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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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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落地窗的反射中看到自己素淡的面孔与衣着,又想到常是精雕细琢的那英国女人,觉得有些不妥。当下站起,趁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就近冲向杨希康的公寓,步行十分钟就到了。谢天谢地!希康近些日子没有工作,课业也告学期末,正好在家。
  睡眼惺忪的希康。看来自有一股慵懒美丽的韵致。在她听到大姐的要求后,最后一丝睡意也消失了,瞪大杏眼看她。“你要化妆?穿我的衣服?你不是一向看不惯我那些艳丽的色彩吗?”
  “别多话,快点帮我。薄妆就好,别把我化妆成一代妖姬。衣服嘛找一件淑女型的就行了。”
  “跟史威约会吗?他会乐坏了。”希康开始替希平化妆,直笑着。
  希平不发一言。作战一事,什么都要比的。她自知打扮起来毫不逊色,相信与那女人不相上下。上次那女人的眼光就说明了对自己容貌不以为然。好!她会让那女人吓一跳!A大的校花岂是当假的!
  “谢了,改天还你。”换好衣服,希平立刻冲出去,没让希康有多话的余地。
  这事透着怪异,希康关上门不想了,反正史威罩得住。
  莎莉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美丽出色的东方女人。杨希平的真面目?刚才她缓缓走入餐厅时,吸引了许多爱慕的眼光。短发全往后梳,淡淡的薄妆胭脂点出俏丽美艳的容颜。红色的短腰皮外套内,是一件紧身窄裙的小礼服,黑色中闪着几点晶亮,适巧地点出她柔美有致的身材。微隐微露的胸口,挂了一串水晶项练,引人遐思不已。红与黑的强烈色彩正好衬托出她象牙般雪白无瑕的肌肤,短窄裙巧妙地勾勒出一双均匀修长的玉腿……是示威没错。展露出美丽的面目来示威,的确也达到其效果。好一个出色性感的东方美人!
  “你想与我说什么?”希平饮着咖啡,大敌当前,自是胃口全无。
  莎莉盯着她问:“你爱他吗?”
  希平来不及回答,她又开口:“我爱他四年了!在剑桥,我们两个人都是资优生,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我知道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他的生活起居我全都了若指掌。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希平心中泛酸!她不了解史威的好恶,是因为她没有机会了解。
  “但又如何?他将要是我的丈夫了!史威是个独立自主的男人,我没拿刀逼他娶我。如果你们真的互生情愫,今天当他新娘的人不会是我。真要论时间,我与他认识二十五年了,你比不上。”
  是的,不能比时间;可是,她的心胸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天与别人有过亲密吗?
  莎莉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可曾与他在月光下共舞到天明?他的华尔滋舞得美极了!你可曾偎在他胸膛入睡过?他的胸膛温暖而结实!你可曾与他共同骑马奔驰在大草原,享受乘风的快感?他不是对我没有情,而是因为杨家有恩于他,致使他回国投入杨氏企业卖命。你破坏了他一生的计画却还沾沾自喜得到他。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让他自由去选择。你一定不知道他喜欢地质学更甚企管。他为你们杨家牺牲够多了,最后竟然还要陪上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们杨家做得够狠!得到他,你很高兴是吗?”语气满是嘲讽。
  这番话的效果在希平心中发挥到极致,可是她没发作。她不要让这个女人太过得意。这是她与史威的事。这个多事的女人没资格看到她的伤心模样。她是口才犀利的律师,她杨希平又何尝不是!
  “你这些话的居心我很清楚,塞维亚小姐。时间可以分为过去与现在。现在史威即将成为我丈夫,所以我同情你得不到不甘心的报复心理,不介意你与史威曾经共有的美丽时光。
  你不妨把它当成回忆追思到老。
  对史威,我劝你不妨死心,因为他娶定我,我也非他不嫁。你美丽,你出色,你令众色男子痴狂。我想,史威要是没有先遇到我,必定会给你迷倒而衷心拜在你裙下;可是,很多事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他遇到我了真是抱歉!
  如果你仍不死心,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将来我与史威的儿子出世时,有心等待的话,相信他长大会为你着迷,若化妆品够神奇,能让你青春永驻的话。等着吧!建议你开始选防老保养品来用。“
  一番话说得莎莉美丽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久久说不出话。挑拨不成反而自取其辱。
  这女人太强悍了!
  “我想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希平抽出一张仟元大钞,丢下后立刻走了出去,没再看情敌一眼。
  一出酒店,整个伪装的面孔就崩溃了!
  史威与那女人跳舞到天明!
  史威与那女人共同骑马!
  史威曾经与那女人上过床!哦!她最不能忍受这个!她忍受不了!
  其他的呢?她坏了史威的人生计画?将他一辈子绑在杨家?她从没想过这些!
  以为史威胜任愉快……;这是老奶奶的事!史威与人上过床!光这一点就要逼得她发疯!
  拦下一辆计程车跳上去。
  “小姐,去那里?”司机问。
  希平抓出两张仟元大钞叫道:“能开多远是多远,在台北绕十圈也无所谓!”她把头埋入双掌中。
  司机耸耸肩。看来又是个为情所苦的女人。别惹感情受创的女人,免得自找苦吃,顺着她就是了,于是司机开始了绕台北市的行??。
  午夜十二点,希康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匆匆赶到一家小PUB。酒保一看到她立刻认出是红模特儿杨希康,忙着过来招呼:“杨小姐,请这边走。”领她走入休息室。
  希平喝得烂醉,趴在桌上的手中却仍握着一瓶白兰地。
  “她喝了多少?”希康皱眉问道。
  “半瓶而已,还是和着小菜喝了一??才喝下去的。”
  很正常!希平向来没什么酒量。酒又辛辣,要逼自己喝,真要有点勇气才行。
  醉成这样!要是走入黑店,或店家没这么好心地通知她来,怕要被非礼洗劫一空了!严重一点,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谢谢你,我们等会就走!”她拿了几张钞票给酒保。
  酒保退出去后,希康试着拿开酒瓶。
  “走开……我要喝……”希平无力地的使泼着。
  “希平!你喝醉了!怎么喝得这样?史威呢?”问也是白问,希平早已接近不省人事的地步。倒是听到史威的名字,醉眼倏张。
  “史威?在那里?我要把他给休了!”接下来直嚷嚷:“我不要史威!我不要史威!他去死最好!”
  看来醉因来自史威。反正她也拉不动软得像一滩泥的希平,联络史威前来最恰当。明天就订婚了还这副德行,老奶奶会气得吐血。
  拿开酒瓶,希康连忙去打电话。
  下午突然接到希平要退婚的电话,不容史威开口马上挂断。史威急了,丢下大票客户,开车四处找希平。杨家?没有!史家?也没有!任何希平所可能到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是希平就是影子没一个。史威急得快脱气,到最后只能盲目开车四处找。深夜了!他幻想希平可能遭不测,可能遇到坏人……这些可怕的想法整得他惨兮兮。
  希康这一通电话无异是佳音!他匆匆赶到pub,才看到打扮成熟妩媚,却烂醉如泥的希平。
  “你最好等她酒醒,解开误会再送她回去,不然老奶奶那关铁定少不得一顿轰炸。”
  “我知道了,谢谢。”史威扶起希平,又是生气,又是怜惜。瞧她这模样,真与自己的狼狈不相上下。
  希康看了眼手表道:“我先走了,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
  “再见,小心开车。”他心思全在希平身上。
  他当然会问清楚今天发生什么事!
  结完帐,抱希平上车,往他的公寓开去。
  大吐特吐之后,希平意识逐渐清醒。一见史威就拉住他领带。
  “史威!我要休了你!”接着无力地掉入他怀中。
  史威连忙抱住她,不敢离开床。也好,半昏迷半清醒,问话不困难。
  “为什么要休了我?”
  “你……与那英国女人……你……喜欢……那英国女人……是不是?”她瞪他。
  “谁说的?!”莫非莎莉找上希平?说了些什么?扪心自问并没有什么把柄落人口实。
  他与莎莉向来清白,除非莎莉凭空捏造了什么:“到底……是不是?你说!”
  “没有!我没有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呀,小笨蛋。”他吐真言,可惜也明白现在希平并不清醒。
  不过清不清醒,希平听了都高兴。傻笑了一会,突然又嘟嘴皱眉道:“那你还跟她……
  上床!怎么可以!你都……都没跟我上床!“
  那不算上床!那一次莎莉生病,他陪了她一夜,半夜时她突然扑入他怀中哭,也只有那样了。莎莉竟然以此误导希平吗?
  “我没有!我要的只有你,其他人我不愿沾!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他抬起她小脸,慎重地说明。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她的头又落在他肩上。一双小手别有用心地在他衬衫扣子上摸索,全身软绵绵地贴在他怀中。
  效果是很惊人的,加上她今天难得的性感,在脱去小外套后,紧身的礼服散发着魔鬼般的诱惑。
  “希平你在做什么?”他抓住她的小手,不安地低叫。
  “勾引你呀!笨蛋!”她抽回自己的手,更形嚣张地探入他敞开的胸膛摸索,感觉到他急如擂鼓的心跳后,无法自己地咭笑着。
  “希平!不可以!”他用力推开她,拚命要自己的理智清醒!乘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他史威不屑为之。
  希平哭了!泪下如雨地指控:“你抱别人就可以!就不要抱我?我不要!你不公平。”
  “不是的!我……”正要安慰她,冷不防地给希平扑上来,她霸王硬上弓的压住他,没给他理智清醒的机会用力吻住他!心中唯一的念头是要得到他!
  可惜的是,她只知道点一把火,却不知道要如何燃烧;不过,史威已将理智、自制全抛向九霄云外反正希平铁定是他的人了,他不会让她跑掉;她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地点火煽风,就要有胆承担后果。他不打算再忍耐了,于是反身压住她夜,还很长,他要将她由少女变为女人,让她有最完美的一次经验……
  希平梦见史威很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说他不曾与那英国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他还说一直以来只爱她一人这是很真的梦。她还梦到两人有了激情的夜晚太可笑了!一定不可能!他们没理由上床,何况打死她,她也不会做出勾引人上床的丢脸事。幸好一切都是梦唉!也遗憾一切都是梦。醒来后一定要好好质问史威与那英国女人之间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她想醒来,可是头好痛。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怎么回家的?等等……宿醉的痛之外,好像还有另一种疼痛,身体酸酸的,麻麻的,十分不对劲。等到神智一一清醒,她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热的胸膛旁,枕着一只手臂,有另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臂正横放她腰上,希平用力睁大眼,冷不防地望入朝阳中一对带着眷恋的温柔眼眸,在自己眼睛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看着她!史威?史威!她吓呆了!脸孔迅速涨红。
  昨夜不是春梦一场?!那是真的?他俩真的进行到这地步了?那种激情欢愉全是真的?
  不是幻想?天哪竟然还是她“霸王硬上弓”呢!怎么不死了算了!为什么还有脸醒过来!
  她猛拉高被单,整个人埋在里面不敢再看史威那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的面孔。真希望床上陷了一个洞,让她土遁回家,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床单一角的血迹更证明了罪证确凿,赖不掉了!哦!老天!她想死。
  “希平。”他轻轻叫着,坐起来,连人带被单将她搂抱入怀中,拉开被单一角,露出她嫣红的俏脸。
  “我们之间的事都是很自然发生的,没什么好困窘的。想想,你就要嫁给我了。”
  “但……不是这样呀,兴计画不符,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她咬着唇,脸孔仍然大红。
  史威忍不住轻啄她脸蛋。
  “真正嫁给我不好吗?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约束你。我们的吻那么契合,就连上床——也是最佳拍档,你还要抗拒什么?”
  “你爱的是别人呀!莎莉……”她挣扎。
  他点住她的唇。
  “昨夜你一定没听清楚。她对我而言只是朋友,没有更多了,因为我的心打从二十年前就住了一个女人。为了娶她,配得上她,我拚命充实自已,一心想早日完成学业回来娶她。
  而她,傻呼呼的,老是没看到我暗示,大家都知道了,就她一人浑然不觉。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
  “那女人笨笨地投怀送抱了!”希平接下他的话尾。其实她早就有些明白,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你小我一岁!”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史威皱眉看她。
  “我警告你哦,希平。我可是失身于你了,不管你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阻止我娶你的决心。赖定你罗。”
  失身?亏他说得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唉!其实嫁他也不错。一场有计画的婚姻,搅和到现在都混成一团没了章法,不真结婚,成吗?何况——史威的胸膛那么温暖。枕个一生一世真是个迷人的诱惑。
  这一场婚姻闹剧,以喜剧收场,到底是谁的安排呢?
  老奶奶会为自己预设的巧计笑到下巴脱落。
  而她自己赢得一个心爱的老公,又成功地摆脱掉杨氏企业的重担。
  最大的胜利者是史威。
  事件中,他最无辜,看来好像是双方搏斗下的战将、棋子,但所有的结果都正合他心意所要的老婆,自投罗网,又受双方笼络不得罪他真是鱼与熊掌兼得了。
  希平猛然回过神,瞪大眼看史威,不知何时他双手成功地探入她被单下,在她身上游移,引起与昨夜相同的燥热;她叫:“史威?!”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吻住她,意图十分明显……
  希平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拉开他的头大叫:“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呀!”
  史威此刻显然只对她有兴趣,瞄了时钟一眼。
  “我们还有两小时。”他压下她,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餐宴订在中午,还很久。此时一刻值千金,史威一点也不肯放过……。
  今天虽是订婚的日子,可是杨家、史家人全部排坐在杨家客厅,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式,盯着这一对姗姗来迟,并且看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男女主角。
  至少在希平没有交代完昨夜去向前,订婚仪式就得延后。
  “说呀!你让我们双方家长焦急地枯守一夜,总该有所交代吧!给我说清楚!”老奶奶大吼。
  希康恰巧刚到,来不及说明昨夜状况。见奶奶一脸怒容,决定还是闭嘴的好。
  史威将希平揽到一侧,向奶奶解释:“她与我在一起,昨夜在我的公寓里过夜。”这很含蓄了,可是暗示非常明显。再迟钝一些的,也会在希平被吻肿的樱唇与印满吻痕的颈项中看出端倪。众人一阵尴尬沉默。
  然后四姐妹的母亲美丽优雅的杨夫人轻轻开口:“怎么不先打电话回家呢?我们都怕希平出意外。而且,昨晚十一点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找希平?”
  希平满怀歉意地看向母亲。
  “我……喝醉了,对不起。”
  “希平没有错。”史威连忙说着,生怕众人说出更多的指责,宁可一切冲着他来。
  “史威……你这孩子……”史母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幸好快成夫妻了,不然这那像话!
  “婚礼呢?还等明年吗?搞不好孩子都有了!”老奶奶说得可露骨了,巴不得早日将希平嫁掉。
  希平匆匆看向史威。史威拍了拍她手道:“不管会不会提前,希平都会念完学位。”
  “你可放心哦!”老奶奶咕哝着。一会又道:“先用饭吧!大家都饿坏了!真会给准新人折腾死!”
  众人移驾饭厅。
  希平拉住史威殿后,轻道:“谢谢你。”
  他吻了她一下,深情道:“不许说这种话。为你,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希平红着脸,羞怯地看他,喜爱他的体贴话,却又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她总是这样幻想着一个白马王子的出现,为她而生,为她而笑,一切只为她,深情只对她。
  本以为这是遥不可及的憧憬,不可能实现。那知道,她真的有幸拥有了一个已经爱她二十五年,并且往后还会一直深爱下去的白马王子。
  莎莉。塞维亚说对了!她何德何能竟得到史威!更甚的是得到他的爱?幸运是吗?又何止是幸运二字所能诠释得了?“我要怎么回报?你想要的是什么?”
  史威叹息地笑看她。怎么她还不懂呢?这般的惶恐!紧搂住她细腰,由内心深处倾吐出他唯一所??:“你的爱。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爱!”
  “那么,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爱。”她柔柔地说着,诉说一生一世不移的盟约;她流转眷恋的眸光,互许着美丽的永恒。
  第二章
  大体上说来,怀孕一事,对女人而言,都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将肚子挺成一个大皮球,然后在该卸下时进产房狂叫嘶吼痛得死去活来,飞去了三魂二魄,死了大半细胞才得以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换做二、三十年前的古老社会,女人经过这一关还不能解脱。若是生男的,也就罢了,应该的嘛!最好一次生个七个八个省事;要是生女的,可就不得了了,不必公婆丈夫来骂,自己就要识时务一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乞求众人原谅生了个赔钱货。
  在女性主义高涨,女男平等的囗号成时尚后,职业妇女成流行趋势,那有什么空间去结婚生子?自找苦吃而已。
  杨希安看着姐姐希平六个月大的身孕,怪同情的。别人害喜顶多二、三个月就结束了,可是希平肚子中的小家伙到目前为上仍在兴风作浪。亏她从小到大没病没痛的,怎么一怀孕却比任何人还虚弱?害得她三天两头上医院检查,生怕有个万一。
  真想不透女人为什么能忍受,在大好青春时,就纵容自己的身材变形走样!只要当丈夫的偶尔一、两句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在耳边一说,收效迅速,做妻子的马上就恨不得舍生忘死地为爱牺牲奉献,孩子生个一打也无所谓。呃……;当然,希安明白,希平的确过得很幸福。
  此刻姐妹俩坐在医院附设的餐厅中用饭。怀孕时体质的改变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向来爱吃辣、吃酸的希平,仅点了几样很有营养却食之无味的食物吃,并且还仔细地计算卡路里及各种养份的摄取。
  “最近医院忙吗?妈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希平拭了下嘴角,瞄了希安一眼。
  与希平的明亮娇俏一比,穿护士制服的杨希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凡普通——长相,过得去,清秀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淡漠;性格,怪异;思想,绝对与众不同。
  杨希安挑了下眉说:“每天病人进进出出的,忙是不忙,但杂事一大堆,看来你倒是闲得不得了。你一心想当大律师,拿到执照后反倒没听说你创造出什么丰功伟业,孩子倒是创造出来一个。怎么?安心当贤妻良母了?”
  这绝非存心挑??,而是希安的个性使然——??直接,很不懂得修饰,也很百无禁忌口这种直截了当的性格使得她没有交到几个朋友,但她正好也从不认为花时间去交朋友有什么好玩——还不是嚼嚼舌根,道人是非而已。
  希平早已习惯,耸耸肩道:“只能暂时蛰伏着了。本来还想当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但,我早说了嘛,公司将我列为拒绝往来户,即使我是正宗继承人也不甩我。后来想开个律师事务所,但……史威就……让我怀了孕。”俏脸上浮着一层红晕,深情爱恋全浮在眼底眉间。
  这当然是史威的手段。可是杨希平,除了脾气暴躁了些外,也不是个傻瓜。这种事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还得一个愿挨才行。杨希安岂会不清楚?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餐厅入囗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四处搜寻什么,一会眼光看向她们这一桌,走了过来,英俊的脸上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容。
  希安对希平道:“史威来了。”
  史威正好走到,双手轻放爱妻肩上,温和地对希安打招呼:“嗨!希安,好久不见了。”
  希平拉史威坐在一边。史威全副精神立刻放在妻子身上,柔声问:“医生怎么说?”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希平展现娇媚柔婉的一面,轻道:“医生说咱们会有一个精力旺盛的儿子。”
  “一切都没问题?”他不放心地问。
  “我确定。”希平再三保证。
  史威安心一笑,扶起妻子,对希安一笑。
  “有空到我们那边坐坐,希平一个人会寂寞。”
  希安笑了笑,与他们一同走出餐厅,目送他们逐渐远去的俪影。他们这对欢喜冤家,从二十多年前就注定纠缠一生一世。缘份,多么奇妙的东西!竟然也可以那么戏剧性!对缘份,她并无多大羡慕,但对爱情,却勾起了向往。属于她这种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个浪漫细胞的人的恋情,将会如何掀开序幕?
  在十大死因排行榜中,意外事故一直居高不下;而意外事故中,又以车祸占最多的百分比。
  一大清早,救护车的鸣笛声,就以雷霆万钧之势远远地、扰人清梦地传到医院。送患者来急救,十之八九是车祸。车子被卡车撞得惨兮兮,成了一堆破铜烂铁;车主却十分命大,只断了右手与左小腿,以及一些小小的刮伤。幸好车子的设计精良,有防护措施保住车主一命,否则真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严格说来,这不算什么大事故;可是消息却传遍全医院,甚至轰动新闻界,还发动大批记者竞相来采访。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医院中的社交圈子就那么一点点,平常聊的话题不外是:那一科的实习医生很帅,那个医生在追那个护士,那一床的病人有钱,或那一床的病人难伺候之类的。
  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消息马上如燎原之势传遍全医院,成了流行话题。今天新来的患者可出名了。
  一个中法混血儿——这算平常。
  英俊高大——这自然有本钱成话题。
  带点印地安式的粗犷豪迈——少见又稀奇,不得了。
  兼具法国人的浪漫特质——令天下女子怦然心动。
  他叫周约瑟——国际问惯用的名字则是约瑟。格瑞——一个连续三年得到世界赛车锦标冠军的赛车王子。英俊,并且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赛车冠军;十六岁在法国称雄,按着美洲、欧洲、澳洲、亚洲一路杀下来,直到世界冠军。所到之处全是为他疯狂的女人,二十五年来从未间断。
  显然这个赛车王子并不是个安份的病人,一能开口说话,立即逗得情窦初开的小护士们个个神魂颠倒。芳心猛跳不停。
  每一个名花尚未有主的护士都希望被护士长点中去当那个赛车王子的全日看护。也不知道护士长是怎么想的,欲角逐者竟然全部落败,反倒一旁悠哉悠哉置身事外的杨希安中选。
  大家全都不敢相信。
  自从一年前,杨家人对外公布财产全部由长女杨希平所独得后,一夕之间,杨希安的身价大跌,再没有人每天殷勤接送,更没有玫瑰、香水之类的礼物堆满护士休息室。曾经是热门话题的杨希安,着实平淡了一年多。
  这对杨希安而言,算是大大松了口气;但在别人看来却像被打入冷宫。本来嘛,在大家眼中,杨希安不仅是杨家的怪胎,也是四姐妹中最不出色的一个,被三个如花似玉的姐妹一比,何止是比到太平洋去而已。如此一个平凡女子,如果没有金钱为烘托,那会招徕各方男子的青睐?——事实不就证明了?
  一向只有难缠的病人,护士长才会交给杨希安,但这一次却例外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不过,杨希安不曾多问,因为她从不挑病人。
  五楼的特别病房。
  杨希安才端入早餐到周约瑟的病房不久,还没坐定,房门就被推开,阵阵香风袭人而入,一团火红身影挟其甜腻之音闪了进来。
  “约瑟,亲爱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前天晚上才在我家参加宴会,昨天就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吓得我心跳几乎停止。哦,你坏死了!”
  红衣女子长得又娇又艳,脸上无懈可击地妆点出三分姿色、七分妆扮的最佳写照;身材倒是非常有看头——除去一双裹在黑网丝袜中稍嫌粗的腿之外。一看便知是某个富家的千金小姐。
  周约瑟展开万人迷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的魅力,更知道如何发挥到淋漓尽致。
  即使目前裹得像木乃伊,他仍是个最英俊、最潇洒的病人,任何情况都无法阻挡女人疯狂爱慕他。唉!从他上幼稚园,众多小女生为他打得头破血流后,他就知道这一生,注定要在女人的眷宠中过完这辈子。
  “莉娜,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骨折而已!这对赛车手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他的口气永远是漫不经心的潇洒。
  方莉娜娇镇佯怒地嘟着抹满红艳的嘴道:“还说呢!贫嘴!你痛不痛?骨折呢!好恐怖哦!以后不许再出意外吓我。我要罚你吻我!”说着,红唇凑到他面前。周约瑟当然义不容辞地吻了下去。亲吻而已!家常便饭。他是个中高手。
  抬起头时,见方莉娜一脸陶醉欲昏,他笑了笑,看向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着黄色套装、成熟妩媚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他。周约瑟记起,她是莉娜的表姐,负责他这次回来拍广告的企划经理高斐彤。她手上提着一盒礼物,对眼前所见,不以为然。方莉娜对表姐笑了笑,有些示威的意味。
  周约瑟淡淡笑着。女人对他有意无意,或刻意引用招数引他注意,所有的把戏他都十分清楚。高斐彤自是对他有意,否则不会三年前在法国见过一面后,就一直以电话与他联络,力邀他来台拍广告。这算是含蓄的作法;莉娜就坦白多了,三年来他全球到处赛车,她也跟着他跑遍了全球。
  一个是任性娇俏,一个是美艳成熟,各具特色。其实这些戏码,在法国更多,所到之处也充满自动粘上来的女人,不算新奇了;但他喜欢玩游戏,看她们各显神通。
  他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女人们用各种方法想套住他这匹脱缰野马,始终没有人成功,而不放弃的女人依然在努力着。就是他那股生来玩世不恭、风流潇洒的劲儿,激起女人强烈的征服之心。加上他本身又是名利双收的赛车手,本身所有优异的条件使得他在女人堆中永远无往不利。他不曾是个好丈夫,也不曾是个专一的好情人,因为他同时与许多女子交往而不讳言;不过,与他约会,绝对是一种享受,没有女人能否认。
  “表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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