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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多包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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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你说的贝勒爷是……”珊瑚怔愣地低喃。
“就是格日勒贝勒,贝勒爷很担心格格,”阿敏布一面注意四周,一面说道,虽然侍卫已经被他打晕了,但还是会有人过来查看。
“你是格日勒的人?”珊瑚的精神都来了,不过笑容马上又消失了。“那你更要快点走,要是被我阿玛发现,他会杀了你的。”
“格格不用担心,中堂大人此刻不在府里。”阿敏布把置于地上的托盘捧了起来,上头放了一只茶碗。“贝勒爷说格格喜欢喝蒙古奶茶,于是让奴才送来,希望有朝一日能带格格到蒙古游玩,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欣赏草原风光。”
“他真的这么说?”珊瑚接过那只装了蒙古奶茶的碗,连喝了几口,直到喝完,才一脸向往地说:“我也好想去蒙古,好想看看他出生的地方……我……”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说着、说着,眼皮也一直往下掉。
“格格?”阿敏布知道掺在里头的迷药发作了。
“我好想……睡……”还没说完,手上的碗已经拿不住了。
阿敏布及时接住碗,然后扶住珊瑚,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藏在推车上,再用布覆盖,因为上头摆了好几桶水肥,又脏又臭的,所以沿路上都没人靠近,也不会过问太多,让阿敏布得以顺利地出了后门,再将珊瑚放进等候在一旁的轿子内,让轿夫尽快地把她送到贝勒府。
半个时辰后,轿子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的进了贝勒府。格日勒一得到通知,快步地赶来,掀开轿帘,观着依然昏睡不醒的珊瑚,见她完好无缺,整颗纠结的心这才松开,这种胆颤心惊的滋味让他永生难忘,也希望不要再来一次。
待格日勒将珊瑚抱进自己的寝房,回头跟总管交代。
“去准备几套衣裳给格格更换,还有……不准任何人把格格在这儿的事说出去。”
“蔗。”总管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便多嘴。
等门关上,格日勒亲自拧了条湿手巾过来,轻拭着珊瑚沁着薄汗的脸蛋,待他看见她颈上的红色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骇人。琥珀色的眼瞳倏地射出两道厉芒,除了阿克敦,不会有别人这么做,格日勒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他居然伤了你……”不过没关系,现在珊瑚已经在他身边,在他的府邸,以后他会保护她。
格日勒决定先把珊瑚安置在府里,等阿克敦的事解决之后,再奏请皇上赦了珊瑚的罪,然后……他要娶她当福晋,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好好地宠她、爱她,用往后的数十年来回报她、弥补她。
看着沉睡的珊瑚,格日勒心想迷药的效力就快过了,她醒来大概也饿了,于是让厨子去准备。
没多久,两名婢女端了锅羊肉汤和碗筷进来。
“把东西搁着,都退下吧!”
待婢女出去之后,格日勒将珊瑚的上身扶起,靠在胸前,低头轻啄着已经恢复红润的小嘴。
“小丫头,起来吃点东西,我可不想把你饿坏了……快醒一醒,你睡觉的模样真的好丑……”
“我哪里丑了?”珊瑚皱了下弯弯的眉心,眼皮还闭着。
“全部都丑,还流口水了。”
“你乱说……”
珊瑚吃力地掀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其实迷药还没完全退去,她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认得出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
“格日勒?”
格日勒垂下眼睑,观着她还有些迷糊的娇态,可爱得让他身躯紧绷。
“头会疼吗?”
他担心迷药会让她不适。
“我一定是在作梦……”珊瑚经常梦到格日勒,不过这次好真实。“就算只是梦,我也好高兴。”
“真的吗?”格日勒抚着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
珊瑚接着露出难过的表情。
“格日勒……阿玛他好生气,要是知道我真的背叛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可是我不后悔,就算他不认我这个女儿,我还是会这么做,也不要等皇上砍了他的脑袋……我只要阿玛活着……”
“我知道。”格日勒就是被她这份孝心和执着给感动。“可是你还是很伤心,因为他不懂你的苦心。”
“只要能救阿玛,这些都没关系。”珊瑚挤出笑说。
格日勒的心为她泛疼。“他若是不懂你这个女儿的孝心,那也是他的愚蠢。”
有这么好的女儿应该心存感激才对。
“不要骂我阿玛。”珊瑚红着眼眶袒护。
“他是我阿玛……”
“别难过了,不然我也会跟着难过。”
格日勒居然嫉妒起阿克敦,嫉妒他让珊瑚这样拚命。
珊瑚露出傻呼呼的笑。
“梦里的格日勒好温柔,待我真好。”
“我平常就待你不好吗?”
“平常的格日勒好坏,老是寻我开心,虽然他说过喜欢我,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我总猜不透他心……”
“我以后一定跟你说真话。”
格日勒垂下眼睑,听着珊瑚用挫折的语气抱怨,眉头蹩紧了。
“果然还是梦里的格日勒最好了。”珊瑚闭上眼又想睡了。
“待会儿再睡……”
格日勒将她抱下床,一起坐在桌前,一手搂着坐在大腿上的珊瑚,另一手准备盛汤。
“我真的在做梦吗?”珊瑚有点被搞糊涂了。
“你说呢?”
“如果真的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会想……”珊瑚难为情的抿着唇,很小声的说。“小解?”好丢脸,她居然在梦里跟格日勒这么说,不过幸好只是梦,真正的格日勒不会知道。
格日勒咳笑一声。
“就在屏风后面,要我抱你过去吗?”
“不,不用。”
这种事当然要偷偷的来,尤其是不能让格日勒听到声音,否则会让她无地自容。
珊瑚红着脸,走向屏风,可是越想越不对,这梦真是他爱诡异,太清晰了,当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出来,愣愣地看着坐在桌旁的男人。
“这……不是梦……”
“快点过来。”格日勒把手伸向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珊瑚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他,想把眼前的情况弄个清楚明白。
“我明明在……阿敏布!”一张脸冒出脑子。
“不准叫他叫得这么亲热。”格日勒很不是滋味地低哼。
“是他把我带来这里的对不对?”珊瑚用力甩头,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可是我必须快点回去才行,要是阿玛发现我不见,他会以为我逃走了,还有额娘……我不能不管额娘,不能害她也挨骂了……”
她怎能自私地只顾着自己,万一阿玛也像对待自己那么对待额娘,那她就更不孝了。
“先吃点羊肉汤。”格日勒就是知道她不会走,所以才要阿敏布先将她迷昏再偷渡出来,“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格日勒……”珊瑚看着格日勒体贴的舀汤,送进她口中。
“张嘴!”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出来,要将珊瑚送回去是不可能的,格日勒避重就轻地转移她的注意。
“那我吃完再回去。”见格日勒似乎不太高兴,害得珊瑚只得把话咽回去,让他喂着自己。
“恩。”话是这么听,不过格日勒是不打算实行。
“你真的是格日勒?”珊瑚觉得他和平常不太一样。
“有人胆敢假扮我吗?”格日勒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横倪,“我只是看你怪怪的……”珊瑚道出自己的感觉。“之前我总觉得天底下似乎没有事能难得倒你,不过这会儿好象在担心什么。”
“除了你这傻丫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也不想想她的出现把他的世界都扰乱了,也让他的心多了牵挂,居然还敢说他怪怪的,格日勒气结得的心忖。
珊瑚用力吞下口中的羊肉汤。“你不要担心,阿玛虽然生气,顶多骂骂我而已,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
“他只有骂你?”那么颈上的掐痕又是怎么来的,这傻丫头还想骗他。
“对,反正骂又不会少一块肉,过了就算了。”
珊瑚不想跟格日勒说阿玛要杀她,不想让他更担心。
“我好饿。”
格日勒觉得喉头像被什么梗住了,为什么珊瑚要这么替他着想?她可以自私一点,再岁她撒娇一点,他会替她解决所有的事,可是她没有,还拼命地把所有的罪往身上扛,罪魁祸首是他才对。
“好吃吗?”她真是傻到极点。傻到让他、心痛。“这可是蒙古人几乎每餐必吃的菜色。”
珊瑚一脸满足地傻笑。“我想我一定会很喜欢蒙古的,格日勒,如果有这么一天,你要记得带着我。”
其实她很怕没有这一天,很怕阿王马真的会杀了她,但是作作梦也好。
“当然,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能带你去了。”只要阿克敦被问罪,他的责任已了,便可以回蒙古去,珊瑚自然也会跟着他。
“真的吗?我好期待。”珊瑚觉得此刻的她好快乐,想好好珍惜。
第6章(2)
格日勒待她吃完了两碗羊肉汤,放下白瓷汤匙,已经吃不下了,便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可以让她连房门都跨不出去。
“我该回去了……”珊瑚才说完,身子便被腾空抱起。“格日勒,我真的得走了,要不然阿玛他……”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的女人?”格日勒将她压在炕床上,一面亲吻,一面动手脱着自己身上的袍褂。
“格日勒……”珊瑚徒劳无功地抗拒着。
“那就把你给我。”格日勒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连同珊瑚的也是。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了……”珊瑚感受到双腿之间有着不同于之前两次的紧张压力,呼吸跟着不稳。
格日勒爱抚着身下的娇躯,珊瑚几乎是立即对他有了反应,本能地迎向他,想要得到他的疼爱,这既甜蜜又痛楚的快感让他的手臂肌肉也跟着绷紧,抽紧下颚,控制着力道,不想让珊瑚太过疼痛。
“接下来这样才算数……”格日勒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珊瑚张着小嘴,因为很痛,痛得让她叫不出声音,身子一寸一寸地被侵入、填满。
“只有初次才会这么疼……”格日勒吻去她滑下眼角的泪,让珊瑚真切的体会他们合而为一的充实和完满。
“这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格日勒咬着牙,缓慢地,浅而不深入地疼爱她,让珊瑚的身子可以适应这样的亲密。
“疼吗?”
“不……”珊瑚满脸晕红的吐着娇喘。
“如果……我说好喜欢你这样,会不会很不害躁?你会不会取笑我?”
“确实很不害躁……”格日勒的笑声好邪恶,让珊瑚又羞又窘。
“不过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珊瑚已经大胆地拱起身子,让两人之间贴得更紧密,像是受到她的鼓励,格日勒不再温柔,将珊瑚卷进了一团火热的欲焰中,直到她累得睡着为止。
天还未亮一砰地一声,有人大刺刺地闯进寝房,因为她的身分,可以在贝勒府来去自如,连侍卫都不敢拦。
“阿哥!你真是太过分了……”一身蒙古姑娘打扮的乌兰气急败坏的冲进房来,想到她昨晚才踏进京城就被那个可恶的怡亲王逮个正着,原来是兄长泄漏了她的行踪。好不容易趁那个男人睡着了才得以逃出来。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连我这个妹妹都可以拱手送人,偏偏还是我最讨厌的男人,咱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回到蒙古之后,我一定要跟阿玛和额娘说。”真是越说越生气。
待乌兰来到炕床前,这才发现躺在上头的除了格日勒,臂弯里还拥着一个在锦被下一丝不挂的女人,两眼顿时睁得又圆又大,因为她知道兄长是个不随便让女人亲近的男人,说好听点是洁身自爱,说难听点是防御心太强,不信任别人,更不用说让女人躺在身边过夜。
“小声一点。”格日勒动作轻柔地将蜷缩在怀中的珊瑚挪开了些,坐起身。
“你先出去。”
“她是谁?你新收的小妾?”乌兰好奇地想把珊瑚看个清楚。
“出去!”格日勒掀开锦被,用嘴形无声地说。
“出去就出去。”乌兰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因为兄长显然也一样没穿衣服,只好不情不愿地转身步出寝房。
格日勒套上了衣裤,见珊瑚还在睡,这才悄声地带上房门,却不知道珊瑚已经被乌兰制造出的噪音吵醒了。
“嗯……格日勒?”
珊瑚慢慢地坐起身,双腿之间的酸疼让她想起格日勒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一种幸福的滋味在心头荡漾着,不过当她望见窗外一片黑暗,惊讶自己居然睡到这么晚,便忍着酸疼,急得把衣裳穿回去,她得快点回去才行。
珊瑚下了炕床,打算先跟格日勒说一声再离开,于是开门出去。在静谧的夜里。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自然也注意到从隔壁的小花厅内传来的对话声,于是不假思索地走过去。
“……她是阿克敦的女儿?阿哥,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听见有人提起阿玛的名字,珊瑚下意识地停住推门的动作,站在半掩的门扉外头,凝听着里头的对话一乌兰想到兄长的行事作风,恍然大悟地说:“我懂了,阿哥是在利用她来扳倒阿克敦的对不对?”
格日勒掀袍落坐。
“你不用管这些。”
“阿哥该不会爱上她了?阿克敦可是咱们的敌人,你应该不会笨到爱上敌人的女儿,阿玛和额娘也不会答应。”乌兰又把两座靠山搬出来。
“我爱不爱她,不需要跟你解释。”格日勒只想早早打发亲妹妹。“我让人送你回怡亲王府去,免得怡亲王待会儿找上门。”
真不知道怡亲王喜欢他这个妹妹哪一点,不过每个人各有所好。这野丫头有人治得了就好。
乌兰气得想大叫。“我可是你的亲妹妹,阿哥,你真是太无情了,我现在倒很同情阿克敦的女儿,她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你会抱她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对不对?”
“说完了?”格日勒轻哼一声,这丫头真是自作聪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自己先下了结论。
“还没有……”乌兰娇声大嚷。“你真的只是在利用她来对付阿克敦,根本没有爱上她吧?”
格日勒嘲弄的嗤道:“你要我说什么?”
“当然是说实话。”
“好,我只是在利用她,根本没有爱上她。”
格日勒知道没这么说,乌兰不会肯乖乖地离开。
乌兰摇头叹道:“阿哥,你这人真是太冷血了……”
站在外头的珊瑚在震惊之余,已经听不进他们兄妹又再说些什么,两腿虚软地扶着墙壁,一步步地往回走,小脸上的血色褪尽,比冬夜的雪还冷还白。
原来格日勒自始至终只是在利用她来对付阿玛,这才是他的真心话……他之前说过喜欢她、还有不久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亲密的事都只是在演戏,只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可是珊瑚总是希望格日勒待她的感情是真实的,而不是虚情假意,就算真的无法爱她,那就老实的说出来,不要这么耍着她玩,让她满怀了希望,再狠狠的戳破了。
就在珊瑚宛如一缕游魂般的离开,也错过了格日勒兄妹接下来的谈话——
“……阿哥,你别想骗我,或者该说骗你自己,要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她,只把她当作棋子,根本不需要让她睡在你身边。”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乌兰很快地想通其中的道理。“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最爱黏着阿哥,连夜里都想跟你一起睡,偏偏你就是不肯,还趁我睡着之后。把我丢出穹庐,听说连额娘想哄你睡觉,都会被赶出去,这就表示你在某些程度上是信任那个阿克敦的女儿,相信她不会陷害你,是不是这样?”
格日勒作势往外走。“话都让你说完了,要我说什么?”
“阿哥,我一直想知道你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可是爱上阿克敦的女儿,没有人会准你娶她的。”
终究是自己的兄长,乌兰还是想劝醒他。
“阿哥,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我想怡亲王应该快到了,你就跟他回去吧。”
格日勒只想早点将烫手山芋丢给某人去处理。
珊瑚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房内的,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炕床上,想着格日勒说得对,她真的是个傻丫头,以为他也喜爱她、在意她,结果那全是假的,是她自己编织出来的美梦,格日勒一定在心里嘲笑她数不清多少次了。想到这儿,珊瑚觉得所有的尊严被格日勒踩在脚底下,践踏得面目全非,一片真心被他残忍的蹂躏到体无完肤,觉得自己好窝囊、好没出息,就这么傻呼呼地任由他逗着自己玩。
“他根本不是真心喜爱我……”珊瑚红着眼眶,似哭似笑地喃道。
这份认知让珊瑚彻底觉醒了,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难道还要低声下气地求格日勒爱她吗?她不想连仅剩的自尊都不要,那不如死了算了。
远处的几声鸡啼让珊瑚回过神来,她立刻脱去外袍和鞋,躺回炕上,不想让格日勒知道她偷听到那些对话。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格日勒送走亲自来抓乌兰的怡亲王,才回到寝房内,见珊瑚还在睡,很想回到炕床上,再和她温存一次,不过还有很多事要办,只能先让总管找个婢女过来伺候。也顺便看着她,别让她回去。
而背对着格日勒的珊瑚好想回过头质问他,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对他而言,她只是敌人的女儿,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可以用来扳倒阿玛,他才勉为其难的假装说喜欢她的吗?可是珊瑚忍住想探知答案的冲动,因为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听到脚步声出去了,房门跟着轻轻地带上,珊瑚紧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哭到全身颤抖,但就是不许自己哭出声,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傻得去爱上他,会变成这样,只能怪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大亮,珊瑚知道不走不行了,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三个艳丽妖娆的女人摇曳生姿地晃了进来,她们一知道贝勒爷出门,便决定联合起来给情敌下马威,要她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别以为你昨晚睡在贝勒爷的床上,他就会娶你当福晋。”其中一个女人挺了挺丰满的酥胸,朝珊瑚摇下狠话。“有谁不知道贝勒爷和中堂大人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贝勒爷才不会笨得娶敌人的女儿。”另一个则是轻蔑地上下打量着珊瑚。“小丫鬟,你别天真了,依贝勒爷的身分,就算要娶亲王的女儿都行,你也只配当个暖床的小妾。”“咱们姐妹可是为你着想,才特地来这儿点醒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她们姐妹都还没上过贝勒爷的床,居然让这小丫头抢先一步了,这口气怎么也吞不下。“要不然哭死也没用。”
珊瑚昂高下巴,强撑着高傲的姿态。“是本格格不要他,只有你们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才会把他当作宝。”
“你说什么?”三个女人变脸了。
“让开!”珊瑚娇叱道。
三个女人被珊瑚的气势给唬住,乖乖地让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去。
格日勒回府后,找不到珊瑚,万分焦急。知道毓谨那三个小妾去找过珊瑚,还把她给气走了,万分后侮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毓谨帮忙处理这三个小妾,如今也不会坏了他的计划,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原谅,索性将她们全都送回去,眼不见为净。
总管前来认错。
“是小的没把格格看住,才让她走了。”
“她走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
“快准备马车!”
格日勒扬声低叱,以珊瑚的脚程,又身无分文,应该来得及追到人才对。
阿敏布自告奋勇地坐在马车前,用力地甩动缰绳,催促马匹前进。
“格格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多半是跑回家了……驾!”
这就是格日勒最担心的事。格日勒体内的血液因焦灼和恐惧而沸腾,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他这么处心积虑地计划,就是不要让珊瑚回去,怕阿克软会在一怒之下伤害她,也怕她进了辛者库,成了戴罪奴仆,这低下的身分会一辈子跟着她。
“贝勒爷!”当马车来到目的地,阿敏布低喊一声,格日勒倏地掀开布帘,很快地瞅见站在大门前的娇小身影。
他迅速地钻出车篷外,而仿佛同样心有灵犀般,珊瑚也偏首望了过来,见到他跃下马车,也露出讶然的表情。
“格日勒……”珊瑚心痛地喃道。
虽然听不见声音。不过格日勒从珊瑚的嘴形知道她看到自己了,于是朝珊瑚伸出手臂,要她过去,以为珊瑚会如同之前一般,朝他飞奔而来,不过这次却没有,她只是露出悲伤的表情回望着他。珊瑚心中感伤地想着,不知格日勒还来找她做什么?还想再利用她来对付阿玛吗?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颗棋子,但是她可以选择不当吧。
“珊瑚……”见珊瑚又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带着绝望,接着毫不迟疑地跨进敞开的大门,格日勒就要冲上前,想将珊瑚一把抓回怀中。
阿敏布拦下主子。
“贝勒爷不能再靠近了,要是被认出来……”
“放手!”格日勒恨不得马上闯进去,把珊瑚带走,他不能失去她。
“请贝勒爷冷静一点……”
格日勒咬了咬牙,只能瞪着那扇朱色大门砰地关上,他的心脏倏地紧缩,像被人活生生的焰住。
第7章(1)
“珊瑚,你逃了就逃了,做啥又跑回来?等你阿玛回来会杀了你的……”赫舍里氏见到女儿被侍卫押着回来,不知该喜还是悲。
当婢女发现女儿不见了,丈夫盛怒的模样真是吓坏所有的人,几个玩忽职守的奴仆全被砍了脑袋。
“他居然还怀疑你跟外人勾结想扳倒他,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会做出背叛他的事?你阿玛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还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对他灌了什么迷汤,竟连你都起了疑心……”
“这是阿玛打的?”珊瑚含着泪水望着额娘的左颊,那儿又红又肿,像是挨了一记力道很重的巴掌。“跟了你阿玛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动手打我,他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赫舍里氏掩面痛哭。“咱们母女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珊瑚愧疚不已,她只是不想阿玛再杀人,不想他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却害苦了自己的额娘。
“你道什么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赫舍里氏拭泪的动作顿了一下,两眼瞪得快凸出来了。
“难道你真的……真的背叛你阿玛了?不会的,你是在跟额娘开玩笑的对不对?你不会做这种傻事的……”睇着额娘不敢置信的表情,珊瑚没有否认,这让赫舍里氏的心都凉了。
待珊瑚被侍卫押回居住的院落,关进寝房内,窗子已经全被封住,最后连房门也上锁了。
听见锁炼碰撞的声响,珊瑚的心情却很平静。或者该说她的心已经死了,因为她做了很不孝的事,她爱上格日勒,还帮他找到不利阿玛的罪证,她真是该死,所以就算阿玛要杀了她也都无所谓。
可是她并不后悔帮了格日勒,珊瑚扪心自问,如果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阿玛做了些什么,她还是无法见死不救,无法看着无辜的人死去,格日勒只是让她早一步看清了事实,但他不该欺骗她的感情,把自己当作傻子一样耍弄,以为她永远都会这么傻,不会发现。
珊瑚一脸木然地坐在炕床上,等着阿玛回来,不知不觉中,她靠在床围子上睡着了,直到赫舍里氏匆匆忙忙地跑来,痛哭失声地拍打着门,才把她惊醒,原来都已经翌日快午时了。
“珊瑚……你阿玛完了……一切都完了……”
“额娘——”珊瑚扑到门边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赫舍里氏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刚刚奴才回来通知,说你阿玛今儿个一早进宫,结果在南书房被那”四大贝勒“连手擒住,说什么他和裕亲王意图造反,还列了三十条大罪,皇上……已经下旨抄家了……我们该怎么办?一切都完了……”
“大娘和穆库什呢?”珊瑚心口一沉,这天终于来了。
“她们也只会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才说到这里,赫舍里氏霍地发出一声拔尖的惊呼。
“你们想做什么?放肆!你们是什么东西?不准碰我……”
“额娘!额娘!怎么了——”珊瑚心急地拍打着门板。
“你也是阿克敦的家眷?”
只听见外头响起好多人的粗喝、怒斥,接着门上的锁被人打开,内务府的几个官差蛮横无礼地将珊瑚从房里拖了出来,如今阿克敦失势,他的眷属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目标。
“皇上有旨,所有眷属全入辛者库,通通带走!”
“我好命苦啊……”赫舍里氏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想到进了辛者库就是身分最低贱的戴罪奴仆,只怕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额娘,对不起……”珊瑚脸色苍白地跪下。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赫舍里氏哀怨地槌打着女儿出气。“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你阿玛了?你居然跟外人一起对付你阿玛……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会有今天,你一出生就掐死你……”
“快走!”内务府的官差将赫舍里氏从地上架起。
“额娘……”珊瑚想要伸手搀扶,却被赫舍里氏使劲地挥开,只能默默地忍受亲生母亲的忿恨。
就在珊瑚跟着额娘来到了前院,又见到好多官差将府里值钱的东西一箱箱地抬出来,嫡福晋母女哭得花容失色,正在哀悼自己往后的悲惨命运。
“是你!都是你害的!”见到珊瑚走来,穆库什突然像发疯似地扑过去,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像是积压在胸口十多年的妒恨终于爆发出来了。
“一定是你背叛阿玛……不然阿玛不会被皇上革职抄家……从小到大,阿玛最疼的就是你……你居然胳臂向外弯,你为什么不去死?”珊瑚像是没有知觉的娃娃般,任由穆库什又抓又拉地泄愤,她并不指望亲人能够谅解,她想救阿玛,想要代他赎罪,珊瑚只是做了自认为该做的事。
“你敢叫我女儿去死!”赫舍里氏把穆库什拉开,再怎么生气,珊瑚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呜呜……”
“快走!”官差毫不留情地催促。
一干女眷又哭哭啼啼的移动脚步,走在她们后头的是还抱着尚在襁褓中儿子的小妾,同样一脸茫然失措,以为即将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结果到了最后也只是过眼烟云。
“别拖拖拉拉的……”官差粗鲁地推着一干女眷。
她们依依不舍地回头望着华丽气派的府邸,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小妾怀中的儿子更是哇哇大哭,惹得她们也不禁泪如雨下,对未来充满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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