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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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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立即道:“寅辰,备轿。”
“小姐,您又要出去了?”寅辰喊了一声。“您昨儿个闲晃可害苦奴婢了,奴婢两条腿都要跑断了——”
“快去备轿!”她截断寅辰的话。不晓得隋公子损失了多少?没亲自弄清楚,她是不会安心的。
“是。”寅辰无奈地应了一声。
墨染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烦躁。
“姐姐——”承先由日外头奔入。
“你瞧我抓的蟋蟀。”他扯开一抹笑,双手各抓着一只黑黝黝的虫子。“大不大?”他举高右手。“这是右将军,另一个是左将军。”他笑得开心。
见到弟弟,让墨染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你抓蟋蟀做什么?”
承先眨眨眼。“阿福说他们能打架。”
“你喜欢瞧它们打架?”她笑问。
他点头。“可它们不听话,打不起来。”他面露苦恼之色。
墨染浅笑。“你要姐姐叫它们打架?”
他颔首。“阿福帮我做竹笼子,说这样它们才不会乱跑。”
她掏出手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你娘呢?”她拍拍他袖子上的污泥。
“她到隔桂姨那儿刺绣说话,我不想去。”他微笑地道:“这右将军给姐姐。”他将蟋蟀抓到她眼前。
“你姐不敢抓它,你把它装进笼子里后再给姐姐好不好?”她擦拭他颈上的汗。
“好,咱们去瞧阿福做好笼子了没。”他兴致高昂地说。
“姐姐一会儿要出门——”
“我也去。”承先立即道,眸中散发着光彩。
“姐姐有正事——”
“我不会吵的。”他立刻保证。“我好久没上街了。”
望着他期盼的眸子,墨染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二娘甚少出去抛头露面,顶多到隔壁街坊串串门子,因此承先上街的机会也不多。
二娘不喜欢承先离开她的视线,所以也不许其他仆人带着他四处跑,最多只在外头同邻居的孩子一块儿玩耍。
“你娘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墨染攒起眉。
“嘘——”承先噘着嘴。“咱们不告诉娘,偷偷的。”
她摸摸他的头。“好吧!”只要在二娘回来前他们先到家,应该就没问题了。
“啊——”承先高兴地跳着。
“你先把蟋蟀放好,咱们一会儿就出去。”
“好!”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两人坐上同一顶轿子,承先高兴地哼着歌,趴在小窗口往外看,兴奋地注首砒每条街道。
墨染尽可能地为他解释他好奇的东西,过了两刻钟后,轿子终于在东大街停下。
承先第一个往外冲,墨染随后走出。“承先,不能乱跑。”
寅辰急忙抓住他。“小少爷,你别乱跑,万一丢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跑断腿找人。
“我只是到处看看。”承先说道。
“咱们说好的!你不能一个人乱跑。”墨染伸出手让他牵着。“谈完了正事姐姐再带你四处瞧瞧。”
“知道了。”承先大叹一口气。
墨染牵着弟弟走进来客旅店,可没想到一问之下,才知道隋曜权已经出去了。她走出旅店,思庾砒他可能在绣冠坊,于是一行人又转往虎平街。
到了虎平街,又没遇上隋曜权,伙计说他上了衙门,当她正想往衙门去时,承先已不耐烦地扯着她的手。
“姐姐,我不要坐轿了,我要去看那个伯伯在卖什么。”
墨染只得吩咐家仆在这儿等着,醋砒他先晃了一下四周的摊贩。
“小姐,咱们要不要在这儿等隋公子,说不准咱们到衙门时,他又往别的地方去了。”连续扑了两次空,她觉得还是待在原地的好。
墨染蹙眉思索了下,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万一在县衙碰上屈公子,只会增加两人的尴尬。
承先兴致高昂地拿起小贩卖的每样东西观看,她为他买了各式的童玩、点心,甚至还买了几只大蟋蟀给他。
“墨染——”
她抬眸瞧见翟启允正走过来。
“这么早就来逛市集?”翟启允笑问。
“我带承先出来透透气。”她不想提及隋曜权的事。“你也来闲晃?”她边说话,边注意承先的身影,随后吩咐寅辰去顾看承先。
“不是。”翟启允露出牙齿。“我听说这儿昨晚起火,所以过来看看。”
“我方才瞧过了,还好,因为发现得早,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丝绸烧毁了。”
“这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的火。”翟启允一口咬定。
“你不会想说是其他丝行叫人做的吧?”墨染微笑道。
“我就是这么想。”翟启允用力点头。“这绣冠坊才开业没多久,就把其他丝行给比了下去,大哥说,现在有很多官富之家都向绣冠坊订布匹,这肯定是招人妒忌才惹来的灾祸。”
墨染笑道:“怎么,想查案吗?”
翟启允哈哈大笑。“是有些好奇,反正闲着也是献砒。”
“那我就不耽误你查案了,等会儿再告诉我你瞧出什么端倪了。”墨染促狭道。
翟启允笑着离开,墨染则往承先的方向走去,发现他买了更多东西。
“姐姐,你看——”承先朝她挥手,手上拿着木雕的老鹰。
“不能再买了。”墨染摇首。
“为什么?”
“咱们没带多少银两出来。”墨染解释道。
“哦!”承先失望地将木雕放回去。
“咱们找个地方吃茶点吧!”墨染说道。
“是啊、是啊!”寅辰马上附和,她的脚好酸啊!
墨染牵着承先往另一条街道走,承先好奇地孔砒这条街的各式招牌、幌子。
“姐姐,下次咱们骑马来。”承先指着一头停在店外的马匹。
“姐姐不会骑马。”墨染微笑道。“况且,咱们家也没马。”
“咱们买一匹马。”他松开她的手,往几尺外的马儿跑去。
“买马——”
她话未说完,就听见五尺外的马儿突然嘶叫一声,而后朝他们奔驰而来,墨染惊恐地看着它冲向弟弟。“承先——”墨染大阶砒奔向前。
她一把扑向呆立不动的弟弟,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两人撞出马匹奔跑的路线,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地上翻滚的,只记得她再有知觉时,人已平躺在地上,她还来不及体会疼痛,便先大声叫唤,“承先——”
“姐姐——”
墨染狼狈地转向身后,瞧见承先前面的衣裳全沾了尘土,他的脸上也有擦伤,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他没事……他没事……
她急忙爬起,将他揽入怀中。“还好没事、还好没事……”她不住喃念着。
承先开始在她怀里大哭。
墨染听见周遭行人的关切声,她只是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小姐——”惊魂未定的寅辰奔到她身边。“您要吓死效婢了!”她说着俗砒也哭了起来。
“我的马、我的马——”
墨染瞧见茶肆里奔出一名汉子,气急败坏地大喊着。
“怎么跑了?”汉子在茶肆面前跳脚。
“小姐,您流血了。”寅辰慌张地嚷着。
墨染能感觉到额上留下一道湿濡。
寅辰急忙掏出帕子按住她的额头。
“有没有事?咱们送你去看大夫。”
墨染摇首,搂着弟弟走出围观的人群。
“姑娘,还是得看大夫。”
“是啊、是啊!”
“叫那马主人赔钱。”
“对、对。”
墨染没理会周遭的声音,她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她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着。
“姑娘,你要不要紧?”
墨染因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而抬起头。是他!隋公子的朋友。“我没事。”她反射性地回答。
“姑娘没事吧?”马主人跑了过来。
“你的马为什么不拴好,让它这样乱跑?”寅辰朝他叫骂。“你差点害死我家小姐和少爷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进去买个东西,那畜生平时不会这样的,它很温驯——”
“那它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疯?”寅辰怒骂。“我要送你到衙门去——”
“好了。”墨染出声打断她。“我没事。”她转向马主人。“以后大叔还是拴着马的好,免得误伤了人。”
“是、是,我知道,我送姑娘去看大夫。”马主人内疚地道。
“不用了,我能自己去。”墨染继续往前走。
“姑娘要去哪儿?在下送姑娘一程。”南宫觉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的轿子就停在绣冠坊。”她往前走,寅辰连忙扶着她。
南宫觉诧异地扬眉,她的坐轿停在绣冠坊,难道说……她是来找头儿的?
“我……我送姑娘。”南宫觉就要上前,可马主人的话却让他停下脚步。
“这畜生,让我找着了非好好抽它一顿不可。”马主人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突然发起狂来了?”他困惑地摇了摇头。
南宫觉本不是多疑之人,不过,自从跟了隋曜权后,这疑心病就日益严重,反正有些事多些心眼也没什么害处。
他跨步往方才停马的地方走去,而后谨慎地看了一下地面,突然,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蹲下身将之拾起,逗筢抬眼观察四周的店铺,随即走进一家茶楼。
这时,墨染让寅辰搀着回绣冠坊,惊惶感退去后,她顿觉手肘、膝盖都有些疼痛,因此走得有些缓慢。
当她回到绣冠坊门前时,翟启允正好从店铺里走出来。
“你怎么了?”他吓了一大跳,她的额头流血,衣裳沾着尘土,连发髻也歪了。
“我——”
“这是怎么回事?”隋曜权冷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墨染抬眸望向他,他的表情看起来还真可怕,她可以想见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隋曜权欺近她,满脸怒气。
“我想先坐下来。”她现在全身发软,实在快挡不住了。
隋曜权欲抱她入内,却发现她的腰让人紧紧抱着,动也不动。
“到里头坐着。”翟启允伸手扶她。
隋曜权却快他一步搀住她的臂膀,将她扶至店内。
墨染紧靠着隋曜权,感觉到他的体温渗入她体内,带来一丝暖意,狂跳的心慢慢沉稳下来,体内也不再发冷。
“我很好。”她轻声说,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隋曜权没应声,试着控制体内奔窜的怒意及恐惧感,她只是流了点血而已,他不需要大惊小怪。
不需要!
隋曜权冷静地听着寅辰叙述方才在一条街外发生的惊险事迹,他一句怒声话也没说,只是要伙计去请大夫,可体内的风暴正在酝酿。
墨染则回应翟启允的关心,一再保证她很好,并无大碍。
“你可以问隋公子,他懂医术,我真的没什么,就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擦破皮罢了。”墨染摸摸坐在她腿上的承先。“你也被吓到了?”她掏出绣帕轻拭他脸上的灰土。
承先这时已恢复了些元气,他立刻道:“没有。”
墨染看着他脸上、手上的擦伤,忧心地道:“你娘若是瞧见你,恐怕要吓坏了。”
“等会儿我就送你们回去。”翟启允说道。
墨染抬头。“我坐轿还得翟大少爷护送,让人见了还当是太后出巡呢!”
翟启允发笑。“看你还能说笑倒真是无妨了。”
承先难得安静片刻,这会儿已捺不住性子扭来扭去,最后索性跳下姐姐的膝盖,看着店内烧毁一半的柜子,伸手摸了摸烧黑的木头。
墨染看着倒放在地上的门板与焦黑的砖墙,“公子损失大吗?”她仰妥砒至今未发一语的隋曜权,却发现他眼神阴鸶锐利,似乎想将她撕裂。
她的心惊跳,这是他发怒的模样吗?她不想承认,不过,他这个样子还真让她害怕。
“能及时发现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公子应该宽心,我相信以公子之力,很快就能将这儿恢复原样,你——啊!”她突然惊叫一声,因为他毫无预警地扣住她的手臂,将她自椅子上拉起。
“你做什么?”翟启允也吃一惊。
隋曜权没费事回答他,拉着她就往后面的储货室走去。
“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寅辰冲上前阻拦。
翟启允也拦在他面前。
“让开!”隋曜权冷冽地注视挡在眼前的人,他现在没心情应付他。
翟启允因他散发的气势而胆怯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没有移开。
“没关系,隋公子只是想带我参观一下。”墨染立即道。“他不会伤害我的。”
翟启允可不那么确定,他看起来不像是想带墨染参观丝绸,倒像是要游地府。
隋曜权没耐性跟他耗下去,他毫无预警地打向翟启允的胸膛。
翟启允措手不及,让他一掌打退数步,背后撞上木柜。
承先诧异地注视他们,眸子眨呀眨的,哇——好厉害。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
“他没事。”他打断墨染的话,将她拉进布幕内。
“小姐——”寅辰着急地喊。
“我没事,好好看着承先,不许他出店铺。”墨染的声音自布幔后传来。
翟启允咳了几声,拍拍胸膛,幸好他有功夫底子,否则不得内伤才怪。
墨染对隋曜权怒目而视。“你为什么打启允?我能同他说——”
“我没用多少力。”隋曜权打断她的话。
“你为什么彰瘁暴躁?”她怒视他。“难道这儿失火的损失真让你这么困扰?”她注意到储货室里堆放着许多木箱,有的让火烧了一角,露出里头半毁的上好丝绢。
他放开她的手,免得自己一不小心掐碎她,并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你——”
“别说。”他的拇指压上她柔软的双唇,她再说下去的话,他恐怕要杀两个人才能宣泄心中的怒火。
她蹙眉,不明白他是怎回事。
他抚过她柔软的唇,阴鸶的眸子瞅着她受伤的额头。“你差点害死你自己。”他指责地说。
“我——”
“不许你再冒险。”他压抑着语气里的怒火。
墨染正想辩驳,却察觉他突如其来的欺近,她圆睁双眸,感觉到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唇角,取而代之的是他炽热的气息。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口了,双腿软下,他及时抱住她,将她抱离地面,紧贴着他。
“不行……”墨染推拒着,呼吸急促。
他却置若罔闻,依旧霸道地封住她的红唇,此刻,他必须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墨染感觉到他亲昵的探索与高热的体温,这使得她心跳愈来愈快,呼吸愈来愈短促。
她转头想避开他,他却尾随而至,她嘤咛着推他的肩,扭动身体想挣脱。
她几乎是完全伏贴着他蠕动,他能感觉她每一寸柔软的线条,而这让他的控制力开始瓦解。于是他抬起头,严厉地道:“不要扭来扭去。”她再这样会让他失去自制。
他胆敢指控她?!这个恶人先告状的蛮子!墨染怒火中烧。“我扭来扭去?是谁先在我嘴上扭来扭去的!”
他愣住,随即大笑出声。
墨染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当她听见外头也传来笑声时,她恨不得能当场死去,她胡说些什么?天哪……
“都是你!”墨染怒瞠着,脸蛋嫣红。
他的笑声将她的话语盖住,她气得想用指甲撕裂他。
“放我下来!”她气呼呼的踢他的腿。
他没反应,仍是笑着,双手环紧她的腰。
她冷怒地瞪视他,看他怎么笑下去!
隋曜权感觉到她的怒气,慢慢止住笑。
“放我下来。”她咬牙切齿地说。
他未应声,只是抬手拭去她额际与颊边的尘土,而后以衣袖轻拭她额上的血渍,眉头紧皱,她的额头肿了一大块。
他温柔的举动让她诧异,也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你……”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你……放我下来,你不能这样抱着我。”她推他的肩,触不到地的双腿悬空踢了一下。
但他不动如山,左手臂仍环着她的腰。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她平视他黝黑的眸子,酡红的脸颊显示出她的不自在。
“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就该待在家里。”他的语气紧绷,他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她受伤一事让他精神紧绷。
他不相干的话让她蹙起眉。“我当然能照顾自己。”
“那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他厉声质问。
她生气地道:“刚刚都说了,是因为那匹马——”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打断她的话。
“那你为什么还问?”她怒气高张,他到底讲不讲理啊!
隋曜权没说话,只是阴沉地注视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火灾的事让你心烦吗?”她问。他们虽然才刚开店不久,但因为在京城早有名气,所以生意兴隆,可没想到会碰上这种无妄之灾。
她的话让他拢紧双眉。心烦?没错,他是心烦,可让他心烦的不是火灾,而是她!
墨洒深吸口气,努力静下自己。“你这样抱着我,我没法和你好好说话。”她又开始踢他。
他也想松手,但就是办不到,内心深层的恐惧感让他无法平静以对,陡地,他想起父亲对母亲保护万分、小心谨慎的模样。
心头一惊,他立刻松开她。
脚一踏到地上,墨染立刻后退一步,粉颊通红。
隋曜权面孔严厉,立持锁静,他不可能对她……不可能……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也明白她能影响他的情绪,但仅止于此,他并不想让她牵住他的一举一动。
“公子怎么了?”墨染询问,怎么他一副让人赏了一耳光的样子?
“没事。”
他粗鲁的语调让她皱眉,这一牵动,她额角的伤口立即疼痛起来,她直觉地抬手碰触,却在碰到伤口时瑟缩了一下。
“别乱碰。”他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严厉的语气让她不悦。“你到底怎么回事?”
隋曜权试着平息内心的狂乱,他告诉自己,他应该撇下她、远避她,再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或许他就能从这一片泥淖中全身而退……对!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从不想娶妻,但却为她打破信念,如今,她更登堂入室地主宰他的情绪、他的一举一动,再这样下去,他知道他将抽不了身。
他必须趁现在离开她,连成亲都不能,他必须彻底放下她,可一想到她会嫁给他人,他就……
“噢!”墨染闷喊一声。“你捏疼我了。”她的手腕都要碎了。
隋曜权回过神,立即松了手劲,他紧张地拉开她的衣袖,在瞧见腕上的红痕时,他的表情震惊而略显无措。“我不是故意……”
他自责的模样让她软下语调。“没关系,不会痛。”
他没说话,眉头皱得像要打结似的,拇指轻抚过她手腕内侧,一遍又一遍。
这亲昵的举动让她涨红脸。“快放开我!”她的心急促地跳动。
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他也想放,但他做不到,他无法容忍她属于别人。
墨染发现他不但没松开她,反而又将她搂回怀里,她又气又恼,嗔道:“你放开我。”她挣扎。
“等我想放开了自然会放开。”
他的话让她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
“明天我会上门提亲。”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瞪大双眸,甚至惊讶地张开嘴。
“我说过我会娶你。”他抚过她额际垂下的几缕发丝及碍眼的伤口,她该敷药了。
她忽然有种无力感。“你……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她叹口气。“你为拭瘁要娶我?”她问。
他耸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去想,更不想分析自己的心态,不想探求答案,因为若再深挖下去,他的恐惧定会再冒出头。
他要她,所以娶她,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
她瞪他。“这是什么答案?”
她的怒气让他微笑,自从他说要去提亲后,她便脾气暴躁、怒气冲冲。
“公子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她蹙眉。“父亲不可能答应的。”
“他会改变心意的。”隋曜权道。
“不可能。”她摇头。
“明天我会请媒人”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父亲会把你轰出去的!”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
她瞪视他。教她如何能不担心,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你不必登门提亲,因为我并不想嫁给你。”她换个方式说。
他望进她的双眸,似乎想将她看透。“你在意我。”他直言。
红潮立即遍布她的脸。“这……这与我们谈论的事没关系。”
他抚上她烫红的脸。“你既然在意我,我就不会放手。”
“砰!砰!”她的心又开始狂跳。“公子说过不想成亲的。”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向隔室的布幔。“大夫来了吗?”
“早来了。”伙计的声音自外头传进来。
隋曜权紧抱她一下,墨染正想出声抗议,他已松开她,让她站在地面上。
他随意打开一只木箱,拿出里头的丝缎,将其放在箱子上。“坐下。”他示意她坐上木箱。
她诧异地盯着木箱上上好的绸缎。他要她坐在上头?这末免太糟蹋布匹了。
“让大夫进来。”隋曜权朝外面吩咐一声。
“我们能出去,不需要请大夫进来。”墨染往外走去,她不想与他独处一室。
他左手一伸,将她揽回怀里。“你要我抱着你敷药,还是自己鬃砒?”他阴鸷的眸子锁着她。
墨染涨红脸,明白他不是在说笑。“我坐着,你快放开。”她瞧见大夫正掀开布幔。
隋曜权一松开她,墨染就二话不说急忙坐在绸缎上,深怕他会改变主意。
大夫走进来,隋曜权示意他料理伤口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墨染身边。
墨染泰然自若的同大夫点头示意,可内心却纷乱无比,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只在意一件事——他真的要上门提亲!
这……这太荒唐了。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吗?父亲根本不会答应的!一想到父亲,墨染不觉心情低落,老天!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彰瘁复杂?
第九章
风暴来得比她预期的早。
当他们回到府中时,明媛瑷已早他们一步回来,当她看到承先脸上、手上的伤时,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她惊惶地紧紧抱着儿子,彷佛那是唯一支撑她生存的浮木。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她颤抖着声音问。
一旁的寅辰立即上前说明原委,当她说到承先差点让马匹给撞上时,明媛瑷惨白了脸。
“幸好小姐机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寅辰余悸犹存地说。
明媛瑷转向墨染,声音颤抖的迸出一句话,“大小姐不该私自带着承先乱跑。”
“娘,是我要姐姐带着——”
“你别说话!”明媛瑷紧搂着他。“小姐……小姐这么做到底……到底是何用意?”她孔砒墨染的眼神露出一抹惊恐。
墨染蹙起眉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明媛瑷冲口道:“求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俩。”
墨染睁大眼!不懂她到底意指为何?
“小姐有什么怒气直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承先。”
墨染看着她泪痕斑斑、惶恐害怕的表情,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以为……她以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制造的吗?
她以为她想伤害承先吗?
墨染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二娘……二娘竟以为她想害死自己的弟弟……
“我求求大小姐了。”明媛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一旁的承先面露惶恐,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娘,您做拭瘁跪姐姐?”
“二夫人,您……您误会了……”寅辰也吓了一大跳,连话都说不清了。“事情不是……不是这样……”
墨染转过身去,表情木然。“我明白了,二娘尽管放心,我——要嫁人了,再也不会待在这儿,您可以不用再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她举步离开。
“小……小姐……”寅辰吃惊地追了上去。
“娘——”承先仍是一脸不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明媛瑷连忙擦拭泪水,站了起来。“咱们回去,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儿子是稳固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的最大保障,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墨染恍若游魂般地走着,寅辰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只是献砒二娘的话,不知不觉走到了母亲的别院,她站在屋外,听着母亲单调的诵经声,她的喉头忽然一紧,心口莫名地酸了起来。
她转过身,游荡似的走出了别院,回到自己屋内。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墨染关上房门,将寅辰隔于门外。
她疲倦地走到床榻坐下,木然地看着地面发呆,良久,一抹泪珠——静静滑落。
原以为今天这一切已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可她没想到父亲竟在午后忽然回到家中,带着一脸的狂怒。
当墨染瞧见父亲盛怒扭曲的面孔时,心头一惊,手上的绣针直直刺入手指,她疼痛地瑟缩了一下,低头瞧见指尖拟了一滴血。
“老爷。”寅辰福身请安。
文宽择无视于她的存在,大声对女儿咆哮,“你给我说清楚!”他指着她的脸。“昨天晚上你……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墨染放下手上的绣布,心里有了谱,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你说——”他的脸色涨红。“你是不是在街上跟那个畜生楼搂抱抱的?”
“隋公子不是畜生。”墨染冷静地回答。
“你——”他逼近她。“你还帮他说话?”他气得青筋几乎暴出。
“父亲对隋公子有敌意。”
“你住嘴。”文宽泽朝她吼。“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女儿没做什么羞耻的事。”墨染打断父亲羞辱人的话。
“你——”他失控地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墨染让他一掌打得摔趴在地上,火辣辣的热度彷佛要烧着她的脸。
“老爷?!”寅辰尖叫着扑上前跪在他面前。“您别打小姐——”
文宽泽看着自己的手掌,爆发的怒火瞬间冷却下来。
墨染麻木地站起身,嘴角隐约沁出了血丝。“父亲打的是女儿的不孝,还是隋公子的怒气?抑或是对他父亲的仇恨?”她冷然地注视着父亲。
“你说什么?!”文宽泽老羞成怒地几乎又要甩下一掌。
“老爷!”寅辰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这是父亲第二次动手打女儿。”墨染戚然地看着父亲。“说穿了,全是为了父亲一段看不开的感情——”
“你胡说什么?”文宽泽激动地打断她的话。
“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墨染自顾自地说道。“孩儿的父亲早在孩儿十二岁那年就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和蔼、亲切,带着笑的父亲已经不见了,女儿拚命想把他找回来,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文宽泽吃惊地听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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