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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斗,凉月锦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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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一个人,除了爱便是恨,除了喜就是悲,但是没想到,他却能将这些情感全部的混杂在一起。哪怕是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他的心中依旧是恨的吧?哪怕是看着他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笑着,心中也是在恸哭的吧。

“郁越尘,你做人这么装,何必呢?不想看见我,你休妃啊!璃国没了,天下之大,哪里没有我的去处?以前我求你,求你不要赶走我,那么现在我也求你,皇上,求你把我赶走!”

“呆在朕的身边,就让你这么痛苦?”郁越尘面容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失控的人。

“是。所以,请皇上看在以前少有的情分上,让臣妾走!”

“朕明白了,口口声声说如何爱朕,只不过一句话而已,谁都会说,如果都是虚情假意,那你何必拿你的高尚来衬托朕?那日朕要杀了墨枫允,你是朕的妃子,跟他跪在一起郎情妾意,好一个漓妃!在天下人面前拿朕的容忍程度看玩笑,朕都忍了。楚玥漓,朕告诉你,过犹不及,不要恃宠而骄!”

郁越尘说完,长袖一扫,桌上的酒壶全都跌落一地,是剩下“哐当”的一声响,还有满地的碎片和酒水。

楚玥漓也不向后看,直接侧卧在榻上,然后闭着眼,也不去看他。

郁越尘还没有来得及让瑾公公将身后的糖人拿进来,郁越尘没有跟楚玥漓说,那种情况是他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没有想到她一个人会走散,没有想到她会受到伤害……

记得从璃国一路像梁国走的时候,两人拿着糖人,又说有笑的,如今又是这样一番情形。两人咫尺间,竟像天涯一般遥远。

“皇上,这……”

“扔了吧!”郁越尘一挥,两个糖人就在地上摔的粉碎,糖人的形状,是郁越尘特地画了楚玥漓的画像,根据两个人的面像所做的。

如今,两个人之间安安静静的,好似连最后的一丝情分也碎了。

这两个糖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碎了,然后慢慢的融化,最后变成了他们原本的状态。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黏黏的,害的我差点摔了一跤。”应怜边跑边跳的朝着楚玥漓的屋子里过来,却被地上融化的糖给黏住了脚,差点儿就摔个狗吃屎状。

楚玥漓缓缓而出,看着地上的东西,表情没有一丝波澜的变化。吩咐了应怜将地上的东西给清理干净。

若是以前,郁越尘能给她带回来两个糖人,楚玥漓定会觉得,自己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昔,情绪丝毫未变。那也是拜他所赐的结果。

“可笑!”

楚玥漓说了两个字,便重新走了回去,远处未走的郁越尘,看到这一幕,不急不怒。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就像是被岁月抹平了棱角一般,忽然觉得自己只不过如此。又想起来楚玥漓那日的一句话:“你做皇上有多成功,那么做人就有多失败!”

郁越尘转身离开,瑾公公朝着漓妃的门口看了一眼。也只是微微的叹息,他们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吗?他的背影很落寞,瑾公公跟着皇帝多年,每一次只看到他在瞬息万变的朝堂指点江山,却从未见到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

以前总是叹息,这后宫中,一心一意待皇上的,只有漓妃娘娘罢了。而今日,就算皇上想通了,挽回这一切也来不及了。

所以总是这样,人总是在不能挽回的时候再后悔,再落寞的背影也是自嘲而已。因为到了最后才发现,最在乎的人原来就是身边那一个,而你在乎的时候,她的心,早已经翩然远去。

这个长廊似乎格外的长,郁越尘每走一步,心都会刺痛一下。今日这种局面,他忽的不想要了,赢了天下,丢了她。

一连的两日,两人即使相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楚玥漓再也没有哭着求郁越尘放她走,而郁越尘也不知道,若是她仍然这么沙哑的问他:“能放我走吗?”他会做出什么举动,会不会是又一次伤了她,让她的心更远。

想过放低姿态去求她,结果也只可能是她一番嘲讽而已。

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想要去表白得到的更多,而是我们已经无法再失去已经拥有的很少。仅此而已。

回梁国是在两日之后,这次所谓的微服出巡,让两个人原本躁动的心都安静了不少。郁越尘想,若是她想走,他不会自私的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就这样决定了也好。

郁越尘回到帝都,踏上萱政殿的时候便有人匆匆来报,凌越最近有异动,太后和楼烟彤动作频繁。怕是早已经勾结在了一起。郁越尘勾勾嘴角,果然是自己离开,他们才会有所动作。只道了一句:“继续跟着。若没有其他情况,就退下吧。”

“皇上,我们发现漓妃娘娘和太后那边好像也有交情,漓宫后门的一处偏殿,和太后那里的竟然是正好想通的。”

“什么?”郁越尘显然是被惊到了,她知道他和太后向来面和心不合,那她怎么会与太后联系,“还有什么,你继续。”

“漓宫的一个婢女也证实,漓妃收到过太后的信之后与太后见过面,但是具体谈的是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漓妃回去的时候显得很失魂落魄。”

“朕知道了,你退下,以后不要监视漓宫了……”郁越尘说完,顿了一下,才又补充道:“还是继续吧!”

郁越尘却此刻出了神,难道楚玥漓和太后之间还有什么交易?那现在太后联合楼烟彤,真正的目的他知道,不就是保住凌越国,然后将他从这个皇帝的位子上给拽下来,而后她们才是这里的主宰。

只不过,楼烟彤看似精明的人也不过如此,跟太后那样的老狐狸合作,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被人利用了依旧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是这场交易的胜利者一般。

那楚玥漓会不会有危险,以她的个性,哪怕是受了威胁也是断断不会说的,要是此时送她出宫,也不就是等于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吗?不,这样的事他再也不会允许发生一次。

郁越尘看着漓宫的方向,朝着天边的那轮圆月暗暗的呢喃。漓儿,七夕不过还有一个月,你一定要等着朕,拿着这天下,作为重新迎娶你的聘礼。只不过,你不能走,这皇宫才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

125 纵天下倾歌;亦不及你我携手 (八)

郁越尘想着,便暗暗的下了决心。

楚玥漓好似回到漓宫之后,生活依旧还是一成不变,众人恭维,无人真心。当然,除了应怜和小允子,楚玥漓对他们两个却好似倾注了别样的感情,不是主子对奴才和奴婢那样,而好似是一种多年来的不离不弃。

等一切都安排过之后,郁越尘却不知道应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楚玥漓的漓宫。现在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侵略者,一个踏碎了她的家国梦的异国的侵略者,仅此而已。

到漓宫的时候,已经黄昏过半,斜阳渐渐的收拢了它的所有的余晖。都斜斜的落在了漓宫的宫墙上,将高高的宫墙在中间平分来去。

从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有心如止水的看过这梁国的宫殿。城墙越高,就觉得越寄人篱下,仅此而已珉。

而现在,在自己的杀父仇人的羽翼中生存,竟然是这般感受。楚玥漓自嘲的一笑,那么他现在,该有多得意。

“漓……”

“嘘!朕自己过去。囔”

但是他们的对话却清晰的传到了楚玥漓的耳中,楚玥漓也只是目光淡淡,随意的瞥了一眼,继续看着这余晖,这城墙。

“漓儿,墨枫允无罪释放,朕已经将他送出宫去了。你可高兴?”

“呵,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会屈尊问臣妾可高兴?皇上高兴便好,我的喜怒皇上不必过问。”

“那漓儿说这话的意思,朕便当是漓儿说朕高兴,你就高兴,可是此意。”

无论楚玥漓怎么说,郁越尘总是温柔如水的笑着。瑾公公在旁边看着,心底暗暗的泛酸。他何曾见到郁越尘这样的时候。

楚玥漓却看都没看,依旧是温柔的样子,但是说出去的话却冷若冰霜,“皇上高兴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还会有谁这般没有眼色,不识大局。”

楚玥漓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便回宫去了。郁越尘喉间一窒,竟是泛出了湿意。

“皇上……”

“回宫!”

从来,若是之前他说墨枫允被他送回去了,不知道她会流露出怎样感动的眼神。但是今天,他来的时候,她却连头都没抬。

他升了哪个人的位分,又惩处了哪个人,自此之后,楚玥漓再不知晓……

*

半旬之后。

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在对接下来的日子议论不已。西梁的人都喜欢过每年的七夕,有满池的荷花灯,有满地的玉檀花。

宫中的女子无时无刻的不盼望着那唯一的皇上,天子之地,任何人都想踏足。

这次郁越尘下旨大办,众人都想趁这个时候出出风头也是好的。要是再博得皇上的疼爱和荣宠,就是更加不得了的事情了。

而此时,水贵嫔的肚子也已经微微的隆起,将近三个月了。

看着宫中的人忙里忙外,楚玥漓却觉得格外的清净。

“娘娘,你最近少言寡语的,这皇上来,您对皇上也是冷冷的,其他宫里的人都说娘娘……”

“说我?说我什么?”

“这个,说娘娘给脸不要脸……还有更难听的呢!”

“她们那么多张嘴,你管他们做什么。你只管吃喝,又不似旁的宫里的人那么悠闲,月例的银子他又没有少给你一分,少争点,比什么都强。”

楚玥漓只是温声安慰了应怜两句。“应怜,你去知会瑾公公一声,本宫今日身子乏了。就不会赏花灯看玉檀了。还有,其他宫妃以后向本宫请安的事也一并免去了吧。”

“这……”

“要你去办你就去。”

应怜回来的时候,却是身后跟着郁越尘。

“我不是让你去回禀瑾公公吗?怎么将皇上给带过来了。”楚玥漓好似没有见到郁越尘一般,她若要远,他哪怕再想,忍着不到漓宫来了便是。可是现在见了他,这般的疏离又算什么?

“漓儿,今日的宴会很重要,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随着朕去吧。正好朕还有要事要宣布。”从上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郁越尘发过火,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这反而让楚玥漓不习惯。

正欲开口拒绝,旁边的应怜就抢先一步说:“别看娘娘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方才还跟我说不会赏花灯看玉檀了!”说完便自己捂着嘴偷笑。

楚玥漓和郁越尘之间越好似越来越尴尬了,本来以为楚玥漓会拒绝,甚至都做好了准备。这时候却听得楚玥漓应了一声:“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郁越尘顿时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的满足,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没有不留情面,自己甚至会觉得是一个天大的恩赐。

向着楚玥漓伸出手去,若是以前,她会像一个小女人一般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然后低着头羞笑。

现在,楚玥漓却是一眼掠过,扶住身边的应怜。只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那此刻便去吧,让其他人等急了不好。”

郁越尘僵持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自然的收回手去,应怜看着前后走着的两个人,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叹息。

“快看,皇上和漓妃来了!”

“切,还不是皇后呢,摆什么臭架子,还要皇上亲自去请!”

“按这么说也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在这摆脸色给谁看。现在我们之中随便一个人挑出来,论家室她都比不过!”薛应柔全然不把众人的眼色和手势当回事,眼看着漓妃在皇上之前,已经一步步来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几日不见。妹妹这嘴巴倒是越发的凌厉了,本宫眼瞧着熟悉的很,原来是皇商薛大人的女儿。”

见到漓妃那气势,虽然她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众人却都嗅到了这话里的意思。

“不知漓妃娘娘驾到,罪该万死!”

众人看此情景,都立即行大礼,跪在楚玥漓的面前。“给漓妃娘娘请安!”

“本宫最近没有出来走动,听说众位姐妹关系都好的紧,都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愣是瞒着本宫,嗯?”

“妹妹,这薛婕妤说话不好听,漓妃也不必放在心上。”“哦?那本宫先恭喜薛姑娘荣升,方才你说什么?本宫现在耳朵不好使,眼睛也看不真切。应怜,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应怜看着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薛应柔,转到楚玥漓的方向,“娘娘,这薛婕妤啊,方才可是说自己罪该万死!”

薛应柔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平日里听闻漓妃娘娘不喜多人,待人和善,甚至对下人都是温声细语的,怎地今日非要杀她不可呢?

“漓妃娘娘饶命!”薛应柔连连跪在地上磕头,却看到郁越尘已经缓步停在楚玥漓身后,却又发疯了一般,跪着拉着郁越尘的衣袍:“皇上,臣妾只是一句话冲撞了娘娘!并非有心,请皇上开恩,饶了臣妾吧!”

众人都知道,这薛应柔虽然有错,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错,按照梁国的惯例来说,掌嘴几十下都算是重的了,只是如今怎么会非死不可呢?

但是任凭薛应柔怎么说,郁越尘都未曾动过。

“这是漓妃的事,自然听从漓妃的决定。另外,朕还要宣布一件事情,经过朕细细

思量,漓妃贤良淑德,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即日起便执掌凤印,管理后宫。”

在众人羡煞的目光中,楚玥漓越是缓缓下跪,声音坚决,不留一丝一毫的迟疑。

“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次,换来的却是众人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

“这是你应该得的,漓儿,这后位朕早就该给你了!”

“皇上,我不要!若皇上执意如此,我便自请削发为尼,从此远离这皇宫,再也不与皇上相见,这样皇上还满意吗?”

郁越尘只是叹了口气,对着地上跪着的薛应柔,缓缓的说:“薛应柔冲撞,罪该万死。严刑拷问,若对漓妃不敬者统统杖毙!任何人不得求情!”

楚玥漓刚想说什么,郁越尘便已离开。

自此之后,每每到半夜的时候,总是像有人在低低诉哭,让楚玥漓辗转难眠。楚玥漓听小允子说,那一夜,地上血流成河,鲜血如注。

自此,无人敢在半夜外出……

126 三千昼夜长生梦,怎敌你,一笑春生(一)

自此之后,每每到半夜的时候,总是像有人在低低诉哭,让楚玥漓辗转难眠。楚玥漓听小允子说,那一夜,地上血流成河,鲜血如注。

但是从此之后,整个皇宫内,几乎无人敢在半夜外出……尤其是凉风阵阵的时候。

郁越尘对楚玥漓的纵容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楚玥漓的态度却依旧像千年的寒冰,丝毫没有改变过。郁越尘依旧乐此不疲。

楚玥漓几乎荒废了好几个月的琴和舞现在没事的时候也会拿出来重新的温习,后宫不见了他的日子好似格外的清闲。只是这份清闲,倒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

“漓妃,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宠你宠的紧,现在你的话就是圣旨。不过漓妃,你从哀家身上都得到两个好处了,是不是也该回报下哀家?珉”

太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楚玥漓的面前,看着楚玥漓轻盈的舞步一点儿一点儿由慢到快的旋转变化,竟是坐了下来欣赏。

楚玥漓脸上汗涔涔的,许久不见这太后,如今却又来漓宫。总共只见过她两次,而每一次都没有好事出现,这样想来,自然是不欢迎的。

“不知太后娘娘驾到,请太后娘娘恕罪。囔”

“无妨无妨。哀家这一大把年纪了,只想找到我侄女。”太后有些动容,但是楚玥漓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

不过经过太后这么一说,楚玥漓才恍然想起来那个在郁越尘夺位时候纵身从龙椅下跳下去的那个皇后。如今也是好些时日了,虽然说当时和太后并没有达成什么共识,但是这皇后的消息,她这里的确是断了线索。

“太后娘娘,想必你也知道,我现在跟皇上已经是断断不会有什么瓜葛了。他予我,只不过是梁国的皇上,往大了说,是灭我璃国的仇人,往小了说,是葬送了我全部信任和年华的人。所以,既然不会有交集,太后娘娘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楚玥漓一脸的疲惫,透着她现在风光大好的年纪不该有的空洞。

“那你恨他吗?你就不想报仇吗?”太后像是又抓到一根稻草一般,全然不顾腿脚的不便。

楚玥漓咬着嘴唇,脑子确实快速的转了一圈,“太后娘娘,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他待你还是不错的吧?无论是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都是他名义上的娘亲!如今你在你儿子的后宫,太后娘娘你问我恨不恨皇上,先不说我心里的答案,你不觉得亏心吗?”

“哀家说过,这个位子不该是他的!漓妃,看来是哀家纵容了你太久,不过你别得意,等你收到哀家送给你的‘大礼’!你肯定会喜出望外的!到时候你别求我。”

“应怜,送太后娘娘!”

“你!要是哀家那可怜的尘儿知道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杀了他的母后,不知道这后宫还会闹出那样?漓妃娘娘,你想不想看?!”

太后说完,更是在这颇为空旷的漓宫哈哈大笑了起来。

楚玥漓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呵,那皇帝明着对哀家恭恭敬敬,还孝顺的很,暗地里却一而再再而三打压哀家的亲信。根本就是多事的人,因为他多事,那哀家就不得不给他找点儿事。不过漓妃娘娘,哀家给你抛出什么,你尽管接住便是了,要是考验一下你和他母妃谁更重要一些,想必你比哀家要期待的多吧?”

“太后娘娘,他母妃真的驾崩了吗?”

“她死有余辜!”

“希望太后娘娘通过这件无聊的事情之后可以醒悟,自作孽的时候,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有劳漓妃为哀家担心,哀家清楚的很,像哀家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到不了天国,不必跟先皇交差。”

楚玥漓看着她皱纹交错的脸,根本不知道,一个明明已经半截入黄土的人了,还和自己的儿子争执什么。

“谢谢太后娘娘通知我,那就劳烦太后回去好好准备你准备送我的那份大礼。我一定随时恭候着。”

看到楚玥漓的平静,太后轻哼了一声。她果然与众不同,要是换做别的宫妃,只怕她这么一说,就会跪下然后求饶。她的倔强,太后虽然痛恨,但是从心底来说,却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在后宫中无依无靠的女人。

“娘娘,我们怎么办?”应怜看着楚玥漓不咸不淡的样子,顿时就急了,这样下去,她们恐怕是过不了几天安稳的日子便要遭殃了。

“急什么。她说是我杀的就一定是我杀的吗?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就算有什么事,我也认了,应怜。”

可是几乎两个月都过去了,楚玥漓的生活依旧一成不变的样子,好似太后那天的那一句话没有说过一般。

发生什么事还好,可是没发生,这一切又让楚玥漓觉得蹊跷。依照太后的个性,她既然那么说了,有怎么会放弃这次的机会,还能将这早晚都会被拆穿的事嫁祸给她。碍于她现在和郁越尘的关系,也不好多问什么,便是愣生生的给憋在了心里。

应怜知道楚玥漓的想法,于是便对着楚玥漓说道:“娘娘,要不要我去给你探探皇上的口风?”

“不必了!没发生更好,哪有不盼着自己好的。”只是郁越尘最近好似有什么动作,她也逼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不去想关于他的一切。

*

“瑾公公,朕不是要茶吗?怎么都大半个时辰了还没给朕送来!是不是都想掉脑袋?你去,看看今日御膳房当差的是谁,朕要砍了他!”

“皇上,这茶水不是在您手边吗?怎么……”瑾公公指了指郁越尘旁边的茶水,几乎都快凉了,这皇上非但没有察觉,还在发怒,大声的呵斥御膳房的人。

“这么凉怎么现在才叫朕!”

“这……”

这下又轮到瑾公公不知如何是好了,面前的人可是皇上,皇上无论说什么,都得受着!

瑾公公看郁越尘每天这样的状态,心里却是急,知道郁越尘每天被什么事一直困惑着,那件事,虽然是被郁越尘暂时的给压了下来,可是再不济也是他的母妃,每一个儿子都有知道真相水落石出的权利。但是他却是从未向任何人提及,闹出那样大的风波,他却是愣生生砍了挑出事端的那几个人的脑袋,将这件事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皇上,你有话应该直接跟漓妃娘娘说啊,这些拖下去,漓妃娘娘和皇上您只会越来越远。还有,除了这件事,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漓妃娘娘,其实……”

“别说了!朕自有主张!”

瑾公公还没有说完,便被郁越尘的手势给打住了,瑾公公只能悻悻的闭嘴,看着郁越尘依旧愁容满面,甚至还多了几缕白发。

“皇上,宫中每年春节的东西都会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备办,现在后宫中没有皇后娘娘,一切的用度都是内务府直接给各个宫里的主子直接发的。有的人皇上宠爱一些,他们就多给些,有些甚至都没有。皇上……是时候给后宫立个皇后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朕要漓妃做这个皇后,若是旁人,恐怕早已经答应乐的合不拢嘴了,可是她说朕如若再提就去削发为尼,她的性子朕又不是不知道,万一真的想不开削发为尼了,朕如何在这宫里呆下去?”

“皇上所言极是。那由哪位娘娘做皇后?除了漓妃,也就曦妃的位分高一些。”

“曦妃?朕若立了曦妃,她还不欺负到漓儿头上,这个不成!”

“那这……还有春节的事怎么安排,皇上,这一切外面吵的再厉害,也得皇上你拿定主意才是啊!”

“皇后之位暂且不提。关于春节,现在有的是时间准备。还有,让人时时刻刻看住水灵光。朕怀疑连她也是太后的人。关于这件事,你只管查出幕后主使,不能惊动漓妃,还有,她不会做这样的事。”郁越尘的眼神一阵恍惚,又补充了一句:“即使她恨朕,她也不会这么做。她的性子,朕……还是知道的……”

“奴才遵旨!”瑾公公说完,看着郁越尘眼中坚定,便退了出去。

——————

127 三千昼夜长生梦,怎敌你,一笑春生(二)

每年的春节都是极热闹的。今年与往年想同的是,大家彼此见面都是言笑晏晏的,只是今年,却平平的增添了很多心照不宣的意味,倒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楚玥漓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洁白的皮肤。红唇与皮肤的白色相衬,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深深的梨涡便在脸颊若隐若现,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除夕夜守岁,楚玥漓难得的好兴致,便是和宫女们玩起了猜谜的游戏。

“那你们可是要听好了哦!猜对了有赏,无论在宫中职位大小,本宫赏一百两银子!”楚玥漓兴致勃勃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向外张望,隐隐中又好似期待着什么。

不禁晃了神珥。

“娘娘但说无妨!”众人听到一百两银子,本来没兴致的也跃跃欲试,楚玥漓看了,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来。

“春日人已去,惟田心相随,需待雨过后,我自衙中回。打一成语。”

楚玥漓说完,这些人像是突然蔫儿了一般,紧皱着眉头,却是连连摇头,竟无一人能回答的出来爷。

“你们瞧,银子在这,现在放弃了,就是放弃了一百两!”楚玥漓再三提示,却依旧没有人说的出来。

“娘娘,你是公主,本来读的书就多。我们这些太监宫女的,哪里学过这些,能识得几个字便是非常了不得了!”应怜嘟着嘴说道。

楚玥漓笑了笑,轻剐了应怜的鼻子。

“也就数你这丫头敢跟我犟嘴!”楚玥漓虽然是一副嗔怪的样子,可是眼角依旧带着笑意。

“当真没人猜的准?那……本宫可就收回了!”楚玥漓说着,便将银子往后拿。

“慢着!他们猜不准,本王不一定!”

楚玥漓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形从远及近,停在自己眼前。

“你?郁越扬?”楚玥漓又是惊又是喜。已经一年没有见过郁越扬了,偶尔想起,也知道他在守灵,不便打扰。

“三思而行。怎么样?这一百两归我了!”郁越扬说完,伸手便将楚玥漓手中的一百两揣入怀中,一副无赖的样子。

“十二王爷博学多识,又不缺银两,竟然还与我那些下人争抢,真是不害臊。”

郁越扬也只是爽朗的笑了几声,“怎么?我七哥的事……”

“与我无关!”

“你当真这么想?你以为这么久了,你就能忘记?我能告诉你,时间越长,你的心非但不会坚定,而且会更加摇摆。不得不说,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认为,这西梁以后的女主人,会是碧漪。但是七哥比我醒悟的早,其实我们对待碧漪的心情和态度竟然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如果说是谁先爱上谁的话,只怕还真没有爱这一说。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你的一年守孝期已经过了,所以现在就回来,替他做说客是吗?关于谁爱谁,谁又不爱谁的问题,我只能说很抱歉,郁越扬,他杀了我最亲近的人!”

“可是你现在还是他的漓妃!以你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璃国根本就不会通过你们这场和亲而存在多久?只是你不希望这个人是他罢了!我说的对吗?而你,现在不依旧是我七哥的漓妃,这些又改变了多少呢?我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他,你不会安之若素的呆在他给你的避风港里。你期待他的好,又害怕他的那些好和从前一样,一瞬间就化为泡沫了。所以你不是不敢抓,而是怕握不住!”

郁越扬观察楚玥漓的脸色,心里便有了一丝丝的撼动。

“即使你说的对,即使我就是这样想的。那又怎样?那又能代表什么?我要走,他不放我走!再说,我离开,能去哪里?郁越扬,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其实有些恨,就像有些爱一样。太深刻,所以都忘不了。我只想了此余生,再无他求!”

“你这样想,倒是真亏了我七哥百般为你遮风避雨!”

“你什么意思?什么遮风避雨?”她听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漓妃娘娘不必送,本王告辞!”郁越扬说完便大步离开,只是在快到了门口的时候,将怀中那一百两银子扔了过来。

“给他们分了吧!我的话,漓妃要好好斟酌!”

楚玥漓没有吱声,看着郁越扬远走。为什么明明灭了璃国的是他,而所有的人都要她去理解?她又能理解多少?她明明是个受害者,仿佛从来得到的就只有她一个,而付出的仅仅有郁越尘一个而已!

楚玥漓睡觉有些辗转反侧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郁越扬将她看的很透彻。真的,她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好似也不需要辩解。

春节的早些起来就是极热闹的,那些丫头太监争抢着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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