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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保险套男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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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可能怕你辛苦,所以才不想太麻烦你吧!”张庭江说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烂理由。
  “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了解老板啊?”于安琪双手撑在桌上,上身越过桌面直盯着张庭江问道。
  “我不过是随便猜一猜而已。”张庭江翻开公文,借故避开于安琪的视线。
  看着向来精明过人的张庭江,现在却一副手足无措的窘态,于安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传言是真的呢!”于安琪假意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你说什么传言是真的?是和我有关的吗?”张庭江连忙阻止于安琪,疑惑地问道。
  最近她满脑子都是雷之远的身影,浑然不知四周发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于安琪明知故问,还特意掩嘴惊呼,想吊吊张庭江的胃口。
  “你快说呀!”张庭江紧张地催促于安琪,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传言似乎直指着她及雷之远。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说你和老板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明白地说,你就是老板的秘密情人。”于安琪省略了其他过于露骨不堪、一听就知道是捏造的情节描述。
  “胡说八道。”
  什么秘密情人,顶多只能称得上是一夜情人……张庭江思及此,有些心虚,声音也跟着微弱起来,一句胡说八道之后再无其他话可说。
  于安琪看在眼里,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传言或许夸大了些,但雷之远和张庭江之间的确存在着某些未曾明说的情愫。
  其实从张庭江一进公司开始,于安琪就一直觉得雷之远和张庭江两人不论在外型或能力上都是最匹配的,若不是两人老是表现出一副和对方不合的模样,于安琪早就想撮合这天造地设的一对。
  现在,看到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大有可为,于安琪兴奋得不得了。但是根据和张庭江同事三年的经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过于急躁地牵线,否则以张庭江的个性,她一旦感受压力,那她和雷之远之间刚刚发芽的情愫马上又会被斩断了。
  虽然如此,但有些不好的风声她还是得提醒张庭江注意。“庭江,你得小心点,现在有人拿这个话题大作文章,暗示你能进公司、升副理、当经理都是因为靠着老板的关系。”
  “太过分了,是哪个家伙这么恶劣?”张庭江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如果这个造谣者现在在她面前,她肯定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得喊妈妈、叫爸爸。
  说她和雷之远有暧昧关系也就罢了,但她今天的成就全是自己挣来的,竟然有人这么混蛋,轻轻松松地用一句“靠关系”就抹煞了她这三年辛辛苦苦努力的心血,这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让我查到是谁造的谣,我绝对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别动怒,只要知道有这件事,自己当心点就好了。”于安琪没料到她反应那么大,连忙安抚她。
  嘟……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余怒未消的张庭江调匀呼吸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张庭江。”
  于安琪发现听着电话的张庭江脸色越来越沉,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消息。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张庭江一挂上电话,于安琪连忙担忧地询问。
  “是”J&P“的罗总打来的。”张庭江的语气显得有些烦闷。
  张庭江在MBM案子上的成功,引起了精品界的注意,主动找上门的知名品牌不少,J&P即是其中之一。
  J&P虽然是义大利女性服饰的代表品牌,但却在今年才正式进驻台湾设立门市。张庭江接下的任务就是要替它筹备一个万众瞩目的庆祝酒会,吸引媒体目光,攻占各家杂志的封面。
  但原本再顺利不过的事情却临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近来一直刻意要抢占嘉得市场的联方公关公司,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打听到J&P义大利老板的专宠情妇对玉石情有独钟,于是联方的专员特地派人前往中国大陆探寻上好的美玉,结果也真让他们在一个古董收藏家的手上找到了一块罕见的紫罗兰极品冰玉。高价收购后由他们总经理出马,亲自飞到佛罗伦斯向那位情妇“进贡”,表现联方的诚意。
  那情妇大喜之下,当然少不了要在老板的耳边美言几句,敌不过情妇的枕边细语,义大利老板亲自下令台湾分公司,推翻了原先由嘉得全权规划的决定,改由联方和嘉得各自提案,以创意定胜负,
  虽然是大老板亲自颁发的命令,但是罗总却对联方利用走后门方式干涉分公司决议的行径大为不满,于是在第一时间内知会张庭江,希望她做好心理准备。
  “联方真的太卑鄙了。”于安琪也感到十分愤恨不平。“不过你也别烦恼,就算是比创意他们也比不过我们,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于安琪对张庭江的能力深具信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其实公平竞争也没什么不好,我只是担心评比的过程有外力的干预。”张庭江蹙眉道。
  “罗总已经对他们那么感冒了,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于安琪安慰张庭江。
  “你忘了还有个爱嚼舌根的义大利情妇和耳根软的义大利老板?联方今天可以进贡个极品冰玉,明天当然也可以孝敬个上等翠玉,这么一来……”
  “唉!”
  张庭江和于安琪同时叹了口气。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认输,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张庭江抽出J&P的档案资料。
  “安琪,我现在要开个紧急会议,麻烦你帮我联络相关人员到会议室来。”
  看到张庭江又恢复了往常的战斗力,于安琪精神也振奋了起来,连忙去执行她交付的任务。
  经过漫长的讨论,还是没有想出令人惊喜的点子,张庭江只得结束会议,让大伙儿喘口气,明天再继续。
  “经理,我真替你抱不平,你的运气真是太差了。”散会后,杨抒媚刻意跟在张庭江身后叨念着。
  “谢谢你的关心,但如果你有多余的精神担心我,不如把精神放在案子上面,那我会更感激你。”
  张庭江对杨抒媚的工作态度一向不甚满意,每次看到她,不是在擦指甲油就是在修眉毛,即使打电话给记者也纯粹是在联络私人感情而非洽谈公事。
  “经理你放心,为了能让你顺利地入股嘉得而不被说闲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杨抒媚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似地乱点火苗。
  她分贝不低的音量引起了其他同事的注意,原本嘈杂的四周忽然寂静下来,空气弥漫着某种看好戏的气氛。
  这把火的确烧到了张庭江胸口的疙瘩,她停下脚步无预警地一个转身,让紧跟在后的杨抒媚差点迎面撞上。
  “我入股嘉得为什么会被说闲话?”张庭江冷眼盯着杨抒媚描绘精细的眼睛。对于传闻的始作俑者,她几乎可以确定是谁了。
  从没看过张庭江如此严厉的神情,杨抒媚着实被吓到了,但意识到周遭一双双正在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很快又恢复娇里娇气的模样。
  “大家都在说张经理升得太快是因为有某种……关系,所以这次要是失掉J&P的案子,你年底还是能入股的话,那不摆明了你真的和……有关系。”在张庭江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杨抒媚说到关键处不免有些结结巴巴。
  “请你说清楚,我和谁有关系?”张庭江的声音有着无限怒气,她发现自己以前太宽容了,所以才会让居心不良的人胆子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嚣张。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可以听到大家的呼吸声音,除了屏息的杨抒媚。
  杨抒媚逃避以地垂下双眼,平时傲人的气势也随即收敛,面对盛怒的张庭江,她噤若寒蝉。
  “平常你不是挺爱搬弄是非?现在给你个机会在大家面前说个痛快,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寒着一张脸的张庭江毫不放松。“杨抒媚,你快点说啊!”
  “我……我……”
  从小娇生惯养的杨抒媚什么时候碰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傻眼地愣在原地,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经理,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就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雷之远沉稳的声音乍然响起。
  张庭江浑身一僵,她转过头来怒视雷之远,她不明白雷之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要她进办公室,他就算聋了没听到方才的对话,也该看得出来目前情况的混乱。
  “张经理,请你进来一下。”雷之远无视她冒火的眼,再次重复他的命令。
  气疯的张庭江本想掉头就走、不理会雷之远的命令,但转念一想,这时候最聪明的作法应该就是真正把雷之远当作一个老板看,一切公事公办,这样才不会让杨抒媚抓到把柄后又随便放话。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庭江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仍刻意地抬头挺胸跟着雷之远进入董事长的办公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杨抒媚煽风点火已经够让人生气了,你没事又跟着火上加油做什么?”不待雷之远走回位子坐下,张庭江隐忍已久的情绪便整个爆发出来。
  在她的眼里,雷之远和杨抒媚一样可恶,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脾气真的不太好耶!”雷之远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斜靠在坐椅上佣懒地道。
  “你知道我的脾气坏那是最好了,请你解释清楚那些不实的传言和你有没有关系?”张庭江怒气冲冲地问道。
  她现在知道雷之远为什么会突然回台湾了,也知道他最近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举止。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一定是为了报复自己在旧金山对他的不敬,所以才大费周章地营造让人误会的种种假象,目的就是要让她无法入股嘉得。
  “当然是有关系啰!”雷之远笑意更深地大声回答。
  果然没错,这个阴险的家伙!张庭江在心里冷笑一声。
  雷之远嘻皮笑脸地接着说:“我就是传闻中的男主角,怎么会没关系呢?”
  “请你正经一点,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和你要嘴皮子。”张庭江怒火更炽。
  “拜托!我好歹是你的老板,别用教训杨抒媚的语气和我说话好不好?”雷之远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张庭江完全不受威胁。“别用老板两个字来压我,如果你不满意我的态度,可以把我Fire掉啊!”
  “抗议!我‘压’你的时候绝对不是以老板的身分,纯粹只是一个无法抗拒美女的正常男人。”雷之远义正辞严地纠正张庭江的错误,眼神亦流露出无穷回味的模样。
  “况且最后不满意的好像是你吧!否则完事之后你怎么会一走了之、毫不留恋?”
  张庭江顾不得脸红,她简直快要抓狂了,看来自己的声誉早晚要毁在雷之远的手里。
  “雷之远,你存心要惹火我是不是?”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每当张庭江觉得已经是气到顶点时,雷之远总有办法让她的怒气再往上升。
  “我的确是很怀念你那晚‘惹火’的表现。”雷之远站起身走近张庭江,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浓浊。
  雷之远熟悉的气息像是一道魔咒,让张庭江忘了恼人的传闻,她只能任凭思绪越过换日线,飞到旧金山那个夜晚,飞到那充满浓情与伤害的房间……
  “其实我请你进来是想阻止你和杨抒媚闹僵,她好歹是你的下属,撕破脸对你也没好处。反正你只要记住树大招风这一点就好了,别人爱怎么说就随他们去吧!你越是认真,越着了人家的道。”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雷之远像个谆谆善诱的老师。
  “哼!捅人一刀又附赠药膏,你别猫哭号子假慈悲了。”张庭江生气的说。
  雷之远的话让张庭江回到现实,她想起自己方才才将雷之远定罪,于是她故意漠视雷之远话中的道理,不屑他的忠告。
  “庭江,我们别再伤害彼此好吗?我们不是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相处,我一直记得我们和平共处的美好时光。”雷之远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没法抵抗。
  他在示好吗?张庭江无法猜测雷之远的心思,但她拒绝受到“感化”。她后退一步,让她和雷之远回复一般社交的距离。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什么问题,老板和伙计的关系再单纯不过了,一个只管努力工作,一个就管准时发薪水。”
  雷之远并没有被张庭江不友善的态度激怒,他笑着欣赏他心爱的小狮子挑衅时的美丽神情,他知道想要豢养一头狮子要有耐心,太过急躁反而会让她逃得更快。
  “你真的很容易激起男人想要驯服你的欲望,虽然你是那么难以驯服。”
  雷之远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让张庭江娇俏的脸庞闪过一丝红晕,她甩开想要探究的念头,她必须先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看你脸上的表情,应该是主意已定,只是礼貌性地‘知会’我一声吧?”雷之远打趣道。
  张庭江无视雷之远的挖苦,迳自往下说:“为了堵住那些专爱造谣生事的人的嘴,我愿意以入股的事作赌注,如果我没能争取到J&P的案子,我就自动放弃入股。相反的,如果签下台约,我要求立即入股。”
  “就只有这样吗?”雷之远哪知道他准备驯服的小狮子拥有强过男人的旺盛企图心。
  张庭江看了雷之远一眼,不得不佩服他过人的观察能力,他似乎知道她的野心。“我的股份必须依据我这三年所负责的专案占公司营业额的比例分发。”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要我答应?”雷之远撑着如刀刻般的下巴饶富兴味地问道。
  “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我也有权选择另外一间不会让我徘闻缠身的公关公司。”张庭江不愠不火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雷之远微眯着眼。“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试着和你讨论看看。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这种事不能勉强。”
  明明是带着笑的脸,雷之远的眼里却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我待会儿会请安琪发布告示,一切如你所愿。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争取到J&P的案子时,和我好好吃一顿饭。”
  “为什么?”这算什么请求?
  “你不敢?”雷之远挑衅地问道。
  “我没说我不敢,我只是间你为什么。”张庭江不服气地反驳。
  “那就是答应了。”雷之远依旧不回答张庭江的疑问,迳自为她作决定。
  答应就答应,难道她还怕他吗?
  “没问题。”张庭江不甘示弱地和雷之远对视着。
  雷之远满意地点点头。
  一小时后,告示已张贴在公司布告栏上。
  正如雷之远所言,内容完全依据张庭江的要求,还加了一点,那就是——
  凡于公司散播有关他人不实言论者,一经查证,以革职论处,绝无宽贷。
  第八章
  张庭江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和联方的竞争就要在今天正武落幕了,最后到底谁胜谁负马上就会揭晓。
  经历三年的公关生涯,这种阵仗对张庭江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虽然她一向好强,但从未像这次的得失心这么重。
  因为这次不只是一个合约到手与否的问题,还印证着她的实力,她要藉此机会粉碎所有不利于她的耳语,她要杨抒媚再也无法拿她和雷之远的关系作文章。
  “张庭江、张庭江……”
  席克文挺着小腹气喘吁吁地跑进张庭江的办公室,看他一脸慌张的表情,张庭江悬在半空中的心差点要停止。
  “结果出来了?”张庭江小心翼翼地问,她的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发汗。
  “结果出来了吗?我们赢了还是输了?”席克文镜片下的双眼闪闪发光,无限期盼地盯着张庭江。
  “什么嘛!你催命似地鬼叫鬼叫,我还以为你知道结果了。”张庭江的心像洗三温暖般,一回热一回冷。
  “鬼叫?瞧你形容得多难听,我可是‘亲切’地喊着你的名字一路飞奔过来报喜的。”席克文有些冤枉地抗辩着,他最近拍张庭江的马屁老是拍到马腿上去。
  “到底什么事?”张庭江直截了当地问道。
  “刚才我在凯悦饭店碰到T台的节目制作人,他说上回你帮爱诺斯保险套策划的那个单元反应很好,今年情人节又要到了,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再合作一个情人节特别企划,他们愿意提供三十分钟的时间。你觉得怎么样呢?”席克文一脸讨好地看着张庭江这位嘉得台柱。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做啰!送上门的机会哪还有往外推的道理?”张庭江没好气地说。虽然她常常提醒自己不该对席克文那么凶,但每次遇上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一看到席克文一脸任人欺负的倒楣样,她就忍不住拿他开刀。
  “对对对,是我问得多余了,刚才应该马上答应他才对。”席克文连忙自我检讨;最近张庭江的心情不太稳定,忘了自己才是上司的席克文常常萌生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戒慎恐惧。
  动辄得咎的席克文选择乖乖地坐在一旁,安静地陪张庭江等待J&P电话。
  嘟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张庭江和席克文同时互望了一眼,他打气地向她点点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面对她人生中最紧张的一刻。
  “您好,我是张庭江……罗总,您好……是……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
  “耶!成功了!”
  张庭江挂下电话后,兴奋地抱着圆滚滚的席克文绕圈子。
  “席总,我太高兴了,我简直想要抓住你的脸好好地狂吻一番。”
  “喔!可以、可以。”席克文想到自己的老婆一向喜欢张庭江,应该不会介意暂时把他的脸借给张庭江吧?
  “老席,你在干什么?”雷之远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席克文在张庭江俏脸旁晃来荡去的一张老脸。
  听到雷之远的声音,席克文二话不说立刻归位。“刚才张庭江说想要亲吻以示庆祝她拿到J&P的案子,所以我……”发现雷之远的脸色越来越沉,席克文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他摸摸鼻子识相地退出张庭江的办公室。
  “席总!”张庭江连忙出声想要留住席克文,她不想单独和雷之远在一起。
  “人都走了,还叫什么?”雷之远顺势将门关上,整个人便优闲地靠在门上,阻绝任何人的出入。
  “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让他一亲芳泽?”
  “就算是又怎样,那也只是开心时的自然反应,难道还要先经过老板您的批准吗?”只要面对雷之远,张庭江整个人就进入备战状态。
  “今天晚上吃饭时别再这么张牙舞爪了。”雷之远的眼神忽然化为无限宠爱。
  “吃饭?谁说要跟你吃饭的?”相形之下,张庭江看起来就像是个故意找碴、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还记得允诺你入股的事,你应该也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
  可恶,拿入股的事来威胁。张庭江只好放弃装迷糊、不认帐。
  “几点?在哪里?”她问得不甘不愿。
  “八点,天堂。”雷之远忍住笑意,故意学着她简短的语法。
  “还有,别忘了盛装。”雷之远补充道。
  “没问题,我会在这身衣服上特别系上从法国带回来的丝巾。”张庭江指着身上一板一眼的套装。要她为了他盛装打扮,想都别想。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承诺的标准,那我也会重新衡量我承诺你股份的标准。”雷之远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张庭江气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见。”雷之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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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在敦化南路上的“天堂”是一栋仿巴洛克设计的建筑物,充满名家设计的优质格调与时尚气氛。刻意挑高的红色空间,顶部有一扇可开式天窗,四面则是带红的灰泥漆与一泻而下的白纱帘,简洁浪漫的线条营造出异国特有的贵族气质。
  隔着晕黄的烛光,张庭江和雷之远对座两端,长长的包厢里只有他和她。
  “你看起来好美。”雷之远衷心的赞叹。
  火红的小礼服裹住张庭江曼妙的身材,而斜肩的设计和蓬松绾起的长发更完美地呈现她动人的颈部线条,今晚的她散发着醉人的诱惑力。
  “你满意就好,希望你分给我的股份也同样让我满意。”张庭江一开口又绕着入股的事情转。仿彿除了公事,她对雷之远再也无话可说。
  “看来,我不先把股票交到你手上,今晚就别想好好吃顿饭。”雷之远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牛皮纸袋,轻轻地推送到张庭江的面前。
  张庭江半信半疑地看着雷之远,雷之远点点头示意张庭江拆开信封。张庭江按捺兴奋的心情,故作镇定地抽出文件仔细阅读。
  “这么多?”张庭江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雷之远。她没料到他会对她这么大方。
  “满意吗?”雷之远拿起香槟为张庭江斟酒。“干杯。”
  张庭江被动地举起酒杯回敬他。“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
  “你为公司争取到J&P这样利润丰厚的大案子,这是你应得的。”雷之远赞赏地给予张庭江一个肯定的微笑。“真亏你想得出来那场别出心裁的走秀,J&P的老板非常喜欢呢!”
  虽然J&P这几年的设计风格有明显年轻化的趋势,但或许是因为原有形象过于根深蒂固,所以从各方资料与市场调查中,张庭江发现J&P的消费群仍旧以成熟的金字塔上层女性为主,无法争取到具有高消费能力的年群女性。
  有鉴于此,她特别设计了一场开幕的服装发表秀,扬弃一般走秀惯用明星的传统,改以邀请几位近来十分活跃于社交圈的名媛淑女。
  张庭江会大胆提出这个构想,是因为年轻的她们不但拥有明星般的容貌与身段,优渥的成长环境更养成她们特有的优雅气质,那是一般明星所欠缺的,也是年轻女孩们所向往的。
  更重要的是,张庭江发现她们时尚的穿着风格已经逐渐引起年轻女孩的注意与仿效,张庭江就是要利用这一点,让她们带领J&P打进年轻族群的市场。
  而为了避免那义大利情妇从中作梗,张庭江特别透过罗总邀请她当主秀,本来就爱出风头的她乐得一脚踢开联方,反过来称赞嘉得有创意。原本就属意嘉得版本的老板眼见情妇不再阻挠,二话不说地连忙签下与嘉得的合约。
  “从现在开始,你也算是公司的老板之一了。”雷之远举杯向张庭江道贺。
  一方面基于礼貌,一方面也因为心情好,张庭江又爽快地回敬一杯。
  但出乎张庭江意料的是,雷之远接下来竟然想出各种可以干杯的借口,让张庭江没完没了地一杯接着一杯喝。最后,张庭江实在快撑不住了,所以当雷之远又要举杯为台北市难得顺畅的交通干杯时,张庭江忍不住发难。
  “你存心把我灌醉是不是?”
  “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意。不像我,别人猛灌我就猛喝,喝得醉醺醺地连错过什么事都不知道。”雷之远双眼闪亮,像是在暗示什么、提醒什么。
  张庭江回避雷之远的注视。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了吗?
  这次不用雷之远怂恿,张庭江在慌乱之中,不知不觉地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你错过什么?”张庭江心虚地问道。
  “我错过一个女孩子最真最美的奉献。”
  雷之远的语气温柔动人,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具有催眠的力量,张庭江情不自禁地望向他的眼眸。
  “我太不聪明了,差点就被她倔强冷漠的外表给骗了。我不应该理会她说的话,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去作判断,应该猜想得到她充满刺的背后所隐藏的温柔与情意。我实在太肤浅、太愚蠢了,竟然不懂得珍惜这朵浑身是刺的玫瑰,竟然把自尊放在爱情的前面。”
  雷之远一边说着一边从西装贴身内袋掏出一丝方巾,张庭江猛然一震。
  她认得那方巾上的图腾,是旧金山饭店的标记,而那原本该是洁白的方巾上还残留着她用力搓揉、仍无法完全去除的红色印记。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张庭江的气焰消失了,少了那层剑拔弩张的防护,现在的她看起来柔弱得让人心疼。
  “我离开后发现手表忘了带,于是我回到房间想要拿回来,刚好房务人员在清理房间。在他们的帮忙下,不但在床下找到了我的手表,还翻出一条清洗过、却尚未完全干透的浴巾。”雷之远动情地望着张庭江。那条浴巾唤醒他的记忆,那晚朦朦胧胧中他曾感到某种脆弱的阻碍,但他醉得太厉害,以为那只是幻觉。“于是我把它带回去,剪下一小块放在身上,然后就飞回台湾来找你。”
  张庭江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珠。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回台湾后却装作若无其事,既然你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现在又何必揭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爱你。”雷之远起身跪在张庭江的面前,像是一位骑士等待着他心爱的公主赐给他她的爱一般。
  “只是在我心甘情愿臣服你之前,我想替自己讨回一点小小的公道。”
  “什么意思?”张庭江的泪已决堤,但她的脸上浮现着动人的微笑。
  “我要惩罚你,我要惩罚你在旧金山对我的冷淡,我要惩罚你把我当作烫手山芋似地丢给雪儿,我要惩罚你自以为是地把我当作只会玩一夜情的花花公子。”
  “所以你的惩罚就是对我若即若离,害得我魂不守舍、整天恍恍惚惚的?”张庭江一拳打向雷之远。
  “没那么简单。”雷之远神秘地笑道。
  “哪你还想怎样?”
  像是变魔术一样,雷之远忽然亮出一只钻戒,在张庭江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不由分说地就往张庭江的手指套上去。“我要惩罚你一辈子都得在我的身边醒来。”
  雷之远不再说话,他轻轻地、轻轻地吻上张庭江的唇。
  时间仿佛静止了……
  依偎在雷之远的怀中,望着他沉睡的脸庞,张庭江幸福得舍不得睡去。
  这是她人生当中最快乐的一天,她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结束,她要睁着双眼享受这甜蜜的一刻。
  雷之远一个转身,一只手重重地压在张庭江的胸前,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托起雷之远的手,想要改放在自己的肩头。
  虽然她放轻了动作,但还是惊醒了雷之远。
  “你怎么还不睡?”雷之远一把抱住张庭江。
  “因为太幸福了,我舍不得睡。”张庭江老实地说。
  “小傻瓜。”雷之远亲匿地贴着她的脸,用新长出的胡渣搔她痒。
  “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还幸福,难道你都不打算睡了吗?我可不要娶一只熊猫当老婆喔!”
  除了幸福,她还能用什么来形容这一刻呢?张庭江伸出双臂回抱雷之远。
  铃……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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