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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捧在手心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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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妃……是不是威胁你什么?”解英忽然这么问。
  “咦?”恩美一震。
  “如果你告诉我,帮我作证,我会为你讨一个公道。”解英说:“所以你要告诉我。”
  恩美愣愣的看着解英。
  此刻的解英,浑身充满了让她想要相信、想要依靠的力量;她好想就这么抛下一切,什么都不要想,就让这个男人保护她,拉她脱离森妃的魔爪……
  “解、解英,其实──”她抬起头,正要说话,忽然看到殿宇的藻井上闪过一阵亮光。
  她满脸惊愕,大叫:“解英!”大叫的同时,她的身子也扑向解英。
  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枝银针破空射来,伤了恩美的手臂。
  “恩美!”解英赶紧抱起恩美,闪到安全的死角,还好他动作快,只见那种银针,一下又多吹了几枝射在桌面上。
  “来人!有刺客!”解英大叫。“快来人!”
  然而,不但没有人过来,外头甚至传来吵杂的吆喝声。外头似乎也一片混乱。
  “可恶!卫士到底在做什么!”解英急了。
  他发现恩美的脸色痛苦,便急问:“恩美,没事吧!怎么了?”
  “这个针……”恩美的手无法动弹。“是麻药……”
  解英震惊。森妃那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这样的毒手,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就在他焦急时,在藻井上的杀手不知何时又换了位置,一连又射了好几十针下来;解英怕伤到恩美,出于本能,竟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这些攻击。
  不消片刻,他的身体就完全无法动弹了。
  见他中针,藻井上的杀手便收手退下。
  “解、解英……”恩美忍着手臂的麻痛,将解英拉到隐蔽处。
  外头的喧闹吆喝,更大,也更清楚了,她听到──
  “本官以谋逆罪,来捉拿肃能亲王!”有个粗鲁的声音大吼着。“这全府的奴婢,也统统得捉起来审讯!”
  “谋、谋逆罪?”恩美听了,脸都白了。
  森妃娘娘为什么要把人逼到这样的地步?!
  不行,她不可以让解英就这么被抓!
  恩美忍痛站起来,用另一手拿起方才解英拿给她的林檎。
  她咬了一口,亲口喂给解英,然后又从怀里抽出一只纸折的药包;里面是细细的粉末,她倒了一些在解英嘴里。
  当初,她的确不知道这贾平果的作用,因为指派她干这事的森妃,只说这果子可以麻痹人的五官四肢,而且毒效不会马上发作,让她有机会脱离嫌疑。
  森妃还交代她,若情况紧急,可以加上这包药引,毒性就能马上发作。
  或许当时就连森妃自己,也以为这果子只有麻痹的功能,因此在深夜时,加派了一群杀手,想要砍杀可能已全身麻痹的猎物;却不知她忽然插手,把缩小的解英给救了出去。
  “快吞下去!解英!快吞下去!”恩美心中十分急切。
  虽然这果子和药引会让人变小,但总比被陷害下狱,以谋逆罪审问的好!
  解英艰难的咽下了;他的神志几乎消失,可在昏厥前,他还是挂记着恩美。
  如果这一切都是森妃主导的,那恩美被捉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催促着恩美。“恩美,你……你快逃,快逃……呃……”
  他不但全身麻痹,甚至浑身发热,像是连骨头都要融掉一样的痛苦,这让他不住呻吟。
  恩美花了大把的力气,才把解英拖到最底层的屏风与桌椅里。
  她交代解英。“你很快就会缩小,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不会有事的。”
  解英想要抓住她,可是浑身动弹不德。
  他费力的说出话。“你不要……做傻事啊……恩美……”
  恩美笑了。“谢谢你,解英,谢谢你相信我。可以认识你,已经很幸运了。”
  说完,她擦干眼泪,抱着那只麻痹的手,勇敢的走了出去。
  解英想要把她叫回来,声音却哑了。
  接着他承受了火烧一般的疼痛,但他紧咬牙根忍耐。
  他只隐约听到有人破门而入,与凶狠的吆喝声,接着,他就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
  第8章(1)
  森妃的举动,引起全朝哗然。
  支持解英的大臣们不是辞官引退,就是连夜出城逃跑;支柱倒了,大家都作鸟兽散,京城的势力,顿时只剩下森妃与其手下的。
  当然,也有耿直之士,冒死留下来为肃能亲王辩解。
  任职枢密院的副院士,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他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向刚即位的小皇帝与森妃进奏。
  “敢问陛下,抄灭亲王府,可有任何事因?”
  小皇帝看着母亲;森妃已经不再垂帘听政,而是与小皇帝同坐龙位,将自己提升到与皇帝同样高高在上的位置。
  “谋逆大罪。”森妃答得轻松容易。
  “敢问娘娘,有何证据?”
  森妃依旧答得自若。“就凭亲王在先皇在世时,便目中无人的阻扰本宫与众大臣的施政,甚至僭越自己的权利,去干涉地方州政。您想,先皇过世了,若本宫不为陛下铲除这跋扈势力,您说,这朝政能安心运作吗?”
  老臣却无动于衷。“亲王会干涉州政,是因为和州发大水啊!娘娘,数十万难民无家可归,若不是亲王实时出手,那些──”
  “住口!”森妃的口气忽然硬了。“你为了维护亲王的政权,不息诬蔑本宫!本朝怎会有你这种败类?先皇真是用人不当!”
  老臣也不怕死的与她对杠。“请让老臣见亲王一面!见过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用你见过亲王!”森妃挥袖,使了眼色,一旁卫士便上前捉住了这老臣。“本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就这样,唯一为解英辩解的老臣,被拖下去斩首了。
  但森妃退朝后,神色并不如方才与老臣对抗那样信誓旦旦、强势有力,她反而有些焦躁不安,来服侍她的宫女,每个都被骂得臭头。
  她把茶水泼到一个宫女脸上,烫得那宫女哀哀叫。
  她却哼着气说:“哼,你也知道烫,那还敢端来给我喝?”
  一旁的宫女全低下头,怕得安静无声。
  “全都给我退下!”森妃大喝,大家赶紧照作。
  她之所以如此忐忑不安,是因为……
  这次对亲王府的抄家灭族,竟然没有抓到解英本人!
  明明门口都已堵住了,还搜遍了全府上下;一个这么大的人,会逃到哪里?
  “该死!”森妃气得摔下杯子。将亲王势力全数铲除,是先皇死后她做过的最大赌注;可如果本人没抓到,那她这个行动不但毫无意义,甚至会给她招来极为危险的处境,因为她很明白,解英从来不是个她可以正面迎战的对手。
  她站起来,匆匆来到位于东宫地底下的地牢,这是以前专门关犯错的太监和宫女的牢狱。
  她来到一间牢房前,以鄙视的眼光,看着被关在里头的人。“好久不见了,相恩美。”
  那人蜷缩在角落,没有应答。
  森妃叫来狱卒,朝那人泼了冷水。
  但那身影只是更畏惧的紧缩着,想要为自己冰冷的身子取暖。
  森妃只好叫两个大汉,把她给架出来,摊成大字,让自己可以好好看看对方。
  恩美满脸脏污,嘴角、额角,都是惨不人睹的血丝与瘀青。
  “我说啊,恩美。”森妃冷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肃能亲王太英俊、太有为,让你这品格卑下的女人,不自觉的又想要换主人了?我告诉你,可能连狗都比你忠诚呢!”
  恩美瞪着森妃,没有说话。
  “你说,解英在哪里?”森妃也不绕弯了,直截了当的问。
  “我真的不知道。”恩美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真的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
  “即便用你家人的安危再次要挟你?你也不说吗?”
  恩美动怒了。“不要再拿我家人开刀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即使你杀了我爹娘,我还是不知道啊!干嘛浪费你的力气呢?!”
  森妃玻鹧劾础!澳惆 媸且豢淳秃苊飨浴!
  “什么?”
  “你爱上了肃能亲王,甚过自己的家人。”森妃啧啧了几声。“真是可悲,你这家伙,就算要多情,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
  恩美紧紧咬着牙,忍着愤恨。
  “本以为拿家人的安危要挟你,就可以控制你这单纯的家伙,去为我做事。”森妃笑得自嘲。“我真是养狗咬自己。没想到你就像只发情的母狗,看到男人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你爹娘养到你这不肖女儿,也真是够倒霉了。”
  “够了!”恩美忍无可忍。“你要杀我,就快杀吧!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杀了我,就可以灭口。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要出气,就出在我身上!”
  “不可能。”森妃说:“你不想想我是谁,杀了你,就可以消除我怨气的话,我也不配做这个皇太后了!等杀了你之后,我还要拉你的家人下去陪葬!”
  恩美睁大眼,激动的想挣开箝制她的大汉,好像即使拉断自己的手,也在所不惜。“你这个恶魔!不要动我的家人!不要动我的家人──”
  “哼,你在乎家人,那怎么不把我交代给你的事一次办妥?”森妃说:“杀了解英,有那么难吗?供出解英在哪里,有那么难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恩美脱口而出。“他比你还要厉害,区区一个我怎么杀得了他!”
  森妃不笑了,因为她最讨厌听到这种话。“是啊,肃能亲王,怎是我一个弱女子就能除掉的?”
  森妃挥手,要大汉们把恩美锁回大牢。“所以,我要动员全国的力量,把他给揪出来,再安上谋逆的罪名,好好凌迟他!”
  走前,她对恩美回眸一笑。“然后,我就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起下地狱去陪他。如何?我挺好心的吧?呵呵。”
  恩美发着抖,努力的瞪视对方,不愿示弱。
  即使森妃离开了,她毫无感情的笑声,依然回荡在阴森森的地牢里。
  恩美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家人……
  她起初想保护家人的私心,却害众人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根本怨不了任何人,只能用微薄的心力,祈祷着,那不知何时已存在于她心中的男人,可以平安无事──
  关在这看不到阳光的地牢里,时间是如何走过的,让人一点知觉都没有。
  恩美像一只被人玩坏的布娃娃,静静的、无声的窝在角落,毫无生气。
  她能不能活下来,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被森妃胁迫,作为人质的家人,可能已经惨遭毒手;就算她回到了罗州的家乡,也没有人会迎接她了。
  她一直不敢告诉解英的真相,就是这个。
  因为家贫,她上京好不容易选入宫女,进了东宫服侍妃子──她的主子就是森妃。
  一日,森妃和颜悦色的告诉她,要她出外替她做件事,因为她极信任她、看重她,恩美本来半信半疑。但不可否认,心里因为受主子的认同,稍稍高兴了一下。
  然而,当她知道这件主子要她做的事有多恶毒后,她便心生了怯意。
  可森妃却在这时变了脸色,要挟她,要是没办成,她罗州的家人就会被灭口;相反的,办得好,就有大笔赏金可以拿。
  所以,她潜入了肃能亲王府、她遇到了解英。
  她本来想用那毒林檎麻痹他的,然后任他在杀手的乱刀下死去。
  可她做不到。
  她以为他是个不知道民间疾苦、苛薄狠毒的人,就像森妃一样,死不足惜。
  但她错了,他其实是个时时都挂念着老百姓的好人。
  所以她救了他,更因为他偶尔展现的亲近与温柔,心在不知不觉间……
  因此,当他知道了事实,晓得她是森妃派来的奸细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头上乱劈。
  她不敢告诉他实话,就怕那些实话,只会让她在他眼里更显得不堪。
  然而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解英也因为她的关系,如今生死未卜。
  其实他根本不用理她的,他大可赶紧逃跑,可最后他还是用他的身体,替她挡下了那些攻击。
  恩美紧紧的抱住自己,以抗拒那通彻全身的心寒。
  “解英……”恩美紧咬牙关,忍着泪水。“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楼上忽然传来凄厉的女子哭声,惊起了这地窖的所有人。
  “走开!放开我!求求你饶了──”话还没说完,又突然没声了。
  “怎么回事啊?”狱卒彼此看了一眼,纷纷离开地牢,上去一探究竟。
  紧接着,又是两声短促的男子闷哼,就没有动静了。
  恩美惊恐的看着那通往上面的入口,心想,一会儿下来的,会是索命的鬼吗?
  不久后,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缓缓下到了地牢。
  他的眼睛敏锐的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便盯住恩美不放。
  “你是相恩美吗?”男子问。
  这声音很陌生,但恩美还是答了。“我、我是。”
  “我是亲王派来的。”男子沉稳的说,一点都没有独自潜入的紧张感,莫名的就是让人想相信、想安心。
  “亲、亲王?”恩美一愣,随即有些激动。“解英!解英他、他没事吧?”
  “托你的福,王爷现在非常安全,并已在外州集结军队,往京城过来。”男子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白巾裹起的东西,交给恩美。
  “这是亲王要交给你的。请看。”
  恩美接过,摊了开来,又是一怔,视线跟着被泪水模糊了。
  那是解英戴在手上不离身的玉石扳指,还有……
  还有他变小的那段期间,她亲手为他缝制的小衣服。
  “亲王还要我转告你。”男子又说:“你在罗州的家人,都已经被我们的军队保护起来,大家都安全了,请你不要担心。”
  “爹、娘,和弟弟妹妹们……都平安无事了?”这些消息来得太快,刚被绝望惨忍对待过一回的恩美,有些消化不了。
  如果男人只是口说无凭,或只出示扳指的话,或许恩美还不太敢相信;她会怕是森妃那恶毒狡诈的女人,为了让她松口说出解英的下落,而安排这场戏来套她的话。
  但如今,这件只有解英和她知道的小衣服,就这样真实的躺在她的手里,她要不信也难。
  解英他,果然比她聪明,也比她想得还要多、还要周全……
  只是,才过了几天,缩小的解英,怎么能这么快就和这些手下会合,甚至集结了军队,来京城推翻森妃?
  恩美不解的又问:“解英他……现在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男子回答得很镇定。“亲王急切的挂念你,所以缩短了缩小的时辰,很快就变回了原样。”
  恩美惊讶得说不出话。“你、你知道?”
  “我们是誓死护卫亲王的死士,这种事,我们也必须掌控。”
  恩美大开眼界,原来解英在府外还布了这些人,让他一有状况就可随时应变。
  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今日不能带你出去,十分抱歉。”
  “不,你能带来这么好的消息,已经很感谢了。”恩美吸了吸鼻子。“你带我,也只是拖个累赘,反而害了你。”
  男子敬重的向她作了一揖。“你果然不愧是亲王极为重视的人。”
  “什么?”
  “亲王还要我转告你。”他说:“不要放弃,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出来后,就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他眼前。”
  恩美的眼泪掉了下来。“……谢谢你,你快走吧!”
  恩美看着那男子,在眨眼间就消失在通道口。
  她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她紧紧的握住那件小衣服还有那扳指,高兴的哭着。
  即使一辈子都出不了这牢狱,或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也无所谓了。
  只要家人和解英都平安,要她现在就死去,她也甘愿。
  第8章(2)
  森妃一脸僵硬的坐在长椅上,她手里紧紧握着的薄瓷茶盅,都快被捏破了。
  一旁的宫女还有小皇帝,都知道她现在的怒气非同小可。
  “环儿……不见了?”森妃问着面前跪着的太监。
  “是、是的,她被潜入的刺客给……抓走了。”太监提心吊胆的回答。
  “然后……那批刺客……出了城外,就这么……把十万大军给引来围城了?”森妃气得颤抖。
  “呃,是的……”
  森妃终于忍无可忍,把那茶盅给摔破。
  “召禁军都指挥使进宫!”森妃焦躁的斥骂:“我要知道,他是怎么替本宫守城的!”
  但过了一会儿,人没宣来,只回来了懦弱怕事的小官差。
  他们说:“娘娘,禁军都指挥使已经……”
  森妃冷冷的瞪视。
  “投到敌方阵营了。”
  “什么?!”森妃咬牙切齿。“为什么?!”
  “这……”小官差面面相觑,不敢说实话,只说:“不、不知道……”
  森妃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
  她本以为用权位以及金钱,就可以巩固住外州的势力;不但不会让京畿陷入孤立的状态,也可以替她当监视的眼睛,不让脱逃的肃能亲王本人或其余党,有任何窜起反抗的机会。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竟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推翻了她先前布下的这些势力。
  “这实在是不象话!”森妃站了起来,焦躁的踱来踱去。“那十万大军的领头是谁?是谁啊?!”
  在场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
  她好不容易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爬到了这般地位,牵制她的其余妃子,甚至是皇帝本人,都被她除掉了;那最大的威胁肃能亲王,也应该──
  森妃忽地一愣,醒神后马上冲到地牢里。
  她来势汹汹,不但是恩美感到逼人,就连狱卒都觉得害怕。
  森妃把牢门打开,一进去就揪起恩美的衣领,结实的给了她一个巴掌。
  恩美哀叫一声,倒在地上。
  “贱人!你说!肃能亲王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森妃破口大骂。
  恩美捂着脸,也有些气了,跟着大叫:“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
  “你还敢说不知道!”森妃完全不顾形象,又扑了上去,抓扯恩美的头发。“外头都十万大军围城了,你还敢说不知道!”
  恩美在咬牙忍着痛的同时,听到这消息,心里不由得暗自欣喜。
  解英他……不但平安无事,甚至有了力量,可以反抗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笑什么?!”森妃发现恩美的嘴角带笑,好像在嘲讽她似的,顿时急怒攻心。“你在笑什么?贱女人!”
  “你根本不可能赢解英的。”恩美笑着说,不再避讳。“像你这种做了一堆丧尽天良事的人,是不可能赢得了光明正大的解英的!”
  森妃狠瞪。“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理直气壮了?你不怕我一不爽,就把你的家人全杀了曝尸?”
  “你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动不了任何人!”恩美勇敢自信的辩驳。
  曾经高高在上的森妃,怎能容忍这小小的宫女加诸给她的侮辱?
  她的怒气正要发作,上头却忽然有人宣道:“娘娘,肃能亲王求见!”
  恩美与森妃,两个人俱是一愣。
  “解英?”恩美的心情自然是高兴,脸上也露出了既欣慰又幸福的表情。
  那人看了看森妃,又看了看恩美,有些难以启齿。“亲王说,若娘娘肯先放出人质,他当可饶、饶……”他有些说不下去。
  森妃的眼,冰冷的玻ё拧!叭摹乙幻穑俊
  那人心虚的低头。“城已经破了,娘娘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森妃回头,盯着恩美,细细的瞧呀瞧,最后竟露出诡异的笑。
  “这位一直不可一世的亲王大人,我本以为他的手腕比我狠绝,没想到,他也有在乎的东西。”她哼了一声,又问来人。“说清楚,他当真指名要这丫头?”
  “是、是的,亲王说若不放,他、他不会放过……”他又越说越小声了。
  “不放过我,是吗?”森妃不怒反笑,还笑得极为阴森。“好,我确定了。原来,这位亲王的心上,也放了人呢……”
  她怀着这抹笑,死盯着恩美不放,甚至露出野兽要被逼死前,那想疯狂反扑的眼神。
  森妃淡淡的开口。“他要灭我,那我也要灭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解英身着银盔银甲,盔上有长可垂地的雉鸡长羽,外披月白色披风,腰垂秀长佩剑,以一种雄武之姿坐在一把交椅上。
  他表露出这种有别于以往温文儒雅的形象,让人一惊;原来肃能亲王有这样的气势,是可以亲临战场、指挥十万大军的。
  而他的身旁则围着黑压压一圈亲卫军,滴水不漏的看顾亲王的安全,也无形中增添了亲王的威势。
  连森妃也不禁被这阵仗,给压得矮了一截。
  解英泰然自若的注视森妃,好像自己才是这宫城的主人,正在审视低下的囚犯一样。
  森妃呼了口气,强笑着问:“肃能亲王,您这是在……逼宫吗?”
  解英也笑着。“不,本王这是在征讨谋夺社稷的不法之徒。”解英不再以愚弟自称,而是以本王来正名。
  “您这不法之徒,在说谁呢?”森妃说:“不会是在说,以正统名义登基的陛下吧?您这么做,难道不是违反先皇本意吗?这个不法之徒,应该是──”
  解英打断她。“本王从没说陛下是不法之徒。”
  他笑得更柔,眼神却更冷。“陛下身后的人,才是不法之徒,当然,就是指您了,森妃娘娘。”
  森妃哼了一声。“有何证据?”
  “现在全国上下,都已经知道,您……就是弒君的凶手。”
  森妃脸色变了。“胡说八道,你妖言惑众,嫁罪于我?!”
  “是不是妖言惑众,本王与百姓,自会判断。”解英手一招,亲卫军就押了一个人上来。
  森妃一看,脸都白了。那人,竟然是被刺客抓走的环儿。
  一身狼狈的环儿像疯了似的,不但蓬头垢面,嘴里还嗫嚅着无谓的话语,绞着手,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森妃趁机说:“你把她搞疯了,再来说弒君者是本宫,这根本是不义之举!”
  解英态度依然悠哉。“她被搞疯,是因为受不了众人与自己的良心谴责,本王只是要她在众人面前承认,她是如何在先皇的用药中下毒的。”
  森妃愕住了。
  解英轻轻撇头,亲卫得令,便叫环儿开口。“你把实话说出来,我们就放你回家。”
  环儿一听,眼睛一亮,赶紧指着森妃大叫:“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教我下毒!下毒在皇上的药里面!她说我这么做的话,就会给我很多钱、很多钱!可是做不到的话,她就会杀了我的家人!所、所以──我才做的──我才做的,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眼见环儿情绪不稳,几乎快闹起事来,解英便挥手,命人带走她。
  他用一双锐眼盯视着一脸苍白的森妃。“你的把戏,一点都没有长进。”
  森妃的嘴角抽搐着。
  “不过这女人跟恩美不一样,她担心的倒不是家人的安危,而是在乎那大笔钱财,所以本王只好给她更诱人的数目,请她到每个外州州城,各说一遍……娘娘,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你弒君的事实了,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森妃久久不语,但当她抬起头时,却绽放了阴狠的笑容。“听亲王这么说,那个相恩美,似乎对你别有意义?”
  解英挑眉,大方的承认。“没错,很重要。”
  “哼,高高在上的肃能亲王,竟说一个小女婢很重要?你的格,都给降了!”森妃以不屑的表情嘲讽他。
  解英却不以为意。“恩美在哪里?”
  “那丫头对你有什么重要?”森妃说:“能说说看吗?如果很重要……我就还你啊。”
  解英瞪视她,嘴上的笑变得很冷。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你想要让人误以为的背叛者。”解英说:“你几次恶毒的想利用她杀害我,但很可惜,她的善良不是你能利用的。”
  森妃忽然大笑了数声。“我看,亲王您是爱上了这个骚货了吧!”
  解英神色一冷。“什么?”
  “亲王也真是贱命,人家想要毒杀你,你还爱上了人家,真是可笑透顶!”
  解英一撩袍襬,站了起来,虎虎生风地往森妃走去。
  他手一挥,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响起。
  不过一眨眼,众人就看到被打趴在地上的森妃,正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解英。
  解英居高临下,眼神极冷的瞪着她。“骚货?这里有个人,比她更适合这个词汇,森妃娘娘。”
  “你!你!你竟敢打我!”
  “不准你用这种字眼诬蔑她!”解英的眼一玻В涑黾墓饷ⅰ!八担《髅涝谀睦铮俊
  森妃阴笑,回答得很干脆。“在东宫下面的地牢里。”
  解英马上挥手,率了一批人马往东宫走去。
  “你爱上她了呢!肃能亲王。”森妃在后头,以诡异的语调说:“你的眼神变了,从前未曾在意过他人的你,竟然也有这样充满感情的眼神。见到她后,请你要好好的抱抱她啊!哼哼……”
  解英听了她的话,心里觉得诡异极了。
  他下令。“监禁森妃,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完,他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领着亲卫前往东宫地牢。
  第9章(1)
  在后头的众人只看到他威风凛凛的背影,却没人看见他心焦的表情。
  森妃说,他爱上恩美了。
  解英表面上无动于衷,让人不知是默认,还是以静默拒绝这样的说法;然而真正的答案,只有他心里知道。
  那天,在最紧急的时候,恩美不但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甚至在千钧一发之际,给他喂下了贾平果与药引,使他缩小,隐于不起眼的角落,方能躲避抄家抓人的祸害。
  当麻药退尽,他从躁热中清醒时,亲王府已一片死寂,全部的人都被抓走了,连那个一直保护着他的恩美也是。
  他想,如果恩美再回到那狠毒的森妃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不管当初她是不是故意喂食他禁果,但已有无数次,在危急的时候,她挺身而出,救他于危难;这些难道不能证明,她根本就没有害他的本意吗?
  东窗事发的时候,恩美绝望的向他喊道:
  放开我!你要杀我,就快点杀吧!这世界这么痛苦,我也不想再去面对了!
  那么悲哀的回答,让他好怕,好怕就这么成真了。
  他拼命想着,他要赶快去救恩美!绝对不可以让她沦为森妃那狠毒阴谋下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他浑身起了一阵诡异的变化。
  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骨头突然变大,感觉几乎要撑破他的血肉而出,痛得他喊不出声音来,这疼痛绝对不下被人凌迟处死。
  可即使面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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