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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激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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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这件事别告诉我妈。”低沉的嗓音流泄而出,仇琅艳幽幽开口。
“什么?”梵翔东惊讶的问着。
“求求你别告诉她,她受不了这个刺激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放弃过我爸,没有忘,也忘不了,所以求你别说。”她不敢想像母亲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
“不行,她也需要成长,我不要看你继续这样折磨自己。”梵翔东坚持道。
只有把真相说出来,她才可能永远解脱……
“你一说的话,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来,她就是仅靠着我爸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这个意念活下去的,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仇琅艳力挽狂澜的说着,她不要母亲再次受伤害,她不要……
“这种残忍只是短暂性的而已,不把这件事告诉她,这样的日子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她根本没有责任去承担她母亲种下的果。
“我不在乎,这种日子我早已习惯了,既然一个人痛苦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受罪呢?”仇琅艳低吼着,极欲说服他。
“没有谁该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痛苦的,更何况,把这事说穿了,对她来说也不一定不好。”他们把结果想的太糟了,人生该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反正我不想冒险。”如果要她看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她还情愿维持现况。
“琅艳……你这样……”
“她会怪自己的,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结局!”不让他有机会再反驳,仇琅艳抢在他之前说。
“那也是她自找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你就不能体谅我做人女儿的心情吗?”她气他为什么这么顽固不通。
“这……”他是为她好啊,又有谁能体谅他只想让她快乐的心情呢?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答应我。”仇琅艳泛着泪光的眼有着无比的哀伤。
“别哭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说就是了。”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梵翔东无奈又心疼的说着,他就是没办法看她哭。
“你答应我的哦!”感激的抱紧他,她上提的心终于能稍稍放下了。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是该让她休息了,她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一切。
“谢谢你。”步出门外,仇琅艳感激的说,他对她的好,她会牢牢记住的。
“仇琅艳,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霖福再也吞不下这口气,扔下一大堆文件夹到仇琅艳的办公桌前大声咆哮起来。
他受够了,这几天他无天无夜的赶着那份报告,不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他好不容易才控制好的气喘病也发作了,昨天要不是他老婆及早送他去医院,他早已一命呜呼了,哪还有命在这站着骂人,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她所赐!
“我怎么样了吗?”他就像一波忽来的潮浪急流,打得她无所适从。
“你上次在总裁面前摆我一道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契约又是怎么一回事?”望见桌上那一大叠操纵着他生死大权的白纸黑字,陈霖福的头就又肿得像榴般大。
“上次的事是不得已的嘛,上司要我老实说,我怎么敢不说嘛,至于什么契约问题,我听不懂。”仇琅艳在心中暗笑。
老色鬼,你终于也尝到被欺压的滋味了吧,风水轮流转,嚣张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的,活该!
“那我也是你的上司,我叫你不要老实说,你怎么说了?”陈霖福觉得她的说词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是他付我薪水,又不是你。”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好,那这份工程的合约你又怎么说?为什么他们告诉我要你本人亲自处理他们才肯再续约?”
他最气的就是这一点,在他花了一大堆时间研究这份契约后,才知道对方想要接洽的人是她,说什么也不愿给他一个机会,这股气叫他怎么忍,他感觉自已被当狗一样的耍,还奔命的替主人叫门咧。
“是吗?他们这么讲信用啊,可是我们没立契约啊,上次是因为双方合作愉快,他们一时高兴才脱口说说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们当真了。”难道能力好也是一种错……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被限定的时间眼看一天天逼近,他怎能不急?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笑话,他该不会又要把事推给她了吧,难道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你不知道谁知道,事情是你捅出来的,你就得想办法。”他不容她说不,现在问题全出在她身上,过不了她这关,这个合约连谈也不用谈。
“可是总裁交代谁也不能插手管这件事。”又想拿她当箭靶,这次她可学聪明了。
“你不说谁知道!”她是存心刁他的吗?可恶的女人!
“万一总裁又要我‘老实说’咧?”她一步步在反击,既然事情已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也毋需再考虑那么多了。
“你就不会不要说。”陈霖福对她的装傻感到莫名光火,看来她是真卯上他了。
“我们又绕回原点了。”她再度暗示谁才是她的上司兼“财主”。
自己看着办吧,她现在可不管那么多了。
“你存心要我难看是不是?”陈霖福的话语让人心惊,他不再怒吼,说出口的是再平静不过的声音。
她惹毛他了……
“希望陈组长不要为难我,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员工而已。”仇琅艳试着脱身,他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不知心里在算计什么。
“行,我当然不为难你,但前提下必须你也‘不’为难我。”静默的说完话,陈霖福转身就走。
他说的话似乎含有什么特别意思,仇琅艳心里有了几分戒备,他会是颗不定时炸弹……
第九章
紧张吵杂的医院里,一群乱了手脚的护士们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现在的情形怎一个糟字了得,他们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形,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阿惠,到底是怎么回事?”仇琅艳焦急的问着,没想到才刚和梵翔东出去买个东西回来而已,就碰到这种情景,一时间也乱了方寸。
“仇小姐,刚才医院的护士把仇夫人安置好后,就出去忙了,仇夫人忽然说想看报纸,要我出去买,谁知道一买回来,仇夫人就忽然歇斯底里的不让我进去,连护士小姐也束手无策。”阿惠把经过的原委从头至尾讲了一次,对仇惠君的举动也摸不着边,她早晚会被吓出病来。
“妈,你怎么了?”仇琅艳逮住稍微平静的机会,悄悄走入病房询问望着天花板的仇惠君。
“不要,我不要……不要……”忽然一个转身,望见进来的人后,仇惠君的情绪激动不已。
“妈,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也答应了啊。”望着母亲惧怕的神情,仇琅艳的心不觉疼了起来。
“我不要,我要现状就好,我才不要开什么刀,你们一定都在骗我……你们一定都在骗我……”仇惠君近似歇斯底里的低吼。
事情不可能那么完美的……这一定都是假象……
“妈,我们怎么会骗你呢,你看翔东也来陪你啦,妈你一定要勇敢撑下去,知不知道?”仇琅艳眼底浮现担忧,如果手术真的顺利的话,那要医母亲的药,她要他上哪拿呢?
“不要……不要……”仇惠君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忽然一阵紧急脚步声,主治医师匆匆赶来,“病人的情绪稳定了吗?”刚刚他忙得抽不了身。
“对不起,我们给你们添了麻烦……医师……我妈她……”发出求救讯号的望着主治医师,仇琅艳对母亲的状况感到头疼。
“这在医学上称做疗前不安恐惧症,因为你母亲的腿残已二十多年了,要她接受改变需要一点时间,只要亲人们在旁再加以开导,病人的先前意识自然就会恢复了。”医师乐观的分析道,这种临床病例看过不少。
“谢谢医师,我会好好开导我母亲的。”露出释怀的微笑后,仇琅艳送走了医师和护士。
回过头来,她努力不懈的继续说服母亲,“妈……妈……你有没有看到,医师和护士,他们会帮你的脚医好的……”
“走开,我才不信,你们一定是想要离开我,才会这么做……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混淆着模糊的意识,仇惠君的情绪相当不安。
“妈……我们都是为你好啊,妈,听我的好不好,等一下医师就要来动手术了。”仇琅艳的手落在仇惠君的肩上,想安抚她。
“不要碰我,你们都是恶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次表明不准人靠近的心态,仇惠君的心防仍是坚固。
“你这种固执不通人情的心态,是不是一定要害死两个人你才甘心啊。”看不过去仇惠君的反复无常,梵翔东忍不住开骂。
“翔东,你在说什么……”着急的望着口无遮拦的梵翔东,仇琅艳的心提了起来。
而另一方面,仇惠君戒备的瞪着他。
“你当初的固执已害死了一个人,现在你还是那么冥顽不化?你这种人一点也不配拥有幸福,他会离开你,你一点也怨不得别人!”梵翔东锐不可挡的含刀带刺说着,他实在想拿马刀捅她一下,看看她是不是还记得心痛的感觉。
“翔东,你答应我不……”仇琅艳急了他竟然骗她!
“琅艳,有些事不说不行!”截去她的话,梵翔东完全不在乎背弃了诺言所需承担的后果。
“你把话说清楚!”仇惠君不再吵不再闹,态度超乎常人的平静。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二十四年前,你应该有向他说过你想要意大利堤雅诺刚推出的那套孕妇装吧!”冷冷半晌,他实在有点懒得和这种人说话。
仇惠君此刻的回忆飘回了二十四年前那个寒冬冷夜的台北街头——
“正贤,我不管啦!人家一定要意大利堤雅诺新推出的孕妇装,你不买给人家,我就不帮你生这孩子……”倔着一股硬傲的脾气,仇惠君冲着李正贤对她肚里的孩子的喜爱有加,反正她相信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买到……
在现实里,她的心抽动了一下。
“我想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当告诉他你怀孕了时,他表现得是如此满心欢愉、乐不可支,隔天却完全消失在你的生命中吧?”满意的看了她的神情蜕变,他继续着下一个尖锐问题。
此时,仇惠君脑海中浮现正贤惊讶和感动的泪水,她再也不用怕他会离开她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爱你所以他‘亲自’去意大利帮你买啦……”
“翔东,不要让我恨你!”仇琅艳开口制止,她早被他一切的推测搞得愤怒难当,他根本就是要逼她母亲到死角。
“衣服他是帮你买到了,但人……也赔进去了。”狠下心不听她的警告,梵翔东无情的话语震得仇惠君一脸惊愕,一时顿失了意识。这是她想也没想过的答案,正贤……死了?
仇琅艳看着母亲的神情,心疼的流下眼泪,把她抱入自己怀里,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买到那件衣服后,他兴高采烈的返回他意大利朋友的家,却意外在途中出了车祸……那件衣服现在还完整的保留在他朋友的家,如果你还想要那件衣服的话,就先把脚治好再去拿吧,他朋友说了,那件衣服只有你才配拥有它……”完整的诉说着从他朋友那边得到的讯息,梵翔东心中有着感想,许多幸福就这样擦身而过。
仇惠君安静的听着他叙述隐藏多年的真相,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似乎就这样陷入了沉思。
“你该收收你任性的脾气,多替别人想,你知道你女儿为了筹你的医药费付出多少代价?而你却始终把她当作破坏你幸福的凶手,她何其无辜啊?”
“够了,翔东,求你别再说了?”仇琅艳嘶吼着。
时间就在三人的僵持下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沉默,接着一群蓝白相间的医师和护士再度出现。
“仇小姐,动手术的时间到了,准备好了吗?”主治医师率先说话。
看了看他,仇琅艳不知该如何作决定,她母亲现在这种情形能动手术吗?
“想通了吗?”看出她徨,梵翔东冷言冷语的直接替她问话。
时间静止在那一刻,全场的人都屏息等着仇惠君的表示,只见她缓缓的点了头。
刹那间,仇琅艳的心恍若重生,泪水无法克制的决堤而出,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她多高兴自己可以恣意遐想她们共步田野,闻着草香的情景,她可以牵着母亲的手吃遍大街小巷的小吃,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仇惠君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上轮椅,仇琅艳一路陪着她直到到进了手术室,当“手术中”的讯号灯亮起,仇琅艳和梵翔东的心无法克制的再度提起。
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瞪着一大叠等待被处理的公文发呆,回旋在他脑袋里的人影仍未消失,她用了最残忍的手段惩罚他,将他打入冷宫,他们的关系仿佛回到了原点。
对讲机忽然传来声音——
“总裁,业务部组长陈霖福上来了,您见不见他?”陈秘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让他上来吧!”疲倦的扭了扭筋骨,梵翔东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来的好,他正愁怨气无处宣泄呢!
“叩叩……”敲门声响。
“Comein!”
“总裁,我……”陈霖福是来自首的,却不知如何开口。
“讲重点!我要的东西呢?”如果他还有点记忆的话,该记得两个礼拜的时间早过了吧!
“总裁,您就别给我出难题了,我承认那件企划案是小艳做的,但总裁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决掉我的所有努力。”解决不了这件案子是事实,他决定不再强辩,先来软的再说。
“但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经过半个多月,怎么?你从前的记忆又被更新啦?”梵翔东嘲讽道。
“总裁,我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梵翔东猛点头,陈霖福是真的怕了,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我一向喜欢诚实的人……”
梵翔东的话让陈霖福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禁庆幸自己的好运……
“但它来的太晚了。”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没人能在他面前耍完大刀后还想无事一身轻的,太低估他了吧。
“啊……总裁,你这……”陈霖福冷汗又冒了出来。
“不清楚吗?还要我明讲?”满不怕死的嘛!
“就算在这件事上我骗了你,但依公司规定最多也只是记支大过,总裁你不能无缘无故就将我裁掉,这不公平。”要不是凭藉着这个公开的惩处方式,他还真没里子可以站在这和他谈道理。
“是这样吗?既然你想算,我就陪你吧。”梵翔东的微笑充满了野性十足的侵略。“公司的第一条规定?”应该很容易记得吧。
“雇主间要坦诚相对。”陈霖福很流利的答。那么大的看板钉在墙壁上,想记不起来也难。
“但你谎话连篇。”梵翔东直接指出他的罪状。
“这……”
“没话说?大过一支。”他不废话的宣告第一条死罪。
Shit!陈霖福暗自咒骂。
“公司的第六条规定?”他又发问。
“对客户要全力以赴。”陈霖福仍是准确的背了出来。
“但我看到你相当敷衍。”
竟把攸关公司全盘利润的Case丢给一个秘书助理去做,真敢!
“可是那些企划小艳都做得很好啊,这可证明我眼光的精准,怎么可以说是敷衍?”陈霖福越逾的吹嘘起自己来。
“这公司是你在作决定还是我在作决定?”还敢狡辩?“依你这么说,我还可以多记你第七条职责不分喽?”想死吗?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这……”
“又没话说?那大过又一支。”梵翔东又爽快的宣判了他的第二条死罪。
Shit!陈霖福脸都绿了。
“公司的第八条规定?”这才是最致命的罪状啊!
“同……事间要相亲相爱。”陈霖福早被前两支大过吓得讲话都讲不清楚。
“但我亲眼看到你在夜魅调戏你的秘书助理。”说完,他的眼泛出红光,那笔帐他都还没跟他算呢。
“但那是下班时间,不算!”陈霖福紧张的辩解着,他开始觉得梵翔东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那你是说我也可以在下班时把你狠揍一顿,然后当作没这回事喽?”梵翔东强烈的暗示着。
“这……”
“还是没话可说?那大过再一支。”梵翔东毫不留情的再度判他死刑。
三坏球,的确该保送了……
“我不服!”陈霖福用最后仅剩的勇气抗议。
“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梵翔东开始端起上司的架子。游戏到此该结束了吧?他请不起这种人。
“你公私不分,都是你的话!”面临心智瓦解边缘,陈霖福不再卑躬屈膝。
“等你有这个能力坐上这个位子时,就算你是无赖,也没人敢哼半声。”言下之意,他有完全的决定权。
“哼……原来你早有这个打算……”陈霖福冷冷的哼道。
“是又怎样?”梵翔东不想解释的回了话,在战场上是不容许心软的。
“我不会这么认输的!”撇下这句话后,陈霖福愤怒的离开了他再也踏不进的地域。
没人可以这么轻易就将他撵走,他不服!
等着看吧,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十章
夜晚,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办公室的仇琅艳,瘫痪似的呆坐下来。她不要过这种日子,这一点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母亲的脚虽然医好了,但她的心似乎死了,一句话也不跟她讲,每天回到屋子里的她面对的就像是行尸走肉,让她感到万分难受,而她和翔东又陷入冷战期,这使她更是度日如年。
“哈……臭婆娘,这么晚你还在这啊,我们真是有缘啊……”抱着一大包纸箱的陈霖福,望见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后,开始动坏脑筋了。
她……是他的第一站。
“你在干什么?”望着他拎着大包小包,仇琅艳好奇的问。
“干什么?臭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搞到今天这种下场,这下你爽了吧,我被炒鱿鱼啦。”砰一声,陈霖福气愤的重重扔下手上的东西,开始抱怨起来。
他现在是窝囊毙了,非得等到同事都快走光了才能偷偷摸摸的回来整理自己的东西,他从来就没这么鳖过,都是这娘们害的。
“哼!这你怪得了谁。”不想与他抬杠,仇琅艳随手拿了被遗忘在办公桌上母亲的诊疗单后,就大咧咧的往外走去。
“这样就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眼尖的看到地上的纸箱内的水果刀,陈霖福不假思索的拿起它,快步的冲到仇琅艳面前将刀子架在她脖子上。
“你干什么?”仇琅艳冷静的问,近日来的低潮让她漠视一切。
“唷……不所嘛,满有胆识的样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被怨愤积得满身是恨的陈霖福,恶狠狠的朝她的左肩胛上猛刺一刀,火红的鲜血泉涌而出。
她咬牙忍住痛,一点也不挣扎,反正她现在生不如死,干脆一了百了。
“哇……臭婆娘,你很厉害嘛,连这样也撑得住,那就再赏你一刀吧!”一说完,陈霖福如魔鬼般的邪笑着,硬生生的再刺了她一刀,这一刀离她的心脏很近,他丧失理智的又要举刀再刺,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远远瞧见怵目惊心的画面,陈秘书差点晕倒,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箭步冲过去推了陈霖福一把,她慌张的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仇琅艳,地上有好多血……
“你不要紧吧?”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汗水,陈秘书的心脏差点停了,只见仇琅艳勉强回以一笑。
“死变态,你在干什么?”回头朝陈霖福怒吼,她庆幸自己回办公室拿她忘了带的手机否则恐怕仇小姐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哈……小美人……你今天真美啊……”拿着血红的刀子在她面前虚晃,陈霖福还是不改吃她豆腐的本性。
“哼!不要脸。仇小姐,我送你去医院。”试着想扶正仇琅艳的身躯,陈秘书忽然感觉一道湿黏黏的液体搁置在她脖子上。
“你是当我白痴还是隐形人?”他狰狞的笑着。“你送她去医院,不就等于送我去警察局?”
“你……想怎样……”她怕得声音在发抖,一时的见义勇为竟然让她忘了自身的危险。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喽,还能怎样?”他坏坏的笑着,早被鲜血染红了眼。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会后悔的……”将仇琅艳稳定在一边,陈秘书害怕的往后退。
“哈!求我啊,快求我不要杀你啊,不然……你让我爽一次也行,哈哈……”粗鲁的往她的脸上一抹,陈霖福淫秽的猛朝她身上吸取香气。
“啊……死变态……你离我远一点啦……”陈秘书被他吓得六神无主。
“哈哈……香……”深吸一口气,陈霖福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眼看着嘴就要压了下来……
“啊……啊……滚开啦……”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皮包里有一样东西。
使劲的推开他,陈秘书乘机打开身边的包包拿出“防狼喷雾器”,直朝他喷去——
“啊……啊……”掩盖着脸上像被千万蚂蚁啃蚀的痛处,陈霖福痛苦极了。
“哼!臭男人,虽然不能让你死在硫酸下,但这样也够你受的了。”哈!看他的眼睛还能不能吃冰淇淋。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慢慢叫吧,本姑娘没空鸟你,但……好心的警察伯伯就不一定了。”朝他瞪了一记白眼,陈秘书赶紧跑过去扶着仇琅艳。
“谢……谢你……”吃力的挤出感激的话后,仇琅艳就昏了过去。
“互相嘛!”陈秘书笑笑的朝她低语,之后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接着通知总裁。
医院里,若“手术中”的显示灯再次亮起,他真的厌恶待在这地方干着急,除了祈祷什么都不能做。
想不到陈霖福竟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当他看到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单架上,他仿佛也跟着死去了,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受这种罪。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看了两眼无神的仇惠君一眼,梵翔东简直要发疯,这算是什么母亲,从他接她来到医院的路上,她什么事都没问,什么话都不说,真是气死他了。
拨弄着拐杖,她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事情了吗?告诉你,没那么简单!”情绪性的吼了声,梵翔东才发现自己的失控。
他在对她鬼叫什么?妈的!
“如果你觉得自责,他最后为你留下的孩子才是你赎罪的目标,不要徘徊在过去的错误,那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在天上会希望你好好对待你们的孩子,而不希望你用封闭的方法来惩罚自己,你懂不懂?这是你欠他的!”放缓了音讯,梵翔东柔性劝道。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她虽然勉强可以用拐杖走路,但总撑不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时间还是居多,表现得不甚积极。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是聪明人,但别让自我的思想封锁了一切,那是不值得的,毕竟,你有责任过好你的人生,也有责任照顾你应有的包袱。”
仇惠君静静的思索着他的肺腑之言,心中的屏障似乎一点一滴的瓦解了,看来自己真的错得彻底,只是她现在还能挽回吗?
梵翔东紧盯的显示灯终于熄灭,手术室的门开了。
“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激动的抓着医师的手,他激动的问着。
仇惠君也抬头望去,眼底隐藏着担忧。
“恭喜你们,病人已暂时脱离危险期,我们将先送她到观察室,你们待会可以进去看她,但不要太久,她还没醒,需要多休息。”交代后,医师们浩浩荡荡的离去,留下稍稍松口气的两人。
游走在时空交界的边缘,仇琅艳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她,那是充满深情的男声,和她想念万分的慈爱声音。
那是谁呢?谁在呼唤她?
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好想看看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用了仿佛一世纪之久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将眼睛睁开,发现泪水已浸湿衣裳。
“琅艳,你醒了……”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皮缓缓的张开,梵翔东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激动,感谢老天没将她带走。“怎么哭了呢?”擦去她眼角温热的泪水,他心痛的看着她。
“妈……”望他一眼,她忍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冲动,将眼神一转,改望着一旁默默看着她不语的母亲,想证实梦中的景象,然母亲的眼神却回避着她。
“琅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护士来一趟?”勉强的挤出笑容,梵翔东的眼底有着伤痛,他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
“妈……”故意忽略他的受伤,仇琅艳频频呼唤母亲。
“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他的话开始酸涩了,她还在生他的气吗?
他声音中的悲哀显而易见,她的心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么残忍,可是在她母亲还没原谅她前,他们是不可能的。
“和我说说话好吗?”绝望的看着仍是不搭理他的仇琅艳,梵翔东心痛不已,“还是……还是你想休息了,那就睡吧!”
心碎成千万片还要硬挤出笑容,他终于死心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仇琅艳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说:翔东,对不起!
她感觉到胸前那只被单被缓缓的拉上,她惊讶的张开了眼。
“妈……你……”母亲的脸此时是那么的慈悲祥和,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孩子,何必折磨自己呢?”依靠着拐杖,仇惠君勉强站了起来。
“妈……我……”难掩感动的低声啜泣,仇琅艳终于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你一定会猜他现在去哪里了,对不对?”仇惠君摇头的笑了笑,这孩子和她一样倔强。“别担心,他人就在外面坐着呢!”傻孩子……
“我……”仇琅艳不知该怎么说。
“别说话,你静静的听我说就好。”仇惠君制止了她的欲言又止。“那孩子的确是骂醒了我,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我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永远也不知道人生的个中滋味。你别怪他这么和妈说话,他说得没错,我怎么会笨到让自己无可救药的想害你一生。这几天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需要让我的脑筋更清楚才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翔东那孩子很难得,纵然他爱着你,但他却不怕会伤了自己也要尽力搀救你应有的幸福,我很欣赏他,他是个好男人……”说着说着,仇惠君的泪滚了下来。她们两个好像,都是爱情傻子……
“这三天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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