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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斗,凉月锦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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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越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墨枫允,凤眸一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皇上,微臣没本事,你是君,我是臣。臣愿意……”墨枫允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也有些沙哑。继续补充道:“微臣愿意从此不见漓妃娘娘,只求皇上给娘娘一世相安。微臣这便辞官隐居,永不再踏进这皇城!”

“你想的倒美!朕说你可以辞官了吗?至于碧漪,朕找到了,你要你无怨无悔的照顾她,她现在不能说话,你不是精通医术吗?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治好了她,就什么时候回宫!当然,若是那是她愿跟你走,朕必会成全。不过……”郁越尘看了看他的脸色,才又继续道:“你必须瞒着漓妃,若是她知道了!后果怎样,你比我更清楚!”

“皇上……”墨枫允心中涌出一抹浓浓的苦涩。

“原来,在皇上心里,最重的还是碧漪。那这年,楚玥漓付出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原本心思单纯的她,为了你,可以给人谈条件,威逼利诱样样做得出来,原本她无忧无虑,为了你,却是甘愿将自己关在深宫,自己一身的才学被埋没殆尽。她碧漪又做了什么?”

“够了!你不答应她就得死,这事容不得你!”

郁越尘怒嗔。长袖一甩便大步离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郁越尘发现自己的胸口缠上了细细密密的白色纱布,身上带着血渍的衣物也被换了去,躺在床上。

再定睛一看,便出现了昔日久违又熟悉的面容,墨枫允张了张嘴,忽又闭上。

郁越尘说,楚碧漪现在不会说话。

这个女人,容貌和玥漓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眼角眉梢又不似玥漓一样不谙世事,透着一股冷傲的性子,让人觉得只可远观。

只见碧漪身着淡蓝色华衣,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气若幽兰。千万青丝用紫玉簪简单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今日这种情况,看来除了不会说话,别的并无大碍。

“碧漪,我听皇上说你回来了,没成想果然是如此的。”墨枫允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眼前这相貌熟悉的人却是万分的陌生,没有一丝原本的感觉。

碧漪用手比划着,大概意思就是谢谢关心,自己并无大碍,一直很惦记你们云云。

墨枫允点了点头,却是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刚才的谈话。而是一个人走在院子里,他心里万分清楚,这楚碧漪在郁越尘的心中意味着什么。原本以为她不会出现了,只是今日却又得知她只是除了不能说话之外,其余一切安好。

此时的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原本应该喜悦的心因为此刻的担忧而烟消云散。

*

漓宫内。

楚玥漓喝过红枣莲子羹,又睡了一觉之后,小腹隐隐作痛的感觉才稍稍的缓解了一些。

应怜却一个人抹泪,楚玥漓艰难的坐起,将应怜唤过来。

“我不是没事,你一个人在那里哭什么?”楚玥漓说着,掏出手帕给应怜抹眼泪。

“娘娘,都是我不好,你当时就疼成那个样子,又不让叫太医,不让找皇上,我一时情急,就去找了墨侍卫……”

楚玥漓听了,艰难的笑了笑,以为她是怕自己说她,这才掉眼泪了。“你傻啊,叫了就叫了,干嘛自己一个人坐那里哭,我都没事了,又不说你!”楚玥漓宽慰道,并未责怪。

“不是,没有这么简单!娘娘,墨侍卫看到娘娘这个样子,就跑去找皇上,皇上那时候正和康婕妤弹奏琴瑟,墨侍卫就冲撞了皇上。还……”应怜说着,两行清泪便又落了下来。

楚玥漓听着情势,心里也未免有些急了。他们两个的脾气,她都是清楚的,冲撞这个词,楚玥漓并不知道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墨侍卫被皇上给刺伤了!曦妃娘娘前去求情,还被皇上下令禁足在曦岳宫,还说没有命令不能出来。现在,墨侍卫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应怜,你快去打探,他不能死!”

楚玥漓几乎要崩溃了,墨枫允对她的心意,她不可能不知道,而现在,墨枫允竟然为她冲撞了皇上,而且甚至性命堪忧。

“漓儿,你刚醒来就在为别的男人担心,可曾考虑过朕吗?”

楚玥漓话音刚落,郁越尘就大步走了进来,应怜慌忙的擦泪,退至一旁。

“参见皇上!”楚玥漓并未下床,而是依旧坐在床上,朝着郁越尘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朕听说你疼痛难忍,怎么不让找太医?”

郁越尘嗔怪,坐在床边。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为何会痛,况且,找了太医也不会根治,皇上不是比臣妾更清楚吗?”

楚玥漓的脸色依旧惨白,看着郁越尘的目光不含丝毫的情绪。

“你这是在怪朕吗?”

“臣妾不敢!”楚玥漓咬着嘴唇,眼角却是蒙着一层泪珠。

郁越尘却是并未发作,但是楚玥漓甚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怒气,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杀气。

“皇上,墨枫允在哪里?”犹豫了一会儿,楚玥漓还是决定这么问,她知道墨枫允有难,更加不会坐视不理。

“漓儿,你是漓妃,你没觉得这么问不合适吗?”郁越尘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却听到楚玥漓这么问。

“他是知己,是朋友,而且是为了我才冒犯了皇上的,所以,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饶恕他这一次!”

“你的面子?很多吗?”郁越尘冷哧一声。

105 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是似无情(五)

“皇上!不管娘娘的事,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才去找了墨侍卫的。请皇上不要责罚娘娘,要罚就罚奴婢!”

应怜战战兢兢的抬头,看着郁越尘阴森的脸色。

“好,果然是漓妃的人,就是比其他宫的奴婢大胆一些!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就打你三十大板,若是以后还犯,定斩不饶!”

郁越尘站起身,“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任何人不许求情!求情一次加十下!”

“皇上!”楚玥漓说着,便要去拉跪在地上的应怜纡。

“你要是执意要害她,朕并不介意。”郁越尘的目光依旧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娘娘,你别求情,我受得住!”

应怜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干人等拖了出去,听到门外的应怜一声更比一声的惨厉,楚玥漓的心就揪在了一起,看向郁越尘,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心顿时就跌到了冰点祛。

受完刑,应怜已经整个人晕了下去。

“皇上,臣妾要为应怜擦药。现在皇上您后宫充盈,就慢走,不送了!”楚玥漓说罢,便不看郁越尘的脸色,关了内屋的门就为应怜上药。

再出来的时候,郁越尘已经走了,桌子上,还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这一次,她没有问出墨枫允的下落。

小允子来报,郁越尘今夜宿在水容华宫中……对于这位容华水灵光,楚玥漓依旧会不自觉的和“凤仙钧”这个地名联系在一起,总会觉得不是那么的巧合,这件事,难道也与皇姐的事相互关联吗?

皇家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胸怀天下”,那个人说,退而求其次,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一生一世一心人。但是,怕是这“心”,也是妄想罢了。

正在惆怅的时候,便看见小允子慌慌张张的跑来,“娘娘,有刺客,皇上……不知情况如何!”

“什么?快带我去!”楚玥漓突然起身,肩头却忽的被按住。

“小允子,你去门口候着!”

“漓妃娘娘,别来无恙啊!”轩辕北辰一下子落在楚玥漓的面前,看到楚玥漓满脸的惊慌失措,不禁勾了勾嘴角。

轩辕北辰悄无声息的落在楚玥漓的面前,这样的功夫,让人瞠目。

“有刺客,你做的?”楚玥漓看到轩辕北辰这样子,顿时觉得行刺这件事与他脱不开干系。

“玥漓真聪明!”

“为什么?”楚玥漓特别想抓住他的胳膊使劲的摇,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出现,总是会让她面临着崩溃。

“要不然怎么给你警告?你放心,他死不了!只是想提醒你,我想得到的消息,我会不顾一切!”轩辕北辰说完,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漓宫。

这样的速度,让楚玥漓心悸。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这一次郁越尘是否会受伤,而又是因为她。为什么,总有各种人在用各种的姿态去逼迫着她。

“小允子,快去找皇上!”

“漓妃娘娘,皇上那边的人过来说皇上并没有事,但是水容华却是因为此事受伤了,刺客并没有抓住。皇上大怒,下旨追杀刺客,侍卫又增加了一倍。并且不分白天黑夜,来回值班。”

“那皇上呢?”

“现在在容华的宫里。”小允子看着楚玥漓的脸色,又问了一句:“娘娘,我们还去吗?”

“不去了!明天再说,今天去了也是打扰别人的雅致,何必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们都下去睡觉,一切都等明日再说。对了,你再去找两个精明能干的丫头,照顾应怜,她受伤了,我怕她会发热。”

“娘娘对我们这些做奴婢奴才的可真好!”

“谁真心待我,我必然也真心待他。下人也不会例外,好了,本宫要休息了,皇上那边有什么消息你再来禀告!”

“喳!”

“对了”楚玥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叫住小允子:“让人帮我探探消息,墨侍卫现在身在何处,他对我有恩,我不会对他不管不顾!”

楚玥漓本是辗转,到后半夜,却终于抵不住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困倦,睡了过去。

第二日,先是去看了应怜,备了礼物正要去水容华处。

到的时候,除了正在禁足的楼烟彤之外,其他的人,比如靖唯和康桥,还有薛应柔都在,楚玥漓倒有些姗姗来迟的意味。

众人看到楚玥漓款款而来,无论是心里是否乐意,却是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给漓妃娘娘请安!”

毕竟,这宫中,与她齐位分的,便只有楼烟彤了,而郁越尘对楼烟彤的态度,又让人纷纷的成观望的姿态,自是觉得这后宫中,漓妃娘娘却是皇上心头的那位,自然不敢不恭敬。

楚玥漓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并没有给人过多的疏离,反倒是亲切有加。

“水容华,这次皇上无碍,多亏了你!本宫代皇上,代这天下苍生,都要感谢水容华!”楚玥漓说着,拿出两根千年的人参,众人相视,不由得看直了眼。

果然是漓妃,出手阔绰不说,这千年人参,一看就知道所得非多,可见皇上的宠爱果然是不假。

“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万分荣幸。早都听说漓妃娘娘才貌双绝,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然如此,国色倾城。臣妾在漓妃娘娘面前,果然是不值一提。”

“容华妹妹机智过人,又何必妄自菲薄,来日定前途无量!”

“多谢漓妃娘娘抬爱,以后在这深宫之中,还望娘娘垂爱!”

楚玥漓微微一笑,又说了一些话,这才离去,只留下四个新入宫的新人,在水容华的宫中。

“果然是漓妃,出手真大方,只可惜我也没什么作为回礼的,实在是惭愧。”水容华半跪在床上,看着楚玥漓送来的两支人参。

就在这时,靖唯打开一个盒子,指尖挑起首饰盒里一串珍珠,眉眼一弯对着光下一照,之见珠子发出璀璨的光芒。在众人惊愕中,又放在了盒子里,然后缓缓开口道:“我那也没什么好东西,前些日子皇上赏了我家些东西。听爹爹说,这珍珠是南海深海里的,色泽灰暗,却浑然自成的圆滑,这宫里除了漓宫和曦岳宫的那两位,那怕也只有我这里这有。想来水充容出身小户怕是不曾见过,今个便拿来借花献佛给充容瞧个新鲜。”

靖唯此言一出,薛应柔个水灵光对视了一眼,立即从心底里对这个婕妤满肚子的怨念。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当宰相的爹爹,而这些东西,康桥自然是不会缺的。所以这样就对她们这般嘲笑,自己更是一肚子的苦水往肚子里吞。“唯妹妹,你说话也不客气一点儿,这里都知道你爹爹是宰相,大家一同进宫便是一同来伺候皇上的,有福之人是不分家境的,应柔,你说是不是?”康桥言笑晏晏的为众人打着圆场。

“桥姐姐说的是,我们都出身小户,但是以后的事,又是谁能够预测到的呢。灵妹妹,你也别想太多,相信唯姐姐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有什么好送妹妹的,这是进宫时每人发了一匹的布料,我就紧赶着给妹妹做了一件衣裳,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谢谢柔姐姐。”

靖唯看着其他三个人的样子,却是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桥姐姐,这下你得罪她了,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我爹爹是大将军,宰相的女儿如何,我就不信,她能耐我何,而且,现在她的位分和我的一样,我们三个一定要争气,不能再一次让她给欺负了去!”

“是呀,我们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定要在这宫里活出个头,我们全族人的性命,可就在我们的举手投足之间,必须多加注意才是!”

……

因为这次的受伤,这三人表面上都是同心协力的,但是至于内心如何,彼此都捉摸不透。

对于楚玥漓,虽然在这朝中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她身份贵重,毕竟是一国公主,换句话说,身后却是一个璃国,虽不强,但是并不是不足为惧。这些,都是她可以身处后宫高位却是无人可以撼动。

可能,这一切早已注定,这几个原本单纯的只是想要为着自己的女子,到最后却都不得不为自己活着为族人的性命去拼,去争,去斗。

或许,这本就是整个皇族乃至天下的悲哀,也算是整个人性的悲哀吧……

106 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是似无情(六)

凤仙钧内,入口极窄,然后再往深处走的时候,才看到屋舍俨然,一副豁然开朗的感觉,好似一幅美好的桃园仙境。

墨枫允不知道,郁越尘究竟是何时将楚碧漪安置在这个地方。看着她对这周围一切很熟悉的样子,便知道时日不会短。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只是墨枫允替楚玥漓感觉浓浓的不平。

郁越尘这样将她养在这里,究竟是怎样的目的。墨枫允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看着楚碧漪独坐在一湖静水边,因为不会说话,整个人看起来娴静无比。

楚碧漪生的很美,本就是一双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肤若凝脂,眉似墨描。身上的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鬓边斜插一朵牡丹花更具味道纣。

墨枫允的眼睛扫过“五彩凤凰”这个图案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这个是皇后的专用衣物和图案才对。看来是经过郁越尘的吩咐才能如此,那么是什么情况,只要楚碧漪能够说话了,就一定是这西梁的皇后了吗?那楚玥漓那个傻女人呢?她又会如何?

墨枫允想着,顿时一阵心烦。这时,楚碧漪恰好看到了满面愁容的墨枫允。

楚碧漪便起身缓缓的走来,不似楚玥漓永远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她的表情从来只有一个,除了淡漠还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傲的气息。让人怜惜却觉得靠近不得,生生的隔着一段的距离宾。

“我没事,只是不见你,出来找你。看到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墨枫允说完,正欲走,却被楚碧漪拽住衣袖,这才回头。

楚碧漪用手比划着,墨枫允看着她的手势。

墨枫允看的懂,第一句是:“他呢?怎么不来看我?”第二句是:“我很想他。”

这一刻,墨枫允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的好似没有了从小便一起长大的情分。不知道是郁越尘没有告诉她玥漓现在的身份,还是她自己忘了自己是谁,还是不是楚玥漓的姐姐。

墨枫允轻笑:“碧漪你又偏心了,只想他,怎么就不想我?还有……”墨枫允顿了顿,“你的妹妹,楚玥漓。”

然后楚碧漪指了指他,意思是:“你明明在这里。”

“那你妹妹呢?你不想她?要知道,如果不是她,璃国估计早都已经满城倾覆,国将不国了!”墨枫允还是按捺不住,他承认,即使楚碧漪现在是受了伤的,他的心,却还是完完整整的想着那个每日呆在深宫却不快乐的女人。

楚碧漪先是一阵诧异,随即露出自己洁白的手腕,上面扭曲的疤痕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一直不知道,她除了不会说话,竟然受伤如此。

楚碧漪只是一阵苦涩的笑,用手比划着:“二哥,你变了,你从见到我到现在,从来不问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心里可何曾还关心我?你说我的妹妹,玥漓是吧,我知道她现在是梁国的漓妃,我这手上的伤便是拜她所赐,你叫我如何问候?”

“对不起,碧漪。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等我好了,定会为你配齐治喉疾的药物,让你早日恢复。”墨枫允看着楚碧漪的手腕,又补充道:“还有你这身上的疤痕,不必担心,我也有办法能让它完全的消失。”

墨枫允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楚碧漪一人,站在原地,神情颇有些动容。他不知道楚碧漪什么意思,她说身上的伤是拜楚玥漓所赐,她那个只会伤害自己的女人,会做什么事?墨枫允不知道,原本善良的楚碧漪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伤害让她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楚碧漪看着墨枫允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昏暗。她身边的人,原本对她好到都无可挑剔的人,现在一个个的把心都给了别人。那么,现在的情况便是,自己的所爱娶了自己的妹妹,而那个疼爱自己的二哥哥,时时刻刻的念着自己的妹妹,对她是否活着都不在意了吗?

心里不由得跌到了冰点,自己受伤至此,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楚玥漓会不知道,她隐瞒着不说,无声无息的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所有的宠爱,那个昔日的好妹妹,那个愿意为了她违背璃国皇后的好妹妹,现在又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漓妃……漓妃……呵呵……”楚碧漪心念着,眼角顿时沾染的都是湿意。

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惨死的母妃,那个用了性命护着她,自己却被那样的杀害了的。多少年来,一闭上眼,就是母妃的样子,然后让自己好好活着……

近日总在夜深时梦到母妃,梦到她广袖迎风抱着年幼自己指着华宫中满苑梅花,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碧漪,我的碧漪。你就是母妃的命,只要你在,母妃便不惧。”

母妃,可是母妃,碧漪如今已经忘了什么是惧了。因为就算是溺水进湖哭喊不止,也没有任何人会伸手拉我一把。在这里,没了你,没有了郁越尘,也不过就是我一个人的昼夜。

楚碧漪缓步走到这一波涟漪的湖面前,蹲下身子,手轻抚上湖面,如痴如醉的喃喃。眼前仿佛只在嗡然间只剩下明灭的宫灯,在母妃的脸上映下大片起浮的阴影,那温和浅笑揉了影子,竟显得奇诡异常。

恍惚中看到水中倒影的自己的清影,那个曾起舞惊落了梅花的母妃,那个软软拉着自己的手轻吟儿歌的母妃,那个曾经拥自己入怀的母妃。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呢?那个害了我们母女的女人依然却是璃国的皇后,她的女儿,却抢了自己最爱的人。母妃,你告诉碧漪,究竟要怎么做?你对父皇那么深情,换来的却是她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只留下了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吗?女儿恨,母妃你放心,女儿心中没有天下,却只有母妃的大仇。总有一天,哪怕金戈铁马,女儿也必要那个女人陪葬!

一滴泪滴落,与这平静的湖面融为一体。蓦地,楚碧漪突然站起,朝着这湖面望去,然后深深的呼吸。整日的焦虑无时无刻不在侵袭这楚玥漓的心,太后的逼迫,轩辕北辰的威胁。

漓宫的赏赐总是源源不断,这让后宫不少的人一直眼热。对于这份从来不会消失的“恩宠”,楚玥漓由起初的欣喜变得麻木,然后冷漠。

对于这个男人,她只觉得累。

水灵光因为护驾有功被提升位分为婕妤,郁越尘颁旨说要加以抚慰。并且连续两个晚上都留在了水灵光的宫中,这让不少人纷纷揣测,漓妃娘娘是不是就要失宠了。

“漓妃娘娘,皇上来了!”

关于后宫这些话,自然会一字不漏的传到楚玥漓的耳中,刚听人汇报不久,便有人来禀报,说是皇上的龙辇正朝着这里来。

看着众人面露喜色,纷纷忙着收拾,楚玥漓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知道所有的事情再装着若无其事,这是需要多强大的演技。

就在这思忖之间,郁越尘便已经踏进来。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

“漓儿,朕有个好消息,一听到下了朝,便迫不及待的来和你分享,漓儿可高兴?”郁越尘直接大手一挥,便把楚玥漓拉入怀中。

“皇上,漓儿不高兴!”楚玥漓闷在他的胸口,未抬头,低低的呢喃。

“哦?为何?”

“皇上今日才想起漓儿,漓儿还以为皇上有了新人,便忘了漓儿!”

“你呀!”郁越尘轻叹一口气,“也就你一人敢在宫中跟朕赌气,看到朕来了也不行礼,你以为朕没看到,你的小嘴撅的老高了!”

“漓儿哪有?”楚玥漓说着,趁势将头埋在郁越尘的怀里。

“好,漓儿没有,只要朕在,就准你永不行礼!”郁越尘宠溺的一笑,看着怀中的人,眼角眉梢的熟悉感,对怀中的人又想疼爱几分。

看着她因为生气红嘟嘟的脸庞,粉嫩的样子让人甚至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漓儿!”

“嗯?皇上说的可算数?漓儿能不能到哪都不行礼?有点儿帝后同尊的感觉!嘿嘿……”

楚玥漓没有看见,说道“帝后同尊”时候郁越尘面上闪过的那些情绪。

蓦地,郁越尘俯下身,准确无误的攫住楚玥漓的唇瓣,在她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漓儿,朕要你!”

107 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是似无情(七)

他的身上烫的惊人,楚玥漓只觉得整个人都晕眩了,被他吻的几乎站立不稳。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感受到她身体的起伏,郁越尘只觉得身体的欲火在此刻全都被勾了起来。只觉得越发的口干舌燥。

楚玥漓半推半拒的扭动着,想要逃离。但是对于郁越尘来说,又像是无声的催情剂,甚至有种想将她吞入腹中的感觉。

“漓儿,真磨人!”

郁越尘准确的攫住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整个人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瘫软在他的怀中绫。

大手一挥,便十分轻易的除去了两人身上多余的阻碍,顿时,楚玥漓的身上便是一阵诱人的粉红。

蓦地,郁越尘突然停住,眼光无比虔诚的审视着楚玥漓的每一寸肌肤。

感受到他目光的炽热,同时,也感受到小腹涌出的热流。顿时,脸上像火烧一般,迅速的用手遮着呲。

“皇上,我的月信……”楚玥漓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满脸是难为情。

耳边他的粗喘退却了大半,看到楚玥漓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还疼吗?”

楚玥漓摇了摇头,双手不停的缠绕着被单,看着他将衣服重新穿上。

“皇上……”

“不怪朕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朕也就不瞒着你了。现在朝堂初定,一切都尚不清楚,朕不允许一个孩子来毁了朕的一统大计!至于孩子的事,现在还是不要比较妥当。”

郁越尘说完,两人之间像是忽然恢复成原来的一般模样。

看到郁越尘将衣袍拿在手中,楚玥漓淡淡的笑了笑自己,这又算是什么?

“皇上,要走吗?”楚玥漓批了一件外衣,然后缓缓而出。

“萱政殿的折子快要堆成山了,朕再不去处理,便是众位大臣严重的昏君了,而你!”郁越尘顿了顿,微微笑了一下,很是妖孽的样子,补充道:“便会被人说什么呢?红颜祸水?他们便会又搬出‘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一群群一个个的告诉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好了,我只不过说笑罢了,当然是政务要紧。皇上,那等这杯酒喝了再做明君,如何?”

楚玥漓倒满酒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递给郁越尘。

郁越尘看着楚玥漓手中的酒,轻声道了一句:“漓儿这里常备着酒,可不是好习惯!女人,还是喝茶比较好!”说罢,一饮而尽。

“皇上,要不要再饮?”

“漓儿,不可贪杯,朕先走了!”郁越尘说罢,只觉得身体里刚刚平复的一股燥热瞬间升腾,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在噬咬一样。

“漓儿,朕热!”

“皇上,再忍耐一会儿,我去吩咐人拿水来!”楚玥漓看着郁越尘的样子,一阵心痛,还是咬了咬牙,便走了出去。

郁越尘抓住楚玥漓的衣裙,被她一下子撕碎,屋子里只剩下郁越尘,满身的燥热和难言的情绪。

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郁越尘的神智都似乎有些不清晰,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过来。郁越尘艰难的伸出双手,握上了一双冰肌的玉手,只觉得一种清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觉得格外的舒爽。

“漓儿,你去哪里了?朕看到你走了,不管朕了……”郁越尘口干舌燥的,艰难的说着。手上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握着的这双手上到处布满了红色的印记。

“皇上,漓儿不是说去为皇上取水了吗?怎么会走呢?这是我特意去为皇上采集的露水泡的茶。皇上要不要尝一些?”

这话说的,在郁越尘听来,一句一句的仿佛已经妩媚到了嗓子眼儿,只觉得心里那一股***动和燥热比原来更甚了。

“我的漓儿可真会说笑,你在这里,还要朕喝什么水?”郁越尘一把将其拽过去,不由分说,便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完全的剥落,动作甚至又比平时野蛮了许多。

“皇上!”

“知道你月信没走,可是今日朕不知是怎么回事,漓儿,朕这次轻点儿,可好?”

看着眼前的人儿,脸色已经绯红成一片,然后还娇羞的点点头。

郁越尘一把拉过,不由分说,将其压在身下……

……

门外的楚玥漓,听着屋内的声音,旖旎成一片,周围的景色似乎都在嘲笑着自己。

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汩汩而出,就像奔腾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她好想将屋内的女人拽出来,告诉她这是我爱的男人。可是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性命堪忧的他……

郁越尘,若此刻你是清醒的,你是会庆幸,还是会怪漓儿?至少……现在的你还很快乐……

终于听不下去,楚玥漓便捂着嘴跑开了,这种声音,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应怜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着,楚玥漓终于在千鲤池边停了下来。

暮色四合,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灰暗,就像楚玥漓此时的心境一样,格外的匹配。

“娘娘,你为何?”旁边的应怜看着楚玥漓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这千鲤池中,心也跟着揪在一起。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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