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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府嫡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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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穆耸了耸肩,说:“那又如何,明个我让祖父去你家提亲便是了。”

梁希宜不由得恼怒,凭什么他说提亲便提亲,她凭什么就必须嫁给前几日还讨厌她的人。更何况欧阳家本就霸道,她除非傻了才会自投罗网,嫁入这样的家里寻不痛快!

欧阳穆晓得她此时心情必然很差,低声道:“车修好了,你身子不好,我去和管事说让他禀了老太君可以离开,这里有我善后,你让夏墨扶着你先去车里吧,我放了手炉,不至于冻着你。”

梁希宜脸颊发红,十分想发火,又觉得对方的安排让她无话可说,可是心底依然憋屈,不舒坦,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就是很不舒服,讨厌欧阳穆,特别讨厌他!

欧阳穆望着梁希宜毫不留恋的背影,忍不住唇角扬起,眼底布满笑意,他撇到夏墨落在桌子上的包裹,身后传来小跑着的脚步声,本能的将包裹扔到了床上。他回过头,见到夏墨走了回来。

“怎么了?”他沉静的看着她,主动的问道。

夏墨害怕欧阳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子落了个包裹。”

“是不是蓝色的?”欧阳穆眉头皱起,犹豫了一会,面无表情道:“我刚才让人收拾起来了。”

“啊……”夏墨一时无语,她死定了!

欧阳穆宽慰着说:“没事儿,回去我看看到时候整理好了再还给你家主子。”

……回去还要看看啊,夏墨低着头,心想事已至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索性默然离开。

欧阳穆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不由得右手扶上胸口,心里有了一丝暖意,怕是梁希宜下次会主动找他了。一想到可以再次同梁希宜见到,欧阳穆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爽!

他回过身打开了包裹,瞬间红了脸,竟然是那条沾了血的长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a。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3 16:37:45

虽然说古人啥都往怀里揣,后来想了想裙子是长的,就把最后几行改了。。

66

梁希宜回到车上就想哭;梁希宜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说:“咦,你换了条裙子呀。”

梁希宜强忍着心里的别扭感;道:“我来了初潮;刚让夏墨去旁边店里买了条裙子。”

“啊,那你垫上绢布了吗?”梁希宛虽然比梁希宜小几个月;却先于她有个月事。

“哪来得及去找绢布,回去再收拾吧,大不了这条裙子也不要了。”

“那你原来的裙子想着收好。”梁希宛随意道,却戳中了梁希宜的心事。她眨巴着眼睛,泪水溢满眼底,那条带着血的裙子据说是被欧阳穆收拾起来了。

梁希宜回到家里急忙命人去打水;打算泡个热水澡,徐氏听说女儿癸水来了,心里极其开心。

府上大部分女孩虚岁十三都来了,就他们家三丫这都快虚岁十五了还没来呢,让她好一阵担心,别再有什么隐疾。

徐氏挂心女儿第一次处理不好,急忙跑到梁希宜的院子,吩咐小厨房煮了红糖水,还叨叨着说:“希宜,别洗头,癸水期间洗头不好。你凑活泡一会就出来吧,时间长了容易染病。”

梁希宜嗯了一声,坐在木桶里,捂着脸默默的哭了一会,欧阳穆明明什么都没对她做,她还是觉得仿佛被欺负了,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她来初潮居然被外男看到,还参与了……

晚上,夏墨用绢布裹了棉花,道:“太太说,棉花吸水,现在都不再单纯用绢布,小姐们都喜欢裹了棉花,干净。”

梁希宜微微怔了一下,她上一世可没听说过这个法子,有钱人家的女孩都用绢布,一次性扔掉,没钱人家的女孩用普通的布,脏了洗干净继续用,怎么重生后,处理月事用的绢布都改良先进了。

“这可是最近京城里新兴起来的做法,貌似最开始是玉剪道裁衣坊先推出的试用产品,估计又是陈大姑娘的点子吧。”

梁希宜嗯了一声,陈诺曦推新除旧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东西用起来还真是比以前垫上感觉软一些,更舒服,没那么冰凉,而且布也不会特别脏,不会洗不透,普通人家还可以二次利用,不过定国公府的姑娘们,必然是用一次性就扔了换新绢布和棉花的。

想到此处,梁希宜不由得感叹,虽然不清楚如今是谁在自个的躯体上重生,但是真的是个人才。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欧阳穆怎么忽的就又不喜欢她了呢,奇怪!

梁希宜脸颊微微发红,最可笑的是欧阳穆说心仪她,感觉跟做梦似的,这人明明应该是讨厌她才符合常理吧。

夏墨见梁希宜不清楚在琢磨什么,试探的说:“主子,你说欧阳大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偏要见您,您来了癸水他又那么帮忙,还给您备了手炉,想的这般周全,所图为何呢。”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梁希宜从来不同夏墨瞒着什么,自从夏墨上次舍命保她,已经荣升为梁希宜的第一心腹。日后,她定是要把夏墨当成闺女似的,风光嫁出去。

“还有这枚古玉,算是国宝了吧,皇帝刚刚赏给欧阳家大公子,他不是说要给喜欢的人吗?”夏墨别扭的小声道,其实她很想直接同梁希宜问,欧阳穆是不是喜欢上姑娘你了啊。

梁希宜浑身发热,不愿意面对这个话题,把被子蒙住了脸颊,道:“稍后你也不用守在屋子里,我累了,想先睡了。”

夏墨点了下头,将地面收拾干净,道:“我在外间躺下,若是姑娘有什么不适,随时唤我。”

梁希宜闷闷的应了声,听到她离开了里屋,露出了头,陷入沉思。

她同欧阳穆,有可能吗?

接下来几日,梁希宜特别在意自个的健康,在床上修养,每日喝红糖水,还时不时用暖袋敷着小肚子,担心受到一点寒气。

她上一世子嗣不丰,很大原因就是小时候不懂事,没有养好身子。所以这次初潮,她忌了辣食,决定好好保养身体,连床都不下了,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梁希宜莫名的谁都不想见,欧阳穆所谓的喜欢实在是让人震惊,她感觉脑袋不太够用,琢磨不透这事儿。

转眼间,她人生第一次癸水结束了,再也没有理由不见人躲在屋子里,梁希宜如往常般晨昏去祖父那请安,陪着他下棋,写字,读书。虽然同秦家二房绝了议亲的念头,两家还是关系不错,常有往来,秦老太君心底特别偏爱梁希宜,每次给定国公府送礼,她收到的都比其他人多一点点。

听说怀孕的女儿身子越来越重,秦老太君不放心,让儿媳妇借着过节来了一趟定国公府。于是秦家温柔的大夫人,带着秦府两个淘气的小少爷同五姑娘登门拜访。二房的三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秦宁桓同梁希宜无疾而终的婚约,并没有出现。以前偷偷连嫂子的调侃都说出来过,现在见面岂不尴尬!

秦家四哥儿略顽劣,是大夫人嫡出的亲儿子,此时故意从树林里抓小虫子吓唬梁希佑。梁希佑快过十岁的生日了,望着比自己大的秦家四哥儿,觉得他无比幼稚,根本懒得搭理他。

六少爷一直很安静,偷偷的打量被大伯母拉着说话的梁希宜。他心底本就对梁希宜特别有好感,听说二哥哥同梁希宜议亲,心里莫名难受了好一阵子,如今又听说他们不议亲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能量,他仔细分析自个的心情,觉得这莫非就是书中常说的喜欢吗?他喜欢梁家三姐姐……

出门前,祖母还跟大伯母可惜过不能娶梁希宜进门做孙媳妇,但是二哥哥不能娶,他难道没资格娶吗?秦家六少爷一阵脸红,他读书不如二哥,但是他愿意为了希宜姐姐努力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他年幼失父,母亲也不疼爱他,希宜姐姐是否会嫌弃他的出身呢,不过这样也没人仗着长辈姿态欺负希宜姐姐,连他娘都不可以!他今个好不容易缠着祖母才可以获得出门的机会,稍后一定找个机会同希宜姐姐说清楚,否则怕是又好阵子见不到面了。

秦家大夫人陪定国公府老太君说了会话,便寻思去大房里看下妹妹。老太君晓得她的来意,索性说身子乏了,让梁希宜带着秦家大夫人去了另外的院子。

梁希佑无聊的应付着明明比他大不少却小孩心性的四少爷,见秦四总是不停的欺负秦六,忍不住道:“他是你弟弟,你不疼他就算了,老逗着他玩算什么。”

秦家四少眉头一拢,不开心的说:“小六都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情。”

梁希佑望着他不讲理的样子,忽的觉得自个平日里是不是也这般没道理,微怒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歹都十四岁了,整日里爬墙打瓦斗蛐蛐,在后院折腾弟弟逗丫鬟算什么本事。”

啪的一声,秦家四少就讲手里的石头扔向了梁希佑,道:“我是客人,你一个主人不陪着我玩,净说这些有意思吗?明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敢教训我!”

梁希佑红着脸,挽起袖子,说:“你怎么可以随便扔石子打人!”他仗着在山中同欧阳穆的小兵学过一阵枪法,回府后也缠着府里的武师傅整日早起锻炼身体,并不怕秦家四哥儿什么。

秦家小六拉着拉梁希佑的胳臂,道:“佑哥儿,我没事,咱们玩去不理他。”

梁希佑见秦家小六一脸真诚,又担心梁希宜稍后说他不懂得招待宾客,隐忍道:“嗯,咱们走,我带你去看祖父刚赏我的一套前朝笔墨,无价之宝哦。”

“喂!”秦四张口大叫,道:“你们不许走!”

梁希佑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说:“你算老几,你不让我走我还偏走呢!”梁希佑拉着秦家小六,转身就跑,秦四觉得自个受嘲笑了,撒丫子追了过去,抓住梁希佑的后脖领子按到了地上。

秦家小六立刻傻眼,他怎么可能让希宜姐姐的弟弟挨打,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秦四,同他拉扯了起来。秦四最为年长,骨架子又打,还很胖,整个是一个石头子般坚硬的大胖子,秦六生的俊秀,个子又矮,自然接连被他抽了两下肩膀。梁希佑站起身子,红了眼睛,他何时被人如此欺负过,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两个瘦子同一个胖子连滚带爬的打了起来。

旁边小厮看到急忙上去拉扯开他们,又不敢轻易动手,反倒被少爷们踹了两脚。

秦家四少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下手很狠,尤其是对于没有父亲的秦家小六,他们兄弟感情本就不好,不过是仗着小六住在老太太院子里,他才有所收敛,此时在外面,还不是把往日里那点酸不溜秋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他不去考虑自个有亲娘疼爱,只琢磨老太太在他们之间总是向着小六,于是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处处见狠劲,不一会秦家小六的脸颊都肿了起来。

小厮为了让主子少受伤,干脆整个人趴在主子身上,替主子挨打,有嬷嬷吩咐人去寻了梁希宜,秦家大夫人正巧同她在一起,听说孩子们打了起来,急忙小跑着回到后院。

此时,三个孩子都挂了彩,秦家小六最惨,脸颊红肿,肩膀仿佛被对方的指甲挠破了,涌出红痕。梁希佑此刻只恨平日里怎么不多学些招数,真是招数用时方恨少,手背有些青痕,但是没怎么挂彩。秦家小四皮糙肉厚,看起来是最没受伤的,不过是脸蛋上有些泥土,还有梁希佑刚才胡乱踹的脚印痕迹,擦干净泥土后,有点发青。

秦家大夫人知道自个家的孩子什么德行,她本是儒雅人,急忙同梁希宜道歉,梁希宜自然不会认为人家真心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同样客气的道歉起来。若是秦家大夫人是个狠心的娘,她儿子也不会如此顽劣,归根到底秦家大夫人虽然人品不错,但是不会管教儿子,即便现在说秦家小四不对呢,眼底却是难掩心疼的目光。

梁希宜命人拿了药物,道:“大夫人,先带着孩子去客房看一下吧。”

秦家大夫人倒是不推辞,急忙拉着孩子跟着大夫先回了屋子,完全顾不上秦家小六了。

梁希宜回过神望着梁希佑同秦家小六,道:“秦家四少爷生的那般的壮,你们同他较劲什么。”她叹了口气,这是实话,明显不是势均力敌,若是他们没有及时赶到,怕是佑哥儿会成为第二个秦家小六,秦家小四凭着体型也能反败为胜,毫发无伤。

梁希佑见姐姐没有责怪他,不由得放下心,告状道:“那个秦家小四太恶劣了,欺负人!”

“成了。”梁希宜低声的喊道,回想起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四不就是在屏风后面,把秦家小六踹了出来,可见不是什么会友爱兄弟的心善之人。

“你若是能打过人家,你去拼也值当的,最后还挨了顿打,岂不是得不偿失。”梁希宜摸了摸梁希佑的额头,真心替弟弟不值得。

梁希佑胸口一暖,确实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对方都在他们家门口对他动手了,他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秦家小六痴痴的盯着梁希宜,心里却像,梁三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完全不认为他们打架是错的,而是心疼他们找了个根本打不过的对手去干架。这样会疼人的姑娘,多么难得!

梁希宜转眼去看秦家小六 ,这孩子对她还挺亲近的,道:“走,咱们去上药。”

两个小子立刻点头称是,跟在梁希宜的身后去了旁边的院子。秦家小六心里美滋滋的,就等着稍后找机会同梁希宜姐姐说话啦。老太太听说佑哥儿挨了打,急忙派了大丫鬟过来传唤他,梁希宜帮他稍微打理了下衣衫,抹上白色的胭脂,方肯放他离开,临走前还嘱咐道:“切莫说让老太太担心的话,我问过大夫了,你这点淤青根本没事,不许又娇气起来。”

梁希佑长长的嗯了一声,他现在最亲近的就是梁希宜,和她说话有时候没大没小,道:“三姐姐你真是啰嗦,你想要祖父祖母开心,我也是啊,放心啦稍后准保哄的祖母特别高兴。”

“哼,你就嘴巴硬吧,一会要是谁告诉我祖母抹眼泪了,我回头可不饶了你。”她拍了下佑哥儿的后脑,让他过去多陪老太太说会话,不用着急回来。

梁希宜望着梁希佑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角落,回过头看着夏墨帮秦家小六上药。

秦家小六忽的抬起头,一本正经看着梁希宜,道:“希宜姐姐,你看我是不是比上次高了点。”

梁希宜微微一怔,盯着眼前这张略显稚气的白净脸蛋,虽然没注意他是否高了,不过她无法忽视这道目光里的渴望神色,笑着点了下头,说:“以后多吃点,注意身体,会越来越高的。”

秦家小六深吸了口气,整个人愉悦万分,道:“我,我一定会长的比希宜姐姐高的。”他不过小梁希宜一岁,但是因为常年的营养不了,又或者他父母本就是这般的体型,整个人十分柔弱,凭白可惜了一张貌比潘安的俊美容颜。

梁希宜没说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原本想走出去,却又被秦家小六唤住,道:“希宜姐姐!”

梁希宜回过头,高挑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光彩耀人。

“希宜姐姐,你能陪我说会话吗?”秦家小六委屈的张口,巴掌大的脸颊快皱成一团了。他的眼睛特别的大,睫毛浓密,眨巴眨巴的溢满了水雾似的泪珠。

梁希宜最受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怎么了,可是觉得你大伯母光顾着小四,忽视了而难过呢。”

秦家小六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倔强道:“大伯母本就是四哥的亲娘,我又有什么资格让她更疼爱我呢,绕是老太太,疼我不过是可怜我没爹罢了,在她的心里,也没高出几位伯父去。”

梁希宜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但是最终没有迈出脚步,而是走了回来,她想着当初如何哄佑哥儿的法子,对夏墨说:“将中午做的点心都端上来,还有梨水,放上冰糖,这日子里嗓子最容易上火,正是喝梨水的节气。”

秦家小六见唯一的丫鬟走出屋内,这怕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鼓起了全部勇气,道:“希宜姐姐,我听祖母说你和二哥哥的婚事黄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不可以嫁给我呀。”

梁希宜浑身一震,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桃花运,连眼前这么个小不点都同她表白啦。她哪里好,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她的小心脏哦,快受不了了!

秦家小六脸颊通红,脖颈子更是爬上一片紫色,他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我现在是不如二哥哥个子高,但是我很早就开始努力每顿吃两碗饭以上了,你看,我最近都长了不少的个子。我读书现在是不如二哥哥好,但是我读书也不差呀,更何况秦家是书香门第,家里好多的书,我愿意为了希宜姐姐努力读书,将来也去参加县试,做秀才,考举人,参加春闺,我相信天道酬勤,只要希宜姐姐愿意嫁给我,早晚有一日我会让希宜姐姐披上凤冠霞帔,做个有品阶的官家娘子。”

梁希宜真的被震惊到了,她实在无法面对这么个小孩子认真起来,不由得失笑出声,却又在秦家小六坚定的目光里收敛起笑容,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秦家小六生怕梁希宜不相信他的决心,站起来同她比了比个子,说:“你看,我都快追上你了!而且我就觉得希宜姐姐好,我也没什么表妹,哦,我连爹都没有,娘也跟没有一样,唯独祖母疼爱我,祖母也很疼爱希宜姐姐,她好喜欢你,所以你嫁给我,不会受任何委屈,以后家里全都你做主,咱们上面没长辈,祖母给我的庄子划在你名下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希宜姐姐同我在一起,我读书,你管家,然后我做官,你还管家,我当官的时候听圣人的,回家的时候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从小就很听话,希宜姐姐,你就考虑考虑我呗。”

梁希宜目光沉了下来,她忽然发现,秦家小六似乎条件还不错呢。性子单纯,家里没有公公,婆婆跟他又不亲,家里人口构成着实简单,又有明事理的老太太照应着,分家时虽然钱财不会很多,但是薄产是会有的,她比他年长,当儿子似的养着老公,引导他走上正途,双方也不失一份亲情的扶持,她也不够爱他,若是小六纳妾,光想起来她就不觉得难受……

但是,这样对他不公平吧。秦家小六心底善良,是个纯善的好孩子,他值得有一个女子愿意发自内心的去爱他,而不是像她这般,真把他当成儿子培养了。

梁希宜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可惜的说:“你还小,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你娶了我,我是个心思重的人,你的生活里或许会缺少太多的激情,这样不好,你早晚有一日会后悔,我反而成为拖累了你的人,你那么年轻,还有勇气和力量去认真的爱一场的,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我不要!”秦家小六忽的扬声说,眼底又溢满层层水雾,哽咽道:“我知道梁希宜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自个不如二哥讨喜,但是我很认真啊,我很喜欢你,我愿意就守着你一个人,我愿意为了你去读书,你若是觉得当官不好,我就不当了,我不要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唯有想起你的时候才觉得很温暖,我就是想要你,我在这里和你说话都觉得心里暖和和的!”

梁希宜的胸口涌上一股暖流,他这番话说的如何不让她感动,但是……

一阵脚步声音从背后传来,梁希宜急忙抹了下眼角,道:“收拾起你的情绪,怕是你大伯母来了,我可不想又惹什么是非。”

秦家小六急忙用袖子擦了好几遍脸颊,说:“你看,我都擦干净了,谁都看不出的,你放心,我说过我很听话的,你,你认真考虑考虑,我,我真是认真的!”

梁希宜眉头掬起,隐约听见夏墨同秦家大夫人的声音,不得已点了下头,出去迎接他们。

秦家大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来看看小六,听说你带他上完药啦。”

梁希宜点了下头,连秦府上心善的大夫人都这般忽略小六,可见这孩子多么的缺爱,她不由得有一点点母爱大发,不过嫁人这件事儿毕竟不是养儿育女呀!

梁希宜心里真是乱极了,先是霸道的欧阳穆突然出现,又是小屁孩秦家小六,这两个人眼睛是抽筋了吗?居然同时看上他,怕是同祖父提及都会觉得笑掉大牙!

秦家一行人走后,定国公府安静了几日,应了太后娘娘的号召,定国公同夫人威武侯嫡出刘氏打算一同进宫参加宴会,他们这般岁数的人了,早年的恩怨早就不会太过深究,此时反而乐意见曾经的故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只觉得大家早晚都是一杯黄土,顿感心心相惜。

梁希宜作为小辈同定国公府四姑娘梁希宛陪着祖父祖母进京,她琢磨着怕是很难避免见到欧阳穆,那条裙子,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要回来了!

靖远侯府

欧阳穆整日里在书房里憋着倒腾东西,皇帝赏下的两枚古玉,一枚他直接送给了梁希宜,另一枚则在他的手里,准备亲手雕刻个挂件送给她。所以,近来凡是西北的书信都被扔给了欧阳岑。

除此之外,还有个棘手的活,就是梁希宜的包裹,欧阳穆总不好借他人之手碰这条沾了血的裙子,索性自个半夜起床,趁着没人的时候打水给洗干净了,然后叠好放在枕头边,每当累了的时候就看一看,于是浑身充满了动力!

瞧,梁希宜的裙子如今不是都搞到了吗?

深更半夜的时候,欧阳穆猛然从梦里惊醒,本能的还会摸摸那条裙子……然后下面就硬了,老处男,他都觉得自个好无下线,不过这年头能让他兴起邪念的也只有他的媳妇,梁希宜了。

真是不知道牛年马月才可以得逞!

反正他是舍不得把裙子主动还给梁希宜的,更何况对方也没传话要呀,就算要还,是不是彼此也要沟通几次,解了他浓浓的相思之苦,让他哪怕被梁希宜骂上一骂,瞪上一瞪,还回去才值当。

欧阳岑埋头于公务之中,还好他媳妇怀孕呢,这样让他忙着也省的想那风花雪月的故事,只是他打死也没想到在心中形象无比高大的兄长,会做出扣着人家姑娘裙子不还的事儿……最主要的就差抱着裙子睡觉了!》o

作者有话要说:1重阳节含义来自百度。

2来自百度说明

谢谢5017607的地雷

谢谢肉鬆的手榴弹

早就说过秦家小六是希宜的追随者。若是没有欧阳穆,其实小六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无父无母有车有房说的也不过如此了吧。而且还可以自个调教,好哄骗,即是儿子又是老公,满足你所有想象,让摆啥姿势就是啥姿势,想怎么用怎么用,总之很好用。》o《

67(改)

欧阳穆的目光灼灼;他不是秦家小六那种小屁孩;浑身上下带着成熟男人侵略性的气息,梁希宜终是先腼腆起来;垂下头,淡淡的说:“你寻我来干什么,裙子呢。”

欧阳穆微微怔住,声音略显颤抖,道:“不方便带进宫里。”

合着她是被诓来了!

梁希宜忽的抬起头;有些生气的望着他,说:“那你还敢让我过来!”

欧阳怔了片刻;大步走上去;拎着一个吊坠悬在空中;道:“给你这个。”他粗糙的手掌悬在空气里,目光恳切中隐约闪动着莫名的晶莹,十分渴盼梁希宜拿下吊坠。

梁希宜犹豫了一会,懒得同他纠缠制气,索性痛快的接下吊坠。

这般霸道之人,总是有法子将东西送到她的手上,自个何必在此处横生枝节。

只是女人不要妥协一次,哪怕只是一小步,便有人得寸进尺,更何况是欧阳穆这种从来只会向前走的男人。他扬起唇角,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得意,轻声说:“好看吗?我亲手雕刻而成。”

梁希宜看了他一样,自信满满的脸庞,眼底溢满了笑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容貌似乎活起来,柔和的仿佛一汪秋水将她包裹起来。

梁希宜有些惊讶,表面却故作不屑的拎起来吊坠,放在眼前晃了晃,这是一尊笑佛。出乎梁希宜的意料,这笑佛雕的活灵活现,欧阳穆的定力可见一般,手艺还真不错呀!

梁希宜不敢不敬佛祖,总不能说不好的,只好痛快收下,道:“谢谢你帮我请来了个圣人。”

欧阳穆站在梁希宜的身前,他身材生的高大,即便梁希宜比一般女孩子高挑许多,依然不足他的肩膀。梁希宜在气势上不由得弱了许多,即便是同欧阳穆瞪眼,都需要先把头扬起来,仰视对方!

这种感觉太差劲了!梁希宜烦了,说:“我先回了,怕是一会祖母寻我。”

欧阳穆见她又要跑,本能的攥住她的胳臂,又急忙松开手,抱歉道:“对不起。”

梁希宜甩了下袖子,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压得极低,说:“混账!”

“梁希宜!”欧阳穆用力的唤住她,他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刚才更是心里默默练习了很多遍,比如你在家里都做什么,生活可觉得乏味,祖父身体可好,但是到了此时此刻,竟是如鲠在喉,一句都说不出。他盯着落荒而逃的梁希宜,无奈的发现,他似乎又搞砸了,其实他只是想同梁希宜待会。

哪怕大家沉默不语,梁希宜不理他,只要在他的视线里伫足,他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梁希宜捂着胸口跑出了院子,随便寻了个宫女,表示自个去茅厕走错了路,绕到皇后寝宫,麻烦人家带她回太后娘娘的大堂。

宫女倒是没多问什么,作为宫女若是想活命,最大的职责便是少说话,少问话,少知道。

梁希宜一边走,一边使劲的搓了搓刚才被欧阳穆碰到过的胳臂,这人真是太无礼了!她平静的心湖慌乱起来,欧阳穆独有的男人气息似乎直至现在,都索绕在鼻尖难以消散。

梁希宜接下来的活动都异常小心,始终同妹妹梁希宛站在一起,老太太从太后宫里出来后,她便粘着老太太伺候,即便如此,梁希宜依然背如芒刺,仿佛有双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实在是别扭。

总算熬到午后,好多老人需要回家休息,太后娘娘就折腾了半日而不是全天,梁希宜归心似箭般上了马车,长吁口气。梁希宛笑着看她,说:“你今个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梁希宜疲倦的撇了撇嘴角,发现自己在面对欧阳穆的时候力不从心,根本掌控不了任何事情。她不喜欢这种始终处于劣势的感觉,总是揪着心,患得患失的无所适从。

入夜后,定国公将梁希宜唤去了书房,他缕着胡须,眉眼带笑。

梁希宜偷偷瞄了他一会,试探道:“祖父怎么了,心情这般的愉悦。”

定国公大笔一挥,望着尚在磨墨的梁希宜,喃喃道:“今个在宫里碰到秦老头了,太后赏给他的笔墨,他都赔给我了。暂时饶了那个老小子!”

梁希宜心领神会的点了下头,秦家二公子的事情,祖父还是挺埋怨秦家老太爷的,管得住管不住家里的儿子和媳妇?若是不看好同定国公府的婚事,你tm别上赶着做主呀!

梁希宜笑着接过丫鬟端来的菊花糕,因为是重阳节,各式典型都以菊花的样子为主,精致漂亮,看着就喜人,定国公一口吃了个甜点,望着梁希宜,目光莫测高深,道:“你以为他是真愧疚啦?不过是还想抓着我家孙女儿不放手呢。”

梁希宜微微一怔,想起了前几日秦家小六的幼稚之言,莫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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