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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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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真的!那是因为师父要我杀了你,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才这么告诉师父。”邵徥轩没想到自己为了保她一命,反而遭到她的误解。
看见童敏艳一副绝然的模样,邵徥轩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和洍儿的毒的。”
看来,想要和童敏艳重新来过,他必须先救活他们母子!
“这是什么东西?”童敏艳望着桌上一大碗鲜红且腥味的液体,脸上明显写着排斥。
这几天邵徥轩一直未曾再出现,补品却一盅又一盅的往她的房里送。喝完了补品,现在又送来这么恶心的东西,让她一双秀眉都快揪成一直线了。
婢女忍着腥味,将碗端到童敏艳的面前。
“大少爷说这是特地请猎户上山捕捉的珍奇动物的血,至于是什么动物……奴婢就不清楚了。大少爷还说,这种动物的血具有解毒的功能、只要喝上十天,夫人体内的毒素就能排除。”婢女照着邵徥轩教她的话说。
童敏艳总算听明白了。
祈关风没骗她,邵徥轩果然有办法!
为了活命,也为了洍儿,她必须忍着那股令她作呕的血腥味,憋着气将那一碗血喝下去。
“洍儿呢?”她的宝贝是不是也必须和她一样,喝下如此恶心之物才能解毒?他喝得下去吗?
“奴婢不知道,大少爷不准别人接近他的房里,而洍儿少爷就在里头。”
童敏艳虽然担心,但是她相信,邵徥轩不会伤害□儿,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了。
喝了九天的动物血,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她几乎感觉得到身上的毒素似乎一点一滴的与她喝下去的动物血融合,然后消失。
当童敏艳暍完那一碗血后,婢女却迟迟不敢收拾桌上那个留着殷红血迹的碗。
她发现婢女很不对劲。
“怎么了?”童敏艳看见她在颤抖。
“奴婢……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婢女的脸色苍白,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
“什么事该不该说?”童敏艳看着一反常态的婢女,关心的问。
“夫人可知道刚刚喝下的是什么?”婢女指着尚留着鲜红血迹的碗。
“你不是说那是用来解毒的动物血吗?”童敏艳心中突地有了不祥的预感。
“大少爷是这么交代下来的,原先奴婢也深信不疑,可是昨儿个夜里,奴婢因为内急起床方便,才听见大少爷请来的大夫劝大少爷不能再放血救人了……”
放血救人?
难道……她这些日子来所喝的并不是什么动物的血,而是邵徥轩的血?
童敏艳无法相信的冲出房间,她要去找邵徥轩证实。
她不顾下人的阻止,执意闯入邵徥轩的住处。
才进门,就看见洍儿跪在邵徥轩的床前,抓着邵徥轩的手,哭喊着,“爹~~洍儿不要喝爹的血,只要娘没事了就好……爹和娘若想要孩子,再生一个便可……可是爹要是死了,娘会很可怜的……”
看着心爱的两个男人为了她竟然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童敏艳的心悄悄的窜过一抹揪痛,她何德何能,居然拥有两个男人这样真情的宠爱?
“洍儿……”
“娘……”看到童敏艳,洍儿高兴的破涕为笑,赶忙站起来奔入她的怀里,迫不及待的求救。“娘,你快让爹别再做傻事了!”
童敏艳看了床上虚弱的邵徥轩一眼,两人无语的四目相对,
童敏艳先打破沉默。“洍儿乖,你先出去,娘来劝劝爹。”
“嗯!”洍儿乖巧的点头,快步的出去,顺手关起房门。
瞬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得像鬼。“你不是认定你身上的毒是我转移给你的?就把我这一切的行为当作是弥补吧!”
只是,他似乎无力再救他们的儿子了。
在他为了她做这些事情后,她实在是不忍心苛责他,但是……
“为什么不先救洍儿?”他应该量力而为,更应该弄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既然他的血具有以毒攻毒的效果,他应该先救洍儿啊!
搞了半天,原来他还是做错了。不但得不到她一丝的怜悯,反而还招来她的埋怨。
“我从小被师父喂毒长大,深知这种毒素对男人有一定的控制力,虽然对身体有害,却不至于丧命,但是这种毒素留在女人身上,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所以,我才决定先救你。”他垂头丧气的倾诉缘由。
童敏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是应该感谢他的,但是,一想到洍儿身上的毒素末解,她就无法放宽心。
她冷硬着声音道:“那将来洍儿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女人,把毒转移给她?”这怎么可以?他人何其无辜!
从她冰冷的态度看来,在她心中,一个陌生人甚至比他还要重要!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没错,我利用男女交欢来解毒是事实,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体内的毒素会转移到女人身上去呀!”邵徥轩老羞成怒,他非常气童敏艳对他的不信任。
“可是……我亲耳听见你说的话,否则我身上的毒素是怎 来的?”所有的证据都显示邵徥轩在说谎!
他板着脸,义正辞严的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和我翻云覆雨过的女人都会中毒,我可以把那些和我欢爱过的青楼女子名单全都列给你,让你去查查看,有哪一个女人因为我而中了毒?”
童敏艳心中一凛。难道……
“我猜,你身上的毒素一定是师父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才会中毒的。”他平心而论。
此时童敏艳才恍然大悟。祈关风给她吃的“灵药”、“解药”,根本就是毒药!
“你……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何苦舍命相救?”
邵徥轩不再多作解释,起床转身就走。
因为他知道童敏艳的固执,更知道长达五年根深柢固的恨不会因为他舍命相救而一笔勾消。
童敏艳似乎感觉到灼灼的目光正瞅视着她,她不安的惊醒。
一道人影隐身于床前的阴影中,即使伸手不见五指,但那炽热的眸光仍刺得她双眼生疼,几乎睁不开来。
邵徥轩嫉妒的幽眸瞪视着紧紧偎在童敏艳怀中的洍儿,他不满的拍掉和她紧密交握着的小手,占有欲十分的让渐渐复元的丰润身子落入他的怀中。
他粗鲁的动作惊醒了沉睡中的洍儿。
“娘?”洍儿睁开眼睛看见娘亲又落入爹的怀里,他立即伸出小手紧紧的与娘交握着,大有和邵徥轩一别苗头的态势。
原本因为爹对娘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对爹产生了好感,可是当爹身体复元后,总爱和他争夺娘,让他原本心中产生的好感已荡然无存。
“娘,洍儿害怕……”他耍心机的伸出小手攀上童敏艳的腰,一颗小头颅枕在童敏艳的胸前,寻求安慰。
童敏艳冷着脸,推拒邵徥轩的接近。
“你吓到洍儿了。”她爱怜的拍拍怀中的孩子,口气温柔的哄慰着,“别怕,娘在这儿。”
洍儿脸上的胜利笑容没逃过邵徥轩的利眼。
年纪小小就这么霸道,长大了还得了?
邵徥轩邪肆的幽眸一凛,一阵轻风瞬间扬起一抹狂乱的冰冷,直袭向洍儿小小的身躯——
童敏艳发现邵徥轩神情丕变,俯身将洍儿抱得更紧,硬是替洍儿挡住一掌,但因她修为不高,无法承受邵徥轩的掌风,嘴角立即沁出血丝。
他还是没变,心中有的还是他自己,他爱自己胜过爱妻子和骨肉。她哀怨的心忖。
洍儿发觉娘不对劲,正想仰头看看,却被邵徥轩弹指点了睡穴。
他抱起童敏艳,飞快的几个起落回到他的房间,快速的扯开她的衣袍,却发现除了刚刚被他击中的触目殷红外,手肘的弯处竟然有个新的伤口,此时还留着血!
邵徥轩不悦的蹙紧浓眉。
他不过是不想让洍儿在一旁碍手碍脚,才想打昏洍儿,她何苦毫无抵抗能力的以身相护?
难道她真以为他会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童敏艳刻意掩饰伤口,但眼尖的他早在扯开她的衣服时就已经发现了。
“没什么,不小心弄伤的。”她吃痛的拂开他的手。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为了救洍儿,也学着他放血救人。
“怎么弄伤的?”她竟会伤在这个地方?
童敏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邵徥轩抿起嘴角,阴恻恻的笑着。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他略微粗糙的指腹滑过她冰冷的脸颊,燃起炽人的灼热感。“你能救,我能杀。只要你再伤害自己,我绝不留情。”
“把我的命要回去吗?”要不是他执意先救她不救洍儿,她的命早就不属于她了,她又怎么会在乎呢?
“你真傻!你的命既然属于我,我当然会好好珍惜,不过,洍儿就不一样了,在你心中,洍儿好像比我还重要……”他故意留下时间让她想象。“相信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敌人的。”
童敏艳惊吓的瞠目结舌。
“洍儿不是你的敌人,他是你的儿子呀!”他竟然冷血到连亲骨肉都弃之如敞屣。
邵徥轩俯下身子,用温热的嘴唇覆盖她的冰冷,亮如星钻的瞳眸斜睨着她。
“你再放血给他试试,就知道我把他当敌人还是当儿子?”听他的语气,仿佛他谈论的是一只蝼蚁,而非他儿子的生命。
“你不是人!”是魔鬼!
“很好,比起之前要死不活的模样有精神多了。”他曾经以为他的童敏艳已经死了,即使活着,也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女人,只除了对洍儿。
为了激起她的感情,他不惜让她恨他。
他要她恨,恨得越深越好,那表示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将他忘怀。
虽然邵徥轩以洍儿的命威胁她,但是,她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洍儿受毒素侵蚀的痛苦,她背着邵徥轩偷偷的放血给洍儿喝。
几天下来,童敏艳虚弱得不成人形。
邵徥轩不是不知道她的行径,但他又能如何?总不能因此而真的杀了自己的骨肉。
可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师父的手段真是高竿哪!即使将死,仍不忘替死后的复仇布局。
师父先是让童敏艳误会她身上的毒素是他转移给她的,然后再喂食她两种不同的毒药,让他身上的血能够解童敏艳的毒。而两人的毒素融合之后虽然能解洍儿身上的毒,但却会让童敏艳承受不住。
接着,师父算准了他会博命再救童敏艳一次,而他一样禁不住再一次的失血,否则,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洍儿受毒素侵蚀……
好狠哪!
但是,师父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既然将他扶养成人,又为何要将他毁掉?
眼前他已无心为这些得不到答案的琐事烦心,最重要的是怎么解救他的艳儿?他绝不容许她在他的眼前消失!
在他慌乱的离开后,一抹小小的身影偷偷的溜进房里,拿了一把匕首,悄悄的在手腕上划开一道伤口,嘴里喃喃的念着——
“爹救娘,娘救洍儿,洍儿也要救娘。”
他扳开童敏艳的嘴唇,让小小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进童敏艳的嘴里……
第八章
在外头奔波几天,邵徥轩一无所获的回来,当他进到房里看见童敏艳的气色时,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艳儿的气色显得好多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医治她?
这么说,艳儿有救了?!
他急忙召来婢女问话。
“这些天夫人有醒来过吗?”
“没有。”婢女恭敬的回答。
邵徥轩眼尖的看见桌上丰盛的菜色。
“既然夫人没醒,这些东西又是给谁吃的?”菜肴的分量还真不少。
“那是小少爷的晚膳,他每晚都来陪夫人。”洍儿虽然年纪小小,就有当家的气势,他下令任何人在晚膳的时间都不准来打扰。
洍儿?一个小孩子吃得下这么多吗?看着桌上满满的食物,邵徥轩心里满是疑问。
“别跟任何人提起我回来的事,尤其是小少爷。”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鬼在耍什么花样?
“是,奴婢遵命。”
婢女走后,他立刻躲进屏风后。
不一会儿,洍儿走了进来,在床前盯着童敏艳。
“娘,洍儿来陪你了。”
洍儿说完,便走到桌前拿起碗筷,拚命的吃,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个不停。
“娘,洍儿太小了,不能一次给娘喝太多的血,所以,洍儿要吃很多、很多的东西把自己养胖,免得让别人发现洍儿放血救娘,更不要娘醒来看见瘦巴巴的洍儿……”他满口的饭菜,嘴巴还嘀咕个不停。
躲在屏风后面的邵徥轩忽然觉得自己比不上洍儿。
他一生都在怨恨他的娘,怨恨娘为何抛下他在荒郊野外、怨恨他娘对爹的不忠——
但他从来不曾想过娘可能也有苦衷。
当他由师父口中得知自己被不守妇道的娘亲抛弃在荒郊野外时,他的心里只有怨恨,也接受师父的说法,一心只想报仇。
可当他见到师父这么阴狠的手段,连自己死了都不放过别人,更觉得师父的话不可信!
如果洍儿像他一样,不是应该也恨童敏艳将毒素遗传到他身上,不是也该怨恨童敏艳一辈子吗?
洍儿却瞒着大家,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比起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他算是白活了。
看着洍儿不畏疼痛的划开手腕,将鲜血一滴一滴的喂进童敏艳的嘴里,他感到愧疚,心中有更多的不舍。
“娘,你要赶快好起来,大牢里的爷爷和奶奶说现在这个爹怪怪的,要洍儿小心点,你觉得呢?”
洍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叨念着。
邵徥轩突然有个想法,也许,他有必要解开自己多年来藏在心中的身世疑问了。
童敏艳奇迹似的康复了,邵徥轩为了讨好她,请童镇远过府来看她。
“爹,你怎么来了?”再见到爹爹,童敏艳恍如隔世。
“是徥轩派人请我过府来看你。我可怜的女儿啊!”
“是女儿不肖,一离开就是五年……”童敏艳伤心的抱着爹亲哭泣。
“别这么说,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童镇远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之后才开口。“你表哥高中状元后,被分发到东北当县令,前些日子飞鸽传书回来,说真正的邵徥轩已经在六年前死于东北,现在这个邵徥轩恐怕是假冒的。”
童镇远的话让她非常震惊。
那不就是他去处理皮草生意的时候……
童敏艳回想起当时的点点滴滴,难怪她老是觉得邵徥轩说话非常奇怪。
“爹,消息正确吗?”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应该不会错。据耀廷传回来的消息,他是向和邵徥轩一起到东北去的仆人证实的。那名仆人说有一晚邵徥轩因为老毛病犯了,而且非常的严重,请大夫来诊治的结果,大夫都摇头要仆人们替邵徥轩准备后事。
“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却发现邵徥轩反而变得生龙活虎,还辞退他们的差事,然后发给他们银两作为补偿,要他们不必再回邵家,回乡去各自谋生。”童镇远将沈耀廷传回来的消息转述给童敏艳知道。
“可是……现在邵家的邵徥轩如果是冒充的,那他又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她是听说了邵徥轩将邵老爷和邵老夫人软禁起来的事,但他不曾伤害任何人,而且还将童家的生意归还,也不像是谋财之人啊!
“这要问他本人才会知道了。”童镇远平心而论。“不过,他看起来没有恶意,应该不会伤害你才对。”
童敏艳知道要这个冒牌的邵徥轩自动说出一切事情的原委并不容易,她必须先撤除他的心防,但要撤除他的心防,她必须先和邵老夫人谈一谈。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地牢,却被地牢里的样子给吓傻了。
在她的想象中,地牢应该是阴暗、潮湿且充满异味的,眼前这哪叫地牢啊?简直跟皇宫没两样。
她在牢房门外,凝视着郁郁寡欢的邵老夫人。
“你来做什么?”邵老夫人一发现童敏艳,便高声喝斥。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邵文龙温柔的劝阻。
“是她!是这个狐狸精害得徥轩性情大变!”邵老夫人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童敏艳。
“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徥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童敏艳不在乎邵老夫人对她的恶言相向。
她冷静的模样让邵老夫人更生气。
“徥轩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你竟然还有脸来这里质问我?”
“我不是质问,而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徥轩为什么从东北回来后,身体变得非常强壮?”
“那又如何?”儿子身强体壮最好了,做娘的当然替他高兴。“你这个坏女人,难道你不希望徥轩的身体健康强壮吗?”
童敏艳急着想要知道事情真相,而非毫无理智的争吵、谩骂。
“你不觉得他像极了你的另外一个儿子?”童敏艳无法解释为何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邵徥轩,唯一的可能是邵老夫人生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你胡说些什么?”邵老夫人激动的狂吼。
“也许……把你们关起来的不是邵徥轩,而是你的另一个儿子……”童敏艳继续道。
闻言,邵文龙更是惊讶不已。
“夫人,是真的吗?敏艳说的可是真的?”邵文龙早知道邵徥轩的病越来越严重,但他却刻意忽略,因为,他无法接受失去邵徥轩的痛,尽管邵徥海抗议他偏心,他还是依然最疼爱邵徥轩。
在童敏艳的质疑、邵文龙的逼问下,邵老夫人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痛……
晌午过后,童敏艳带着邵徥轩来到她的秘密之地。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阳光细碎的洒落,映着粼粼水面,光点四起,水潭四周百花争妍,粉蝶扑香,让人心情舒爽。
邵徥轩当然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因为,他就是在这里遇见她的。
一只凤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落在她身边的一朵小黄花上,她伸出纤纤玉指欲碰触,蝶儿却因受到惊扰,吓得迎着风翩翩飞离。
他含笑的将花儿插在她耳畔的云鬓上,淡淡的说出第一次遇见她的情形。
“你知道吗?这里也是我最爱来的地方。”他暂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那时的你犹如出水芙蓉,在阳光的照耀下,身上晶亮的水珠折射成七彩的光芒,宛如神祇。”
“你……”一想到自己赤裸着身子被他偷窥了,童敏艳的脸红如桃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
“我想再看一次……”他伸手想替她解开衣裳。
“不!不对!你上次说见过我的地方不是这里啊!”童敏艳把握住机会,装出慌张的模样追问。
这时他才警觉自己露出了马脚。
其实,他早就想把一切向她说明,他不要永远做邵徥轩的替身,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既然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
“没错!我的确不是邵徥轩。”虽然说出这些往事对他而言沉重无比,但是他知道,为了两人的未来,他必须对她坦白。
“那……你是谁?”童敏艳不愿意让他知道她早就得知此事,故意装出惊愕莫名的表情。
“我是邵徥轩的孪生兄弟,尉靖尘。”能将隐藏在内心许久的秘密说出来,他感到如释重负。
“那……真正的邵徥轩呢?”她只是想证实邵徥轩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六年前他已经病死在东北了。”他据实告知。
“既然你是邵徥轩的孪生兄弟,那为何会将邵老夫人关入地牢?”这是一件令邵老夫人想也想不透的事情。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执意要看仙女出浴,动手卸下她的衣裳,拉着她跳进水潭。“我慢慢说给你听。”
童敏艳将身体稍稍贴近他,以遮掩胸前赤裸的丰盈。
“你可以说了。”
他邪魅的笑容渐渐转为哀戚。
“当我还在襁褓中时,就被娘亲丢弃在雪地中自生自灭,是师父救了我,抚养我长大,传授我武功。”
“为什么你会被丢在雪地里?”邵老夫人的说法并非如此啊!
“完全是因为那女人杨花水性……”他不愿再提起娘亲为了跟着邵文龙过好日子而丢下他的痛苦回忆。
“对于你师父的话,难道你从来不曾怀疑过吗?”童敏艳试着引起他的质疑。
“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还需要我多说吗?”他拒绝去想一切对邵老夫人有利的想法。
他不愿意这么快就卸下心中多年的仇恨。
“你不觉得你应该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如果能让母子两人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比她居中协调要有效多了。
“哪个做错事的人会承认自己错了?”他拒绝听邵老夫人的任何解释。
“为什么你这么执迷不悟?”童敏艳有点生气了。“你知道你娘为什么会来到邵家吗?你爹呢?果真如你师父所言,因为妻子的不贞,所以你爹跳崖自尽?那么尸体呢?证据呢?难道就听你师父的一面之词,你便深信不疑?
“没错!你们一家之所以妻离子散,你娘当然脱不了关系,因为她的美貌引人觊觎、因为她不想受人威胁、因为她是个忠贞烈女,所以才引来爱慕者的杀机。你爹娘为了逃命、为了增加一家人活命的机会,决定各自带着一个孩子分头逃离。
“你娘亲不知道你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的下落,但是她要活下去,她的孩子也需要银子医治虚弱的病体,然后邵文龙救了她。”童敏艳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大半。
气愤异常的尉靖尘,无心追究她为何知道这些事情,他想到的是他失去父母的疼爱、被师父折磨的苦。
“即使如此,她也不应该嫁给邵文龙啊!”既然她改嫁就是不贞。
“不嫁给他,难道等着仇人追杀吗?不躲进邵家,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死在雪地里吗?”童敏艳一针见血的指出事实。“更何况她只是名义上的邵老夫人,其实,她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不管她是不是守身如玉,在名誉上,她已经是个不贞的女人了。”他心中多年累积的恨意,绝对不可能因为童敏艳的三言两语而改变。
“愚蠢、迂腐!”童敏艳觉得他不可理喻。“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以死谢罪,否则,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夫婿?”名义上,她是邵徥轩的妻子,但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将身体给了他。
“你不同!你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他说着,紧紧的抱住她。
“你以为占有我的身体就能得到我的心吗?”童敏艳狠狠的推开他。“要是五年前我怀着你的孩子,又身重剧毒,我是不是该为了名节而带着孩子等死?”
她觉得心寒。
她缓缓的上岸,在心中作下决定。
当晚,尉靖尘就禁止童敏艳再去探视邵家夫妇,他认为童敏艳的心向着他们。
“为什么?他们是我的公婆耶!”童敏艳抗议他的专制。
“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向都是同情弱者,甚至不在乎眼前的弱者在之前是如何的加害他人。”他的态度坚决。
“婆婆不是加害人,祈关风才是!”童敏艳伸手想推开挡在门前的尉靖尘,但是他不动如山,童敏艳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我不管谁是加害人,我只知道我是受害人!”
他骤然提高的音量,让童敏艳的身子惊惧的瑟缩了一下,但她仍然仗义执言。
“虽然你是受害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的人是祈关风。”
“该死!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一想?”尉靖尘一拳打向桌子,一张坚固的八角桌顿时成为碎片。
童敏艳被吓得缩往墙角,虽然害怕,但仍不甘示弱的反驳。
“我不会因为你生气而认同你的作法!”
“够了!”尉靖尘不想再与她多做争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走出房门一步!”
“你……”她想再做最后的挣扎,但是房门已经被他重重的甩上。
老天总爱捉弄人。
沈耀廷自从知道真正的邵徥轩死了之后,不辞辛劳的从东北告假还乡,为的就是想挽回童敏艳的心。
“你的丈夫死了,现在和这个假丈夫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何不从头开始?”沈耀廷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即使如此,我和你也不再有任何牵扯了。”她的心已经悄悄的给了尉靖尘,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沈耀廷不死心的想抓住她,却见到尉靖尘怒气冲冲的出现。
“你竟然敢到这里诱拐良家妇女?”尉靖尘边大吼着,边举起拳头想欺身上前。
童敏艳唯恐发生意外,连忙挡在两人中间。
“靖尘,别这样,好歹表哥现在有官位在身,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可是不轻呀!”她握住尉靖尘的手。
“哼!你滚!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尉靖尘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沈耀廷虽然想挽回与童敏艳的感情,但却还不至于傻得去以卵击石,他聪明的快步离开。
沈耀廷走后,尉靖尘用力拉着童敏艳的手,不管下人们诧异的眼光,直接拉着她回房,然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他用力的将童敏艳推倒在床上,指责一脸无辜的她。
“你竟然把旧情人带回家里来,你眼里可还有『贞节』两字?”
童敏艳眼底浮现受伤的神色。
“你怎么可以这样指控我,沈耀廷是我表哥,来者是客,在花厅招待他,有何不妥之处?”
他知道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但心里的不安全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耀廷就是借着这样的关系想接近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就是喜欢和他偷来暗去!”他气得口不择言。
面对尉靖尘莫名其妙的指控,童敏艳快气疯了。
“没错!表哥是对我不死心,但重要的是你必须相信我……”
盛怒中的尉靖尘根本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他只知道他的妻子必须对他忠诚。
“你老实说,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和沈耀廷有没有背着我胡来?”男人只要疑心一起,就会丧失理智的胡言乱语。
尉靖尘的话让童敏艳的脸整个都刷白了。
“再来你是不是连洍儿都要怀疑不是你的骨肉了?”
童敏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尉靖尘竟然认真的想这个可能性。
“这不无可能……”
“尉靖尘——”童敏艳气得几乎停止呼吸。“收回你的话,否则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看见童敏艳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他这才惊觉自己说得太过火了。
“艳儿,我刚刚是无心之语……”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童敏艳不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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