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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坏妾不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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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白脸色大变,惊道:“不要……”

可是,话已说得迟了,那一剑,快狠准,根本已无收回的余地!

慕容秋白面若死灰,失去记忆的她没有武功,如何能避得开柳梦琴这一剑!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柳梦琴的意料,“叮”一声脆响,照影竟是舞剑挡住了柳梦琴刺来的一剑!

那一剑绝非胡乱地一挥,而是十分巧妙的一招,并且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柳梦琴不由惊地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照影:“你……你恢复了记忆?!”

照影眸光扫一眼也惊怔住的慕容秋白,面上的笑淡淡的、凉凉的,“是啊,托君子剑的福,我又全记起来了。”

若果不是相似的一幕再次重演,又怎会给她这般强烈的刺激,让她忆起了过去的种种。

慕容秋白身子蓦然颤了一下,怔怔望着她,踉跄地退了两步。

她全都记起来了……却还是要断了他们之间的情么?

“既然你记起了武功,那就更不能留你祸害江湖了!”柳梦琴眼神一凛,却是又举剑朝她刺去。

照影眸光一凝,手中的剑流出一道道光芒,面对柳梦琴的招势,没有一丝退让。

忽然,柳梦琴不知何故,面对她刺来的一剑,竟未能挑开,而她的剑势却也是是收不住,剑尖直直刺入了柳梦琴的肩胛,血溅如泉。

慕容秋白恍然回神,脱口惊呼:“梦琴!”

扶住她斜斜欲倒的身子,他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了面前的女子:“你竟果真如此狠毒?!”

她怪他恨他不要紧,但她为何竟对无关之人也能下如此狠手?!

面对他的斥责,照影只静静看着他,目光越来越淡,越来越冷,忽而,她轻轻笑了起来,“她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她?”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平淡如水,可话中挟带的雪芒却刺得人肌骨又痛又冷!

慕容秋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前的她仿佛是他从未认识过的人一般,那样的陌生。

过去的她,从不忍伤人性命,过去的她,绝不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

玲珑……玲珑!

若你真变得如此心狠,我……便更没有理由再放过你!

接过柳梦琴手中的剑,他缓缓抬起手,剑尖平指,声音微微颤抖:“我最后再问一句,你……当真还是不愿改邪归正?”

他的话却仿佛一支利箭狠狠刺中了照影的心,终究,还是决意对她出手了么?

照影淡淡而笑,心口忽然一阵绞痛,不由自主抬手抚住胸口。

原来,到底还是会心痛的。

她紧紧咬住唇,害怕心口的痛会溢出,静静凝望着慕容秋白,眸中透着切肤的痛与彻骨的哀!

她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剑,脸上的笑终于完全褪去了:“你我之间,已经再无任何好说的了。”

照影眸光如芒似针,如火似冰,刺在他身上,烙在他心上。

她的话透着泠泠的寒意与萧索,与她的目光相接,他只觉得一股透骨的寒冷袭上心头。

他的剑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知道,他已别无选择。

剑,刺出,挑起层层剑影。

她的剑,亦迎上,划出道道寒光。

两剑交错,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一个痛苦。

照影眼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是冰冷的,透着一丝嘲讽与伤感。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轻生。

因为,他已不值得!

小小的房间内,紫衣和白衣如同闪电般交错飞舞,瞬息万变。

二人由屋内掠到了院外,黯淡的月光下,他们的交手完全没有留一丝余地。

照影的剑如同流星,瞬忽来去,空灵不可方物,没有刹那的停顿。

慕容秋白也只是见招拆招,一一将她的攻击化解开来。

他们曾一起并肩行走于江湖数月,对各自的剑法也多少有些熟悉。

忽然间,照影心里有一种苍凉而恍惚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她笑了一下。

只是这一恍神,漫天的剑光中,他的剑已直直刺向她胸侧,犹如流星闪电。

好快的一剑!

她回神之时,已经来不及招架了。

慕容秋白显然也未料她会接不住他这一剑,他尽力转动手腕想偏开手中的长剑,却仍止不住剑的去势。

剑,已刺破她的衣裳,刺破她的肌肤,直直刺入血脉。

感觉到胸口被剑刺入的钝痛,照影的脸上没有痛楚之色,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眸中透着的,是一股深沉的悲哀。

慕容秋白面色已苍白如死,他本并未想杀她!

这样的结果,并非他所愿啊!

“叮!”在剑刃刚刺入肌肤的刹那,陡然间一道寒光袭来,直直撞击在他的剑刃之上,他的手一震,剑被弹了开来,他也踉跄退了两步。

定神,便见面前一道青影,手中握着一柄弯刀,冷眼直睨着他。

是青云……不,该是风月笑才对!

慕容秋白却只是转眸急急看向了他身后的女子,她的胸口有血丝丝渗出,浸透了衣襟,但是,她还活着!

心中不自禁地一阵狂喜。

总算……总算没有再酿成与上回一样不可挽回的错误!

恩断义绝(1)

自生死一线从逃离出来的照影,怔忡了半晌,才终于回神。

看着面前那袭白衣,眼里的神色,渐渐转为悲凉,冷冷笑了起来。

若非风月笑的出现,那一剑早已刺入她的心窝!

他对她,自过去到现在,都不曾留半分情!

她的心——

一直一直向下沉……

她以为她会心痛,她以为她会被心痛一寸寸剐掉,可是,没有。

他的绝情已让她连心痛都感觉不到!

何必留恋?何苦留恋?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山盟海誓也不过随口戏言,不可信,不能信!

拔剑互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慕容秋白,这便是你我之间最后的结果!

照影嘴角微微一勾,一缕淡不可察的浅笑浮上,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慕容秋白与她对视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陌生。

不,玲珑……我并非真的想要杀你……

他想要张口解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的剑上,沾着她的血,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今,你可真死心了?”轻轻的笑声响起,风月笑眯眸看向了照影。

照影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慕容秋白,蓦然抬手撩起一缕青丝,举剑毫不犹豫地削落。

握着那一缕碎发,她眉目之间,弥漫着说不出的萧瑟和冷意,然而话语却是平静得出奇,“慕容秋白,今日我削发断情,与你之间,再无恩情!”

其实,早该断了的。

在她重生为照影之时,这段缘便该结束了。

只是阴差阳错,她又与他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原以为,会是新的开始,却不料,还是走回了原点。

一切,再无可挽回的余地!

慕容秋白陡然怔住,看着她缓缓松手,发丝轻轻飘落在空中,他下意识地握紧手,掌心渗出了汗水,却是冰沁入骨的没有热度的冷。

“玲珑……”他薄唇轻颤,却是一时喉头哽住,心口冰凉一片。

“玲珑已死,从今以后只有照影。”她的声音依然是清泠无波的,没有怅没有憾,如山涧的溪水,潺潺流过。

他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被一柄弯刀截住。

怒视着面前笑容自若的风月笑,他只觉一股煞气涌上胸前,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

“闭月”!魔教!!一切祸患的源头!

他才是最该诛杀之人!

怒意起,一剑刺出——

“叮!”金属相碰撞的声音,青影白衣相交错。

弯刀对承影,圆月刀法对游龙剑法,月夜下,眼前尽是刀光剑影,耳内满贯剑啸刀吟。

照影只于一旁冷眼看着,并不关心。

而另一旁,柳梦琴目光闪烁,紧紧盯着二人,暗暗握起了手。

不过半刻,慕容秋白的剑势渐渐有絮乱的迹象,煞气却是越来越重。

照影也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他这莫非又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没有凤凰玉,他不能大动内力,否则,便极易阳炎侵体,走火入魔。

风月笑显然也已看了出来,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弯刀招式变幻不停,直逼的慕容秋白没有半丝喘息的余地。

蓦然,凌空三道暗光疾射而来,直击他后背。

风月笑眸光一凛,一个旋身,避开了三枚暗器,紧接着凌厉的目光朝一旁的柳梦琴直射而去!

柳梦琴不由微微白了脸,颤身退了一步。

然而,他却已无更多的心思去理会她,因为,慕容秋白的一剑已凌空劈来。

“小心!”照影终于忍不住脱口提醒了一句。

来不及运起内力,他只是横刀去挡。

强劲的力道震得他手中弯刀险些脱手落地,他堪堪连退了几步。

胸口一阵血气翻涌,却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承影剑再次直刺而来,风月笑挥刀迎上。

只是胸口血气翻涌地愈加强烈,气力已不如之前。

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喉间一股腥甜味涌上,一口鲜血喷出。

他半屈下膝,以刀立地,勉强撑住了身形。

慕容秋白剑尖直指着他,清喝道:“风月笑,今夜我便拿下你交于武林同道处置!”

风月笑并不惊慌,依旧笑的从容自若:“原来君子剑也不过只是靠使暗器的手段来取胜罢了。”

慕容秋白眉一沉,敛色道:“对你这种魔教极恶之人,也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

“啪啪啪!”蓦然一阵拍手声响起,接着传来一窜清脆的笑声,“说的真好!所谓的正道,所谓的君子剑,也不过如此!”

慕容秋白身子一僵,眸光缓缓转向一旁的照影,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冷诮的笑。

照影缓步走过去,挡在了他与风月笑之间,挑眉看着他:“怎么?君子剑不将我也拿下么?”

慕容秋白眉紧紧蹙起,目光复杂变幻,似在挣扎,半晌,才终于咬牙吐出了两个字:“你走!”

“白!”惊诧而又焦急地叫出声的是柳梦琴。

然慕容秋白却是未曾看她一眼,只盯着照影,再一次重复道:“快走!”

照影凝眉望着他,身形却未动,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凉凉的笑意:“他走,我走。他留下,我亦留下。”

风月笑唇边噙着笑,眯眸看着照影,眼中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慕容秋白不禁气结,她竟然不肯走,要与风月笑一齐进退!

风月笑,他不能放,可是,要拿下她……

眸光瞥见她胸前仍未止的鲜血,他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二人静静对视着,一股凉风拂过两人面上,一瞬间,似有什么迷蒙住二人的视线,这一刻,对方面目竟是那么的模糊而遥远。

终于,慕容秋白目光渐渐凝起,微微握紧了手……

“慕容兄!”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一道身影缓缓自夜幕下走了出来。

恩断义绝(2)

闻声,众人皆转首朝来人望去。

那一身华服束冠,手中握着始终不离的金边折扇,唇边漾着一丝闲散悠然的浅笑,赫然正是陆少欢!

“陆兄?”慕容秋白显然未料到他会出现在此,不由微微一诧。

风月笑目光微闪,唇边笑意却是不减。

陆少欢缓步走上前来,朝照影微微一颔首,“照影姑娘。”

照影也眯眸看着陆少欢,淡然而笑:“陆公子,天天走夜路的习惯可不好。”

陆少欢唇角微微扬起,眸中却透着一丝惋惜:“照影姑娘,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话?我希望你不会再走到玲珑的那一步……”

慕容秋白不禁更为惊诧,他竟是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不成?

“很遗憾,终究事与愿违。”照影微微一笑,只斜眸睨了慕容秋白一眼,随即轻轻摇头:“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陆少欢看着她,眸光微闪,又是轻轻一声叹息:“或许,其中还有误会……”

照影却轻笑着打断他,眼神依旧平静:“误会与否都已不重要,一切已成定局。”

慕容秋白紧蹙着眉,静静凝望着她,面有愧色,手中剑微微握紧,只觉喉头似已被塞住,什么话都说不出。

知道她意已决,陆少欢也不再劝解,只转眸看向慕容秋白,凝眉轻叹:“慕容兄,事到如今,莫要再如此偏执,放他们走罢!”

慕容秋白紧紧皱起了眉头,眼底的情绪是复杂而难解的,眸光停在照影身上良久,才缓缓开口:“她能走,但他绝不对放过!”

他的剑尖又直指向了另一旁的风月笑。

“照影姑娘……”陆少欢方一开口,却又被照影截断。

“我说过,他走,我走。”照影唇角噙了一丝笑意,目光却灼灼迫人。

陆少欢轻摇着头,凝眸看着照影,又轻瞥了一眼风月笑,神色微凝:“他,未必值得你如此。”

“是否值得我自有分辩。”照影云淡风清地笑着,清眸中闪烁着清浅若无的亮光。

慕容秋白面无表情,脸色却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已仁至义尽,她却仍如此护着“闭月”,让他如何还能留情!

“看你们的样子,似乎都以为我已是手到擒来之人了么?”蓦然一声轻笑响起,却是一直沉默的风月笑挺身站了起来,闪烁的目光依稀透着一丝寒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想走,谁能留得住我?”

慕容秋白一惊,就连照影也未曾反应过来,便觉身子一轻,竟是被风月笑揽住了腰身,飞身掠起。

临走之时,风月笑又扫过一旁的柳梦琴,眸光阴冷,令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秋白急欲追上前去,却被陆少欢伸手拦住。

“陆兄!”他有些急恼,眼见魔头便要被拿下,怎能如此轻易让他逃走!

陆少欢轻轻摇了摇头,凝眉淡声道:“慕容兄,你追上了又能如何?照影不会让步,你亦只会更加为难罢了。或者,你当真想连她一起拿下?”

慕容秋白默然,双手骨节紧得发白。

“慕容兄,不是我说,你当真伤她太深。”陆少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或许,有时你真该好好想一想,你所做的一切是否真是对的,是否真能无愧于心!”

慕容秋白仿若雷击一般,身形僵住,脸色惨淡。

他伤她太深……

他自问对得起武林正道,对得起天下人,却独独对不起她!

他一而再地有负于她,他一而再地动手伤了她……

可是,他的立场他的背负却容不得他不如此!

而她,却也偏偏执意不肯归入正途!

是她之过?亦是他之过?亦或者,一切都只能叹作是天意弄人?!

仍记得那一天,受伤的他,在落花林中,第一次见到了眉目如画,盈盈含笑的她。

那时的风是那样的清,而她唇边的笑容却也如春日的清风。

然今一切,皆已如梦一般随风而去。

他黯然垂首,带着淡淡的的怅然与失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陆少欢感慨地扬唇一笑,眸光却是又转向了一旁仍是一脸惊悸之色的柳梦琴。

缓步走过去,他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柳姑娘的暗器倒是使的不错,只是,陆某却不知柳家何时擅用暗器了?”

“我……”柳梦琴娇容早已失了血色,听得他的问话,眼神微闪,正想开口辩解,陆少欢却已是擦着她的身子走了过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怔忡失神中的慕容秋白,柳梦琴暗暗咬住了唇,眸中掠过一道一易察觉的暗芒。

…………

风月笑带着照影掠出了慕容山庄,在几里外的林间停下了身形。

“你没受伤?”照影看着面前又恢复了与平日一般优雅风度的风月笑,微微眯起了眼。

“以君子剑现今的内力,岂能伤得了我?”风月笑微笑着,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抬手轻抚上她的面颊,撩平她被风吹乱的额发,“何况,若非如此,我又怎知,原来你对我这般不离不弃。”

照影轻轻偏过脸,只是扬唇笑了笑,笑得云淡风清,一双眼睛却似隐入那淡淡云后,朦胧飘忽。

她不肯独自离开,并非全是为了他,更多的,或许只是意气用事。

“之前的黑衣人,你可有追上?”她淡淡开口,有意岔开话题。

风月笑微笑点头,“不仅追上,还与人做了笔交易。”

照影微微一诧,挑眉看他:“和谁?”

“不知道。”他漫不经心地答道,面色依旧温和。

照影忍不住白他一眼:“不知道的人,你也与他做交易?”

风月笑不以为意,轻笑道:“只要于我有利之事,和谁交易又有什么关系?”

照影轻轻一扬唇,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是了,差点忘了你就是这样的人。”

风月笑对她的嘲讽并不在意,只伸手揽过她,温柔地笑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比慕容秋白对你更好,是不是?”

“你接下来又有何打算?”照影继续转移话题,微微别开目光,然她的清眸中闪过的那一抹怅然与憾意却是那样的清晰。

风月笑眼眸微微眯起,笑的如沐春风,悠悠道:“明日,去参加武林大会。”

“你疯了?”照影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提醒他道:“莫要忘了,如今你的身份已暴露,再去参加武林大会,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风月笑却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唇角弯弯:“小影子这是在关心我么?”

小影子……

照影只觉一阵恶寒凭空升起,拍开他的手,“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少自作多情。”

风月笑眸光微凝,唇边笑意不减:“武林大会,我早已有了准备,又岂会轻易放弃。何况,与人的交易也还是要完成的。”

闻言,照影不由蹙起了眉,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易?”

“唔……”风月笑却抿唇卖起了关子,“明日随我一起去,你自然便会知晓。”

照影知他故意用激将之法,虽心中并不愿掺和此事,但却难免也有疑问。

那黑衣男子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见她?他又究竟又何阴谋?她仍是想弄个明白。

正暗自思忖着,却忽然憋见风月笑的目光正直直盯在她胸前,她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鉴于此人过去的举动,她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在看什么?”

风月笑却是径自伸手探向她的胸口,眉目微凝:“你受伤了。”

照影这才忆起胸前的伤,只垂眸看了一眼,自嘲地一勾唇,淡淡道:“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伤口的痛楚早已感觉不到,因为连心痛都已麻木,更何况是身体上的痛楚?

风月笑却是摇摇头,一本正经:“要包扎。”

照影嘴角抽了抽,“不必了。”

胸前的伤让他包扎?岂不是又趁机被他占了便宜?

“不包扎一下,你是想流血流到死吗?”风月笑竟然将她曾对他说过的话搬了出来,让她一时哑口无言。

风月笑笑的好不狡黠,双手皆朝她伸了过来:“乖,我替你包扎。”

然而,手方伸到一半,却是蓦然僵在半空。

照影收回点在他穴道上的手,笑吟吟:“谢了,我还是自己来的好。”

恢复了武功就是好,不必任人宰割。

说完,转身走到了一棵树后。

风月笑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边又勾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武林大会(1)

次日。

武林大会终于如期举行。

各路的正道人士和门派弟子皆聚集在了慕容山庄后山处。

后山空地早已搭建好了一个会台,台上首席之位坐着的自然便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慕容远,英俊的面容上已印下岁月的痕迹,眉目温雅,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苍凉的霸气。

身侧两旁则是其独子,人称“君子剑”的慕容秋白以及天下闻名的首富陆少欢!

台上另一空位本应是月华城主,天下第一公子玉香川所坐,只是,玉香川被召回了皇城,不能赴会。

台下,一片议论之声,场面嘈杂。

“诸位,且静一静!”慕容远起身伸手示意了一番,原本乱哄哄的台下立时安静下来。

慕容远这才又朗声开口,声音浑厚有力:“多谢众路英雄豪杰不远千里赶来参会,老夫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近日江湖中盛传的‘琉璃珠’一事。”

立时,台下又微微**起来。

“众所周知,这琉璃珠乃是玉城主府上所有之物,却被司空未明所盗走,人人皆知司空未明乃是‘偷中之王’,专盗奇珍异宝,故而大家都以为被他所盗走的琉璃珠也是旷世之宝,然据玉城主所说,这琉璃珠只不过是父辈传下的一样普通遗物,更查探出,指使司空未明盗走琉璃珠的乃是魔教‘闭月’!一切皆是魔教的阴谋,目的便是为了引起江湖纷争,挑起腥风血雨!”

“原来全是魔教的阴谋,实在可恨!”台下有人愤然出声斥喝。

接着,一片怒斥声起,皆是痛骂魔教的恶行。

慕容远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平静,随即又正色道:“魔教数十年来,一直是武林大患,当年诛杀了风天行后虽暂时得以平息,如今魔教却又在‘闭月’的带领下有再度崛起之势,此次琉璃珠一事便是其反攻我正道的先兆!故而,老夫召开此次武林大会,便是想让各位武林同道联合起来,一同讨伐魔教!”

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语立时换来台下众人的响应。

“魔教罪大恶极,绝不能放过!”

“‘闭月’凶残成性,罪不容诛!”

“慕容盟主,有你的带领,此次必定能再将魔教彻底诛灭!”

…………

慕容远微笑颔首,又捋了捋胡须道:“此次武林大会,还有两件事要与大家说。”

说着,转首示意一旁的慕容秋白和柳梦琴上前,笑道:“小儿与老夫故交柳原之女已定下亲事,界时还望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喝杯喜酒。”

“恭喜慕容庄主,恭喜君子剑!”台下道贺声起。

忽而却有一人叫了起来,“君子剑,当日你声称的未婚妻可并非这位柳姑娘啊!”

突兀的声音立时令台下安静了下来,皆转首看向了发话之人。

慕容秋白不由也微凝了眉,顺声望去,此人却是逍遥派的掌门余凡!

当日在客栈中,他为护照影清白,而一时情急称照影是他的未婚妻,却未料今日余凡竟还会借此找茬。

慕容远转眸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有探究之色。

慕容秋白紧抿着唇,手微微握成了拳,俊容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目光却极为复杂。

半晌,他才缓缓松开了手,平静地开口道:“余掌门所说的那名女子已不在了,如今在下的未婚妻是这位柳姑娘。”

是的,她已不在了。

过去的种种都已不复存在了!

人群中,有人轻不可闻地淡笑了一声,却很快被淹没于众人的议论声中。

“前阵子听闻君子剑的未婚妻也因病故去,此次又一名女子不在了,这位柳姑娘,你可要小心一些才是啊!”余凡笑声中的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柳梦琴眼神微微一暗,娇容之上浮起一抹冷笑:“多谢余掌门的关心,梦琴相信定能与君子剑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这样锥心刻骨的八个字在耳畔响起,慕容秋白只觉心痛得如有千万把刀在戳绞!

曾几何时,他与她也曾有过这样的誓言,可是如今,一切皆成空!

原来,许多事,就算他想忘记却也还是不断地忆起。

她说要斩断情根,可是情根早已深种在心底,岂是如此轻易能斩的断的!

“哈哈!好个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余凡却是大笑了起来,语中带刺,“柳姑娘与君子剑果真是情深意重,让人羡慕哪!只可怜了之前那两位姑娘太过命薄,没有柳姑娘这样的福气……”

“啪!”话未说完,忽然凌空飞来一粒石子,重重打在了他的鼻梁上,痛得他“哎唷”直叫。

“哪个小人敢偷袭本掌门?!”余凡捂着鼻子,气急败坏地叫道。

“哎呀!余掌门真是不好意思。”陆少欢手摇着折扇走上前来,唇边带着一抹戏笑,“陆某只是听到有只乌鸦在乱叫,本想让它闭嘴,却不料打中余掌门了,实在是抱歉!”

他虽一直在赔礼,面上却始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听出他在指桑骂槐,余凡不由更恼羞成怒,正待开口,慕容远却已截在他之前出声道:“余掌门,老夫向大家宣布这桩喜事,本是想讨个吉利,余掌门一直明嘲带讽,可是对老夫有所不满?”

“岂敢岂敢,余某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武林盟主发话,余凡也不敢再造次,只得悻悻闭了口。

“多谢。”慕容秋白淡声朝身旁的陆少欢道了一句。

陆少欢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过去的事你也莫要太记挂于心了。”

慕容秋白怔了怔,只是轻轻摇头,不再言语。

武林大会(2)

慕容远又朝台下拱手微笑道:“老夫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欲将武林盟主一位交付于小儿,不知诸位可以异议?”

此言一出,台下立时一片哗然,却是支持声甚多。

“君子剑为人正义,多年来行侠仗义,由他当武林盟主,自然没有异议!”

“不错!慕容庄主当年带领武林同道诛杀了魔头风天行,此次君子剑也必能带领大家诛杀‘闭月’!”

见众人皆赞成,慕容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多谢诸位如此看得起小儿,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这武林盟主一位,老夫现在便传于……”

“且慢!”蓦然一个声音自人群中响起,截断了慕容远的话。

一人自人群中走出,唇角微扬,轻笑道:“武林盟主一位当是能者胜任,慕容庄主此举未免有些私心了。”

慕容秋白看清此人,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他正是易容成青云的风月笑!

明知已暴露了身份,竟然还敢前来?

他眸光一凛,微微握紧了手中剑,身形方动,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她也来了。”低低的声音来自一旁的陆少欢。

慕容秋白转眸看去,这才发现跟随着“青云”一同走出来的紫衣女子,赫然正是化作“紫琼”的照影!

为何她也来了?昨夜分明已逃走,今日为何还要来此?

他又该如何?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么?还是任由他们恣意妄为?

慕容远显然并不知面前“青云”的真实身份,凝眸笑道:“老夫已问过大家的意见,诸位皆同意,老夫才将此位交于小儿。”

“青云”却是挑眉一笑道:“谁说大家都同意?我就不赞成。”

慕容远眉微微一拧,定睛看着他:“那依你的意思是……”

“能者胜任,自然是要比试一番。”“青云”抬起手中剑,眸光看向了台上的慕容秋白:“若君子剑能胜出,这武林盟主之位,我便也再无异议,若是君子剑败了,那则由胜者担当,如何?”

“不错,有道理!”台下已有人开始倒戈,赞同他的提议。

慕容秋白眉拧得更深,紧紧盯着风月笑,十指紧的发白。

他究竟又有何阴谋?!

而慕容远见此情景,知道比武在所难免,只得点头应下:“好,那便请阁下上台来与小儿一战。”

谁料“青云”却忽然笑了笑,挑眉道:“谁说我要比了?”

慕容远不由一怔:“那……”

“青云”伸手拉过身旁的紫衣女子,笑道:“她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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