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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请问芳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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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魏廷圣站了起来,让粱奕贞相当讶异,看着站立于她身前高大的男人。
  “魏先生,你不是要谈?”
  魏廷圣点点头,他要谈,当然要谈,谈公事,也谈私事,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僵硬而严肃的办公空间内。“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谈,太严肃了。”
  梁奕贞嘲讽的一笑,“要谈公事,不在这里谈,那还要去哪里?酒店啊?”
  魏廷圣对于她的讽刺言词,只是挑挑眉,没有生气,反而对她更是充满了好奇。“我已经订好一家餐厅,一起过去吧!刚好中午,也该吃午餐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出门。
  梁奕贞先是傻了眼,不敢相信他竟这样自作主张——未经她的同意,就安排这样的……约会!“我并没有答应你要跟你一起出去吃饭。”
  她坐着不动,以为自己握有主动权,魏廷圣根本奈何不了她,可是她忘了一件事——是她的公司想跟魏氏企业合作。
  “抱歉,我现在邀请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用餐吗?”
  梁奕贞真的不敢相信,有点傻眼的看着他,“我不要,我要在这里谈!”
  魏廷圣耸耸肩,站起身,迳自往外头走去,“那我就自己去吃了,反正我早就肚子饿了……”
  “魏廷圣!”她真不敢相信,他竟用这种方法逼她,他明明知道她非得跟他谈不可,这个部分就是她负责的业务。
  梁奕贞气呼呼的站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然后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
  魏廷圣笑了笑,看着办公室,知道这第一场战争,他算是获胜了。
  梁奕贞坐着魏廷圣开的车,跟着他来到他预定的餐厅,一路上,她沉默不语,魏廷圣则是专心开车,不逼她说话。
  反正今天就是要谈合约,她不想说话也下行。
  一路上,梁奕贞不只一次趁着低头休息时,偷看一旁的魏廷圣,这种感觉好熟悉,当年她还在台湾读大学时,他就曾这样开着车载她到他的住处,帮她复习功课。
  那时候的他,跟现在好像没差很多,真不公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经过了七年,看起来还是一样不老,甚至更有魅力,英俊得仿佛深刻雕琢的侧脸……
  让她的心跳再一次失速,活像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相较之下,她却好像老了很多……
  微微抬头,看向前方的小镜子,里头的她戴着眼镜、绾着头发,为了避免男人无谓的追求,塑造老成的专业形象,她将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有时候她还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魏廷圣已经不认得她了?
  开着车的魏廷圣很专心,只是偶尔还是分心偷看一下身旁的人。老实说,他的心情很好,心里好像在唱歌,真奇怪,载着她,跟她同处一个空间,竟能给他这种舒服畅快的感觉。
  有多久没有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了?曾经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走到瓶颈,没有人陪伴、没有知心的人,就只有工作、只有赚钱。
  这些年,为了跟那个未婚妻李怡璇解除婚约,他几乎跟家里闹翻,走上独居的路。
  他是不可能接受那个女人,更不可能接受家里强迫他接受那个女人,就算他要永远孤单也是一样。
  到了餐厅,魏廷圣将车交给服务生,带着梁奕贞进入餐厅,并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他订好的位子,是个很安静的包厢,不受外界干扰,桌上甚至准备好玫瑰花与美酒。
  他很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梁奕贞其实心里很紧张,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就坐;魏廷圣则在她坐定后,来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看着服务人员一道接着一道将各类菜色送上来,就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早就做好准备,他是计画好的!
  魏廷圣先吃了起来,样子很自然,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色,对着美食大快朵颐。
  粱奕贞看着他一副只想吃东西,不想谈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魏先生,你到底要不要谈合约的细节?”
  魏廷圣拿起纸巾擦拭嘴巴,边看着她,边表情严肃的说:“你在工作的时候,都不懂得休息吗?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常常因为工作而忘记要正常吃饭?”
  粱奕贞不否认,“对我来说,工作是很重要的,所以必要时,我确实会牺牲一下我自己的休息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魏大总经理再不肯谈正事,那她被牺牲的休息时间就更多了。
  魏廷圣很严肃的看着她,“你们老板有这么苛待员工吗?”
  看了他一眼,梁奕贞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盘中美食,面对着还没开始讨论的合约内容,甚至面对着坐在她对面的他,都让她紧张到没有食欲。
  魏廷圣继续进食,边吃边针对她提出尖锐的问题,“所以你觉得你的工作效率很好罗?”
  一愣,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觉得在你肚子饿、精神不济该休息的时候,工作效率很好罗!还是说,在这种情况下还强撑着工作,其实只在浪费时间而已?”
  梁奕贞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边吃边说,话里却完全都是带刺的批评,真的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不同,该休息时就要休息;因为如果精神不好,仍然坚持要谈、坚持要工作,那只是在浪费时间,等你恢复精神后,要花更多的时间去补救,这样做才不合成本。”
  他的一字一句都让人无法反驳,虽然是从成本的角度来批评,但莫名的,她就是感觉得到他话语里的关心,知道他不希望见到她忙于工作,不知该照顾自己,让自己饿着、累着了。
  可是莫名的,她还是不想认输,边吃嘴里边念着,“你又不认识我,干嘛管我这么多……”
  魏廷圣抬头看她,“我认识你。”
  “什么?”他说什么?
  “我认识你,我很肯定我认识你。”
  粱奕贞突然红了脸颊,低着头拚命吃东西,只想掩饰那种害羞的感觉,更不想被他发现。
  魏廷圣笑了,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一餐就算是他精心策画的约会好了,他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一招。
  他知道自己很渴望能与她独处,想了解她多一点,随着他对她的熟悉感逐渐加重,这种渴望也愈来愈强烈。
  现在的他,开始可以穿越她表面的模样,看进她深层的情绪里,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他很肯定他见过这双眼睛,好似在梦里,好似……在一个他喝醉,醉得不省人事的夜里,那个夜里好似就是这双眼睛与他有着无限的缠绵!
  拿下这些伪装的她到底长什么样?她到底是谁?怎样的形象才是真正的她?老天!他真的好好奇……
  “可以开始谈了吗?”
  他喝着咖啡,看着她开始将各种文件整理出来,一一放在桌上,他就觉得好笑。
  这女人真拚命,好像不这么拚不行。
  他又不会跑,何必急着一吃完饭,就要开始办公?难道她从来都不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吗?
  “有关投资金额部分,原则上魏氏会出资,但根据你的幕僚告诉我们,你们的出资限额是五千万美元,关于这一点,不知道能不能有点弹性?毕竟成本虽然可以估算,但到时真的上了生产线,有些因素是很难预估的。”
  魏廷圣听着,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可是她可以很明显的发现,他的眼里闪着精光,似乎正在快速的计算着,光是这一点,她就很佩服他,他一如当年,或者说,他比当年更精明了。
  她把话全部说完,等着他的回应。
  魏廷圣想了想,开口说:“老实说,如果你向某人订做一件东西,成本不一定,要看订做状况,说不定交货时,成本可能还会增加,你会怎么想?”
  梁奕贞听到他这样举例,当然抗议,“这不一样,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一笔很大的投资,面对的状况林林总总,很难确定,说不定原料增加,说不定人事成本增加,不像一般订做,会造成情势变动的因素不多。”
  “所以呢?”他的眼神很有趣,就这样看着她。
  梁奕贞有点挫败,“我知道你只是举例,可是状况真的不同啊!我想……”
  魏廷圣把话接过来,“我可以有弹性,但我是不可能没有限度的投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多说,对吧?”
  点点头,这是当然,他是一家企业的大老板,不可能毫无节制的投入资金,他也要对股东以及员工负责。
  “最多就是再多一成,这点就请你帮我,还有敝公司规画了。”他的公司只负责出资,制造产品的部分还是得由梁奕贞的公司负责,因为他们才懂得技术。
  点点头,翻翻合约,“还有就是到时候利润分配的问题,这个部分比较棘手,但也要谈,我们……”
  魏廷圣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今天就谈到这里,剩下的部分以后再谈吧!”
  梁奕贞傻了,“啊?”陪他吃了一顿饭,花了两个小时,结果只谈到合约的第一点,剩下的还得下一次谈?
  魏廷圣站起身,穿起外套,走到对面准备帮她拉开椅子。
  梁奕贞还傻在现场,良久才挤出一句话,“那剩下的部分呢?”
  “明天我会再接你出来吃午餐,到时候我们再谈。”
  梁奕贞不敢相信,整张脸渐渐涨红,显然是被气到了,“不行!要谈就现在谈完,我可不要……”每天中午都得见他!
  他耸耸肩,“我累了,要回饭店休息,你不走也行,那你就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吧!”说完,一副随便她的模样。
  梁奕贞不敢置信,气到爆炸,东西一抓就走出包厢,留下魏廷圣一人。
  他笑了笑,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喂!我魏廷圣……对!调查得怎样……一定要查出来,查出她的身分,我要知道她的来历,还有……她的姓名……”
  就这样,连着几天魏廷圣都带着梁奕贞外出用餐,“约会”的同时也谈公事;粱奕贞没辙,一来,他好心作东请她吃饭;二来,他除了谈生意,倒也没有别的举动;三来……她真的也克制不住那种想见他的欲望。
  纵使她骂自己、责备自己,甚至也想起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离开——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未婚妻,而且未婚妻也怀孕了吗?怎么现在她还这样,放纵自己来赴约?
  表面上他的坚持,让她为自己找到了藉口……可是就像是多年前的那晚一样,她知道如果自己要拒绝是拒绝得了的,他只是诱惑她、吸引她,并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忘了自己、放纵自己,甘愿失去理智。
  怪得了谁?这些年她的境遇怪得了谁呢?
  四天下来,他们每天中午都一起出外用餐,魏廷圣真是个天生的商人,每天中午只讨论一个问题,只解决一个问题,而且在他处理公事时,他可以摒除所有的私人情感,完全公事公办,务必要为公司争取最好的利益。
  她知道她就是欣赏他这一点……
  “奕贞,在想什么?”
  梁奕贞牵着小翰的手走在路上,小翰则牵着芬妮的手,芬妮则是牵着她的养父史提夫的手,四个人手牵手,两个小孩玩得很开心,这个画面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至少在旁人看起来是如此。
  只是粱奕贞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隔着两个孩子的另一边,史提夫关心的看着她,刻意喊着她的中文名字。
  在这里,只有史提夫会喊她的名字,那就好像两人间存在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一样。
  梁奕贞惊醒,看了看是谁在叫她。
  史提夫出声唤道:“奕贞,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连小翰也看向自己的妈妈,粱奕贞只能苦笑,“没什么,想公事。”
  小翰不高兴了,“妈妈,放假要好好休息啊!不要再想公事了啦!”
  史提夫笑说:“对啊!奕贞,你比我这个老板还要认真,公司还真的不能没有你!”
  梁奕贞摇摇头,“这样说就太夸张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
  这时,史提夫看着她,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奕贞,听说你最近……常常跟魏先生一起出去吃饭……”
  梁奕贞一惊,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似的,而且她看到小翰也看着她,心里更是急着否认。“没有啊!只是……出去谈合约的事而已,因为刚好是中午,所以才会边吃饭边谈。”
  史提夫看着她,心里其实很着急——自从魏廷圣出现的那天开始,梁奕贞的反应就让他觉得怪怪的,好像他们彼此认识,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梁奕贞牵着儿子快速向前走,很怕再被追问。现状无法厘清前,多说无益,只是让状况更复杂而已。
  他们向前走去,史提夫牵着养女的小手走在他们后面,他看着梁奕贞向前走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突然觉得,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机会争取到梁奕贞的心了……不知怎地,这就是他的直觉……
  四个人向前走着,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家人——父母带着一对子女,在街上散着步。
  至少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的魏廷圣就是这样想的,他不是在跟踪,因为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样的画面!
  开着车在路上,意外发现梁奕贞跟史提夫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街上,他无法自己的下了车,无法自已的跟在他们身后。
  在那一瞬间,他像是被雷打到一样——难道她结婚了吗?那两个小孩是她和她老板的孩子吗?
  可那小女孩看起来不像啊!
  魏廷圣几乎是僵在现场,没发现那四人已经往前走远,他们……他们感觉起来真的好像是一家人……
  他心中的痛楚在瞬间扩散,这种痛楚感觉无法形容,像针刺一样,又不止于此,其中隐约仍泛着酸楚、酝酿着嫉妒。
  那四个人走远了,远到早已停下脚步的他根本跟下上,他就只能呆立在现场,想离去又不甘心。
  该死!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在他动心之后,才发现她早已成家,早已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吗?
  他不曾动心,或许很久以前有过,但已久到他早就忘记了。
  可是这种既痛楚又嫉妒、酸涩的感觉,他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只能说,这或许就是感情、或许就是爱。
  魏廷圣茫然的转过身,不想承认自己失败,现在的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来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该不该追上去,说出他心里的话?可是那一家人之间感觉很幸福的模样,让他完全不知自己有什么理由可以介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她结婚了吗?
  脑海里始终翻滚着这些问题,让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茫然的向前走,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该死心了吗?该放弃了吗?
  握紧拳头,正当他几乎要失控,只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时,他的手机响起,意外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勉强收拾心绪,接起电话,“喂!我是……魏廷圣……”
  “总经理,您要我们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意兴阑珊,这时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查清楚了她的资料,知道她是谁,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还能抢吗?
  该死!他竟然动了这样的坏念头,想把她抢过来!他竞有这样的直觉,认为她是他的,别人休想侵占!
  “那位小姐其实是在美国出生,但是三岁就回到台湾;在台湾她还有一个奶奶,住在南部眷村;她十九岁那年到台北读大学,只读了一个学期,就因为怀孕办了休学,到美国待产并读书。”电话那头的征信人员报告着关于梁奕贞的点点滴滴。
  魏廷圣专注聆听,直到一个段落后,他才问出自己的问题。“那……她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好像是……梁奕贞?对!粱奕贞,神采奕奕的奕,贞洁的贞,梁奕贞。”
  这个名字好耳熟!魏廷圣放下手机,挂断电话了还在想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在心里,甚至在嘴里不断的诵念着。
  梁奕贞?梁奕贞?梁奕贞?小贞……
  小贞?
  小贞!
  “是她?”脑海中幻想着拿掉她的眼镜、放下她的头发,还有那双眼睛——那双温柔、害羞的眼睛,那个夜晚她洁白无瑕的耳后的那一颗痣。
  是她!是小贞!
  是那个不告而别,那个他母亲口中贪图他的钱财,偷走他家传家宝石戒指的女人?
  难道那一晚,那个他以为是梦境的激情夜晚是真的?而那个女人,那个拥有一双温柔眼睛的女人,是她?
  第八章
  饭店的地下停车场显得很安静,车内外安静成一片,因此让梁奕贞的啜泣声显得更清楚。
  魏廷圣听着她压抑的哭泣声,心痛难耐,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将自己手心里的温度传递给她。
  梁奕贞觉得好像一阵天昏地暗,眼前看也看不清楚,泪水淹没了她视线能及的一切,不论是走过的路,还是要定的路,她都看不太清楚。
  魏廷圣哑着嗓音,“跟我上去,到我的房间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好吗?”
  梁奕贞看着他,不知该不该答应他?
  但是她知道她融化了,只因为他这样握住她的手,给了她好多的温暖,这些都是她这些年下来不曾体会过的。
  魏廷圣依旧恳求着,语气诚恳,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拜托,小贞,给我一个机会,拜托……”
  她噙着泪,点点头。
  魏廷圣把握机会,下了车,来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离开车子。
  两人来到电梯,迅速来到了饭店顶楼,魏廷圣就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是他来美国谈生意时的落脚之处。
  进了房间,灯光自动开启,里头相当宽阔,可见这是一问相当顶级的套房,起居、睡眠、休闲的空间都隔了开。
  可是他们都无心欣赏,他始终牵着她的手不敢放开,怕她一反悔又跑了——就跟这七年一样,让他想找都不知从何找起。
  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帮她倒了杯水,拿了面纸,让她把泪水擦掉,平抚情绪。
  只见梁奕贞将泪水擦掉,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看起来还有点滑稽。
  魏廷圣也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许多有关当年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老实说,他相信这就是他与她的缘分,当初他们才相处不过一、两个月,却能够这样隔了七年依旧眷恋着彼此,虽然他曾经很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她,可是最后还是屈服于情感,屈服于深层的记忆与渴望。
  “你还笑!都是你……”
  魏廷圣赶紧收起笑脸,很认真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梁奕贞很无辜,拿掉眼镜,擦擦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再哭,只是泪水好像不听她的话。
  “不要再戴这副眼镜了。”他把眼镜拿过来,不希望这副根本配不上她的眼镜掩盖了她的美貌,掩盖住那双温柔的眼睛,让他差点认不出她来。
  这七年,她也变了好多,她变得更成熟了;总是挽起头发露出她洁白的脸,显得有精神却也更老戍,不能怪他,在他这么希望把她忘记的情况下,也难怪他再见到她,一直无法记起她!
  “我……会看不清楚啦!”
  “我带你去配一副好看一点的眼镜,这样不就好了。”
  不想理他,眨着眼睛,“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魏廷圣清清喉咙,他可以想见在所有的疑惑与问题中,她最在乎的就是有关于他未婚妻的问题。“我的前未婚妻……我们早就解除婚约了,她也没有怀孕!”
  她看了他一眼,“可是你妈跑来跟我说,说……”
  “说李怡璇怀孕了?说我要跟她结婚?那是我母亲骗你的,她只是不想你跟我在一起而已。”
  “真的吗?”
  点头,叹口气,“因为李怡璇骗我母亲说她已经怀孕了,又说当时有个女人缠上我,说怕我被那女人骗了,所以我妈就相信了。”
  这么多年来,连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当年梁奕贞是这样才离开他,心里竟然还对她有着埋怨,他真是该死!
  梁奕贞看着他,“那个女人是指我吗?我……我会骗你什么?”
  魏廷圣难以启齿,不知该怎么说才不会刺伤她。
  梁奕贞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其实心里早就了然。“就是怕我骗你的钱嘛!对不对?我知道你家有钱,有钱就可以这样糟蹋人吗?我要钱可以自己赚,不需要靠你,我现在就过得很好……”很气的说着。
  魏廷圣乖乖的听,一句话都不敢回。他该骂,所以如果她要发泄,就算是要动手教训他,他都得忍受。
  看他不说话让自己骂,梁奕贞反而说不下去了,心里更是闷闷的说:“然后呢?”
  魏廷圣笑了笑,“你记得我家那枚宝石戒指吗?”
  想了想,摇摇头,老实说,她根本不记得什么戒指。
  魏廷圣看她这样的反应,心里已有数。“我记得我让你看过一次,那次我带你到我家读书……”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很漂亮的戒指嘛!”梁奕贞恍然大悟,记忆实在很不清楚。
  真是冤枉,连想都想不起来,竟然还说是她偷的,这世上有这么冤枉的事情吗?
  “我母亲拿走了戒指,然后告诉我……说是你拿走的,还说……你就是为了钱才接近我……”
  梁奕贞气得大喊,“那你就相信了?”
  这个混帐,人家随便说说就相信,虽然……要儿子不相信母亲说的话是有点困难,可是他也太容易就怀疑她了吧?
  “我没办法啊!那个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连要找你来对质都找不到人,我母亲又说得信誓旦旦,我只能相信……你是心虚而跑掉了。”
  梁奕贞瞪着他,很久;眼神很犀利、很愤怒;魏廷圣只能乖乖的被她瞪,过了好久,她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算我倒楣啦!碰到你们……”
  说着,泪水又掉下来,一、滴滴不停掉下,她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是伤心,还是松了一口气;是为了误会终于解开而开心,还是为了曾经存在误会而遗憾;好多事情、好多感受,经过这么多年,现在的她也说不清楚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语气诚恳,略带激动的说:“小贞,我对不起你,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很抱歉。这几年,我逼我自己要忘了你,一度我也真的做到了,所以第一眼见到你,我记不得你,可是你真的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你也变了,看来不再是当年的你,可是我还是感觉到我们一定认识!”
  听着他一字一句说着,说得诚恳,似乎是发自肺腑,每一个字都震撼了她的心,让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她擦擦眼泪,笑了笑;又是哭、又是笑,让魏廷圣好心疼,不能自己的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其实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那个在酒吧里热情安慰他,开导他的女孩。
  他知道,也终于懂了,他爱上那个女孩了,从第一眼起到现在,就算经过了七年,就算经过这么久、这么远的分离,他还是爱着她。“小贞,我爱你。”
  梁奕贞一惊,赶紧离开他的怀里,看着他,像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说话,盯着他的嘴巴,看个不停。
  魏廷圣失笑,再说一次,“小贞,我爱你,对不起,我懂得太晚……”
  她的泪水又流个不停,又哭、又笑,这辈子她没想过能得到他的回应,她以为自始至终只能将爱藏在心里。
  突然间,魏廷圣语气很痛苦的说着,换他把他心里最深的疑问给问出来——自从知道事实后,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小贞,那一晚……就是我喝醉酒那一晚,我有没有对你……伤害你……就是,强迫你……”
  他很艰难的说着,似乎以为当初那一晚,他是在强迫之下侵占了她。
  梁奕贞突然感觉到他对她那种发自心中的体贴,她笑了,“你都醉得半死了,还有办法强迫我啊?那个时候我要是踹你一脚,你根本没办法反抗好不好!”
  说强迫,说不定还是她强迫他的。
  “那……”
  “是我自己自愿的啦!”因为从那晚第一次见面的第一眼,她就被他吸引了,无法抗拒的献出了自己。
  魏廷圣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动不已,原来他在那么多年前,那么早的时候,他就能体会到她的奉献与感情。
  他情不自禁,再也不想克制自己,轻轻的执起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唇,不顾她的娇喘,他只想品尝她的甜美。
  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他们谈了很多,有的时候说着,梁奕贞又哭了,魏廷圣也红了眼眶;有时候却总能让人激起笑容、开心以对,总之,他们就这样诉说着走过的一切,分享着心得。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们之间的情感迅速拉近,就好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一起隔着办公桌讨论课业,甚至此那时还要亲近。
  谈她离开台北、离开他以后的事;谈她决定离开台湾,到美国读书兼待产;谈她一个人生下孩子,谈她毕业后到大学教授的公司上班……七年的光阴下长,但回头一看,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他,始终握着她的手,耐心而温柔的听着她说话。
  她边说边看着他……老天真不公平,他好像没什么变,还是跟他当年,或跟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一样,成熟英俊。
  他说他爱她,可是她很想问他,他是在七年前就爱上了她?还是在七年后的重逢才爱上了她?
  可是想想,这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她的心已完全被他填满,轮到他诉说着这几年来的点滴,换她专心听着,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泛着微笑。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梁奕贞注意时,已经傍晚七点了。
  这一天,她竟然就在这里度过,由于午餐与晚餐都是由魏廷圣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所以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梁奕贞跳起来大叫,“老天!七点了,怎么办?怎么办?”
  魏廷圣笑了,“我想你公司应该知道,你是跟我出来谈生意的吧!”
  梁奕贞摸着额头,一副忙乱的样子,“不是啦!是小翰,我每天下午六点都会去保母家接他……”
  魏廷圣想了想,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现在一起去接他。”
  梁奕贞就这样被他拉着,顺着来时的路,来到了地下室,由他开着她那辆小车,离开了饭店停车场。
  两人在车内依旧继续谈着,讨论的话题却转到了孩子身上。
  魏廷圣很紧张,因为今天一早,为了先处理她的事情,他还没跟孩子谈上话;接下来就是孩子了,他很担心小翰无法接受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
  梁奕贞面带温柔的笑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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