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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爱密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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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阿古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完石楚的男伴过后,露出挑衅的表情,“没必要吧!我看他和你一点都不配,你这么时髦又这么抢眼,像他这样土的男人你怎么会喜欢?难不成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着,阿古不怀好意地干笑两声。
  “你别想歪,我和他什么都没。”石楚偎在何守宜怀中,她步履不稳,摇头晃脑地说。
  “什么都没有?”阿古斜着眼睛,笑得古怪,无视于石楚的男伴存在地说:“不会吧!如果什么都没有,他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是他自作多情,呃……不关我的事。”石楚打了一下酒嗝,踉跄了一下。
  “那好,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玩,别理他了。”阿古一把将石楚由那呆头鹅男伴怀里拉开,半搂住她的肩,露出一个色迷迷的笑容,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你干什么?放开她!”何守宜想抢回石楚,无奈却被一波舞过来的人潮给阻住了方向;当他奋力拨开人潮后,早没了石楚和阿古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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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难道她真以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是君子的别名?显然没有人教过她,对男人该保持一点距离,不然吃亏的会是她自己。
  齐放月随意地将抽了一半的烟往地上扔,懒懒地用鞋尖将烟蒂踩熄,接着将手指关节弄得卡卡作响,显示出他将要掠夺的气息——这是鹰的地盘,没有人能在他的地盘动他的女人。
  齐放月倏然现身在那邪里邪气的人和倪石楚面前,月光下他看起来益发的狠绝、冷酷。
  “好狗不挡路,让开!”阿古粗声恶气地咒了声,他这个急色鬼,现在一心一意就只想将石楚带到宾馆去,眼前的人是圆是扁对他全不重要。
  “既然知道好狗不挡路,还不闪?”齐放月一个冰冷的声音,修长的双腿稳稳跨开与肩齐宽,姿态霸气得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眼光不露痕迹地落在石楚身上,此时的她己经醉得差不多了,整个身体被她身边的猥琐男人搂在怀中,浑然不觉自身即将发生的危险。
  他纵容地缓出笑意,像她这么没有警觉性的人怎么还可以顺利的长大?他真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了。
  也许是齐放月有只太过锐利的眼睛,也许是向来滑溜的阿古即时聪明地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总之阿古稍稍地楞了楞,眼角则下意识地往面前这位气宇非凡的男人身上飘去,而他,果不其然地瞥到面前这英俊男人皮外套上那只不显眼却令人胆战心惊的翔鹰标志。
  “鹰……”阿古心里一震,牙齿开始打颤,搂住石楚的手也抖个不停,瘟神!真是瘟神!占上鹰帮的人,眼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没用的阿古,就这样毫无预警,自己吓得软软地倒下了……
  ************
  风驰电掣地将车速飙到一百二,驾驶座旁的倪石楚睡得正熟,显然刚才的跌倒对她没什么影响,倒是那个小瘪三一倒不起,齐放月奇怪倪石楚怎么会和这种角色约会。
  如果不是刚好在黑街处理完一宗纠纷案出来时遇到她,恐怕她现在已经落入那个色魔手里了。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吧!她的睡脸还满可爱的,红扑扑,有一丝娇柔的感觉,和她平时的蛮劲大相迳庭。
  “噢……我好难受……”石楚皱着眉头呻吟。
  齐放月露出一个沉着笃定的表情,他将车停到路旁的尤加利树下,替石楚解开了安全带,也许这样她会舒服一点。
  “好点了吗?”他开足冷气替她解热,但又怕她着凉,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啊……”一阵不清楚的呓语,石楚转了个方向,正好对上他的下巴。
  放月没有移开方向,就任由她胡乱地攀住他的臂膀。
  “咦……你……”终于发现不对了,石楚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被他那性感笃定的笑容一下子夺去了一半心魂,怎么这么像“他”?这气息……这感觉……
  她傻呼呼地揉了揉服睛,匪夷所思地呆看着面前那个令她心跳仓皇的齐放月,“你!?”她不敢置信地大叫。
  “是我。”就算是他,她也没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石楚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老天,真是他!
  “这句话应该把主词换成你吧!”放月调侃地回答,顺便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石楚疑惑地怔住,在此时意乱惰迷中试图找回残存的理智。
  对喔!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齐放月的车,不是她的车,可是她的车呢?车跑哪去了?苯啊!她怎么会连是怎么上了人家的车都没有知觉?“想起来了吗?”放月以惯有的见怪不怪的神情问。
  石楚笨拙地摇了摇头,是酒精作崇吧!否则她应该大发脾气,好好地责问他一顿才是啊,怎么这会安静得像个哑巴?
  齐放月的眼光没离开她,见她那副咬着唇,急思良策的样子真是可爱,不过他不得不送她回去了,帮里还有些事等他回去解决,“想不出来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回去再慢慢想。”
  难道她就真那么惹人讨厌吗?他连多和她相处一会都不行就急着送她回家去,她可不觉得自己比梁朵差劲,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她两眼?
  放月发动引擎,落寞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石楚心头,她闷闷不乐地蹙起眉端陷入沉思,空气迅速地凝结了起来,而窗外,景物正飞也似地掠过……
  第六章
  石楚关在房里己经有几天了,由这头踱到那头,再由那头踱到这头,像只困兽在笼子里一样。
  奇怪,每当她想将脑袋瓜子试图呈现空白时,齐放月那张性格的脸就会浮上来,像复写纸一样复写在她脑里,想丢都丢不掉。
  “小姐,老爷问你什么时候下去吃饭?”朱嫂尽忠职守的声音第八次在门外响起。
  “不吃!”石楚烦躁地大喊,“你告诉他,我这个月都不吃!”
  “可是老爷……”
  话还没说完,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了,倪海锋怒气腾腾的脸夹带着不满出现了,这个女儿实在太不象话,每餐都要三催四请,要她吃饭,还要看她心情爽不爽,这没有道理嘛!哪有老子迁就小子的?
  看见倪海锋,石楚瞬间惊跳了起来,“老爹,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同意就随便进来?你有没有礼貌啊?”石楚指着倪海锋的鼻子,非常不满意地怒目相向。
  倪海锋先是被女儿的气势吓住,接着他眯起双眼,不敢相信石楚会以这种大逆不道的态度跟他说话。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你爸爸!”他脸红脖子粗地喊回去。
  “就算爸爸也不行!没敲门进来就是不对!”石楚的声音比倪海锋还大,屋子都快被她的音浪给拆了。
  “房子是我的,我想进去哪个房间就进去哪个房间。”倪海锋不甘示弱地回吼。
  “好,那我就搬出去住,让你一个人在这间破房子里住个高兴!”石楚怒气冲天地转身从柜子里拖出大皮箱,一副准备收抬行李的样子。
  情势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朱嫂紧张地望望石楚,又望望倪海锋,“哎呀你们父女小声一点,在同一个房间里说话没必要那么大声嘛!”
  “朱嫂你不懂啦!我老爹就是气质不好,没有礼貌嘛!不能怪我绝情。”石楚头也没回,一迳地将衣服往皮籍里塞,她没有回头,所以也就没有看到  倪海锋更加铁青的脸色。
  “你给我住口!”倪海锋忍不住了,怒不可遏地瞪着不驯的女儿咆哮,他实在是受够了石楚的没大没小,“说!你大前天晚上为什么会让齐家月那小子给送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不交代个明白,你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间。”
  石楚闻言霍然转身,双手叉腰,面罩寒霜地往朱嫂的方向扫去,“又是哪个多嘴的笨蛋向你打的小报告?”
  他们父女像两只刺猥似的,彼此不相让又极度地看不顺眼。
  朱嫂深怕被卷入无辜的战火中,连慌跳起来否认,“不是我啊!小姐,你别怀疑我,老实说,打小报告的人是管花圃的老方啦!是他向老爷打的小报告,你要算帐,就记得找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嫂!”倪海锋狠狠地瞪了朱嫂一眼,她也太没用了,石楚一个眼神就吓得她把什么都招了。
  “老爷,你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才说出老方,不然小姐算起帐来,我有条命都不够啊!”朱嫂实话实说,她的确是怕石楚比怕倪海锋还来的多。
  “你……你……”倪海锋愤慨得说不出话来,他浓眉纠结,迁怒地将箭头转向石楚,“瞧瞧你平常都做些什么好事?让家里的仆人怕你怕成这样!你还想不想找个好人家嫁了?我看你是愈来愈离谱了!”
  “我如果找不到好人家来嫁,不都是你害的。”石楚扬扬眉,冷冷地还他一句。
  “我害的?”倪海锋深觉女儿颠倒是非的功力更高强了,“我又怎么害你啦?你倒是说清楚。”  ……
  “喏,不就是你吗?”石楚光火地说:“都是你没事想出什么烂计谋,叫你那个三八兮兮的麦柔去勾引齐放日,还枉想设计人家,却被摆了一道,害我被绑架,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连国外的杂志都有报导这件事!”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老爹不是早向你道歉了吗?还送了你一部新跑车,你自己也答应不计较的,为什么这会又旧事重提?是不是又想要什么礼物?老爹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不要动怒嘛!弄得我也紧张,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还说不是大事?”石楚冷哼一声,“若不是你,我会被齐放月绑架吗?如果没有被他绑去,我就不会认识他,如果没有认识他,我就不会爱上他,都是你害的,现在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咦?“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倪海锋露出狐疑的表情,不太肯定地问:“你说……你爱上他?爱上齐放月?”
  “没错!你耳朵有问题吗?说这么清楚还听不明白。”石楚不耐烦地睨他一眼,嗯,很对,医师说的真是对,人老什么都会退化,是要抽个空带他去检查检查身体,尽尽做女儿的义务,不然人愈老可是会愈糊涂的。
  “你爱上齐放月?”有没有听错啊!倪海锋有个冲动想挖挖耳朵,他那个向来傲气比天高的女儿会爱人?最重要的是,她爱上的那个人是……是齐放月“
  “嗯。”石楚神色自若地点头,在自家人面前,她没什么矫饰的必要,反正早晚要让大家知道,早或晚可能也没差别。
  “你爱上齐放月?!”倪海锋声音渐渐大了,可见打击不小。
  “老爹,你到底要问几遍?”石楚将头摆正,冷静地看着他。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齐……放……月……”倪海锋结结巴巴地凑完整个句子。
  “你真老土,没听说过吗?爱情是盲目的,没有道理。”石楚丢给他一句陈腔烂调,她也知道没有人会满意这个答案,但管他的,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对她满意。
  “你居然爱上了齐家的小子?”倪海锋急得大吼:“我不准!绝对不准!”
  石楚平淡地瞥他一眼,当他是白痴“你准不准关我什么事?反正他又不会娶我。”
  倪海锋先是一愣,继而想了想,没错!齐家那小子已经和梁允奇的女儿订婚,听说也快结婚,既然都是别人的人了,他家的石楚当然是没有希望了!他不由得露出一个安慰无比的笑容。
  预期中会爆发的风渡倏然无疾而终,朱嫂一颗高跳的心总算暂时可以放下,“老爷,小姐都说人家不会娶她了,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看就不要打扰小姐休息,我们出去吧!”
  “好、好,我们出去。”倪海锋不忘体贴地说:“石楚,你想睡就睡吧!晚餐不想下来吃,我叫朱嫂送上来,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好好地谈谈,不要想多,好好睡哦!”
  总算都将他们送走了,石楚闷闷地倒向床铺,疲倦的感觉齐齐向她涌进,想到她老爹那副放心安慰的样子她就有气,现在人人都知道梁朵是齐放月的未婚妻,难道她真那么没希望?
  马德里。巴远霍斯杌场
  一件轻薄的棉织上衣、一条紧身牛仔裤,石楚在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当然,她不会忘了戴一顶遮阳帽,虽然马德里以舒爽怡人的气候闻名,她仍不敢轻忽太阳带给女性肌肤的威胁。
  马德里位于西班牙和伊比利半岛的正中央,群山环绕,是个神秘莫测的城市,也是欧洲的首府,更是石楚一直以来想窥视其风貌的第一目标,海明威称马德里为最西班牙化的西班牙城市,可见风情定然不俗。
  由机场搭计程车到市区,虽然西班牙文是世界上使用最广的语言之一,但不懂西班牙文也没什么关系,用一点点英语夹杂着比手画脚,石楚还是简单地说明了要去之处。
  她优闲地坐在驾驶座旁,一个理想的好乘客应该要坐后面才对,但她想顺便欣赏沿途风景,再者,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司机也喜欢偶尔和她抬杠几句,八成是在调戏她吧!年轻女性落单总是很容易遇到这种事,但无所谓,口头上被吃吃豆腐也没什么,至少证明她还有魅力,也是乐事一件。
  石楚到一家五星级最豪华的饭店登记住宿,由于不是旅游旺季,游客并不多,饭店内现代风格的著华,很符合石楚的要求。
  出来玩嘛!最要紧是开心和舒服,她不想委屈自己住在不安全和不对味的地方。
  话说回来,反正最终付费的也不是她,现在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天高皇帝远,一卡在手,行遍天下,没人管得着她。
  稍微整理行李后,石楚迅速地写了一张传真请服务生传回台北,免得她老爹大惊小怪地以为她失踪而去报警。
  这次的不告而别算是给他一点小小的处罚,让他以后别再那么烦,否则她这个女儿就不回去啦!
  几天下来的行程,石楚以极悠哉的脚步进行着,马德里带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古色古香,充满了优雅的情调,和预想中一模一样。
  赏心悦目的绿荫夹道,漂亮的喷泉和纪念碑点缀其间,十分壮观,而石楚本来就对王宫、美术馆、大教堂或是修道院之类的“古董”地方没什么兴趣,所以省去很多时间,她任性地只挑喜欢的地方逛,偶尔早起就到街上走走,红砖碧瓦是特殊的建筑风格,阳台上绝大部分的人家都种植花草,吸引
  住她摄影的兴致。
  她最常去逛的地方就是塞拉诺街了,那里有很多享誉国际盛名的西班牙品牌,挑点精良的皮制品,看到喜欢的银制餐杯和珠宝匣也买,一套一套的,准备笼统带回台湾去,花花老子的钱使她心情大为转好,这样在异国砸钱,她就是有本事面不改色,买完了再把清单传真回去。
  想到这里,石楚得意地笑了,买得更凶。
  ***************
  石楚和一般观光客不太一样,她白天贪睡,夜晚活动,马德里的夜生活深深吸引着她,虽然靡烂,但她早餐一定死也要爬起来吃,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喜欢饭店供应的早餐,热巧克力和圆面包的吸引力她都无法抵挡,对于向来喜欢西方食物的石楚来说,像是如鱼得水,她吃的很多,每天都留下丰厚的小费,让服务生乐得很,她自己也开心。
  自从来到马德里之后,她几乎每晚都会去卡斯提尔大道,这里的夜生活可以通宵达旦,很多庞克、雅痞、影剧工作者和游客都会聚集在这里,每一个露台都拥有固定风格的客人,有豪华的宾马轿车,也有衣着时髦的俊男美女。
  石楚喜欢这里,因为和她的调调很搭,打扮前卫来这里是她的最大乐趣之一,享受被男人搭讪的滋味则是她的成就感之一,当然令她最得意的是——这里不太可能有人认识她,就算她再怎么荒唐、再怎么放肆,也不必担心又要上商业杂志的头条了。
  “小姐,我想请你喝杯酒!不知道会不会太冒昧?”
  一个衣着品味不错的男人微笑着邀请她,幸好说的是英文,否则她只好干瞪眼。
  “当然没问题,是我的菜幸。”石楚故意用优雅的举止接过吧台的高脚玻璃杯,再以美雨闲适的姿势浅偿一口。今天的她特别美丽,一袭新购买的黑色细肩带曳地长洋装,将她柔美的肤色衬托得比星空更迷人,细跟鞋搭配整套钻饰,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显出风情,整个晚上对她行注目礼的男士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我叫肯亚,你叫我肯就可以了,你呢?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肯亚客气、礼貌地微微倾斜头部询问。
  “叫我妮妮好了。”石楚信口胡诌,她才不想将姓名随便留给陌生人,尤其又是在异国。
  “妮妮,嗯,非常可爱的名字,很适合你。”肯亚举杯微笑。
  石楚也露出一派文稚的笑容来回应,肯亚那得体的赞美令她直想发噱,白痴也知道妮妮这名字怎么看都像个酒国名花会取的花名,还说可爱,又说适合她,简直是乱来!  。
  “谢谢你,很少有人这么称赞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石楚轻轻地抿嘴笑了。
  “哦?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像你这么出色的佳人,该不会没有追求者吧?”肯亚稍稍向她靠近了些,再以退为进地问。“追求者?”石楚嫣然一笑,“我没有追求者,目前单身,是自由身份。”
  “是吗?真令人不敢相信!”肯亚夸张地燃亮双服,像乍见猎物般惊喜,“妮妮,你是日本人吧!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绝对是典型温柔的日本女子,文雅又端庄、举止高贵有分寸,很令人印象深刻。”
  深刻个头!你才是日本人呢!你这只欧洲鬼!“我……”
  正想反驳肯亚对日本女人那些正面评价,不期然一抹黑影在她头顶上方移进,霎时令空间局促了起来。
  “很抱歉,她不是日本人,她是纯正的中国人,而且她也不屑于和一个没有礼貌的意大利登徒子做朋友,所以请你马上离开她的视线。”
  这几句流利的英语令石楚直要鼓掌叫好,是谁这么大胆,居然直言不讳地将她要讲的话全说出来了。
  石楚笑意盈盈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肯亚,正抬头想看刚才说话的人认识认识,不期然的,她撞上了一对深邃不可测的眼眸,而那对眼眸的主人则是——齐放月,一个她久违没有多久,却异常思念的男人。
  石楚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早该听出那冷冷的声音是属于他的,也只有他会有如此这般不带感情的音浪。
  笨啊!只不过换了种语言就听不出来,枉费她还号称爱上他呢!又看了他一眼,究竟是真?是幻?在马德里也会遇见他?莫非他们真那么有缘?如果有缘,又为何没有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半天之后,石楚只迸得出这句话,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暗恋人又不犯法,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她暗恋他!
  “谈生意。”简单的三个字一笔带过,放月从容地在她身边的高脚椅上坐下,向吧台吩咐一杯淡酒。石楚着迷地望着他,他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加米白薄风衣,修长手掌戴着黑手套,浑身上下都并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强烈的显示出他性格中的冷,而夜晚风凉,他这样穿正适合,想相较于他,她自己就穿得太少了点。
  “谈生意?谁会相信呢?你是鹰帮名闻遐迩的人物,来这里会只为谈生意?不知道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黑道火拼要你出手了……”
  话还没说完,一件风衣套上了她的肩头,石楚错愕地看着齐放月,后者正中带笑意地注视着她。
  “我说过,不要穿太少。”他那一丝微笑还在,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和情绪。
  “你……”石楚看看肩上的风衣又看看他,一股迷惑涌上心头,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她和他不是只有陌生人吗?他何必……
  “想说什么?”齐放月倒是挺有兴致地继续问。
  石楚摇头,她双手突兀地撑住他椅上两边的空位,抬高精致美丽的下巴直视着他。
  齐放月微蹙起眉头看她,弄不清她想做什么。
  石楚稍稍挺直了背脊,她缓缓地将双唇靠近他的脸颊,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倏然间,她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住了他的唇,原来和他接吻的感觉是这么甜……
  时间电光火石般地过去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石楚终于想到要放开他了。
  “呃……对不起,我……”她脸红心跳,还不敢抬起头来,噢!倪石楚,敢做敢当,既然侵犯了人家,就该负起责任来啊!吻都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该死的这么害羞是什么意思?
  齐放月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他眼神复杂,像在深思着什么,又像在回忆着什么,总而言之,表情古怪透顶。
  噢!他一定是生气了,他不喜欢这个吻吗?……哦,不是,她该问的是,他介意她吻他吗……天啊!也不对,这是什么烂问题?这种问题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厌恶,教她怎么问得出口?苯桶!你怎么会冒失到偷了他的吻呢?!
  “呃……齐放月,我实在很拖歉对你做了这种事,我八成是鬼迷了心窍,也八成是很久以前就太想这么做了……呃,不,我的意思是……”石楚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深深地对你感到抱歉,请你……请你忘了这回事吧!真的对不起!”
  一鼓作气地说完,石楚再也没有勇气等待他的回应,她急忙跳下高脚椅,头也不回地奔走了,就连风衣都忘了要还他。
  霓虹夜色中,就见石楚长发在风中飘扬,修长的背影是愈奔愈远……
  ***************
  石楚用力地将被单蒙在脸上,羞耻惭愧一涌而上,没脸见人了。她简直无法容忍自己这么低级!她居然当街亲吻男人,还是个对她没什么意思的男人,光看事后他那张扑克脸就知道他有多生气,如果可以,他一定恨不得要她将那个吻吐出来还给他。
  好在不能,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齐放月唇上的滋味了……天啊!难道她就不能想点天经、有建设性的事吗?再这么发花痴下去,恐怕梁朵的封号就要属于她了。
  不行,她要好好地振作、好好地像个淑女……叩门声适时地响起,打断了石楚的自强宣言。
  “谁?!”石楚紧张兮兮地跳了起来,开门的途中又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该死的裙子,没事那么长干么!害我跌来跌去真要命!”
  其实这都该怪她自己,爱摆阔住那么大一间套房,从床的位置走到门边要好久,还要经过重重障碍,下次可别那么爱现!石楚提醒着自己。
  “是谁?”临开门之际她又神经质地问了一次。没听到回答,她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打开成一条线,哎,这样还是看不到访客,她再慢慢地拉大距离,这下看到了,看到的是……是齐放月!!石楚惊慌失措地挪开视线,没看错吧?是齐放月!!
  “是我。”齐放月站在门处,从容地面对她。
  “是你!”石楚又再一次失控地大叫。
  怎么会是他?!完了,不出所料,他果然来向她讨回那个唐突之吻了,怎么办?该找什么藉口不还他,他会不会对她动粗?应该不会才对,电影有演,黑道大哥都不打女人的,他一定也不打,不打就好,不打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你……你来做什么?”石楚没什么立场地问,正主儿来捉小偷了,就算被他剥皮也是活该,谁教她那么不正经地偷吻人家。
  “你忘了还我一样东西。”齐放月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石楚差点又被他这副表情给勾了魂。
  “说老实话,我是绝对不会还你的。”石楚摆出一副很坚持又很义正辞严的样子。
  “不还也没关系,那不值钱。”放月从容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值钱?可值钱了!”石楚五官立刻动了起来,“你的吻耶!恐怕世界上没几个女人可以得到,说不定还可以竟价卖个好价钱,怎么会不值钱呢?你可别太小看你自己,别妄自菲薄知道吗?”
  放月轻咳了一声,笑了,“我想,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风衣。”
  “风衣?你来这里就只为了……风衣?”石楚一个跌破眼镜的表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来他们的默契真的有待考验,每次两个人想的都不一样。
  “当然不是。”齐放月笑了笑,迳自地走进房间里,“还有一个目的——我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石楚甩上门,顺便上了锁,如果被人发现有个男人来责问她在街上那种不高贵的举动,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所以一定要上锁,切记、切记!
  “你,过来。”他先是有点迟疑,又迅速地恢复平常的表情。
  石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地听他的话,但她就是走过去了,还柔顺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在酒吧里为什么吻我?”齐放月问。
  “我……我……”石楚被他注视得讲不出话来,“哎……英雄不提当年勇,求求你别问了。”一个哀求的表情。齐放月轻笑出声,“你偷吻我,也能叫'勇'?”
  “当然!”石楚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不知道我要费多大的勇气才敢去吻你。”
  “那么,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勇气。”放月突然将她拉近。
  “什么?”离他的脸好近,她有点糊涂了。
  “我说,闭上你的眼睛。”一个专制的命令。
  “为什么要闭上我的眼睛?闭上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好,我还想多看看你……”
  石楚那一长串的唠叨都被截断了,因为齐放月的唇已经覆盖上了她的……
  阿星一口气喝掉两杯茴香酒,还意犹未尽地再点了一杯,而坐在他对面的齐放月则喝着清淡的茶,一份西班牙世界报摊开在他面前,但很显然的,放月心思没有摆在报纸上,而是一脸的凝然。
  “喂,兄弟,你怎么啦?一大早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说来听听嘛!也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要女人的话也行,我有的是门路。”
  齐放月扫了阿星一眼,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会从阿星口中出现的用词,总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昨晚,我和倪石楚上床了。”他粗嘎地说。
  “上床啦!很好、很好……”阿星只听到“上床”两个字就眼睛发亮,慢啜一口酒下肚,神经也回来了,刚才由放月中口听到的那个名字好像是……是倪石楚?!
  “什么?你跟倪石楚……上床?”惊愕地瞪视着放月,阿星惟恐自己会停止呼吸,同时间他也羡慕得眼角都歪了。
  “恩。”一声淡淡的答应。
  “哇!看不出来耶!真有你的!”阿星用力地隔桌捶了放月一下,“怎么样?从实招来,她床上功夫如何?看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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