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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心阿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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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蝉倒吸口气,接下来她已听不进他们说些什么了,耳边直回荡着“赤丰山”三个字……
  不,她不能让大阿哥死,绝不能。
  四更天。
  克暮潜进小蝉的房间,打算将她带走,没想到她竟不在里头,就连包袱也不翼而飞……该死,她竟然溜了!
  快速冲出客栈外,就见江肆在马车上等着,“怎么了?那女人呢?”
  “她不见了。”克暮皱着眉坐上马车。
  “什么?”江肆诧异地望着他,“你不是在她酒里下了药?该不会是药性不够?她又会上哪儿去?”
  “我想……她应该根本没喝下那杯酒,之所以天未亮就离开,极可能是听见我们昨儿夜里的谈话了。”克暮眸子倏然一瞠,立刻道:“快,追上她。”
  “驾!”江肆立即策马往前方奔去。
  至于小蝉呢?
  离开客栈后,她便披星戴月的往北京城的方向直奔,在途中瞧见路边有贩卖马匹的寮子。由于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买不起好马,只好将就买了匹不起眼的瘦马。
  马儿果然跑不快,小蝉不忍用力甩鞭鞭策牠,只好不停俯身在牠耳畔说道:“马儿呀!你一定要加油,非得赶在克暮贝勒他们之前到达赤丰山不可……”
  马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奔驰的速度渐渐加快。
  而为了避开克暮的追寻,小蝉刻意抄小路前进,然小路碎石多,马儿的速度再度慢了下来。
  眼看月落星沉,天色就要亮了……
  午后,德胤备好马,带着祭品,独自一人前往赤丰山。
  赤丰山顶有数十株苍劲老树矗立,在狂风大雨的肆虐下依然屹立不摇,更显出老树的可贵及稳重。
  而德胤的师父一辈子都住在山林之中,因此在他过世后,德胤便将他埋葬于此,相信他老人家必然会满意才是。
  “师父,今儿个是您的祭日,徒儿特地带来您爱吃的几样点心,请用。”德胤将祭品一一摆好,接着又道:“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待会儿可能会有不少闲杂人等出现,若是打扰了您的清幽,还请师父原谅。”
  原来,德胤早料到克暮会有的计画,而这都得感谢小蝉,若不是因为她,克暮一向伪装得如此之好,又怎会露馅呢?
  与师父闲聊了会儿,果然听见远远传来马蹄声,他撇嘴一笑,压根不当回事。
  直到对方慢慢靠拢过来,德胤转首瞧向来人,见他们个个骑在马上,手持大刀包围住他。
  他轻勾嘴角,嗓音放冷道:“就你们这些人?主子没来?”
  山贼们心口暗暗抽了下,二寨主出面说道:“你知道我们会来?”
  “没错,你们尽管动手,但在这之前,我想跟克暮说几句话。”他想知道克暮这么做的意图,只是单纯要他的命吗?
  “他不在,不过等会儿他会赶来替你收尸。”二寨主绽出邪笑。
  “替我收尸?!你这么确定可以办到?”德胤潇洒的说道。
  他轻松的摸样倒是让他们暗暗一惊。
  “你是什么意思?”瞧德胤嘴角挂着的笑容,他们不由开始紧张起来,倒像是他们被包围其中。
  此时,又传来声响,“你们还不出手?”克暮终于赶到,目光四处搜寻着,“小蝉不在这里吗?”
  “小蝉?!”德胤眸子玻穑澳憬〔踉趺戳耍俊
  “哦!原来她还没到。”克暮仰起脑袋轻笑地说:“你就安心的受死吧!我会将她接收过来好好疼爱的。”
  德胤掌心紧握,忿忿的说:“克暮,这两年还真是委屈你了,傻子不好扮吧?”
  “我不准你再把傻子挂在嘴边!”这些年来他听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更恨不得将喊过他傻子的人一一杀了!
  “呵!真可笑,你自愿扮傻子竟还不准他人取笑。”德胤挑起嘴角笑睨着他。
  “住口!小蝉就不会取笑我。”克暮大声喝道。
  “就因为如此,所以你喜欢上她,想要除掉我好得到她?”德胤蓦然玻鹚澳蔷偷每纯茨阌忻挥姓獾缺臼铝恕!
  “废话少说!来人,上……”克暮立即下令。
  山贼们纷纷拔刀出鞘,马儿朝空长嘶,直逼德胤而来──
  就在这一刻,一抹粉黄身影突然飘至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大阿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小蝉!”德胤和克暮同时一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山贼们像发了狂似的,挥剑对德胤猛砍。
  小蝉对抗起来虽吃力,但是为保护所爱,她努力使出所有的力气。
  然,片刻后,他们全都停下动作,因为每个人都听见不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不久,一批阵仗浩大的官兵赶至。
  “克暮,我今天来此就是等着你现身,方才你的一举一动已纳入所有人眼底,看你怎么狡辩!”德胤一手紧揽小蝉,亲昵的模样让克暮妒红了眼。
  “德胤,就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说时,克暮高举长剑,策马朝德胤疾冲而去。
  德胤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眼看剑尖就要逼近他,他只好松手将小蝉推到一旁,以防她遭遇池鱼之殃。
  克暮却趁这机会拉她上马,将利剑架在她颈上,“德胤,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让我走。”
  “大阿哥,不要管我,快抓住他。”小蝉喊着。
  “德胤,我数到三,再不让开一条路,我就让她血溅当场。”他有把握德胤为了她一定会放过他。
  “不要……求您……抓住他……”小蝉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你们让开。”果真如克暮所猜测,德胤终于开口要官兵让开。
  “谢谢你了,大阿哥!”他奸恶一笑。
  “那你何时放了她?”
  “当然是我高兴的时候。”克暮自知再与他周旋下去只是对自己更不利,于是猛一挥缰绳,迅速往山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克暮贝勒!”二寨主见状可傻了眼,他们可是为帮克暮杀了德胤而来,为何会落到这种下场?
  “大阿哥,您不能放了他呀!”领侍卫内大臣卡恕儿上前说道。
  “放心吧!迟早我会将他逮到手。”扬眸看着克暮消失的方向,“将那些山贼押回去,我得跟去看看。”
  “我跟您去。”卡恕儿道。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他便拔高身形,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克暮贝勒,亏我一直相信你,一直为你说话,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逃了一段距离后,克暮才放开她,改以绳索将她双手捆住。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
  “快跟我来,德胤在后头,就快追上了。”突然,江肆从一旁冒出来,将他们带往隐密的小径,离开赤丰山。
  原来他担心会发生意外,因此没有和克暮一块儿上山,刚刚在山下看到大批官兵驭马朝山顶狂奔,他便知道事情不妙。
  到了安全地带后,他转首问克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克暮的口气也很差。
  “那我的人呢?”
  克暮半玻痦岸悸淙氲仑肥种辛恕!
  “天!一定是你露出马脚,害得我的人……”江肆用力捶向身旁大树,若不是克暮的父亲有恩于他,他才不蹚这浑水。
  “有利益你就跟随,出了事儿就怪我?”克暮冷着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两年来的筹画好不容易做掉了富怛,却杀不了德胤,我有多不甘心,你知不知道?”
  被捆在一旁望着他们谈话的小蝉,直想找机会逃脱,可是双手被缚,又要如何逃?
  江肆看着直挣动的小蝉,“你怎么又把她带在身边?”
  “若不是她,我也逃不出来,可见德胤是真的对她动了情。”克暮贝勒转首望着直仇视着他的小蝉。
  “这可能吗?他不是直往秀子胡衕里钻?”
  “或许那只是障眼法,我近来才知道杏花是富怛的老相好,这么看来德胤会特别照顾她,内情可就不单纯了。”克暮走向小蝉,抓住她的小下巴,“现在我就要尝尝你到底有多迷人。”
  他的嘴就要贴上她的,小蝉伸腿猛地将他踢开,“你再过来呀!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一根寒毛。”
  “你这个贱女人,亏我这么对你……”克暮又要冲上去,却被江肆给挡下,阻止他莽撞的行为。
  “为什么要阻止我?”克暮叫嚣着。
  江肆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如果德胤真对她动心,那她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利用价值?”
  “如果让德胤,甚至全皇宫的人都恨她,岂不是更可以解你心头之恨?”江肆勾起嘴角,“我相信她只要安然无恙的回去,必定会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就很有意思了。”
  “你……你要我放了她?”克暮不舍呀!
  “咱们连命都快没了,你还顾虑她?放手吧!”江肆邪恶的眼瞟向小蝉。
  小蝉愕然望着他冷冷的笑容,心底突生一股寒意,就不知他们到底在盘算什么奸恶的计画。
  第九章
  三天后,传闻北京城有不少人在东巷看见疑似小蝉的小姑娘被绑在街口。
  手下闻讯立即向德胤通报。
  德胤得知消息立刻赶到东巷,果真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而被包围其中的就是小蝉!
  “小蝉!”德胤赶紧上前为她松绑,紧紧的抱住她。
  “别碰我。”她神色仓皇,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直嚷着,“有诡计,一定有诡计,您不该理我的,您快回去呀!”
  “不管是不是诡计,既然你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德胤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大阿哥!”
  “嘘……别说话,我带你回宫。”他将羸弱的她抱了起来,直接将她带回紫禁城。
  “您会后悔的。”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好、他的温暖。
  “傻瓜,我绝不后悔。”纵使会发生任何事,他都无怨无悔。
  “大阿哥……”小蝉紧抓着他的衣襟。
  “别怕,以后就喊我德胤,别再喊我大阿哥了。”他柔声哄道:“你一定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他温柔的耳语像一股暖流直沁入她心底,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三天没好好睡过的她,终于累得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极浅,一点声响便惊扰了她,德胤心疼地看着她,也将她抱得更紧了。
  可想而知,这次她回宫后的耳语更甚,大家都说大阿哥引狼入室,流言传遍整个宫内,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小蝉。
  “让我回去吧!”数日后她找上德胤,表明自己的心意。
  “几次让你回去都出事,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离开。”德胤喝了口茶,放下瓷杯,玻痦ν潘
  “这些耳语迟早会传进皇上、皇后耳里,到时候我还是得走。”她不放心地看着他,“虽然我不想离开,虽然我担心你,虽然……”
  “别说了!”德胤微笑地抱住她,“如果我皇阿玛有意见,由我出面。”
  “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为克暮贝勒说话,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蝉握住他的手,很正经地说:“他不会毫无理由的放我回来,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我不想因此而害了你。”
  小蝉闭上眼,心里满是忧心,因为她无论睡觉或是走在路上,都感觉有双不诡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是她的幻觉吗?她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候,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来到德羽宫外,“启禀大阿哥,御膳房起火了!”
  “什么?火可灭了?”德胤立刻推门出去,小蝉也赶紧跟上。
  小太监一看见小蝉就浑身发抖,“火是灭了,不过烧得可惨了,还有……我们在那里看见这只烧得半焦的手炼。”他将东西呈上。
  德胤一瞧立即变了脸,这是小蝉一直戴在身上的手炼,昨儿夜里他还瞧见过,怎会出现在那里?
  “不,不是我。”看他们望着她的眼神,小蝉赶紧澄清,“我今天从没有靠近御膳房。”
  “告诉我,你的手炼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德胤也相信她,“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
  “我也不晓得手炼是哪时候不见的。”她难过得哭了。
  “大阿哥,恕小的直言,这事一定跟小蝉姑娘有关,当初她回到宫里就是有所企图。”小太监不希望大阿哥受害,因而冒死谏言。
  “放肆!”德胤火了,猛地抓住他的衣襟,怒声道:“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就砍了你的头!”
  “大阿哥,不要。”小蝉跟着跪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御膳房起火或许只是其中一桩阴谋,为免让你为我受责难,就让我走吧!”
  “你这么就走算什么?”他不要她含冤莫白地离开,说什么他也要抓到真正下手之人,还她清白。“我想宫里一定有奸细,要侍卫们给我好生巡逻,不得再出差错。”
  “是。”小太监虽然心底很闷,但还是领命退下。
  “怎么办?好像所有事都针对你我而来。”小蝉无力地说。
  “放心吧!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相信你的,因为我──”德胤顿了下,终于说道:“我爱你。”
  “什么?”小蝉赫然愣住。
  “杏花她只是……”
  “她只是富怛贝勒的女人,你之所以会去找她,全是为了替富怛贝勒找出凶手,是吧?”这是她被克暮贝勒挟持后所听见的耳语。
  “没错。”他勾唇一笑,“你怎么知道?”
  “克暮和那个山寨头子是这么说的。”
  “哦!那家伙还算聪明。”他勾勒出一抹笑痕,“不过我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无用的阿哥,这么一来,他们才会对我松懈防范,进而提早下手。”
  小蝉蓦然懂了,“就是因为如此,你知道将有更难对付之人要现身,这才逼着我离开?”
  “呵!你现在才明白似乎晚了些,不过这样也好,你就不会再伤心哭泣了吧?”可知每每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就直抽疼着,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默默看着她含泪而去。
  “德胤!”小蝉感动的扑进他怀里,她的心在狂跳着,因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为她着想、保护她。
  “所以我说我信任你。快把眼泪擦干,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将真正的恶人抓出来。”他温柔地以大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我会打起精神,一定要洗刷自己的冤枉,不让克暮贝勒得逞。”
  “这才对,走吧!我们到园子里走走,这阵子你老是躲在屋里,一点儿生气都没了。”他揽住她的腰,给予她无比的安全感。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在巡逻上也有些松懈。
  晌午,小蝉将屋子收拾好后,便端了热茶到德羽宫,途中,一位小宫女急急忙忙走向她,“小蝉姑娘……”
  “有事吗?”小蝉不解地望着她,发觉她像是生面孔,以往不曾见过。
  “是这样的,留香居的杏花姑娘派人来通知大阿哥,说她突然生了重病,想请大阿哥过去看看她。因我还有急事要办,无法前往德羽宫,能不能请小蝉姑娘代为通知?”小宫女仓卒说道。
  “杏花姑娘生了重病?!”小蝉点头说:“好,我会立刻通知大阿哥,你去忙吧!”
  “谢谢小蝉姑娘。”小宫女说完,又匆匆离开。
  小蝉赶紧端着热茶前往德羽宫。
  德胤正在寝房后方练功,听见小蝉这么说,不由起疑,“是杏花派人来说的?”
  “嗯,小宫女是这么说的。”
  “杏花不可能这么做,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呀!”德胤思量着。
  “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她病得厉害呢!”小蝉将茶水递给他,见他喝过后又道:“路上可得小心,我是该跟你一块儿去,但绣房的朱嬷嬷要我去帮忙,终于有人愿意接近我,我好高兴。”
  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脸,“那好吧!你去忙,我自个儿去看看就行。”
  “多带些人跟着。”她提醒他。
  “我会的,你去吧!”说着他便要出宫前往留香居。
  小蝉也兴匆匆的前去绣房找朱嬷嬷。
  进入绣房,朱嬷嬷一见到她便说:“小蝉姑娘,你来了!”
  “是呀!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是这样的,我年纪大了,眼睛也不行了,”朱嬷嬷拿出绣线盘,“能不能请你将这里的每一色线都穿上针,这样我以后要用时就方便多了。”
  “原来如此,没问题。”小婵开心地坐下。
  朱嬷嬷又道:“绣线少了一色,真是麻烦,可我又没空去街上挑……”
  “是什么颜色?我去帮你挑好了。”小蝉立刻说。
  “那不好吧?”
  “不会的,我这就去。”小蝉放下绣盘,拿了线头,勤快地出宫去。
  挑好线后,她又马不停蹄的回宫了。
  就在她进宫时,却发现里头乱糟糟的,有人大喊道:“不好了,藏珍阁起火了!”
  “怎么搞的,这次竟换成了藏珍阁……”众人议论纷纷的。
  “藏珍阁起火?!”她立刻往藏珍阁跑了去,却见德胤也在,“你怎么回来了?”
  “杏花根本没生病,也没派人要我过去。”他眉头轻拧,看着太监们成列送水灭火的情景,然而杯水车薪,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舌的吞噬。
  “怎么会这样?”小蝉心里一团乱。
  “你呢?去哪儿?”
  “我出宫去。”
  “出宫?是真的吗?”德胤玻痦成副淝謇洹
  小蝉愣住,从他的神情中猜到,“你也怀疑我了?”
  “算了!”他不想回答,内心纠结得很。
  眼看火势愈来愈大,里头可是有着先皇先祖的历代玉玺,那是绝不能被毁的,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往火场里冲了去。
  “大阿哥,您不能过去,太危险了!”旁人赶紧拉住他,不肯让他赴险。
  “里头有玉玺呀!”他沉声吼道。
  玉玺!小蝉蓦然想起他曾经告诉她的一些事,于是她二话不说地转身朝里头奔了去。
  德胤见状骇住了。她在做什么?要替他抢救玉玺吗?可是里头机关重重呀!况且大火燃烧猛烈……
  “放开我!”德胤使劲想甩开抓住他的侍卫,但数名侍卫同时箝制住他,让他无法挣脱。
  眼看狂风吹来,火焰飞舞,不时发出噼哩啪啦的烧灼声,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对小蝉的质疑语气,他就自责不已。
  他一定伤她很深很深……想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提起一股气将侍卫们全都挥开,往藏珍阁奔了去。
  闯进藏珍阁,在通过每一道机关前,他都停下脚步寻找小蝉的身影,而让他惊讶的是,层层机关竟已被打开!莫非是小蝉?!
  不可能,连路都不认得的傻姑娘,怎会破解这些复杂的机关?连他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呀!
  他掩着鼻,挥开呛人的烟雾,搬开烫手的碎木,最后看见小蝉倒在其中。
  “小蝉,你醒醒……快醒醒……”他想扶起她,才发现她的腿被一根巨木压住。
  “胤……玉玺……在这儿。”她掀起裙子,用裙子护着她抢救来的玉玺,“快把它拿出去,我的脚受伤了,别管我。”
  “不行!”他难过得逸出泪水,“把玉玺抱好,我要将木头抬起来。”
  “别……好烫,不要抬了,会伤着你,快走吧……”她被呛得快窒息,已是气若游丝。
  “你一定要撑下去,你不走,我就不走。”他带泪的眸中闪着光影,语气坚决。
  小蝉见了漾起笑容,努力的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他必然说到做到,为了他,她一定要活下去。
  一场混乱后,大火终于扑灭。
  德胤顺利地将小蝉救出来,虽然牺牲不少贵重贡品,但能保住玉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此,皇上特封小蝉为“誉清格格”,意味着大清国的荣誉。
  而朱嬷嬷也出面作证,是她请小蝉为她出宫买绣线,而在小蝉身上确实有这么一捆线。
  疑虑全消,小蝉奋不顾身冲入火场救出玉玺的行为感动了大家,宫里的人这才明白误会了她,对她满是歉意。
  “腿伤未愈,干嘛急着起来?”
  被封为誉清格格之后,小蝉就搬到了誉芳苑,而这阵子多是德胤在病榻旁照顾她。
  “瞧,小贺子为我做了这个。”她指着靠在墙上那支样子有点怪的拐杖。
  “看来你这阵子已和太监、宫女们打成一片了?”他想这应该是小蝉感到最开心的事吧!
  “嘻嘻!”她笑得好甜,“他们都对我很好,幸梅还炖了补品给我补身子呢!”
  在小蝉的坚持下,她还是下了床,试着用小贺子做的拐杖走路,“虽然不中看,可还挺好用的。”来到窗边,她坐了下来,掀开一盅补品,徐徐喝了起来。
  她幸福的扬起笑,看得德胤心一动。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却老是给忘了。”德胤突然想起。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她扬起秀眉,“是关于藏珍阁的机关吗?”
  “聪明,说吧!”
  “其实我习过奇门遁甲,从进金刀门就跟在师父身边学习,藏珍阁里的机关难不倒我的。”她掩嘴一笑,“现在你该知道,不识路并不表示其他地方也笨拙吧?”
  “你为何不早说?”
  “才不说呢!说了你也不信,对不?”将一盅鸡汤喝完,她拍拍肚子说:“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肥好几圈。”
  “我喜欢肥姑娘,你尽管吃。”他握住她的柳腰,掂了掂她身上的肉,“嗯,现在好多了,以前你太瘦了。”
  “万一真变成小猪,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她抿唇偷笑。
  “你不会的。”德胤跟着笑了。
  小蝉顿觉胸口涨满幸福,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现在就只差没逮住克暮贝勒了。”
  “别担心,我已命人严密看守城门,他若想进城,必然逃不出我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小蝉也放心了。
  “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见她想起身,他便主动将她扶起,让她坐回炕上。
  “什么事?”她不解地眨着大眼。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相信你,可就在藏珍阁起火那天,我居然有些怀疑你,我真不应该。”德胤这几天老是被这件事惹得心烦,更是痛恨自己。
  “嘻……”她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他诧异地看着她的笑颜。
  “我根本就忘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况且当时不论是谁都会怀疑我的,若换成我是你,我也会怀疑呀!”无垢的晶亮大眼望着他。
  “你这小女人!”
  感动于她的体贴,他蓦然低首吻住她,吻得狂猛而霸气,大手也狂肆地在她身上探寻她的美丽。
  “德胤……”她不由低喊。
  看她娇媚的模样,他的心也随之酥麻,可他只是抱紧她,在她耳畔悠悠说道:“你的腿有伤,等你痊愈吧!”深怕自己会因此而弄痛她。
  看他痛苦忍耐的模样,她不禁笑问:“你是大阿哥,女人对你而言呼之即来,你可以──”
  “是吗?我可以让其他女人进宫?”他的眉尖锐一挑。
  “嗯……你出宫也成,过去你不也常这样?”还故意找女人气她呢!她都记得,只是不想计较。
  “呵!吃醋了?”他听出她话语里的酸味。
  “才没有。”她别开眼。
  “别装了,知你莫若我,不过你会为我吃醋,我倒是挺开心的。”德胤拧了拧她的鼻尖。
  “你又取笑我。”她轻瞪他。
  “因为你实在太有趣了。”说着,他便仰头大笑。
  “讨厌!”她转过身子,面对墙不理他,“趁我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欺负我吗?好,等我腿能走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脸色一变,以为她又要离开。
  “我就……追你、黏你、缠着你,让其他女人没有接近你的机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转首朝他吐吐舌尖。
  “一辈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是要看着墙壁一辈子?还是要去宓水畔走走呢?”他故意引诱她。
  “啊!宓水……”小蝉张大双眼,笑开嘴,“当然是出去走走。”
  “那就走吧!”
  德胤轻松地抱起她走出誉芳苑,边走边说:“你还是这么轻,可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你是故意要我吃胖,然后好找机会抛弃我?”她才不上当。
  “哇~~你还真聪明,都骗不过你。”德胤故意顺着她的意思说,气得她扁起嘴,小脸皱得像颗包子。
  蓦地,她发现宓水畔像是变得有些不同……柳树依然伫立,地上依旧有满满的小白花,但是却多了一座桥,可以通到对岸去。
  “你命人搭建的?”她不确定地望着他。
  “嗯,经常见你站在这里望着对岸……虽然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但我想那里一定有什么吸引你。”他同样玻痦蚯诺牧硪欢恕
  “因为……那儿有雪一般的花。”像现在,一片片的飘落,真是美极了。
  “原来如此,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她期待地点点头。
  德胤轻松地将她抱起,走过桥,顿时,两人置身在花瓣雨之中,空气中充斥着花的香气,令小蝉陶醉不已。
  “我想下地。”
  “不行!”
  “我想嘛……”她挣扎着要下来,一不小心掉在花海上,所幸没弄疼伤处,“哈……好好玩,德胤,你也来吧!”她笑得好开心。
  他双臂抱胸望着她开怀的笑靥,清咳一声,“我可是堂堂皇太子,不能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来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小小声地说。
  “唉!真是服了你。”
  他随即扑向她,将她紧捆在双臂中,拨开沾在她脸上的花瓣,缠绵地吻住她的小嘴。
  “格格,您需要什么跟小的说,不用自个儿出来呀!”小蝉自从有了拐杖后就不再安分地待在苑里,一看没人瞧见就四处乱跑,小太监见了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没关系,我只是要去找德胤阿哥。”她依旧笑容可掬,并不因为小太监曾经怀疑她而找他麻烦。
  “德胤阿哥不在宫里。”小太监说道。
  “他去哪儿了?”小蝉皱着眉问。
  “不知道。”小太监上前扶她,“格格,我送您回房吧!大夫说您不能随便走动呀!”
  “这样呀……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小蝉便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回到誉芳苑,才刚坐下,小太监退下不久,宜茵郡主碰巧来访。
  “真没想到,才数日不见,你居然从平民变成了格格,比我这个当郡主的还要高一等呢!”宜茵语带嘲讽,不请自坐,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
  “我并不在乎做不做格格。”小蝉老实说,她在乎的是与德胤能不能天长地久。
  “哦~~不在乎做不做格格,那在乎能不能当上皇后啰?”宜茵毫不客气道。
  小蝉叹口气、摇摇头,就算性子再好也快被她尖酸刻薄的话给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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