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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放在口袋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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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我现已派人去追查毒果的来源,只要得知毒果是从何处得来的,应该就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第5章(2)
  “是堂少爷他们吗?”苏盈盈大为惊骇。
  秦家果行送来毒果,她知道必定是受仇家指使,但没想到,竟会是与她家少爷有血缘之亲的堂兄弟。
  “我想应是他们不会错,现下只待罪证确凿,便可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于凡朋正色道。
  “揪出狐狸尾巴,然后呢?”苏盈盈喃喃低语。
  人人都以为她家少爷淡漠寡情,所以行事毒辣、不留情面,殊不知她家少爷只是很有原则,但绝非冷血之人。
  尤其是自己的堂兄弟,这些血亲,他必定不至于赶尽杀绝;若届时那些贪心之人毫无顾忌,又继续使坏心眼,要对他不利,那可怎么办?
  她实在不能不替他担心呀!
  “别想太多了!”于凡朋敲敲她的小脑袋。“人要害你,怎么也防不了;与其烦恼那些,不如多想想些有用的事。”
  “有用的事……”苏盈盈歪头想了会儿,蓦然睁大眼,欣喜地道:“少爷,可以麻烦您为我找些针线和布料吗?”
  “针线?你要做什么?”于凡朋好奇地问。
  “为少爷缝补衣衫呀!”她兴奋地道:“我女红还做得挺好的,现下快要入冬了,我可以为少爷缝制些冬衣什么的。”
  缝制冬衣?
  他可是个大男人呀!她这么小的人儿,能为他缝出什么样的冬衣?娃娃装吗?
  可是难得见苏盈盈兴高采烈地想做某件事,他也不忍打断她的期待,便允诺了她。“可以,我会让总管帮你准备。”
  “谢谢少爷!”苏盈盈好开心,因为,她终于找到可以少爷做的事了。
  第二天,拿到布料与针线后,苏盈盈的日子终于不再是打扫、发愣、睡觉,而是有些好玩的事情可做。
  一开始,她是真的打算替于凡朋做件冬衣,让他着过冬,不过事实上,她连尺寸都没法子量周全。
  她甚至无法裁布,更别提缝制那么大一件冬衣,得花上不少时间,只怕冬季过去了,她还完成不了。
  认清现实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缝个荷包聊表心意。
  这天,于凡朋一早就到邻县收租去了,下午,她在房里绣荷包。
  望着绣了一半的图案,苏盈盈满心欢喜。
  她嫌飞龙太过普通、猛虎太过俗气,最后选择飞鹰的图案,祝福他事业鸿图大展,一飞冲天!
  待绣完后整理好,一定会是个漂亮的荷包!
  苏盈盈两手握着对她而言略显太大的针,一针一针的绣着飞鹰,虽然吃力,但她做得很开心。
  为他做任何事,她都欢喜。
  她专心地绣着,根本没注意到外头的动静,直到听见窸窣的说话声时,才猛然发觉有人在门外。
  “啊,这样闯进去,行吗?”
  “有什么不行?”说话的人理直气壮。
  “凡朋知道了,会不会大怒?”
  “管他的!就说咱们找他,以为他在房里就成了。”
  “好好,那咱们趁着没人注意,快些溜进去吧……”
  听到这儿,苏盈盈惊觉外头的人想闯进来,连忙扔下绣到一半的荷包,飞快地躲进她的小屋子里,牢牢将小门锁紧。
  小门才刚锁上,大门就教人推开了。
  她从门缝中偷偷往外觑,看见是于志楷、于志琉和于晋康三人,顿时大惊。
  他们竟大胆到直闯少爷的寝房!
  “啊!据总管回报,心朋这小子最近很奇怪,裁制娃娃的衣裳、找木匠来做奇怪的小屋子,听说,昨儿个还向管家拿针线!他到底想做什么呀?总不成是像孩子一样,玩娃娃,还学女人绣花吧?”于志琉讪笑。
  “怎么不可能?唷!才说着,你们瞧瞧这是什么?还真有绣花荷包呢,原来凡朋那家伙,有这等兴趣!”
  “早知道他有这种娘儿们的嗜好,咱们就送点布疋绣线给他,说不准,他还会开心得送咱们几间店铺分红呢,做啥还要费那些工夫?”
  “说得是!说得是!哈哈哈……”
  三人拿着苏盈盈绣了一半的荷包,笑得前俯后仰,竭尽所能地讥讽嘲笑。
  苏盈盈躲在小屋子里,气得双颊鼓胀。
  那才不是少爷绣的呢,是她绣的!是她!
  少爷雄赳赳、气昂昂,又日理万机,对这些针线活儿才没兴趣呢!哼哼!
  但即使满腹怒气又想替少爷叫屈,她也不能跳出去,对他们承认那是她绣的,只能继续躲着咬牙忍耐。
  只是,隐忍不出声一样有事,三人笑了一会儿,转移注意力,开始打量四周。
  “听管家说,近来凡朋堂哥较少外出,经常一人待在房里,有时还听到他在里头嘀嘀咕咕的声音,好像在跟谁说话,害他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说,凡朋堂哥是中邪了,还是在搞什么鬼?”于晋康压低声音。
  “哼!他那人,冷得连鬼都怕他,会中邪吗?我看一定是躲在房里,不知搞什么鬼!”于志楷嗤道。
  “对对,大哥说得没错!所以我们一定得找出真相,看看他究竟躲在房里搞什么。”于志琉附和。
  有了共识后,三个人开始四下梭巡,想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看来看去,好像都没问题。唯一比较有问题的是……”
  六只眼睛,同时落在一旁桌上的小木屋上头。“那个房子似的木盒子!”
  苏盈盈听了,倏然一惊,浑身寒毛直立。
  她直觉有危险,急忙转身奔到屋子后半部,找地方躲藏,但才刚在梳妆台后头藏好,房子就被人拿起。
  她人在屋中,好像强震来袭,天摇地动,只能急忙攀住一旁的床板,免得自己飞出去。
  “这里头放着什么?”
  他们好奇,想打开来瞧瞧里头是什么,却发现打不开,火气顿时涌上来。
  “打不开耶!是凡朋锁起来了吗?但是……外头没看见锁呀!”
  “我来。”听起来像是于志琉的声音说道。
  接下来整间小木屋更是剧烈摇晃着,应是他拿着用力摇的缘故。
  “唔——”苏盈盈被抛了出去,险些惊叫出声,赶忙闭紧小嘴,怕被人发现。
  “听起来空空的耶,里头有东西吗?”他纳闷。
  “说不准,是地契银票之类的。让我试试!”于晋康急着想找值钱的东西,一把将小屋子抢了过去,翻找检视。“一定有!在哪里?在哪里?”
  屋子一斜,苏盈盈咚!咚!咚地,在地板上滚了三圈。
  他们三个就像巨人,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让她天翻地覆。
  偏偏她又不能出面,要求他们轻点,所以只好努力抓紧支撑点,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搞什么?他锁这么紧,绝对是值钱的东西错不了!”愈是打不开,他愈想打开,最后火气上来,开始使用蛮力猛拉死拉;本来他还想用敲的,强硬破坏,但随即被另外两人阻止了。
  “不能敲啊!咱们偷闯进来,还能骗说是想找他没找着,但要是把他这宝盒敲坏了,你要怎么解释?不行!不能敲!”
  “烦死了!打不开又不能敲,那要怎么打开这扇该死的门啊?”
  “我来。”最后木屋又回到了于志楷手中。
  他是几位堂兄弟中最年长的,也比较没那么毛躁,但苏盈盈反而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她知道这扇脆弱的小门绝对禁不起摧残,尽早会被打开,她得另寻安全的躲藏之处才行。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实在找不到妥当的藏身之处,最后仰头看看上方,发现有根支撑的梁柱,应该比其他地方安全。
  苏盈盈连忙跳到桌上,开始攀着柱子往上爬。
  于志楷拿起木屋研究了会儿,发现那门栓是从里头被反锁的;虽然他不知道于凡朋是如何将它从里头反锁的,不过这种简单的门栓并不难开。
  他拿起桌上绣到一半的荷包、上头插着的针,熟练地往门缝中一挑——匡啷一声,门栓就被挑开了。
  “打开了!”于晋康惊喜地高喊:“大堂哥,您真厉害!”
  “那是当然喽!以前爷爷将钱锁在房里,我哥都是用这种方法,进去偷钱出来花用的。”于志琉得意洋洋地道。
  “啐!你泄我气做什么?”于志楷脸上无光,恼羞成怒,猛力往弟弟头上敲去。
  苏盈盈听得面颊抽搐,满脸黑线。
  这三人,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小屋的门打开了,三人凑近,探头往里头瞧。
  “哇,瞧不出凡朋堂哥这么讲究,里头还真有家俱,而且做得挺精巧的呢!”
  于志琉惊叹一声。
  “我就说他玩娃娃吧?你们瞧,还有娃娃屋呢!这说出去铁定教人笑死了。”
  从于志楷的语气听来,他已迫不及待想去为于凡朋宣传。
  几人又讪笑了一会儿,才翻找起宝物,不过瞧来瞧去、翻来找去,除了一些简单的桌椅,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他一定是把银票藏在某处,绝对是!”于晋康失控了,他抓起小屋,猛力地上下摇晃,甚更倒过来狂摇,想看看会不会有银票掉出来。
  “啊唔唔唔——”
  苏盈盈两手牢牢抱住小屋上方的梁柱,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粗鲁地上抛下甩,还不时左飞右撞。
  她身体被撞得好痛,好头晕、眼好花,还非常非常想吐,但她必须紧咬住唇,制止自己惊恐尖叫。
  她被于晋康的粗暴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但她依旧凭着最大的意志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列死命攀住梁柱,不让自己掉下去。
  “搞什么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失望的于晋康,气愤地将小屋扔回桌上。
  巨大的震荡力,终于把苏盈盈从梁柱上头摔了下来。
  她跌落在地板上,努力想爬起来,可头晕得厉害,实在力不从心。
  幸好失望的几人,认定小屋里空空如也,也没再关注。
  在屋内他处瞧了一会儿,他们也没找出什么东西,又因担心于凡朋突然返家,便匆促离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盈盈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后,终于彻底昏迷过去。
  第6章(1)
  因为某间铺子出了点问题,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待于凡朋返家时,已经掌灯了。
  他没料到自己会这么晚回来。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将小小人苏盈盈独自放在家里一整天。
  虽然他早吩咐,府里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也事先为她留了些干粮,但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遭遇什么状况,却无人能帮她。
  因此一回府,几乎连屁股都没沾到椅子,他就急忙赶回房去看苏盈盈。
  然而回到房里看见的景象,却让他大惊失色,心脏险些停止。
  “盈盈!”
  回到房里,他看见的是小屋的门板开启,而她就趴卧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于凡朋焦急地冲过去,确定她不是睡着而是昏迷,当下更为惊慌。
  “盈盈!你怎么了?回答我!盈盈!”他焦急万分,几乎想命人传唤大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无论如何,她万万不能曝光,否则只怕,连他也保不了她!可是,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
  幸而,在他的持续呼唤,且不断用手指轻轻拍打她的脸庞下,许久后,小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她缓缓睁开眼,瞧见于凡朋焦急的面容,便露出安心的微笑,虚弱地说:“少爷……您回来了。”
  “天!你没事了!”他想拥紧她,却无法如愿,只能轻轻合拢双掌,将她包覆在其中。
  “先喝点水!”于凡朋倒来一小杯茶水,小心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坐在他的掌心里,喂她喝水。
  待苏盈盈喝完了水,他才追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倒在这儿?”
  苏盈盈有气无力地,把事情的经过缓缓说出,于凡朋听了大为震怒。
  “他们竟如此目中无人,胆敢擅闯我房间,还伤了你!我——”于凡朋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强大的怒气,使他胸膛剧烈起伏。
  她不是要为他们说话,他们恶质无良,即便受到惩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只是担心少爷愤怒得失去理智,冲动行事,而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即使他们不知,也不代表他们无罪!反正,这笔帐我绝对要跟他们算!”
  苏盈盈心想,他应当不至于草率报复,所以便没再说话;闭上眼,她想让脑中最后一丝晕眩感淡去。
  “还很不舒服吗?”见她闭眼,模样还很虚弱,于凡朋不由得紧张地问。
  “我没事了,少爷,您别为我担心。”她睁开眼,尽管仍然虚软,还是强打起精神对他笑笑。
  于凡朋知道她是故作坚强,心口没来由地阵阵抽疼。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在他的印象中,苏盈盈总是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地忙进忙出,几时曾露出这般虚弱的模样?
  不过,他没去特别探究自己心疼的原因。
  豢养宠物之人,怜惜宠物是在所难免的;宠物受伤,主人会忧虑心焦,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没什么好奇怪!
  他如此认为,所以他刻意淡化心底那抹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只当成是对宠物的关心。
  他下意识不想深思,因为弄懂自己的失常之后,得到的或许不是甜美的果实,反倒是数不清的麻烦。
  想到这点,他微微拧眉,不自觉松开手,起身退开。
  “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你应当饿了吧?我去让人准备点东西进来。”说完,他就急促转身,走到门外去教人传话。
  望着他的背影离去,苏盈盈轻叹一口气。
  少爷如此细心待她,她心底不是没有感觉。
  除了满满的感激,还有一丝丝甜蜜、一缕缕期盼。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因为她愈来愈无法否认,自己对他,只怕已有了特殊的感情。
  可她冀盼,却害怕,怕那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
  毕竟他们身份悬殊,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任凭使唤;一个是高挂天际的旭日,一个是路旁墙缝的小草。
  如此巨大的差异,引来的反弹与批判必定惊人,若非有强大的爱情支撑,任谁也无法承受得住。
  方才他突然的退却,虽然几不可察,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他是对的。她不值得他为了她与母亲、于氏家族反目,或是承受整个商界,甚至全城人民的流言伤害。
  他没有爱上她很好。
  真的很好。
  她这么告诉自己,但却忍不住合上酸涩的双眼,好掩住其中的失落。
  稍晚,苏盈盈几乎完全恢复正常了。
  她本就没受什么伤,只是被摔晕而已。
  用过晚膳,于凡朋要洗去一身尘土,她又忙着帮忙找布巾,好让他擦身体。
  “别忙了,你先前昏倒,身体还弱着,多休息吧。”他不想让她太累。
  “不打紧的。少爷,我已经完全复原了。”苏盈盈坚持要伺候他。
  于凡朋见她好像真的完全没事,心想有事让她忙,似乎也比较有精神,也就不阻止她,让她去做想做的事了。
  “少爷,擦拭的布巾搁在这儿,干净的单衣,放在那个衣柜的抽屉里,等会儿记得先拿过去喔。”苏盈盈柔声交代。
  “唔,我这就拿过去。”于凡朋拿起她准备好的布巾,然后到衣柜那里取了单衣,这才走到屏风后去净身。
  在他净身之时,苏盈盈就坐下来,继续绣她的荷包。
  于凡朋净完身走出来,她抬头对他一笑,道:“少爷奔波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上床休息吧!”
  “嗯。”于凡朋吹熄烛火,躺到床上。
  苏盈盈将绣了一半的荷包放好,然后走进她的小屋,躺在小床上准备入睡。
  平日她是很容易入睡的,但不晓得是不是换了张新床的缘故,躺了很久,她仍了无睡意。
  其实从昨晚她就睡得不怎么好,总觉得自己孤伶伶的躺在这儿,有点寂寞。
  苏盈盈盖着小小的棉被,不自觉叹了口气。
  于凡朋耳尖,听见了她的叹息声。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苏盈盈怎么好承认自己觉得孤单?
  可能是打小在老家,就和兄弟姐妹挤小通铺,来到这儿,则和其他婢女丫头挤大通铺,一直没有孤独入睡过,所以很不习惯吧。
  但似乎不是这个原因让她辗转反侧……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昨晚她真的睡得很不安稳。
  不只她,于凡朋也望着枕畔的位置,难掩心头莫名的失落感。
  前两日,她睡在自己的枕边,虽然需要留意她的存在,但那种共享一张床的感觉很棒;如今她有了自个儿的小床,不需要再和他同挤一床,他却怅然若失。
  他甚至有点后悔,或许他不该让人做那个小屋给她……
  怪了!他从来不是这样依赖的人!
  打从奶娘离开后,他更是早就习惯一个人睡;她不过“陪睡”了两夜,怎么他就变得这么不习惯?
  或许潜意识里,他仍是孤单怕寂寞的,极度渴望有人陪伴。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但两人都没有入睡。
  于凡朋突然想到,今晚她受了惊吓,或许仍心有余悸。
  这个想法让他陡然兴奋起来,因为那给了他绝佳的理由,让她可以睡到自己身边来。
  他清清喉咙,佯装不是很在意地道:“你今晚受了惊吓,或许还怕吧?如果你愿意,可以睡到我这里来,我无所谓的。”
  小屋里毫无动静,苏盈盈也没有回答,沉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或许并不是真的太长,但对屏息等待答案的于凡朋来说,却是片刻也难熬。
  许久许久,黑暗中始终没有她的答复,于凡朋失望地无声叹息,正准备闭眼尝试入睡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小小声地响起。
  “不会……太打扰少爷吗?”
  他立即道:“不会的!天气渐冷,住小屋里也可能比较容易着凉……”
  那你干么让人作小床给她?
  不理会心底那股想骂自己无聊的冲动,他半坐起身,将手掌摊开伸到她面前,说道。“过来。”
  苏盈盈二话不说,立即搬了小被,爬上他的掌心,让他护送到大床上。
  她好高兴能回到少爷床上,于是立刻在他枕畔,找了个位置舒服地躺下,嘴角还挂着掩不住的甜笑。
  “睡吧!”于凡朋躺回床上,低声说道,话语中有股安心与满足。
  “嗯。”苏盈盈不用他第二次命令,已乖乖闭上眼,准备深入甜美的梦乡。
  她有预感,今晚自己一定能睡一场好觉。
  虽然不过两三晚,她就变得如此依赖他,这样看来似乎有点可怕,不过眼下她不希望去思考太多。
  在少爷身旁的每一刻,她都得好好把握,那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于凡朋起身打理好,在房里和苏盈盈一起用过早饭,便准备外出开始一天的忙碌。
  他走到门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苏盈盈。
  苏盈盈依恋地目送他走,脸上难掩失落之情。
  她舍不得他离开,一旦他踏出这扇门,她就要开始寂寞了。
  但大男人胸怀天地,志在四方,怎么可能镇日陪她窝在房里偷懒堕落?所以即使万般不舍,她仍是藏起那份落寞,以热烈的笑容恭送他出门。
  直到见他走至门边,她才缓缓敛起脸上伪装的笑容,纵容失落爬满眼底。
  没想到,于凡朋人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
  苏盈盈措手不及,当场让他逮着了脸上的失落与眷恋。
  她的粉色小脸染红,神情相当尴尬。“呃,少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于凡朋沉思地看着她,说:“你一个人在房里,不见得安全。
  即使我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但总是难防有人不听命令闯进来。“
  譬如——他的母亲。
  今天他可以明令禁止自己的堂哥进入,但总不能下令不准母亲进入吧?虽然母亲几乎不曾上过他的房,不过难保有天,她不会突然在他不在时擅闯。
  以前他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里,是因为相信她在这里是安全的;如今已经证实,这个地方并不是绝对的安全,那么他还要将她独自留下吗?
  她这般娇弱渺小,脆弱到令他深深担忧,任何人用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捻死,他实在无法冒险,让她面对可能有的危机。
  但除了他的房间,还有哪里更安全?
  他思考了会儿,发现答案就是:他身旁!
  唯有他亲自监督保护,才能确保她绝对平安。
  打定主意后,于凡朋就望向她纳闷狐疑的眼眸,命令道:“从今天起,你和我一块儿出去,无论我到哪儿你都得跟着我,以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能形影不离地跟着少爷,苏盈盈自然高兴,但却不知自己能藏在哪里。
  “可是,我要怎么跟着少爷呢?”她问。
  “那简单,藏在我怀中就行了。”
  “藏在少爷怀中?”苏盈盈立即红了秀颜。
  她曾在他怀里躲过一次,那次所留下的亲昵感受,至今仍让她印象深刻。
  “嗯,就藏在我怀中。”他肯定地点头。“除此之外,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即使我下令不准人进房,可一旦我不在,还是可能会有人擅自闯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我怀中,让我随身带着你,就可避免这个忧虑了。“
  “盈盈很感谢少爷的关注,但这样,会不会太妨碍少爷您忙事情?”她担心的是这点。
  “自是不会,这点你可以放心。来吧!”他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径自把手掌伸过去,无声地命她爬上他掌心。
  苏盈盈完全不想假装自己不欢喜,能时时刻刻和少爷在一起,她是再开心不过了!
  她绽开笑颜,高高兴兴地爬上他的手掌。
  于凡朋收回手掌,小心地将苏盈盈放入衣襟里,安放在单衣与外衣之间。
  秋天衣服稽厚,再加上袍服宽大,从外头,绝对看不出里头藏了一个小小人。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挤?”他担心她会不舒适。
  “不会的,这样很舒服。”
  在她刚变小,被他带回房的那天,她就曾经被他放进怀里,只是当时因为太过紧张惊慌,完全没能细细品味在少爷怀中的感觉。
  被少爷的气息包围的感觉很好,除了隐密、温暖,还非常有安全感。
  他的体温透过单衣传到她身上,像一个天然的暖炉,烘得她全身暖呼呼的。
  苏盈盈隔着薄薄的单衣,偷偷贴住透出暖意的平坦胸膛,汲取这偷来的片刻温存,不自觉面颊微红。
  若是在以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别说靠在少爷怀里了,就连随意碰触他都是作梦。
  可现在,她不但能随意碰他,还被他揣在怀中随处带着走,虽然真的很像一只小宠物,但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少爷常开玩笑说她是只小宠物,或许她一辈子都变不回原状,那永远当他的小宠物,也不错啊……
  她微抿红唇,自嘲地笑道。
  “那么,坐好,我要出去了。”
  感觉她在怀中坐稳后,于凡朋才开门走出卧房。
  第6章(2)
  这天,于凡朋同样有许多事得忙。
  不过第一件事,他要先清算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兄弟。
  “昨儿个,有人闯进我房中。”
  他将人找来,第一句话就直接挑明了。
  他不说似乎,也不说好像,而是用肯定的说法,不想与他们拐弯抹角,玩文字游戏。
  “啊,那应当是我们吧!我们以为凡朋堂弟你在家,想进去找你聊聊,没想到你不在,我们就立刻出来了。”于志楷脸皮够厚,竟说得出这等谎话。
  “是立、刻吗?”于凡朋阴冷地问。
  于志楷与弟弟、于晋康,狐疑地对看一眼,好像在怀疑: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没有立刻离开?
  于志楷思索了下,故意装出乍然想起的模样。“我想起来了,离开时,晋康堂弟不小心撞到你一个玩娃娃的小屋子,怎么,没摔坏吧?”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存心想让府里每一名佣人都听见。
  下人们繁忙之余,嘴巴也没闲着的,从下人嘴里传出去的蜚语流言,就够于凡朋受的了。
  玩娃娃?
  大少爷玩娃娃?
  四周响起仆从惊讶的窃窃私语声。
  他找人入府裁制娃娃衣的事,早在下人间转得沸沸扬扬,引来不少怀疑,如今又亲耳听到于志楷说他玩娃娃,当下大家更加惊骇。
  于志楷一脸恶毒与得意,而于晋康和于志琉,则噗地放声大笑,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下人们不敢同他们一样放肆,只敢躲起来偷笑。
  平常这样冷面严肃的大少爷,居然会玩小孩子——还是小女孩儿玩的娃娃?这教人怎能忍住不笑?
  于凡朋没有动怒咆哮,依然镇定地问:“玩娃娃?谁告诉你我玩娃娃的?”
  “怎么,不是吗?”于志楷装出惊讶的表情指证。“听说,你请裁衣娘来裁了许多娃娃衣,还给娃娃盖了小屋,若不是玩娃娃,裁娃娃衣、盖娃娃屋做什么?”
  “对啊!听说你连女人的兜衣亵裤,都要人做了,你玩娃娃的癖好……可真特别呀,居然还给她穿肚兜亵裤?哈哈!”于志琉当面狠狠地嘲笑他。
  “女人的兜衣亵裤?哈哈哈!哈哈哈……”
  于志楷和于晋康,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跟着放肆大笑。
  其他仆佣不敢像他们这般正大光明地笑,所以忍得面孔扭曲、万分痛苦。
  大少爷不但玩娃娃,还给娃娃穿兜衣亵裤?噗噗噗……哈哈哈……
  苏盈盈躲在他怀中,听到他被人这般误会,当下焦急得忘了一切,挣扎着想从他领口爬出,跳出来对大家高喊:!不是的,少爷没有玩娃娃,那些是为我而盖的,你们不要误会他!
  但她没有机会完成行动;于凡朋感觉怀中隐约有股躁动,微微拧眉,不动声色地按住那个明显激动起来的小东西,制止她,同时平静而坚定地对大家说:“我没有玩娃娃,我裁娃娃衣、盖小屋,自有我的道理,只是无法告诉你们,今后,你们莫再妄加揣测。”
  但这番说词,怎么可能得到大家的相信?大伙儿还是认定,他确实在玩娃娃!
  于晋康掩着嘴,噗哧噗哧地喷着气,一副忍俊不住的模样。“是是是,凡朋堂哥你说没有就没有,喔,哈哈,我们都相信你没有,哈哈哈!”
  嘴里说着相信他的人,笑得比谁都大声,感觉更加讽刺。
  苏盈盈被他按住无法动弹,不能跳出来大声为少爷澄清,这让她又急又气,怒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身为同宗的兄弟,堂少爷们怎么可以这样讥笑他呢?太过分了!
  于凡朋不若她那般气愤,并非他风度好到可以被人当面讥笑也满不在乎,而是商场历练多年,他早就练就沉着镇定、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本事。
  这些怒气,他现在虽未必立即发作,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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