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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主的备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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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狂主的备妻
作者:于儿
男主角:向雪川
女主角:衣扇舞
内容简介:
没想到谨守野外沐浴“三大原则”还是被看光了去,
而且那无赖还大胆地留下“罪证”以供她追查!
好样的!竟敢如此瞧不起京城首富衣家大小姐,
她一定要报复,就算必须用钱砸死他也在所不惜……
喝!听这声音不是那可恶的登徒子吗?
他他他、他是上门来求亲的?而且对象是她?
好啊!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她定会好生“招待”,
绝对不会辜负他对她的厚爱……
身为一宫二楼三庄之“半雪楼”少楼主,
若不是为了那块人人虎视眈眈的玉玦,
他岂会纡尊降贵地亲自上她家求亲?
泻药──这样就想对付他,她未免太天真了,
老鼠──区区鼠辈何足为惧?啧,真是太小看他了!
不过,看在她煞费心思、尽心尽力“伺候”他的份上,
他就勉为其难地“顺便”带她走吧……
正文
楔子
青烟袅袅,白雾蒙蒙,一处由奇石围成与翠木花卉为邻的天然温泉,因池中不断传出的水声及娇笑声而活泼了起来。
撩人的轻风,氤氲的水气,再加上偶尔飘来的淡淡花香,在在让浸泡在池里头的衣扇舞不舍得离开。
这处极为隐密的温泉,可是她在无意中发现的,而今儿个是她第一次来这浸泡。当然,这里虽好,但仍属于“荒郊野外”,所以该有的防范措施绝对要周全。
“小姐,您该起来了。”
第一样,就是要有奴婢随侍在侧。
“小姐,天色都快暗了,为了小姐的安全,咱们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平儿紧张兮兮的抓紧手中的棍棒。
第二样,就是棍棒一定不能少。
“小姐,这池子离山道还有一段距离,再不走,平儿真怕会迷路哩!”
第三样,就是当平儿发出第三次警告时,她必须狠下心捶打自己,好让自己被蒸得晕陶陶的意识能够尽快恢复。
衣扇舞缓缓走出温泉,而随着她每走出一步,她粉嫩无瑕的美丽同体便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中,直到平儿急忙上前为她着衣,才掩盖了她的旖旎春色。
突然,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
“美,真是美呀!”
听这个声音,分明是个男人,而且他的声音不仅好听,还狂傲得教人恨不得将他的头剁下来当球踢。“是谁?快给姑奶奶我滚出来!”发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光,衣扇舞气得全身发抖,仰首朝天大吼。
“呵,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在下有幸能够欣赏到美人出浴,着实令在下回味再三啊!”这个声音来自四方,又彷佛传自地底下,令人无法捉摸,也教人难以掌握。
衣扇舞强忍着被偷窥的羞辱,一双眼瞪得老大,“你厚颜无耻!”
“呵,蒙姑娘赠言,在下愧不敢当。”
“你不要脸!”简直快气炸的她,对着像近在咫尺,却又彷佛远在天边的声音大声咆哮。
然,半晌过后,已抢过木棍准备大开杀戒的衣扇舞却没再听见那个可恶至极的声音。
忽地,一只玉戒陡地从天而降,当衣扇舞冷着一张小脸,弯身捡起那只雕琢精巧的青绿色戒指时,她立即将它捏在掌中,然后对天起誓,她总有一天会逮到那名胆敢偷窥她沐浴的无耻狂徒。
第1章(1)
“你再跑、再跳啊!哈哈,今儿个本小姐若不把你打成蜂窝,我就把你供起来拜!”
树枝上垂吊着一条鲜艳的红丝线,丝线的末端则系着一只雕工精巧的翡翠玉戒。而一张绯红的粉脸布满怒气,正微微仰起头,紧盯着半空中不断摇晃的玉戒。
“平儿,我怎么老是射不中它?”原想借用弹丸将玉戒给射得粉碎的衣扇舞,在发射数十颗弹丸后,最后因双臂的酸麻不止而暂且休兵,但她脸上却满是不服气。
没多久,她又再度拿起弹弓,专注地瞄准那只玉戒。
“小姐,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拿锤子将它敲烂不就行了。”平儿边叹气边捡起地上的弹丸。
“笨平儿,你懂什么?假如我一开始就用铁锤敲碎它,那不就太便宜‘他’了。”其实,她打从心底就不想把玉戒弄碎,因为这只玉戒可是个证物,但为了稍稍发泄她的心头之恨,她只好换个方法来凌虐这只玉戒。
可恶!又没射中,真是气煞她了。
没关系,就算还要再射个一百回她也绝不会罢手。
“可是小姐,您一直拿玉戒出气也不是办法,依奴婢看来,您何不把这件事给忘……好痛!”
衣扇舞气不过地赏了平儿一记爆栗,“臭平儿,你居然要本小姐将这等奇耻大辱给忘掉!”
“小姐,您先听奴婢解释嘛!咱们那天根本没看见是谁躲在暗处偷窥您,也就是说,即使与他面对面,小姐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来,除非……”
“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咻的一声,衣扇舞纤指一使,飞射出去的弹丸差点打中平儿的脸。
平儿尖叫一声,旋即掩面大喊:“除非那个人自动投案,否则小姐想找到他可是难如登天。”
“你说的全是废话!可恶,本小姐的心情已经够不好了,你居然还触我霉头,你滚!”衣扇舞气得拿弹弓瞄准平儿,吓得她抱头鼠窜,不断求饶,最后为求保命,只得赶紧溜掉。
待平儿一走,衣扇舞立即将弹弓往地上一丢,随后,她便拿起竹竿将挂在树枝上的红丝线给勾下。
当冰凉的玉戒一放进她的掌中,她的手指瞬间收拢,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她紧握的小手竟微微发抖。
平儿错了,若是那名狂妄之徒真有胆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绝对有把握揪出他。届时要被绑在树上接受她弹丸招待的就变成那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无耻之徒了!
“小、小姐。”平儿怯怯的声音响起。
衣扇舞螓首一甩,瞪着平儿,“你又来作啥?”
“小姐,老爷请您去牡丹亭,说有贵客来访。”
“贵客!”衣扇舞轻哼了声,“近来府里的访客还真是多,我实在搞不懂爹到底在想什么?算了、算了,去就去。”
说完,她踩着不甘愿的步伐往牡丹亭的方向走去。
衣扇舞才刚踏进牡丹亭,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衣姑娘,幸会。”
她敢打包票。
这声音、这嗓子……是他!
绝对是他!
当那张带着一丝邪气的薄唇轻轻低吟出“衣姑娘幸会”这五个字时,衣扇舞的心就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刚开始,她几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直到快喘不过气,她才用力吸了一口气,接着她将视线慢慢地往上移。
就是他了!
不可讳言地,依眼前这男子的长相看来,确实很难将他与偷窥她沐浴的坏胚子联想在一起。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磨灭他曾经做过的下流事。
克制不住地,衣扇舞的脑袋开始幻想着要如何将他整得哭爹喊娘,不,是如何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她心中的愤恨。
思及此,藏在袖中的小手因情绪的过度起伏而不住颤抖,但她硬是忍了下来。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这种时候将事情摊开来说只会造成反效果,她可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千金大小姐,这个道理她当然懂。
她、要、报、复!
而且她也要让他后悔踏进她衣家大门。
衣家可是京城首富,而她则是她爹的独生爱女,不过她背后除了有数不尽的财富为她撑腰之外,她还有一项傲人的利器,那便是容貌,如果说她衣扇舞是个绝色美人,绝对不会有人否认,她有自信见过她的男人十个中有九个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正因为她拥有如此的好条件,反倒让她害怕了起来。
是的,她害怕男人接近她,完全是为了得到衣家的财富,遂她开始有了离家的念头。
可惜她爹似乎早已把她摸得一清二楚,在知道她不会轻易就范的情况下,便早一步昭告天下——衣家决定在近期内为衣家千金觅得良缘。
此消息一出,登门求亲之人立刻蜂拥而至,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人根本进不了衣家门槛就率先被刷下。
而衣家老爷的先下手为强,自然引起了衣扇舞的极度不满,可是更气人的是她再也不能够任意出门了,除了看守她的人变多了之外,那些新的侍从根本就不怕得罪她。
除此之外,登门求亲的并不完全都是王公贵族或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儿,泰半都带着一些江湖气息。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
衣家跟江湖应该一点也沾不上边啊!
所以她去查、去问、去闹,最后才终于知道问题症结的所在。
原来,他们都是为了一块古玉。
想来也真是讽刺,她衣扇舞能否嫁得出去竟然得靠一块名唤离星玦的古玉?
这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
可是如今眼前这名爹口中极力赞扬的俊美男子……哼,什么美男子,他顶多是比普通人长得好看了一点,又比普通人有气派一点罢了!更何况,她只要一想起他曾经偷窥她沐浴,她就恨不得将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给撕个粉碎。
当她爹介绍他便是半雪楼少楼主向雪川时,她就已经认定他的目标是——离星玦。
虽说她不是武林中人,但好歹也听过武林的六大新势力——一宫二楼三庄的江湖轶事,而且凑巧的是,这其中的二楼正好都处于京城之中。
所以为了争夺地盘,这二楼斗得可凶了呢。
还有,听说只要集结离星玦、环月玦和昊阳玦就可以开启什么入口以取得宝藏,所以这个男人定是为了那块离星玦而来的。
而她衣扇舞却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哼,向雪川啊向雪川,你也想得到离星玦吗?
没关系,她可以暂时委屈当个附属品,不过她这个附属品绝对不是好惹的,他可要有心理准备!
“少楼主,您就跟舞儿好好聊一聊。”衣富贵一脸笑意地朝向雪川道,说完即领着一干奴仆离去。他似乎还挺中意向雪川的,还主动制造让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是以,坐落在花园一隅的牡丹亭中,此时此刻仅剩低垂螓首不语的衣扇舞,和始终噙着一抹微笑的向雪川。
笑,快笑啊!想报仇就必须先忘掉他恶劣的一面。衣扇舞不断命令着自己要展露笑颜,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呵,被你发现了吗?”向雪川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教衣扇舞的心猛地颤了下,也毫无预警地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冷静,冷静啊!衣扇舞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微弯的粉色唇瓣显得过于僵硬,“向公子,你曾见过舞儿吗?”当她抬眼迎视他的一刹那,她竟被他那双微微眯起的凤眼给攫住了。
糟糕!他的眼睛像会吃人似的,教她难以移开眼。
“其实向某很早就想认识姑娘,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向雪川笑了笑,一双微敛的凤眼忽然染上一层氤氲。
呵,这该如何是好?每当一见着她,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忆起她的……
向雪川眸光一闪,同一时间,衣扇舞也乘机别开了眼。
可恶!她的眼睛分明比他大了好几倍,却差点被他给迷了去。
“向公子别再吹捧舞儿了,你我会在此相遇,其实也是基于某种特别的原因,您说是吗?”好,要假,大家来假呀!
“姑娘恐怕误会了,向某并无吹捧姑娘之意。”
“呃,是舞儿心眼小,还望公子别介意。”哼,他真不愧是半雪楼的少楼主,说起话来还真是狂傲,而且他似乎忘了一件事——他想做衣家的乘龙快婿,还得要看她的脸色呢!
“向某自是不会介意。”向雪川欣然地拂拂衣袖,笑道。
哼!给他台阶下,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衣扇舞眉头不禁一蹙,可是在瞬间就又抚平。
想复仇,她就得忍耐。
“向公子,既然舞儿不入您的眼,那……”
“咦?衣姑娘何出此言,姑娘的美,向某早已了然于心。”
“敢问公子,何谓‘了然于心’?”可恶,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莫非他真以为她愚昧至此?衣扇舞虽然气愤不已,但为了给向雪川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她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向某以为姑娘应当明白才是。”他含笑的薄唇隐约透出一抹邪气。
他的确太小看她了。
在来这里之前,他一直认定衣扇舞是个很好应付的草包千金,所以才故意留下翡翠玉戒以供她将来确认他的身分,然而就在他们正式接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估算错误,衣扇舞就算不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但也绝非是草包千金。
她竟然可以依据声音来判定那天藏身在暗处欣赏她出浴美景的就是他!啧,没错,就算她极力想掩饰,他仍旧可以强烈感受到她对他的怨恨。
呵,这下可有趣了。
第1章(2)
“哦,我应当明白什么?”衣扇舞依然佯装不解。
就见向雪川慵懒一笑,似乎无意在这件事上打转,“向某先敬姑娘一杯。”他拿过银壶,替她及自己各斟了杯酒。
“真对不住,舞儿不喜饮酒。”她垂下眼,试图掩盖自己眸中的愤恨。
“那真是可惜。”
“怎么会,酒乃穿肠毒药,向公子可得小心。”她倏地抬眼,眼中闪过一抹恶意。
“多谢姑娘提醒。”向雪川仰首一饮后,才回给她一记和善的目光。
但遗憾的是,衣扇舞十分不乐意接受他过分友好的善意,反而认为他这样的表现是别有用心。也许现下他心里所想的全是耻笑她的浑话也说不定。
“对了,向某想邀姑娘出外一游,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赏光?”衣扇舞的确是个娇俏的可人儿,不论模样、身段,甚至连脑袋都不差,与她交手不全然是无趣的,这点他应该感到庆幸。否则若衣扇舞只是个只会卖弄风骚或无知到近乎草包的千金小姐,那他可就痛苦多了。
哈!她当然非常乐意同他一块儿出游,“这……舞儿必须先问过爹的意思才行。”
“姑娘大可放心,在未见着姑娘之前,向某就已经先得到衣老爷的同意了。”
可恶!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样,若不是她想好好教训他一顿,早就把鞋砸到他头上去了,“既然爹已允许,那舞儿定会如期赴约。”她凝望着他,微弯的眼,微勾的粉唇无一不显露她的喜悦。
是啊!她即将尝到复仇后的甜美喜悦。
纵使向雪川的一双凤眼没沾染一分邪气,更没有如江湖传闻那般罩着一层嗜血无情的色彩,可她再怎么看、怎么瞧,依旧觉得他打从一开始便将她视为可供他娱乐的玩意儿。
撇开偷窥她沐浴不说,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一艘美丽奢华的画舫上享用着丰盛的酒席,而且据他所言,这艘画舫从未招侍过女宾,她是第一位登船的娇客。
骗谁啊!
不过,既然他如此“看重她”,她怎么好意思空手而来呢?
“向公子,这坛酒是衣家酒窖中最上等的好酒,是舞儿在出门前,爹特别吩咐舞儿赠给公子品尝的。”面对他,衣扇舞难得笑得开心。
莫怪她会如此开心,一坛加过料的美酒,若他饮下后,可是会……嘻!一想到他急着上茅厕的蠢样,她就忍不住想发笑。
“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向雪川彷佛感染到她的喜悦似的,不仅眼中含笑,就连唇角也大幅度的上扬。
“就是——”衣扇舞假意的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方才太过得意的嘴脸,“没什么,没什么。”
“是吗?”
不知为何,看着向雪川那张过于和煦的笑脸,她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在见着他不疑有他地打开酒坛,她马上一扫先前的疑窦,而粉嫩的唇瓣更是不由自主地抿成一直线。
好戏快开锣罗!
“向公子,若非舞儿碰不得酒,定与你共饮一杯。”快啊,快喝下去啊!眼看他将酒坛里的酒液倒入酒杯中,她不禁兴奋地在心中催促着。
“你尝过酒的滋味吗?”向雪川忽然问道。
“我既然碰不得酒,自是没尝过。”衣扇舞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执杯的长指上,以致想也没想便马上回答他。
干嘛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喝。
不过,他的手指还真是漂亮得可以,呃,她又想到哪里去了?现下正是她报仇的好机会,她可千万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既然姑娘从未喝过酒,又怎知自己碰不得,不如尝一口吧,反正有向某在,姑娘大可放心。”向雪川拿起酒坛,在她杏眸圆瞠的瞪视下,替她斟了满满的一杯。
衣扇舞顿时愣住。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闻这酒香,就晓得这坛酒绝对是上等好酒,可只有向某独享未免太过孤单,所以……”
“我说过我碰不得酒的!”衣扇舞瞬间回过神,急着再次申明。
“向某也说过,不试上一次,又怎知自己碰不得?”向雪川朝她露齿一笑。
他这一笑,登时教衣扇舞的心漏跳了一拍,而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让她难以判断他是否已看穿了她的企图。
不!他应该还不晓得她已经认出他就是当日那个偷窥她沐浴的无耻之徒,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发现这坛酒有问题的,因此他应该真的只是想要她陪他喝酒罢了。
可是这坛酒她实在喝不得啊!
“尝一小口就好,也许在你喝过之后,还会向我讨酒喝呢!”向雪川堆满笑意,频频鼓励她,甚至还起身移坐到她身旁。
对于他突然的靠近,衣扇舞一张俏丽的脸在瞬间掠过一丝紧张。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慌张些什么,但就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不过在他还算规矩的情形下,她很快就又镇定了下来。
“向公子,不瞒你说,舞儿也曾经偷偷喝过酒,可没想到酒一入喉就马上起酒疹,吓得舞儿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碰酒。”嘿,见招拆招的本事,她可是不会输他的。
“会起酒疹,就表示你所喝的是劣酒,而衣老爷赠予向某的这坛酒,应该不至于会产生那样的情形,你说是吗?”
闻言,衣扇舞再度愣住了。
完蛋了,她根本不晓得起酒疹跟酒的好坏与否有关,万一他只是在耍她,那她不就……可她若坚持不喝,不就表示她拿来的这坛酒是劣酒。
笨啊!她所挖的坑,最后竟是要让自己跳。
“既然姑娘如此为难,那向某也不再勉强姑娘,不过既然无人陪向某一同喝,那向某也不想喝了。”向雪川说话的同时,伸手将自己的那杯酒往外一泼。
“等等……”这怎么成?
“怎么,姑娘愿意陪我喝了吗?”向雪川微眯的凤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把酒倒掉很可惜。”她干笑几声,冷不防地,他的俊脸忽然凑近她,她一惊,握成拳的小手差点就要击上他的胸口,“你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他只是想拿放在她身侧的那坛酒。
“姑娘是否很讨厌向某?”一直是笑脸迎人的向雪川突然敛起笑,直勾勾地睇向她。
“怎、怎么会呢?”他不带笑意的脸,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虽然她有自信他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他毕竟贵为半雪楼少楼主,实在不是她想对付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她该放弃吗?
当然不!若没有发生先前那一件事,她或许会离他远远的,可现在他既然对她下了战帖,她自然得全力以赴。就算他真的不好惹,她也绝对不会退缩,因为她可是衣家的人哪!
她有她的骄傲,而且绝对恪守有仇必报的原则。
“不是就好。”闻言,向雪川露出笑颜,而他脸上看似无害的笑,很快就转移了衣扇舞的注意力。
“向公子千万别怀疑,能与您一同出游,舞儿可是求之不得呢。”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为了报仇,这点牺牲绝对是必要的。
向雪川眸中瞬间迸出异样的光彩,而这一刹那,竟让衣扇舞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向雪川是真心喜欢她的。
第2章(1)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心里明白得很,向雪川就如同那些频频对她示好的江湖人士一样,一心一意只想得到她的嫁妆离星玦。
所以,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心有失控的时候,以免遭有心人利用,甚至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当然,她无法否认,向雪川是所有登门求亲者中,最让她心动的人,可是此动非彼动,她会主动接近他、亲近他,让他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囊中物。
接着她便会在最关键的一刻,给他致命的一击。
“衣姑娘、衣姑娘……”
可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先忘掉所有的仇恨,否则万一露了馅,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衣姑娘,你若渴了,这里有……”向雪川低沉的嗓音竟有着撼动人心的气势,以致让衣扇舞为之一震。
天啊!
她竟然在他面前失神这么久。
“我……”
“渴了吧?”对于她一脸的窘迫,向雪川视而不见。
“对、对啊!我是渴了。”
为了掩饰方才的失常,衣扇舞竟想也不想就端起不知何时被塞入手中的酒杯一古脑儿的灌下。
当酒液入喉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而将还没吞下的酒液喷出。
“咳咳……咳……你、你怎么可以……”衣扇舞双手捂着发辣的小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像是变戏法般,向雪川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杯茶水。
衣扇舞喉头难过得紧,遂立刻抢过喝下。
在连续灌下三杯茶水,待舒服一点后,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明知我不能喝酒,你还——”
“真是抱歉,我忘了你面前摆的是酒而不是茶水。”向雪川脸上及声音里皆透着几分歉然。
忽然,衣扇舞眼中的怒火遽然熄灭。
糟糕,她不应该对他这么凶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露出本性,她还狠狠地掐了自己桌下的大腿一把,“向公子别误会,舞儿绝无责怪之意。”她先是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娇笑,再抛出一记足以迷死天下所有男人的媚眼。
可是,就因为她怕得罪向雪川,反而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没有就好。”虽然她的媚眼活像是眼角抽筋,但他仍是很给面子的接收下来。“这就当是向某的陪罪之礼。”
向雪川手上忽然多出一个很漂亮,且看似沉重的锦盒。
衣扇舞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手上的锦盒,随后,她用力挤出一个喜孜孜却又不怎么好意思的笑容。
“向公子,这……”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里头大概又是一些俗气的珠饰金钗!
“姑娘何不打开来看看。”他的嗓音格外的轻柔,而他的一双凤眼,更是有着一抹难以隐藏的兴味。
说真的,她实在没兴趣瞧,可若是拒绝又怕会刺伤他的心,这下该如何是好?
“啊!”突然,衣扇舞整个人惊跳起来。
“怎么了?”
向雪川放下锦盒,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惨了、惨了!
她怎么到现在才想起自己喝了那坛掺了药的酒,虽然有大半的酒被她及时吐掉,但她还是有喝下肚呀!
这下该怎么办?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发疼了。
“衣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向雪川迅速扫视她全身上下,似乎想找出她哪里不适,“是腹痛吗?”见她脸色发白且还按住腹部,遂伸手想——
“你想做什么?”
衣扇舞一脸戒备地退了一大步。
“衣姑娘,向某逾矩了。”
说完,他立即欺近她,她一惊,欲再往后退,他一掌已然贴抵她的后腰,而另一只手也已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衣扇舞浑身一僵,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该死的下流胚子,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衣扇舞屏住气息,悄悄抬起脚,欲往后用力踹下——
“如何,还疼吗?”
当他的声音窜入她耳里,她才惊觉自己腹中好像正被灌入一股很奇特的暖流,而且不一会儿,她竟然觉得好多了。
原来他是在帮她减轻疼痛,但他非要用这种方法不可吗?
“不、不疼了。”为了让他尽快松手,她忙不迭地回道。
闻言,向雪川马上收回手,同时也很规矩的退离她一步。
可他的手掌才离开她的腹部,腹中那股绞痛就又马上跑出来作乱,她小脸一皱,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这泻药还真是猛,她才喝了一小口就痛得这么厉害,怎么办?她好想要他的手再次贴上她的腹部,当然,她只是想想罢了,因为她绝不会笨到央求他来吃自己的豆腐。
可是,她真的好想……
“我想去茅房。”衣扇舞缓缓低下头,既懊恼又困窘不已地对他悄声道。
就这样,衣扇舞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跑了四趟茅房。
终于,等她肚子不再作怪时,她整个人也快要虚脱了。
当她被向雪川抱进舱房里时,她只觉得欲哭无泪。
“把粥吃了再睡。”
向雪川舀了匙清粥,递到她没有血色的唇边。
“我不要吃。”她懒懒地瞥了一眼,随即又沉重地合上眼,因为现在的她只想睡觉。
向雪川见她翻身埋入被窝之中,立即将手上的瓷碗搁下,然后将她给抱坐起来。
“你干什么?”瞬间袭来一股炽热气息,再加上他那双温热的手箍住她的腋下让她吃了一惊。若非她因体虚而无法反击,她肯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若不吃,等会儿恐怕会更难受。”
闻言,她的腹部突然又抽痛了一下。
也许是她真的跑茅房跑怕了,也许是他体贴的态度令她放下戒心,反正,她终于乖乖张口吞下他所喂食的清粥。
“抱歉。”向雪川突然开口道。
他突兀的道歉,令衣扇舞为之一愣。
“一定是方才的菜肴出了问题,才会造成你的不适,向某已经对厨子做出处分,还望姑娘多多包涵。”向雪川遗憾似的叹道,然而在他的眼中却闪动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衣扇舞只觉得一阵心虚,“我已经不要紧了,请公子饶过那些厨子吧!”幸亏他没有怀疑是她带来的酒有问题,否则她就糗大了。
“好,就依你吧!”向雪川笑了笑,手微微探向她。
衣扇舞再度一惊,“你……”她握紧粉拳欲要——
“你不是想睡了?”话落,衣扇舞便已躺卧在榻上,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
吓死人了,他、他的动作真快!
但她的脑袋已无法思考他是如何在瞬间将她的拳头挥开,继而将她压倒、盖被,因为一股浓厚的睡意已向她袭来,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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