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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之痴情一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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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即使她对欲望了解有限,她的表情也告诉雷豹,她正沉溺在拥抱亲近他的单纯乐趣中。体会到没有人可以帮他的雷豹,更加努力想唤回一些理智,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或者他已经太久没有女人了,今晚他感觉自己欲望高涨,而且强烈的程度令他感觉害怕。
低喊一声,雷豹好不容易躲开了她的热吻,并抓住她的肩推开她。
“停下来,课程结束了。”他喘息而且声音沙哑。
商伊伦以迷蒙的眼神看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了什么,随即皱起眉来。
“为什么说结束了?我什么都没学到啊﹗”
她还须要学什么?刚刚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呢﹗他可不记得教过她这个。
“我说停就停,像你这年纪的女孩,学学亲吻就差不多了。”雷豹不断深呼吸,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好了,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谈。”
明天?明天他们又将回到原点,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点进展都将消失了。商伊伦很清楚这点,所以她摇头,拉开雷豹的手又向他贴近。
“我不想睡,我想跟你学习更多有关欲望的事。”她抚摸他的脸颊道:“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感受到……一种渴求,我想解开你衬衫的扣子,用手感触你结实的肌肉,或者是亲吻你的胸膛,伸出舌头尝尝你的味道……”
雷豹伸手摀住它的嘴,随即呻吟一声,改以他的唇阻断她的话。该死﹗她怎么能跟他说那些话?而他又怎么会像个思春期的少年般因此舆奋不已?不该喝酒的,更不应该急着找她谈话,但此刻所有的后悔都已嫌迟,他想要她,这个念头再也无法压抑。
他深深地吻她,拋开世俗眼光的枷锁之后,雷豹找回了花花公子的调情技巧,然而尽管如此,在激情中他依然清楚地知道她和其它女子的不同。她任他解开衣扣碰触她细致滑腻的肌肤,一边也急切地摸索他衬衫的钉子,好象能如此亲近他便是她最大的满足,这种毫无保留的响应令他感觉怦然心动。
火热的欲望在他们之间愈燃愈烈,两人也从客厅移至雷豹的房间。当商伊伦躺在他的大床上,被他紧紧拥着、听见他的喘息、感受到他高昂的欲念,她觉得被包裹在幸福中,如果这是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两个人中间已经没有任何衣物阻隔,商伊伦好兴奋,却更紧张,不由抓了个机会问道:
“接下来呢?我应该要怎么做?我看过很多文艺小说,但上头总是写得模棱两可——”
雷豹呻吟了。
“别担心这个,试着想想你就要告别处女了。”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唇还在她胸前游移。“这——是你的第一次吧?”
商伊伦抱紧他。
“我的第一次绝对要给你,这是我在国中就已经决定的事。”她理所当然地说,又惹来雷豹的呻吟及咒骂。
该停下来的,他想。一个处女耶﹗对他而言,是很沉重的压力啊﹗
“啊﹗”在他身下的商伊伦忽然惊呼了一声。“要把这个大东西放进我那里吗?”她面有难色地低声问:“会不会……你不觉得尺寸有点不合吗?我是说我的跟你的……”
该死﹗她的天真会要了他的命﹗雷豹吻住她的嘴,确信自己已经无法停下来了;他一定要拥有她,现在,其它的一切就等明天醒了再说吧﹗
第二天雷豹一直睡到正午,还是司徒青鹰一通电话才将他吵醒的。
“还在睡吗?已经是午觉时间了啊﹗”司徒青鹰在电话里说。
雷豹揉揉惺松的双眼﹐皱眉道:
“我还在休假,想睡到晚上也不关你的事。”
“你昨晚喝了些酒,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头痛吗?还是根本就睁不开眼?”
“我好得很,谢谢你的关心。”雷豹说着,这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好,既未头痛,也不反胃,一点饮酒后遗症也没有。“你打电话不光是为了问我的头痛不痛吧?还有什么事吗?”
“还想问问你跟小伦谈得怎么样?”司徒青鹰说:“今天早上出门时碰见她,我看她笑得挺开心的,想必你们是作过一番沟通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她说的,能不能说来听听?”
雷豹闻言一楞,头脑瞬间清醒了;昨夜与商伊伦火热缠绵的一幕像块大石头击中他的头。该死﹗他甚至还没有时间思考﹗那是真的吗?或者只是场梦?他下意识转头看看身旁,没有人,但是有凌乱的床单和她洗发精的淡淡香味。雷豹闭了闭眼睛。是真的,不会有那么美的爱,他想。
“不想说吗?”雷豹的沉默显然引起司徒青鹰更大的兴趣。他想知道结果,但不会一意追问;他妻子说过的,他得尊重朋友的隐私。“那好吧﹗等你想说时,我和阿风再忙也会带着耳朵过来。不过你也该起床了,去看看信箱,有令人惊奇的消息等着你。”
“什么消息?”雷豹蹙眉。“该死﹗我要开始头痛了。”
“别担心,算得上好消息。”
“谁的好消息?我一定得知道吗?”
“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司徒青鹰道。“如果你不亲自出席,至少得打通电话道贺,然后再送上大大的一句礼金。”
雷豹嗤之以鼻。
“谁这么大牌?”
“只是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司徒青鹰在电话里笑了笑。“德叔要结婚了,你觉得这个好消息如何?”
雷豹挂了电话,从门口信箱中取出喜帖,虽然上头明明白白写着日期和人名,他依然满腹怀疑。德叔?小伦的老爸要结婚了?这——可能吗?如果这事是真的,照理说小伦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还有,那丫头一大早上哪儿去了?上课吗?至少该叫醒他,跟他说一声再走啊﹗
雷豹觉得自己像见不得人的情夫,然后又为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不悦地咒骂。他拿着喜帖往沙发上一倒,忽然注意到电话旁有张白纸,上头写着黑字,他拿过来一瞧,居然是商伊伦留的——
昨晚的事一点也不好玩。我喜欢前半段,但是讨厌后半段,简直是疼死我了。我还是觉得我们在尺寸上差距太大,也许下回你可以试着让它别那么大。
还有,我得告诉你我有多快乐,昨晚的事让我们的关系改变了,不是吗?为了成为你的女人,再痛我也不会在乎的,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我都愿意陪你做。我爱你。
上学去的小伦笔
纸张上这么写着,末了还有个P。S。﹕
你想别人会不会因为我走路姿势有点奇怪,而猜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雷豹真的头痛了,而且还有杀人的冲动。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把写着这些话的纸张搁在客厅的电话机旁?万一他一整天都没看见它,或是不小心让其它人看见了怎么办?还有,瞧瞧她上头写了些什么傻话,老天﹗他怎么会真的跟个小女孩上了床?
懊恼归懊恼,写在白纸上的词汇就像催情剂般又挑起了雷豹的情欲,昨夜的情景立刻在他脑中以慢动作重演,折磨得他几乎要流鼻血。
他咒骂着揉掉纸张,并扔进垃圾桶,犹豫了半晌,又将它捡起来,小心摊平后放回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然后他抓起毛巾,决定进浴室好好冲个冷水澡。
商伊伦喘着气冲进校外的快餐店,在角落的位子找到了正在喝可乐的罗明强,然后便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
“我的汉堡、薯条和饮料呢?你没替我准备好?”她笑着问,结果罗明强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自己约我的,居然迟到了四十分钟,我差点就要走人了,你知不知道?”他低声嚷着。
“幸亏你还有点耐性,否则可就损失大了。”商伊伦还在笑着。“没替我点些吃的东西吗?也罢,今天我只喝饮料,晚餐就留着和别人一块儿享受了。”
罗明强皱眉。
“你今天好象很开心。”
商伊伦神秘地笑笑。
“拜托你去替我买杯红茶好吗?我不会亏待你的。”
“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一直亏待我。”罗明强抱怨着,还是到柜抬替她点了杯红茶带回来。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等会我还约了同学打篮球。”
商伊伦喝了口冰凉的饮料后,停下来看他。
“打篮球?”她摇摇头。“我看你还是想个办法取消吧﹗我找你来可是有比打篮球更重要的事情。”
“先说来听听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拜托,我什么时候耍过你了?”
“只要一有机会。”
“那只是开开玩笑,怎么能说是耍?”商伊伦替自己解释,随即又接着说:“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现在就来谈我约你的目的吧﹗先告诉我,你对筱蔚究竟是什么看法?”
“你还不是明知故问吗?”罗明强没好气地回答。
“再说说看嘛﹗我是很认真在问你。”
“究竟要我说什么嘛?”
“说你有多喜欢筱蔚啊﹗”
罗明强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我说﹐我真的很喜欢她,打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到现在都没变过,如果她能成为我的女朋友,我会大声欢呼,并且感谢老天爷帮忙。如何?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有没有搞错啊你?什么感谢老天爷?撮合你们的可是我耶﹗”商伊伦又喝了口饮料。“瞧你那副合不拢嘴的吃惊模样,干嘛啊﹗我早说过会帮你的不是吗?”
“你一说就说了几年,从没见你有过行动啊﹗”罗明强倾身向前。“这次你是说真的吗?你想到法子撮合我跟筱蔚了?”
“办法一直是有的,总得时机到了才能拿出来用嘛﹗”
罗明弦乐呆了,兴奋地抓着她的手直摇晃。
“快告诉我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打破我跟筱蔚之间单纯的朋友关系,现在我只要一看见她就好痛苦,尤其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对我是何感觉。”
“至少不是讨厌。”商伊伦道:“你也知道的,筱蔚她单纯得很,又不会掩饰自己的感受,如果对方是她讨厌的人,她一定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别说和他做朋友了,而筱蔚一直和你很有话聊,不是吗?”
“光是这样还不够吧?万一她对我没有朋友之外的感情怎么办?”罗明强烦恼着。
“别担心,有我帮你嘛﹗再说筱蔚根本不晓得什么是爱情,需要有人点醒她,那个人就是我。”商伊伦得意地笑了。
“你?”罗明强颇为怀疑。“你对爱情又懂得多少了?别忘了你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半大不小的大学新鲜人。”
“体验爱情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呆子﹗”
见她一脸的自信与甜蜜,罗明强恍然大悟。
“莫非你——你和你的‘目标’—— ”
“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开始。”商伊伦微笑,接着忽然睁大眼睛。“啊﹗筱蔚来了,快坐好,瞧你,脸上还有面包屑。”
厅明强转头一看,果然看见鹰筱蔚正越过马路朝这边走来。他抹了抹脸,神情紧张地问:
“她怎么会这么碰巧出现在这里?”
“什么碰巧?”商伊伦给他一个白眼。“我约她来的。”
“你约她来?怎么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计画呢﹗”罗明强讶异地低喊。
“全交给我,你只管坐着就好。”商伊伦胸有成竹地挥挥手。“她进来了,自然点,别一副坐立不安的超级紧张模样。”
“啊﹗我看起来真的很紧张﹖”罗明强拍拍自己的脸颊。
“没错。”商伊伦笑着站起来朝门口挥手。“在这里,筱蔚。”
应筱蔚朝他们走过来。
“对不起,小伦,找来晚了。啊﹗小罗也在?”她对罗明强笑笑。“联考后就没碰面了,你好吗?既然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以后可要常联络喔﹗”
“这个你放心。”商伊伦将她拉过来坐在罗明强对面,自己则拿起背包。“小罗很喜欢你,正在问我怎么样才可以联络到你呢﹗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嘛﹗再见﹗”
商伊伦说完就风一般的消失了,留下目瞪口呆外加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尤其是罗明强,他真想在地上挖个洞边进去躲一辈子。他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对他,这算什么天杀的法子?单刀直入,失败率最高的一种。
他红着脸,转头对应筱蔚挤出笑容﹐心里却是咒骂声不断。可恶的商伊伦﹗她那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亏他还真相信她能帮他。该死﹗他发誓下回见面一定要狠狠敲她的头,看看里头会掉出些什么垃圾来。
商伊伦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当她发现盖着报纸、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雷豹时,灿烂的笑容犹如涟漪在她脸上荡漾开来。他没出去,他真的在家里等她,这真是令人幸福得想哭。
她轻轻放下背包,跪在沙发旁凝视他俊逸的脸庞,半晌之后才缓缓低下头轻吻他的唇。她在他唇上辗转流连,他则在呻吟之后自然而然地反应着她,好象他已经在梦里如此做了千百回。
忽然,雷豹睁开了双眼,看见商伊伦就在眼前,而自己的双手还在她的身上,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
商伊伦抿起嘴。
“刚才还跟人家吻得火热,现在却好象见了鬼似的。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梦见别的女人了?”
哪来什么其它的女人?根本就是梦见了她,但这话雷豹是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睡醒忽然看见一张脸在眼前,谁都会吓一跳的。”他移开目光打着哈欠说。
“那刚才的吻呢?你把我当成其它女人了,对不对?”商伊伦以受伤的眼神看他。
“我本来就有很多女人,这点你早就知道的,干嘛一回来就拿这种无聊的事来烦我?”雷豹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雷豹再度回到客厅时,觉得颇为懊悔。他以前从未用这么差劲的语气和他的任何一个女性朋友说话,为什么独独对她特别残忍?她不是第一个追着他跑的女人,而在昨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于以往,就算他心里烦乱得很,也不应该莫名其妙对她发脾气,那很恶劣,不像他惯有的作风。
商伊伦还跪坐在地上,听见雷豹的脚步声,她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脆弱。雷豹心一缩,上前几步想开口道歉,她却先起身朝他跑来。
“对不起﹗”她拉住他的手,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满面。“我说错话惹你不高与了,以后我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雷豹说不出有多讶异。她居然先开口了﹗他没想过女人会抢着道歉,她们通常得理不饶人,对自己的错也总是视为理所当然,或者是干脆以撒娇带过。
“拜托,不要生气了。”她摇晃他的手,用声音及眼神恳求他。
“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他只能微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爱怜地看着她展露甜美的笑容。
“你知道吗?今天我真不想到学校去——”她偎着他的臂膀道。“可是第一节课的教授常点名,当人又当得凶,所以我只得一大早起床,带着全身的酸痛上课去了。”
“全身酸痛?”雷豹转头看她。“是不是我——”他想起她的留言,两道眉高高耸起。“昨天晚上我很粗暴是不是?你在纸上写着你很疼——”
“我不是也写了吗?再疼我也不在乎,因为……因为是你啊﹗”商伊伦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哎呀﹗痛就由它痛嘛﹗又不是不会好。你不许再皱眉,否则我……我不和你说话了﹗”
“你还分明就是害羞。”雷豹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
“为了害你酸痛啊﹗”雷豹笑着说,拉她到沙发上坐下。“不谈你的酸痛,我们来谈谈别的吧﹗你要不要猜猜看今天我在信箱里发现了什么?”
“信箱里有的不就是信吗?”
“那不见得,今天我就在里头发现了炸弹。”
“炸弹!?”商伊伦大喊一声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你通知警方来拆除了吗?”
雷豹拉她坐下。
“是红色炸弹,一张喜帖啦﹗不过效果跟真的炸弹差不多,我打开一看也跳得跟你一样高。”他看着她说。
商伊伦睁大眼睛。
“是老爹?他要结婚了?”
“原来你并非一无所知。为什么先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打算结婚啊﹗毕竟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商伊伦皱起眉。“老爹也真是的,我前几天还打过电话回家,他居然提都不提。”
“事实上今天早上我也打过电话,依我看德叔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你打电话给我老爹了?”商伊伦又跳起来。“怎么样?他很高兴吧﹖”
“高兴?为什么?从声音里倒听不出来。”
“老爹最死爱面子了,你不主动打电话去,他绝不会先打来的。”
“因为输给我一盘棋?”
“他觉得那是他毕生的耻辱。”
雷豹苦笑着摇摇头。
“真像个孩子。”
商伊伦摇晃他的手。
“你跟我老爹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嘛﹗”
雷豹拉着她站起来。
“你风叔叔也问过我你老爹的事,他要我们过去吃饭,想知道什么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也真奇怪了,德叔是你爸爸,你何不自己打电话问问他?”
“我会的,但还是要先听听你跟我老爹说了些什么。”
“随便聊聊而已,不该说的一句也没说。”
商伊伦听了歪歪头。
“什么是不该说的?”她问。
“昨晚的事。”雷豹看着她。“你也是,等会一起吃饭时别乱说话;还有,记得你是喊我叔叔的,我们要有长辈跟晚辈的样子。”
商伊伦低头沉默,片刻后又抬起头对他笑着。
“知道了,雷叔﹗”她举手敬礼。
第八章
“小伦,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收到德叔的喜帖,我跟你鹰叔叔都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呢﹗”才在饭桌旁坐下﹐风允文就开口问,好象这问题已经躺了一整天似的。
“谢谢你们邀我过来吃饭。”商伊伦笑着说。“对了,沁白姐,你看我今天走起路来是不是有点怪?”她问,听见雷豹把筷子给弄掉在地上。
“怪?不会啊﹗怎么了吗?”
不去理会雷豹警告的眼神,商伊伦又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今天早上扭伤了脚。我已经擦过老爹给我的药酒﹐感觉好多了。咦﹗鹰叔叔呢?他和岚若姐没有过来吗?”
“打电话邀过了,但他们有个应酬不能来。”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的方沁白也在桌旁坐下。“你们两个要多吃一站,我做了一大桌的菜呢﹗”
“没问题,我肚子都饿扁了,一定可以吃很多的。”商伊伦再次道谢后就要开功,却被风允文给阻止了。
“喂﹗先别急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德叔哪来的结婚对象?他不会拿这种事来耍我们吧?”
“老爹和隔街的黄阿姨认识好几年了。”商伊伦只得暂时放下碗筷说:“我妈在我两岁时就过世了,黄阿姨则是因为不孕症一直没有结婚,两个人在社区聚会认识,然后就愈走愈近了。”
“原来新娘是第一次结婚,怪不得德叔会拉下老脸寄帖子来。”风允文道。
“一定是黄阿姨要求的。老爹一大把年纪了,又是第二次结婚,巴不得能到法院公证一下了事,哪里会想到宴请宾客?”商伊伦接着说。
“听说只邀请双方的亲朋好友。”雷豹看向风允文。“可以边吃边聊吗﹖我饿了。”
方沁白于是瞪了丈夫一眼,招呼雷豹及商伊伦开始用餐,有好一会儿屋里就只有拼命吃东西的声音。吃着吃着,风允文还是忍不住了,又开始缠着雷豹东问西问。
“你不是和德叔通过电话吗?他说了些什么?”
“只说希望我们能抽空参加他的婚筵。”雷豹回答。
“就这样﹗”
“当然还聊了些其它的,不过都不是挺重要。”
“哈﹗德叔还是跟以前一样,惜话如金。”风允文笑了笑,又动手享用眼前的美食。
“小伦会不会感觉寂寞呢?”方沁自看着商伊伦问。
“寂寞?”商伊伦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巴不得黄阿姨天天粘着他,这样他才没多余的时间对我唠叨。”
雷豹转头看了商伊伦一眼,很清楚她在说谎。德叔在电话中曾提过小伦和黄小姐并不亲近,而他为了黄小姐也时常冷落了女儿﹐心中很过意不去,并还托他多照料小伦。但是,就算小伦对那位姓黄的小姐没有多大好感,她还是为德叔找到能一同共度晚年的伴侣而衷心感到高兴不是吗?她不再是父亲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宝贝了,相依为命的爸爸即将要有新的生活目标,说不觉得怅然若失绝对是骗人的,装出开心无所谓的模样,只是不愿困扰别人;这么坚强善良的女孩,真是教人不怜惜也难。
心里这么想着,雷豹便伸手夹了块鱼肉到商伊伦碗里,看见风允文及方沁白诧异的神情,他才知觉到自己做错了。他嘱咐小伦不要有越矩的举动,自己却做了惹人注目的事,真是蠢﹗
“谢谢雷叔﹗”
刚刚才从自己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商伊伦甜笑着向雷豹道谢,随即大谈父亲和黄姓阿姨认识的经过,成功地将风允文和方沁白的注意力引开。然而尽管如此,雷豹偶尔仍能感觉好友的目光向他扫来。
餐后,四个人移往客厅,风允文坚持饭后水果由他准备,二话不说便拉着雷豹往厨房去。
“你不是正为了小伦迷恋你而头痛吗?怎么还乱献殷勤,没事往她碗里夹菜?你这不是反而鼓励了她吗?当心她愈陷愈深无法自拔。”风允文说教着,一边把苹果及削皮刀递给雷豹。
雷豹看了他一眼后,开始削苹果皮。
“只不过是来块肉给她,须要这么紧张吗?”
“夹块肉给她吃倒没什么,坏就坏在你的眼神及表情。”风允文皱眉低嚷:“我真搞不懂你在做什么?怕人家缠着你,偏偏又一副柔情万千的模样,不明白的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是你迷恋人家呢﹗”
雷豹沉默,接着狠狠瞪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唠叨了?”他将未削好的苹果及削皮刀全还给风允文。“你自己慢慢削吧﹗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他说完转身就要出厨房,却让风允文一把拉了回去。
“看电视?”风允文冷笑一声。“少傻了,说了那种话你休想走出这里﹗”
“我说了什么?”雷豹耸起眉。
“你说我像个女人。”风允文咬牙道。
“你听错了。”雷豹不耐地解释。“我说你跟她们一样唠叨,没说你长得像她们。”
“少辩解,是男人的话就楼下道场见﹗”
“老婆都有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雷豹摇摇头。
“废话少说,你究竟去还是不去?”
雷豹耸耸肩,风允文于是带头走出厨房。
“你们要上哪儿去啊?水果呢?”见他们拉开门就要出去,方沁白诧异地问。
风允文则回头给了妻子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和雷豹有事出去一下。”他说。“水果在厨房,你们先吃吧﹗”之后门便关上了,留下两个满脸疑惑的女人看着对白恶心的电视连续剧。
“为什么要和风叔叔打架呢?”商伊伦拿着药酒揉搓雷豹瘀血的手指关节,脸上的表情既忧虑又不解。“你们一向都那么要好,怎么会忽然间就打了起来?把我和沁白姐姐都给吓呆了。”
“我们只是练练拳头,没什么大不了的。”雷豹答。
由于势均力敌,他和风允文很少击中对方,看起来不像真在打架,倒像是电影里的武打场面。
“好了,别拼命用那种怪味道的药酒往我身上抹,老天﹗你从哪儿找来这么臭的东西?”
“这是老爹给我的跌打药酒,很有效的。”商伊伦依然揉搓着他的手指。“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要打架?”
“打架练身体,我们从年轻时就经常这么做,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吗?”
“但是好奇怪,一块儿吃饭时还好好的,为什么接下削了一半的水果就到道场去了?”
“因为我不小心犯了你风叔叔的大忌,所以他硬要跟我打一架。”雷豹抽回自己的手动了功。“别一脸担心的样子,我们打过就没事了,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们不会就这么不理对方?”商伊伦还是放心不下,她想不透两个好朋友为什么会忽然间大打出手?
“绝对不会的,相信我。”
雷豹才说完电话铃就会了,他伸手去接。是风允文打来的。
“该死﹗”风允文的电话问候语是一句咒骂。“你知不知道你打歪了我的鼻梁?”
“很公平,我的手也肿起来了。”雷豹说。
“手肿起来又死不了,鼻子歪了万一影响呼吸可是会出人命的。”风允文在电话里哀号。“真不该跟你打的,沁白生我的气了,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理我。”
“就是说你可怜的鼻子没有人照料了?”
“沁白扔给我一个塑料袋,里头装了片冷冻牛排,我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把它放在你鼻子上吧﹗我让小伦过去帮帮你。不好意思,害得你今晚得睡沙发。”
“别傻了,我老婆心肠最软,等会就会打开房门看看我死了没。”
“希望如此。”雷豹笑着挂了电话,对旁边的商伊伦道:“去看看你风叔叔吧﹗他需要你的家传药酒。”
商伊伦点头。
“我现在过去。”
“试试让你沁白姐姐出来替她老公擦药酒,你就推说要回来照料我,不能久留。”
“这样说好吗?”商伊伦皱眉。“你不怕引起误会?”
“你说得自然点就不会。”雷豹不耐地说。他又开始感受到压力,事情居然真的发展到他最不喜欢的地步,他愈想就愈觉得懊悔。“快去吧﹗我去洗澡了。”
他站起来径自往浴室去,商伊伦则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浴室的门关上了,才拿起药酒出门。
她依照雷豹的吩咐去做,并且成功地让方沁白走出紧闭的房门照料她老公。要走出风家之前,商伊伦不由自主回头多看了两眼,他们夫妇俩不须言语即自然流露出情感,令她好羡慕。替他们关上大门,她想起雷豹,那个她最初、也是唯一所爱的人,随即她在人前装出来的坚强及开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哀伤。
她错了吗?不该用这样义无反顾的心情爱着一个人?还是她太天真了,认为年龄的差距和他视爱情为游戏的态度都不是问题?是的,现在她觉得自己两者兼具,但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吗?其实打从认清自己的心那一天起,她便已无路可退,如果不能让他爱她,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作商伊伦。
但是她愈来愈灰心了,连强颜欢笑都爱得好困难。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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