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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快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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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中我们惟一一次吵架是为象棋比赛的事。那阵他们正在为象棋比赛而练习,早读课的时候不读书仍在很认真地下棋,我作为班长几次提醒他们,他们都不收摊。我怕被老师巡查到,当时我可急了,呼地一下就把棋盘给掀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把桌子一拍。我一看他生气了我也气得不行,抽抽搭搭地掉了一节课的眼泪。
许多人都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我们俩一吵架没谁敢上来劝的——没准还有人幸灾乐祸呢。后来这事给我们班主任知道了,老师也没多说话,老师对我说,你们俩感情底子这么好,吵一个架别搞得那么大件事,哭哭啼啼的干嘛。而我可不这么想,大家一直都相处挺融洽的,突然为了这么一个破象棋跟我翻脸,我能不气吗?虽然说那象棋比赛也是我在学校组织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啊。反正在那个事情上我的态度挺明确的,我没错,要错就他错,还得他道歉。
他给老师找去谈话以后就没出过声。下午上课之前,他拿着一张检讨书到讲台上念,说作为班干部不应该带头违反纪律什么的,还向我道歉,最后又说不想做体委了。说完就下台准备上课了,我当时心里听着觉得美滋滋的,反正这一仗我是打赢了。
下了课以后,J跟H(H初中时也是我的好哥们)把我叫一旁说,你去找田鸡说话好不好?我说干吗呀?他们说,田鸡哭了一节课,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你去跟他说说话,和好算了。我当时二话没说,就冲到了Z的桌子旁边。
我说:“下午还要合唱训练呢,你去不去啊?”他点点头。
我又说:“不许你辞职,你要辞职了谁做体育委员?我的象棋比赛还没弄完呢!我们班这块儿谁来给我撑着?你真是没出息啊你,不就是给人掀了一回棋盘么,又不是说不给你下棋。你看着,你要是敢把体育委员辞了,你试试看,瞧我怎么收拾你!”
也奇怪,说着说着他就笑了。然后小声说,去合唱队吧,于是我就特别兴奋地拉着那帮人一块去了合唱教室训练。H在旁边说:“哎哟妈哎,你们两个吵架把我们都折腾得跟什么似的。”我看着Z,Z看着我,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多少年后,一回想起Z那个时候抹眼泪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温馨。那么多年过来了,Z还是当年那个Z,不是给我欺负就是给J抢白,但是一到关键时候他还是我们的大佬,我们总是把他当作挡箭牌推出去,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显得特别有用特别威风。
有一阵子每天晚上我们班都要搞数学竞赛的辅导,很晚才散,我妈就拜托Z,要他每天晚上一定要把我送到公交站,他也就乖乖地听我妈的话,每天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到了公交站,然后他才回家。那时候我总是觉得特别骄傲特别的有面子,一个公交站台的女孩子都望着我,学校里谁不认识他呢?我也觉得有这么一个大佬是挺好的。J老跟在我们的后边唠叨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抹杀掉大佬追女孩子的多少次机会,我说你管呢你管得着吗?Z就跟个傻冒似的在我身后傻笑。
是的,我是个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在学校里我找到了兄弟姐妹的感觉,尽管与真正的兄弟姐妹差别很大。
想想那些日子大家真是一片纯真什么都不懂,又可爱又真诚,真是比什么都好。初中生活里有这两个朋友垫底,我觉得特别的充实。所以,每回真有心事的时候,我也显得不那么寂寞,即使有人欺负,我也总觉得会有朋友站在我身边,八年了,朋友一直这么做下来,无怨无悔的,挺棒。
三、叽叽嚓嚓女孩儿家
上了高中后,可就没这么有趣的人了,也许是高考的压力吧,或者是有了男女意识?班上几个男生相对来说都比较拘谨。不像初中时那班滑头喜欢搞事,浑身有使不完的坏主意。我的高中生活一直挺闷的,惟一的一个好朋友是同班同学WENDY,循规蹈矩的程度,是那种你跟我说她违反纪律了,我都觉得她肯定情有可原的人物。总结性的评语就是学习上是好学生,工作起来是好同志,到哪里都能成为守纪方面的模范带头人。
到了高中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和初中完全反过来了。以前是人家老往我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什么的,高中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往WENDY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也问一些类似浑人才问的事,比如明天穿什么校服、上课带什么课本什么的。
有件事情一直让WENDY非常气愤,那就是每次大考我不怎么复习总能考在她前头,而她平时一贯的表现在老师眼中都是非常优秀的。拿英文来说,那时候不记得要参加一个什么竞赛,WENDY和我一起考试,平时我考试分数就没高过她,结果竞赛结果一出来,我全年级第五名她二十多名,可把她气坏了。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逢大考我就估计她这次又不行,结果一估计一个准,让她挺恼火的。还好她高考的时候发挥还正常,终于上了广外的法学院。她学的是法律,我觉得这专业特别适合她,她就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风险性的东西她是做不来的。她从小到大信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就连平时打赌这样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干。
WENDY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都不打扮自己。说自己黑,然后就不打扮自己,她买了新衣服跟没买新衣服差不多,原因就在于她买的新衣服总是跟前一件一个颜色一种款式,买T恤也是,一个颜色一个款式,至于上面又换了什么英文字母或者卡通图案我就从来没注意过。为这我说过她,她说她觉得自己穿得挺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了。每次我一从外边买唇膏或者指甲油回来,她就拿在手中看来看去,可她就是不买,后来给我鼓励买了一支唇膏还是没颜色的,可把我给气的。从我认识她已经整5年了,每年她都说要把头发留长,每年都没做到,一到夏天就叫热,就要剪头发,然后又搞得跟个男孩子似的,然后又去外面晒个漆黑的回来。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学习上那么持之以恒,在头发问题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她说,也许她留长头发不好看,我说你别找借口了,没留过怎么知道不好看,你还是先把头发留起来吧。后来在大学里边几回见到我都夸张地跟我形容她头发曾经留到多长多长了,我一问,到底多长,最长一回还没过脖子,我也就不问了。最近我看到她终于开始在往脸上弄增白面膜,我本来想夸她,后来怕她不好意思就没说,但心里还是暗暗地想,这家伙终于有一点像个女孩子了。
WENDY告诉我说,她要开始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名上台演讲。那时候我还笑话过她,因为以前她一上台声音就发颤,那声带就不像自己的。之后她挺得意地告诉我说,她的演讲拿了二等奖,我说:“你们班都没人参加演讲了是吗?”她老老实实地说:“是,只要你敢上去敢表演,就一定有奖拿。”这也是她迈出尘封自己的第一步吧。只是到了大学她的毛病又犯了,一向英文不错的她,在普通四级考试里边差两分没拿到“优”。我说你为什么呢,一到大型考试就差那么一点,是不是平时太优秀给你吃的定心丸太多了?她说不知道,只是因为没有拿“优”,所以考六级要小心了,再拿不到“优”就没有考专四的资格了。
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我也真心希望她的英语六级能拿“优”。每回我去找她,都能看见她在抄笔记在背书,睡得晚起得早,她比起我们学校的许多学生,真是太过勤奋太过刻苦了。就她这个劲,我是做不到的,尽管我们做好朋友做了整5年,她这方面始终没同化我。
而我跟FREDA是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其实她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可高中时候我们很少在一块,说实话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她。她说她倒是注意过我,因为我高中一路到头都是挺酷,是很少跟人交往的一个女孩子(这话给我初中同学听到非得喷饭不可)。她跟我开始好的原因,说起来也挺突然。她的父亲在她高二的时候去世了,这事她没说过,但我能觉察得到,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显示着莫大的痛苦,那痛苦一看就像是家里边出过事的孩子的模样(这点从我早年的朋友F身上就能看出来)。大学里有一天她突然叫我出来,那时我挺愣的,因为我一直跟她不是很熟,又不是一个学院的。只是上回在路上碰到客套一番,当时她说有空找我聊天,没想到她真来找我了。后来一坐定她就哭,就跟我说她爸不在了,她哥哥现在撑着他们家的经济,她觉得心里一直很痛苦之类的。
后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原因是我也喝了酒。后来她告诉我,说我叫了四瓶太阳啤酒,让她跟我喝,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然后我也把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打击跟她全抖落出来了。
以后她就经常找我,我没事也开始找她。从看的书到遇到的事再到其他,没事我们就凑到一起吃午饭吃晚饭什么的,有时候我也介绍自己那些有点奇奇怪怪的朋友给她,她开头觉得好玩后来就全盘接受,完全放开了。我挺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一个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她像我以前那些好朋友一样,都非常的宽容,而且做人非常一致,生活态度很和谐。她的英文在我以前的外国语学校是顶级的,代表学校去美国访问,上回我带她到李阳公司应聘,公司的刘校长夸她是天才,对她喜欢得不得了。每次我的英文作业要交的时候我总会让她帮我改改。一改那就是面目全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后来就是重新代我再写一篇稿子,没办法,她对我是高标准严要求。和我一聊天就是国际上的事情满嘴跑火车,知道的人名英文的比中文的还多,了解的人物也是外国人比中国人多,就差说话英文比中文多了,如果我要求她每天跟我说英文她肯定不在话下,可我没那个需要,我清楚地了解自己中文要比英文地道,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她帮我纠正语法错误和告诉我新单词。就是因为她英文比较好,所以她很善于从我们以前的外国教师那里吸取经验,她的身上有一种天生当老师的气质,我是说真正当老师的那种人,非常的慈祥非常的有耐心,谁遇到什么问题她都从别人角度去考虑,特别能体谅人。她的老师也给她介绍过几个家教,都干得不错。她也应聘去做了我们学校外教的助教,后来不干了。我问为什么啊,你性格挺适合干那个的,然后她偷偷地恨恨地告诉我说,赚的钱不仅没有做家教多,而且还要面对要求近乎苛刻的外教。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很有耐心呢,没想到也有你受不了的人,她说那是,毕竟她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的上司,我没有征服她的必要。
不过毕竟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有时也特别的情绪化,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说她不好的话,为这事我曾经跟她吵过架,有的时候觉得她感情上挺自私老是要别人安慰她什么的,甚至为了锻炼她,我有一阵子连续两个多月没主动找过她,也没让她找我,我就是要让她自己独立去面对一些感情上的问题。我那么做她会不会觉得我在疏远她,或者她会恨我,以她的聪明才智我想她知道我在回避什么,因为确实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为她包办。她做班干部有些事决定下不了或者不知道怎么做,都过来问我,和舍友发生摩擦也来找我,甚至和男朋友有问题也来找我。她总说我这方面比她强,可她不知道我也有我的问题。每个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也必定有不同的处理问题的态度,我的不一定适合你,你不应该现在什么事都听我的,这个不对头。以前她爸爸活着的时候家庭太和谐美满,家里人也宠她,使她感情上有了很大的依赖。有的时候我觉得跟她做朋友很累,你要把一个道理说好几遍或者把同类不同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提醒好多回,并且在某种情况下要把她好好骂一顿,她才依依不舍地做出理智一点的选择。有几次跟另外一些朋友谈到这些,他们说,这样不才是朋友么,你有她没有的东西,她有你没有的东西,这样才容易互补,好朋友尤其这样,适当地学会容忍其实也是一种美德。
后来我们就真的做了好朋友了。她过生日我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她知道了,没等我回到宿舍就把蛋糕从我那提走了,我也没说什么,朋友么,她有的时候比我显得还要直肠子做事不经大脑,有时连一些最起码的场面话都不跟我说的,有时候觉得挺窝火的,有时候也觉得她挺可爱的。
四、有一种痛苦叫追求
还有一群朋友我是不得不说的。之前在“长大了想干什么”里我提起我现在不怎么玩音乐,只是单纯欣赏,但是我还是有这么一群朋友是搞艺术的。说具体一点就是自己做音乐的。而且专业性也特别强,不一定就是跟我一个学校里的人。我曾经为一个杂志采访过他们,还领着他们去朋友酒吧给他们拍照片,后来又把他们领到比较有名的录音师那儿求经。我在他们那儿也学到不少东西,但大多不是音乐上的。
总的来说觉得他们活得很压抑,压抑得有时候已经没有人性。很多人搞了这行以后生活状态大部分是贫穷乃至饥饿,而且颓废。他们大部分玩的都是摇滚,来自人民底层的文化,开头总会找不着方向,只靠一些不健康的生活来感觉,到最后找着方向开始过正常点的生活,又觉得自己有点不适应了。
和他们在一起时感觉他们语言上略显笨拙。很多时候我们坐在饭桌上,聊的就是他们的音乐他们的器材什么什么的。有时候我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因为音乐武装的自豪,还是因为真的对一样东西这么的感兴趣。话题的下面透着是一种苍白的空虚,他们对生活的细节不熟悉,对一日三餐不熟悉,对生活没有常识,对人缺乏热情,一切都在亚健康状态。实际上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应该活得非常的充实,否则他的音乐就不会充满思想和激情,而实际上我所认识的那帮人里边,他们的表达具有速度感,而往往内容是空虚单调重复的,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得到提高。
他们向往的是一种状态,而并非艺术本身,或者说一种伪艺术。所以在一段时间后,总能看到一些人在放弃,留下的人苟延残喘。
很长时间后我碰到K,一个在学校里边玩乐队的人。他具有诗人般的气质,我发现了他的隐忍,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是他已经不习惯向周围人表达,不习惯向周围人解释,甚至漠视人群的存在,然而他的个人才华又是那么的出众,生活上又那么没有起色那么低调。我知道他还在坚持自己的理想,他可能要出国,到国外寻找一个生活空间,开辟一个新的天地。
可我始终觉得他们是狭隘的,所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他们的狭隘不是来自知识和素质,而是来自思想和感情。我知道他们痛苦,可大部分的痛苦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而不是这个学校这个社会给予他们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属于音乐创造者的痛苦,可从艺术上来说,他们的艺术,还带有一些模仿一些虚幻的成分。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期待他们能够快乐起来或者开朗起来,可这个是谁也帮不了他们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或者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平常大家在一起说话,明明大家的谈话目的是一致的,可他们就是要跟一些人较劲,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在弱势文化下面那一张张急需理解和注视的脸,可他们忘了,我们本是相同的一群,只是彼此选择不同而已,我们并不应该为此而争论,我们应该原谅别人对我们的不理解。
在此祝福他们吧。
五、朋友就是讲得来的人
还有几个能讲得来,但交往并不密切的朋友。比如Y,她时时刻刻都显得为我担心,每回我一说起什么事她就会特别关心地问这问那,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习惯把电视剧中的凶险与现实生活联系起来。常常我说,咱们去干这个吧,她就会说不行,然后举出某某受害的例子来,过一会我说那咱们就做那个吧,她又说不行,她又有新的证据证明这事的危险。最后,最安全的就是呆在宿舍里看书聊天,她除了看书和学校里定期的活动,就是和男朋友腻在一起。
而D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大一的下学期,我看见她在给老师写信。信里边提到失学儿童的一些问题,她一付很愁苦的样子。我看了信后说,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你说的那些问题,都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因为D上次参加了帮助贫困儿童的一次活动,见到了很多没钱上学读书的孩子,她一直感到很困惑很担心,并且想尽自己力量,抽出时间去帮助他们什么的。结果有人说她不切实际。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认为美好的举动,会被人否认?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一个失学儿童两个失学儿童的问题,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只是多与少的区别。“希望工程”也开展好多年了,有了很大的成就,但这都是属于民间行动。一个国家如果把教育排在可有可无的位置,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我们有十亿农民,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够的,靠全社会来支持?也是一句空话,谁也没说不支持。这要作为一个国家的理念,从法律制度上保证它!你看现在有些县里,发不出工资了,首先扣老师的工资,收不上来提留款,让老师到学生家里去收。教育在有些人的眼里是一块抹布,想用了就用用,不想用了,就扔一边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D说我就是想这么做。我说你会得不偿失,有些地方你根本不了解。
D说难道你了解么?我说,我也不完全了解。但我告诉你,在有些地方不让小孩子读书并不是因为穷,而是观念。封建主义、利己思想都阻碍了小孩子们读书。你捐助多少钱去,没准就被他们爸爸换酒喝了。所以,必须用法律来保证,比如,小孩子不读书,家长坐牢,等等。必须是一种强制性的,还要其他措施都跟上才行,真的不是一腔热血就能换来鲜花满地的事。
还有一个从初中就和我好起来的M,一个特别老实还老是被我抢白欺负的女孩,有时想想我都是好过分啊。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能够知道你的一些小秘密;犯错的时候能帮着你找理由;暗恋一个人时会帮着你传话;你很抱歉的是你总是麻烦来到时才想起他;相处的时间比恋人还要长。总之,朋友就是和你一条阵线上的人,平时打也好骂也好,关键时候能帮上你一把,提醒你一下。俗话说“不看其人且看其友”,回头看看我的这些朋友,大多都是性情中人,而且里面不乏傻大妞和痴二哥,从而也反衬出我也不是一个精明的人。
我依旧相信感情这回事,感情的认可是做朋友的基本点。不管到什么时候,想起了朋友就想起了那一段历史,那段历史就是人生的一段美丽风景,有些美丽真的不能错过啊!
5。长大想干什么
关于长大想干什么,这个问题到现在我还没能解决。首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长大了,其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在这个浮躁的、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听到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回报,至于干什么,似乎并不重要,关键是回报。父母时代的螺丝钉精神是听不到了。
一、卖肉的理想不被认可
小时候,我一直期待写一个作文题目,叫“我的理想”。之所以期待,是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很不“光彩”的理想,让父母很失望,如果再去纠正有点画蛇添足。所以,最好是由老师出题目,我写出来,父母签字时不经意地看到了,让他们不自觉地高兴一下。
从我们懂事开始,就不断地接受到大人们的提示:长大做什么呀?大人们也会举出许多有成就、有贡献的人物来让我们学习。我们受到各种暗示,知道只有做成这样的人,才是让大人开心的。
对理想的理解,那时我都把她置于在非常远大的目标上,比如科学家、工程师、医生诸如此类。好玩的是,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做这些大“家”,自己到底要怎么做,都像把它当作过家家一样说说而已。比如当医生的,就会拿一枝筷子或其他什么的,在小朋友屁股上打针,长大了才明白,医生是不给人家打针的,只有护士才打针,可见想象和现实是有距离的。至于工程师、科学家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而现在已经读大学了,就在考虑需要多少年的努力可以供一套房、买一部车(现在成年人见面聊天都是这些东西,似乎拥有了这些才能体现和衡量一个人的生活质量)。这些实际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可是惟独没有了理想。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实现一个理想实在不易,对未来期待得越好,越是觉得人世艰辛人生苦短,不自觉地就开始灰心丧气,也就放弃了许多可以奋斗的机会。
但有一点是挺奇怪的,尽管大人们给我灌输了那么多英雄人物和成功人士的事迹,而我嘴上说的也都是要向他们学习,至于学什么,可是一点概念也没有,还是说说而已。小的时候我的第一个理想说起来并不是那么“高尚”,而且还把我妈气得眼珠子往上翻。
那时候我们买肉还需要票,妈妈常常从抽屉里像宝贝似的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画满了各种颜色的小猪,妈妈剪下一只小猪,帮助买菜的保姆就给妈妈一块瘦肉。有一次,我看那些小猪好可爱,就想问妈妈要来玩,妈妈不仅不给,还把它锁起来。于是,有一天我对妈妈说:“妈妈,我知道长大干什么好了。”
妈妈一听我有理想了,兴趣盎然地说:“什么理想,告诉妈妈!”
“我长大卖肉,不收你的票!”我把小手一挥。
我记得那天妈妈是真发火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卖肉?你将来去卖肉?你这小孩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对劳动人民的鄙视,在这之前,她总是教导我要尊重那些卖菜的、到家里来干活的钟点工,平时也鼓励我去和那些校工的子女交往,可是她却反对我做普通老百姓!那时我还太小,不理解天下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
而且中国的教育从来都是高标准:“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社会给我们设定的标准从来都是那么高,不是这个“家”就是那个“长”,要么就是当一个英雄。没有人跟我们说:“你将来可以卖菜”,“你将来可以卖肉”。在人们的意识里,那些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它不是理想,也没什么好歌颂好崇拜的。妈妈也是这个标准制定下的产物,她有那样的反应很正常。曾经在报纸上就看到这样一条消息,说一个家长指着一个卖肉的小贩对自己的孩子说:“你不好好读书,将来就是干这个!”
关于卖肉的理想,我也没敢把它写到作文里去,尽管那段时间我确实是这么想来着。我想,我要是写出来的话还有可能挨语文老师的骂——国家培养你,难道是让你干这个的么?
现在回过头想想,这个理想还是很有意义的,尽管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伟大,但起码现在卖肉的能做到的事情,我却做不到:第一,本人喜欢睡懒觉,据说卖肉的小贩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要奔走于批发市场之间,早早地把肉贩到市场上,供人挑选。所以以我的作息时间是绝对不能从批发市场贩到肉的,那么生意也是绝对没得做的。第二,我一向惧怕血腥(虽然本人很喜欢看动作片和武侠小说),每次和妈妈到菜市场都离肉摊远远的,看见妈妈用手翻动那血红色的猪肉,之后她再拉我的手我都会拒绝,而且还要求她一定得洗干净手才能给我做饭,所以说我是没有能力去做肉贩的。这么多年后我才真正悟到,即使是做一名肉贩,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不后悔当年我没有把这个理想写进作文里,而且,为了弥补我的“过失”,特别虚伪地给自己虚构了一个科学家的理想,并且是在充分了解自己数学细胞严重不足对数学课痛恨得要命的情况下随大流,人云亦云,真是十分的没有个性。我现在清楚地认识到,当年我就是为了讨老师和家长的好才那么写的。
其实,就是在今天,思想非常开放的今天,你也不能把自己的理想写成“卖肉的”,人家同样会说:这人脑子进水了。这就是现实,中国的现实。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你做了也不要说。
人的思想是社会的产物,存在决定意识。我那时看着妈妈买肉那么艰难,就想着将来自己能卖肉,不收妈妈的票(这也算孝女吧?)。现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小孩子们直奔主题了。我的一个亲戚的孩子要他奶奶给他买一架钢琴,他奶奶说,太贵了,我没那些钱。那小孩马上说,我知道哪里有钱。于是把他奶奶带到了一个柜员机旁,说,你把一个东西往里一塞,按几下,钱就出来了。他的理想就是将来发明一个机器,一按,钱“哗哗哗”地往外淌。
二、唱歌的理想被封杀
写完《我的理想》这篇作文后,我就开始严重偏科了。有两方面原因,一是特别不喜欢数学,这不仅仅是数字枯燥的问题,有的时候面对莫名其妙的题目问法总会伤透脑筋,特别是怕碰到一些题目像“工厂生产大滚轴一圈带小滚轴两圈”的题目,我连机器构造都弄不清楚更别说解题了,光是想象这两个滚轴是怎么连到一块的就够我想一阵的,也不知道滚轴长得是圆是方,小孩子真的挺难对付那些题目啊。比起现在数学题出什么卖可乐赚利润,如今的题目可是亲切多了。
还回到偏科上,当然,偏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参加的活动太多,小学二年级开始我就在学校合唱队担任领唱,后来给区里的老师选中和另外一个小学的五年级学生在一块排二重唱,先是在区里比,然后市里比,最后全省比赛,着实折腾了一阵子,每天都练得说不出来话了才能回家。剩下那点力气还得留着做作业,当然是先做自己喜欢做的作业再做不喜欢做的了。于是语文科目就越来越喜欢,数学科目就越来越憎恶。遇到语文作业是写作文,那就高兴疯了,从来不愁没有词儿写——因为从来就没有抱定一个忠诚的写作态度去对待它。自从经历了“我的理想”这个题目后,我也好像悟到一些道理,虽然不是那么透彻,但始终没有跟它较过真,学会了说一些好听话是很自然的。至于到底是善意的虚伪还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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