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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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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可娜真的认为她其实一点也不笨……
  “你磨磨蹭蹭躲在这儿干什么?”迟迟等不到人过来,风离魄索性直接过来逮人还快些!
  直觉地,他把视线调到可娜身上。“不会是你又在搞鬼……”
  “我没有……”可娜喊冤。
  “既然这位姑娘无碍了,就请大家移步到前厅去吧!
  我去请我娘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跟着过来的许善柔,不愿再见到风离魄和姬儿一起的样子,于是快速交代完,便转身径自往前走。
  偌大的厅堂里,坐着六个人,由姗姗来迟的许夫人先开了口。“这位是可娜姑娘吧!我深感抱歉,为我那不肖儿对姑娘的所作所为,还望可娜姑娘能看在我的诚恳道歉上,原谅小儿的无礼。”
  手一招,身后的仆役立刻拿来几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摆在可娜身边的小几上,并将木盒逐一打开。
  可娜眼睛一亮,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金饰翡翠石,她不是在做梦吧?这些是要给她的?她伸手向前,结果什么都还没摸着,木盒又让人给合上。
  “不晓得可娜姑娘是否愿意不再计较此事了?”
  见着这些珠宝,可娜早已忘了什么谁对谁错,直想点头说不计较,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为什么许夫人的坏儿子不出来亲自道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的姬儿,两眼直盯着许夫人道。风离魄并没有遗漏掉许夫人刻意移开视线的慌张举动。
  “过去是我教子无方,所以现在……唉……老实讲,我也不知道那个不肖儿跑到哪去了。总之,我是很诚心的跟可娜姑娘道歉,这盒子里的东西就当作给可娜姑娘的赔礼。”
  “不能给他们!”许善豪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跟着人也大摇大摆跨过门槛而入。
  “豪儿你……大哥,您怎么来了?”许夫人一见到跟在儿子身后进来的县令,连忙离座向前迎上。
  “今日本县有贵客到来,我本欲安排这些贵客来府上借宿几日,顺便介绍你们认识,只是没料到他们早到了,所以来不及通知弟妹你,就先来打扰了。”来的人正是本县的县令,也是许智元的亲大哥。
  “哪儿的话,大哥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何来打扰之意?就不知这些贵客现在人在何处?”许夫人望向许县令空荡荡的身后。
  “咳!”许县令突然面有难色。“他们……正在前院……观蛇。”他那位客人的夫人还真让他大开眼界,见着那么大条蛇盘旋在花丛里,不但不怕,还兴致勃勃地拉着夫婿一同赏蛇去。
  “观蛇?!”许夫人和许善柔齐口呼出。
  “待会儿他们就会进来了。”许县令的视线扫过姬儿他们身上。“我在路上听豪儿说府里来了一群捣乱的刁民,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呃,这……其实是……”许夫人不知该如何说起。
  “叔父,就是他们四个带着那条巨蛇上门威胁,他们先让那名女子假意接近我,再仗着人多和那条毒蛇,硬栽赃我欺负那个女人,胁迫我娘付他们银两。您看,这桌上装满珠宝的盒子就是证据。”许善豪跳了出来喊冤。
  姬儿叫道:“你乱说!”这人怎么可以颠倒是非呢!
  她气极了,整个人冲到许县令跟前。“你不要听那个坏蛋胡说,明明就是他抓走可娜还想欺负她。他说谎!你不能相信他!你若相信他,你就跟他一样是个坏蛋。”
  许县令扬着粗眉,神情不悦的瞪着这个胆敢指着他鼻子叫骂的女子。
  “大胆刁女,本官在此,岂容你在这里又吵又闹,还指责本官?!看来豪儿说得没错,果真是一群乡鄙无赖。”
  “无能庸官!”风离魄冷哼道,瞬间闪过许县令眼前,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将姬儿给拐到身边。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说本官是庸官!”两眼充满怒火,许县令愤怒地瞪着出言侮辱他的男人。
  “叔父,他就是打伤我的那个人!仗着自己懂些功夫,专找我这个弱质小辈动手,叔父,您身为地方官,绝不能容许这种恶人在外逍遥!”许善豪得意极了,挺着胸更加卖力的扇风点火。
  “可恶!在本官脚下,居然有如此恶人敢来捣乱,简直不把本官看在眼里……给我站住,来人呀!还不快把这些人给我捉……”
  任由两只“疯狗”叫嚣,风离魄连个眼也不眨一下,搂着姬儿打算离开这么个疯子圈。
  走了没几步,门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音。
  “哇!许大人,您家好热闹呀!”
  风离魄的脚步顿住了,眼皮不自觉的猛跳着。
  这声音……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尽管他在心底不断的祈求,一个他不愿熟悉却很熟悉的人仍旧大剌剌的出现在门边。
  “我就说嘛!里头这么热闹,一定是有很多人在这里。”
  水如月挣开丈夫牵扶的手,快步跳……跨了门槛进来。
  “雷夫人,小心哪!”刚才粗声粗气的县老爷此时突然像个乖顺的小仆人,小声小气且紧张万分的拉了张椅子靠在水如月的身后。
  “雷夫人赶紧坐下吧!小心别动了胎气才是。”他可不敢怠慢了这位娇贵的客人。
  跟着,一声微怒的男音也传来。“我叫你别蹦蹦跳跳多少遍,你就是不听,非得要我日后真的把你禁足才听话是不是?”
  从门外进来的是风离魄许久未曾见面的大哥,雷行傲。接过雷行傲伸过来的手,水如月依顺的靠在他胸前,淘气的吐了吐舌尖。“我是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才迫不及待的想进来瞧瞧嘛!”
  雷行傲与风离魄相互对看了眼,以他们之间特有的默契传递着讯息。
  雷行傲将脸转向许大人,开口道:“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雷堡主,事情是这样子的……”许大人立刻把事情始末说了遍。
  虽然他是一介文官,但做鹰堡在江湖上显赫的地位他早有所闻,更别说这次是九王爷亲自下令要他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客,态度自然恭敬极了。
  从许大人开始说起到结束,水如月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风离魄怀里护着的姑娘身上。
  “这姑娘好像不怎么赞同许大人,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水如月缓步来到姬儿面前。
  “我警告你,不要接近姬儿!”风离魄一个转身,将姬儿整个圈在胸前,只能露出两个眼睛。
  “大胆!敢对雷夫人无礼!”
  水如月笑笑的对许县令说:“不要紧,他不过嗓门大了点而已,没事的!”她继续对竖起戒备的男人道:“别说我没告诉你,再这么勒下去,你的小姑娘就要没气了!”
  风离魄一听,连忙松手,不料却着了水如月的道,就见她用手一拉,轻易将姬儿拉出了他怀里,最后还不忘将自己挡在姬儿和他中间,不让他有机会抢人。
  有本事你推我呀!水如月得意洋洋。风离魄咬牙瞪着背对大家,对他吐舌做鬼脸的女人。
  “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的我不敢讲,但只要有我相公在,什么问题他都能解决。”水如月对姬儿保证道。
  “他在骗人!明明是他……”气鼓鼓的姬儿一口气噼哩啪啦把真相说出来,水如月边听边点头,眼角也带着笑。
  这妹子真可爱呀!从头到尾就听她坏蛋坏蛋的直喊,看来她是个善良到连如何骂个浑蛋都不会的好姑娘。
  “许大人,您要怎么说?这姑娘认定了您的侄子是个采花贼耶!”
  “雷夫人可别听信这种无知女人的话,她才是在说谎,想我家豪儿一表人才,气质出众……”
  水如月不雅的掏了掏耳,表示听不下去。“听这姑娘说,您侄子除了是个采花贼外还是个地方恶痞,我们不妨上街让人评一评,马上就能知道谁说是真、谁又在骗人。”
  “不行!万一……她和街上的人串通好一起诬赖我怎么办?”许善豪额头冒起了冷汗。
  水如月白了他一眼。“这姑娘现在人在这里,怎么去和别人去串通?清者自清,你这么紧张干嘛……莫非你心里有鬼!”
  许善豪一惊。“谁……有鬼?你这女人别乱说!”
  “豪儿,不可无礼!”许县令轻斥了声。“听雷夫人之见,好像已听信了这名莽夫和他女人的话,对小侄有了些偏见。”
  “莽夫?”水如月在心里笑着。风离魄是莽夫耶!
  许县令满脸嫌恶的说着。“像这种乡间无赖,性情高傲、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是的家伙,雷夫人可别把他的话当真,当心被他骗了。”
  “是是,我会要他改进态度。”水如月点着头。
  “一看就知道他的出生不好,才会如此不知礼数,莽夫就是莽夫,只会大呼小叫,欠管教。”许县令继续骂。
  “对对,是该好好管教。”
  “真该教教他什么叫规矩,见了本官还口出恶言,什么东酉?!这种人说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
  “他下次不会不懂规矩了。”水如月拼命点头。
  “想也知道和这种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
  咦?许县令顿时困惑起来。“雷夫人怎么好像在替他说话?”
  水如月假笑两声。“不好意思,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好好教导我的干儿子,让许老爷见笑了。”
  干儿子?许县令万分震惊的呆立着,嘴巴大得足以塞进一颗鸡蛋,不敢置信方才听见的话。
  “忘了跟许大人提,这无赖不但是我的干儿子,还是咱们傲鹰堡那不成材的玄武堂堂主。唉——没办法,就算是莽夫,可您说吧!既是自家人,我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水如月偷笑,故作健忘。“对了,许大人刚刚说什么来着?和那种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
  抖着手,许县令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话……哦,我是说,能和这种江湖豪杰相处的人一定都是些明辨是非、不畏强权的正义之士,既然是玄武堂堂主的朋友所言,当然足以采信。”
  老天,他就算有几颗头,也得罪不起这些人哪!
  为了弥补先前的失言,他重咳一声摆起自己的官老爷貌,然后唤许善豪前来质问。
  面对这样不利自己的情况,许善豪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接受了他应有的制裁。
  第九章
  蹑手蹑脚将门推开,来人非常仔细小心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入了内,悄悄合上门,一步一步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人走近。
  生怕惊醒床上人,昏暗中,来人动作极为轻柔,伸手将床上那名女子缠在颈间处的发丝轻轻撩到一边,手指微勾起衣角的一缘掀开——
  无瑕的右肩瞬间让来人瞠圆了眼。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不是她?
  “很困惑为什么找不到你要的东西是吧!”
  低沉的嗓音如鬼魅般突然自身后窜出,来人浑身一抖。室内的烛光让人点着了,一室明亮。
  站在床头边的正是不久前佯称头痛而退席的许夫人,而床上,正曲膝起身坐着的女人,显然根本就没有睡意,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直盯着许夫人看。
  “你……”许夫人看清了床上人的面貌。
  这是可娜姑娘!
  “是我要她和姬儿互换房间,就为了恭候许夫人的大驾,我想许夫人应该可以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风离魄从暗处现身。
  水如月和姬儿下午玩得过火,早早累得瘫在床上,连晚饭也没出来用就睡去了,正好让他在晚饭时布下这道局。
  “什么解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用膳时听风公子提到,姬儿姑娘不想吃东西就先歇息了,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我才过来看看而已。”
  他冷哼两声。“是吗?但我刚才怎么见你好像想在她身上找什么,莫非是有什么记号?”
  “笑话!她右肩上有什么记号关我什么事,我做什么要找它?”见着他讽刺的表情,许夫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你想找的应该是块半月形的肤色胎记吧!”
  “你知道!她真的有……”许夫人赫然抬起头,随即两肩又无力的垂下。“告诉我,姬儿是不是真的有?”
  他看着她,点点头。“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天下何其大,容貌神似的人又何其多,但他之所以起疑就是因为许夫人每回见到姬儿时,总是一副像做了亏心事的畏惧貌。
  沉吟片刻,许夫人承认。“没错,她的模样……不用我提你也察觉了,依她的年纪和她右肩上的胎记来看,姬儿应该是我与另一个男人的女儿。”
  “你是姬儿的娘!”掩不住惊呼声,可娜叫了出来。她记得姬儿说过她是在林里让人捡回的弃儿。“你生下了她,却又抛弃了她!”
  “为了能嫁人许家,我不得不这么做。”她曾愧疚过,不过姬儿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她认为她不需自责了。
  “确定之后,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风离魄直接指出重点。
  “若她真是我当年遗弃的女儿……”许夫人有丝挣扎,最后仍是绝情的开口。“明日正午前,她必须离开许家。”
  “你……”可娜没想到许夫人这么狠心。“她是你的女儿呀!你不认她反而要赶她走?你这算什么娘!”
  许夫人撇开脸。“我夫君明晚就会回来了,他不会接受姬儿的存在,我不能因为她毁了我十几年来幸福的日子,我必须让姬儿越早离开越好,免得更多人起疑。”
  她的话让风离魄松了口气。看来他是多虑了,原以为半途会杀出个程咬金同他抢人。
  “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立刻就带她走。”大哥那儿他已招呼过,他早就计划今晚走人,要是等明天天一亮,疯女人水如月醒来后,他哪还走得成?
  “现在?”太快了吧!许夫人急着想拦住他,一方面她不想让许县令以为是她怠慢了人家,一方面她也是为了柔儿。
  “我并无意要赶风公子离去,风公子何不多留几日?
  也可与小女多多认识。“柔儿偷偷注意他的举动,她这作娘的当然知道。
  许夫人决定把话挑明了讲。“我知道风公子喜欢姬儿那丫头,可是你得想清楚,像那种没见过世面、不识大体的女子,哪能比得上琴棋诗赋无一不精,聪慧得体的柔儿呢?”
  风离魄双眼盛着怒火,双臂环胸,一语不发的凶狠样让许夫人心里直发毛。
  “如果风公子只是挂心姬儿的话,不要紧,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日后在外衣食无虞……”
  “你给我闭嘴!”一道掌风直扫过许夫人耳际,后头的墙壁应声出现了条手指宽的裂缝。
  当场,许夫人吓得腿一软,站立不住只能狼狈的跌坐地上。
  “你公平点,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寒了心,风离魄冷冷扫了她一眼,旋过身背对着她。
  “说起来我也得感谢你,当年若不是你这么做,她不会是今日好心的姬儿,而我,更不可能会遇见她。”
  语毕,他步出了房间。
  可娜默默无语的下床搀扶起许夫人,她为姬儿难过。
  公平?许夫人的心摆明着已经偏了,又怎么能公平呢?
  “喂喂,还有我,可爱也在那房里等着我呀!”让许夫人站稳后,可娜急急迫了出去。
  开玩笑!那两人都走了,她还留下来作客吗?
  许宅后门被推开,两条人影各自揽抱着自己珍惜的人,徐徐步出。皎洁柔美的月光映照在姬儿睡得安详的小脸上,可娜忍不住也低头看了看窝在自个儿怀中的妹妹。
  与姬儿比起来,她幸福多了,至少,她还有一个亲人可以陪着她,虽然爹娘已不在,但她也曾经享受过温暖的亲情,过去她实在太不知足了。
  她错在只会怨天尤人,不懂珍惜也不会为别人着想,所以她永远比不上姬儿。
  掩不住惭愧,不等风离魄开口,可娜先行说话。“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再缠着风公子你们不走,有了许夫人给的首饰,我可以找个安身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好照顾我妹妹。”
  可娜望了眼风离魄怀里的姬儿。“她是个好姑娘,风公子可要好好待她。”
  “这点不需要你提醒。”他哼一声。
  朦胧月色的衬托下,映出的是一张深情的面孔,正凝视着挪了挪颈子又侧头睡去的小人儿,眼神中的柔情几乎可以化成一滩水。
  小人儿嘴里不知嚷嚷些什么,风离魄轻轻附耳过去听她细小的咕哝声。
  他笑了。又是那句她坐在他怀中悄声低诉的话。
  好喜欢你。
  伸了个懒腰,姬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仍旧不肯睁开一双紧闭的眼。
  这一觉好像睡得很长,因为她的脖子好酸呢!嗯!一定是这张床不好,睡在一张会晃来晃去的床上当然睡不好……
  咦?这床怎么会动?还会帮她按摩肩膀呢?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赫!这床……怎么还会说话!
  这下子,姬儿是什么睡意都没了,张开眼。
  她……她什么时候坐在魄的身上睡着了?他又怎么会这么温柔的替她按摩着酸疼的臂膀?更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在马车上!她明明是累瘫了躺在床上休息,然后魄不晓得跟她说了什么,她就睡着了,难道……
  偷偷抬起一只手,姬儿打算故技重施,往那理当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男人脸庞,伸了去。
  “我警告你,不准再偷捏我!”
  这女人怎么回事?
  每回想对她好一点,她就以为是梦,非得要他凶一点她才习惯是不是?
  “昨天半夜,我就抱着睡得跟猪一样的你离开了许府,坐上了这辆马车。”
  原来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摸黑离开?”魄又没先告诉她,她当然吓了一跳,以为是在做梦嘛!“我们要上哪?要坐多久的马车?”
  “你问题真多!”嫌她罗嗦,风高魄简单回答:“我要回家,你难道不打算跟?”
  “跟,当然跟,只是哪有人晚上离开……啊!离开!”
  姬儿急忙跳起身,四处环顾,着急着找寻东西,而后,想也不想就打算掀开帘子下车。
  “你疯了啊!这马车还在跑呢!”及时拉回她差点往外掉出去的身子,风离魄把她抓了过来吼道。
  “我……我们没有带灰灰走呀!它一条蛇孤零零待在许家,那里的人那么坏,一定不会给它东西吃,而且还会打它呢……呜——灰灰……灰灰好可怜……”说着说着,姬儿担心的哭了出来。
  “够了!我说过我们离开的时候会把它放回山林里,我已经托人这么做了,你给我闭嘴,别再哭了。”
  姬儿吸了下鼻子,几滴“担心泪”又落下。“还有可娜可爱,她们也没有跟着我们……”
  干脆拿根棒子敲昏这个泪人儿比较快,不过他会舍不得下手,算了!
  他认命地叹了气。“她们现在有了钱,已经决定去过自己的生活,你就别穷担心了。”
  “是喔,那就好……就好……”突然,姬儿猛翻着自己的袖口衣带间,表情显得紧张万分。
  摸到了!
  呼……她安心的吁了口气,好险还在她身上,没有留在许家。
  “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衣服里?”
  “没……什么东西,没有呀!”姬儿边说边抓紧袖口。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睡着前你好像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那是什么……”他注视着她,许久都不说话。
  “魄,你干嘛不出声?”他的样子好怪!
  “如果我说……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亲人……”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姬儿甜甜的对他笑着,还是不变的那句话。
  “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爹娘是谁?”
  像在思考,过了会儿,她摇摇头,红着脸说着。“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知道,老天对我已经很好了,她让我遇见了你,有了你,我还要去找什么亲人?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呀!”
  单单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好满足,只要他呵!“姬儿,你真是……”
  突然,姬儿袖缝中的东西掉了出来。
  “这两个红红的是什么玩意儿?”长臂一伸,他比姬儿更快一步捡起那两个她私藏的东西。
  “还我啦!”
  “你哪来的这东西?”
  “我……买的啦!”
  “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就是那天我和灰灰留在许府外的时候,我向一个提篮过路的婆婆买的啦!”忘了一提,那个老婆婆一身褴褛,非常可怜。
  “哪来的钱?”
  “我……我……”
  凤离魄当下了然。“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把身上的东西拿去卖钱!你要帮助人也不是这种帮法,以后不准再买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不一样……唉……你别丢呀!把‘同心结’还给我啦!”
  “同心结?”这啥名堂?不过两个红绳各打一个结,她干嘛一脸它多重要的模样。
  一时的松懈让姬儿这着了机会,连忙从他手中抢过那两个同心结。
  “什么是同心结?”瞧她那宝贝样,还轻轻帮它们拍灰尘咧!
  “这个……”姬儿仔细的将结绳拉好,顶了张红通通的脸蛋,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个放到风离魄的手里。
  “你不会要把这个给我吧?!”他皱眉。
  “老婆婆说,同心结可以让两人的心永远在一起,如同这结般,紧紧缠绕。一个给你,一个给我……象征我们两人永远不分离。”
  “一个大男人带着红色的东西能见人吗?”他嘴上挂着埋怨,但仍旧收下了。
  美目一瞋。“人家就是想给你嘛!”她希望能和魄永远在一起。
  “你不都口口声声肯定我心里面有你,不会丢下你,干嘛还要送我同心结?”果真,女人家就是女人家!
  “啊!你怎么……”会知道她对可娜说的话?老天!他全听见了是吧!
  “我是不介意你想把脸埋进我胸膛里,不过这里可是马车,你确定要我扒开衣服这么做吗?”见她脸红得足以媲美方才同心结的火红色,风离魄大笑出声。
  他咬着她的耳道:“你不是想听秘密吗?我告诉你……”从他嘴里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咦?魄,你……”姬儿掩不住羞意,喜出望外地看着他,眼眸中再也隐藏不住对他的浓浓爱意。
  “魄,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快说!”他等着她的同等待遇,不是她的自言自语,也不是在睡梦中的梦话。
  “我……我们等一下不要再坐马车好不好?外头那匹马好辛苦唁,除了马夫外,还得驮着这辆马车和我们两个大人,实在好可怜喔!还有,到你家后,可不可以请人帮我把狗儿鸡儿接来,它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好记挂它们,还有……”
  “蠢女人!笨女人!呆女人!你要跟我说的竟是这些?
  我说我爱你耶!我想娶你作妻子耶!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听进去我说了什么……“
  马车里不断传来咆哮声,一声震过一声,吓得驱马的马夫险些将鞭绳滑落,好在他的技术了得,依旧安稳地驾着马车步入林里。
  顺带一提,风离魄的回堡路程没有想像中的顺利。
  这两人终于抵达傲鹰堡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惨的是,当时两人身上真的“仅剩”这么一件衣服,因为所有的东西,包括银票、饰品、钱袋、用品,都让那个一路走一路哭一路救济,将几天路走成了一个月的姬儿给卖得精光,风离魄就只差没将身上的裤子给当了才能回到家。
  爱上这么样的一个女子,辛苦唷!
  尾声
  再也没有比“鸡飞狗跳”这四个字更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这是风离魄一脚踏进玄武堂里的感想。
  他试图冷静自己的情绪,但当一只鸡好死不死地朝他飞跃过来,停伫在他的头顶时,风离魄发现“冷静”这两个字根本是个屁!
  “该死的!这里怎么弄成这德行!”
  他的怒火来得不是没有原因的!
  早已习惯让自己回来面对“空荡荡”的一室——因为那笨女人总是可以将能“见着”、能“卖钱”、能“救济”
  人的东西,趁他不在时全解决光了,哪怕是个桌脚她也不放过。
  但现在……似乎已超过他可接受的范围。
  这厅堂里少说也有十来只鸡,满室乱飞乱奔还兼乱叫,尤其,鸡群中还夹杂着一条自以为可以飞的狗,几近发狂似的跟一群鸡乱跳起舞。见着此景想让人不抓狂也难。
  本该在外头待命的侍从,此时正手忙脚乱的追着四处窜逃的鸡跑,甚至还有人忙着按着鸡身替鸡脚……上药!
  他眼没花吧!那人真的是在替鸡的爪子上药!
  “你们这是在给我做什么?你,过来!”随手一指,风离魄抓来一名神情畏惧的下属。
  “堂主,这……不关我的事呀!”
  “那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快说!”
  “是……是……”侍从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风离魄重重的将耸立在头上,开始伸着脖子高啼的鸡抓了下来,扔进不敢吐实的下属手里。
  早该知道,见着鸡受伤会吵着包扎伤口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才想着她,姬儿便已从外面奔跑进来。
  “魄,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姬儿迫不及待地飞扑进他胸前,两手兴奋地搂着他的腰不放。
  “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些鸡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这些鸡本来都是要给大嫂熬补汤用的,不过大嫂说她其实并不想喝,还问我愿不愿意照顾这些待宰的鸡;我看它们好可怜喔!所以就决定全部带回来了,刚好还可以跟鸡儿作伴。”姬儿喜滋滋的说。
  “你叫谁大嫂?”原来罪魁祸首是水如月。
  “不要叫那个女人大嫂,她根本是疯女人一个!”只会作乱!
  不叫她大嫂?姬儿古怪的看着他。自己才刚从如月“姐姐”那儿回来,的确今后都不叫她大嫂了,难道魄这么快就知道了?
  “魄,你好厉害唷……”
  没空理她的称赞,风离魄忙着抓起她的手,将她往外带去。
  “什么话先搁着,等我们先离开那疯女人的范围再说……告诉你,少跟她址上关系,不然小心我以后不理你……”
  “咦?如月姐姐和我怎么会没关系呢?我们都已经结拜成了姐妹呀!”
  “你说什么?”风离魄的脚步颠了下。
  “你刚刚不是要我别叫她大嫂吗?我已为你知道了耶!”
  “知道什么?”
  “我和如月姐姐结拜的事呀!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姐妹?!”风离魄尖叫。
  “是呀!对了,如月姐姐说你以后不可以叫我姬儿,要唤我姬姨。”
  “姬、姨!”见他X的鬼了!那个女人……
  “没错,要叫姬姨。”姬儿点头。
  “姐姐说,以后我在辈分上高你一截,你不可以随便凶我,也不可以……”
  “去你的!谁要你作我的长辈……”一连串不雅的脏话顿时从玄武堂堂主口里吼出,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抬的趋势。
  在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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