着地上砖土,淡淡地道:

“谁坏我墙?”

金太子紧接道:“从余所欲。”

那老人立即抬头,目光如电,但一脸都是笑容,漫声道:

“金营第一高手,金太子?”

金太子没有笑,没有动容,眼睛却亮而毒:“淮北第一大侠,龙在田?”

二人目光相遇,仿佛在空中划过一排刀剑互碰之声。

正在这时,我是谁在挟着血箭冲向夏侯烈,喀拉图正以七十二路疯魂月牙铲法追杀沈太公!

我是谁人急如电,瞬间已向复侯烈打出一十二拳!

血箭骤射,夏侯烈躲闪不及,以袖挡血,就在这矩短一遮,已让我是谁冲入!

夏侯烈这才知道,我是谁之所以会以拳换掌,身受内伤,是连这一击也算在内的。不算这一击,夏侯烈胜;算这一击,夏侯烈就要一败涂地了。

好个夏侯烈,及时飞踢一十二腿,以腿势踢开我是谁的拳头,可是我是谁一头撞过去,正撞入夏侯烈腹部,夏侯烈只觉得腹腔一阵无以形容的难受,倒窜而起,以救祛力,但已忍不住一面口吐鲜血!

夏侯烈倒飞而起,我是谁跟着扑起,他是硬吃夏侯烈一掌换来的先机,绝不让它失去。

同时间,在那一边信无二正大战锡无后,呼桑各与呼桑克亦力战宁知秋,沈太公周旋于喀拉图铲影之间,忽然背后风声陡起,沈太公一个“癫驴打滚”,“嚓”地一声,衣角被撕出一片,原来是完颜浊的暗算!

沈太公这一躲闪,铲头挫到,沈太公长空一翻身,完颜浊五指如钢,迎脸抓来,沈太公忙以鱼竿反刺完颜浊,完颜浊反手抓住青竹竿,两人在半空僵持半瞬,即告落下,沈太公忽觉腿上一麻,原来已被喀拉图的一颗木珠打中“环跳穴”,“咕咚”一声软倒在地,喀拉图暴喝一声,一铲砸下!

这刹那间,这边的夏侯烈,十分在危急;那边的沈太公,也命危旦!

金太子与那老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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